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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有一段白月光-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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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就是在此时来的。他一边绕过屏风一边说话,语气是愉悦中带着嗔怪:“你怎么——”

他看到了地上的东西。

宫女太监跪了一地,皇帝全然不管。他静静地立着,似乎是在努力辨认地上的东西。那描金的字正对着光,不知死活地提醒他。

公主悄悄向书桌伸出手去,那小蛇便缠到她臂上。她被这骇人的寂静震慑,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

严清鹤也没由来地心慌起来。这全不是他的错,他只是莫名其妙地看了一场阴差阳错的戏。但他居然也感到惶恐——或许是因为,所有人都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公主尚不知道她闯了多大的祸。唯有他知道。

又或许是,他只有指尖碰到那支笔,而没能抓住他。他总感到自己有什么责任,却想不清,混沌地屈膝跪下来,道:“臣……”

“父皇!”他刚开口,便被公主打断了。

公主回过神来,眼眶中盈满泪水,她颤声道:“父皇,青萝不是有意的,求您,别杀它……”

皇帝置若罔闻。他蹲下身来,拾起那两截断笔,试图将它们拼在一起。

地上仍有细小的碎片,故而那两半并不能接得完好如初。但皇帝只是试了一次又一次,而后看着断面出神。

公主的眼泪已经落下来了,她低低地哀声唤道:“父皇……”

皇帝没有看公主,只是极平静地道:“你走吧。”

公主顾不得擦去脸上的泪水,提起裙子,带着她的蛇便碎步向外跑去。快至门口时,她又回头向里望,叫了一声:“父皇……”

没有回应。她便不再回头,跑得远了。

严清鹤感到奇怪,他竟然感到心痛。真是奇怪。那锋利的断面竟然像是戳到自己心口上,拼不上的棱角磨得自己钝痛。

他凝视着皇帝,此时竟然是痛苦让他窒息。

过了许久,皇帝似乎才想起来室内有这么个人。他对严清鹤道:“你也走吧。”

严清鹤就站起身来。他跪得久了,腿脚都不大利索,但没有停留就转身离开。要转过屏风时,他也忍不住转身回望。皇帝仍然一动不动,几乎半跪着,凝视着那支拼不好的笔。

春日的阳光洒在他的脊背上,仍然有威严。但严清鹤刚刚长久的静跪并不是迫于帝王威势,他只是想,他不该打扰皇帝。

严清鹤一直自认是身不由己的局外人,但他头一次这么好奇,此刻皇帝在想什么?他甚至想出声叫出“陛下”,但终于按捺住这冲动离去了。

皇帝对他的邀约当然没了后文。后来有皇帝身边的太监告诉严清鹤,皇帝没有处罚公主,只是罚了驯蛇的人与当值的宫人,但那蛇最终还是受了惊吓,没几日便死了。

这事情平静得宛如瀚海中一朵小小的浪花,没人再去理会它。但严清鹤感到惶然,他许久没有这样不愿见到皇帝了。

他不知该如何面对皇帝。

第十八章

[18]

严清鹤的忧虑显得有些多余。科考将近,便是皇帝真的有心邀他相见,他们也没什么谈情说爱的闲工夫。但严清鹤总疑心皇帝有意冷落自己,旋即又笑自己多虑。

皇帝要操心的事情多着,暂且没心思来伤心。几日前,皇帝与王怀仁商议边境贸易的事宜,正事说完,皇帝忽然轻描淡写地说,大皇子资质出色,聪慧又稳重,是储君的好人选。第二日便召集重臣,商议立太子的事宜。

去年秋日里的传闻传得那样有眉有眼,皇帝也没有一丝表态。好容易这事情冷下去了,不想皇帝竟忽然地定下来了。京中的人们一时喜的喜,忧的忧,严清鹤却因早早得了皇帝的消息,并无惊讶。他只想,大约那日皇帝说的“好事”正是此事。

严沧鸿与严清鹤说起此事,只道:“诏书还未下,册封大约要等到六月了。”他与同僚应酬,略饮了些酒,此刻正是放松,又道:“这下赵家又该风光了。”

严清鹤斟酌道:“皇上不想叫赵家太风光的吧?”赵尚书是先帝时候的老臣,皇帝一直有意压制他们而提拔新人。

“是了,你瞧他们如今风光,其实仍有的要愁呢。”严沧鸿道,“不说本朝了,就同前朝都算上,有几个幼年得封的太子最后继承大统的?皇上年纪还轻……”

