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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和魔王的幸福生活-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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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现在这样……嗯?
  “你怎么了?”
  凌玉城闷不吭声地埋在枕头里,整个人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弯弓,呼吸急促而凌乱。因为上半截裹在被子当中,坐在他身后的元绍只能看到他一个后脑勺,还有伸在被外的一只右手——那只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死死地抓住了床边,关节用力得发白,手背上青筋一根一根清清楚楚。
  记得那晚亲自替他腿上的杖伤擦洗换药,伤痕一片连着一片,凌玉城也没有疼得像现在这样……难道他还有哪里的旧伤突然发作,却硬是熬着不肯说出实情?
  伸手去揭他裹得紧紧的薄被,才碰到肩头,掌下的人就是一颤,越发把被子拽得紧了些。这样的反应从来未有,元绍不由皱眉,搭上凌玉城露在外面的右手,想要让他放松一些以便诊脉。不料才握住他手腕,凌玉城劈手一夺,把腕子从他手里拽出来,直接藏到了枕头底下。
  到这时候元绍就是反应再慢也觉出不对了——何况他从来不是一个反应慢的人。深深吸了口气,回忆了一下这些天给凌玉城治疗的时候,内力通行经络没有觉出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倾身再一次伸手搭上他肩头,想把人扳过来看看脸色如何。
  刚搭上去,狠狠的一肘子挥了过来,元绍若不是缩手得快,这一下铁定要挨个结结实实。还没来得及发火,就听见凌玉城闷闷地叫了一声:“陛下。”
  声音不似平时的清亮,反而有些罕见的沙哑,语音低沉,还带着极力压抑的颤抖,倒像是真在煎熬着什么一般——元绍刚上来一点的火气立刻消了下去,坐回床边应了一声,再度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
  “陛下,”长久的沉默之后,一直死死地俯卧着不动,恨不得跟床面长在一起的凌玉城终于开了口。话音断断续续的,合着急促的呼吸声,分外让人听得揪心:“请您,出去一下……求你……”
  作者有话要说:  喂你们在群里听我说过的不许剧透!


第88章 碧海青天夜夜心
  身体燥热得快要爆炸,凌玉城一颗心却止不住地向下沉去,一直沉到了冰窟当中。
  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到了那特定的一点,叫嚣着想要一个出口,而那双手……那双手还在他身上不停的移动,由腿至膝,由膝至足,每一下抚触都带起一股细细的热流,向他已经摇摇欲坠的自制冲撞而去。
  冷静下来……他拼命对自己重复着,那是个男人,那是你的主君,他只是想要给你治疗而没有任何别的意思……你不能……
  身体的冲动于他其实是熟悉的,怎么说也是二十六岁的成年男子,在他出仕以后的十年中,侍寝的女子也换过不止一茬。可是,在一个男人的触碰下,欲念沸腾到几乎无法克制,这其中蕴含的意味,可怕到他想都不敢去想。
  才不到两年的时间啊……呵……
  他该庆幸么,此刻是俯卧在床榻上,身体的真实情况还能够隐瞒片刻。也幸好在他含糊其辞的恳求之下,元绍虽然不愿,还是转身离开了内帐,没有进一步寻根究底。
  让元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宁可挖个坑先把自己埋了!
  翻身下床,凌玉城竭力稳定着脚步向里间走去,在屏风和帷帘隔成的小间里迅速收拾了一下自己。出来整装束带,把自己打理得干净利落,刚在边上坐定下来,帘子一掀,钻进一个肩上还挂着雪片的人来。
  “大人?”
  “你回去吧。——我没事。”
  不出意料的,杨秋不但没有走,反而拉了张锦凳自顾自地坐了下来。还没坐稳口气就已经咄咄逼人:“真没事?”
  “没事。”
  “那刚才是怎么了?”
  “一时有点不舒服,已经好了。”
  “跟医生说谎太监一辈子!”
  “……”
  “这样都不肯说?”杨秋“哈”地笑了一声,向后微微一仰,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其实很好猜的——真气走岔之类的问题,你肯定先跟陛下求援,不至于拎了我过来;吃坏肚子啦什么的,大大方方说出来也没关系;那么会是什么情况大人您非要请陛下回避呢——”
  “够了!”
