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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臣扶良-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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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些时候,扶良听闻楚睿在义乌城里见到了周饶使臣。
  与其同行的,还有柔利、翟魏两国之使。
  三国并首——
  而今的天下,周饶、柔利、翟魏、无启、三苗已然势成连横。
  想来,不消数日,纪国必有一场血雨腥风。
  思及此,扶良垂着眼睑站在窗棂后。
  窗棂里,武将萧利俯身将一封密折交给楚睿,礼数老练而端穆。
  在扶良的眼中,作为楚睿的心腹,萧利一直未登上过百官朝堂。
  这样一个蜉蝣之人,其实还有另一身份。
  萧利——是王宫禁军统领萧谦的侄子。他能趁机爬上武官之首的位置,想来也是因为如此。
  楚睿之所以重用萧利,是打算借萧利的手,来控制整个王宫禁军。
  当然,若是萧利真如表面这般,贪图蝇头小利且头脑简单的话。
  想到这儿,扶良望着楚睿收下的密折,紧蹙眉梢。
  “世子殿下,朝堂那边,您是如何打算的?”
  萧利掬着笑意,眼里的心思兜兜转转。
  此时此刻的楚睿,抿了口茶,睨着堂下之人,旋即开言道:“那些个老顽固。既然不听君令,那就让他们到翠陵关去见识见识‘边塞风情’。”
  纪国的国法改良,是毋庸置疑的必行之事。反对者,便是逆天而行。如若不服,就发配翠陵关好了。
  楚睿慢悠悠地放下茶盏。现如今的他,地位屈居国君之下,却是万人之上,生杀予夺。
  楚睿略弯唇角,“萧利,我要你在翠陵关解决了那些老顽固。纪国,向来只能容下审时度势之人。”
  良禽择木而栖——
  顺势半跪在地的萧利低着头,唯唯诺诺连声遵命。
  墙外,午后的暖阳暖化了残雪,阳光灼烧着窗棂上的桃花蕊。
  扶良嗟叹。
  房里的人,都是翻云覆雨的权谋高手。至于那所谓的“人命关天”,不过视如草芥。
  扶良半敛眼睑,整个身子隐约在树荫之下,使得冠中膏发顺着瘦削的肩膀,在侧脸上罩出一层阴影,表情也似乎笼罩于一片阴翳中间。
  “世子殿下,周饶国君……”
  萧利继续垂首,说到此处时眼底掠过一丝别样情绪。
  当日义乌会面,萧利就在楚睿的身侧。
  五国连横,大势所趋。
  若不愿兵临城下,只需答应周饶一个条件。
  “楚睿世子,我王心慈。若两国能结秦晋之好,我王自然兵退千里之外,永休干戈。”
  那时,周饶使臣趾高气昂地站在楚睿的面前,全然未将纪国放在眼里。
  六国之内,纪国弱小且根基不稳,纵变法强国,亦难以力挽狂澜。
  周饶料想的便是,逼迫纪国就范。
  但处变不惊的楚睿,只立于堂上,不远不近地望着周饶使臣,含着笑意的眼眸里闪过难以察觉的愠怒。
  想让他躬身言和?
  绝无可能。

