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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勾·错叉-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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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催情酒药力的作用下,关涩竟以为这女子的背影极其美丽,说天仙下凡也不为过。她那一身白衣在风中飘扬,因许久未洗而泛黄的领口、污黑的袖口在关涩眼中也成了繁饰的花纹。关涩心中大呼: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采!不采?对不起江山,对不起百姓,对不起天下苍生,更对不起自己!
  “采她!”关涩脑海中不断浮现这坚定的俩字,但关涩并没有饿虎扑狼般扑上去,只因为现在是白天!是需要养精蓄锐、闭目养神的白天!而不是晚饭后到睡前那一、两个需要娱乐的寂寞的时辰!其实,关涩采的不是花,是娱乐。
  于是,关涩依依不舍地、一步三回头地回到关门客栈补瞌睡,瞌睡补好了,才有精神采花呀!关涩乐观地安慰自己,也许那姑娘会一直杵在那儿。
  
    
    ☆、第十一章

  呱呱、萧歌二人本想与关涩彻夜长谈,谈谈花魁凉浅,谈谈小铜板和詹乾??????
  可关涩一直记挂着先前在路上见到的那个美丽背影,于是晚饭后他随意敷衍了萧歌、呱呱几句就出客栈寻找那勾魂背影去了。
  很快地,他找到了她,因为她未曾挪动分毫。
  现在夕阳早已落下,正是“月黑风高杀人夜,泡妞采花好时辰。”
  关涩走上前拍拍她的肩,绅士道:“姑娘,我可以采你吗?”
  那女子转过头来,眼神微有些迷茫,但她立刻回过了神,飞快掀开自己的裙摆,露出藏于其中被黑色渔网包裹住的双腿,并激动兴奋地叫唤到:“你采吧,你采吧,快点采!”
  关涩这时倒是看清了她的脸,认出了她便是关门客栈对面雨荷楼中最低级的婊‘子——小钱袋。那美丽背影的主人竟是这又丑又贱又淫‘荡又猥琐又口臭的小钱袋!
  关涩是一个有品味有文化有节制有追求的“四有”采花贼。对于花,关涩一向是宁缺毋滥,从不会饥不择食,像小钱袋这样货色的,他还能采么?当然不能!
  于是关涩暗骂一声“扫兴”便转身准备回客栈了,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小钱袋竟高高捞着裙摆跑到他面前拦着。关涩无奈地转向另一边,可小钱袋又跑到他面前以同样的姿势拦着,并故作娇气用黏答答的做作声音问道:“你不是要采我么?走哪去呀?你可不能说话不说话啦。”
  关涩吐了一句三字经,又向后转。
  如此往复几次,小钱袋不耐烦了,她想她应当主动出击,君不采妾,妾便采君!
  于是小钱袋一下跪倒在地,抱住关涩双腿,企图将关涩放到在她身上,她再双腿张开顺势向后一倒,她与关涩便可亲密结合了。
  小钱袋为自己的这个方案感到很是得意,于是她便将自己的腿跪成了一种怪蜀黍们最喜欢的形状,那形状既像□□,又带着一丝青蛙的神秘,特别是她的破烂渔网将腿勒住,更是像极了提在网兜里的猪肉。
  关涩武功高强,根基稳实自然不会被小钱袋扳倒。这样僵持了许久,关涩额头冒出青筋,他本觉得打女人的男人不是什么好男人,于是一直忍着没对小钱袋出手。可这时,他突然意识到小钱袋不是个女人!是的,大小钱袋主仆皆不是人,是狗!江湖人称“走疯二狗”!
  所以,关涩打一只犯贱的狗并无不妥,于是他便蓄了十分力道,一脚将小钱袋踢了开去,整整衣服回客栈去了。
  可怜的小钱袋被关涩踢到了雨荷楼屋角上挂着,不仅泄不了体内的火,还无法落地。可怜她还要在这吹一晚上冷风。
  胸腔中燃烧着烈火,身体却被寒风吹着。噢,这是怎样的冰火两重天!
  小钱袋在屋角上挂了一晚又一早,无人发现她失踪不见了。
  直到中午,楼中姐姐妹妹都背个包袱拥簇着乾坤娘娘出了楼。原来是乾坤娘娘为庆祝凉浅又得花魁,便组织楼中各姐妹出去游玩半月。
  众人欢欢喜喜地出了楼,都没有注意头顶上倒挂着的小钱袋,倒是小铜板不经意抬头时看到了她。小铜板一阴笑,心想:叫你丫昨天勾引关涩哥,就让你丫在这里倒挂十天半月吧!
