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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鹭-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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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涟慢慢平复心情起伏,扶了他便进殿去了。只是这建筑要说是殿,不如说是比平常人家稍大的一间屋子。萧煜本极力反对,奈何李容若偏执一意,便索性由得他了。只是这屋的前庭,等到春来却已是修竹茂茂樱梨繁盛,夏来便亭水溶溶菡萏满池,而冬来,却萧索了不少。
李容若在屋中向沈青涟言明可能缘由,沈青涟便辞了李容若去见萧煜去了。





第54章 早缘
九和殿内,帘幕重重中,萧煜轻装简束,左手托腮,坐在案前仔细端详着易术大地图纸。偶尔打个呵欠,偶尔提笔在旁边的泛黄纸张上写写画画。
搁下笔,抬眼看了一眼一直站在殿柱旁的欧阳度,不满朝他说道:“爱卿,你在宫中几日了?”
欧阳度眼帘缓缓睁开,交插在袖中的双手在身前抱拳,道:“三日了,陛下可有何吩咐?”
萧煜朝他挑了挑眼眉,道:“三日了,爱卿不如先去休息?”
欧阳度即刻跪在地上,语重心长向他劝道:“今天下九分,太昊初立,内外不稳,陛下当以国家大事为重。”
萧煜气不打一处来,好不容易当个皇帝却遇到如此敢于“死谏”的御史大夫,最不凑巧的是隐舍文曲头头徐子轩徐丞相竟与他“沆瀣一气”一同勉励督促他。好不容易熬了三日,今日终是受不住了。看着面前的文卷与图纸,他满脑却只有那个白色的身影。那个身影定然是在清清冷冷地等着他,在树下期待着重现光明。萧煜一把将笔搁上的笔掷了,气呼呼站起,道:“朕既为皇帝,便有任心之自由。朕今日不干了。你若是敢再说一句劝朕留下,朕便废了你。”
欧阳度闻言,不卑不亢,大有一番英勇赴死的觉悟,抬头说道:“望陛下三思。”
“还有何可思?尔等办事速效,国之行事、民之法度已然颁布,琐事亦有丞相众人处理,为何偏偏不让朕去见容若?”
“陛下,君者若要贤明,向来儿女私情便是大忌。臣等如此作为,无非旨在保护陛下,保护李公子。”
“放屁。”
“君之好恶,旁人皆欲知晓。不需臣明言,相信陛下亦知晓后果。”
“容若与朕犹如一身,如今你将朕之半身遗在长游宫。他亡,朕便亡,御史大夫你置朕与太昊于何地?”
欧阳度知萧煜在赌气,仍旧半步不退,道:“臣之心,日月可鉴。”
“朕之心,天地同寿。”萧煜看着多说无益,难不成这欧阳度当真敢将他架回来?与他们玩了多日亦算给够面子了。一甩袖,冷冷看他一眼,朝殿外走去。
欧阳度却不动,只朝萧煜背影喊道:“陛下知己之心,何能证李公子之心?”
萧煜闻言,冷哼一声却不停步不与他争辩。容若对他如何,异心几何,难不成他不知晓?何时轮到外人来说三道四?只是他又不免忧愁,毕竟众口悠悠,某一日被容若听去了,某一日自己亦疑心了,却是如何是好?
方转过一排梧桐,小道那头却走来一个人,那人正是沈青涟。
萧煜见他,便施展轻功朝他迎过去。停下时因激动而趔趄了下,便遭了沈青涟嘲笑:“皇帝陛下今时不同往日,怎的如此性急?难不成意欲将草民收入后宫?”
萧煜连尴尬笑笑都来不及表现,便双手拍在沈青涟肩上,郑重又担忧朝他问道:“可见过容若了?”
沈青涟闻言皱眉,嘴边却故意泛起笑意,道:“陛下自恃武功甚高,宫中不多设人手,我沈青涟爱去哪便去哪。陛下认为,草民可说得对?”
萧煜读懂沈青涟话中深意,神色一僵,道:“当初是朕糊涂,若是多留些下属,容若便不会······你可有法子治好他?”
“并无。”
萧煜的心刹那沉到海底,可是又不住地在水中浮着,怎么亦不着地。这般虚虚浮浮的不安定与悔恨,令他恨不得将心挖出来,免得遭了这般活罪。“可是神荼咒术引起?”
“陛下打算如何做?”
“到鹤鸣山去。”
沈青涟见他阴狠的目光投到远处,摇摇头,道:“并非咒术引起。”
“那是为何?”
“坠崖时撞到头罢了,若是不曾有那动作,治好少主于我沈大夫来说轻而易举。”
萧煜闻言更是不解,急急追询道:“是何动作,又是何人所为?”萧煜脑中迅速回忆起来,那时只他二人在崖下,他不曾对他做过何事,莫不是那卜季所为?