  “太监一辈子也无所谓?不对……看大人您的脸色,其实是能太监一辈子的话最好吧!所以,大人您刚才其实是——”
  “住口。”这一声自己听着都觉得心虚,果然杨秋丝毫不为所动,不依不饶地继续追问下去:
  “或者,大人您把手伸过来让我诊脉?”
  凌玉城暗暗叹了口气。杨秋这家伙第一恨的是不遵医嘱,第二恨的就是讳疾忌医——总之明明有问题还要跟他说“没事”的,最后都被收拾得很惨。刚才就不该试图隐瞒的——可是,叫他怎么说得出口!
  沉默当中,一只手已经被拽了过去,三根冰凉的手指搭在脉门上,一会儿,又是另一只手。随后就听杨秋大大地叹了口气:“大人您不至于吧!您是二十六岁,不是十六岁!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才闹这种别扭呢!”
  “可是……”
  “大人你多久没找女人了?”
  过于直白的问题得到了狠狠的一个白眼。杨秋不以为意,摊了下手,继续发问:
  “那男人呢?”
  这次连白眼都没有了,凌玉城脸色板得死紧,一个字都不打算回答。杨秋耸了耸肩,口气越发无奈:
  “那您至少自己解决一下吧?”
  “……”
  “……也没有?别告诉我你从来都没有想……嗯?”
  从来都没有过,当然是不可能的。只要身体无恙,这种冲动就不以意志为转移。可是……自从那一日天翻地覆的大变、跟随元绍北上之后,足足有一年多的时间,他除了晨起时偶尔有些躁动,别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任何感觉。
  半是刻意忽视,半是……天天累到一沾枕头就能睡着的情况下,什么想法都化为乌有。细想起来,也就是最近一两个月,事静身安,又被元绍拘着调养,才渐渐恢复到和以前差不多的样子。
  “你说的这些我当然知道!”
  “可是?”
  “可是……”
  可是,不该是那个时候……不该是那个人。
  看着凌玉城低头不语,一脸纠结到死的样子,杨秋只觉得一辈子的气都在今天叹完了,要不是被人追杀到经脉尽断武功全废,实在打不过他,简直想把人抓过来敲几下脑袋。可是身为医生的坏处就是,叹完了气还得说话:
  “一天一盅虎骨酒,哪怕补的是筋骨旧伤,不走肾经,这玩意的阳气也重得很。再加上虎骨油的药力,一个多月下来,你以为呢?”
  “这么说,都是药力的缘故了?”
  可以听到凌玉城的声音陡然轻松了下来,杨秋大大地翻个白眼,很想抄起个什么东西当头砸过去,“当然不止——”
  “那还有什么?”
  “伤处阴寒太重,治疗时用的内力肯定也是阳性,几下子凑在一起,阳气过剩闹这一出有什么大不了的?”
  “……”
  “当然,如果大人您讨厌陛下到死的话,怎样都不可能出今天这种事儿的……”
  打发了杨秋进去看视以后,元绍一个人坐在外间,托了杯茶慢慢发呆。
  到底还是不忍迫他……何况凌玉城刚才的反应,明显紧张多于痛苦,应该是缓一缓就不要紧了。再说了,就算有个不对,军医不是还在里面么。
  杨秋……那的确是个有趣的家伙。
  因为喜欢剖尸这种见鬼的爱好被人追杀,最后落到混迹在花街柳巷做个见不得人的黑医,这种事情就不去说他了,反正认识的武林中人,医术出名的就没有哪个没点儿怪癖的。让元绍觉得有趣的,倒是杨秋与众不同的倔犟,以及,与之形成反差的,出乎意料的识时务……
  才几天相处下来,这个大夫就本能地知道,能成为他的同盟军——或者说,能帮他管住凌玉城这个不听话的病人乖乖吃药、乖乖休养,不要劳心劳力,病还没好就出去顶风冒雪的人是谁。每天紧迫盯人,稍微有一点不对就跟他告状是少不了的,有时候抬脚走到谨身堂去,也能听到杨秋拿他恐吓凌玉城:
  “大人,您一定要出去的话,下官只能告诉陛下了……”
  元绍不知为什么总有种“关门,放陛下”的错觉。
  一边回忆,一边凝神倾听里面的动静。寝帐里地方不小,用厚厚的羊毛毡隔成三五间小室,为了保暖,内里几间顶上都用帐幔盖住。他现在坐的地方离起居的内间隔了两道门帘,换了别个自然半个字都听不清楚,可是一旦运起内力,里面的一字一句就清清楚楚如在耳边。
  “跟医生说谎太监一辈子!”