  小钱袋绝望地看着众人渐行渐远,发出的却是呜呜狗叫,她已被挂得不会讲人话了。
  小钱袋又在屋角上倒挂了两天两夜,已是口干舌燥、饥肠辘辘,就在她即将奄奄一息之时,有一红一绿二人走了过来。
  小钱袋立刻呜呜叫着向他二人呼救。
  那愚笨的傻叉听见有狗吠声,抬头一看,竟是一倒挂在屋角的白衣女子发出的,不禁呆了。
  而小钱袋见他呆了,忙切换语言,嘶哑着憋出三个字,“救命啊!”
  傻叉的善良此时迸发,他一个提身飞上屋顶,扯着小钱袋衣角将她拉下来,可他终究力道不够,一狗一人齐齐从空中坠落,好在玛瑙反应快将傻叉接住,而小钱袋这狗东西,玛瑙是毫无兴趣理会的。
  惟有傻叉十分好奇,他向小钱袋询问她为何会挂在屋角。小钱袋虽是一头狗脑水,可编故事、装可怜却十分灵光,她立马编了一个狗血至极,却又最能博得街坊大妈大爷一掬同情泪的凄惨波折遭遇。
  “我本名叫露芳,原是乡间一平常人家的女儿,可就在不久前,我外出游玩时遇上了我们当地有名的恶霸——邀甫台,那邀甫台平日里作恶多端、欺压百姓、强抢民女,很不幸的,可能这就是我的命吧,他看上了我。他当日就派家丁向我家提亲。我父母知他为人,不愿我去受罪,便誓死拒绝了他。他怒火中烧,竟让家丁活活将我年迈的父亲打个半死,将我强抢了去。小女子无法,只得逆来顺受,可那邀甫台将我玩弄几天后便失了兴趣,又听他另几房小妾的挑唆,将我卖到了这间妓院。这雨荷楼的老鸨十足是一个没文化没品位之人,给我取了一个庸俗至极的花名——小钱袋。她让我接客,我不从,她便将我挂于大门口上,一来是对我的惩罚,二来是当街拍卖??????幸好今日遇到了二位公子,不然???小女子就??????”
  小钱袋突然哽咽起来,话也说不下去,玛瑙在一旁冷笑,腹黑阴险的他当然能看出真相,脸上的表情皆是对小钱袋的嫌恶与鄙弃,可傻叉傻呀,还信以为真,当场豪言壮语,要救小钱袋于水深火热之中。
  傻叉转向玛瑙,用眼神示意玛瑙想办法,玛瑙当然明白傻叉的意思,可他就是装傻,独自走到雨荷楼大门,拿起门上的大锁使劲摇晃,令其发出响亮的声音,吸引了傻叉的注意。
  傻叉一蹦一跳地跑到玛瑙跟前也拿着锁晃了一下,抠抠脑壳,疑惑道:“这里怎么有锁呢?”
  玛瑙答曰:“这楼里没人啊,当然要把大门锁起了。”
  “这不是还挂着小钱袋吗?何必这么麻烦。”
  “对,这就是症结所在,”玛瑙循循善诱,“你想,若这小钱袋是雨荷楼之人,为何楼主还要加一把大锁呢?若是楼主想将她拍卖,又怎么会没人吆喝呢?只有一种解释,这小钱袋不是雨荷楼的人,也许是乡里进城的打工妹,不想自食其力在家好生干农活,便进城来找大款包养她,可你看,她实在太丑太土太不爱卫生,又没文化,最重要的便是她那可上九重下黄泉的酸腐口气,你没闻到吗?我都快被熏晕了。所以她找不到冤大头包养,便到这青楼来找工作,可人有点文化、见过世面的老鸨也看不起她,她只好挂在别人门口。以死相逼,搞得别人生意都没法做,只好举楼搬迁??????”
  
    
    ☆、第十二章

  傻叉听言生气道:“玛瑙,你休得胡说八道,人家是平常人家的端庄女孩,不是你口中如此下作之人。”
  小钱袋的脸也由红转白再转青,她心中暗惊:这一身红衣的男子来头可不小,竟然在我这么完美的故事下还能看出真相。
  小钱袋又暗暗盘算着,要怎样编圆这个谎话使这二人都相信。可她却不知道,这样的故事由凉浅、小铜板、伪勾甚至她的主子大钱袋说出来,别人都是会信的,可从她那嚼着屎的嘴里说出来,再加上她那副“好皮囊”,怎生会有人相信!只有傻叉这种傻到无药可救之人才会上当,就连上一卷的主角之一蠢鹤少爷也是一个字都不会信的,哪怕一个字!
  傻叉生气地呵斥完玛瑙,转过头安慰小钱袋,“露芳,玛瑙刚刚是在开玩笑,你不要介意。”
  “玛瑙?”小钱袋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词。
  “哦,我叫安邦,他叫治国,我们来自长安,长安的父老乡亲们爱称我‘翡翠公子’,叫他‘玛瑙公子’,我们是天下人公认的一对璧人哦,呵呵呵呵???”傻叉这才想起他还未做自我介绍。
  小钱袋眼珠子一转,想起了以前偷听楼里姐妹聊天时听到过长安翡翠、玛瑙俩公子的轶事,别的她没记着,但潜意识里的反应就是:富家公子哥!快傍!
