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峥嵘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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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手从车窗伸出,凡生递上。
  密函署名韩唐,乃秦王世子,比韩寂虚小一岁,幼年时两人常常厮混。
  信中言京城各大城门皆在秦王掌控,他定将劝服秦王悬崖勒马,说他父亲一时鬼迷心窍,请求韩寂顾念亲情,从轻发落。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这个堂弟比叔父英明。
  连日的阴霾一扫而空,他将信函折起塞进袖口,朗声吩咐,“备马,传令加速前进。”
  通体黑亮的炎霄马,扬颈嘶鸣碾尘而来,正当与马车同速,韩寂躬身钻出马车,轻轻一跃,稳稳落在马背。
  一声高喝,黑马如箭离弦。
  瞬时千骑燃尘。
  京城,晏都。
  宁定皇卧病半年,朝中一应事务交由秦王韩蔺徽暂理。从京城内外布防来看,病得不算糊涂,京城护卫的兵权尚在手中。
  秦王能调动的兵马有限,四大城门的卫兵,与五千精骑比起,螳臂挡车而已。
  有道是富贵险中求,皇亲国戚一脉同宗已是贵不可言,人心不足蛇吞象,殊死一搏也鲜有胜算。
  韩唐明白,可他父亲大人不明白,年过半百的老翁,偏野心勃勃觊觎君位,他就更无大志,坐拥天下有甚乐趣,哪堪比荣威在身逍遥快活来得畅意。
  那年韩寂险些沦为人质,他看在眼里。天下,不是夺了位便太平。承人不能承之重,方能享千秋万世之福。
  明日韩寂抵京。
  秦王早已下令封城戒严,准出不准进。
  韩唐严词相劝,最终无果,不得不出下策。
  倘真事发,新皇继位,赏罚治下以彰王威,谋逆之罪首当其冲,不论同宗同脉。
  是夜,韩唐提了壶雨前龙井,去到他爹厢房。
  父子没有隔夜仇,好言好语一番,兑了蒙汗药的茶水顺利药倒秦王。
  随即以秦王的名义下令,京城恢复常态,翌日辰时文武百官齐聚长安门恭迎殿下回京。
  三丈朱门,赫赫其威。
  飞骑入城金鞭策地,响彻长空。
  百官跪地俯首,“恭迎殿下!”
  万籁寂静中,铁蹄兵甲壮阔昂扬。
  韩唐抬头,望见一人从飞尘中缓缓而来。
  那最前的正是数年未见的韩寂,英姿飒飒,嗔喜不明。
  到他身边时,韩寂冲他笑,“唐二。”
  居然唤的他小名,韩唐稍一怔笑着回道,“哥。”
  兄友弟恭,大幸。
  君主疾病缠身,只剩一口游丝。韩寂拜见时,他呆木半晌才认出,而后回光返照一般,病好了大半。
  却也知自己时日无多,再次从韩寂口中得知渭河收复,他当即拿出册立新君的诏书。
  翌日,韩寂便着手国事。
  这一忙就是月余。
  宁定皇安详归天,新君继位。
  拟定新国策,减赋税,济民生,兴人丁。
  秦王之事决判未下,韩唐不敢外出游玩,候在王府,等待韩寂传唤。
  这日终于来人传他进宫。
  嵯峨殿。
  韩寂一本接一本批阅奏折。
  凡生禀告,秦王世子到。
  韩寂放下朱批,起身执木剑,待韩唐入殿,他将其中一柄抛掷空中,“接剑。”
  韩唐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接住木剑,迎接他的便是一阵缭乱的剑花。
  不出两招,木剑直接飞出丈远落地,韩唐完败。
  韩寂敛剑,毫不留情地嘲笑,
  “唐二啊唐二,这些年你的武功是一点没进步。”
  韩唐狼狈不堪地捡起剑,看着剑身唐二两字,心中感慨,这对桃木剑,是他们儿时的玩具,“我对武学可谓榆木,不过王兄的剑法堪称精妙绝伦呐。”
  韩寂指下坐榻,看凡生一眼,“那是因为我有个武功精绝的好师父。”
  凡生收走木剑,韩唐赞慕地看着他,“改日得空,师父也指教我一两招,不然王兄与我过招,可不无趣得紧。”
  “只怕你吃不了这个苦。”
  “这倒是,我最怕吃苦。”说完韩唐顿了一瞬,又道,“王兄唤我前来,可是为……”
  韩寂抿口茶,笑问,“叔父现如何?”
