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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和魔王的幸福生活-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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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家伙立刻被引开了注意力。飞快填饱了肚子,看父皇和师父都还没放下碗筷,他就跳下地腻在凌玉城边上,抓着师父的袍子,一步都不想走开:
  “师父师父……打仗的时候你们吃什么啊?”
  两个大人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元绍轻轻点了点头,凌玉城放下勺子,轻轻拍了拍小徒弟的肩膀:
  “炒米炒面啊。朗儿想尝尝?”
  “嗯!”
  “也好。来人!”
  很快就有人捧了个袋子进来。碗口粗,三尺多长,里面的东西差不多都倒空了,瘪瘪的只剩了个底。凌玉城看着小家伙解开袋口的绳子,努力折腾了半晌,还洒了一大半在桌子上,然后就从碗里舀了满满一大勺淡黄色的细细粉末,一口塞进嘴里。
  “呜……咳、咳!”
  被呛得眼泪汪汪,小家伙趴在桌沿上咳了半天,抢了一碗奶茶灌下喉咙,才抹着眼睛抬起头来:“师父,这是什么……又干又呛味道又怪……”他差点噎死了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戚继光版行军口粮:
  一常日,每一名各将米二升,炒黄包裹,一升研为细末,
  一升另包;麦面二升,一升用香油作煤,一升蒸熟,六合用好
  烧酒浸,晒干,再浸,以不入为度,研为面,另包;四合用盐
  醋晒浸,以不入为度,晒研为末,另包。


第159章 渴咽寒毡饥餐雪
  凌玉城说是炒米炒面,那还真就是炒米炒面。
  按制,随扈出塞,一路人吃马嚼都由当地供给。但这说的只是日常用度,非日常的,比如烈酒药品,比如大将的战马不但要吃细料还得拌个鸡蛋,比如开小灶用的素菜,这些都还是各军自备。而紧急情况下携带的干粮,就在“各军自备”的范畴里。
  凌玉城出战的命令下得急,头天下令,第二天一大早就要出征。是以各军带的都是具有本部特色的战备干粮,比如奚族的三支队伍,一个皮囊装酒,一个褡裢装肉干,而玄甲卫麾下,一贯携带的都是炒米炒面。
  那个平纹粗布缝制的袋子里,两升大米,两升麦面,全部预先炒熟。大米一升磨成米粉,一升单独包成一包;麦面则是一升用香油拌过蒸熟,另外一升,六合用好烧酒反复浸透晒干,四合用盐醋浸透晒干,都研成粉末,紧紧包裹。
  这么一个袋子,就是整整七天的口粮。行军途中,一把炒米粉一把炒面粉掺着吃,恰好又有味儿又能顶饥当饱……有油有盐有醋有烧酒,既不容易坏,吃了身上又有力气。行军口粮平时三个月更换一次,像关外天寒地冻,哪怕放个半年,都可以放心食用。
  唯一的问题,就是实在不太好下口。
  毫无防备的小皇子,就被这么一碗味道怪异的干粉呛了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哎,炒面不是这样吃的的……”元绍袖手旁观,看小儿子咳了半天,才把碗挪到自己面前,倒下去大半碗热水,用勺子细细搅成一碗糊糊。而后往自己碗里倒了大半,给小家伙只剩了大概两勺的量,才开始细细品尝。味道的确有些怪异,不过行军途中也计较不了这么多,总算可以塞进喉咙了不是么?。
  小十一的忍耐力可远远比不上父皇。刚刚六岁的小男孩儿,在烧酒、油、盐、醋的混合攻击下挣扎了半天,才把这点儿糊糊填巴下去。跟着就眨巴眨巴地看着凌玉城,那小嘴噘得,挂个粮袋绝对不是问题:
  “师父,你们就吃这个啊……有肉没有……”
  “有啊!”
  塞外就是这点好,肉干那是永远不缺的。一袋炒米炒面管了七天的饱,还有三天,吃的就是从奚族民众那里紧急征来的肉干……手指粗,一巴掌长,黑魆魆的肉干放在桌上,小十一好奇地抓了一根,连啃两下,半条肉丝都没有啃下来。
  元绍摇头叹笑。这肉干算得上马背民族的特色食物了,气候合适的时候宰了牲畜,挑腱子肉一条条撕开风干,富庶的部族事先会抹些盐水,贫穷的只好风干罢了,口味也各不相同。长途行军的时候,又轻便又顶饿,只不过吃起来艰难的程度绝不在炒米炒面之下……
  “哎呀,别硬啃!”