沈青涟深深看着他许久,方苍凉一笑。这笑意里,不止有萧煜与李容若,更有他与他。只是他极恨。他的少主生来便坎坷,只有极少数人知晓他的悲凉回首与负重前行,如今却偏生又要走与他形异而质同的老路。天公若是有眼,便不该如此狠心。
沈青涟所思,后来李容若知晓,只对他笑言道:“染血斑驳,何求放过?”沈青涟亦知晓何为多行不义必自毙,只是那悲凉了一生的人,他终究不愿看着他孤苦伶仃承受责难。那种既悲又悯的情感,一直缠绕在同时作为他下属与友人的他的心头。
“那时少主忧你,鲁莽运力,如今唯有看造化。陛下,恕草民直言,少主为你甚多,愿你好生相待。”
萧煜闻言,顿时气息便挫了下来,幽幽喃喃自语一番后,努力撑开眼帘看向沈青涟,犹如一位无助的孩儿般弱弱征询道:“青涟,我是否一开始便不该与容若有所牵绊?”
沈青涟闻言,脸上突地变了天,怒道:“你不去为他守情,你不去为他实现鸿鹄志,干着懊悔,难为你是萧煜。”沈青涟看他被他当面臭骂亦不还口,叹口气,续道:“我知晓你为少主伤怀,只是事有定数,既然到此一步,为何还要回首?”
萧煜机械地朝他点点头,抬步往前走去。走了没几步,转过身来,对沈青涟说道:“一时心伤糊涂,劳谢你了。若是有任何法子可治好他,不论代价如何,我皆愿承担,望沈大夫多多留心。”
沈青涟不屑地哼他一脸,道:“我家少主,我自关怀,你何需担忧,不如好好想想该如何对付那一群老古董吧?”沈青涟眼眉朝右方殿宇一挑示意。
萧煜笑笑。

萧煜来到长游宫时,恰巧赶上午膳时间。他一踏进长游,便闻得过于简单的殿内传来一阵笑声。整个皇宫,侍人不多,侍卫亦不多,有些繁杂俗礼能免便免了,这不得不说在这一点上萧煜算是开明至极。侍人少,自然除了九和殿外,通传便时有时无。幸好大臣们对此亦无甚异议,毕竟国家初立,开支用度不宜虚耗。而况萧煜深知,李容若定然不愿被俗礼羁绊,毕竟江湖虽有尊卑,却无甚过于森严的规矩。若是贸然将他折做笼中金丝雀,怕是有那么远飞那么远了。
“在说甚如此可乐?”
背对着门口的萧衍闻声转过身来,迎了出去,爽朗笑道:“李哥哥方才告诉我一件事儿,可好玩了。”萧衍转身看了看李容若,见其笑意浅浅,便知晓可以告诉萧煜,便扯了萧煜让他坐下,把自己的碗筷给了他,道:“陛下边用膳边听臣弟说。话说李哥哥小时,有一次随姑父上永烁去采货。他自个儿跑到西城墙墙角去练飞镖,练着练着,姑父叫他一声,他应了声后不再听得姑父吩咐,自然知晓姑父只是看看他是否跑太远了罢了,便又打算朝墙上飞镖。他瞧着墙角许久亦不曾有人来,他便一转身看亦不看地朝墙角飞出一只三角镖。陛下可知发生何事了?”
萧煜若有所思,答道:“可是射到人了?”
“陛下聪明,正是呢,而且是个小孩儿。陛下可知这小孩儿在做甚?”
“做甚?”他的心猛地跳了跳,朝李容若看过去。
“在尿尿,镖就那般扎在他屁股上呢。”说到末了,萧衍自个儿又忍不住大笑起来。正笑得欢,却不料萧煜一把将他提了起来,一脸严肃将他赶了出去。而后“砰”地关上门,隔绝萧衍不满地嚷嚷。
萧煜坐在李容若身旁椅上,直到门外的萧衍意兴阑珊走了,他方朝他挨过去认认真真看着他的神容由开怀变不解而后清淡。“容若后来可查问过,那孩儿是谁?”
李容若遥遥望着前方,他的眼中似乎有无限的时空可供他凝望,直到望到了某个久远的位置,他方摇摇头,道:“后来一妇人将孩儿带走了,姑父亦来寻我了。当时年少,何管这许多?”
