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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明环-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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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韵扭动娇躯,撒娇道:“老板夸大,奴家不过以事论事,买来的香不好,会被女儿们埋怨。”
  她小女儿的迷人妙姿,累得三个男人看得目不转睛,包括见惯美女的龙鹰在内。
  男人就是这样子,贪鲜。
  柳逢春投降道:“大姊请!”
  清韵朝香怪瞧去,四目交投。
  香怪没避开眼光,转为炽热,闪闪生辉,如嗅着新的合香。
  清韵道:“香老板制作的香膏,异常独特,且钻进奴家的心坎里,如在那里开垦出一片未知的领域,奴家从未想过合香仍可以玩出这般新奇的花样,霎时间,周遭的一切洋溢着明亮灿烂、充满情感的生机,是莫以名之感觉上的解放,一种奴家前所未有的体验。”
  龙鹰感应着随她说话而生的波动,满盈深刻的情绪,句句发自真心,非溢美的言词。香怪的“春梦”,感动了她。
  香怪现出个难得的微笑。
  龙鹰见过他狂笑,是近乎疯狂、有血有泪、暗含无限辛酸的笑,却从未见到像他此刻般,笑意来自平和的心境。
  在四双眼睛注视下,香怪好整以暇的从袖内拉出个长条形檀木制的盒子,有贴纸,上书“七色彩梦”。
  香怪向龙鹰举高盒子,显示有字的一面,道:“最后的定名。”
  龙鹰赞叹道:“是个更好的名字。”
  香怪将长条形木盒放置清韵前方的桌面,傲然道:“韵妹品过的香膏,由七种合香组成,每种合香可分开使用,亦可一种、两种的合起来用,依个人的喜好,自行调校合香的比重,故能千变万化,永不相同。”
  柳逢春拍案叫绝道:“这就是让顾客可自主、可参与,香大师不但是香业的天纵之才,且为做生意的能手。”
  清韵嗲声嗲气的道:“香大师是香料业的老行家呵!”
  她这么说,龙鹰和香怪均晓得清韵清楚香怪的过去和往事。
  香怪一手按着载有“七色彩梦”的长木盒,另一手熟练地撕走封着盒子的封条,勿看他长得矮小,一双手修长优美,似蕴藏着奇异的力量。
  香怪道:“请!”
  清韵双目异彩流动,使她更是明艳照人,秀眸不转睛凝定长盒子,似好奇的儿童要拆开大人送予的神秘礼物,既紧张又战兢,从袖内探出一双凝脂白玉似的纤手,以春葱般的指尖,一手稳住盒子,另一手掀起木盖。
  包括龙鹰在内,在座者无一人清楚盒内的玄虚,充满悬疑、揭秘的刺激滋味。
  盒分七格,每格一色,红、橙、黄、绿、蓝、靛、紫,依次排列,七色香膏,映入眼帘之际,清香飘逸。
  即使在繁华的北里,首屈一指的风月场所,盖子被掀开的“七色彩梦”,释放出的是别有洞天、以气味犁耕出来的幽秘后园。
  秘境一直在那里,只是我们不知道,寻觅无门。
  缥缈优美、如云似水的气息,剎那间征服了每一个人。与无名香膏比较,由各种颜色香膏合起来的效果,层次更丰富,幻变无方,每个嗅吸,都有第一次嗅得的异感。空气里宛若荡漾着香气的波纹,如美酒般醇和,也似美酒般醉人。
  包括龙鹰在内,人人如醉如痴,哪说得出半句话?
  香怪说过的,为空气抹上彩虹的七色,该就是这个况味。
  柳逢春叹道:“我大概永远忘不掉盒盖打开的这一刻。‘七色彩梦’何时正式面世?第一批先卖给秦淮楼如何?”
  清韵似听不到老板在说话,玉颊现红晕,美眸生辉,梦呓般的道:“奴家看到香气的彩虹,七种颜色,色色鲜艳,怎可能呢?”
