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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闺梦谈-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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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尔索也赞同:“确实是,费恩修士就是我们教区的医生,就连主教大人也是找他看病呢,他给我开的药方特别见效,我现在精神比以前好多了。”
“你不用为他担心,我熄灯了,咱们睡吧。”载堃熄灭了油灯,就掀开了被子。
神父马上就明白过来了,人家不是想睡觉而是要继续耕种,他不禁低声埋怨:“昨天两次,您今天还要,明早能起得来吗?”
“你小看我?”别说两次,一天四次他都没有问题,但做多了确实腰酸腿软。
“我是怕您伤了身。”凯尔索答道,他现在无事可做,只要每天带着修士们做祷告,念经文就是了,可这位不行,甭管真的假的,还要出一天的工呢。
“再说了,先解决眼前这次吧。”贝勒爷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今晚就弄一回得了,要是明天突然下命令出战,他就没时间种下自己的根苗了。
第二天早晨,载堃洗漱完刚牵着马要出门他们最高指挥官,荣禄大人就下了一道令:
从即日起,不必去南苑,在家休整,听候差遣,若有急务,请务必尽力承办……
大概的意思就是不让他去军营做事了,但尚可留下几名护卫,最奇妙的还是最后半句“若有急务,请务必尽力承办”听这口气应该是另有事让他做,可眼下最要紧的不是保卫京城,维护治安么,还有能比这个重要的?他真是摸不着头脑!
贝勒爷让仆人牵马回马厩,就回了书房,关好了门。
凯尔索也起了,见他回来了,就穿好衣服问:“您不去军营了?”
“嗯,暂时不用去了,让我在家听候差遣,不知道玩儿什么猫腻呢。”他琢磨着,难道是因为自己身份特殊不能在关键时刻充当炮灰?
凯尔索穿好衣服,仆人就已经把水到好了,他一边洗漱一边又问:“按说你们现在不能离开军营,怎么就突然不让你去了呢,会不会因为有人发现我们藏在府里,所以要处罚你?”
“不,不会,我虽然之前惹过事,但阿玛在朝中还是很容忍的,没人会趁机报复,而且这院里的人也不会到处乱说,让我在家肯定另有原因。”他脱了外衣,就赤膊的坐在屋里喝茶,天气已经非常热了。
神父带着修士们做完祷告后,就安排三人和男仆们一起把晒了整天的猪肉条翻了个面,另一半则已经在昨天做成了香肠晾在后院里晾干呢;两礼拜后差不多就能吃了。
中午出去打听消息的杜真骑马回来了,慌张的禀报了贝勒爷眼见的实情。
三人坐在客厅里,全都无心吃西瓜,这些消息实在太令人震惊了!
“拳民杀了很多教徒,“焚烧顺治门(宣武门)大街耶稣堂”,“顺治门内天主堂,都给烧了,外面太乱了,我听城外来的传令兵说天津比北京更乱,您们可千万别想着去使馆避难,那里也有义和团的人,就呆在这里最安全。”杜真说完就喝了一大杯茶,他全身都是汗,从里到外湿透了,说实在他还真感谢贝勒爷呢,如果不是贝勒爷能在家中待命,他这个手下的也得回军营去,一旦打起仗来都不知道应该帮哪边。
神父听到这个消息,脸上又添了几分忧虑,但还是点头道:“多谢你的提醒。”
“天津那边的洋人有动作么,不是前几天就听说要开过来了么?”贝勒爷问道,这事关合适开战,以及战争是否会打得惨烈。
“铁路被义和团破坏了,他们坐火车,一时半会还过不来,开战肯定是时间问题了,现在这个节骨眼朝廷中也没个指望的上的人,说话有份量的全给挤兑到外面去了。”杜真说道,还好他老婆孩子都在山东老家,否则他也会担惊受怕的,这一乱起来就管不了你是不是教民了。
“我到是乐于看戏呢!”贝勒爷言不由衷,但他现在只剩下看戏的权利了,如果事情平息下来,京城恢复正常,他打算在贝勒府前舍粥,救济贫民。
神父看了他一眼,有些认真的说道:“我也考虑了半天,是不是荣大人想让你们在风平浪静之后再复职,或许是因为贝勒爷您的身份,他有非用到的您地方,可是他又不想让您去蹚浑水,如果您也带着兵和我们洋人开战,那之前您在洋人面前的形象就一落千丈了,不会再有洋人信任您,可能不适合再安排其他的事。”
杜真十分震惊,连忙称赞:“哎呀,神父,您可真聪明,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载堃也赞成的点头:“对,就这个意思,我明白了,既然如此,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这多少让他心里好受了几分,至少他以后还是可以为大清国做事的,而且还是以较为正面的形象,当然,有些人还会认为自己是卖国贼。
比起和洋人拼命,现而今的大清更需要卧薪尝胆,默默的赶超各国列强,到时候就再也不会有任何人敢于挑衅了,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但现在他们真的没有底气讲这句话,挑起战争只会给整个国家和百姓带来深重的灾难!