  ☆、细作祸国

  琼花桥下,流水潺潺;琼花桥上,人影幢幢。
  不知何时,雨打芭蕉,稀冷的春风里,车辇走过的轴印,刻在初春时分消融的雪堆上,捐捐滴滴,化作流淌着雪水的低洼。
  继续往前走,过往的路人脚步匆匆,其中,不乏背着行囊神情怔忡的壮年。
  楚睿推行之耕战,害苦了贫民黔首,更使得纪国愈加人丁单薄。
  低头一叹,或许,六国本无宁日。
  而香火渐盛的祝由树却得了老天的照拂,日益参天。
  “扶良公子,该走了。”
  马车外的侍从转过脸来恭谨提醒。
  掀开车帘的扶良望着那棵飞烟缭绕的祝由树,良久,方才悠悠落下一只手,“走吧。”
  他语调平和,眸光淡淡。
  车轱辘咯吱作响的时候,卫和城楼下,拦截周饶细作的守卫却在护城河里发现了一具浮尸。
  “不好了!……”
  “周饶……周饶攻城了!”
  青石长街上,有人跌跌撞撞的从城外冲进来。
  片刻之间,路人纷纷惶然,作鸟兽散。
  卫和城,一阵箭雨——猝不及防的突袭。
  扶良想起前日萧利唆使楚睿再往义乌议和,这才幡然醒悟,顿时一个激灵。
  “去王宫!”
  既然周饶买通了萧利,那么,王宫禁军里定然也有周饶的细作。
  周饶灭纪,自然不可放过新王。
  扶良的眼底蒙上焦虑,心心念念的,是那从未走出王宫的年幼济婴。
  济婴的生死,关乎整个纪国,更关乎人情。
  济婴不能有事!
  扶良蹙眉看着车帘外人仰马翻的混乱场面,神情焦灼。
  马车外,身着戎装的侍从沉着一张脸,双手拉拽绷紧的缰绳,很快便调转马头,避开了四处飞射的弓箭。
  马车朝着人烟稀少处绝尘而去——
  待到过了西郊驿站,扶良才惊觉,马车竟然顺着荒草漫漫的岔路往卫和城外奔去。
  “快停下!我命令你停下!”
  卫和城里,忽明忽暗的火光照亮了半边天穹。
  那是周饶骑兵善用的离火鸣箭。
  离火燎原,生灵涂炭。
  当下这千钧一发之际,他是真的慌了。
  春雨绵绵——
  在扶良猝不及防的时候,侍从陡然勒马,伸出手,便朝他的脖颈重重一击。
  侍从的手腕下了狠力,扶良在天昏地暗之前,望着那模糊不清的影子驾着马车,头也不回的快马加鞭。
  不消两日,卫和失陷。
  当周饶大将攸廿率军直入卫和城之时,王宫突然失火,那烈火灼烧之处,就是新王济婴的寝殿。
  “禀报将军,世子府邸余孽已悉数剿杀。”
  半跪在地的侍卫身着甲胄聚集于世子府邸外,手执佩刀,雪刃锃亮,戾气扑面而至。
  攸廿跨于战马之上,黑眸深锁,嗓音有些暗哑,“可有寻到王上所要之人?”
  翻身下马的将军俯视底下一众将士,眼底仿佛蕴含着幽潭水纹,一扬手,候在面前的将士即刻让出一条路来。
  周饶大军入境,纪国已然名存实亡。
  就在扶良被强行带离的那一天,王宫贵族之列,全然匍匐于周饶铁骑之下。
  周饶灭纪—— 
  阴暗的囚牢里,蓬头垢面的男子坐在草垛上,遍体鳞伤,血污将华贵的衣袍沾湿得一片腌臜。
  “楚睿,你的国家,亡了。”
  来人说话的时候,阴翳着一张脸。
  闸门外,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萧利,你……”
  “劫持世子,意图谋反,其心可诛。”
  楚睿冷然一笑,发冠散落的瞬间,暗自攥紧袖中的一双手。
  囚牢里,阴风刺骨。

  ☆、姣姣丹阳

  桃花常开,春日常在。
  白驹过隙的流光飞逝,恍惚之间,那年今日如隔一线。
  春光无限好——
  纪国已无生机,而周饶春风得意,引得四方朝贺。
  周饶,潜阳城。
  熙熙攘攘的人群。有人牵着骏马,有人隔着车帘,往高高的楼宇上眺去。
  锦绣京畿雕梁画栋,玉楼环翠恍若瑶池仙境。
  悠悠转转,走走停停。
  那挑了“酒”字,巍峨高耸的门楼外,跨马前往围场狩猎的士人意气风发。
  放眼望去,马上之人,有穿绮绣,戴珠璎宝饰的富家公子,亦不乏携琴剑书箱,白袍巾帽的贫寒之士。
  君子六艺——
  礼、乐、射、御、书、数。
  春日围猎,士人聚首夺赏乃是周饶惯例。
  近处,有闻声而至的百姓外商驻足翘首;远处,有举目远眺的各家闺秀引颈顾盼。
  有人说,今日午时,会有一场士子赛马。
  看着一匹匹马上的俊挺英姿,众女眷皆羞赧掩面,拋花撒香。
  短短的时辰,潜阳城街上,人满为患。
  而在围场烈马的叫嚣声外,有车轴咯吱一声,骤然轰响,尔后,散了架。
  “公主,这车辇……”
  伶俐的婢子双手绞紧了衣摆,咬着唇,几乎说不出什么话来。
  方才明明好好的车轴,怎么瞬间就松动成这般模样?这叫公主如何进入猎场?
  “罢了罢了,走进猎场也无不可。”
  突然跳下车辇的女子仰着玉面含春的侧颜,伸出一只兰花纤手,招唤犹豫不决的婢子,旋即迈开脚步,向围场款款而去。
  “公主,您好歹等等奴婢。”
  那跟在身后的婢子小步奔来,腰间的飘带上下翻飞,衬着气息不匀的纤细身姿分外灵动。
  进了围场,拿着墨玉腰牌的女子,一路畅通无阻。
  四月间的砚台山,溪水汩汩不绝,略施粉黛的桃夭含苞初放,绵延十丈,飞作一团。
  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
  那姗姗飘入的女子,青丝云鬓,斜斜坠满嵌宝珠花,贝齿微启,笑吟吟地坐在溪边嬉戏。
  娇容似水。
  身侧的婢子小妗望着自家公主,不由得心底徜徉一赞。
  这拥有倾城之姿的女子,便是周饶王祁辛之妹——丹阳。
  雪色素娟,映衬出丹阳公主的灵动姿容。
  水声。
  砂石飞入溪潭的银铃之音。
  围场狩猎的士人骑射弯弓,正追逐着受惊的麋鹿,一路往此处奔腾而来。
  桃花溅落马蹄香。
  良久,待到闯入溪潭的麋鹿怔仲扑来,便使得戏水正酣的主仆二人惊吓连连。
  “公主,小心!”
  躲避不及的丹阳就在麋鹿的眼前。惊慌的小妗捂住嘴,脸色惨白。
  丹阳与只顾逃命的麋鹿对视,不敢动作。而麋鹿却睁着水汪汪的兽眼,一把将她扑到溪水中,然后撒丫子狂奔而去,直至消失不见。
  “公主!公主!……快来人啊!公主不会凫水……”
  小妗泫然欲泣地站在溪边心焦如焚。
  春风旋然。
  小妗望着一袭白影猛地扎进冰凉的溪水里,托起了已然呛水昏迷的丹阳公主。
  “公主!……”
  小妗看着公主紧闭双眸,旋即费力地呼唤。
  身旁,浸湿了衣冠的男子微垂眼睑,一抬手,便逼出了丹阳口中含入的溪水。
  “咳咳……”
  丹阳悠悠转醒,朦胧的眼眸渐渐清明。
  她的那双杏眼里,倒映着一袭炫白剪影。
  面前的男子,朗朗如日月之入怀。
  风,拽落了一树桃花。
  春日里,柳絮漫天飞散。
  丹阳望着那双摄人心魄,黑漆如夜的眼眸,心谷里,宛若揉碎了一捧桃花。
  丹阳的心怦然一跳,慌忙低下头去。