大皇子刚刚八岁,其余两个皇子一个才识字,一个尚在襁褓,资质都未显露。更要紧的是皇帝正值青壮,还能添几个皇子尚未可知,虽然立了太子,争斗才刚刚开始。

严沧鸿乏了,随意与弟弟聊了几句便去歇息。严清鹤闭目沉思,脑海里却浮现的是冬日雪天皇帝带他见大皇子的情形。

又是皇帝。严清鹤近来总是想到皇帝。这样的想无关思念,无关爱慕,却像思念一样阴魂不散。

严清鹤是在怜皇帝。这话说出去会叫人笑话,甚至要惹麻烦,但确是如此——他畏惧皇帝,又同情皇帝。他想起皇帝,是因为他怜皇帝。他从前越是畏惧皇帝,现在就越是同情皇帝。

公主毕竟是个孩子,心爱的东西没了,不管是物件还是宠物,甚至于是个人,转眼也便忘了,有了新宠。但皇帝的念想断了,要多久才能释怀呢?

大好的春光里,赵晟却被押在家里苦读了月余,好容易夫子点了头,说他文章尚可,这才得了机会出门透气放风。倒是烟花柳巷的地方不去,晃荡着便晃到严府。

严清鹤自己的事情尚且忙不过来,见了这活宝直头疼:“赵公子又来做什么?”

赵晟叫屈道:“我书都温好了,特来沾沾状元的灵气,并不是专程来扰严二哥你麻烦的。”

严清鹤看他好笑,又见他神采飞扬的样子,觉得也甚是可爱。他随意问候了赵氏父兄,闲谈不免又提及太子的事情。

赵晟道:“这也太突然了,连娘娘都没提前得了准信。”又道:“父亲像是被吓着了,都不见他有多高兴,还是常皱着眉。”

“你少说两句吧。”严清鹤无奈,“当心平白给你家里惹麻烦。”

“这有什么,”赵晟不以为意,“我又不会到处乱讲,只是信得过严二哥才同你说的。”

严清鹤只点一句也便罢了。他知道赵晟性子张扬,孩子气又重,但其实人机灵且通透,人情事理都明白。他点点头,随意道:“等这阵子忙过去……我得了两株闽中的兰花,配了均州的盆,到时邀你三哥来小酌赏花。”

这时候春风正在吹,美人桃千瓣的娇艳将将开始吐露。一连十几日都是薄云碧空,恰待到……科考结束那日,天便沉下来,落起春日的细雨来。

皇帝这日心情甚好,甚至在翻看收集整理来的考官们闱中唱和的诗作。皇帝笑着说:“皆不及‘春蚕食叶’句。”

景铭昭应道:“臣等愚钝,自然难及。”

皇帝还想再说什么,刘善却走至皇帝身边,低声道:“陛下,永州的急报。”

皇帝的笑意尚在唇边未及消散,眉目却阴沉下来。他对景铭昭道:“你下去吧。”

夜里小雨仍在下,天阴沉沉的黑。灯一排一排地点着,灯火在雨幕里闪闪烁烁。

赵府上下惶然。赵尚书夜里忽然被带走,门前还有禁军把守。赵晟不明所以,披着衣服就去找赵冀。

“三哥,三哥?”他语气急切,以至于像是在质问,“到底怎么回事?”

“闭嘴!”赵冀神情严厉,双眼通红。

疑惑,恐惧与委屈一齐涌来,赵晟喘着气说不出话,只得回返。

他贴身的大丫鬟给他倒了热茶,屋里的灯全都亮着,他却觉得冷。雨气太潮了,又湿,又闷,又冷。

父亲到底怎么了?大哥肯定知道,三哥也知道。哥哥们都清楚,唯他什么都不明白。

长夜不眠的不止一人。从永州八百里加急来的密报静静地躺在御案上。

两万两白银藏在深山沟里,架了棚,堆了土,盖了草。另三万两层层上贡,流到京里,多去往工部尚书赵衡方私库。

珠玉赠贵人,赵尚书就是刘长承的贵人。三年前城外铺路,两年前疏浚水道,至去年修筑堤坝,虚报工款,削减用度,更有赵尚书的好儿子在户部从中相助,配合默契,里应外合。多出的款项被瓜分,除去永州官员手里的,余的有直接到了赵尚书手中的,还有的买作良田,挂在富商名下,年年孝敬。

这份密报条理清晰,证据详实,李道成却只说“匆匆而作”。同样的内容制了两份,由不同的途径送往京城,只怕皇帝不能得见。

这事也打了章颉一个措手不及,他也没有料到能查到这个地步。三十年来赵氏得多恩惠荫庇已不少,但人心不足,竟敛财敛到官银上,置国法于何处?