  元绍几乎喷笑出来。这个军医还真是,如此神奇的威胁第一次碰到,不过听杨秋说话的口气,似乎已经说得很顺口了?真想看看凌玉城是什么脸色……
  再听下去,越听越是想笑。怪不得凌玉城埋在被子里死都不肯动上一下,原来……咳咳,要是他刚才不出去的话,只怕这家伙还在纠结着吧?又不能当着他的面……
  当着他的面……
  在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热了起来。从来都是清清冷冷的凌玉城,在他的面前,因为他的抚触在欲念中挣扎……呼吸凌乱破碎,在他身下不安地辗转着,用格外低沉喑哑的嗓音一声一声叫着陛下……
  那样的样子……那样的样子……
  一瞬间,所有被忽略的记忆争先恐后涌了上来,抿着唇站在床边,偷眼打量着他一脸戒备的凌玉城;白衣散发斜卧在红枫下,随意往他怀里一靠的凌玉城;被他扭着手臂绊跌下去,抓着他挣扎半天才能站稳的凌玉城;寒夜中一身冰冷被他抱在怀里,返身过来紧紧拥抱他的凌玉城;被他压制在身下桌面上,满口赔罪求饶,却从眼底流淌着笑意的凌玉城……
  每个碎片都在脑海中活色生香,一幅幅画面不断扭曲变幻,最后都终结于纠缠的肢体和交融的气息,光是想着,就觉得全身血液都往一个地方涌了过去,心脏更是跳得几乎要爆炸开来。
  想要他。不是因为长期没有亲近女子、身体自然而然兴起的欲念,而是明明白白的,就是想要这个人。
  想要拥抱他,想要亲吻他,想要看他玉白的脸颊燃烧起绯红,想要把他每一寸肌肤都沾染上自己的味道,想要让那双一向明净的眸子在欲念中靡乱,除了自己再也看不见其他。
  想要彻彻底底的占有他,让那个纤细而充满力量的身体为自己打开,想要看他柔韧的肢体在自己身下屈折到极限,想要让他喘息着,颤抖着哭出声来,在自己的冲撞中支离破碎地叫着陛下……
  那个骄傲的,脆弱的,欣悦的,伤痛的,从容自若的,杀气凛然的凌玉城……想要看到那个人各种不同的面貌,逼出他从未有过的风情,那是他同床共枕了那么久的枕边人,只属于他的,今生今世都要和他绑在一起的那个人。
  从没有任何人像凌玉城那样,只是想上一想,就牵动他的情绪到如此地步。如果不是一线理智尚存,记得还有别人在里面,元绍几乎立刻就要把人紧紧地揉到怀里,再不放开。
  这样一闪神,里间传来的对话就漏过了几句。再度运起内力细细倾听的时候,正是凌玉城在低声发问:
  “这么说,以后还会……这样了?”
  “保不准。”杨秋的口气也不太确定,“不过大人的情况一天比一天好,这种事只有越来越频繁。说不得哪天就碰上了……”
  “有什么法子么?”
  “法子?”杨秋喃喃地重复一遍,突然爆发了:“一刀割下去一了百了!你干不干?有我在,保证你死不掉!”
  “……不行。”片刻沉默之后,元绍听到了回答,静静淡淡的,漠然到没有半点情绪的波动,“……我还要带兵。”
  合着你还仔细考虑过是吧!合着不是为了还要带兵,觉得给人发现了影响不好,你就觉得一刀割了一了百了其实是好事吧!
  不等怒气上涌的元绍掀帘进去骂人,里间砰的一声,却是杨秋已经一拳捶在桌上:“那你到底要怎样!”
  “……我不知道。”凌玉城的声音空空洞洞的,即使隔得老远,也能听出他声音里不知所措的惶恐,以及铺天盖地的茫然:“我还能……怎么样呢?”
  仿佛一瓢冷水兜头浇了下来,元绍浑身一凛,刚才烧得他几乎失去控制的火焰,不知不觉退了大半。
  一顶大帐,同样为欲念燃烧的两个人,他只想着去占有,去宣泄,而与他日日同床共枕的那个人,却是那样冷,那样痛。
  这种事……凌玉城根本,就从来没有想过吧。
  还能怎么样呢?
