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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玉成书-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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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帝十分温和的接受了安珏和平南侯的礼拜,又关切的问了问安珏手上的伤,随即神色一冷,转眸看着跪在一旁的两个儿子:“还不快向侯爷和世子赔礼道歉。”

宣琅动了一下,欲言又止,明显很不情愿。

想想也是,要他一个皇子,还是亲王,亲口向一个侯爵和一个还未正式上任的侍卫统领赔礼道歉,不情愿也是正常的。

更何况明德帝的这个赔礼道歉,明显是要让他们行大礼的,那就更正常了。

明德帝的神色更冷了几分,眼风一扫。

宣琅还是不甚情愿的起身朝着他们一人行了一个大礼,“本王今日不该在平南侯府门口与六弟发生争执,扰了侯爷与世子的清净,还望侯爷和世子见谅。”

平南侯惶恐的上前双手托住了他:“恒王殿下不必如此,老臣未曾早些出来迎接,本该由老臣向殿下请罪才是。”

说完,就要向宣琅行叩拜大礼,被明德帝给制住了。

“云卿何罪之有,若真要细算,此事错在他们,倒是朕管教无方,该亲自向爱卿你致歉了。”

平南侯立即俯首道:“老臣惶恐。”

明德帝没有再接着说,只是又将目光转向宣璟道:“璟儿。”

声音和缓低沉,不怒自威。

宣璟神色漠然的抬眸看了看自己的父皇,又看了看平南侯和安珏,不屑的牵了牵唇角,收回了目光,完全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宣璟从前私底下虽然也经常忤逆圣意,甚至明目张胆的顶撞他,可那几乎都是在人后,在人前的次数甚少,所以明德帝根本没想到他会当着平南侯的面这般忤逆自己,一时有些下不来台,只好压着蹭蹭蹭往上涨的火气又重复了一遍:“还不快向侯爷和世子赔礼道歉。”

宣璟这次直接连眼神都吝于给他们一个了,就那么目不斜视直挺挺的跪在那儿,整个人散发出的拒绝气息都在昭示着三个大字:不可能。

明德帝忍了忍,没忍住,又开口道:“愈发没了规矩!”

宣璟纹丝不动。

明德帝又怒声道:“你都快及冠了,还这般不知轻重,是不是要等着朕着人打上你几板子才肯认错?”

这回宣璟动了,不过也就只转了个头,看着明德帝冷笑道:“我何错之有?”

他甚至都没有自称一句儿臣。

要知道,在皇家,就算是皇子再得宠,那也向来都是先君臣,后父子的。

安珏不知道宣璟为何会是如此模样,也是第一次见到一个皇子用这样的态度对一个九五之尊,总感觉他这像是活腻了上赶着找死,惊诧之余不免还有些隐隐的担忧。

然而事实证明,他的担忧是多余的,明德帝除了更生气了以外并没有下令要将宣璟如何。

“朕再问你一遍,是否知错?”

明德帝的眼中火光大盛,本来他找安珏他们来的原因一个是想看看宣璟和宣琅都去了平南侯府,云家对这件事的态度,另一个是因为他觉得或许看在和安珏的那点浅薄的交情和云家人在的面子上宣璟会向自己低个头认个错,没想到宣璟还是这般态度。

“混账!”明德帝的火气瞬间又蹭蹭蹭的往上蹿了几个台阶,彻底压不住了,随手从书案上捡了本奏折就掷了过去:“无故跑到大街上去与你皇兄大打出手,在平南侯府门口闹事,你还没有错?”

顾及着外人在场,关于宣璟在大庭广众之下所说的那些旧事,他一字都未提。

宣璟带着满眼嘲讽冷冷的看着他,完全没有想再做任何辩解的意思。

父子俩就那么剑拔弩张的僵持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明德帝先转开了目光,又随手从桌案上捡了几本奏折砸到他身上,指着门口怒声道:“滚出去,不给朕跪到太阳落山不许起来!”

又莫名看了一场争吵的安珏:“……”

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宣琅是跪在殿内而宣璟会跪在殿外了——估计在自己来之前,明德帝已经被他给气过一回了。

被奏折砸了一身的宣璟这次倒是听话得很,面不改色的把身上的奏折抖落在地,动作麻溜的就起身滚了。

“站住!”他的脚刚准备踏出殿门,又被明德帝给叫住了。

宣璟头也没回的收回脚站在了原地。

明德帝显然气得不轻,但也没有大发雷霆,只听他又接着道:“给朕跪到背阴处,不准晒到太阳!”

