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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勾·错叉-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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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站在这儿不动,也可以欺负你家治国,你信不?”
“切!我???”玛瑙一把捂住了傻叉的嘴,轻声对他说:“她执意要捉弄我,你是改变不了的,乖,别惹怒她。”
“我???”傻叉关切地刚开口,就看见一片乌云密密地笼罩在玛瑙的头上,而自己头顶仍是一片蓝天,再看嘿您,她还是站在那个位置,手也没抬,咒也没念,仅凭意念便调动了云雨。
她又动一念,那乌云便下降到了玛瑙头上一寸之处,傻叉伸手一抓,便捏出许多水滴。
玛瑙推开傻叉,对嘿您说:“我可以被淋成落汤鸡,但别伤害安邦。”
“不,治国,”傻叉跑过来,拥着玛瑙,将乌云拉到自己头上,说:“我们一起承受!”
“切,又是这种温情场面,不看了。”拜今伸手捣碎了紫光圈。
“我还不是觉得烦!所以我赏了他们一人一个???”
“又是耳屎啊?”拜今不耐烦地插嘴。
“才不是!”嘿您很是激动。
“那就是耳光、耳刮子!”
“都错!是闪电,把他们红红绿绿的衣帽烧成了焦黑。”嘿您毫不掩饰她的得意之情。
“这还差不多。对了,你觉得凉浅笑得如何?”
“算是有笑容。你还记得岳舞噻?凉浅笑得比她好多了!”
“是噻!岳舞笑得像个巫婆一样。”
在嘿拜您今的旁边,还有一双缝眼注视着她们,那缝眼的主人问小铜板:“你说那两个人是不是有毛病,笑成这个样子,都没人样了!”
“娘娘,她们本就不是人。”
“啊?”
“她们是神,是嘿拜您今大人!”
“??????”詹乾无话可说了。
小铜板连忙替她解围:“凉浅这次赢得真漂亮!”
“是的!又给我们楼子长了脸!也不知你姐姐那边怎么样?”
小铜板的姐姐大铜板,被詹乾派到了扬州开分楼。小铜板不是很满意这个安排,她不论经营手段还是管理方式都强于她的姐姐,而且娘娘明显更偏爱自己呀?
她又想起几天前在伪勾的房间里找到的一封信,信上指导伪勾来策反詹乾,还嘱咐伪勾阅完后要毁掉,不想那个憨女子却舍不得烧毁,让小铜板看见了。
可小铜板城府不浅,她默不作声,表面上疏远伪勾,心中却有些动摇。
趁此刻娘娘高兴,小铜板问:“娘娘,您为什么派我姐姐去分楼呢?”
“呵,”詹乾诡异一笑,盯着小铜板的眼睛说,“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不让你去?”
小铜板一惊,娘娘竟已看透了她。她感觉到詹乾的一双缝眼中藏着大乾坤。
“我若让你去扬州,你还见得到关涩吗?”娘娘绽开一朵花般的笑容,仿佛她早已洞察人心,非常了不起一般。小铜板顿时感激涕零,娘娘真是个好人!
詹乾身旁的嘿拜您今不由得鄙夷地看了詹乾一眼。
心中解下了一件心事,小铜板转身面向嘿拜您今,说:“嘿拜您今大人,我一直很敬仰你们。”
那二人正在飘开,听她这样说,便留下一句话:“小铜板,今日有缘与你相遇,便送你一句话:信春哥,得永生!”
最后这句话如黄钟大吕响彻整座楼,在场的众人莫不为之振奋,小铜板更是扑倒在地,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仰。
惟有后台的伪勾与前来安慰她的小钱袋听得这句话,心中大不舒服,口里神神叨叨地说了好些关于春哥、嘿拜您今的不堪入耳非礼勿听的坏话。
看至此时,若您已经忘记了小钱袋是谁,请回头翻几章看看。
若您还记得她是谁,请不要把她当作小人物,日后还有很多她的戏份以及来历大揭秘,也许下次就不能用“她”来称呼它了。
其实小钱袋和伪勾按理来说应该不熟。
你想嘛,伪勾才进楼几天,还忙着学习规矩、准备比赛,而小钱袋每天也有接不完的客人,更是少有闲暇,而且伪勾住在楼里,小钱袋住在地窖里,哪有机会见面、哪有时间沟通感情呢?
