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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骗婚夫郎-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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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枢密使和辅国大将军均含笑点头。
    “不行!这小子有勇有谋,合该扔军营里磨练一番!”骠骑大将军出言反对,又得镇国鼎力支持,顺势与三人吵做一团。
    久经沙场的悍将发起飚来,当真不是一届辅臣能抵挡的了的。
    去留问题最终留待圣上裁定,武举结束,贺凌轩才终获自由。
    这也是他为何对谁都板着一张脸的缘故。
    好好的文试愣给拧成武举,搁谁身上都是件异常怄火的糟心事。
    梁孟倾听罢,不由大感趣味,心想找到机会定要好生会会这个武状元。
    时隔几日,正在梁孟倾几乎忘却之时,恰巧撞上武状元当街斗殴。
    拨开人群,梁孟倾大摇大摆的插口主持公道。
    贺凌轩又见轻浮浪子,口气自然恶劣几分“不知缘故,作何多管闲事?”
    梁孟倾的大名,贺凌轩后来听闻些许,多说此子嚣张自大,轻狂成性,现在看来,确实挺招人烦。
    “非也,拔刀相助实乃侠义之举,岂可因你是新科状元便不敢仗义执言?”梁孟倾故意挑衅。
    围观群众均对贺凌轩指指点点,被打的纨绔子弟借机造谣,指责武状元欺软怕硬。
    贺凌轩皱皱眉头,此人颠倒黑白果非善类!遂二话不说,一手盖在得意洋洋的嘴脸上,仅凭臂力将人撂倒。
    梁孟倾正欲同他辩个天翻地覆,没成想,这人直接伸手扣脸,出于下意识防范,直接一个铁板桥,顺着掌力后仰躲避,奈何腰不吃劲,终被下腰头脚沾地。
    头顶重重嗑上石板,梁孟倾眼前一黑,瞬时晕了过去。
    真他娘的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刘晏找来时,梁孟倾仍呈拱桥状弯在地上,小侯爷眼睛瞪大的吹声口哨“呦~还挺软和”
    贺凌轩没忍住抽抽嘴角,这晕的也太干脆了……
    如此解释一番,刘晏大人大量的拍着武状元说道“不赖你,这小子就是皮紧欠拾掇”
    贺凌轩点点头。得闻事情始末,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立马捂嘴笑着散开。
    随后赶来的侍卫顺手把人押去衙门,贺凌轩盯着仍固执挺在地上的拱桥,暗咳一声“药钱……”
    “不用不用,谁让这小子先挑事呢”刘晏摆摆手,仗义的撵人先走。
    低头扫视,这小子是怎么做到晕而不倒的呢?摇摇头,贺凌轩撤了主神说回去后不要浪。
    刘晏嘱人搬起兄弟,匆匆抬往医馆救治,希望别真嗑坏了才好……
    梁孟倾幽幽转醒,捂着脑袋哀嚎“哎呦~娘的!谁敲小爷的头!”
    刘晏乐的嘴角抽筋,捂着下巴奸笑“你小子忒厉害了,那招也教教我呗?”
    “啊?”梁孟倾眼前发晕的怔愣半晌,之后脸色惨白的大骂一声“靠!贺凌轩老子跟你没完!”
    刘晏笑翻在地,指着一脸生无可恋的损友笑话“哈哈哈……活该!这回丢人丢大发了……”
    至此,梁孟倾便跟贺凌轩卯上了。
    举凡武状元出没的场所,都能逮到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
    交手不下三次,均已惨败告终。众人暗想这回吃够了教训,该不会再找麻烦了,谁承想,这家伙却是越挫越勇型,明的打不过就改暗处偷袭。
    起初卓有成效,贺凌轩吃了几亏便也学乖,举凡人多的地方避让而行,临出门前再四周扫视,警戒突然窜出来的鬼祟身影。
    偷袭的次数一多,有了防备自然再难成事。梁孟倾又开始设计新花样——不要脸的施展美人计,预计让武状元声名狼藉。
    想的挺美,可惜贺凌轩洁身自好,撩大了就红脸斥人不知羞耻。
    种种算计均不奏效,梁孟倾怒了,干脆揣上麻袋和木棒来个狠的……结果偷袭不成,反被套严实了胖揍一顿。
    “再敢胡来,非打断你的狗腿!”贺凌轩着恼的踹他一脚,真是没玩没了!
    好在这人手下还有个轻重,不然凭他的性子,非把人扒皮抽筋狠拾掇一顿不可。
    看在他给自己添了不少趣味的份上,这次就轻饶了,再来,可真不会再惯着这位富家少爷。
    贺凌轩如此警告一番,施施然的走了。
    都说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再四,亏得贺凌轩耐性好,换个人早该怒了。
    梁孟倾抽抽鼻子,厌了是吧?那好!小爷便换个路子,不堵人打架,改玩捉弄总成了吧?