宣璟抬脚跨出了门。

在场的所有人:“……”

宣琅害怕自己也要再跟着继续被罚跪下去,都顾不上火上浇油了,忙不迭的认错道:“今日的事情是儿臣错了,请父皇恕罪。”

相比之下,这个儿子就显得乖顺得多了,明德帝心里的火气消退了些,敛了怒色看着他淡淡道:“行了,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你也回去闭门思过几天。”

“是,”宣琅心里紧绷着的那根弦一松,赶紧道:“儿臣告退。”

说完就立刻退了出去。

于是,殿里就只剩下了明德帝,平南侯和安珏还有老太监四人。

明德帝抬手揉了揉眉心,看上去有些疲累,并不怎么诚心的亲自向平南侯表达了一下歉意,又随意赏了些东西,就直接让他们走了。

安珏和平南侯简直是来也茫然去也茫然,完全没弄明白明德帝这是什么意思,只好默默的带着那一堆莫名其妙的赏赐回了府。

然而他们前脚刚踏进平南侯府,后脚传旨的人就来了,让安珏明日便去上任。

送走了传旨太监后,文悦夫人有些担忧的道:“不是说伤好之后再去吗?怎地又突然改成了明日?淮儿手上的伤都还未痊愈,怎么能就这么带着伤去上任呢。”

安珏也没想明白,但圣旨就是圣旨,不能也得能。

他将自己已经好得差不多的手伸给她看,安慰道:“无妨,左右也快痊愈了,且伤的是左手,对于上值并无什么大碍。”

平南侯倒是忽然想通了一些,叹了口气:“看来临安王殿下说得没错,陛下他,确然是希望我们平南侯府能对夺嫡之争继续置身事外的。他今日宣召,既是想看一看我们同两位殿下的关系,同时也是在敲打那两位王爷,让他们不要想要试图来拉拢我们罢了。”

“我们本来就置身事外啊,”文悦夫人一脸的莫名其妙:“那便仍旧置身事外好了。”

安珏和平南侯对视了一眼,含糊着应了。



自从那日之后,不知道是为了避嫌还是因为受到了明德帝的申斥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宣璟再也没有去过平南侯府,宣琅也是,明德帝也没有特意再与安珏多说过什么话,只是十分随意的让他守在勤政殿门口,愣是把安珏一个堂堂的禁军副统领当成了普通的站值侍卫在用。

不过安珏对此也并没有什么不满,不用去带人巡逻什么的,每日按时上值下值的倒也乐得清闲,最主要的是,他能经常见到宣璟。

虽然宣璟仿佛并不怎么想见到他。

至于他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感觉,那还得从林逸突然就莫名其妙的和他热络了起来开始说起。

在安珏当值的这段时间里,他渐渐的发现了一些不太寻常的事情,比如宣璟几乎从来都不会主动往勤政殿来,基本上每次都是被明德帝着人给强行叫来的。而他每次来了之后,父子俩总会莫名其妙的大吵一架——事实上每次都是宣璟单方面的把明德帝气得摔杯掷物,可明德帝却除了罚跪之外并没有对他多做什么其他的惩处。

又比如明德帝闲来无事或者心绪不佳时,总会唤人来与自己弈上几局,可那个人既不是那些位高权重的王公大臣,也不是哪位皇子,竟是礼部侍郎林逸。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位礼部侍郎他对明德帝虽然看上去十分的恭顺守礼,还有些畏惧,可在棋盘上,却仿佛一点都没有打算过要手下留情或者给明德帝一点面子,愣是喜笑颜开的从这位九五之尊手里赢走了不少东西,而明德帝竟然一点都不生气,甚至还隐隐有些欢喜???