  不能和他在一起,不能像他一样找别的女人发泄身体的冲动,甚至羞于让他看到自己的情状……
  是啊,对凌玉城来说,还能怎么样呢?
  里间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再一次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见杨秋掀帘而出,在面前乱七八糟地行了个礼。
  “陛下,”不像其他人一样规规矩矩禀报,杨秋先是仔仔细细地——几乎可以说是无礼地抬头打量了一下,随后直裁了当发问:“里面说话的声音,您能听得见吗?”
  “听到了一些。”跟这家伙生气根本是白生,何况元绍也不想让他再重复一遍,浪费他也浪费自己的时间——沉声回答了一句,果然杨秋毫不意外地点头:
  “那下官就不重复了。大人没有什么事,最多,饮食上稍微注意一些,不要多吃太过热性的东西。”
  “知道了。”无非就是不要再次补得阳气过盛么——就是过盛又怎么样,大不了就是一场欢好而已,难不成他会只顾自己、不顾身下人的感受?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元绍根本没有注意到杨秋的神色。直到那个医生轻轻咳了一声,把他拉回现实的世界中来:
  “陛下,其实你想要的话,大人是愿意伺候你的。”
  那当然,会有人不愿意么——等等——元绍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伺候?”
  “不然呢?”医生淡定地反问着,以和君臣分际不相符的锐利眼神和元绍对视,直到身为皇帝的那个人目光慢慢平和下来,才继续缓慢而平稳地说了下去,一字一句,揭开那段从来不为人知的往事:
  “其实,大人下定决心,同意跟您北上的时候,就想过会需要面对什么。那时候……”
  那时候,他闯进凌玉城的书房,屏退左右,在大人面前摆开一堆瓶瓶罐罐和奇怪的器具,一字一句慎重告诫:
  “大人,您可以不去学怎么伺候一个男人,但是您必须知道,怎么在他兴致来的时候保护自己——不然的话,您可能会……”
  不等他举出最可怕的例子来设法恐吓,端坐在对面的凌玉城猝然出声打断:
  “我知道。会死。”
  当时他心头就是一冷,然而说着这样的话,凌玉城的神色依然是沉静的,尽管在他看来更加接近死寂——杨秋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咳了咳,把自己准备好的课程一一讲来。
  那时候,尽管脸色惨白得如同死人,凌玉城还是认真地、专注地,听完了他讲的每一个字。那些在他多年花街柳巷的黑医生涯中,从南风馆的娈童们和老鸨身上得来的经验——事前如何准备,当中如何放松,事后又要怎么清理和治疗,受伤到什么程度一定要传唤医生绝对不能逞强——尽管那些话,每个字都像一把刀子割在身上。
  那时候杨秋就知道,凌玉城已经准备好面对最坏、最难堪的情况,即使献祭自身也在所不惜。
  缓慢的叙述中,元绍一点一滴地冷静下来。
  一直都还记得,对于成为他的皇后,凌玉城是个什么态度。
  擂台上连续三次自尽;被囚府中时的心如死灰;一年多以来的郁郁不乐心结难解;病中辗转反侧,轻轻说着“我不是贪生怕死”……
  还有在他面前明亮的微笑,从未有过的夺目光彩:
  “我自己知道我不是!我问心无愧!”
  那你呢,元绍轻轻地问着自己。你要为满足你自己一个人的私欲,摧毁他一直以来坚守的骄傲,把他拖入过去那般黑暗的境地么?
  “和亲不过从权,朕想要的,仅仅是一个能为朕效力的臣子。”
  “难道这一年多,你都没看到朕是怎样待你?”
  那是他作为主君的承诺,近两年来,一直支撑着凌玉城,让他走到可以对自己温暖微笑、可以狡黠戏谑,也可以偶尔流露伤痛脆弱的这一天。
  过去可以不注意不在乎,因为那只是一个臣子,他身为主君只要识人用人赏罚分明,没必要过多照顾一介臣子的心情;然而现在,知道了凌玉城是怎么艰难的一步步走来,他却无论如何不忍心如此。
  那个人就在身边,日日出入相随,夜夜同床共枕。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把他揽入怀中,是的,正如杨秋所说,凌玉城会愿意伺候他,只要他想要,那个人其实根本就不会抗拒——
  可是,这样连自身都置之度外的“愿意”,真是他想要的么?


第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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