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霍乱江湖-第5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霍临风只得遵命,端杯饮尽,热辣的酒水顺喉穿肠,火辣辣的。白氏瞧着这一桌三人,不好说什么,温声道:“接下来辛苦,吃些东西。”
  霍临风却顾不得,先禀报一番军情,然后问:“爹,城中家兵潜伏,可是有事?”
  霍钊从怀中掏出一物,展开来,是一张城中的地图。“城中潜伏着不少江湖人,最先发现在小春台,已近两月。”指尖点在地图上,“朱标处多为客栈酒肆,皆藏着不少外头来的贼人。”
  贼人,霍临风敏锐道,是陈若吟的人?
  “陈若吟和阿扎泰勾结,城中,漠上,他们会里应外合。”霍钊说,“等两军开战之时,城中的势力便会掀起暴乱,令我军慌了阵脚。”
  霍临风一点即通:“反之,只要咱们在城中率先动手,蛮子亦会措手不及,为了两头牵制而匆忙发兵。”
  前者定北军落于被动,而后者则占据主动,霍钊首肯,又将酒杯斟满:“只是无论如何,城中定会抓住一部分兵力,也需要有大将率兵镇压。”
  既然如此,三父子必然要分头行事,霍临风将酒咽下,说:“大哥一向沉稳,率大军镇后为主,我做先锋军,主战,届时抵抗阿扎泰的螭那军和主力兵马。”
  霍钊沉吟不言,似是不太认同。
  见状,一直未吭声的容落云说:“还有我,我陪他。”
  陡地,霍钊冷眸飞针,全扎在霍临风的身上。“胡闹,你怎有脸面答应?”叫容落云跟随,那霍家人岂非无耻之徒。
  一顿,他说道:“临风,你留在城中。”
  霍临风拔高调子:“我身为主帅,当然要上战场!”
  霍钊说:“我定北侯面前,还轮不到你做主。”他重复道,“你,留在城中剿匪,我亲自挂帅平乱。”
  霍临风急切道:“我不同意!我——”
  霎时,眼前一阵晕眩,乌糟糟的,如堕水中丢了声色,霍临风蹙眉轻晃,明白过来已经为时太晚。
  他唤了声“爹”,双眸合住,一头栽倒在桌上。
  容落云满脸愕然,吃惊地看向了霍钊。
  作者有话要说:  小容:你爹真是个狠人


第88章 
  满桌佳肴无心碰; 却昏沉地迷在这酒里。霍临风趴在桌上; 结实的、精壮的身躯失了力量,软绵绵犹如酣睡的情态。
  容落云吓了一跳; 几乎是立刻揽住霍临风的腰身; 在桌下; 没敢叫霍钊与白氏瞧见。将霍临风扶稳,而后他才看向霍钊; 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
  酒; 他也喝了,不该有问题。稍一琢磨; 他问:“临风的杯盏……”
  霍钊抬眸又垂眸; 算是默认; 那杯壁上涂抹过东西,能叫人无知无觉地睡一些时候。容落云转移目光看向白氏,对方绞着丝帕,哀戚的神情显然是知道这安排。
  容落云问:“为什么?”
  霍钊说:“猜到他不会答应; 只好出此下策。”说罢; 命人将霍临风抬回卧房; 并有意支开一般,“碧城,你照顾着些。”
  白氏惶然起身,跟着离开这厅室。一瞬间,屋中仅剩霍钊和容落云,一老一少; 身份是千般的尴尬,却都面容沉静地相对着。
  容落云心里明白,霍钊定是有话要讲,关于此战,或是关于霍临风,总归要说给他听的。“定北侯,”他率先出声,“你真要代替临风挂帅平乱?”
  霍钊首肯道:“是,眼下这是最好的安排。”
  他说:“我父子三人既然无法合力,便要人尽其用。”停顿片刻,带着一丝猜疑,“秦洵的武功不知具体几何,但胜得过你们几个小辈,明知如此,老夫岂能让你们去送死?”
  战场之上主帅和副帅各自分工,主帅做先锋军,副帅应按策军计划调动大军配合。容落云问:“为何不让临风退而求其次,做副帅,让镇边大将军来城中镇压?”
