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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君侧-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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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淮施了一礼:“还请燕门王认真思量,昏君误国,奸佞当道,国在家在,国亡家亡,天下百姓陷于水火,无人救之便只有青史为后人鉴之了。”
  燕门王干瞪眼了好久才道:“镇国将军都被你斩了,只三皇子和我如何救这天下,舌战□□吗?你真当那些人一点本事没有?”
  褚淮却笑了。
  但不等褚淮说话燕门王先一步道:“你别忙高兴,我还没同意呢。”
  褚淮不解。
  “你说你是三皇子派来的我姑且信了,你说那么多胡话我也信了,但这都是你空口说的,瑜瑄给我寄过信只说你来,具体谈什么他也没告诉我,你说了这么多要命的话,总要证明一下,好让我信你吧。”
  褚淮状似恍然,赶紧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奉上:“这是三皇子亲笔,还请您过目。”
  “这么要紧的东西现在才拿出来也不知你怎么想的,要是我不似这般从你们,听了你那些胡话伸手把你斩了可怎么办?”
  褚淮讪笑道:“那就算是把三皇子摘干净了,也不牵累他。”
  “你倒是忠心,”燕门王轻哼,“但若你随便拿封信来糊弄,我不也不知道。”
  “燕门王过虑,三皇子自然是做了些只有您能看出来的标记。”
  燕门王展信,看见信末尾颜色稍霁:“你胆子真是大,这种东西随身带着,我们几个的脑袋就这么被你挂在腰上。”
  褚淮转而微笑:“要真想从我这拿走些东西,还得有些本事才行。”
  这样说也不奇怪,像这样随手就能把乔逐衡的脑袋摘下来当球玩的本事确实不容小觑,想至此燕门王情绪低落。
  就算是叛君也罢,到底是自己至交好友的孩子。
  “若是我早些知道,断然不会让这孩子走到这个地步。”
  燕门王颓然把信放回怀里:“这事我知道了,你什么时候搬到府上来?”
  “回去收拾一下就来,”褚淮站起身,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
  “你笑什么?”
  褚淮把那盒子拿来打开,燕门王伸手猛扣上,怒道:“你非要找死是吧!这是我至交之子,再如何也轮不到你动手处决他,方才因为你是瑜瑄的心腹我姑且把这事压下以后理论,你难不成这么没眼色,还要自己往刀锋上撞?”
  “燕门王误会,这,这也只是在下的一个小心机,毕竟不了解燕门王,不知道您对乔将军什么想法,万一您要他命可不就坏事了。”
  “你什么意思”
  “乔将军现同我一处,晚些时候一起到燕门王府上。”
  “他没死?那这个?”
  燕门王又猛打开盒子,伸手把那脑袋掏出来。
  褚淮讪讪道:“假的,我画的。”
  燕门王的眼睛眯起来:“好你个小子,人不大,心思倒多。”
  褚淮这下终于紧张了,站在原地没说话。
  燕门王扬起手,猛拍在褚淮肩上:“行了,我也不怪你,我和瑜瑄也有好几年不见,为了避人耳目我也费心掩饰了一番,你们做的这事有个差池就是万劫不复,小心点是应该的,但这只是现在,以后要是再给我耍花腔,你知道是什么下场吧。”
  “知道,燕门王尽管放心。”
  “你去吧。”
  褚淮转身松了一口气,又立刻被叫住。
  “刚才通报说了你名字,我忘了,你叫什么名字?”
  “褚淮。”褚淮犹豫了一下,“字……”
  “就这样方便,不用说其他的了,快去把仲衡给我带来就是。”
  褚淮应了一声,快步离开了。
  褚淮进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乔逐衡对着自己的假头满脸生不如死。
  “乔将军看看,做得可还像?”
  像,真他妈的像。
  乔逐衡恨不得咬一口褚淮。
  褚淮继续笑道:“我觉得挺像的,这礼物着实不错,你可要好好留着,指不定能传下去,你看,假若到时候祭祖,别人都是牌位,你是一颗头摆着,是不是很有缅怀的意义。”
  乔逐衡真想求求褚淮不要说得这么有画面感。
  乔逐衡不快地推开自己的假头:“你就说吧,你到底要干什么。”
  “没什么,算是……信物”
  “你可真行,别人送信物是送玉佩璎珞,你倒好送个假头!”