后来,也不知道是从哪一天开始,偶尔进宫来陪明德帝下棋的林侍郎只要看见他在门口当值,就总会上去找他闲聊几句。告诉他京中又在传什么流言,发生了什么趣事,甚至还会有意无意的跟他抱怨一下宣璟又在外面作了什么妖,又因为什么去找了宣琅和窦皇后以及左相的茬。

然后宣璟必然就会在三天内被明德帝给召来狠训一通,再在被其气得火冒三丈的时候将人赶出来罚跪在勤政殿外。

两人就那么隔着几步的距离一站一跪的见上一面,直到安珏换值回家或是宣璟跪到时辰了先行走掉。

中间两人的目光无数次的撞上,却从不曾说上一句话。

倒不是安珏不想跟他搭话,毕竟他知道林逸的言下之意是想让自己帮着劝劝,让他消停消停,且他当值时见到的那些不同寻常之事让他心生了许多的疑虑。

可一来勤政殿周围人多眼杂又有明德帝在,加上上次的事情,安珏不好明目张胆的同他走得太近。二来是因为每次安珏好不容易寻到一点搭话机会,宣璟不是神色漠然的转开目光就是跪到时辰就头也不回的走了,以至于到后来连安珏自己也觉得无甚意思,感觉就算说了人家也不一定会听,指不定还会反口相讥说自己多管闲事,就不再想多此一举了。

两个人就那么别别扭扭的冷战着(其实是宣璟单方面的冷漠),一直僵持到了冬狩的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
安珏:感觉邛菀皇室的人都好迷啊,完全看不透。

PS:终于要开始写邛菀篇的背景剧情以及宣璟和明德帝之间的矛盾了,激动的搓搓手





第48章 第 四十七 章
据文悦夫人说,本来往年都是没有冬狩的,只有夏苗和秋狝,而且秋狝一直都是在中秋之前,但今年因为宣璟战死的原因取消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明德帝又忽然提出了冬狩,且冬狩的场地并没有安排在夏苗和秋狝的秋寒围场,而是定在了离京不远的苍桓山上。

然而还没等他们整装出行,赤明国的使者就到了,不仅到了,还带来了一位公主,来意不言而喻。

明德帝设宴款待了一番,在席间以醉酒为由早早离席,避开了这个问题。

后又假意盛情邀请赤明的使者和公主同行苍桓山,本以为他们会拒绝,没想到人家竟然同意了。

话已经说出去了,明德帝无法,只好又多带了一倍的人同往。

其实苍桓山并不是一座荒山,明德帝也并非突发奇想,它上面也是有行宫和专供狩猎的围场的。

年轻的一辈可能不太清楚,但老一辈的王公大臣们都知道,自明德帝继位以后,在秋寒围场成为后来主要的围猎地之前,每年的夏苗和秋狝之际,明德帝是更喜欢去苍桓山上的慕泠围场的。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像是淡忘了这个地方一样,许多年都没有再去过。

“说起来,应该就是从敏慧皇后薨逝的那年起吧,”去往苍桓山上的马车里,文悦夫人若有所思道:“我记得好像就是从那一年开始,临安王府的世子小沈将军和现在的林太傅都没有再参加过夏苗和秋狝,今上也就再也没有去过慕泠围场。”

按理说男女有别,文悦夫人本来应该是在女眷单独的车里,可她向来不按常理出牌,愣是女扮男装的趁着天黑偷偷上了他们这辆车,非要和他们聊会天。

安珏是以平南侯世子的身份去的,也就没有伴随圣驾,而是坐在了马车里。

听完她的话,蓦然想起了在中秋宴那天的马车里她也提到过这位林太傅,说宣璟开始在京城胡作非为的时候除了林太傅谁的话都不听。

且他早已从别人口中知晓了这位林太傅就是林逸的父亲林清鹤,如今又乍然听她提起,直觉他或许也与宣璟那日在平南侯府门口提到的旧事有关,不由得开口问道:“这与林太傅有何关系?”

临安王世子或许会因为自己的妹妹的死和侄子的话与明德帝产生龃龉,可这位太傅又是为何?

“这就又是一桩宫廷秘闻了。”文悦夫人撩开车帘往外看了看,确定了没人注意才刻意压低了声音道:“事关皇族秘辛,说来也有些话长……”

“夫人。”平南侯轻咳一声打断了她的话。

“做什么?都是一家人,还有什么他听不得的话吗?迟早也是要知晓的。”文悦夫人横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对安珏道:“此事还得从上任临安王说起。”

说起宫廷秘闻,文悦夫人一下子就来了精神,竹筒倒豆子一般快速道:

“彼时今上还只是个皇子,你们还未出生,天下也还是一统,当年镇守在南疆的也还不是我们平南侯府,而是上一任临安王沈渊。”

“当时的沈渊,是我朝唯一一位有封地的异姓王爷,听说先帝在倚重的同时对他也很是忌惮。所以他为了避嫌和敛锋,没有留在封地,而是自请留在了南疆,并且很识时务的将自己的一双儿女送到了京城来,说是请先帝代为照看。”