  霍钊答道:“陈若吟的目标是临风,只要他出现在战场,敌方势必会全力对付他。而我和惊海在他们眼里,是一样的,我势强,便会全力与我纠缠。”
  一桌吃食已经冷了,霍钊的声音亦然:“霍家的男儿,战死沙场没什么可遗憾的,可若是被贼人的奸计杀害,那我只能做个护崽儿的寻常父亲。”
  言至于此,容落云听得有些怔怔,他抬眼看去,恰好对上霍钊的双眸。那股威严浸在骨子里,眼神虽无波,却透着不容忽视的凛冽。
  容落云皮肉绷紧,觉出霍钊在打量他……甚至是质问他。
  “孩子,自修建长生宫一事起,陈若吟便执意对付临风。”霍钊开口,“因为他与不凡宫交好,而你的不凡宫是为三皇子做事。”
  容落云陡然一惊,当初他未提及三皇子,对方竟全都知道了。隐瞒无用,他颔首承认:“陈若吟以为我们三方为盟,这也是他要杀临风的根本原因。”
  霍钊问:“那你们究竟有没有结盟?”
  倘若是真的,霍临风代表的霍家则扶植睿王,不单与太子的势力为敌,更与皇上的想法相悖。
  当年只为三皇子锋芒毕露,便诛杀唐祯满门,霍临风如若那般,一旦有证据,恐怕下一个谋逆的罪名将扣在霍家头上。
  容落云急道:“没有,临风与我们没有干系。”
  霍钊登时追问:“你们?”
  容落云说:“我与三皇子。”他心中有些惴惴不安,强自压着,“我与三皇子往来合作,不难理解罢。”
  霍钊点点头:“拉拢临风的话,对你、对三皇子皆有助益,为何没有呢?”
  容落云道:“我不会利用临风的。”他回答得郑重,并直愣愣盯着霍钊的眼睛,“定北侯,我也有个问题,假使太子并非明君之选,霍家也会义无反顾地拥护吗?”
  忠烈拥护昏君,则为愚忠,与奸佞无异。
  容落云有此一问,是因为他能猜到,睿王有朝一日定会谋夺皇位,届时霍家将如何自处?他认为此乃天大的难题,谁料,霍钊神情松动,竟不合时宜地笑起来。
  “一朝天子一朝臣,那时我已苍老,不顶事了。”霍钊笑道,“所以,此刻我替临风来答,你想问的其实也是他,对么?”
  容落云只觉一切心思都无所遁形,有些难堪,却也只能承认。霍钊回道:“天下最多的是百姓,那天下也是百姓的天下,不是张家李家的天下。”
  字句霎时铿锵,霍钊说:“亦非孟家的天下。”
  这话实属大逆不道,容落云周身震动,已然明白霍钊的意思。
  这会儿工夫,夜深了,浮云蔽月天似墨,连星星也寥落难寻。霍钊起身离席,走出厅室到围廊上,凭栏立在西风之中。
  容落云跟随着,相隔几步停在柱旁,问:“临风何时会醒?”
  定北军要占据主动,城中就要率先动手,霍钊回答:“明日黄昏,城中的兵马动作,临风也会醒来,到时他被拖住只能留下。”
  “那……”容落云不免担心,“两军何时开战?”
  霍钊说:“兵力已集结,急的话明日夜里,迟的话后日一早。”
  恰有风来,流云飘散露出一轮明月,容落云仰面望着,道:“秦洵争强好胜,诡计多端,早年与我师父反目。师父闭关多年,他便也闭关练功,想必进益不少……”
  他言下之意,是叫霍钊当心。
  ……但他说不出口。
  霍钊明白,不禁有些错愕,怎能想到容落云竟这般提醒。不过,为他是霍临风的父亲,还是为他能保护关外的黎民,都无妨了。
  他忽然想到什么,问:“孩子,你师父是?”
  容落云回答:“你认识,是段沉璧。”
  霍钊明显一愣,兜兜转转,容落云的师父、秦洵的同门师兄,居然是有过短暂相逢的段沉璧。神情变得松快,他带着发自内心的笑意关怀道:“你师父一切可好?”
  容落云“嗯”一声:“都好。其实数日前我已递信给师父,希望他能过来相助,估摸是来不及了。”
  霍钊顿了顿:“他来不了的。”
  见容落云面露疑惑,这才告知:“中秋节前,陈若吟派抟魂九蟒之三出城,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去了西乾岭。”
  陈若吟知道容落云与霍临风交好,未保万无一失,这方开战,西乾岭必定也会闹出乱子,进而拖住不凡宫的人手。
  当真是老奸巨猾,容落云恨得一掌拍在栏杆上,咔嚓一声,腰粗的实心木头陡生裂纹,一撮木屑扑簌簌地落于空中。
  撼树习惯了,忘记这是定北侯府,雕梁画栋皆分外珍贵。容落云支棱着手,好生尴尬,半晌憋出一句:“多少银子,我赔。”
  霍钊一愣,随即抚须大笑:“区区栏杆算得了什么,这一掌该打在我霍钊的命门。”
  旧事被掀起,坦荡得令人咂舌,然而容落云也是个识大局的,这节骨眼上顾不得私仇。忽然,他想起什么,一猛子转向霍钊:“定北侯,你方才说抟魂九蟒之三?”