更何况又出在这样的当口上——正要录取新人,本就是大事;刚刚议定了太子的事情,大皇子生母的娘家就要倒台。

威势不可不立,局面又不可不稳。雨连下了几日,是贵如油的春雨,又是在人心上碾磨的寒针。案子交到大理寺,李道成也从永州回京了。皇帝下了赏赐,还因为他此次的功绩,要留他在刑部。

李道成自知这番必然树敌,他又不喜斡旋,京城宜走不宜留。于是又是表衷心,又是诉苦请,皇帝这才放他回去。

赵家出了这样大的事,以至于没人关心那不学无术的赵六公子居然挤进三甲,堪堪挂在最末。成日与他作伴的陈谨行也没有“近墨者黑”,不负众望,高中榜眼。然而赵氏辉煌时他是“趋炎附势”,如今赵氏倒台,他又成了“同流合污”,名声难免受损,未入仕途已有质疑之声。

这一榜的状元是关中人士,三十有八,儿时在乡学便有神童之称。人长得清瘦,样貌平平无奇,但文章、论辩俱是一流,皇帝赞其有古风。

章颉对这些人还算满意。与赵氏有什么关系,他如今不甚在乎。一个江南小地方长起来的小青年,尚且没有拉帮结派的本事。有德有才,能为他所用,这是最要紧的。

新人来,旧人去。赵衡方审清定罪,家产抄没,流放北疆。几个做官的儿子革职的革职,削籍的削籍,用尽了最后的关系,又因为赵晟尚未涉事,概不知情,这才不予追究。吏部大笔一挥,就将他指去岭南的荒僻小县,路途遥远,密林丛生,瘴气环绕,只怕这公子哥不能死在半路上。

户部出了疏漏,也下了处置,严沧鸿罚了俸。还有人弹劾严清鹤的,便是说他与赵冀交往过密,时常收授礼物云云。

赵家一夕倾覆,谁都不是局外人。严清鹤想起之前赵冀遮遮掩掩,神情憔悴,原来是早有端倪。他与赵冀算不上是什么知交挚友,但仍不免唏嘘。

但严清鹤现今尚且顾不上为别人叹惋,经此一事他自身难保。牵连的罪名说大可大,说小可小。

严沧鸿倒还心宽,安慰道:“皇上心中自然有定夺,你如今势头正好,不必忧虑。”

可严清鹤仍然心神不宁,他心里有鬼,遇着和皇帝有关的事情就发慌。

他的事且被压着,因为有更大的事。王怀仁说自己年老多病,难当重任,上书请辞。王怀仁近年来似乎隐约有了退意,但说到真要退这一步,还是赵尚书——赵衡方正是王怀仁一手提起来的。

折子头回递上去,皇帝言辞恳切地挽留了一番。再上时,皇帝又称赞了他的功绩,说宰相是两朝的功臣,江山离不开他。第三回上,皇帝终于惋惜地许他致仕了。

吏部尚书暂接了王怀仁的班,原先亲附王相的人们皆惶然自危。更多的人忙着讨好新贵,便少有人注意到严清鹤被从礼部撤下来,居然给了个文学侍从做——住在宫里。

第十九章

到赵晟启程的那日,并没有什么人送行。他没带多少家当,车也是最不起眼的马车。赵小公子长到这么大,哪回坐的不是宝马香车,狐皮铺着,熏香燃着,而如今竟要坐着这样的“破车”远走他乡,这在几月前是想都不会想的。

赵晟忽然间消瘦了许多。或许也没有许多,只是眼睛里的神采不再那么张扬,那么机灵,而脸颊瘦了些,颧骨显出来,就好像整个人都瘦得憔悴,甚至于看起来一夜间大了几岁。

陈谨行陪着他,并不说话。从前他是个无依无靠的穷书生,赵晟是挥金如土,呼风唤雨的权贵子弟;现今他金榜高中,前途可期,赵晟却身世飘零,前路茫茫。要说从前的欢乐事,难免今昔映衬,反而伤感;要说此后的人生,亦不知从何说起。

“哎。”陈谨行愣了一瞬,才明白赵晟是在叫他。

他忽然想不起从前赵晟是怎么称呼他的了。最初好像叫他“呆子”,有求于他的时候就装模作样地喊“陈兄”。

他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实则呼吸都放缓了,屏息凝神准备听赵晟要说什么。但赵晟只是说:“你以后有机会见严二哥,就帮我问个好吧,连累他也怪不好意思的。”

陈谨行点头应道:“好。”

陈谨行松了口气,又多少觉得有些失望。这时赵晟又说:“你来做什么?还嫌同流合污得不够么?”