  韩唐愁眉有些窘迫,小声叹道,“我没让他出府。”
  “闹得凶?”
  “冷静下来也知兹事体大。”
  韩寂沉吟一会,开口道,“你问他,可愿自请守皇陵三年,知他所做之事的人不在少,你补救得当,他若愿去,不了了之未尝不可。”
  明知储君回京而封锁京城,明摆着意图谋反,韩寂的提议,意在保全秦王名声,混淆事实,谋反之事无证无据,时日一久也便淡去。
  韩唐无限感激,离座就要下跪谢恩,韩寂抬把手,又道,“叔父的爵位由你承袭,坐着,我还有事拜托你。”
  韩唐静等后话。
  “南城有处张府你可知?”
  韩唐想了想,摇头,“不曾听闻,我素日要么在城里,要么出城。”
  韩寂眸中一道精光闪过,“你替我办件事。”
  一旁的凡生听着二人对话,疑惑不已。回京没多久韩寂就命他私下探查过张府,为何那时不叫他传话,而特意让韩唐去办此事。
  燕氏休整军队,预备卷土重来。
  杨大帅下令加紧操练士卒。
  云阶一天天除了上校场练兵,便是在营帐读书。
  睹物思人也好,羞愧难当也罢,或者二者兼有,云阶并未入住韩寂营帐。
  枯燥如故,不同的是心思。
  他平生做事不昧良知,唯独做了那件羞耻之事,令他日夜不安,他总感觉自己以怨报德,欠下个难赎的债,只因有生之年,恐难再见到韩寂。
  这日京中来人,宣新皇圣旨。
  旨意无他,左不过赏金赐银,犒劳三军。
  可宣旨之人竟是凡生。
  他不是韩寂的贴身侍卫吗?
  圣旨宣完,凡生留在帅帐,云阶随众将退下。
  回到营帐,坐卧难安的云阶,再次前往帅帐,只候在路口。
  约摸半个时辰,终于等到凡生。
  凡生却似乎不感意外,例行公事的语气问道,“凌将军何事?”
  云阶自己也不知,从何时起只要一遇上和韩寂有关的事,他就变得扭捏迟疑,一度丧失军者的磊落作派。
  等不到云阶开口,凡生主动问道,“凌将军可是想知主子近况?”
  云阶游移不定的眼神落到凡生脸上,认同肯定得点头。
  而紧接凡生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稍纵即逝,和说出的话一样,令他惊心,
  “主子有话带到,凌将军若问起,便叫你自己回京亲自相问。”言罢错身而过。
  这厢云阶施施然送去目光,可怜为谁立风中。


第13章 第 13 章
  十三
  时光如流水,晃眼间云阶从军将近五个念头,一去杳无音,情窦初开许下的承诺仿佛风吹浮云,飘飘欲散。
  张父再三再四催婚,都被张知晓半推半拖搪塞过去。
  他想着再等等,或许明年战事就结束了。可内心终究是慌忙无措的,云阶生死不明不说,细想当时冲动之言实属一厢情愿,何况那时年少。
  屋外光景甚佳,草青花红,张知晓倚靠窗棂前,目光呆茫,心中暗自轻叹,可不是,那时年少……
  “公子,有客请见。”小厮传话。
  张知晓回神,不由皱起眉来,心知大抵又是张父邀约的哪家千金。
  快到正堂才想起今日张父亲自下乡收佃租,不在府里。
  想着已迈入门槛,一男子锦绣华服,背对他负手而立。
  不及问好,那人转过身来,眉宇透露英贵之气,笑眼弯月,先拱手施了礼,“多有打扰。”
  张知晓忙躬身,“有礼,不知阁下是?”
  “我只是替人给张公子传个话。”那人笑着答道。
  张知晓迷惑间,他便自顾接道,“张公子可还记得云阶?”
  “当…当然…”时隔多年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张知晓惊讶到犯口吃。
  那人嘴角一咧,笑脸更开了,“便是为他传话,说是一切安好,勿以为念。”
  这话大概要传递的意思,是他安然无虞,但勿以为念是何意?
