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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乱江湖-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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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临风说:“皇宫戒备森严,是最难攻进去的地方,而眼下,皇帝还不知咱们的心思。”指尖点在地图上,“主动出击南城门,是让皇帝以为咱们要逃回江南,之后定会增派兵力严守,那皇宫的守卫则会减弱。”
  听明白后,段怀恪一口答应:“我去。”
  容落云兴奋道:“我也去!”
  床上,陆准睡得四仰八叉,含糊道:“我也去……”
  霍临风说:“今夜不带一兵一卒,只咱们四个去,既容易脱身,皇帝也会以为咱们撇下睿王,从而放松警惕。”
  三人围着密谋,彼时在不凡宫,霍将军屈尊做大弟子,言听计从,终于风水轮流转,两位宫主听他的安排。
  窸窸窣窣,雪渐有半掌厚了。
  满城飞白,点缀着红灯笼。
  只待一入夜,军匪倾巢,搅乱这长安城。


第111章 
  除夕夜; 风雪稍停。
  一行四人离开咸讷巷; 飞檐走壁,约莫半个时辰抵达南城门附近。暗径中; 四人藏匿观望; 见城门上燃着灯火; 当值的守卫来回走动。
  霍临风说:“下一班快要换值,咱们再等等。”
  今夜寒冷又特殊; 本就心绪疲倦; 换值后必定大幅度松懈,而当值的一拨从温暖的屋中转到屋外; 也一时无法适应。
  地面白茫茫的; 雪很厚; 几乎淹住容落云的绫鞋,他踮起脚尖,一点点将积雪压实,蓦地身子一轻; 鞋尖儿离开了地面。
  霍临风箍着他的腰; 抱起来; 严丝合缝地贴在自己身前。“冷么?”霍临风问,薄唇间呼出一片白雾,“踩在我的靴子上。”
  容落云试探,脚尖儿往下,碰到霍临风的靴面后,小心翼翼地踩上去。待两只脚踩住人家; 再抬起手臂,攀枝儿似的攀住对方。
  另一侧的暗影里,陆准斜眼瞧着,忍不住“啧啧”两声,虽然鄙夷,却也有一丝羡慕。他往段怀恪身旁靠靠,捞一截段怀恪的广袖,哼哧道:“大哥……”
  段怀恪淡淡地回:“做甚?”
  陆准说:“我也好冷啊,能不能踩你脚上?”
  段怀恪道:“好的不会学,偏学那些卿卿我我。”一甩手,抽出广袖,散落的真气将陆准震退半步。眼看那“风卷残云”搂抱得更紧,好不要脸,又道:“实在有伤风化。”
  陆准无奈,既怪段怀恪铁石心肠,也怪自己姿色不够,手一松,攥了一路的麻袋掉在地上。他俯身拾起,拍拍雪,然后别在腰间。
  霍临风问:“三宫主,你为何拿一麻袋?”
  陆准答:“装东西方便。”
  今夜是来突袭南城门,轻装上阵,杀人为主,能有什么东西可装?霍临风愁道:“你不会是想杀人之后,再劫个财罢?”
  陆准说:“那来都来了,杀人越货不是顺手的事嘛。”
  一言一语方停,城墙下的子门洞开,从内走出一拨骁卫军,各个酒足饭饱,边走边往腰上佩刀。尚未登至城门楼,值守的那拨已迫不及待,小跑着,推搡着,乃至呼喊出声。
  这般懒散,倘若定北军如此,每人必得三十军杖。
  容落云伏在霍临风的肩头,侧着脸颊,正好望见城门处的光景,彤彤火把下,新换的守卫陆续站好,耸肩缩颈的,一时不能适应外头的严寒。他从霍临风的靴面上下来,正一正衣襟,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段怀恪和陆准亦然,眼看便要往外走。
  这三位野路子的江湖人好心急,霍将军侧身一挡,说:“这就冲过去开打么?”
  容落云微怔:“不然先唱首曲儿?”
  霍临风无语,安排道:“两人去城门上,解决岗哨的守卫,两人在下,分别从东西两面包抄,最后汇合城门前,冲锋。”
  容落云眼眸泛光:“听你的。”他低着声,却难掩语气中的赞赏与爱慕,说罢还牵霍临风的手,“我和你上城门,还是包抄?”
