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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末琐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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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千里独月影,啾啾难相闻。冥阳不得见,岂知故人心。寒玉成风露,榛榛似老松。渔情还客少,何处不秋风。
桓玄捧着暗香习习的绸笺走了神,怪道是自古文人骚客皆要对月吟诗,对酒当歌,思念一个人的情愫,果然不是三言两语有的没的就可以表达的,需要用华美的辞藻去阐释和解读。偶然间听到陶姜先生所吟唱的这首诗句,包含了对逝去之人的追思,那人是谁呢?可是他的爱人吗?
可是今日,自己倚在这春榻之上,所惦念之人就在触手可及之处,却心底发憷,有些许胆寒,是否要相见呢?相见时要说些什么呢?珝公子当真口不能言么,他既然可以哼鸣曲音,想必就可以交谈,为何要以哑对世,他有何过往呢?
远山一声鹤鸣,将桓玄的思绪带回了少许,望着庭间已生出金莲的鹅掌楸徐徐落下叶瓣,点点的打在衣襟,打在绸笺,心中的柔软与思念更胜。拂去绸笺上小小金衣叶,桓玄又一次欣赏起这隽秀超逸的字,若明若隐的卦辞。
左上所书的晋卦,是《易经》第三十五卦,卦辞道:“康侯用锡马蕃庶,昼日三接。”卦相则是上离,下坤。离为火或日,坤为地,象征太阳从大地上升起,阴柔者顺从依附光明的尊长,所以古时的康侯,一日之间接受到天子三次的接见与赠马。
这是一个上吉的卦象,如果占筮成败是百战百胜,受到信任,没有后悔忧虑之事,征伐则是有惊无险,最终吉祥。如此看来,这卦象是预示着桓氏终究会东山再起,剑指天下。
卦分六爻,每一爻在占筮中发生的变化与否可以衍生出之卦,之卦的意思往往要重于原卦象的意思,即选取所得之卦来解释此次所卜的事由吉凶。珝公子所代为占卜的卦象是晋卦,而之卦是右侧所书的乾卦,更加让人觉得此次占卜,大大的上吉。
众所周知,乾卦,元亨利贞,大有得偿所愿,求仁得仁之象,有名扬天下之意。自己一生抱负,为桓氏正名,为天下谋福祉,为国征战,有此卦象,必然顺风顺水,大吉大利。
至于这两卦中,唯有第四爻和上六爻没有变化,则以这两爻的意思为此次卜卦的最终解答。
乾卦的第四爻龙跃入深潭,是进可攻退可守的意思,现在自己刚刚起步,联合所有能联合的势力,慢慢发展,有了这个指点,更加可以放开手脚,看来天时地利人和慢慢全部站到了自己身旁,不必担忧现在只是小小的太子洗马,将来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也未可知。
只是九六爻的亢龙有悔,怕是指点日后,果真权势滔天,要知道何时抽身退步,不可狂妄。还是有点不解的是,只在峥嵘,到底予以何为?峥嵘是否就是指峥嵘洲呢?是要我去那里,还是远离那里呢?
思索来思索去,还是不能完全理解珝公子的全部意思,想必他本人是可以讲清楚述明白的罢。拜会一位唱楼的阁主是否还要下一拜帖呢?如果直眉瞪眼的跑过去,人家会不会相见呢?相见了要说些什么?带些什么样的礼品他才会喜欢呢?
那白皙的脚腕又在眼前荡来荡去,赭石色的珠串,衬得那肤色更加如雪如霜,不知道那样的肌肤,抚摸着会是怎样的触感?
思绪已不知飘向何处,朦胧美妙中,桓玄竟然沉沉睡去了,捧着那绸笺,怀揣着臆梦,身不由己的坠入了温柔之乡,乃至于梦醒之时,被自己身下之态羞臊的无地自容,只好面红耳赤的从榻上爬起来,去冷泉边净净面,静静心。
支妙音所要之书送过去时,那尼姑竟然乐不可支的失了态,一手搂着封尚上下摩挲,一手拍的封尚面颊啪啪做响,口里还一边道着“可惜可惜”,猜不出她是开心还是生气。也猜不出她到底为何而可惜,是她觉得如此相配的一对大好青年并非爱侣,甚是可惜,还是不能要挟他们为自己上演一出活春宫,而百口可惜。二人面面相觑,呆若木鸡。
殷仲堪的进封诏书隔日就发了出去,完成了这件大事,也是时候感谢一下另一位出手相助之人了。最终桓玄还是决定下拜帖给珝公子,以表敬重,毕竟是清冷雅致之人,还是绅士有礼点为好。
再登六4阁并非在夜半,而是在辰时,让封尚大有不适之感,白日里去花街柳巷的感觉就像是给唱楼递拜帖一样,甚为怪异,而一路上紧闭双目,如赴刑场,带着无比悲壮之色的桓公子,让他更为妄图跳车逃逸。大白天逛个唱馆容易么,这可能要去拼命了!