“人家都做到这般地步了,先帝还能如何?只能维持着君王气度将其与自己的儿女们放在一处教养以表仁德了呗。”

“沈渊家的那一对儿女,是一对儿龙凤胎,名唤沈玉寒和沈玉暖,两人天天和皇子公主们在一处,容貌又都生得好,一来二去的,便也不乏有生了倾慕之心的。”

“先帝大概也有自己的考量,想着若是这一双儿女能尽归皇家所有倒是也能削一削临安王府的威势,将兵权都收在自己手中,便也放任没管。且为了表示宽厚,还放出话说可以任由他们自己挑选心上人。”

安珏听到这里,趁着文悦夫人饮茶的间隙斟酌着插话道:“恐怕先帝的潜台词,应是只能在众位皇子公主中挑选吧。”

“自然是的,”文悦夫人放下杯盏,将声音压得更低的继续道:“当年我还尚在闺中,其实也知晓得不多,只知道那时敏慧皇后最初看上的人仿佛是林太傅,但后来不知为何又嫁给了今上。”

“怎么会是林太傅?”安珏更迷惑了:“不是说两人天天同皇子公主在一处……”

那互生倾慕之心的应当是与哪位皇子才是啊。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位林太傅,”文悦夫人将脑袋凑得离安珏更近了些,声音也压得更低:“他当年可是崇文太子的伴读。”

不等安珏细想,又接着道:“说起来林府也算是昱京最家世显赫的门第了,虽是几代单传却一共出了两位丞相,三位太傅……前两位皆是丞相与太傅兼任,后一位,就是现在的这位林太傅了。”

话音一转,又想起了另一桩八卦秘闻:“据传,我朝至今还只设了左相未设右相,就是因为他当时一口回绝了今上所授的右相印玺,只肯担一个太傅的虚衔……”

说到这里,文悦夫人忽然住了口,将目光转向自家夫君,像是想从他口中求一点认同之言,以证自己没有胡编乱造。

平南侯被她看得无法,只好开口道:“确有此事,是我亲耳听见的。”

其实他知道得也不多,但林清鹤拒接相印这件事确实是他亲耳听见的。

他这话一出口,不止是安珏,连文悦夫人也目露惊讶之色:“你怎地从未同我说起过此事?”

平南侯无奈道:“当时陛下唤我前去议事,也是无意间听见的,且后来忽然就有了传言,陛下震怒,我哪里敢让人知道我听见过此事。”

后来,也就没有说的必要了,因为已经没人问起。

文悦夫人追问道:“那他拒接印玺的原因当真是因为敏慧皇后?”

“此事我并不知其详情,”平南侯摇了摇头,犹豫了片刻,还是神色古怪的补充道:“事实上……右相的印玺如今还在太傅府,只是知晓的人不多罢了。”

“右相印玺在太傅府?”文悦夫人愕然道:“你方才不是说……”

亲耳听见他拒接相印?

平南侯本不是多话之人,方才突然说出真相也只是被她寻求认同的眼神给看得无法,一时冲动。可他的话已经讲了一半,按照文悦夫人的性子,他今日若是不把另一半讲完,定然是过不了自家夫人这一关的。

于是只好又斟酌着继续道:“他当日确实是回绝了,但后来陛下又着人给他送去了林府。”

右相之位毕竟非同寻常,明德帝也并不能私自决定,所以曾经秘密的宣召过他们这几位身居要职的朝廷重臣前去商议过此事。

当时朝局太乱,加上林清鹤确实又有良相之才,无人可比,所以大家也都没有什么异议,那方印玺,还是如今的左相窦荃亲自送去的林府。

只是林清鹤后来虽未将相印送回,却也没有去上任,而明德帝也没有颁布圣旨昭告天下,只当那枚相印没有存在过一样,所以这么多年右相之位才一直空悬。

并非是无人能堪当此大任,也并非大家都对那个位置没有想法,而是因为大家都心知肚明,人选早已内定。

且后来朝纲已稳,各方势力均衡,那枚相印握在深居简出几乎不理朝事的林清鹤手里,好像对所有人来说都反而是件相对较好的事情,所以也没人主动再去提起。

此事知之者甚少,明德帝曾严令禁止过他们往外宣扬,所以平南侯一直守口如瓶,就连文悦夫人都不知道。

他今日思虑再三将其说出来,一是因为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想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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