    至此,贺凌轩终于迎来史上最不人道、最惨绝人寰的低级报复……
    “噗~”喷出嘴里的咸汤,贺凌轩扯脖子怒吼“梁孟倾!你给我死出来~~”
    梁孟倾阴笑着从灶房窜出,贴着墙壁挪到客栈门口,屁颠颠的转身就跑。
    贺凌轩刺目欲裂的握紧拳头,这人难道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原想当个玩世不恭的小少爷,教训教训便罢。哪承想他会阴魂不散的伺机报复,像个三岁稚儿一般专以愚弄人为乐?
    算一算,这已经是第七次遭他暗算了……
    不是在饭食里加料,就是故意在洗澡水中放蛇,前天竟然还想往他被窝里塞个妓子。若不是一早闭气躲过迷药,搞不好真要就此失身……
    借由此人,新科状元的日子彻底精彩起来,世人津津乐道之余,都在暗想下次又会使出怎样的报复手段。
    本就受人瞩目的武状元,这会儿更加名声大噪,连三岁小儿都识得武状元之名,乐此不疲的围着客栈偷瞧热闹。
    
    第223章 番外七 …
    
    金銮殿传胪唱名,圣上钦点前三甲,武状元贺凌轩也于殿前受封; 随文状元等人游街看榜。
    骑着御赐高头大马,身披红绸的新科状元好不威风。
    梁孟倾于高阁往下观望; 捏着折扇夸上一句“……郎艳独绝; 世无其二。”
    “我咋觉着这么不对味呢?”刘晏砸嘴皱眉。
    梁孟倾举杯痛饮; 懒得理他。这小子最近相思病犯了,听啥都不对味。
    吃过喝罢,梁孟倾丢下小侯爷,跑去打听得了什么官职。
    据说贺凌轩面圣时公然求转文职; 惹的朝野震怒; 一众武将好悬没将金銮殿掀了。
    文官喜形于色,宰相首辅则是眉头轻皱。
    此子太过不识大体,既然已成定局; 为何非要顽固至此?即便你有倾世才华; 也不可自视甚高。
    不见得贺凌轩真比文状元学识高; 而是事关脸面; 故此才令文武大员争得面红耳赤。
    最终,还是景王出言制止哄闹,指着贺凌轩的鼻尖喝道“此子心高气傲,合该丢禁军中好生调教,倘若仍不知收敛,就贬至厢军服役”
    武状元从军不给官职?还从士兵做起?这……
    文状元冷眼暗瞪,三番两次遭到质疑,早令心高气傲的新科状元羞恼不已,正欲出言相讥,忽听景王一言,心中腹诽:好生做你的武状元便是,闹成这般,活该被贬!
    贺凌轩郁气难平,连游街庆贺都顶着一张生人勿近的冷脸。
    人群中,偏还有个令人着恼的家伙举着折扇向他招手,眯眼细瞧,好悬没气到晕厥。
    折扇上画着一张讥讽脸谱,暗喻他是个小丑。
    观榜完毕,贺凌轩迫不及待拆了大花,钻进人群去追那臭小子。
    今天被我逮到,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梁孟倾矮身潜行,转头盯着鹤立鸡群的大高个骂道“呆子!怕我瞧不见你啊~嘻嘻……”
    贺凌轩追了半晌,每每凑到跟前,人又跟条泥鳅似的溜的不知所踪。
    连被人拉住,都恼的挥手扇开。
    云麾将军捏捏拳头,一个熊抱将人拖走,嘴里喝道“臭小子,你死到临头了!”
    贺凌轩止不住气到“容我半刻,事毕怎么揍我都行”
    “来不及了,老子现在就要教训你!”云麾将军咬牙切齿的低咒。
    贺凌轩没逮到人,反倒被云麾、镇国逮去一顿胖揍。连骠骑大将军都不顾身份加入严惩,直到这小子服软,才肯提着人领子耳提面命。
    “熬个三年,老子再拎你出来扶将”镇国瞪向抢来的小兵。
    他才不想当将军呢,贺凌轩腹诽。
    阿爷,孙儿又罔顾您老的意愿了……
    一身伤的回到住处,想起梁孟倾,当真气到辗转难眠。
    第二天,武状元就被禁军提走,连回乡祭祖都给省了。
    禁军番号甚多,以捧日、天武、龙卫、神卫四军为上军,对应兵样、技巧等自身条件确定等级。
    贺凌轩身长体魄均数上等,加之刚满十九岁,尚有长高空余,故此被分为上禁军于神卫军中历练。
    新晋武状元被贬为士兵,自是受到好一顿奚落。为此,贺凌轩没少与人冲突,加之本就好强,哪受得了这般讥讽?
