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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柔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任凭那根小树枝在头上咚咚直敲，就是动也不动。
　　白如霜忍不住心疼了：“恩公师父，别打了……”
　　“怎么着？你心疼了？”张孝恒指着善柔：“你小子就是关心则乱，昨天才跟你说过，越是遇上事，就越是要冷静，你可倒好，发现白丫头在那儿，你方寸又乱了？两次了，你自己说，你该不该打？”
　　善柔郑重点头：“该打，师父打得不够重。”
　　“你是真该打，而且，我是打得真不重！这么一根树枝，能打疼谁了？”张孝恒瞪眼道：“我刚刚才对小丫头说过，我收徒有一条，笨蛋我是不收的，结果她还做到了她能做的，你可倒好，立马重蹈覆辙，我这张老脸啊，被打得啪啪作响的。”
　　　


第九十八节　成长

　　张孝恒瞪眼道：“我刚刚财对小丫头说过，我收徒有一条，笨蛋我是不收的，结果她还做到了她能做的，你可倒好，立马重蹈覆辙，我这张老脸啊，被打得啪啪作响的。”
　　“……”瞪了一会眼，张孝恒忽然摸了摸自己的脸：“咦？好像我的脸也不怎么值钱啊？丢了就丢了，那没事了，你也不疼的吧？就这样吧。”
　　就这样了？善柔哭笑不得：“师父，我不疼，您打得对，是我太笨了。”
　　“你不是笨，你这叫关心则乱。”张孝恒啧啧摇头：“才认识没两天的小丫头，你就那么上心啊？怎么没见你对师父上点心？咦？不对，我又不是妹子，对我上心干嘛？那就算了吧，不可否认，小丫头经我随意一点拨，进步还有点，至少比我徒弟进步大一些，这么看来，小丫头不笨咯？”
　　白如霜喜道：“是啊我不笨的！你答应收我为徒了？”
　　“不行，你胸太小。”
　　“哼！”白如霜自抱自器：“无耻！”
　　善柔眨眨眼，好奇道：“师父，你都教了她什么？”
　　张孝恒瞥了她一眼：“我只是告诉她，她的冰凌飞刀是远程偷袭型武器，如果没必要，她是不需要凑上去的，冰凌飞刀又有冰属性，即便没有灵法的支持，也能把人冻出一个寒颤来，因此，她只要利用这个能力就能帮你，你打哪个死髅，她就偷袭哪个，时间凑得好的话，可以让那敌人打一个冷战，变成你的待宰羔羊。”
　　善柔恍然大悟：“啊，怪不得今天感觉不太对劲，杀起死髅来舒服多了，原来是她干的？”
　　张孝恒大马金刀坐下，接过干粮咬了一口：“要不你以为呢？死髅忽然间变傻了？其实今天呢，比昨天总体进步了不少，但是因为师兄你感情用事，不与同伴交流，喜欢自己一个人扛下所有事，真的要不得，哪怕你早点问一句‘你怎么又来了？’她至少有机会告诉你，她可以帮你，可以用什么方法帮你对吧？”
　　“你可倒好，直接灵身附体你就变身了，完全不管人家有用没用。”
　　“至于你，小丫头。”张孝恒调转枪头，将白如霜吓得一哆嗦：“你是第一次烤干粮吗？咦？不错啊？火候正好，软硬适中，以后可以考虑做灵厨或者学灵丹啊，有前途的嘛。”
　　白如霜擦了擦脸蛋，白嫩的脸上多了一抹黑灰，显得更加俏皮可爱：“嘿嘿，我在营地的时候，也经常烤一些野味，如果有材料，我也是会做一些灵食的。”
　　“这里就有材料啊。”张孝恒说道。
　　“啊？”这二位愣住了。
　　张孝恒站起身来：“等着。”
　　说着，他离开了无息灵罩，没多久，拿了几堆杂草和树枝回来，随手召出一把灵剑，刷刷刷就把树枝切成了小块，用锅放水烧熟了杂草，将汁水倒掉，再放水煮了一遍，又将木片放进去，将火烧得旺旺的，等十分钟之后，加水，再将汁水滚过的干粮捞出：“来，尝尝。”
　　善柔和白如霜两人将信将疑，接过去一咬，芬芳的汁液在口中爆发，香味从下往上一窜，直接钻入心底，“哇！”两人异口同声赞叹一声，埋下头来，三口两口就吃光了。
　　再回头，张孝恒又笑着递出两块饼子，两人下意识接过，一口下去，香脆中带着令人难以拒绝的口感，不一样的口感，同样的好吃，一口下去，那叫一个香。