可是,她们均不是常人。伪勾想要了解更多雨荷楼的消息,以便完成歹叉交给她的艰巨任务。可是楼里众姐妹均看不起她的穿着打扮,又丑又非又土又流,走在时尚前沿的雨荷楼怎能待见她?只有小钱袋,没品位没追求,人家讨厌什么,她嘴上跟风也说不喜欢,心里却喜欢得紧。她和伪勾的来往便始于伪勾送她的几件破烂衣裳。
而小钱袋身为下等妓‘女,是其他婊?子所看不起的,而与她相熟的大钱袋却已离开了雨荷楼。小钱袋话又多,没人听她说怎么得了,难得伪勾比她高贵却不嫌弃她,还送她几件衣裳,她更是将伪勾当作了可以依赖之人。
小钱袋当初是和大钱袋一起来雨荷楼的,詹乾当时并不想让小钱袋这样的下作货色进雨荷楼,怕会拉低了雨荷楼的价位。可是大钱袋又誓死不与小钱袋分离,加上小铜板劝詹乾,收了大钱袋这样的货色更能赚钱,小钱袋可以留在楼里,只包她三餐即可,而且还能招一些其他等级的顾客,这并不是个亏本的生意。这样詹乾才勉强收下小钱袋。
可是詹乾总觉得让背篼、屠夫与达官贵人们在一栋楼里进进出出,怕是辱了雨荷楼冷艳高贵的气质。于是小铜板便命人在后院挖了个井,直通地窖,由是雨荷楼才有了下等婊?子的工作地。
小钱袋干上这份工作自然是如鱼得水的,干体力活的总不会有很多闲钱,既然花了钱就会干个够本,一来便直入主题,不像那些花钱买乐子的公子、老爷般矫情啰嗦,而且他们干得更加勇猛强悍,小钱袋最喜欢这一点。所以在不久前大钱袋被赎身时,小钱袋也没舍得跟着走。
小钱袋的事情就此打住,还是回到我们的正题上来。
☆、第九章
杭州红灯界有个规矩,那就是在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赛结束后,每年夺得花魁的青楼要免费招待所有客人一晚,当然,花魁自己可以自由选择接不接客。
毫无例外的,今年所有人也是跑到雨荷楼去了。关涩、萧歌、呱呱三人自然也去了,关涩还用自己的关系,也就是小铜板,让呱呱与凉浅彻夜长谈,作为还人情,关涩这一晚都要和小铜板拼酒了。
而萧歌最讨厌呆在桌旁床边,最不好这些庸脂俗粉、残花败柳,于是一边叨念着“无聊啊”,一边在雨荷楼乱逛。
呆在凉浅的偏院,呱呱丝毫不觉得自己是进了一幢青楼,凉浅的小院完全隔绝了楼里的喧嚣,显得更加幽静清雅,令呱呱觉得自己像是在好友家做客。
可纯洁的呱呱遇到凉浅这么美丽的姑娘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双手直搓,肉肉的脸蛋通红,一个劲傻笑。
凉浅见呱呱真是单纯又干净,且与其他人不同的是,他的眼中透着一股真诚,凉浅直觉他就是一个可以信赖之人。
呱呱举目四望,凉浅不大的客厅里挂着几幅水墨画,他走近细看,画的皆是兰花与梅花,一幅画中只有黑白两种颜色,画风简洁,没有多余拖沓的笔画,就如凉浅一般简单淡雅。
凉浅在他身后道:“这是我平日闲暇无事时消遣画的,让公子见笑了。”
“哪里,哪里,这样的水平已经很好了,我还画不出来呢。”呱呱连忙道。
“公子对书画也有研究?”
“也不是,我其实不喜欢这些东西,我父母却喜欢把我往这方面培养,不过我在这方面一点长进也没有。”呱呱很直率,有什么说什么,全然不像那些装逼人士。
呱呱打开了话匣子,接着道:“我幼时父母曾请过一位琴师在家弄琴,虽然我还是不懂乐律五音,但是听音乐的口味却被养刁了。”
凉浅便道:“这样,让我为公子弹一曲吧。”说罢凉浅起身琴旁坐下,轻轻拨弄琴弦,悠扬的乐音便缓缓流出。
在这样婉转悦耳的乐声中,呱呱不由得屏气凝神,全神贯注起来。不知不觉凉浅一曲已完,呱呱发自内心地感叹道:“想我唐呱呱听音无数,得吾心之二音,唯萧歌吹奏玉箫,凉浅素手抚琴。”
凉浅微微一笑,道:“公子莫要取笑我了,弹琴这事说来也简单,勤加练习便是。”
“同样的曲子我也听别人弹过,可是都没有姑娘这种出尘的意境。”
“公子过奖了。我曾听一位老者说过,音乐是爱好、消遣,不是攀比显摆的道具。弹琴时心中无杂念,自然能弹出好的音乐,若是带上了功利之心,便会让所弹之曲染上俗气。”
见呱呱不语,只疑惑地看着她,凉浅又道:“公子定是奇怪我一届青楼女子,怎会说这些道理,怎会无功利心。也对,在这般乌烟瘴气之地呆了几年,又有谁会信你是个冰清玉洁之身。”
呱呱见凉浅表情失落,急忙说:“不,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刚刚说的那番话我没能很快理解而已。不过,看姑娘这般出尘脱俗,并不像呆在这地的人,姑娘可有想过赎自己出去?”