  香怪欣然道:“韵妹是我香怪的知音,一盒的‘七色彩梦’,就当是见面礼。”
  清韵“呵”的娇呼,向香怪秋波频送,显然心里欢喜。柔声道:“这是奴家收过的见面礼里,最特别的。多谢香怪大哥。”
  奇异的感觉,泉涌龙鹰心内。
  柳逢春苦笑道:“韵大姊快点收起见面礼,否则恐怕没人有谈生意的兴致。”
  武延秀感慨万千的道:“突如其来的香气,唤起了河畔的童年夏日,后院果丛结实累累。忽然另一种香气,勾来早被遗忘,在田野间嬉闹的热烈岁月,浸润在原野的气息里,风带来各式各样清新的气味。唉!可惜一切已成过去。”
  清韵珍而重之盖上盒子,收之入怀,又不忘赠香怪另一个媚眼,似其他人再不存在。龙鹰心忖这就是没人可以解释的“缘”,任你怎么看,一个是长期落泊、壮志沉埋、貌不惊人,只因时来运到,绝处逢生,故有东山复起之势的“沦落人”。不论香怪以前在香料业的名气如何大,在权贵心内,说到底,仍属巧匠之流,类同仆役。
  可是,由于香怪本身的遭遇,又因龙鹰的强势介入,一下子将香怪提升,接着发生的连串事件,令香怪再不局限于巧匠的身份,变成西京的传奇,掀起热潮走在时尙尖端的特殊人物。
  他瘦猴般的体型,时而暗淡、时而火热的眼神,徘徊在疯狂和正常边缘的神态,就像丑神医的丑陋,不独非是缺点,反造就了奇人奇相、独具一格的招牌形相。
  丑神医卖的是医术,香怪卖的是合香。
  合香落到重出江湖的香怪之手,再非一般工艺品,而是被提升往人与物合,物与化合,化与神合之境。
  清韵则为西京第一名楼秦淮楼的大管家,楼内过百姑娘,是她女儿,其不知该向谁诉的万种风情,龙鹰敢肯定她的女儿们没多少个能及得上,纵有亦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虽然,到此刻,龙鹰仍弄不清楚清韵因何在秦淮楼有这么特殊的地位,如何能拒绝觊觎她艳色的狂蜂浪蝶。不过,光看武延秀对她的尊重,便知清韵手腕过人,绝不可以等闲视之。
  如此天南地北的一双男女,本大缆仍扯不到一块儿去,事情偏偏就在眼前发生,不是“缘”是什么。可否有进一步发展,实言之尙早;可断言者,是香怪和清韵间,建立起超逾了生意往来的微妙关系,揉集着同情、怜才、知音的复杂情绪。
  ※※※
  余香袅袅,各人逐渐回复过来。
  柳逢春的目光移往龙鹰,因香怪仍是心神恍惚。
  龙鹰造个手势,表明一切由香怪作主。
  清韵挨了半边娇体过去,耳语道:“香怪大哥呵!老板在等你回复。”
  香怪双目爆闪异芒,龙鹰正担心他又再忽然发疯之际,他老人家条理分明,以威严的声音道:“大少这么看得起我们寻一阁的合香,就此一言为定。”
  柳逢春大喜拜谢,道:“这方面交由韵姊与香大师接洽交易。咦!韵姊为何皱起眉头?我的安排不妥当吗?”
  清韵道:“与老板的安排没关系,奴家想着的是‘寻一阁’的宝号,虽是想法高妙,含意深远,可是总与‘七色彩梦’格格不入,未能相得益彰。”
  武延秀有些儿酸溜溜的道:“大姊罕有肯这般的说真心话。”
  清韵嗔道:“难道奴家平时说的,全是假话?”
  接着忍俊不住的“噗哧”娇笑,然后双目艳光流转,白武延秀一眼,娇姿迷人。
  香怪一怔后,问道:“然则改个什么名字比较好?”
  龙鹰心道这就是创业的乐趣,一天未正式面世,一切仍在酝酿里。合香的名字可改,铺号可变。
  清韵见香怪接纳她的意见,喜孜孜的道:“叫‘七色馆’如何?”
  龙鹰尙未想清楚,香怪击掌赞成道:“从此再没有‘寻一阁’,只有‘七色馆’。”
  足音传来。
  没人误会皇甫长雄大军杀至,只是一个人的步响。
  进来的是个麻皮脸的江湖汉,便服,体型雄伟骠焊,脚步却很轻,是会家子,先抱拳向三人行江湖礼,边不停步的朝柳逢春走过去。
  武延秀和他是相识,含笑打招呼。
  柳逢春又再皱起眉头,道:“大家自己人,说话不用隐瞒。”
  又介绍香怪和龙鹰与他认识,原来此人就是清韵口中的“周二哥”周杰,看来是楼内保安的大头子,负起关顾全场之责,有人来意不善,当然由他去摆平。能任此职,周杰本身在西京该为有头有脸、吃得开的江湖人。
  周杰来到柳逢春身后,一手搭着老板椅背,叹道:“香大师和范当家第一次到秦淮楼来,竟遇上这种事,我们很不好意思。”
  清韵不悦道:“竟敢不卖帐给周二哥吗?”