    不出一月,云麾就发现抢来的爱将变得越发“阴郁”起来。
    好好一张俊颜被打的阴云密布,再加上那双冷飕飕,如同寒冬腊月结冰上霜的冷眼,嘶~怎一个冻人。
    景王被绊在京城本就不耐,见人上门,没好气的骂道“不都如愿了吗?怎还来讨嫌!”
    “王爷……”云麾跪在景王面前,愁得满面纠结。
    老部下如此求情,景王也不好袖手旁观,没办法,先将人贬到厢军中暂避风头。
    云麾苦苦哀求,才为爱将换来一个小到没品的官职。
    摆手挥退旧属,景王三催四请的磨魏之回县快活。
    若非他横插一杠,贺凌轩也不至于弃文从武。别忘了,咱景王也是武将出身,为旧部挑选良将是他责无旁贷的职责。
    贺凌轩被贬去蜀州练兵?梁孟倾听闻笑倒在榻,没想到会这么快就出岔子。
    “你咋就见不得人好?”刘晏语气恹恹的损道。
    梁孟倾擦掉眼尾泪痕,砸嘴嘟囔“他走了,爷咋办?”
    “走了还不好?省的你见天琢磨损招”刘晏翻身向里,懒得瞧他哪张臭脸。
    梁孟倾暗自摇头,走了才不好呢,浑闹惯了,冷不丁闲下来,他找谁去玩?
    “爷要去蜀州参军”梁孟倾一咕噜爬起来,推着小侯爷嚷嚷“走啊,随我一块去当兵”
    “爱去你自个去,烦着呢”刘晏不耐烦的推开人,骂道“你小子有病!追个爷们从军,不知道的还当是看上他了”
    梁孟倾歪着脑袋细想,恍然大悟般点头“没准真看上了”
    刘晏坐起来瞪人。
    梁孟倾煞有其事的说道“断袖怎么了?你爹不也被景王掳去当王妃了?再说我也想好了,既然不能将就,干脆就找个爷们结对,反正我也挺稀罕他那张脸的”
    他可比你还高,别到时压人不成反被压,刘晏如是说道。
    不怕,小爷才18岁,还有的窜呢。
    梁孟倾摸摸脑袋,越想越觉得找个爷们挺好。左右世间再无爹爹那般奇人,与其单着,还不如找个合得来的结对。
    “走啊,陪我耍耍去”梁孟倾极力怂恿。
    刘晏低头摆手,嘴角慢慢咧开。
    他是猪啊!阿爹都能跟景王过日子,兄弟也想追求个爷们,那他为何非得执着于小哥?就像梁孟倾说的,与其找人将就,不如跟自己喜欢的人过一辈子。
    断子绝孙,传宗接代?见鬼去吧,本候就要随心所欲,开开心心的过完一生。
    瑜儿,晏哥哥来了!
    刘晏走后,梁孟倾也整装待发朝蜀州行去。
    “爹爹啊,刘晏开窍了,儿子本不想害三弟的,你就原谅儿子的无心撺掇吧”梁孟倾暗自拜拜,被爹爹知道,准会揍到他屁股开花,还是躲躲为妙……
    这一躲,梁孟倾就躲了三年。
    蜀州比邻蕃外,每年都会招收大量新兵布防,其中从民间征集的役兵最多,也有少部分借由武举、应募等方式收上来的新兵。
    新兵经过训练,从中挑选体格亢健者拣入禁军,余下短弱者充为厢军从事筑城、制作兵器、修路建桥、运粮垦荒等杂事。遇上战事,也会作为地方军征战沙场。
    梁孟倾经过筛选,以中等兵的身份进入兵营。领了皮甲铺盖便被分到一个营帐内安顿。
    新兵刺字,还能领到额外一笔赏银,梁孟倾才不屑那点小钱,再说自己早晚得走,哪会傻到当一辈子兵?
    兵也分三六九等,上禁军月钱一两、月粮150斤,加上布匹、衣鞋、薪草等合计二十两纹银。中禁军700文,月粮130斤,合计十五两纹银。下禁军400文,月粮110斤,合计十两纹银。
    逐次递减至厢军,月粮尚可,银子基本是禁军的一半,乡兵待遇更差,惨到每月只有一两银子可领。
    就这,还有不少过不下去的人家,为贴补家计自愿服役。
    以梁孟倾的条件,极有可能会被拣至禁军服役,但他可不是为了当兵而来,自然不屑为些月钱拼命。
    夏朝有募兵制,举凡应募,中途不得退役。直至老疾退役,或是花钱赎身,否则终身不得离开驻地。
    营外尚有大批家属随军,为的就是一解当兵的后顾之忧。
    新兵操练尚能忍耐,可见不到人,梁孟倾岂能甘心?