  中秋当夜丞相府有暗卫六人,那岂不是共九人?
  见霍钊首肯,容落云惊道:“我和临风明明杀了陈绵陈骁!”
  霍钊摇头,他目前也不得而知。该说的差不多俱已说清,需交代的也没什么遗漏,此刻恰逢夜半,是时候动身到军营去。
  身后传来轻巧而缓慢的脚步声,霍钊回头,见白氏立在小厅中央。夫妇相望片刻,白氏先开口:“侯爷,更衣启程罢。”
  霍钊说了声“好”,大步走过去,停在白氏面前,解开繁冗的衣袍随手搁下。白氏伺候着,箭袖常服,箍腰的锦带,贴身软甲,一件一件有条不紊地为其穿戴好。
  容落云站在原地望着,这场景似曾相识,从前父亲上朝,母亲也是这般做的。
  最后,一身暗色的铠甲披挂上身,护心镜映着烛光,每一块甲片都浸着洗刷不净的血色细纹。待佩好剑,霍钊说:“碧城,佛祖也会厌烦,别每日都跪在佛堂打扰。”
  这是担忧身子,白氏点点头:“那我着手给你做一件新的披风,一入冬便能穿。”
  霍钊答应:“好,却也别熬坏了眼睛。”他捉住白氏的一双手,用些力道握了握,“不然待我凯旋,你连我的模样也瞧不清楚。”
  白氏一笑,以丝帕遮面,肩头轻轻地颤动。
  霍钊深吸一口气,转身看向栏杆处,道:“孩子,替临风送我下楼罢。”
  容落云未置可否,但一步步走了过去,至霍钊身前,如了无恩怨般陪对方一同下楼。白氏在后面跟随,容落云偷偷望一眼,脑中萦绕着霍钊方才的字句。
  胜算有多大,真的能凯旋吗?
  末阶结束,四五步走出小高楼,霍钊说:“外头冷,就送到这儿罢。”目光留在白氏的身上,向来严肃的眼神变得温柔许多,“我不在时,记得多加保重。”
  容落云立在一旁,以为就此便没了后话。
  岂能料到,霍钊敛目沉声:“孩子,我这条命,也许无法任你亲自处置了。”那声音压得极低极低,仅彼此能够听见,“若身死,我到九泉之下,再向你的爹娘谢罪。”
  容落云怔愣当场,瞠目却难言,只见那铁壁般的身影大步离开,消失于夜色中的围廊深处。
  他独立良久,一转身,瞥见小高楼上悬挂的匾额——寄傲园。重返高楼中,一边登阶一边思量,何以寄傲,又何以托思。
  卧房里,霍临风静静地平躺在床上,没有半点知觉。容落云推门而入,行至床边坐下,不动弹,撒了许久的癔症。
  前前后后,他把所有事情来回地捋。
  明日黄昏时,城中亲卫便会动手,此刻已是最后的安宁。
  容落云探出手去,轻轻抚在霍临风的眉骨上,俯下身,在那舒展而放松的眉间印下一吻。
  而后他看向窗外,等待着不久后的天明。
  作者有话要说:  霍钊走出围廊,马上对管家说:换新栏杆的银子,从霍临风的零花钱里扣。


第89章 
  燃烧一夜的火把陆续熄灭; 定北军大营弥漫着一片灰白的烟气; 帐内,霍钊睁开眼; 抬手揉了揉眉心。
  他小睡半个时辰; 天一亮; 不自觉地醒了。外面在吹号角,先是窸窣; 而后是轰轰烈烈的动静; 阖军将士处于备战状态,士气足得很。
  没一会儿; 霍惊海进来; 金甲裹身; 臂上缠着蓝巾,亦为万事俱备的样子。他禀报道:“父亲,城中已准备就绪,今日酉时一刻立即发兵。”
  霍钊“嗯”一声:“全数探子洞出; 向突厥大营潜伏。”
  霍惊海略有迟疑; 那般的话; 敌军必定有所察觉,转念却明白过来:“是故意叫蛮子发现,以为我军仓惶、准备不足,进而放松他们的警惕。”
  霍钊说:“去安排罢。”
  待人离开后,霍钊独坐了半晌,欠身望一眼帐外; 只见天色阴霾,算不上什么好日子。他兀自一笑,恶战,流血丧命的事儿,当然算不得好日子。
  也不知府里……那逆子怎么样了。
  寄傲园中,砖石上一层飘卷的落叶,迟迟无人打扫,楼中亦无仆役伺候,只有杜铮立在四楼的廊子里。
  他贴着门说话:“管家吩咐过,今日都待在各自的房中。”
  屋里有水声,容落云出浴更衣,道:“夫人的主苑得照常伺候。”
  杜铮说:“那是自然,不过也仅留两三人而已。”他胆子小,缩着肩膀问,“二宫主,从前打仗可不曾波及府里,这回好骇人哪。”
  嘎吱,容落云开门露面,头发湿漉漉的,刚换上中衣。有些话不方便说,他只能岔开:“吃食呢?”