  “乔将军别生气,你要想要玉佩我回头再给你一个就是了。”
  乔逐衡都快气笑了:“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才不要你送玉佩。”
  “好好好,不给乔将军添堵了,我收起来就是。”
  看褚淮收起来乔逐衡没再说话,褚淮画什么不好画个脑袋,丢也不是烧也不是,除了留着还能咋办。
  “你一大早出去干什么去了?”
  “我不是给乔将军留了信你没看”
  乔逐衡这才发现盒子下面压着信,看见假头的时候他鼻子都要气歪了,哪还有心思看别的。
  褚淮一想就知道了缘由,到底还是自己惹得,赶紧补救:“是我不周到,我给乔将军说清楚就是了。”
  简明扼要给乔逐衡说清楚了去燕门王那里的事乔逐衡脸上才好一些。
  “瑜叔叔现在身体如何了?”
  “还很硬朗,你一会儿去了就能看见了。”
  “那我们现在就走吧,这里的草料太差,再这么下去边漠雪就要闹脾气了。”
  两人一到燕门王府上就看见燕门王拿着假头翻来覆去地看,嘴上喃喃出声:“真像,真的太像了。”
  乔逐衡掩目不忍直视,求求你们别再让我看见这个假头了好吗?
  褚淮看见乔逐衡的反应心里有点愧疚,又有点使坏成功的小得意,掩着唇压住想要上翘的嘴角。
  燕门王看见乔逐衡进来对比着又看了看:“妙啊,太像了。”
  乔逐衡:“……”
  褚淮低头咳嗽两声,不能笑,可不能笑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多则小剧场
  一
  燕门王展信,看见信末尾果真有个小标记。
  咦,是个小脑斧,嘿嘿嘿,我侄子真可爱,给我画了一个小脑斧。
  二
  褚淮:仲衡,你看这定情信物是不是很妙。
  乔逐衡:……
  真是妙极了,也就你定情信物能送个假头。
  等等。
  我呸,谁和你定情了!
  褚淮:仲衡你明明才说了只能看得上我,我们还说好要过日子的。
  乔逐衡:我收回前言行不行……等一下,等一下,你不要脱裤子,别,别掏出来,我过,我过还不行吗……
  褚淮:那我们现在好好过、日、子……
  乔逐衡(猛虎落泪)
  除夕快乐!哇咔咔,要过年了!


第26章 闻君旧事上心头
  “即日起府上不再招收百戏艺人,勿再扰。”
  看见燕门王门口的告示一行人都很沮丧,当中就数那群背着大包的木偶艺人最是扫兴。
  韵娘解下盖在脸上的面罩,满目郁闷:“亏我们还一阵好练,真是。”
  唐绍也是满脸无奈:“那我们再另寻方法拜谒就是,别解面罩,免得被认出来。”
  “这里哪有人认得我们,我们在关外那么多年,谁识得我们。”
  话是这么说她还是乖乖又戴好面罩。
  “总之过几日再看,现在不着急。”
  回去路上韵娘问:“他们真的会来这里万一情报有误……”
  唐绍将食指在嘴上竖了一下,韵娘乖乖不再说话。
  “途经西夷已说过确有此事,加上城中传书,应当没有差池。”
  韵娘唔唔两声,算是应了。
  一群人脚下迅速,转眼走过巷子再不见踪影。
  燕门王府里则是另一派欢欣样子,在王爷府上自然是比那庆南城城主过得好几百倍,为免旁人认出乔逐衡,燕门王紧急打点,除了在府上伺候过五年以上的仆役,其余闲杂人俱是分去别府,安排乔逐衡和褚淮先歇了,第二日才起来详谈。
  乔逐衡见过燕门王的次数不少,年少府上做客,成年征战屡见,近来虽有些时间不见了,但聊些话自然就亲厚起来。
  燕门王刻意没提关于乔梁的事,只认真听乔逐衡说,听闻乔逐衡翻山越岭离开垣国难免心伤,面上不表现,言语间满是心疼,后听说了在西夷的事又宽慰很多,之后长庭庆南,再到见到褚淮,乔逐衡一件事一件事详细给燕门王讲罢。
  褚淮就在一旁安静坐着,慢悠悠喝着茶,这两人聊得来很正常,他也不应插嘴。
  听完种种燕门王喟叹:“仲衡你受苦了。”
  “既然选了这一路,艰难困苦在所难免,能活着就已是幸运,不敢再求其他。”
  “那小子和你说明白你要做的事情了吗?”