　　饶是两人从小锦衣玉食，印象中却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
　　白如霜和善柔又是两口吃完，然后眼巴巴看着张孝恒。
　　张孝恒笑道：“没了，就两株迎风泪的叶子，一根金狐是树的枝，普通的干粮倒是还多，吃吗？”
　　两人一同摇摇头，白如霜两眼放光：“师父，这也太好吃了吧？这是什么呀？”
　　“这是金湖引泪汤，用引汤法做汤是灵厨的基础功课。”张孝恒说道：“迎风泪的叶子甘苦难吃，但能补气、引气、正气，直接吃很不好吃，所以熬制第一锅汤水要倒掉，第二锅汤水却过苦回甜了，再加上金狐树枝引出了美味，这才能化腐朽为神奇，至于干粮和饼子，那都是泡了一下，有个口感罢了，不过，你们也知道吧，引汤法做的汤要趁热喝，过了时间就不行了，快吃吧。”
　　善柔这才反应过来：“呃？师父你还会灵食？”
　　“嘿嘿，不好意思，当年西秀血杀营第一厨神就要收我为徒呢，本来我们约好了，等血杀之战一结束，他就收我为徒。”张孝恒抹了抹头发，摆出个帅气非凡的姿势：“所以，后来我师父还跟厨神商议了半天呢，我厉害吧。”
　　“啊？你也是血杀之战出身？”白如霜傻了。
　　“是啊，你不知道吗？”张孝恒说道：“咱们两个都是血杀之战出身，师兄比我还高几届，不用客气了。”
　　“啊？想不到……两个恩公都是血杀出身？都是学长？”
　　“早就叫你别叫恩公了，叫我恒学长，叫他，呃，柔哥哥。”
　　这回轮到善柔一脸无语：“这什么称呼？为什么你是学长，我是哥哥？”
　　“万一她立了大功，或是成了血子，你还得考虑考虑终身大事呢，现在把称呼给定了，以后不成也用不着改口，成了更用不着改口了。”张孝恒说着，还给这两人抛了个“哥懂，哥不明说”的表情。
　　两人顿时羞红了脸。
　　……
　　第二天，可喜可贺，两人终于找到了难得的默契，以善柔主攻，白如霜主控，张孝恒主看热闹，开始了第二天的训练，两人与两百多只低阶死髅，四只青髅打了个有来有回，是的，他们已经将对抗死髅当成训练了。
　　一个时之后，张孝恒出手干掉了最后的一只青髅，三天了，终于有一天站着结束了。
　　第三天，善柔主攻，白如霜主控，一个时以内干掉了三只青髅所带的三百只死髅队伍，苦战几日，终于完美成功一次，两人总算扬眉吐气了。
　　也许是这一次的胜利激励了两人，从此以后，两人的配合越来越默契，渐渐地，已经不一定善柔一人站在明处了，有时候白如霜会主动出去做诱饵，死髅一旦吃钩，善柔就会突然出现，给死髅一个巨大的惊喜。
　　到了第七天，即使是七只青髅带着五六百低阶死髅，他们也能在一个时以内全部吃光，就这样，三人走走停停，一路训练，到了第十天，终于进入了峰外峰地界。
　　　


第九十九节　猛龙落地式

　　三人走走停停，一路训练，到了第十天，终于进入了峰外峰地界，谁知夜路走多终遇鬼，终于遇上了三只绿髅挡路，看来，他们一路过来打砸烧杀，坏事做尽，小的打了不少，终于遇上老的了，现在，三人只有落荒而逃了。
　　“师父，绿髅，怎么办？逃得掉吗？”善柔伸出头来，凝重地问。
　　张孝恒也是一脸凝重：“嗯……所以，我们不是一直在逃吗？”
　　“说的也是。”善柔一脸严肃。
　　“……”张孝恒叹了一口气：“师兄啊。”
　　“什么事？”
　　“你们蹭我的车，要蹭到什么时候啊？还有多远啊？我们什么时候能到峰外峰啊？”张孝恒看着这两个蹭车的家伙，真是非常无奈，面对绿髅的追击，即便是化身吞天兽的善柔的飞行速度也跟不上，只有张孝恒放出灵剑，御剑飞行的速度能赶得上，因此，他也只能御剑带着他们走。
　　不过，这种飞行姿势也太尴尬了，张孝恒自己坐在前方，善柔抱着他的脖子，白如霜抱着他的腰，还用泥绳绑着，知道的是蹭车，不知道的还以为幸福团圆连连看呢。
　　“嗯。”善柔仍然认真严肃：“师父，真的快到了。”
　　“……”好有普适性的答案，张孝恒真是无力吐槽，只好长叹了一口气，闷着头继续飞。
　　忽然间，斜刺里飞来第四只绿髅，金风围着他不停打转，远远的就看到仿佛就将人的脸颊割得生疼。