  “阁下从军中来?可是战事已定?”张知晓急切问道。
  “你瞧我像个兵卒吗?”那人低头扫了眼自己,“至于战事,只怕再有个八年十载也未可定。”
  一副贵子弟的扮相,看着就是与他一般享惯风调雨顺的人,他问得过于心急。
  见张知晓顿默,那人又道,“我只知云阶这个名字而已,真正替他传话的人锁琐事缠身不便亲自登门。”
  张知晓勉强笑了笑,“原来如此,多谢。”
  “就此告辞。”
  那人虚抱拳,旋即阔步凌风,最后深看他的眼神,意味不明。
  一份从未得到回应的心意,如同漫漫长夜夜里摇曳的孤灯,几寸光阴便可轻而易举将它催灭。
  越久越淡,越不知在坚持什么。
  那原本就是世俗禁忌。
  这日,张知晓决意再询问张父一次,若还不得允许,他便自己着手。
  京都远离战火,但流民贫户依然不少。云阶旧屋后有片年久荒废的空地,他盘算着建一个能遮风挡雨即可的屋寮,以作学堂之用,专教贫民家的孩子读书识字,且不取分文。
  张父为人刻薄,可谓四邻皆知,要他做只亏不赚之事自然不许。
  果然,此事一提,张父勃然变色,不善的面容越发暗下几分。
  “开什么学堂,咱们府或将遭逢大难,你还想着乱七八糟的闲事!”
  听下人议论老爷近日情绪暴躁总拿他们发火,这一说,便是真出了事。
  张知晓忙递茶相问,“爹,逢何大难?”
  张父饮下凉茶,怒意消去大半,语气无奈透顶,“朝廷下发诏令,严查私占民田的主户,前几日查出柳街张员外侵占半亩农地当即被下了牢狱…唉……”
  张知晓一听,与朝廷有关可非小事,不免也紧张起来,“爹与农户们没有约法三章留下字据吗?还是你当真侵占了他们的田地?”
  张父一拍桌子,欲发怒,转头又叹大气,“我做事一向奉公守法,字据手印条条在册,坏就坏在,年初与他们闹了些不快,听说平时他们也对我多有不满,谁知是否会借此机会诬陷我要挟他们强买强卖,一旦联合起来,我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张知晓却放下心来,“有字有据,你也不曾克扣农户工钱分红,就是几句怨言应该不至于。我就说平日多做些善事,你偏不许…”
  张父翻了一眼张知晓,神情软和下来,倒像有些后悔之意,他摆了摆手,起身往书房去,“此事过后再说吧。”
  其实京都州府大人有个表亲,亦是富户,有意与张府结亲,但张知晓不愿意,张父也未勉强他,如若不然,张府有个庇护,万事顺当。如此看来张老爷不算是个不折不扣唯利是图的小人,起码对自家小儿倒还通情。
  不幸言中,祸从天降,风平浪静两日后的大清早,官兵手握□□,砸开了张府大门。
  二话不说,进了府抓了张老爷,直接打入州府牢狱。
  紧接将张府翻了个底朝天,没收数箱文书字据金银钱帛。
  张母呼天抢地喊冤大半日,六神无主的张知晓总算担起重责,只身前往州府打探张父罪过详情。
  次次求见次次被挡回,连击鼓鸣冤的机会也剥夺了,府衙门口的大鼓只剩个木架子。
  有权有势走后门,张知晓虽读书万卷,却不谙世道,在府衙门口频频受冷落,整个人憔悴又苍白。
  走投无路之时,他终于想到求人这条路,张父素日交好的权贵不少,总归比苦守要强。
  他曾听张父提起,州府大人的表亲闫府,就在城中。
  简单梳洗一番,主仆二人徒步前往闫府。
  正过繁华的正阳街道,迎面碰上有过一面之缘的传话人,从一家酒楼出来,随行三五人,个个衣装华丽。
  张知晓稍稍顿住脚步,犹豫着是否上前见礼。
  却显然那人已然看见他,满面笑容朝他走来。
  “张公子?我说怎今日晨起左眼一直跳,这是出门遇贵人啊!”
  “有礼了。”张知晓为难得扯了个笑脸,此人来去不留名,他不知如何称呼。
  “能在偌大的京都相遇是缘分,我理当做东,请张公子喝一杯如何?”
  盛情全写在满脸笑意里,可张知晓不得不拒绝,“抱歉,我今日进城有要事,改日吧。”
  那人将他认真打量个遍,“看你行色匆匆,想必确实要事在身,敢问你这是打哪去?”
  身后有人上前几步,口气微醺,对那人嬉笑,“王爷,我等先行告辞,可说好了,下回由小的们请客。”说着打了个酒嗝,一干随行亦笑附和。
  “成,再聚。”
  张知晓震惊之下瞠目结舌,眼前这人竟是王爷!