  燕门王是个护短的,褚淮用乔逐衡诈他一次怕是要被记一辈子,不过褚淮已经习以为常,并不放在心上。
  “之后详细的计划虽然没说,但利害我是清楚的,我愿意跟着三皇子。”
  “你可想好了,现在乔家就剩你了,一个不小心乔家可就是满门俱灭,以后也翻不得身,你要是不愿意别强求,我给你安排妥当,我那侄儿也不会强迫你。”
  褚淮:“……”燕门王,这三皇子是你亲侄儿还是乔逐衡是啊,你这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乔逐衡忍笑:“早想清楚了,要是不愿意我就留在西夷了,哪还能回来。”
  “我就是担心你被这小子花言巧语骗了,他昨早上来我府上可能说着呢,会忽悠人得很,仲衡你打小老实,可不能被他欺负了。”
  褚淮:“……”
  “不会的不会的,”乔逐衡难免有些尴尬,褚淮可就在旁边坐着,“褚淮一路帮我良多,同我已经是过命的兄弟了。”
  燕门王恨其不争:“谁帮你点好你就拿谁当兄弟,以后坑你一把你都不知道,算了算了,你自个想去吧,反正现在在我眼皮子底下,他还能怎么翻出水花。”
  乔逐衡尴尬笑了两声,侧头看了看褚淮,后者只是埋头喝茶,半声不出。
  “甭管他,仲衡这两天想做什么尽管说,别和我见外,那小子还要靠我们出力呢,管不着你。”
  “我这些天也歇好了,商量商量看接下来怎么做为上,这事不能耽误。”
  燕门王的热情让乔逐衡都有些不自在,不过这也难免,现在他是乔家真正的独苗儿了,看燕门王这样哪还舍得放他出去搏命,恨不得当场收成干儿子,要是可以把世子位也一并予了。
  燕门王心里老大不乐意:“那就问问褚公子可有什么高见?”
  褚淮幽幽道:“现在不急,等两天。”
  “等两天?”
  “嗯,等两天李家就要有大事发生。”
  乔逐衡一脸莫名其妙,但燕门王一听就知道了,再过两天就是李家家主李尚公老将军六十岁大寿,燕门王也收了帖子。
  “这和我们的事有什么关系?”
  “李将军他老人家过寿宴自然是和我没多大关系,但和徐家高家关系可就大了。”
  李尚公现在退居二线,前线是他儿子李东晟和孙子李休言在守着,不过外戚既然在自然是不会让李家讨到什么好处,徐贵妃的哥哥徐满就守在离燕门不远的东肖镇,每次一有战事就是李家出命,徐满占功,这事早已惹得李家不满,但有乔家前车之鉴,只能忍气吞声敢怒不敢言。
  “这次寿宴高家徐家肯定都会来,正好可以摸摸虚实。”
  燕门王:“摸什么虚实?”
  “我当初听闻乔家军各分两半,一半打散了分在长庭,另一半就在这徐满手下。”
  乔逐衡瞳仁一颤。
  乔家军,当年威名显赫,气吞山河,万里无敌的乔家军,他祖父乔岳,父亲乔梁和他乔逐衡一代一代带出来的乔将军。
  ——“将军,你在乔家军便在,一路珍重。”
  ——“将军,军魂犹在,等你归来。”
  ——“将军,你一日不倒,乔将军便一日不散。”
  ……
  这点点滴滴的回忆,烧得乔逐衡心底眼眶俱是滚烫。
  “他们,他们还在”乔逐衡努力稳住语气。
  “不能说全在,但绝大多数都还在。”褚淮顿了一下,“燕门王现在手中有的也只是自卫队,李家就算愿意帮忙也不可能拿自己的人给我们,我们必须自己有一支军队在手。”
  燕门王微惊,这事他早已考虑,原本想着和这两个孩子商量一下看怎么借军队或者安排乔逐衡在李家某只卫队中暂挂名,没想到褚淮想得比他还疯狂。
  “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慢慢再培养一支忠诚军队,现在好兵就在眼前,此时不争更待何时。”
  褚淮伸手沾了沾茶水在桌子上写下“争”。
  “这事乔将军应该有把握吧?”
  乔逐衡愣了一下:“什么把握?”