　　“抓紧了，要冲过去了！”张孝恒哈哈大笑，后面两个人脸色煞白：“师父／学长，你行不行啊？”
　　张孝恒回过头来，用诡异的眼神盯着二位：“他们是绿髅好吧，五品的鬼东西，我怎么可能冲得过去？我只是虚张声势的。”
　　“……”那你喊那么大声干什么？而且你一往无前地想要干什么？果然，张孝恒避开了，他气势汹汹地冲了上去，在空中画了个弧线向上冲去。
　　四只绿髅魂火中露出戏谑之色，在下方合于一处，向上追去。
　　“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呢？”张孝恒还挺有腔调地笑了笑：“当然是大声叫救命了！救命啊！”
　　“……”
　　喊是喊，张孝恒挥手召出一百把灵剑，毫无章法地往下一扔：“你们不要过来呀！”
　　“……”
　　同时，张孝恒再划出一道弧度，变成朝前飞去，四只绿髅一齐加速，很快就逼近而来，那一百把灵剑看似锋芒毕露，其实毛用没有，被四只绿髅各出奇招几下出手，就将灵剑打烂，变成了一百坨软泥，泥屑飞得到处都是。
　　“现在呢，一群境界高于我们的敌人气势汹汹追上来了，咱们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破喉咙也有事来不了，遇上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呢？”张孝恒语气还是那么轻松悠闲，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一样，然后他自顾自给出了答案：“如果敌人能沟通，那就用猛龙过江落地式！接下来，我就演示一下这一招。”
　　张孝恒在空中一个急停，大喊一声：“猛龙过江落地式！下跪！爷爷我错了！”
　　“……”善柔和白如霜瞬间石化。
　　然而那几只绿髅显然不明白这个，他们已经杀上来了，一个大火球，一个大冰枪，一个巨山之压，一个金风之刺就砸过来了。
　　张孝恒拉着善柔两人往上一躲：“当然了，有些敌人是不吃这一套的，遇到这种敌人该怎么办呢？软的不行，当然来硬的了，轰隆隆！”
　　“嘭！嘭！嘭！嘭！”四声闷响从四只绿髅眼窝中响起，变成软泥的飞剑早将泥屑落入了绿髅的要害之地，什么猛龙过江落地式？什么爷爷我错了？那都是逗你玩，早在一百把灵剑被打成软泥的时候，炸弹已经放进去了。
　　……
　　经此一役，前方再无阻拦，三人顺利地来到了峰外峰，谁知刚飞到山边，就听见有人断喝一声：“万古血杀峰外峰重地，不得乱闯，来者何人？”
　　如果是走在山脚下，自有幻阵拦截，但是大咧咧飞过来却不一样了，他们已经进入了禁飞领域。
　　“马长老，是我！”善柔听出了声音的来源，急忙开口。
　　“你？是柔公子？”那个马长老也听出了善柔的声音，急忙打开山门，虚空中，一道光门显现，正是接引之光，三人鱼贯而入，进入了峰外峰。
　　“还好，敌人不是善于伪装的那种，不然的话，咱们也许不能顺利进来吧。”张孝恒取笑了一句，就见三名白发老者出现在前方，养道境以后，灵修可以随时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巅峰，以白胡白发的面貌示人，应该就是一种兴趣。
　　为首的那位正是善柔口中的马长老，他当先行了个灵者半礼：“道尊无极，柔公子回来就好，这一路上一定凶险异常吧，这二位是公子的朋友吗？”
　　善柔回了个全礼：“马长老，张长老，王长老，你们三位是负责留守峰外峰的人吗？”
　　这三位都是灵骨境长老，马长老是前山门的总务长老马新华，张长老是内门长老张剑愚，王章老是内门长老王达丰，内门长老平时是一个虚职，可以管事，但是大多数时候都处于只管修炼不问世事的状态，所以真的论起来，只有马长老是管事的实权长老。
　　马长老点头到：“不错，除了白圣人在闭关，四线大元帅有军务在身，如今在墨玉国灵骨境以上全都到仙战前线去了，包括七位峰主，我等三人也是因为宗门任务才留守于此，最近几天，有时候也会有人逃难回来，不用担心，你们到这里就安全了，我这就命人为你们安排住处，先休息一下吧。”