☆、500两开销
接下来的几天,情况越来越糟糕,义和团公然围攻大使馆和天主教在大清国的总堂西堂,这都是在朝廷默许下进行的,6月16日,前门一带约千家商铺因老德记洋货铺及屈臣氏西药房大火而被烧成废墟,正阳门楼、北京24家铸银厂也遭烧毁。拳民同时四处破坏教堂攻击教民,庄王府前大院被当成集体大屠杀的刑场。除了屠杀教民外,义和团更滥杀无辜,诬指许多市民(包括许多妇女小童)为白莲教而烧死戮死。6月22日,朝廷发给义和团2万石粳米,并悬赏杀洋人,“杀一男夷者,赏银五十两;杀一女夷者,赏银四十两;杀一稚子(小孩)者,赏银二十两”,自此是彻底和洋人撕破了脸,势要弄个鱼死网破。
由于荣禄给了贝勒爷长假,他才得以守在家中,这一天刚好收到了家书,福晋,老周,甚至铁蛋儿都一同来信问候。
他即刻回了信,报了平安。
“铁蛋儿问你好不好,挺关心你的。”载堃把信交给凯尔索,这孩子的字写的歪歪扭扭,不过还是能看明白的:
贝勒爷,见信好:
我们在济南已经住了些日子了,吃的好,喝的好,也有很多玩意儿,周老爷一家都很好,对我这个下人也很关心,在这里也给我和格格找了先生,可是这个先生不会洋文,只会教我们念四书五经,上课的时候我总想打瞌睡。在北京的时候,神父给我们上课,总会说些有趣的事儿,所以也不会觉得无聊。
神父他怎么样了,我听说到处都在杀洋人,他没事儿吧……
神父打开信,仔细读了一遍,便微笑着说:“他平时和我话不多,只问学习上的事,没想到他还挺惦记我的。”
“你救了他的命,就算再恨洋人,他也不能恨你了。”载堃走到窗前,伸了个懒腰,忽然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吵闹声。
杜真慌慌张张的从大门外跑了进来,抱拳禀报:“主子,雁贝勒,渝贝勒来了,说要让义和团驻进咱府里,帮着扶清灭洋。”
“你赶快拦着他们,先别让他们进来!”贝勒爷赶紧拉着神父来到后院,让三个小修士藏进了南面的密室,这间密室里收藏着不少古董和黄白货。
他上来之后,又让仆人把和洋教的东西藏好,这才来到大门口迎接。
“哎呀,您终于出来了。”载雁等得不耐烦,只能站在门口踱步,他的府里已经容不下团民了,所以想拒载堃帮着消耗一些。
“我方才在午睡,来,二位先请进……义和团的壮士请暂时在外等候。”他看到门口围了五十多个义和团的男子,还有几个红灯照的女性参与其中,这些人要是真进了府,神父他们就危险了。
三人来到客厅,坐下喝茶。
耐不住性子的载渝说道:“看堃哥的意思是不想让拳民进您的宅子了?”他家里也住了四十来个人,而且还有陆续要涌入的,只是他不想惹事,就没答应继续接受,就让他们找端王去了。
贝勒爷豁达的笑了,直言不讳的说:“别看我暂时在家,可指不定啥时候就会出征呢,福晋身体孱弱在济南休养,家里也没别人,这么多人住着,被顺手牵羊谁也保不齐,你们知道我府里下人本来就没几个,谁能见天的帮看着呢?”
载雁原本就看他不顺眼,于是干脆施压,拧着眉头反问:“你这么说就是不支持扶清灭洋了?”