  ☆、三苗庶民

  马蹄声声。
  尘埃之中,似有跨着高头大马的士子愈来愈近。
  而目光痴痴的丹阳依旧眨着杏眼杵在原地。
  小妗见自家公主的失仪之举,顿时脸颊羞红。
  一阵清风拂过。
  丹阳公主抱着双臂瑟瑟发颤。
  “公主殿下,小心着凉。”
  眼前的男子,说话间,已将刚刚下水前抛在岸边的外衫,递给了丹阳身侧的小妗。
  小妗揉了揉眼,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看错了。
  他怎会知晓公主的身份?小妗难以置信地呆楞着。
  没等小妗接过男子手里的衣衫,少女怀春的丹阳便急忙杵了她一下。
  身形瘦削的男子,从头至脚也都湿透了。
  丹阳揉着衣角,柔柔地说:“公子,你还是披上吧。”
  丹阳担忧的望着他。男子略微摆手,笑若清风,“无碍。”
  男子示意小妗为丹阳公主披上外衫。
  看到不远处有骏马飞驰过来的影子,小妗旋即将外衫系到公主的身上,将丹阳裹了个严严实实。
  丹阳公主的发髻散乱,头顶还沾染着溪水里的青苔枯枝,这副模样,略显狼狈。
  若是让旁人瞧了去,便会使丹阳公主的闺誉受损。
  小妗一脸慌乱。
  男子心知丹阳公主本为王宫贵族,颜面乃是最要紧的。于是,他指了指对面的一条幽径。
  “公主殿下,且到那边暂避,在下去引开他们。”
  男子温和的朝丹阳示意。
  丹阳闻言怔了怔。
  小妗二话没说便拉拽着丹阳公主往那条幽径奔去。
  繁茂的树叶遮盖下的幽径里,有一座荒芜已久的石亭。
  “公主,您就藏在这儿好了。”
  小妗拨开一簇杂草,用衣袖将石凳使劲擦拭了几遍。
  丹阳坐在石凳上,借着树杈间的缝隙将目光探出去。
  小溪畔,只着里衫的白衣士子定定地站在原地,直到奔于最首的一匹骏马停在他的面前。
  马上的士子,头冠上嵌着三枚琥珀松玉,青缎锦袍衬出一副纨绔才子的轻慢模样。
  他便是周饶右相之子——刘瑜。
  午时赛马,刘瑜射杀了十五头麋鹿,已是御前拔得头筹第一人。
  此时此刻,刘瑜凝聚过来的目光,带着侵略与傲慢。
  “我当是谁呐。原来是三苗庶民——傅望之。”
  刘瑜挑着眼睑,俯瞰的视线引来了更多士人的打量探究。
  此人便是傅望之啊……
  听闻,傅望之是被三苗流放出境的贱民,却混入周饶成为了时贤徐庄的关门弟子。
  坊间流言,傅望之与攸廿将军颇有“交情”。
  更有甚者,望着傅望之的一张脸,竟心生龌龊。
  傅望之遥遥站立,颀长的身姿,单薄的衣物因浸湿而贴于两侧,一双眼,如深山云雾,与满树桃花醇郁相映,气质皎然。
  这样的傅望之看在眼里,就连刘瑜都目不转睛,情不自禁地心悸。
  只一瞬间,几乎所有人都对坊间流言将信将疑。
  毕竟,三苗傅望之,美姿仪,面至白,时人谓“蒹葭倚玉树”。
  或许,三苗就是因此才将其驱逐出境的。
  刘瑜转眸轻咳,良久,不敢正眼瞧见马下之人。
  傅望之抬眼,揖手,语调平直,“刘瑜公子,那麋鹿已逃离此地。约莫一刻,所有士人都该到祭台清点战利品了。”
  他说着话,全然不在意其余人心怀不轨的打量,只是十分好心地提醒着马上之人。
  傅望之知晓,右相之子向来自负轻狂,此等御前崭露头角之事,刘瑜不可能不争。
  果然,刘瑜勒了马缰绳,双脚一蹬,便抛却众人绝尘而去。
  见状,底下一众士人皆脸色青白,手忙脚乱地朝刘瑜追过去。
  骏马嘶鸣。
  傅望之伸手掩面,遮住马蹄扬起的尘土,挑着眉梢,唇角噙起莫名的笑意,悠悠地掸了掸湿漉漉的衣摆,往幽径相反的方向走了过去。