萧煜笑了,柔柔地、久久地。“妇人见那调皮孩儿射了自家孩儿一个洞,不加指责,反归去后教育批评自家孩儿。那孩儿当时委屈极了,分明是那人之错,他不过是忍不住了在墙角尿尿罢了。一别二十载,这股年少时的怨恨早已烟消云散,如今伤口愈合,只笑缘分早定而不自知。”
萧煜说完,两人各自沉默了许久后,方会心笑着。李容若眨了眨眼,似在努力寻找一丝光亮,未果,便伸出右手在桌上摸索着。直到摸到酒杯,方举杯笑对:“无心之举,这一声道歉晚了些,莫怪罪。”
萧煜拿了萧衍的酒杯,与他碰杯,道:“李哥哥好眼力好手法,怎会怪罪?”
李容若听闻“李哥哥”三字,嘴角忍不住又挂上了笑意。忽而想及萧煜三日不曾来此,今日忽来,怀疑有何要事,便敛了笑意询道:“陛下今日来,可是有事?”
“那群老顽固将我拖在九和殿,都快闷快了。我想见李哥哥,便来了。莫不是不欢迎我?”
李容若知群臣顾虑,便道:“大臣们皆为陛下着想,陛下当以史为镜,广开贤路亦需礼贤下士,国家为重,不可胡来。陛下应当自称‘朕’,亦不该唤草民‘李哥哥’,否则礼法不顺,天下大乱。”
萧煜放下酒杯,一把抓住他双手,情意恳切地说道:“唯独对你,我的李哥哥,不能以‘朕’自称。‘李哥哥’能让萧衍唤,为何我不能唤?我既是一国之君,开个先例,有何不可?有功者尚且可赐鼎,今日不过一句称呼,又何伤大雅?望李哥哥,莫嫌弃我再唤我‘陛下’才是。”
李容若轻叹口气,从他手中无奈抽出手来,道:“陛下不可自贱,然陛下既唤我为哥哥,可愿听我一言?”
萧煜得偿所愿,得意回道:“尽可说来。”
李容若起身,摸索着。萧煜亦跟着起身,随着他的步子扶着他。到了案前,李容若停下来,拿出几卷卷轴,铺开。卷轴里裱着的,正是李容若先前在安王府内所作之画。画中深浅有度的梨与竹的身影,依旧清晰地诉说着那一段寂寥又忐忑的时光。李容若将它们递给他,道:“龙章第二王储姜芳佩托苏末带话,愿与陛下一见。正巧陛下后宫未充,若能与姜芳佩举案齐眉,他日龙章定然握在陛下手中。”
萧煜怔愣了许久,凄然一笑,道:“容若在龙章国可是有部署?”
“陛下可愿相信我?”
“向来信你。”
李容若亦一笑。闻此言,不免回到裴绪之亡后他问他是否相信他,萧煜给的回答是:不信。奈何,终究自己心甘情愿,只望他若得天下一统,莫忘了实现当初诺言,将无尽山河交予他华唐手中。“腊月初八,陛下便随我出宫一趟吧。”
萧煜在他看不到的眼前点点头,道:“容若先前向我要回这些画,如今是要还我?”
李容若不作声,只静静微微不稳地将画卷塞到他怀里。而后摸索着走出门,仰脸沐浴在阳光下。他身后光下的影子,厚实而空虚,如他眼中的世界。
萧煜抱紧了怀中的画卷,走到他身旁,侧头看向尘埃萦绕中的他,咽了咽喉中苦涩,道:“李哥哥······可是将要离开了?”
李容若摇摇头,虚虚渺渺回道:“不,我还要看陛下登基为帝一统天下。”
“姜芳佩······可是绝世美人?”
“陛下与她早已见过,只是陛下不知罢了。算不得绝世,平日里亦是风华难得之人。陛下尽可放心,龙章自有苏末处理。姜芳佩他日登基,将江山相让,陛下不费吹灰便可纳得一国。”
“既如此,有劳李哥哥操劳了。”萧煜说完,将竹枝塞到他手里,抱着画卷扬长而去。由丹田深处发出的笑声呼啸在宫中,惊落了一场初冬里阳光下的絮絮飞雪。





第55章 怼臣
冬来已有些日子了,可陵与小镜子却依旧无甚消息。李容若与萧煜早已各自派出人手去寻,奈何两人与那群黑衣人如人间蒸发般丝毫音讯皆无。这日天下起了鹅毛雪,轻轻盈盈飞下来,却厚厚重重地积了满满一地。院中枝丫上的雪白,透着晶莹的亮光,竟是成冰了。
坊间见此,除了抱怨今年天气尤为寒冷外,亦喜气洋洋了一番,毕竟瑞雪兆丰年,来年定然又有好收成了。加上太昊轻徭薄税,百姓生活难得见了一线光明。
而李容若的眼中,恰与百姓所见相背,依旧光亮毫无。他呡了一口热茶,口气极冷地对面前之人说道:“那未亡人可有消息了?”