  “扑咚”一声,小钱袋跪倒在红绿二人面前,涕泪交加,“今日小女子承蒙二位公子相救,小女子做牛做马无以为报,但我可以情债肉偿,从今以后,我就是二位公子的人了。”说罢还朝红绿二人磕了个响头。
  傻叉一直恳切地看着玛瑙,未曾注意到小钱袋眼中流露出的谄媚、贪婪及猥琐,不过这些都一丝不落地落在了玛瑙眼里。
  傻叉见玛瑙没有反应,心中疑惑:玛瑙难道变傻了吗?以前他总是一看就知道我欲何为啊!
  他小小声对玛瑙说:“玛瑙,我们带她一起走吧,你看她多可怜。”
  玛瑙邪魅一笑,嫌弃道:“我才不会接受她那龌龊的肉身。邦邦,你傻呀?刚我讲了那么多你还没弄明白么?她刚刚编的那故事有点脑水的人都不会信,你瞅她那副嘴脸,怎么可能被地头蛇看上,我看是她死皮赖脸地去倒贴那地头蛇还差不多。邦邦,切记莫要受骗上当。”
  傻叉突地有些来气,玛瑙怎生这般冷血无情,这小钱袋脸嘴再洼也不会去干那等下作之事啊!有哪个自尊自爱的姑娘会甘心沦落花柳之地、被人戳脊梁骨!玛瑙不愿救人于水深火热也便罢了,可他为何要以自己的傻来掩饰他的麻木不仁!
  “我、我是傻,但也比你冷血好!”傻叉气呼呼地怒骂玛瑙。
  “我哪有说你傻了?我又怎么冷血了?你不要无理取闹。”
  “你无情、你残酷,你才无理取闹!”傻叉不甘示弱。
  “我哪里无情、哪里残酷、哪里无理取闹?”玛瑙很是郁闷。
  傻叉还没来得及说话,小钱袋便自作聪明急冲冲地道:“你就是无情、就是残酷、就是无理取闹!”
  玛瑙直接无视她,而傻叉很是疑惑地转过头去看她。
  小钱袋生怕抢不到功劳,急忙对傻叉道:“我是在帮你!”
  “邦邦,我没有说你的意思,可我说了这么多你怎么还不明白,我们这次可以救她,但你以后再要遇到这种人,不是又要被骗?你其他时候傻也无妨,可万万不能在这种时候犯傻!”玛瑙语重心长地说了一番。傻叉默默站在那里,低着头想事情,玛瑙见此场景,料得傻叉是听进去了,便一把搂过他,柔声说:“邦邦,咱这事就算决定了哈!你看,你若是离了我,该怎么生活下去啊!好了,咱走吧。”
  玛瑙搂着傻叉正欲离开,不想傻叉却奋力将他挣脱,指着他鼻子,高声道:“你忒过分了,你真以为我离开你就活不下去了!哼,我告诉你,我才没有这么无能,你不要以为我傻就必须依赖你,我也是一个有自理能力的人,我也会独立思考,我有自己的判断力!我不是你没主见的附属品,我才不当你的附属品!”
  傻叉语无伦次地说完这一段话,转身扯着小钱袋气呼呼地走掉了。小钱袋高兴得咧嘴大笑,不仅不经意露出了她那一口黄板牙,还飘出了她那杀人于无形的口气。
  傻叉虽有些不解怎生突然飘来一股异味,但他想应该离开这个地方就闻不到了,于是走得飞快,留下玛瑙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雨荷楼前。
  玛瑙感到有些愁一点点地从心底里弥漫开来,那愁不是乡愁,不是情愁,而是一种难以名状带着怒火的愁怨。那愁怨就如一把火从玛瑙心底烧了开来,真将他烧成了一颗红彤彤的玛瑙。他不解傻叉为何突然发那么大的脾气,更气恼傻叉竟不懂他的闪闪红心!难道真是被小钱袋迷惑,看上了她的肉身了么?
  玛瑙气急败坏,一咬牙,索性就由傻叉去吧,待发现受骗之时他也就会明白自己的一片苦心了,还会扑倒在自己怀中哭泣吧。
  玛瑙转身欲走,却被一个青涩稚嫩的声音叫住。玛瑙回头一看,雨荷楼后走出来一个小女孩,怯怯地说:“公子,这几天雨荷楼不营业,乾坤娘娘带着姑娘们出去游玩了。”
  玛瑙哭笑不得,他并非嫖客,还不是那傻叉为了救小钱袋拉着他过来的,凭他九王爷之子,怎么可能瞧得上 “一双玉臂千人枕”的妓‘女些。玛瑙定睛看了看那提着扫帚的小姑娘,不是要把他扫出去吧?