  霍临风说:“我和你不能一组,两强两弱时,要强弱搭配。”
  话音落地,段怀恪和陆准一时未反应过来,咂出滋味儿,两人同时发作。“臭当兵的,你说谁弱呢!”陆准气道,却也没多少底气,“我玉面弯刀客,重点是玉面……”
  段怀恪更不忿:“霍将军未免有些瞧不起人罢。”
  霍临风道:“毕竟邈苍台一战你输给我,我得客观罢?”嘴上虽过招,但他知晓段怀恪的实力,稍逊于他,也只逊咫尺分毫。
  最终,霍临风和陆准潜上城门,容落云和段怀恪在城下从两面包抄。
  安排妥当,霍临风和陆准先走,沿着暗道阴影奔至城墙下,行攀天纵,眨眼间登上城楼。二人俯身蹲伏,霍临风问:“有铜钱么?”
  陆准从腰间摸出一把,恨道:“这种时候竟也要我破费!”
  霍临风接过,趁偶有风来,出手将十几枚铜钱飞掷出去,陡地,城门上的灯火全部熄灭。值守的骁卫们顿时一惊,打个颤,于昏黑之中嘀咕起来。
  “吓老子一跳,哪来的阴风……”
  “呸呸,除夕夜说什么阴风,不吉利。”
  “少废话,快重新点上!”
  三言两语间,霍临风和陆准已经走近一段,停在第一盏灯旁,待一名骁卫走来点灯,陆准上前,左手捂其面,右手割其颈,冷铁弯刀在黑暗中微闪。
  无声无息的,对方死了。
  霍临风未执兵器,大喇喇向前走,遇下一人,直接拧断对方的脖子。陆准向来招式迅速,便攥着弯刀一刀一命,割草似的,割完还在死人怀中摸一把,连碎银都不放过。
  这时,有人纳闷儿道:“怎的一股血腥味儿?”
  静默片刻,另有人喊:“王九,王九?”
  霍临风循声靠近:“叫我作甚?”
  “怎还不点灯?”那人质问,很快察觉出异常,“你的声音不太对……”没说完,闷哼一声折了性命。
  远处,一盏灯点燃,城门上的光景终于看清。
  昏黄微光里,十数条尸身还热乎着,血淙淙地流,浸染白雪凝结成冰,冰上,霍临风赤手立着,相隔三四步,刷啦,陆准抽出另一把弯刀。
  骁卫军大惊,喊道:“霍临风来了!把他拿下!”
  霍临风一笑,什么鼠辈,居然幻想把他拿下?靴尖儿在地上一勾,踢起一把刀,他接住后倾身奔出,彻底大开杀戒。
  陆准紧随其后,一双弯刀似月,划破寂静长空,不知了结多少人的性命。翻身一跃,噗嗤,他攮透一人,抽刀勾出淋漓的肝肠。
  霍临风瞥见:“你好残忍啊。”
  说着,削掉一人的脑袋。
  城门上打杀的动静不小,骁卫们招架不住,有的往下逃,有的高呼求援。城门下的骁卫军听见,正欲登高,却也被杀个措手不及。
  段怀恪凝结内力出掌,彻骨寒意侵来,七八人被击出十步之外,另一边,容落云手执长剑,剑花缭乱,势不可挡,一路杀个片甲不留。
  东西包抄至城门前,容落云和段怀恪稍稍停住,并立着,眼见其余骁卫闻声涌出。这时候,霍临风和陆准一跃而下,四人汇合,一副要血洗南城门的架势。
  一级校尉于巽,喊道:“霍将军伙同江湖反贼,要畏罪潜逃不成?!”
  霍临风回道:“少废话,识相的就打开城门!”
  于巽问:“怎不见睿王?”
  霍临风索性不答,亦再不废话,向着城门杀去,见状,容落云等人一齐动手,与如潮的骁卫军缠斗在一处。
  三两招毙其命,白茫茫染得红艳艳,城下血水泥泞,映着城门高挂的红灯笼。此夜是除夕,江南梦好,塞北万家灯火,唯独长安城中乾坤剧变。
  人越杀越多,渐渐的,霍临风已经迫近城门,距离逃出去不过一步之遥。然而,他们只是假装逃跑,意图吸引朝廷的注意……
  霍将军错杂道:“他们援兵未至,别杀了。”
  容落云一愣:“早说啊,眼下怎么办?”
  段怀恪建议:“佯装力竭,应付着罢。”
  四人摇身变成戏台上的名伶,放慢招式,喘着气,恨不得掌心一滑丢了兵刃。他们好生会演,为等对方的援兵来,耍猴似的与敌方消磨。
  陆准环顾周遭,说:“那我先撤了!”
  一晃,小财神拖着麻袋跑没了踪影。
  约莫半盏茶的工夫,大批援兵赶来,将南城门层层围堵,三人交换眼色,合力拼杀,待斩杀大半后,霍临风膝盖一软微微踉跄。
  读懂信号,容落云和段怀恪纷纷露出倦怠之意,骁卫军以为他们寡难敌众,顿时士气大增。
  霍临风趁势喊道:“罢了!快跑!”