六4阁白日里很是清净,仿佛只是座普通的道观,而非风花雪月之所。阁的正南面是看不出些名堂的,只有绕到北侧,才能看见,所有向北的窗都是开着的,阁内安宁有序,寥寥几名从人在各处打扫,阁外的大汉们也都销声匿迹了。
白日里阴阳二门,并不会开启,恐怕要到日落时分才用得上。桓玄封尚这次是从一层的正北门入阁的,走东侧旋梯至三层,再通过一狭长廊子才到了四层的楼梯口,只是道了这儿小厮就不再相引,让二人兀自上楼去,桓玄封尚都有些无所适从,奈何客随主便,只好硬着头皮往上走去。
通往四层的木质楼梯是很狭小的旋梯,颇长,初登顶时,转的已不分南北。见有人登楼,便走过来一名道衣小倌,着彩缎鞋,施了礼就把两位客往内堂让,笑着称公子自从来到此阁后,从未接到如此郑重的拜帖,所以想见见这所拜之人是何模样,真真有趣。
走廊蜿蜒曲折,拐角处皆有焚香炉点着沉香,不多时便到了内堂,其内不大,也未焚着香,陈设极其简单,几张客席,一方案几,整个屋中只有案上的茶海很是别致,这是一块与案几等大的黑檀木茶海,上面摆设着各种异型的杯盏壶器,雅致非常,还有些颇有意趣的茶宠,姿态万千。主座边还放着一四方小几,上面摆着文房四宝,特别是那叠纸很是吸引人眼球。
谢珝来的不急不缓,身着道袍,脚蹬丝履,长发成髻,翩跹而来,仙风道骨,面色如常。见到桓玄和封尚后,并没有什么神色变化,施以道家礼法,便抬手示意二位客人入座。
他兀自入主座后抬抬手,有一小童提水前来,桓玄一看,正是那日为他送书的道童。未等桓玄二人开口,道童又用稚嫩之声,询问二位客人可有想要此时饮的茶,二人回答客随主便后,谢珝就随意从一竹罐之中取出些许茶叶来,放入眼前一个极其质朴的紫砂壶中,又接过道童手中的壶,将新茶快速冲了两次,方再添满水,静静待了两个弹指,将茶滤了,分到两个紫砂小盏中,示意二人自取。
桓玄心中因为那日的梦境有些忐忑,见谢珝这样轻松自在的待客,而自己抱着那样不可见人的心思前来,就更加难以开口,遂默默无言的饮着茶,连口中茶水是何品种,甚至是否烫口都不甚知晓了,只是偷偷的打量珝公子的一举一动,面上染上些红霞,一副欲言又止,想看不敢看,想说不敢说的尴尬。
封尚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开口,便往桓玄脸上看了几眼,见他直眉瞪眼盯着阁主不动不言,只好硬着头皮开口道:“多谢阁主相见,在下知道贵阁的规矩,非十五之日当选之人,不能进这六4阁。只是珝公子之名,我等仰慕已久,才唐突拜帖,甚是搅扰了。”
珝公子略略抬头,看了看封尚,嘴角似挑了挑,略向小童处扫了一眼,小童便答道:“六4阁本为唱楼,是开门待客之地,二位公子首次前来京城,便来捧场,又留下万贯银钱,毫无所求,定然是有礼之人。此次前来,又下拜帖,实属罕见。我家公子甚喜有礼有节之人,愿与二位公子相互往来,还怕公子们嫌弃呢。”
桓玄怕是没有听见小童的一言一词,只是呆呆的打量谢珝的一举一动,面色眼神,这样灼热的目光,自然引来了回望,只是谢珝的目光中没有探究,没有好奇,无喜无悲,也没有怒色,让桓玄既心动,又心惊。
这人怎会是那日风灵俊秀的歌者?为何面对面坐着,却感受不到此人的半点活气,完全不似那个洒脱轻灵的魅影,倒像是一个借尸还魂的孤鬼,没有一点生动之气。
封尚见桓玄还不开口,又道:“珝公子自谦了,我与敬道在南郡之时,已知珝公子洞察天机,逢卜必准,是神人也。今日能结交公子,时乃三生有幸。只是不知珝公子,如何得知那支妙音所要之物啊?”