　　张孝恒上前一步，行了个全礼：“晚辈张孝恒，见过三位前辈。”
　　三位长老不咸不淡地点点头，马长老说道：“你也是柔公子的朋友吗？放心吧，到了这儿就安全了。”
　　张孝恒说道：“晚辈还有任务在身，想要用一用恒峰仪，如今无相人族四国战事都很吃紧，刻不容缓，之前我也联络到了四线大元帅，咱们正在计划一次大型歼灭战，所以，我需要早点联络到他们。”
　　“你要用恒峰仪？”马长老瞧了他一眼，干脆地拒绝了：“不要痴心妄想了，恒峰仪是只有峰主以上的人，才能动用的宝具，没有峰主或是宗主的信物，根本无法动用，你是什么身份？也敢枉提恒峰仪？”
　　　


第一百节　不要考验人心

　　“你要用恒峰仪？”马长老干脆地拒绝了：“不要痴心妄想了，恒峰仪是只有峰主以上的人，才能动用的宝具，没有峰主或是宗主的信物，根本无法动用，你是什么身份？也敢枉提恒峰仪？”
　　“他是……”善柔刚要开口，张孝恒拉住了他，对三位长老行礼道：“三位长老，不是晚辈无礼，而是此事确实十万火急，你们请听。”
　　说着，张孝恒拿出通讯器，借着峰外峰的通讯终端，再次接通了四线大元帅的线路。
　　第九求战的声音首先传了进来：“谁开的频道消息？南线正在驱赶死髅呢，大概还有三个多月才能到达围攻点，大白天的正是进攻的时候，是哪个臭小子那么有空啊？呃？等等，总帅，是你吗？”
　　“是啊。”张孝恒问道：“大家都在吗？各自报一下情况。”
　　千军胜爽朗的声音传来之前，首先是一阵笑声：“我在！哈哈哈哈哈，东线死髅集结了无数，现在正在反扑呢，不过不要紧，反扑不了多久，他们在白天反扑了好几次了，但是大白天的，他们没精神啊，哈哈哈，我大概还需要两个半月左右能到达峰外峰。”
　　明无非淡淡说道：“两个月到，顺利。”
　　华太平笑道：“北线嘛，也非常顺利，总帅大人去峰外峰这一路上是不是拉走了不少死髅啊？现在他们一团混乱，根本不成气候，好多高阶死髅都朝着峰外峰方向南下，我们的压力很轻，两个月之内死活能到。”
　　第九求战说道：“我至少得两个半月。”
　　“好，不用着急，时间可以延长，一定要一举成功才有价值。”张孝恒说道：“我刚刚赶到峰外峰，遇到了马长老、张长老和王长老了，他们非常和善，只是还要确认一下我的身份，才能给我使用恒峰仪，马长老，我已经与四位大元帅接通了，请。”
　　马新华吃了一惊：“这……这是什么？千里传音？这声音，这声音是……”
　　“马长老？是哪位马长老？”通讯器之中传来第九求战沉稳的声音：“是马朝雨？马维葛？还是哪一位？”
　　马长老一听这口气，哪里还不知是不是真货？第九求战他哪能不认识？当时吓得声音都颤抖了：“第……第九大帅？这……回九帅的话，晚辈马新华。”
　　“马新华？哦，马维葛的子侄辈吧？等等，我记得你，你是马维葛的三外甥。”第九求战说道：“你小的时候我抱过你，马维葛说你特别调皮，三岁你砸坏了你爷爷马朝雨的晴天宝珠，一个人躲在后山不敢出来；你六岁的时候跟小女孩打架，谁知道还打输了，气得你姑姑把你吊起来打；你十岁的时候……”
　　“别！别说了！”马新华冷汗都出来了：“我信！我知道您是九帅了！我没说不信哪！第九大帅，现在您在哪儿啊？这是什么千里传音术啊？”
　　第九求战不答反问：“现在总帅大人不是在你那儿了吗？这个通讯器就是他发明的啊，我记得红河和血牙大师在峰外峰也制有成品吧，如今这东西早在墨玉军中使用了，即便你困守山门，也该知道了吧？行了，别的不说了，代宗主既然到了，那就一切听他的。”
　　“代……代宗主？总帅大人？”马新华懵逼了：“哪儿有总帅大人？哪有代宗主？”
　　“当然是嚣张哥咯，他不是在你面前吗？”
　　“嚣张哥？上届血子嚣张哥？！”三位长老一同大吃一惊，别人不知道，嚣张哥可是墨玉国的知名人物，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