  咔的一声,小家伙瞬间苦了脸,腮帮子蠕动几下,慢慢吐出一颗带着血丝的门牙。
  “这肉干,是要含在嘴里慢慢浸软了再嚼的……哎”
  为了让孩子亲身感受行军打仗的辛苦,结果磕掉了一颗门牙,两个大人当真是面面相觑。好在细细看来,缺了一块的牙床上,冒出了个白白的小尖头,正是开始换牙的迹象。元绍和凌玉城互相看了看,只能把先前的计划临时画个句号。
  “没事的,朗儿这是开始换牙了……过几年,就有一口又白又硬的好牙齿,什么都咬得动了……”
  凌玉城半是好笑地安抚着小家伙,元绍则是起身出帐,亲自拿了那颗乳牙扔上帐顶——掉的那颗乳牙是下牙。回来你一言我一语,细细交代了孩子一些事情,比如要勤刷牙,不能咬太硬的东西之类,等两个人搜肠刮肚地把方方面面都想到了,再将注意力投向餐桌的时候,粥汤饼饵,差不多都已经凉了。
  反正已经填了个八分饱,元绍和凌玉城便不约而同地放下碗筷起身。小皇子牵着父皇的袍角亦步亦趋跟到帐外,看内侍忙忙碌碌地搬家具、拆帐篷、捆扎行李,忽而从元绍肘下探出半截身子,仰脸望住了凌玉城:
  “师父,那你们行军的时候,喝什么?”
  “那,就是这些——”
  随手一指,满地白雪熠熠生光。
  轻装急行,能携带多少辎重?口粮马料之外,小小的一皮囊烈酒是雪地里救命的东西,怎么可能没事拿来当水喝。运气好,找到燃料,还可以生火烧一锅雪水,大部分时候就是直接捏了雪团含在嘴里,慢慢化成水才能下咽。
  用皮囊装了雪贴身挂在衣服里,用体温慢慢化成水,那是用来喂马、或者喂给伤员的宝贝,寻常且舍不得动用。
  至于把小家伙噎了个好歹的炒米炒面?简单,一把炒面一把雪,揉成团子嚼了咽下去就成。
  吃不起这份苦,那还打什么仗,带什么兵!
  听着凌玉城娓娓讲来,哪怕语气平淡得如同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小十一的脑袋也是越来越往下耷拉。他忽然绕过元绍身前,用尽力气踮起脚尖,一把抱住了凌玉城:
  “师父,”孩子的声音带着些极力压抑的哽咽,因为埋在凌玉城身上,清朗的童音也显得闷闷的:
  “朗儿跟你学本事,学打仗!等朗儿学好了,再有要打仗的时候,朗儿替师父领兵!”
  从这天早上开始,元绍过上了几天难得的轻松日子。没有大军逼在门口,也不用应酬各部首领,甚至不必掐着点儿赶路,以免河面上已经开始化冻或者天鹅飞走了打不着。所谓凯旋而归,就是享受大胜以后难得的一段欢悦时光。
  左手边坐着凌玉城,右手边坐着心爱的小儿子,一边吃饭一边说说笑笑,普普通通的白米饭都比平时香甜了几分。晚上或是两人独处的时候,那就更多了几分旖旎。
  然而,几天下来,元绍心里就慢慢泛起了嘀咕。
  凌玉城从来不推拒他的亲近,但是,也从来不曾主动索求。床笫之间,若仅仅是亲吻抚触,还能得他几分回应;到了真个翻云覆雨之时,却只是伏在枕上默然承受,别说迎合,连声音都听不见半点。完事以后也是尽快下床清洗,寻常爱昵之后的欢喜留恋,在他身上看不到一分一毫。
  一次两次元绍只当他是抹不开面子,次数多了,索然无味之余,未免会绞尽脑汁细细猜度。
  这一往深里想,很多不愿意回忆的事情,就在脑海里渐渐的清晰起来。
  “伺候陛下,是臣的本分。”
  “臣,愿意伺候陛下。”
  吐露心意的那一次,凌玉城曾经这样回答,而自己也许诺了绝不迫他——难道是,大胜归来后的情之所至,于他而言仅仅是主君的命令,所以由不得作为臣子的人推开?