  玛瑙清了清嗓子,问道:“你们这里有个叫小钱袋的?”
  没想到那小姑娘竟露出了十分嫌弃的表情:“你竟是来找小钱袋那下作货色的,看你仪表堂堂真没想到你会好那口,你衣冠楚楚口味竟然那么重。”
  玛瑙“唰”地打开纸扇,摇了两下,朝那小姑娘深沉一笑,将其迷得神魂颠倒,“此言差矣,我不过听朋友们常常说起这楼里的小钱袋肮脏龌龊,好奇之下便想见一见,我可没有姑娘你所想的特殊喜好。”
  那姑娘脸颊潮红,支支吾吾道:“她???我几日前就再没见到她了,公子恐怕是见不着了???”
  
    
    ☆、第十三章

  “不打紧,我本来也不是想看她真人,怕是看了还要折寿的吧。怎么姑娘没有跟你们老鸨一起出去呢?”
  “不是,我只是雨荷楼请的短工,只负责打扫卫生,你可别误会。”那小姑娘连忙解释,以表自己清白之躯。
  “原来如此。虽然在下见不到那臭名昭著的小钱袋了,不过姑娘知道小钱袋的著名事迹吗?”
  “这我知道,虽然我才来雨荷楼一年,不过小钱袋的大名早已有所耳闻,她真是杭州青楼界乃至中原青楼界的一个天大的笑话。”那姑娘说完还嫌弃地撇了撇嘴角。
  “此话怎讲?”
  那姑娘边扫着门前的灰尘边说:“她是三年前和一个叫大钱袋的女人一起来的,她们俩一起到雨荷楼来找工作,不过乾坤娘娘只愿意收大钱袋一个,她嫌小钱袋太丑了。不过那大钱袋虽然嘴大,但姿色还算尚可,所以詹乾就留下了。小钱袋嘛,脸大五官小,特别是那双小如绿豆的鼠眼,不过她嘴里的一颗颗黄牙到挺硕大的。”
  “我曾听说她还有严重的口臭,会有人愿意接近她吗?”
  “对,我听楼里的姐姐们说过,那小钱袋说她自己的口臭是生下来就有的,不过她们从未看见她刷过牙。”那小姑娘说完还在鼻子前挥了挥手,就像闻到了小钱袋的口臭一样。
  玛瑙又问道:“你们老鸨怎么把她留下了?”
  “她贱啊!誓死要跟着她的主子,赶也赶不走,就在门前死皮赖脸的跪着,吓跑了好多客人。乾坤娘娘不得已才收下她,自从她进楼的那一天,后院里废弃的地窖也开始使用了。不过我们都觉得大小钱袋主仆二人都是狗精,每晚楼里姐姐们都会听到大钱袋房间传出来的阵阵狗吠声,大钱袋一叫完,那地窖里的小钱袋立马跟着叫起来,大钱袋叫一声,那小钱袋要回应十声。不过你真该去听听大钱袋的吠叫,就如万十只疯狗齐叫一般,十分逼真,十分壮观。”
  玛瑙想告辞走掉了,他最烦别人在他面前提狗的事,因为这会让他想起朝廷里佟脉的那一帮走狗。玛瑙正欲说话,那小姑娘接着道:“那小钱袋真是天生欲求不满,她在雨荷楼做下等工作还真是如鱼得水,一天接客三次她都要抱怨太少。她之肮脏,最喜壮汉,无论何时何地,她都能接客。”
  玛瑙算了算,这么说起来小钱袋一天至少接客三次,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除去节假日,就是一千个客人,三年就是三千个。天啊!傻叉可别染了病!
  傻叉与小钱袋离开了雨荷楼后,傻叉仍只是气愤,小钱袋就摇着傻叉的手臂,故作扭捏而羞涩地说:“我们不如四处游玩吧。”然后又装出一副可怜样说,“我还从来没有出来过。”
  傻叉也真是傻,便将她的话当真,于是二人便朝扬州方向走去,因为小钱袋听说过“烟花三月下扬州”的诗句,想向扬州同行讨教经验。
  小钱袋一路走一路盯着傻叉看,她大脸盘子上挂着一抹她自认为温柔迷人的微笑。傻叉有些疑惑,这个刚刚还自诩清纯的女子为何现在一路淫‘笑。
  越走,小钱袋的淫‘笑越浓烈,越走,傻叉便越发后悔。
  他感到身边小钱袋散发的危险气息,他好想好想回到玛瑙怀中,告诉他,自己再也不任性了,再也不乱发脾气了,再也不自以为是了。可是,玛瑙在哪儿?
  离开玛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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