  周杰冷哼道:“即使不卖帐给周某人,仍不敢不把大少放在眼内,他们已答应不会在楼内闹事,看情况是待两位离开时发难,也令我非常为难。”
  柳逢春微笑道:“何用为难?让我送香大师和范老板一程,顺道欣赏西京的夜色街景。”
  龙鹰笑道:“小事而已,何用劳烦大少?更何况与其纠缠不清,怎及干脆俐落的解决,一了百了。”
  清韵花容失色道:“范老板准备如何解决?他们人多势众,楼外说不定尙有他们的人,清韵很担心呵!”
  龙鹰心忖于此等情况下,绝不可示弱,否则会大削七色馆的威势,有损香怪的东山再起,欣然道:“大姊放心,解决的方法,如‘七色彩梦’般可供调校,一切看我老板的意思。”
  转向香怪问道:“老板意下如何,文的还是武的?又或只针对闹事的罪首,将他关进笼子里去?”他的胸有成竹、满有办法的模样,令拉紧的气氛松弛下来。
  香怪听得双目放光,配合道:“国有国法,冤有头,债有主,如可将罪首绳之于法,当然大快人心。”对方三人,同时现出难以相信的神色。任范轻舟如何了得,一个外来人,怎可能在西京唤雨呼风,将财雄势大,与当朝权贵关系密切的皇甫长雄送进牢狱?
  龙鹰向周杰道:“烦请周二哥找个信得过的兄弟,给小弟向少尹陆石夫捎个信,就说小弟将在楼外遭人拦截,请他伸张皇法。”
  周杰目光落往柳逢春。
  柳逢春道:“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由于范兄初来甫到,不明白长安升格为京师的复杂情况。先不说皇甫长雄,只是这个左朝锋,因其高超剑术,被兵部尙书宗大人看中,对他宠爱有加,令我们也投鼠忌器,不愿和他闹得太僵。”
  稍顿续道:“新朝兴起,关中剑派如久旱之逢甘露,部分人更得任职,致剑派弟子气焰日张,目中无人,对外来者态度更甚。现时在关中的高门世族,多少与关中剑派有点关系,开罪左朝锋,绝不止开罪他一个人,请范老板三思,若范老板肯忍一时之气,我柳逢春不认为范老板畏怯怕事。”
  这番话语重心长,坦白直接,表示出柳逢春在皇甫长雄与他们间,倾向香怪、“范轻舟”的一边。
  龙鹰知柳逢春对自己在西京的人脉关系知其一,不知其二,又不清楚他现今和韦温、翟无念、京凉等人不言而喻的和平协议,当然也对他和宇文朔的关系一无所知。最关键的,是不了解“范轻舟”的过去,他和李显、安乐的情况,顶多从武延秀身上,看出“范轻舟”与武三思该有多少关系。然而,即使武三思本人,可左右李显的施政,但对势力笼罩关中的高门大族、剑派弟子,仍要力不从心。
  清韵关切的道:“老板真的是为你们着想。”说话时,目光多次投往香怪,希望他劝阻“范轻舟”。
  武延秀忿然道:“今次皇甫长雄摆明不放我武延秀在眼内,实在逼人太甚,不论范兄有何主意,算我武延秀的一份。”
  龙鹰笑道:“如此就是将事情闹大,辜负大少的美意,更害韵大姊担心。今回我们须伺候的,惟皇甫长雄一人,关他奶奶的一晚半晚,杀他的焰气。至于什么娘的左朝锋、右朝锋,来个小惩大戒,让他们暗吃哑巴亏,有苦自己知,但又保着他们的颜面。”
  周杰毕竟是江湖人,听他说得豪气,虽不知他有否这个能耐,总是壮志可嘉,表现出不畏强权的气魄。竖起拇指赞道:“范当家不愧是名动大江的人物。”
  武延秀以“范轻舟”为荣的道:“诸位或许并不晓得,范兄乃天不怕、地不怕的英雄人物。想当年于洛阳,在武则天撑腰下,二张权倾朝野,竟敢公然羞辱八公主,人人噤若寒蝉,独范兄敢为八公主出头,约二张在马球场分出高下,只可惜二张向武则天哭诉,范兄因而被武则天限令在三天内离开洛阳,马球赛亦因而不了了之。”
  柳逢春、清韵和周杰同告动容。
  比起当时的二张,皇甫长雄、左朝锋等算什么的一回事。
  龙鹰大感不虚此行,皇甫长雄的送上门来,是大收获,经此一事,只要处理得漂亮,可收鎭慑立威之效,令七色馆在西京立稳阵脚。
  此事绝不止于皇甫长雄被收监,接踵而来的政治角力才精采,也令“范轻舟”全面介入西京风起云涌、朝内朝外的形势里去。
  另一收获,就是香怪和清韵的微妙关系。