  可那一晚的默许和回应,却到底又算是什么……
  然而这样的不快也就持续了几天功夫。很快,元绍的心思,就被另一件大事彻底引了开去。
  关内的粮草辎重,本应在一天前和御驾汇合的,却是到了现在还没有踪影。
  从那一道分隔草原和农地的巍峨长龙,到奚王王帐的冬日驻地,足足四百里地。一人双马或三马,不惜马力的拼命赶路,也就是一天一夜工夫,御驾里马车多,冬天日头又短,差不多要走七八天。可眼下带着大批丁口牛羊,那些俘虏都只靠两条腿赶路,牛羊的速度也快不起来,那就非得十天半个月才能入关了。
  这一段路,光靠奚族供给那是万万不供不起的,便是有那么多粮食,牲口的草料,取暖的炭火,样样都是问题。战事一完,元绍即刻向关内发了亲笔旨意,可原本早就该到达的辎重车队,轻骑向前搜出去五十里地,都没有寻摸到踪影。
  从奚王在世的时候算起,关内辎重运送异常,已经快一个月了。
  作者有话要说:  孩子……以你现在的身高,再怎么想抱住你师父,也是呈现团子抱大腿的姿势……
  据说明天双台风聚会以至于高铁停运……
  看到一句很有才的话:
  台风都成双成对了,咱们还单着……


第160章 北斗阑干南斗斜
  关内运送的辎重第一次迟到的时候,他们刚从东北捕了天鹅回来,返回奚王王帐。
  按制,从关内运来的补给和赏赐,当天或者提前一天就应该到达王帐所在。然而今年碰上了百年不遇的大风雪,导致辎重车队晚了三天才到不说,顺利到达的只有一半。送到目的地的都是些轻巧贵重的货物,草料、柴炭乃至烈酒之类的笨重玩意儿,因为车辆损坏,有三分之二滞留在了半道上。
  然后,就是奚王过世。元绍紧急向京城传去旨意,更改了需求的物资清单。这批东西干脆就没有送到——筹集物资花了些工夫,好容易凑齐了往关外送时,又赶上北蛮进犯,为保万全,元绍下旨让其暂且退回关内。再接下来,就是御营被围困了整整十天。
  可即便如此,该到达的辎重无影无踪,也让元绍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没有草料,意味着牛羊会饿死在半路;没有炭火,意味着俘虏来的丁口会冻毙在雪原上。浴血奋战得来的收获可能大量折损,而活不下去的俘虏,甚至可能会为了生命拼死一搏……
  大人的忧虑,孩子并不了解。对于被牢牢护在羽翼下的小家伙而言,补给队伍的失期,只意味着父皇和师父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餐桌上的饭食也越来越单调。
  连续两天,元绍每天都只跟他吃了一顿晚饭,而凌玉城干脆只是下午露了露脸。等到第三天晚上,干脆师父和父皇一个都不出现了,小家伙听完那句“请小殿下自个儿用膳”,看着餐桌上连续几天一成不变的一碗白煮牛肉、一小锅羊蝎子汤、一碗红烧牛筋、一碗蘑菇烧羊肉,终于把碗一推,懊丧地一头趴在了桌子上:
  “天天吃这个天天吃这个!我要吃鸡腿!要吃清炒虾仁!要吃小萝卜小青瓜小白菜!”
  越想越是委屈,小家伙连桌上的饭都不去管了,使性子奔出寝帐。漫无目的的踢了几脚雪,又搓了两个雪团狠狠砸在帐篷上,他还是觉得心气不顺,看到伴读们的小帐矗立在旁边,胡乱跟帐门口的护卫点点头,一掀帐帘,闷着头冲了进去。
  “殿下……”
  “殿下!”
  一片稀里哗啦的碰撞声。正在吃饭的八个伴读都被他吓了一跳,齐齐放下碗筷,起身行礼。元朗冲进来的时候颇有些不开心,然而一进帐,就立刻端起了皇子的架子,亲切而又矜持地微微点头:
  “免礼!”
  目光一扫,八个人团团围坐一桌,桌上除了每人一叠面饼,就只有满满一大盘羊肉,肉骨间甚至还带着血丝。面饼冰凉死硬,光看上去就半点也没有胃口。帐篷最里面燃了个炭盆,两个最年长的伴读正飞快地收回手来,刚放回桌上的面饼还蒙了层灰,正散发着淡淡的焦香味道,一看就是刚刚在在炭盆上烤到一半。
  小十一忽然觉得自己的脾气发得很没有名堂。
  是,自己这些伴读都挂在金吾卫名下,因为年幼,无职无衔,吃的也是金吾卫士兵里最低一等的分例,和皇子的待遇差了好几个等级。可他们只有一个菜还能下咽,自己桌上四盘菜肴有荤有素色香味俱全,又凭什么挑三拣四了?
  他在桌子上首端坐下来,随手掰了一角面饼咬了下去。没油没盐的死面饼子,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即使烤过了也没有好吃多少。元朗强忍着没有露出异状,勉强咽了,环顾左右笑道:“怎么都站着?坐下一起吃啊,难不成怕桌上的菜太少,我把你们也嚼巴了?”