东方望舒难过地看着无法对在他身上的眼眸,咬了咬牙,道:“有了,闻说现下在御马。”
“好,带人去寻吧。”
“少主,既然如今与江北大曜为敌,他日直接要求萧煜实现诺言岂非一样?我们要的是华唐,而并非双鹭符,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去寻双鹭符?”
李容若黑沉沉的眸子又暗了几度,道:“他日,我们华唐要的是名正言顺。”只是是否能换得天下,孰能知晓?他愿,其余人等可愿?
东方望舒垂首,道:“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办。望少主······多加保重。”
“去吧。”
东方望舒再看他一眼,满脸戚然转身离去。

朝堂,众臣俨然排列。萧煜高坐,正怒气冲冲地朝侍人发火。
“你们都当朕是傀儡,什么纳言纳谏,什么妖媚惑主,什么斩草除根,日后谁敢再提,朕便杀了谁。来人,把这不知尊卑的侍人拉出去。”
“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啊,奴才不敢了。”
“陛下请息怒。”群臣跪倒一片,以敷衍得不能再敷衍的公式化语句相劝道。
“息怒?你们成天价在朕耳边吹这风那风,不就是要朕发怒吗?还息什么怒?”萧煜一把将冠冕摘下,狠狠扔在地上。
大臣与侍人们瞧见,扑通通跪着,大气不敢吐一口。侍人们最是可怜,这接近半月以来,萧煜脾气是愈加暴躁,往往一言不合便冲人发火。侍人们只能忍气吞声,私下里对此亦是不敢多说一句。侍人们不清楚,某些朝臣,如欧阳度、徐子轩、宫之善却非常清楚。
宫之善抬起头来,满心忧虑,道:“陛下,臣等皆为陛下、为太昊着想,望陛下明察。”
萧煜朝他狠狠一瞪,道:“宫之善,枉你为朕好友,今日竟与他们这一群迂腐朝臣来逼朕?”
宫之善握紧了双拳,满眼皆是不忍,道:“陛下,臣深知陛下,臣······愿助陛下实现一统,求陛下······依了臣等吧。”
“你······你明知,他并无过错。什么防患未然,皆是尔等砌词。宫之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真能忍心么?”萧煜巴不得一掌刮醒他,只是自身已然气得如鼓气的河豚,心中肚中涨得满满的,连手脚都颤巍起来。
徐子轩亦按捺不住,道:“陛下,臣知陛下心意,理当念陛下情意,若是陛下不愿听臣等意见行事,将他打发去算了。臣等退一步,亦望陛下退一步。”
“退一步?朕为君汝为臣,何时轮到尔等与朕讨价还价?”
“这······”
欧阳度见徐子轩无言可接,便跪得笔直,双手抱拳后放在膝上,板起正义凛然的模样,道:“陛下,李公子生得妖孽,眼下更有红痣一点。加之其身世,陛下不可不防。而况陛下可曾闻得坊间童谣?”
萧煜冷笑,“以貌取人,朕瞧尔等生得粗陋,无富贵之相,是否该革除尔等官职?童谣算何物,不过有心之人刻意为之罢了。”
“是否刻意为之,陛下听后可自行分辨。”欧阳度一字一句铿锵而出,便一字一句打在萧煜身上。“李家有子出,箫声无处鸣。自作贵人相,贪得一时欢。将意拱手让,取得紫微归。一统天下定,自此短箫喑。高堂座中谁人是,他国儿女此国君。相敬如宾好个家,烟消云散眼前时。错错错,快快莫莫莫。”
欧阳度说完,朝堂寂然,鸦雀无声。良久,徐子轩朗朗嗓音响彻朝堂:“陛下,谣中‘高堂座中谁人是,他国儿女此国君。相敬如宾好个家,烟消云散眼前时’,臣等虽不甚明了,然亦猜度出一两分,只是不知,陛下可知此中所指?”
萧煜愣愣看着徐子轩张张闭闭的双唇,道:“朕知所指为何,只是······容若不会害朕。”容若曾告诉他,龙章第二王储姜芳佩意欲与他结好,届时龙章便可唾手而得。他告诉他,龙章那方自有千机台人马处理,如此姜芳佩定然能成为第一王储。可是此事,他不言,己不言,还有谁人知?还有心怀不轨处心积虑针对他的谁人知?若是容若所为,他怎会如此愚蠢到断了自己前路?他分明那么艰难方走到这一步,他分明愿光复华唐,少了他这一块踏脚石,依靠实力单弱的千机台他还能做何事?
“世人熙熙攘攘,皆为利来利往。荣华富贵当前,不屑一顾者甚少,而况他身上有未完之遗业,如何肯屈居人下苟且活着?”林山宏亦忍不住插言。
萧煜好不容易因歌谣稍稍低落的心情在听到林山宏一番话后,怒气又上,道:“以容若才能,何愁得不到荣华富贵?太昊国法令度,大功在容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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