凉浅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我何尝不想离开这龌龊的地方,不过像我这样身世的女子,不仅需要赎身钱,还需要一位官员做担保人。钱不是难事,可是官员们都自诩秉公清廉,最看重名节,谁又愿和青楼女子扯上关系呢?”
呱呱问道:“你的家族是被皇帝灭门了?你是被朝廷卖到这里的?”
“实不相瞒,我父亲本是朝廷重臣,可五年前遭奸人所害,灭了我家九族,我因为及时改了名字,所以我才留得一命,可我的父母兄长却??????”说到这里,凉浅开始哽咽。
呱呱虽未出过远门,却被唐大人调‘教得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所以听得凉浅之话,呱呱想起了五年前那场惨绝人寰的被称为“佟脉得道,众人升天”的大屠杀!
那佟脉奋斗三年当上太傅,便大肆打压和谋杀当初反对过她的众人,死去的人的家人更是流亡各地,为奴为乞为娼。
那,真是一段由血泪铺成的道路,众人的鲜血做了红地毯,地毯上走过的,便是那得势的佟脉太傅!
佟脉之野心,世人皆知,却不知她的欲望如此之大,大到想将天下之人都控于掌中!她被封太傅之日,便是当初反对她的各位正直的大臣被打压欺压之日,她凭着与皇上之间暧昧的关系,以及她在朝中积累的党羽网,给他们定了许多歪七八糟、稀奇古怪的罪名,有什么“在朝上擤鼻涕罪”、“不养小妾罪”、“养小妾罪”、“一天不呼十次吾皇万岁罪”,看看这些前后矛盾让人蛋疼的罪名吧,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而明明无关大雅、不致死的小事,也会因为佟脉的插手而变成欺君灭九族之巨罪!
比如礼部尚书二品大元方大人,为人刚正不阿,遵守祖宗法律,反对女人干政,也便反对了佟脉,那佟脉便给他编了个万恶的罪名:皇上喜欢庸俗的牡丹,可是方大人没有给自己的女儿取名牡丹,便犯了欺君及藐视吾皇之罪,罪及九族。那方大人当真欲哭无泪啊!自家女儿叫方小倩有什么错?这又惹着佟脉啥事了?缘何要灭我九族啊!最终,方大人只好给女儿改名“牡丹”,方才救了自己唯一的骨血,可其余人仍是难逃一死,而小倩也被卖到江浙一带为妓。真是“佟脉得道,好人升天”啊!
还有一个大员吕大人,因为在家里挖耳屎时提到了“佟脉”二字,便也全家灭门,不过吕大人的儿子自幼习武,且当日被押往法场的人数以万计,他才逃脱,为吕家留下一丝血脉。
佟脉屠杀十几日,灭了当朝大多数官员,她清扫朝中障碍,如今众臣、太子皆是她的傀儡。
☆、第十章
世人只道佟脉为了皇权,殊不知她还有更为巨大的野心。她是为了可以控制全人类而在寻找传说中的英泰炉,炼制那可控制人心的英泰丹!她一边糊弄着昏庸的皇帝,一边令下面的人为她打听英泰炉的下落,全然不顾百姓死活、民生多艰。
不过此时的呱呱,却在为凉浅坎坷离奇的身世黯然伤神,他已经知道凉浅便是方小倩,那个苦命的被改名“牡丹”的姑娘!呱呱不由得泪流满面,他是个善良的富家公子,碍于先前的羞涩而不好表达自己积压胸中的情愫,此刻听说凉浅家事,真真地为她痛心。凉浅见呱呱哭得如此悲愤,也放下先前的矜持,二人对泣良久,方才止住。
呱呱尚在为凉浅而惋惜,凉浅却是个坚强的姑娘!她收起愁容,擦干泪水,又与呱呱谈论起琴棋书画的雅事。对哭一番后,凉浅、呱呱二人间仿佛产生了某种特殊的默契,再论起书画之事,愈加投缘。
可是为了凉浅、呱呱这次会面,关涩付出了太多太多???他不得不与小铜板拼了大坛大坛的雨荷楼秘制催情酒,传言就是这样一小杯酒让皇上记住了雨荷楼的盛名,就是这样两滴催情酒让詹乾彻底从清纯少女脱胎为贵妇!关涩岂能不动情?