“我可从来没说过这话,不过我的贝勒府确实不适合招待这些英雄好汉,不如这样吧,我支500两银子,10斛米,让外面那些好汉,巾帼另寻住处。”他唯有破财免灾,眼下还不能和这些人对着干。
“堃哥,您也太抠门儿了吧,500两银子对您来说只是九牛一毛而已,叔父的田产比我家多上一倍,您怎么也得弄个1000两吧?”载渝敲锣边儿,他也明白此人其实是不支持义和团,不主战的,完全和洋人穿一条裤子,十足的卖国贼,绞杀一龙二虎,十三羊,应该加上这位才公平,哦,还有德芳那个浪货,一个皇族格格居然抛头露面的和洋人“行淫乐”(跳舞),实在有失体统,当自缢以谢祖先!
“你们都知道我是抠门儿贝勒,我府上一月的花销也只有500两而已,你们说这钱少不少,不信?不信我带你们看账本,账目福晋都记得很清楚,这些日子换我记了。”他并没说谎,控制在500两之内他已经坚持一年多了。
载雁和载渝你看我,我看你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儿来,且不说他们从不知道府上一个月具体的花销,单从500两来说,也只够他们在相公堂子和戏班里耍几次的,上回兄弟二人一起玩儿了个小唱打赏就是100两,为了封口还给了贵重礼物。这斯真他妈抠门儿,今天他们算是领教了。
最后,载堃还是给众人支了700两,10斛米才把不速之客打发了。
待一行人走远,他则对杜真说:“你盯好了所有人,不能让他们离开贝勒府半步,尤其是雇来的保镖,随咱们的兵士也不能全信,和大家说,每月我额外支给银子10两,让他们守好院子,采买只让府里的下人去,这几个下人全是信得过的。”这五个仆人的妻子全都是福晋那里的嬷嬷和婆子,呆在济南当“人质”,他们自然不敢乱讲,这件事他写信的时候特地叮嘱了老周。
“行,您也别太担心了,就算是镖行雇的保镖也是有行规的,打狗还要看主子呢,他们也不敢随便就把府里的事往外乱说,杀人总归不是好事儿,谁都明白。”杜真明白主子是怕有人见财起意,把神父他们杀了领赏钱。
“但愿如此吧。”因为看到太多无辜的人被杀害,贝勒爷对周围的人都快失了信心,难道疯病能传染?一群人疯了就能感染一大批人同时发疯,找个理由就可以随便杀人了。
晚上,载堃背诵完英文单词就忍不住和神父说了心事。
“外面的人都疯了,杀人抢劫,无恶不作!”他放下钢笔,捂着额头叹气。
但神父却有别的担忧,他坐在边上出神的思忖了很久,才说道:“若联军进了北京城怕一样会做出这种事,那老百姓太惨了!”
“嗯,说的是,我可真是从火坑里跳了出来,光凭这点,日后我也要感激荣大人。”他手上不会沾染老百姓的鲜血,可以睡安稳觉了。
“我也不知道能为大清的百姓再做点儿什么,即便不是教民,是其他信仰的人,我也应当施以援手尽量帮助他们,这并不关乎我的信仰,而是身为正直文明的人应当做的。”他从起初的迷茫,又陷入了矛盾,现在则是彷徨,甚至有时候他都开始自我怀疑,当初选择侍奉主的道路是不是适合自己?
贝勒爷握住他的手柔声道:“把你变成我一人的天使真是自私自利啊,我答应你,等事情都平息了,京城安定了,咱就开个书局。”
“可是您身为上三旗,还是皇亲,按照大清律例不能从事百业的,如何开书局呢?”凯尔索十分不解。
“我自然有办法了。”他说道,找个人代管就成了。
“开书局好,可以让读书人看到更多的好书,我也会帮忙的。”神父很高兴,自己肯定有帮上忙的地方,不如就从撰写英文课本开始吧,他教了很久的英文,积累了一定的经验,已经逐渐总结出了教育的方法,如果可以编写一本教材当然是大好事。
载堃熄了灯说道:“睡吧,明天指不定还有什么事儿呢。”
但凯尔索呆坐着椅子上没有动弹。
“干嘛?”贝勒爷起身问道。
“我很不安!”他现在睡意全无,头脑清醒得很,恐怕他们已经被主教认定为殉道了,而白天来的两位贝勒爷,也让他很担心!