  ☆、庭界灵杰

  庭界山间,袅袅云烟浮于眼前。
  傅望之遥望头顶的青石长阶,抬脚,一步一步,拾级而上。
  待到登上最后一阶,高高的楼宇,含灵幽幽,正是周饶时贤徐庄的隐世之处。
  世人皆知,庭界山上有灵杰。
  时贤徐庄少年被招为周饶君王侍读,因厌倦朝堂,而立之年便开始隐居,遍游名山,寻访奇人异士,知命之年定居于庭界山,纵周饶君王三授高爵而不出。
  然,由于徐氏学识渊博,周慧王祁辛每遇吉凶、征伐大事,皆亲自进山征询意见,平素更是与他书信不断,故世人称其为“山中左相”。
  傅望之朝各立一侧的两小门童点头示意,一入山顶,旋即豁若开云而见白日。
  已是申时。
  傅望之更衣濯面后经过曲径楼阁外,虎头虎脑的少年弟子云宋便蹑手蹑脚地挪步过来,作噤声状,“三师叔,大师伯和师父正在殿里习课呢。”
  云宋垫着脚尖凑到他的耳畔,细声细气地道:“师祖他老人家也在里面。”
  说罢,云宋手指朝向楼阁内指了指。
  傅望之顺着云宋的手势看过去,楼阁里,须发斑白的老师正手执戒尺,负手而立。
  楼门隔着一榭春花,一陌杨柳,一弯碧湖,旖旎风光。
  傅望之站在这景致最美的地方,踌躇不决。
  “望之,你还愣在门外作甚。”
  楼阁里的老师转过脸,目光透过窗棂直射而来,顿时让他无所遁形。
  傅望之腆着脸缓慢地走进楼阁,唤道:“望之见过老师。”
  宽敞明媚的内室里,窗格木支,恰好挡住了楼外的光影。
  傅望之自知理亏,识趣地躬身向老师赔罪。
  见状,方才还目光笃笃,一心向习的两位同门师兄皆一脸探究地转过身来。
  徐庄从檀香竖柜里取出一本小册子,捋了捋飘逸的胡须,“你倒是说说,你错在何处?”
  徐庄一双苍眼深沉似渊。
  闻言,傅望之恭谨揖手,“望之之错,大不韪有二。”
  “不习晚课,不尊师命是其一;私自下山,不守门规是其二。”
  他定定一拜,一副不求宽恕,但求严惩的模样。
  徐庄见此,竟是狠不下心肠对他重重惩戒。
  “也罢也罢。如今为师也拿捏不了你了。照例,把《师门·训诂篇》誊写百份,明日未时之前交与为师。”
  听罢,傅望之目光凝重地接过老师手中的小册子,心有余悸。
  “望之师弟,今晚就好好誊写吧。这《训诂篇》少说也有七百五十五章呐。”
  看着老师离去,站起身走到他近前的男子,拍着他瘦削的肩膀,若青衣秀士,笑得温雅,却毫不掩饰眼底的戏谑。
  “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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