  “再掌乔家军的把握。”
  乔逐衡嘴唇绷紧,把握他自然是有的,但他没脸去找他们。
  褚淮倒没着急再说,合上茶杯:“另外李家人什么想法我还不知道,这次去还要和李家公聊上一聊,就请燕门王牵线了。”
  “这事好说,但要等寿宴结束。”
  “能联系就好,时间差上些也无妨。”
  乔逐衡还在那里想着心事,没细听两人接下来说的话。
  又同燕门王说了些宴会的细节褚淮便要告退,他比较担心的不是李家不愿帮忙,而是李家经历种种变故会不会另起了谋反之心,甚至过于愿意“帮忙”,之后再倒打一耙。
  宋家有人在三皇子身边,留雁现在管事的将军是当年和乔逐衡一场武试出来的人,三皇子一直有记着联系,关系算得上稳固,加上抗击卑人已花费了他们大量精力,应当也没什么精力再想谋反。
  长庭关更不必担心,一半乔家军还在,乔逐衡的军师在那守着,也不会有什么差池。
  李家就全然不同了,左右就是高家徐家天天惦记,被欺负得应当早离暴起不远,但愿这次寿宴高家徐家别乱作妖,免得连三皇子的计划也一起打乱了。
  褚淮走出半步,看见乔逐衡还在原地坐着,燕门王也有些奇怪。
  “仲衡,你怎么了?可是不舒服”燕门王关切地扶着乔逐衡的肩膀,细细看着他的面目。
  “不,没什么,瑜叔叔别担心,我想,我想回去了。”
  燕门王现在对乔逐衡是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自然依顺得很:“你别太担心,这里除了我没人认得你,那寿宴你也不必去,让那小子自己操心去就行。”
  “燕门王说的是,乔将军要忙的事在之后,现在这些事褚某一人就能搞定,你好好休养。”
  褚淮才不信乔逐衡这么娇气,但在燕门王眼前,自然是要哄着乔逐衡,这样也算是让燕门王舒心,愿意实心帮他们。
  乔逐衡听得脸上有些尴尬,又谢过了燕门王和褚淮一起去了住处。
  原本褚淮意思他和乔逐衡之间要聊的事多,把两人不说安排在一个院子也该安排得近些,谁知道燕门王这人看着大度,心里别扭得很,非要把两个人一个分东边一个分西边,离得奇远。
  再看院子装偏爱之心简直不能再明显了。
  褚淮那住的地方就是一个小破庐,好几年没打扫了,院里杂草丛生,只有住处还能看过眼,勉强算是洁净,但也落着薄薄一层灰。
  乔逐衡就不一样了,院里青竹绿漪,墙上挂着不畏寒的绿植,屋里摆设一应俱全,都是上好的雕花用具,甚至专门留了一大片空地,摆着武器架子,两个仆役恭恭敬敬守着。
  褚淮真是不知怎么说,只能老老实实住了,都是自己瞎搞,可算是遇见要治他的了。
  要是寻常乔逐衡知道肯定得在心里笑话褚淮一顿,但他今天完全没心情,一路幽魂一样跟着褚淮。
  褚淮:“乔将军,这是我的院子,你的在东头呢。”
  “哦,我,我忘了。”乔逐衡喃喃,心不在焉地回答。
  “看你一直跟过来,可是有什么要说的?”
  乔逐衡点点头,又摇摇头:“不算事。”
  褚淮拦住要走的乔逐衡:“乔将军,你我之间早该坦诚相待,有什么尽管说就是,褚某平时虽乐得耍耍乔将军,但要紧事上绝对不会犯浑。”
  乔逐衡看着很沮丧,挠挠头,又掩目:“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褚淮耐心地等着,也不管寒风侵蚀,就这么在院门口等着。
  “我不知道……不知道怎么去见他们。”乔逐衡颓然道,“我怎么有脸面去见他们……”
  自古将军同士卒都是同心协力,乔家军是最忠诚的一支队伍,乔家也是深谙为将之道的将门世家,如此,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浮现出来了——
  乔逐衡身为镇国元帅,手握重兵,一向身先士卒,怎么遇见这事,就他一个人先跑了呢?
  他会怒,会悲,甚至可能举兵造反,但唯不可能逃亡。
  但他逃了,丢下自己的几万士卒,选了最不该的一条路。
  他逃了。


第27章 多少忠情成绝响
  乔逐衡茫然捏着手中的信,大雪纷飞不止,落在他的眉眼变成了一副冰雪描画的面庞。
  “乔将军,怎么了?”
  群兵被发令催归,连续十几个日夜不眠不休赶路,现在刚刚歇下,再来传书,众人早已精疲力尽,只盼不又是一道催命符。
  “出事了。”乔逐衡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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