童子掩口笑了笑道:“二位公子不知,那支妙音确实喜好男风,且早有先例,只是常人不可知晓。两位未入京时,她便已知晓来意,既然是大事前来,自然是要借机卡油的,见二位如此俊朗,那爱腐之女怎能轻易放过,是有意为难二位,故而我家公子算到二位前来,必有此难,才出手相助,以解二位之忧。”
封尚简直要跪拜这位珝公子为自己保住了菊花,不然以桓玄这蛮牛般的不解风情,自己恐怕是三天别想下地了,自己万花从中何时在下过,无量寿佛,幸好遇见了这位仙人,解救了自己。
只是蛮牛兄弟,您这是要沉默道何时啊,喂,天亮了,给我醒醒!封尚暗地里狠狠掐了一下桓玄的腿。
第25章
“嘶~~~~”想必是封尚手上劲头把握的不够好,力道有些大了,桓玄冷抽了一口气,发出了一声极为隐忍的轻叹。随即当场的三人都向封尚投来了不同的目光。
有怒发冲冠的,有谄笑质问的,有无痕无波的。
封尚以笑解尴尬,边笑边道:“妙音娘子顽皮,甚是顽皮!还要多谢珝公子解围,多谢。”
小童见此情此景,忍笑忍的快爆炸了,还要替自家公子答话,辛苦非常,憋红着一张脸道:“不必,不必。”
桓玄终于从安静的状态中走了出来,轻咳了一下,道:“不知珝公子喜好,敬道不才,备了一份薄礼,请笑纳。”便从袖中取出一精致小巧的樟木圆盒,双手奉上,毕恭毕敬。只是这目光显得有点无礼,紧紧抓着珝公子,全然没有让第二人接过去的意思。
见此情景,小童自然不好代为接过,便望向他家公子。珝公子只好坐正了身,抬起手接过这精巧之物,只是半晌都没有要打开的意思。桓玄有些失望也有些心急,不过终究还是想亲眼看看他拆开礼物的样子,便道:“不知此物可能入的了公子之眼。”
谢珝略顿了顿,抬眼望见了桓玄眼中的热切,便打开了锦盒盖子,映入眼帘,其中躺着一只正红色珊瑚镯子。精雕细琢的工夫尚且不论,单单说这材质便让人瞠目结舌。
这不是普通的珊瑚,而是南海独有的龙血红,此种珊瑚长于深海海底,常人难以采集,只能靠深识水性之人,携带换气的羊皮囊潜入海底挖取。即便对此技艺十分熟稔,却也是凶险非常,故而相传是一串珊瑚十条人命,今日桓玄献的此镯,已无法用黄白之物衡量了。
谢珝眼中果真流露出半分诧异之色,只是又一闪而过,目光却稍稍柔和了些,盖上盒盖,放于身侧,又微微欠身施以道家礼,算是收下了。
桓玄不知他是否喜欢,不过没亲眼看到他将此物戴上,甚是遗憾。其实他在上京之前,就想过要此行是否要再见珝公子,于是便想着挑选个适宜的礼物,翻遍了桓氏的珍宝库,才选了这么一件,贵重与否他倒是不甚关心,只是他觉得这红色很配珝公子那纤纤玉腕,可惜今日却没有眼福,看他戴上一戴。
出于礼貌,桓玄抬了抬手道:“珝公子不必拘礼,出手相助之情,敬道没齿难忘。只是不知公子阁中可还有闻记的藏书,能否借来一观。”
封尚心道不好,这珝公子虽是唱馆阁主,毕竟是男儿之身,已经大无畏的拿出藏品来送人了,还要问是否有余,这无疑是在问人家是否也是断袖这扇大门的门内之人,如此直白无礼,这下可要被赶出去了。
没有想到,珝公子非但没有动怒,只是向书童摆了摆手,示意他打开身侧的书架,小童依示所动,于是,这珝公子的藏书便显现在二人眼前。
柜门一开,这下激动的就换成了封二公子了,一次看到了如此多的闻记藏书,简直笑的他合不拢嘴了,他登时就蹦了起来,冲了上去,开始翻看书简,边看边赞道,妙啊!妙!
桓玄没有多看那些藏书,只是打量着谢珝,那目光呆呆的,有点好奇,却充满了柔和与温情。谢珝就任由着与他对望,不动声色,不露痕迹,不带任何羞涩。
小童做为指引,为封尚介绍着藏书的年代及作者,内容梗概与精妙之处,十分殷勤,好像找到知音般,两人立刻忘记了身份,侃侃而谈起来,仿佛探讨的不是什么春意读本,而是圣人佳作。
桓玄望向自己啖尽的茶盏,道:“不知公子平时喜好什么茶种,南郡盛产九老普洱,我每年派人送来些可好?”