小铜板自来迷恋关涩,巴不得关涩来采她,可关涩总是不采身边草,让她颇为懊恼,今日借着关涩有求于自己,便提出了拼酒的条件。看来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
小铜板与关涩借着月色,渐喝渐暖,心中的欲望也呼之欲出。小铜板喝得脸颊绯红,笑盈盈地看着关涩,微微一笑,深情道:“关涩哥,我一直想告诉你,我想采你!”
关涩在半醉半醒间徘徊,听到小铜板的真情告白,突然在临界点上悟出了一些东西,他想起了与小铜板的点点滴滴,小铜板流露出的莫不是对自己的关心爱护与疼惜,自己却一直将她视作哥们儿,甚至将每次采花的经历详详细细地与她分享,岂不是深深伤了她的心?
关涩猛地惊醒,捂住小铜板的嘴,温柔道:“还是我来采你吧!我比较有经验!”
小铜板心花怒放,伸出舌头舔了舔关涩厚实的手掌,动手解下自己的衣服,但二人毕竟干了几大坛催情酒,脱衣的速度无人能敌,而意识也慢慢消散,在一片空灵中,二人有了属于他们的第一次??????
关涩与呱呱皆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可是一同前来的萧歌却痛苦地唤着“无聊啊”。萧歌对雨荷楼的姑娘些均不感冒,只得四处游荡。最后,他终于在茅房门口捡到了几个空的纸盒子,也不大,只有手掌那么长。
萧歌如获至宝地捧起它们,将它们带到房间比较集中的过道上,大喝一声,待安静后,一鼓作气踩爆纸盒,然后欢欣地倾听着各个房间中各种音调的骂声。可是,纸盒终究会被踩完的,萧歌又寂寞了!满楼皆是软玉温香图,他却寂寞了!
不知道萧歌是怎么弄的,竟找到了后院的一口枯井,到达了苦力嫖‘妓的地方,看着一排排下等妓‘女,每个手里端着一盘切片黄瓜,大骂詹乾:“你当老娘是存钱罐啊!”
萧歌真觉得寂寞,便大叫一声“无聊啊”,那些女人无神地望望萧歌,又继续自己未尽的事业。唯独有一个猥琐的,看也不看萧歌,只用牙签将黄瓜片串起来,意欲将黄瓜变回原样,这自然是小钱袋。
萧歌叹一口气,又上到雨荷楼正楼,他看见一个已经被扒光了的女人推推揉揉地对一位老爷说:“别这样,我师兄不愿我这样做的。”
那位年龄有些偏大的大叔心地善良,整整衣襟,离开了。
这时,那女子见到萧歌正义凛然却满脸寂寞,又靠上前来,说:“公子,你可是寂寞了?让奴家来陪你吧。”她竟又模仿凉浅的开屏一笑。
可萧歌五毒不侵,对那样当婊‘子还挑三拣四的女人最为厌恶,当即呼了她一个大耳屎,又潇洒且一尘不染地去了幽静的花园,拔出玉箫,吹奏出心中的寂寞。那箫声凄凉无奈,尽是寂寞之情,连月也黯淡、树也微摇,几只公鸡也被惊醒了,它们接二连三地喔喔叫起来。再看天,竟已开始发红,太阳正在升起!
萧歌来到偏院,找到了与凉浅彻夜长谈的呱呱,又在酒窖找到了还在与小铜板狂欢的关涩。三人回到关门客栈,萧歌与呱呱回房睡觉了,关涩昨日喝下的催情酒药力还没过,他便到街上闲逛,竟意外见到了一个美丽的背影!
关涩昨日催情酒药力未散去,使他雪亮的眼睛受到了蒙蔽,他竟未看出这便是雨荷楼最最下等的妓‘女——小钱袋。
昨夜雨荷楼费用全免,许多苦力一年来等的就是这一天,早早地便候在雨荷楼门前排着队等着嫖上等的,小钱袋这样的自然是没生意了。而乾坤娘娘也会考虑到她们的心情,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发给她们一人一根黄瓜,可不知昨夜是哪个天杀的厨子把它们全切了片!
在个个寂寞的女人破口大骂时,小钱袋正努力地将黄瓜片用牙签串回去,想将其还原。可惜,断掉的黄瓜再也接不回去,小钱袋心中极怄,因此现在便出来吹风透气。
在催情酒药力的作用下,关涩竟以为这女子的背影极其美丽,说天仙下凡也不为过。她那一身白衣在风中飘扬,因许久未洗而泛黄的领口、污黑的袖口在关涩眼中也成了繁饰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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