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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乱江湖-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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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突袭之后,大批骁卫军逐条街巷搜查,待踏入咸讷巷,他们将会彻底暴露。霍临风立即安排:“命所有将士严阵以待,精骑随我冲锋,其余亲兵跟紧,万不可松散开。”
  田彻问:“将军,咱们怎么打?”
  霍临风说:“周遭城门、关卡布满重兵,皆以为咱们要逃出长安,先杀出重围,然后从城中走,直取皇宫。”
  皇宫虽兵力减弱,可若想攻入宫门与高墙,也绝非易事。容落云道:“或许,咱们用轻功进去,一人掩护,一人去开宫门?”
  稍有松懈,外面的兵便可协力闯入,眼下似乎也别无他法。
  一切吩咐妥当,到院中,隐约能听见咸讷巷里的脚步声,霍临风、容落云、段怀恪、陆准,各人穿戴整齐,提剑静候着。
  咚咚,那一队官兵停在门前,敲了敲。
  虚掩的门闪开一道缝隙,为首官兵微怔,向内窥,看清院中的众人。“是、是这儿!”他惊愕地呼喊,“——乱贼在此!”
  突然,门中猛蹿出一条灰狼,龇着獠牙,一口咬断官兵的脖颈。
  霍临风冲在最前头,喝道:“杀出去!”
  几人齐齐奔出,刹那间,咸讷巷周遭门户大开,霍家三十名精骑各佩刀,身跨箭筒,勇猛地冲锋陷阵,睿王的千余亲兵紧随其后,将整条巷子填满了。
  那一队官兵已无活口,霍临风带兵朝外冲,拐入长街,遇上近百巡逻的骁卫军。两方拼杀起来,霍临风执剑翻入人群中,不眨眼般,一口气斩杀二三十人。
  在塞北时,容落云未曾跟着上战场,如今才算见识了,这蛮兵杀人不讲招式,只求结果,恨不得一剑穿了两命。
  如此这般,他们的人马没消磨太久,很快往前去了。
  这一路无休无止,众人见兵便杀,直直朝着皇宫奔袭。
  此时的丞相府,陈若吟裹着狐裘大氅,正立在廊下逗一只鹦哥,外头已如乱世,他却安逸自在,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岂料暗卫寻来,打破这份宁静:“义父,霍临风等人动手了。”
  陈若吟“哦”一声:“他就几十个定北军,就算以一挡百,也杀不出去。”
  暗卫说:“不止,还有睿王的一千八百名亲兵。”
  陈若吟似是确认:“睿王?”昨夜突袭南城门,是舍了睿王逃命的,莫非……“怎的,睿王跟着逃,从此做个流落民间的逃犯王爷么?”
  暗卫回道:“义父,他们没逃,而是……杀去了皇宫。”
  陈若吟骤然一惊,皇宫,霍临风等人竟杀去了皇宫?!
  他禁不住笑起来,自嘲地说:“是本相低估了,没想到他们有如此胆量。”
  暗卫说:“皇上中计,以为他们欲逃出长安,宫中的兵力调拨至城门,正是薄弱的时候。义父,咱们要不要动手?”
  陈若吟陷入沉默,许久才缓缓说道:“这会儿,估摸大军已收到消息,正往皇宫赶呢。”他稍加思索,“你带人赶往皇宫附近,打家劫舍,逼得百姓四窜。”
  那定北军再骁勇,也是义兵,一旦遇上百姓便打不动了。投鼠忌器,束手束脚,速度自然会慢下来,到时抵达宫外,其余骁卫军也追上了,腹背受敌如何抵挡?
  区区一千八百人,耗也能耗得精疲力竭。
  定北侯霍钊,不就是那么死的吗?
  “义父高明。”暗卫听罢领命,速速去办了。
  未及半个时辰,霍临风率兵长驱直入,距皇宫仅余二三里时,忽然涌现大批奔逃的百姓。这般境况,百姓合该关门闭户,为何会四处逃窜?
  他喊道:“不要伤了百姓!”
  可迎面的骁卫军却面容不改,见他们有所顾忌,气势反而更盛。渐渐的,他们的队伍停滞不前,杀敌速度减慢,百姓成了围困他们的障碍。
  容落云偶一回头,见四面八方追来大批兵马,他纵身掠向后方,与霍临风分居首尾御敌。天寒地冻,他却满身热汗,一双眸子映着四溅的鲜血,格外的红。
  一千八百亲兵,倒下的人越来越多。
  田彻嘶吼着,肩背受伤,却像不知痛般。
  他们被包围得水泄不通,稍一喘息,就会被利剑索命。
  容落云想,幸好,他与霍临风待在一处,相遇时恰逢春,繁花初绽,如今飞雪漫天,哪怕死,亦是一场难得的美景。
  除却兵戈相撞声,他什么都听不见了。
  杀得麻木,但望不见尽头,不知何时才能停下。
  忽地,容落云神思倦怠,一点闪着光的刀尖朝他直直劈下,霍临风倾身飞至,搂住他旋身躲避,一剑将对方刺穿。
  “小容,没事罢?!”霍临风急道。
  容落云回神:“没事——”
  他有些迟疑,因为隐隐约约的,远处传来浩荡的马蹄声,霍临风也听见了,不禁朝长街深处望去。
  只见一片风雪硝烟中,数千军驰骋而来……
  为首的少年鲜衣怒马,呼喊道:“——二哥!霍大哥!”