“你不用在乎那两个败家子儿,他们就是跟着起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们之前一起去打过猎,他们连弓都拉不开,我叔父也知道他的儿子都不成器,就给他们找了个闲差。”他到是并不担心那二位,只是怕有一群埋头没脑的家伙突然硬闯,让他们措手不及。
“可能是我想太多了。”神父脱了马褂,躺到了里面,为了能光明正大的开窗户通风,载堃干脆买了个严严实实的实木屏风,把整张床完全罩住。
修士们除了吃饭,都在后院活动,所以并不知道神父是和贝勒爷睡在一起的,府里仆人的总管三泉也叮嘱过,不许乱传闲话。
第二天一早,管宗人府的王爷颂杰来访,主要是为了查看一下皇亲国戚的状况,顺便问问有什么需要,因为很多物资已经不大容易买到了。
颂杰按辈分是载堃的叔父(算是远亲,曾有联姻关系),但实际上也就大自己十岁,有三个儿子,一个闺女,此人相貌平平,瓜子脸,因为体质虚弱,脸色蜡黄,他性格温和,特别爱当和事佬。
“叔父,多谢您的关心,我现在挺好的,只是需要一些蔬菜水果,贱内已经到济南疗养,有我舅舅照顾,到也不需为她们担心。”贝勒爷讲话的时候特别客气,毕竟这位王爷是世袭的铁帽子王之一,身份显赫。
“按道理说,家眷出京要特别禀报皇上恩准的,但现在外面很乱,做事也要讲究情理的,容后我会酌情禀报,就说侄儿媳们受不得炮火惊吓,都已染病故不得不奔去济南静养医治。”他给了晚辈载堃个台阶下,因为不止一个皇亲的家眷去“疗养”了,最远都有到上海的,所谓法不责众,就算是太后怪罪下来也不会重罚的。
“多谢叔父体谅,不知弟弟彦霖可还好?”彦霖是颂杰钦定的继任者,今年只有七岁,这孩子活泼过头了,有次从树上摔了下来,把胳膊摔脱臼,还好脑袋没有碰到,也算是万幸。
颂杰无可奈何的叹气:“你那弟弟真是让我伤透了脑筋,不爱念书,坐不住,动不动就挨家法,他那手掌都让我打得快长出老茧了,你婶子也对他没辙。”
“活泼好动不是坏事,您可以着重让他学武,兼而学文,我小时候也总挨打嘛。”载堃说道,前些日子他才刚挨完鞭子。
“到是也想过,可没找到合适的师傅,你有熟识的人吗?”他也想让儿子学点防身的本事,至少要会骑射,还要会使洋枪,能会一套拳法。
“镖局有个老师傅人称铁拳李,从前在我阿玛那里当差,我的拳法是他教的,现在他不在京城,去押镖了,等他回来我让他去您府上拜见。”他答道,这位叔父虽然不算特别熟络,可却是个比较本份的人,按部就班的过日子。
“那就麻烦你了,我还得去贤王那里,明天宗人府会送菜过来,解解燃眉之急吧,你这些日子既然不用到军营,就尽量不要外出了。”颂杰起身要走。
“我送您出去。”贝勒爷行礼告别,和叔父一同出了院门。
叔父看到里院屋顶晒着好多肉干,就好奇的问:“你们这是要做腊肉么?”
“对,做点预备着,外面太乱,怕买不到肉。”其实这都是神父和修士们做的熏肉,香肠,从味道上就和腊肉不同。
“哦,你还是很有心的,其他的贝勒,贝子还是提笼架鸟,一点忧患的感受都没有。”他这几天竟看到纨绔子弟了,有的跟着义和团瞎折腾,有的憋在家里斗蛐蛐,玩儿女人,很少有紧张的,载堃是头一个,也是在义和团入城后第一个把家眷送出城的,不仅如此还囤积了物资以备不时之需。
“我现在学乖了,您慢走!”之前的事件,几位朋友被杀头,他就算再没心没肺也不可能再莽撞行事了。
“嗯,你日后会比他们过得都好,只怕你那弟弟将来也不成器,日后若是他遇到难处了,无人依靠,还希望你能帮帮他。” 颂杰苦笑了一下,他总觉得自己的身体恐怕撑不到孩子们都长大成人的那天。
“您这是说的哪儿的话,我当然会帮忙的!”载堃目送叔父上了马车,心里却觉得怪怪的,为何这位世袭的铁帽子郡王会对他说如此伤感的话呢?
☆、军火商?
6月20日,德国公使克林德被清廷设计刺杀。
6月21日,慈禧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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