  三人破城门“失败”,俱往城中逃,没多久便将追兵甩下。
  回到咸讷巷时,恰好丑时一刻。
  孟霆元苦等许久,见他们归来,急忙从屋中奔出,终于松一口气。众人进屋,杜铮早已烹好茶预备着,见大家满身寒气,又去增添炭火。
  “你们有无受伤?”孟霆元问。
  霍临风摆摆手:“都平安,睿王放心。”
  容落云说:“今夜突袭十分成功。”南城门乃至整个城南都会乱起来,“对了,睿王,你的亲兵如何了?”
  孟霆元道:“长安城周遭八庄十二镇,其中潜藏的亲兵已陆续合流,共计一千八百人。”他不受宠,兵权摸都摸不着,这些已是全部。
  霍临风点点头:“好,相信很快便会全城戒备,等咱们被找到,我的精骑打头阵,余下的亲兵听指挥便可。”
  众人简单地商议几句,夜深了,该养精蓄锐以待明朝。孟霆元向外张望,忍不住问:“三宫主在哪儿?”
  容落云反问:“老三先撤了,他没回来?”
  孟霆元说:“没有,我一直等着你们。”说着站起身,往外走,走到屋门前的时候一顿,“我带人去找找,谁也不可以少。”
  推门出屋,只听院中“咕咚”一声。
  大伙儿出去瞧,见墙根儿雪堆上,陆准摔得四脚朝天,身旁还滚着一只鼓鼓囊囊的大麻袋。容落云跑过去扶,嗔怪道:“你去哪儿了?”
  陆准爬起来:“那会儿兵少,我去城墙下的武器库了。”
  将麻袋一打开,里头分外满当,成捆的羽箭,火药弹丸,碎银,竟还有两身骁卫军的铠甲。
  战果颇丰,霍临风说:“三宫主,羽箭给我的精骑用,如何?”
  原本也是这般打算,陆准灵机一动:“那也行,但我今晚累得很,要睡床。”
  屋中一床一榻,床软榻硬,霍临风道:“好啊,反正床要睡三个人,让你睡里面,我和你二哥睡外面。”
  陆准哼道:“昨夜你就睡的床,你该睡榻了!”
  吵着进了屋,最终无法,霍临风只好睡在小榻上,那容落云自然也睡在榻上。梳洗吹灯,他们挤在被窝里,段怀恪、陆准和孟霆元并排睡在床上。
  静静的,孟霆元悄声问:“有没有受伤?”
  陆准说:“没,就是鞋湿了,脚冷。”
  他闭上眼睛,又猛地睁开,棉被下一双赤足挨住他,很暖和,焐热他的脚掌。不知为何,他想起段怀恪教训的话,好的不学,偏学那些卿卿我我。
  陆准想,暖个脚,有什么呀。
  恰在此时,榻上隐约传来一声呻吟。
  容落云鬓发散乱,敞着衣襟和下摆,被霍临风瓷实地压着,一偏头,还能望见窗外的皎月。
  “混账……”他紧咬下唇,短短的指甲划过霍临风的脊背。
  都什么时候了,竟还有颠鸾倒凤的心思,霍临风衔他的耳朵,哑声道:“万一事败,今夜风流偷香,那我死也不算冤枉。”
  容落云咬住枕头,生生吞下了呜咽。
  这般凶险,又如斯快活,他们的第一个除夕过完了。


第112章 
  杜铮蹲在榻边; 手里抱着一双刷干净的黑靴; 说:“少爷,今日换这双罢。”
  “嗯。”霍临风套好布袜; 蹬进去; “嗬; 热乎乎的。”
  杜铮道:“我搁在炉边烘着呢。”站起身,展开外衣为霍临风穿上; 又奉封腰玉带。他偷看一眼; 支吾地说:“少爷……”
  霍临风道:“怎的了,直说。”
  杜铮小声问:“是不是要开打了?”
  暗扣紧紧搭住; 霍临风回应:“估摸着是。”他抬手揽住杜铮; 不似主仆; 像极一对狐朋狗友,揽着人走到窗边,才继续说,“你把东西拾掇拾掇; 等打起来; 你就趁乱逃出去。”
  杜铮霎时情急:“少爷; 我自己逃?我往哪儿逃呀?”
  霍临风低骂:“呆子,随便往哪儿逃。”窗外一片雪,他指着灰墙和漆门,“墙已成危墙,门亦不知何时被破开,你逃出去后混在百姓里; 知道么?”
  说来说去,听在杜铮耳中不过是“弃主”二字,他哪儿肯,一脸执拗地摇摇头:“少爷,我不走,我得跟着你!”
  霍临风训斥:“跟着我做甚?你能帮我杀敌?”他拍拍杜铮的肩,“活着,以后才能伺候我,才能回塞北和梅子成亲,记住了么?”