  那阵势,金戈闪烁,袭来铁马冰河。


第113章 
  容落云喊道:“是老四; 是老四来了!”
  他仰面瞧着马背上的少年; 数月未相见,只觉对方长高了; 身子也精壮许多。霍临风仍揽着他; 亦是欢喜惊讶; 呼喊几声,仿佛在叫自家的亲弟弟。
  刁玉良望见他们; 驰骋得更快; 马鞭飞扬将周遭的骁卫击退,近至七八步的时候; 跳下马背急急地奔了过去。
  容落云张开手臂; 咚的; 这小儿一猛子撞进他的怀中,若非霍临风抵着他,说不定要狠跌一跤。“老四,二哥瞧瞧!”他开怀道; “这架势; 竟像个少年将军。”
  刁玉良偷偷瞄一眼霍临风; 当着大将军的面,有点不好意思,他抱着容落云的腰身,说:“二哥,你一去不回,叫我好惦记; 我以为你不管我了。”
  容落云笑道:“你还用我管吗?”朝身后的兵马努努嘴,惊讶劲儿尚未褪去,“率阖宫弟子奔袭千余里,你已经独当一面了。”
  刁玉良美滋滋的,伸手去拽霍临风,说:“霍大哥,你仔细瞧瞧我带的人。”
  霍临风方才便觉得奇怪,在塞北打仗时,西乾岭亦遭恶人纠缠,不凡宫弟子有所损伤,怎的如今这般多人?他凝眸望去,见骋来的人马有些眼熟,细细一扫,尽是些熟悉的面孔。
  而队伍末尾,殿后的人分明是他的属下,胡锋。
  霍临风不禁上前几步,错愕地、难以置信地望着众人,这些都是西乾岭的将士,是他曾经的麾下旧部。
  刁玉良说:“霍大哥,自你走后,我一直跟着胡大哥练兵,虽然你不在,可大家始终把你当作西乾岭的将军。”
  霍临风心头一动:“所以此番,大家便来了?”
  “是!”刁玉良道,“二哥的信鸽飞回,叫不凡宫的弟子北上,胡大哥和众将士得知长安的情形后,决定一同前来。”
  这一遭起兵,每个人都赌上了身家性命,倘若事败,必定埋骨长安。
  霍临风提剑静候,待大片援兵驰骋至面前,弟兄们望着他,不知谁先高呼一声“将军”。数千兵马,跋山涉水地来了,各个抱着赴死的决心。
  胡锋穿过层层人潮,翻身下马,笑得那般豪迈:“霍将军,没忘记属下罢!”
  霍临风与之相拥一瞬,道:“我真没料想过,大伙儿会不远千里地赶来。”
  胡锋说:“将军,你走时对我们说过,无事练兵,有事搏命。”侧过身,和霍临风一同面向阖军将士,“将军还说,只要一日未交出兵符,我们就都是你的兵。”
  这一声落地,身后的男儿齐齐喊道:“——听候将军调遣!”
  霍临风连生死都见惯了的,此刻却忍不住动容,道:“阖军将士听命。”他接住胡锋奉上的红巾,绑于臂膊,字字铿锵地命道,“五百人入民巷,凡是擅闯民户恐吓百姓者,杀无赦,其余人对战骁卫军,直取皇宫。”
  军命一下,西乾岭众将士立即执行,方才势强的骁卫军顿时惊慌,只得负隅顽抗。霍临风轻拽容落云的手臂,乱中关怀:“小容,还有没有力气?”
  容落云说:“放心。”方才神思倦怠,此刻又满血复活,“霍将军,我带我不凡宫的弟子,归顺你了。”
  霍临风眸光微闪:“当真?”
  容落云点点头:“彼时你做我的大弟子,如今我做你的兵。”
  霍临风面沉如秋水,却手上用力握了容落云一把,抵过万语千言。他提剑转身,命道:“霍家精骑随我冲锋,容落云率不凡宫弟子设阵,以待攻破宫门。”
  他翻身上马,一路斩杀骁卫军,带领三十名精骑直捣皇宫门前。宫墙上,御廷尉严阵以待,暴喝着,劝他们这帮乱贼快快投降。
  霍临风吼道:“放箭!”