  这个笑话实在不怎么高明,几个少年还没修炼到主子说什么都要无条件捧场的境界,当下只是应和着干笑了几声。达鲁帖年龄最长,此刻上前一步躬身道:“小臣等怎敢?只是怕饭菜太单调,委屈了主子而已。”
  “那有什么!”小十一不在意地挥了下手。“你们吃得下,我还能吃不下?只是一个人吃饭太没趣而已——”说着扬声唤了声“来人”,下令道:“把我的饭菜也搬过来,今儿个大家一起吃!”
  不多时,小帐里就萦绕起了扑鼻的香气。看着伴读们一个个垂涎欲滴,筷子落得跟雨点也似的样子,元朗顿时觉得刚才还被他嫌弃的饭菜香甜了起来。一顿饭半抢着吃完,小家伙心满意足地抹了抹嘴,悠然地端起了茶杯。
  “轰!”
  一声震响,帐篷顶上的灰尘簌簌而落。小十一还来不及可惜手里的茶水,就听见远远的人喊马嘶,侍立在门口的护卫不等传呼,就掀开帐帘闯了进来。
  “殿下,跟我们走!”
  甚至没来得及问一声出了什么事,元朗就被两个侍卫夹在中间出了帐子,不由分说抱上马背。身后一片轻重不等的杂沓脚步声,是他的伴读们跟了出来,而后身子微微向后一仰,就随着战马不疾不徐地上下颠簸起来。
  夜空黑魆魆的,周遭帐门口的灯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全数灭了。元朗坐在马背上左右张望,无奈人被裹在小小队伍的正中间,前后左右都是带着伴读们的护卫,再往外,黑衣黑甲的士卒围成了一个圈子,夜色中,这沉默而坚定的铜墙铁壁,仿佛就是黑暗本身。
  即便没有人说话,眼下的气氛,已经让元朗的心脏砰砰急跳了起来。他紧紧抿着唇,避免自己发出半点不合时宜的声音,指尖深深地嵌进了皮革编成的缰绳里,直捏得自己的指甲都有些发疼。前后左右,没有任何一个人在此时说话,所有人都只是沉默地行进着,直到一顶格外眼熟的帐篷在眼前越放越大,越放越大——
  直到,遮蔽了整个视线,也遮蔽了极远处仿佛要烧破天空的火光。
  元朗认得那是玄甲卫的中军大帐。凌玉城的身份所在,也是因为常常开讲军法课的缘故,这座帐篷比周边一圈儿军帐格外高大,此刻外面站了一圈侍卫,看到他们过来,都是默默地俯首行礼。元朗还没来得及仔细看一眼,就被簇拥着脚不点地的进了帐中。
  和在谨身堂一样,白天他在这座帐篷里也有一席之地,凌玉城处置军务的时候,他就在旁边或看书,或练字,或扎马步,做些不会闹出动静影响旁人的功课。然而此时,肃重威严的中军大帐里,却完全不是他记忆中的样子。
  帐中只点了盏小小的灯火,昏暗中人影幢幢,不时有金属的轻轻碰撞声响起。小十一眨了好几下眼睛,才适应了帐中的光线,只见大帐前半边,以正中央的虎案为界,熙熙攘攘挤满了人。
  一眼扫过去,少说也有七八十条毯子铺在地下,分明是这些玄甲卫士兵就在大帐里打了地铺。此刻他们都已经起身,纷纷整装束带,检点弓刀。人数虽多,却没有任何人交头接耳,若不是甲叶刀鞘偶尔相撞,简直让人怀疑中军帐里浮着一群幽灵。
  元朗小心地拉着护卫的手,从卷起或是半卷的毛毯间走过,尽量不让自己绊倒在地。人墙悄无声息地分开,而后又静静合拢,把他们这一行人遮护得密不透风。再往前,就是分隔了前后帐的屏风,两侧各有两个士兵按刀肃立,身上黑色的戎装仿佛吸尽了一切光线和声音。
  他们背后,便是黑沉沉的一片寂静。
  绕过屏风,一箱箱舆图文件高高垒成一堆,把书案下面堆得满满当当。再转过一个小弯,摆着一副特意打造的矮桌小椅,就是元朗日常做功课的地方。
  这里是整个玄甲卫的心腹要害,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考虑到凌玉城常常亲冒矢石,他的身边,哪怕有重重护卫,也未必有这中军大帐来得安全。
  早有打头的护卫点起灯烛,伺候小皇子坐下。少年伴读们雁翅立在一边,后方和两侧,凌玉城亲自指给他的护卫们按刀而立,目不斜视。
  到这时候小十一才敢透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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