    使了大把银子,把自个调去贺凌轩手下,盯着威风凛凛的贺都头,梁孟倾呲牙一乐“媳妇,爷来啦~”
    旁边一瘦子悄声搭话“你媳妇也跟来啦?”
    梁孟倾眨眼点头。
    瘦子笑道“俺媳妇叫翠儿,回头让她多关照你媳妇”
    “不用”梁孟倾忍不住发笑,还不知道谁关照谁呢。爷媳妇正在上面训话,瞧这唇红齿白的小样,还真挺像那么回事。
    “出列!”贺都头冷眼一扫,瘦子和梁孟倾就低头走出来站好。
    贺凌轩挑挑眉毛,瞪着阴魂不散的家伙斥道“站好!”
    死小子!地狱无门你非闯进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两人各挨一顿皮鞭,加罚马步一个时辰。
    待得解禁,梁孟倾腿都软了,这些年疏于苦练,连半个时辰都蹲不住,若非下面顶着尖刀,早就坐趴在地了。
    瘦子苦着脸哀嚎“娘的,贺都头今天疯了不成?”
    梁孟倾拍着被他连累的兄弟,宽慰道“对不住了~害你跟着一块受罚”
    瘦子立马哥俩好的揽上肩膀,仗义说道“以后咱俩就是兄弟了,有啥事尽管跟哥哥说”
    远处跑来一伙头兵,对瘦子招手“牧铁,开饭了”
    “我大哥牧辛,有他关照,保你吃饱”瘦子抖腿开嚎“哥呀,你是不是又给贺都头饭里加料了?”
    “没呀,加也白加,伙房里的人都说他长了个铁胃,甭管啥饭都能吃”牧辛拍了兄弟一掌,谁让你小子不守规矩来着。
    梁孟倾仰天长叹,作孽啊……估计是没人能治的了那小子了!
    牧辛就此事娓娓道来。
    别看贺都头年纪轻轻,排兵布阵却颇有一套,连他们这些下等兵,经过操练也能跟中等兵打个不相上下,就是练兵时忒狠了点。
    上百号弟兄想整人报复,遂求着伙房往人饭菜里加料。
    结果,甭管咸了淡了,他都照吃不误,就连狠命洒下大把辣椒,也能面不改色的吞进肚里。
    花钱只是小事,每次整完,都要加练一个时辰,自此再无人敢在饭菜里动手脚,更合论练兵时偷懒耍滑了。
    “这小子忒狠,也不知吃什么长大的,跟咱们一块练,事后还能撂倒几个兄弟”牧辛略带崇拜的说起。
    “我听人说,贺都头祖上是开镖局的,估计是把咱们当镖师练呢”牧铁悄声说道。
    怪不得身手这么好,梁孟倾贼笑两声“以后送饭的活交给我,看我怎么治他”
    “不是吧?你别害咱们加练了,不然我非被揍死不可”牧辛连忙摇头。
    “放心!定不会连累大伙”梁孟倾信心十足的夸下海口。
    有他在,贺凌轩有气只会朝他发,不会怪罪旁人的。
    当晚,梁孟倾就领了送饭的活计,将饭食毕恭毕敬的端进营账。
    贺凌轩正等人主动投案,见他来了,点着饭菜问道“又加了什么?”
    “口水而已”梁孟倾伸出舌头舔舔下唇。
    贺凌轩当即黑脸,起身拧住胳膊就把人压在案上。
    梁孟倾连忙拍桌求饶,掏出怀里的信纸递给他看。
    他当然不会傻到毫无准备的送上门挨揍,临来前特意讨了张护身符——景王的亲笔信。
    当然,代价是惨痛的。回家后,爹爹一定会杀了他!
    看罢,贺凌轩翘脚坐在桌上冷声盘问“有什么预谋?”
    梁知州的公子跑来厢军服役,若说没有预谋,谁信?况且还是景王亲自托付,让他代为照管,切不可令人出了什么差池。
    等等……梁知州?梁孟倾?“你爹叫什么名字?”
    梁孟倾讪笑反问“世间还有几个梁知州?”
    贺凌轩眼神一冷,心下打鼓的盯着他说“你今年几岁?”
    查户籍啊?梁孟倾随手比出十八,连话都懒得答。
    越瞧这副趾高气昂的德行,贺凌轩越气,这小子怎比当年还令人生气?遂一拳顶上胃袋“你可还认得我?”
    梁孟倾闷哼一声,猫腰骂道“娘的,发什么疯啊~我就随口说说,没真吐里面……”
    揪起人,贺凌轩眯眼盯着他的眸子低语“我叫贺凌轩,祖籍禹州……”
    “我知道呀”梁孟倾瞅白痴般狂点头。
    “良缘!你找死!”贺凌轩气的肝胆具颤,枉他惦记了这么多年,这小子竟然把他给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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