  三十名精骑纷纷收刀,抽出三支羽箭,张弓如满月,同时朝宫墙之上射去。箭无虚发,宫墙上的御廷尉中箭坠落,画栋飞甍前,逐渐变成人乱葬岗一般。
  霍临风近身宫墙下,回首喊道:“小容!”
  容落云闻声飞至,轻轻“嗯”了一句。两人相隔三五步,屏着气,鞋尖儿点着墙面,扶摇直上犹如攀天。
  八方游更胜一筹,容落云稍快,先一步登上宫墙。霍临风紧随其后,但不落地,纵身踩过御廷尉的肩头,又一跃,与容落云一起掠入皇宫之中。
  好似双飞燕,或如比翼鸟。
  宫内,大片御廷尉朝他们冲来,霍临风迎过去,一招定北惊风掀起漫天的冰雪,容落云纵着八方游匆匆向前,直奔宫门。
  皇宫门前,不凡宫众弟子齐聚,设伏虎阵,与容落云里应外合。连番撞击后,宫门略显松动,众弟子分列两旁让出一条路来。
  段怀恪奔至正中,两掌起势,汇聚十成内力,出手犹如罡风撼日。轰的,千斤重的宫门为之一震,漆红的面上,赫然留下两道掌印。
  缝隙已生,众弟子合力相撞,将宫门彻底撞开了。
  刁玉良见状,高呼道:“冲进去!朝皇宫里冲!”
  御廷尉加上骁卫军,人数远远多于霍临风的兵马,众人拼死抵抗,艰难地向皇宫中攻打。忽地,不知从何处涌来一股势力,寻常装扮,无声无息地加入了打斗之中。
  只见那帮人目标明确,认准骁卫军与御廷尉,不眨眼,手起刀落,那股子骁勇沉着连西乾岭的将士都望尘莫及。
  旁人甚为惊诧,眼看那帮不明人士越杀越多,而后急速前冲,训练有素地冲在了最前方。其中一名蓄须的男子,年长些,想必是领头的。
  他终于出声:“——小侯爷!”
  霍临风浴血回身,看清,是他的定北军到了。
  而城门还留有不少骁卫军,若都赶来,恐怕拖得大家力竭。他问:“城门大概有多少兵?”
  手下禀报道:“将军放心,我们杀入城中时,有一队南边来的兵马赶到,在城门处牵绊着其余骁卫军。”
  南边来的兵马,霍临风琢磨道,估摸是沈舟派来的援兵。眼下已无其他障碍,他命道:“不伤宫人妇幼,全力杀敌。”
  说罢,他和容落云相视一眼,心领神会,同时甩下敌军向深宫中去了。
  人群中,陆准护着孟霆元,低声道:“跟我走!”
  两人溜边儿跑远,孟霆元对宫中地形熟悉,本来陆准拉着他,渐渐反客为主牵着对方。一道深径小路,布满雪,他们留下两串斑驳的脚印。
  陆准说:“霍大哥和二哥已经去找皇帝了,咱们此刻悄悄的,先去找你的母妃。”
  孟霆元有些怔愣,他未想到,那日提及片语,陆准竟替他挂念着。他握紧那手,道:“随我来,咱们去镜花楼。”
  镜花楼,乃太妃的居所。
  而日月乾坤,皇宫中心的乾坤殿内,皇帝正寂寥地坐在椅中。侍奉的宫人跑进来,恁般慌,被门槛绊了个大跟头,不知是痛还是怕,竟伏在地上哭了起来。
  皇帝淡着眉目,说:“怎的,先是乱贼起兵,然后是兵临城下,眼下又是什么?”一顿,在宫人的哭声中笑起来,“一败涂地,江山不保?”
  宫人哭道:“皇上,宫门破开,乱贼杀进来了……”
  皇帝惨淡地笑着,恍然间,瞥见两道身影,虚掩的殿门被从外推开,洒进一些光,霍临风和容落云并立在光影中。
  那名宫人骇破胆子,颤抖着爬开,缩在角落不敢出声。霍临风和容落云迈入殿中,带着寒气与血腥味儿,停在座下看着皇帝。
  皇帝问:“霍将军,是来杀朕的么?”
  霍临风不答反问:“皇上,行至这一步,后悔吗?”
  皇帝道:“后悔什么。”他冷笑一声,“乱臣贼子是你,起兵谋逆的是你,身后遭万世唾骂的也将会是你,朕后悔什么?”
  霍临风说:“仰仗陈若吟,招揽秦洵,助纣为虐要先帝大兴土木,苛捐杂税层层盘剥,偏袒奸佞,谋害手足。这一桩桩一件件,皇上觉得没错?”