谢珝微微点点头,察觉到桓玄望着自己的点头时露出了十分欣喜的神色,又略略点了点头。见他茶盏已空,想再为其斟满,便伸手去取茶盏。
桓玄不知为何突然不自觉的伸手抓住了那欲取茶盏的手,自己反应过来也是一惊,口里道不必了,可是手上却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谢珝的手那样的凉,指尖扫过手心,那酥麻之感,传遍了桓玄每一根神经,自从对珝公子生了那样的梦境,就不知自己为何,就恋起这手的触感,妄想着摸上一摸。
今日得偿所愿,那感受,仿佛此时触及的不是一只手,而是天上的明月,水中的芙蓉。骨指嶙峋,冰冷如泉,却搅动的他热血翻涌,暖意蒸腾。
桓玄感到自己双颊冒火,才局促的撒开那手,口里道:“唐突了,唐突了。”
谢珝猛然被拉住手,只是轻轻向回收收,见没有效果,便放弃抵抗,任桓玄这样拉着,直到他松开,才缓缓的将手收了回去。
低着头缓和了半晌,桓玄觉得自己面色淡了些,才敢再次抬头与珝公子目光相接,没有想到那双眸,仍旧如死水一潭,没有半分波动。心里生出很多疑问,却一时不知从何开口,只好道:“那卦象是否乃公子代我占筮所得?”
谢珝闻言点点头,又等着桓玄再问。
桓玄见他已没有什么要解释,便发问道:“此卦象甚为吉祥,我今日虽然龙游浅水,不得发迹,但吾终生之志乃匡扶社稷,扫平天下,民生安居,百姓乐业,四海升平,五方来朝。不知公子可信否?”
谢珝听完此话突然扬了扬眉,连嘴角也向上弯了弯,露出点点笑意,只是这笑意甚是不易察觉。桓玄盯着谢珝的一举一动,脸上的一丝一毫变化也没能逃过他的眼,见谢珝笑了,桓玄心中也仿佛开了万朵牡丹,千株玉兰。
谢珝今日的笑,不似吟唱时所带的那种笑意,此时的笑带着很纯洁很认真的意味,像是对过往追思与回忆,像是一种肯定,也像是一种鼓励,没有讥讽,也没有嘲弄,这让桓玄十分的欣慰。
还没等桓玄从这惊喜中缓过神来,谢珝便伸出手,掌心朝上,举到了他的面前。桓玄一惊,不明所以,愣了一个弹指,才缓缓的把手放到了谢珝手中,只是他这放,大有点抓的意味,让人很想抽手躲开。不过谢珝没有在意,伸出另一只手,将桓玄的手拿起来,翻转过来,拉近,再向手心看去。
这才明白,谢珝这是要为自己观一观手相,看了半刻便松开了,转过身去,执笔蘸墨,写下了几行字,写完之后轻轻吹气,意图让墨迹干透。
可是桓玄这手却不能动弹了,好像是想赖在别人家不肯回来,见谢珝吹气之态甚是可爱,他的心便仿佛就是那张薄薄的绸笺,被谢珝这一吹,痒的不能自已。
桓玄在等待谢珝书写时,突然想起来,自己有一事不明,才来拜会,居然自打入了这阁就心猿意马起来,甚是懊恼。珝公子前日帮自己固然是好,只是珝公子乃是王恭门下,此番上京自己正是为了与王氏争夺荆襄之地,为何还要帮助自己。
便淡淡的问:“公子究竟为何助我,却不助王将军?”
此问一出,飘荡在书海里的两个魂魄终于找到了家,一齐望向桓玄,嘴里都噤了声,一时间屋内鸦雀无声。
珝公子默默低下了头,像是低沉,也像是无奈。半晌,他从一摞写好的卦相中,拿出了一张纸,那纸上面书写了一副坎卦,并且是一副毫无爻变的坎卦。
桓玄恍然大悟,这定是谢珝为王恭所卜之卦,上坎下坎,无爻变之坎,则为处处不顺,处处有坎,此次之事,如果王恭注定命中得不到,不如做这个顺水人情送予命定之人。而自己恐怕就是那个有命之人,所以珝公子,才肯助这一臂之力。
桓玄道:“珝公子放心,我去之后,必会与王将军联手,助他护一方百姓,守一方太平。”
谢珝抬起头,望向桓玄,似乎有些相信的点点头,又回身将那张写了命数的纸折好,递与桓玄,便起身施礼,似乎是送客之意。
桓玄收起那张绸笺,示意封尚一同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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