陈谨行道:“怕什么?好歹朋友一场……”

赵晟偏过头去,不再看他。陈谨行接着道:“要是我都不来,你该伤心的。”

风里有长长的呼吸声,似乎还夹杂了一丝哽咽。两人沉默半晌,赵晟道:“那我走了。”

陈谨行抿了抿唇,说:“你多保重。”

赵晟坐上车,车夫将要挥鞭了,陈谨行忽然喊道:“赵晟!”

赵晟掀开车帘,看到陈谨行急急跑了两步到车前,对他道:“我,我在京城等着你……我们总能再见的。”

赵晟一张苦脸上就绽出个不大好看的笑来:“在京城等我?指不定你将来要去什么比我还偏远的地方呢。”

陈谨行也笑起来,说:“你还瞧不起我?等着看吧!”

城外的路不好走,哒哒的马蹄扬起一阵沙土,被风吹成迷障。陈谨行看着马车渐渐远去,消失在与灰白天空相接的烟尘里。

严清鹤且没有心思理会这对“天涯若比邻”的知己。他一个人躲在屋里,大半天闭门不出。

一口闷气憋在胸口。他还是过不了这个坎。要是真被赵冀连累,他自认倒霉,无话可说。但皇帝这算怎么回事?

他无数次自欺欺人地想,不过是一场荒唐游戏,下了床,出了门,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皇帝非要来打醒他。

因为知道了一些秘密,所以他曾经恍惚间产生过一种距离皇帝很近的错觉。但严清鹤如今终于明白,不过是错觉。皇帝不需要他同情,需要同情的是自己。

他算什么?披了层皮的男宠罢了。但他曾经觉得不是的。他觉得皇帝也欣赏过他办事情的能力——不是说原来的位子离了他就不成,但因为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就把他换下来,皇帝没有私心么?把任免大事系在见不得人的私情上,不是男宠么?

严清鹤心头一股无名火,不知道是在气自己还是**帝。以至于再接到皇帝的邀约时,他居然就说:“不去。”

来传信的太监听了一愣,笑容僵在脸上:“严大人开的什么玩笑。”

严清鹤道:“公公且与陛下说就是了,之后我自会向陛下解释。”

太监苦笑道:“严大人,就算你帮帮奴婢了,咱家没法交代呀。”

严清鹤忽然惊觉自己气糊涂了,忙给太监塞了些碎金子,道:“求公公帮个忙吧,若陛下怪罪下来,全由我担着。”

那太监仍然一脸为难:“这……”严清鹤就又给他塞了一串珠子:“麻烦公公了。”

太监便叹气道:“唉,那咱家回去答话了,严大人多保重。”

严清鹤是真不想见皇帝,也不想见别人。他想好好想想。不是自怨自艾,是正视他逃避了许久的问题。

这回有表面的正当理由,他消沉得不加掩饰。这日晚饭便推说身体不适,不与家人一同用餐了。

严复良一听便冷下脸来,筷子“嘭”地向碗上一放,众人也便都停了筷。

严复良对身边服侍的丫鬟道:“去把他叫来。多大的事情,叫他这样要死要活的?”

严清鹤便被叫出来,向父母致歉问安,方准备落座,严复良道:“他不是不想吃么,那便算了。”

严清鹤只好站在桌边,看家人吃过晚饭。之后果然便被父亲叫去书房,劈头盖脸训斥了一顿。

严清鹤并不反驳,只是垂首听着,顺从地应承道:“儿子记住了,是儿子心胸狭隘了。”

严复良只以为是他长得太顺遂了,一时受不得这样的打击,敲打提点过也就不再多说,放他走了。

出了门却见严沧鸿也在廊下等他,严沧鸿问道:“最近怎么回事?心里不痛快?”

严清鹤只说:“多谢大哥关心,我没事。”

严沧鸿不说话,只是一直看着他。严清鹤忍不住偏过头,道:“真的没事。”

严沧鸿见他不欲多说,便道:“我信你心中有数,别叫父亲担心。”

“我知道,”严清鹤说,“是闷得厉害了,我得空出去散散。”

他不能躲一辈子,他决定去见皇帝。

严清鹤其实有些忐忑,他就这么拒了皇帝,难道皇帝是说见就见的么?

但皇帝并没有为难他,反而微笑着,看起来还有些愉悦。

“朕有些累了,”皇帝说,“你能来陪陪朕,朕很高兴。”

严清鹤一肚子的话,就全都说不出来了。他只是沉默着不搭话,用来表示一点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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