  皇帝摇摇头:“朕有什么错,错就错在你与定北侯来长安时,没杀了你,错在这些年疏忽,让睿王苟活至今。”
  说罢,目光移到容落云的身上。容落云抬眸看着,说:“皇上,你的才能不如睿王,从小便欺辱他,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罢?”
  皇帝微微眯眼:“从小?你是何人,又从何得知?”
  容落云却不答,更不欲纠缠前尘往事,眼下外面的将士还在搏命,耽搁不得。于是,霍临风执剑上前,登金阶,走到座上的桌案旁边。
  皇帝霎时惊惧,退缩在椅中,慌道:“霍临风,此刻收手,朕绝不追究!”
  见霍临风没有丝毫动容,他高声说:“朕保证,许你霍家无上的权势与富贵,兵马、粮饷,准你霍家统领关外,世代不受辖制!”
  霍临风道:“臣当初不过是想严惩奸佞,皇上不依,如今这又是何苦。”
  他已迫至皇帝身前,扫一眼桌案,而后撂下一本凌锦折子。“皇上。”他说,“臣既已逼宫,则无回头路可走。”
  皇帝盯着那折子:“你是要朕……写退位诏?”
  霍临风默认,静了片刻后,皇帝忽然癫狂地笑起来,猛地起身,一把将折子扫落在地。他怒道:“退位诏一下,便成朕主动让出江山,休想!”
  “睿王既想夺皇位,又不想担谋逆的骂名,他做梦!”皇帝破口大骂,“孟霆元在哪儿,他若不想他的母妃死无全尸,最好束手就擒!”
  话音刚落,内殿的门嘭的一声,孟霆元走了进来。
  他绕过雕龙描凤的屏风,到御前,正对上发狂的皇帝。
  “皇兄喊叫什么?骂名?”孟霆元说,“搜刮百姓,你的党羽作威作福,集结江湖恶人,铲除异己陷害忠良,这些时候,皇兄怎不担心骂名?”
  他一甩衣袍,朝上走:“你真以为百姓在乎谁坐在高位上?你错了,父皇当初也错了,黎民根本不在乎,在乎的是能否吃饱穿暖,有无一份太平的日子。”
  “至于谋逆。”孟霆元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兄包庇通敌卖国的奸贼,臣弟与霍将军是替天行道,不怕人议论!”
  皇帝摇摇晃晃,被一把揪住衣襟,孟霆元附在他耳边,切齿道:“父皇驾崩真与你无关么,要说何为谋逆,皇兄你最清楚。”
  一松手,皇帝坠倒在地上,面上一片灰败。
  孟霆元拾起那本折子,等霍临风递笔,他接住,洋洋洒洒写就一本诏书。然后摆弄木偶般,让皇帝按下手印、盖上玉玺。
  退位诏写成,霍临风接过,大步奔出了乾坤殿。
  不多时,殿外的厮杀声停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抛戈弃甲之声。擒贼先擒王,这一王败落,百官效命新的君主便是。
  孟霆元走下金阶,到容落云的面前方停。
  他说:“我要下第一道旨意,诛杀陈若吟满门。”说罢,眼眶顿红,“第二道旨意,为太傅唐祯,平当年之冤。”
  容落云倏地掉下泪来,透过殿门,抬首看向了青天。


第114章 
  走出乾坤殿; 容落云望见满地的宫人; 跪伏着,战战兢兢地叩拜新帝; 再往前走走; 大片御廷尉已经收刀; 垂首敛目,不知是叹惋还是松一口气。
  直至宫门附近; 他看见了手执退位诏的霍临风; 而后,宫外的厮杀渐渐停止; 天地俱静般; 仅闻呼啸的风声。
  霍临风一回头瞧见他; 跑了来,问:“睿王如何?”问出不禁轻笑,又改口重问,“皇上如何?”
  容落云说:“皇上下旨; 诛杀陈若吟满门。”
  那一刹; 霍临风和容落云的目光撞上; 你寻找我,我迎着你,在凛冽严冬中几乎簇出一道火焰。霍临风伸出手掌,掌心不知凝着谁的血,遮盖住厚茧,容落云搭上自己的; 掌纹嵌紧,十指牢牢地扣住。
  霍临风说:“我想乘胜追击,即刻围剿丞相府。”
  容落云看着他:“是,我一刻也不想等了。”
  虽是血海深仇,但他们并非心急,而是怕休整一日便有一日的风险,那陈贼老奸巨猾,说不定会生出什么乱子。
  商议好,霍临风清点人数:“定北军还有多少人?”
  田彻禀报道:“将军,我定北军共一千两百人。”
  刁玉良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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