  杜铮哑然,只好答应下来,而后去拾掇要紧的物件儿。
  霍临风推门出屋,一跃至瓦檐上,净是雪,拂去一截坐在了屋脊上。尚不足片刻,窸窣踏雪声逐渐靠近,很轻,可见轻功了得。
  “将军。”张唯仁到了。
  霍临风未回头:“坐罢。”
  两人背对背坐着,衣摆铺盖在雪上,有些潮湿,静默一会儿,张唯仁说:“昨夜南城门伤亡惨重,城中大乱,眼下已经全城戒备。”
  这些不难料到,霍临风问:“皇宫如何?”
  张唯仁道:“寅时三刻拨出两千御廷尉,严守各处城门关卡,一切按照将军的计划进行,皇帝深以为你们想逃出长安。”
  霍临风笑曰:“那是因为睿王的兵实在太少,无人相信我们敢起兵。”可兵力短缺,无异于以卵击石,“定北军何时能到?”
  张唯仁答:“分散行军,难以判断出具体方位,不过这一两日应该快了。”
  眼下便要赌,待和骁卫军正式交战,他们能抵抗多久。霍临风从瓦片上抓一把雪,说:“无论成败,这一遭,我定要杀了陈若吟报仇。”
  他知道,容落云也是这番心思。
  张唯仁一身箭袖戎装,表明道:“将军,我加入队伍,与霍家精骑一起冲锋。”
  霍临风摇摇头:“不可,我另有安排。”此乃不可违抗的军令,“你暗中跟着,事成不必多言,倘若事败,在危难存亡之际,你要及时露面。”
  他从怀中掏出一物,是那条白果灰帕,反手递过去,说:“这条帕子撒了药,捂住口鼻便会晕厥不醒,到时你弄晕容落云。”
  张唯仁分外吃惊:“将军,这……”
  霍临风说:“带他回塞北,大哥的兵马在,塞北最安全。”
  他早已料想最坏的结果,也一一安排好后路,忠仆,挚爱,唯独没考虑过自己。那一捧细雪团在掌心,变得坚实,叫他想起在侯府的别苑,他与容落云追逐着打雪仗。
  “行了。”霍临风吩咐,“下去罢。”
  背后遽冷,没了人,霍临风枯坐一会儿,也跃下院中。他进屋去,此时其他人陆续晨起,只有容落云还蜷在小榻上酣睡。
  霍临风落座榻边,躬身笼罩着,不吭声,将手探入棉被下。容落云一声惊叫,弹起身来,喊道:“冷!我杀了你!”
  那雪球融化在被窝中,将褥子洇湿一块,霍临风掀开棉被瞥一眼,故意问:“小容,你尿炕了?”
  容落云生气便动手,握紧拳头,倾身朝霍临风的胸膛上砸,人也扑了过去。霍临风丝毫不躲,捉住那拳头,然后将扑来的人轻轻拥住。
  容落云顿时安生,往人家的颈窝一栽,甚至有些犯困。
  霍临风抻来榻尾的衣裳,摆弄孩子般,一件件为容落云穿好,系完最后一个结,天色大亮了。
  容落云说:“今日是大年,这身衣裳有些素。”
  霍临风道:“还记不记得,在西乾岭时,你曾穿一身红衣去将军府见我,恍然间,我以为我们要成亲了。”
  无法像世间男女那般,到底有些遗憾,容落云哄道:“成亲只是过场,我们暗结夫妻,是实实在在的。”
  霍临风问:“那你是夫,还是妻?”
  许是眼底玩味明显,容落云羞恼,抿着唇不肯作答,倏地,霍临风在他的足心一刮,痒得他浑身乱颤,便认了输。
  他附在对方的耳畔:“这一刻温存尽,咱们便要豁出命去。”一只手蔓延往上,温温柔柔地扼住霍临风的咽喉,“皆道夫妻本是同林鸟,若大难临头,可别想把我抛出去。”
  霍临风滚动着喉结:“胡说什么,你我当然不能分开。”
  容落云低笑:“你和张唯仁说的话,我用六路梵音听得一清二楚。”余光轻转,眼尾竟有些飘红,“我且告诉你,陈贼要一起杀,胜要一起胜,死,也要一起死。”
  霍临风紧紧箍住容落云,杀伐向来果决,唯独情肠难断,半晌,未置一字,只艰难地点了点头。
  这时候,院中后门进来一人,是骐骥田彻,连屋门都顾不得敲,冲进来禀报道:“将军,一队巡逻的骁卫朝巷口来了。”
  昨夜突袭之后,大批骁卫军逐条街巷搜查,待踏入咸讷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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