  杜铮拎起一旁的食盒,进屋,见霍临风安稳地躺在床上。“真稀罕,少爷这时候还睡懒觉。”嘟囔一声,端出煨好的羹汤,“二宫主,你先吃罢。”
  容落云穿上两层外袍,封腰一扎,那腰身瞧着似乎又清减些,再高束一条马尾,整个人精神而利落。杜铮打量一番,说:“还是这般顺眼,穿短打戎装像换了个人。”
  “哦?”容落云问,“穿那些不好看?”
  杜铮回答:“非也,只是不像江湖人,不如这般快意潇洒。”
  容落云荡着广袖走到桌前,江湖人,多少江湖人行侠仗义,如今却有江湖人助纣为虐。他端起一碗牛肉羹,吹了吹,道:“本江湖人,今日便要纠一纠江湖风气。”
  吹得稍凉些,容落云踱回床边,一勺一勺喂霍临风吃下。日暮时分将会开战,无奈、悲戚,应尽抛昨夜,待战火燃起只徒留一腔滚烫的雄心。
  喂尽这一碗,廊中两道身影晃过,一抬头,见管家带着一人出现在门口。容落云抬首张望,惊喜道:“张唯仁?!”
  管家和杜铮关门出屋,张唯仁抱拳回道:“二宫主,又见面了。”他瞧一眼床上的霍临风,面色无澜,显然提前知晓霍钊的安排。
  容落云问:“你的伤势如何了?几时回来的?一路上可曾遇到麻烦?”
  连珠炮似的,问着问着却将语气放轻,他不禁回想,霍钊知他与三皇子合作,亦知陈若吟提前派人去西乾岭,凡此种种,想必皆是张唯仁带回的消息。
  那……容落云问:“城中之事,也是你负责的?”
  张唯仁道:“是我带人查探,但如今掌控全局、出兵缉拿要等小侯爷做主。”他从怀中掏出一物,奉上,是一张绢帛地图,“江湖人伪装潜藏,朱标处乃确定藏匿的地方,还有许多只能等开战后逼他们现身。”
  偌大一座城池,人口和土地几乎是西乾岭的三倍,至眼下这刻,估摸已经瞒不住了。容落云琢磨道:“家兵都出动了,若有人瞧出端倪,会不会联络蛮子那边?”
  张唯仁说:“城门与各处关卡俱已封锁,无进无出,就算有人像鸟似的飞出去,黄昏便动手,蛮子知道也没工夫准备了。”
  容落云颔首安心,目光掠过霍临风,便停留其身不舍得撇开。他探手被中,轻轻握住霍临风微蜷的手掌,说:“你来这一趟,是有事要交代我吗?”
  霍临风的部下要么在军营备战,要么在城中值守,眼么前儿,近身的只有容落云一个。张唯仁应道:“宫主,酉时一刻,城南率先发兵,紧接着便是小春台所在的市集。”
  这两处相距甚远,出其不意,才能叫对方措手不及,容落云一一记下,说:“等将军苏醒,我会立即转告,你叫将士们依计行事即可。”
  张唯仁告退离开,门关上,房中只剩一片静谧。容落云俯身趴在霍临风的胸口,双眼合住,想着蓝湖与大漠,暗忖霍临风交付他的设阵之事。
  此时的塞北城中,家家户户紧闭大门,铺子提前打烊,街巷已无摊贩叫卖。这一派萧索肃杀的情景,衬着灰蒙蒙的天,不免沉重。
  时辰一点一点溜过,晌午,午后,心跟着越揪越紧。
  申时最后一刻,容落云坐起身,喊道:“杜铮!”
  杜铮忙不迭跑来,容落云吩咐道:“给将军备马,顺便请夫人过来。”话音刚落,外头有人唤,竟是白氏已经到了。
  夫君与长子奔赴战场,次子也即将发兵,白氏应该是担忧最甚的那个。容落云起身相迎,劝慰道:“夫人,临风定能胜仗,莫太担心。”
  白氏慈爱地笑笑:“这等场面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