  武延秀旧事重提,最具震撼性的,除了说明范轻舟和安乐共患难的关系外,更指出即使以二张的得宠,仍奈何不了范轻舟,以武则天动辄为二张杀人的作风,只是驱逐范轻舟离城,且非立即执行,而是宽容三天。任柳逢春等如何不明白情况,也要对范轻舟另眼相看,重新估计。
  柳逢春打出手势,着周杰照办。


第三章 儆恶惩奸
  从田上渊、夜来深,到今夜的左朝锋,背后处处可见宗楚客的身影。如柳逢春等人所说,对左朝锋竟陪皇甫长雄来撒野,他们既感意外又不解。
  一个正等待朝廷任命,成功冒尖的后起之秀,未来大有作为,一片光明,理该较其他人检点。唯一的解释,是有宗楚客在背后策动。
  龙鹰脑海浮现宗晋卿的面容。
  他奶奶的,此人心胸狭窄,当日自己与他对着干,大大开罪他,兼之认定是范轻舟下手杀人,坏了他的大计,老羞成怒下,遂在没有任何真凭实据下,报与乃兄宗楚客,令宗楚客恶向胆边生,不惜一切,务要置范轻舟于死地。
  依现时种种迹象,武三思并不晓得宗楚客两兄弟勾结符君侯的事,引而申之,宗楚客实有取武三思而代之的心。
  不论宗楚客或田上渊,均是对皇座有野心的,两个野心家走在一块儿,干得出什么好事来,更绝不容忍另一股势力的冒起,不容许武三思扩展势力。
  龙鹰要把皇甫长雄关进牢狱,并非一时兴至的鲁莽行为,除了为香怪大大出一口气外,并向宗楚客和田上渊展示实力,又把武三思拉下来去蹚这滩浑水。
  分化武三思和宗楚客,此其时也。
  柳逢春亲送龙鹰到大门,自然而然,清韵陪香怪跟在两人背后,再后方就是武延秀和周杰。
  听着清韵和香怪在身后交头接耳的喁喁细语,环绕着合香的话题谈天说地,自己则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柳逢春闲聊,沿着小秦淮河岸畔的石板路漫步,清风徐徐拂来,龙鹰很难想象楼外的世界,有人正剑拔弩张的守待他们。
  现在唯一担心的,反是陆石夫。
  经今夜之事后,他们间的密切关系进一步暴露,以宗楚客的精密脑袋,当看到陆石夫能起的作用,可是亦知一天武三思仍在,绝不许宗楚客动陆石夫半根毫毛,唯一之计,就是采取卑鄙手段,暗算刺杀,无所不用其极,且要做到比以前任何一次更妥当,否则势是诛家灭族的后果。
  陆石夫本身武功高强,江湖经验丰富,平时出出入入,大批高手随后,又没家室牵累,住的少尹府就是城卫署,比陶过更难下手。故若要对付他,必须田上渊亲自出马。
  幸而田上渊仍在养伤,没十天半月休想复元过来,有十多天的缓冲,龙鹰可从容定计。
  柳逢春的声音钻入耳鼓,关切的道:“范老阅似是心事重重。”
  龙鹰迎上他的目光,点头道:“大少的眼很锐利。小弟有一事难解,说到底,皇甫长雄纵有任何不是,总算是大少长期伙伴,为贵楼香料的供应商,可是今夜大少的态度,大有不惜与皇甫长雄割席的坚决。”
  柳逢春道:“此事说来话长,远因近况,难以一一尽述,简而言之,就是给本人看穿皇甫长雄教人不齿的行为手段,因我们的女儿纪梦不肯从他之愿,竟将最好的香料供给对面街的春在楼,而将次货卖给我们,用上威逼的手段,怎还不对他心死。于我来说,改用贵馆的产品,是个决定,忧心的是范老板惯了光明正大的做生意,未清楚皇甫长雄一贯营商的卑劣作风。”
  龙鹰轻松的道:“早领教了,我还不是好端端的。不过,小弟确有心事,因不得不用心盘算善后的手法,如何拿捏轻重。大家自己人,不瞒大少,小弟打算明天觐见皇上。”
  以柳逢春的见惯场面,闻言亦惊讶至合不拢嘴。
  龙鹰悠然自得的道:“从范某人踏足西京的一刻,已明白到面对的,非止是个人恩怨,或同行间的竞争,而是牵涉到京师整个政治形势。大少勿怪小弟交浅言深,这叫酒逢知己。”
  说罢止步,道:“皇甫长雄等人正于外院内的车马场等候,送我们送到这里好了。”
  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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