第14章 第 14 章
  十四
  “在下不知王爷尊驾,多有冒犯……”
  张知晓连忙再次打躬作揖,头埋在胸前,像个受惊小兽。
  “不知者不怪,再则冒犯之说从何而来啊。”韩唐眯眼,饶有兴致得扶他一把,“不介意的话,可否告知你将往何处去?”
  张知晓不觉冒了身虚汗,脸色苍白如纸,“家父…下了牢狱…在下正要去闫府求助…”
  “张老爷犯了事?”韩唐不禁挑下眉。
  “嗯…不,不是,官府误抓了人,家父是清白的…”
  “平白无故官府为何抓他?想是其中缘由不为人知。”
  张知晓急忙辩驳,仰起脸直直望着,“绝对不会,家父虽然待人刻薄,视财如命,可犯法之事他绝不敢做。”
  韩唐摩挲着下巴,思量一会,手指有意无意得拂过张知晓潮湿的额头,轻悦一笑,“那我替你问问?”
  张知晓刷得翻红了脸,将头压低,不可置信又喜从中来,“王爷若帮忙,在下感激不尽,他日必定…必定重谢…”
  韩唐掠去一眼,漫不经心道,“以何为谢?”
  张知晓怔住,又闻那厢笑道,“可惜你非女子,不然我会说以身相许如何?”
  见他脸色搅和的色彩似的变了又变,韩唐无赖得发出一串爽朗的笑声。
  酒香依稀可闻,张知晓深吸口气,心中大石落地。
  此一遭有惊无险,张父清白出狱,但受罪不小,半月间苍老数岁。
  人丁兴旺的张府家仆落跑大半,张父与生而来的雷霆之怒大约被牢狱之灾消磨殆尽,对此一语未发。
  自那以后,性情亦有所改变。养息之余特意唤来张知晓,同意出资建学堂。
  学堂的落成当然少不了大恩人韩唐的功劳。
  将张家拽回灭顶边缘的恩情,足够韩唐一句话增长张父的气量,他本人更是成了常客。
  落叶知秋,久伴生情。
  这一夜朔风清冷,无星无月。
  云阶梦中惊醒,耳边隐约响起厮杀声。
  他迅速起身穿上盔甲。
  帐外童怀急报,“将军,燕军大队人马偷袭西营,即将攻破营防!”
  云阶猛地推开帐门,快步往帅帐走去,边问,“大帅可有令下?”
  紧跟身后的童怀答道,“事发突然,众将军此刻也正赶往帅帐。”
  黄沙蔓延,逐渐笼罩军营,血腥气凶神恶煞般贯穿宁夜。
  帐内众将聚齐,大帅杨湛眉头紧皱。探兵来回禀报战况,形势不容乐观。
  东边营地面临燕军,布防最为严密,驻军也最多,相反西营兵力不到全军一成,尽管南北两面均派援兵,可议兵不到半柱香,西营防线彻底告破。
  杨湛下令,全军回防西营拒敌。
  一直缄默不言的云阶却在这时发话,“大帅,恐防有诈。”
  方退至门口的将军只得折返。
  “凌将军,大帅已经令下,军情如火,多耽误一刻便多一分危急!”
  “且说。”杨湛关键时刻沉得住气,扬手打消众将的不满。
  云阶扫视一周,在场的将位皆在他之上,但干系全军安危,该言还得言,“末将认为东营一旦撤防,恐怕比西营更快失守,到时燕军两面夹击,我军将进退两难。”
  “你的意思是燕军实则想攻占东营?”杨湛问出众人心中疑问。
  “燕军为何煞费苦心躲避我军哨探攻打西营而非直接攻打东营?想必燕军计划已久,单单只是偷袭,攻下西营又如何?眼下西营失守,南北两面却无一兵一卒,末将猜想,燕军真正的主力,必在东面埋伏,只要东营驻军一撤,即使只撤一半,敌军东西夹击之势必成定局,其目的,全剿我军。”
  有将嗤之,
  “哼,凌将军所言全属猜测,况且我军以迅雷之势夺回西营,再回防,燕军就是想攻一时也难以攻破东营。”
  云阶投去一眼,问,“李老将军请听,西面的杀声可有减弱?”
  无需细听,较之前愈烈,西营失守敌军兵力不减反增。
  李将军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相比一旁的将军面目和善许多,他道,“敢问依凌将军之意,当如何?”
  云阶面向杨湛,字字坠地,“釜底抽薪,绝其退路,还之其道。”
  杨湛心知,即便云阶猜想有误,燕军的目的只在西营,己方的损失顶多重建几座营寨罢了。
  鼓声大作,守军驻留,主力军西进,行至中道兵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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