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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蜀-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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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老板打了个哈哈:“在下之于公子,实在是友而非敌!小人实则是惊闻尊夫人被掳,义愤所激、赶来相告的!”
  小蒋突然发觉此人有一种本能,不管什么胡诌肉麻的话自他嘴里出来时都能一般的煞有其事、不卑不亢!“那我夫人呢?”小蒋问。
  彭老板:“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匪徒尽数毙命于此,想必尊夫人定还在这此间的某处了。”说着就跃上台场来帮忙找人。
  小蒋没睬他,拿汗巾出来擦拭剑腊。现在台场上除去他们三个就仅剩了他那艘被绑起的行船和遍地的尸首。船身的背后空空,给行船松绑后也没有从舱里搜出姑娘来——果然人家是清白的!
  小蒋略不在意,从相与枕藉的尸首中把“发叔”拖了出来:它是唯一没有参与这夜厮杀的“场上人员”。他一手托住它,另一手扶上它的脊背,一声裂帛、棉絮纷飞!——发叔的面子破了,露出内部绣蓉的里子来。只是她尚未醒,小脸儿依旧红扑扑的,不知是酒的缘故还是闷的缘故。小蒋指骨抵在她的后顶穴上揉了揉,绣蓉终于悠悠转醒,猛吸几口气。她张眼看了看抱住她的小蒋,回首望一眼这周围的晦暗夤夜,吸进冰凉的空气也觉出血的腥味;恍惚中她只小蒋搂得更紧了:“怎么了?死人了吗?”
  小蒋:“没事的,你作噩梦了,继续睡吧。”
  
  第六章 江陵王
  
  第二日,大家都起得特别晚,小蒋是被绣蓉给摇醒的。她想要去外面集市上买颗嫩嫩的白菜:兔儿吃萝卜太单调啦!小蒋迷迷糊糊就想着昨晚回来为什么要顺手帮她把兔子拣进篮里而不是直接地扔出去!
  下楼后,发叔去替小蒋叫早点,那人赔笑说“早”没有了,“点”还有,客官您要不?
  一杯白水下肚,小蒋终于清醒了,这就跟发叔喁喁低语。他说得快,听来像念经,绣蓉只盼他们快把这早课做完了,好去给乖兔儿买白菜去,集市可是快要散啦!
  绣蓉突然啊了一声,她竟在这汩汩的念经声中发觉了不利自己之文!“你说什么,小蒋?”她问。
  二人被她插口打断,都停了下来。“你不要我了?”绣蓉追问。
  小蒋笑了笑:“对呀,不要你了。你去跟兔儿过吧。”
  “你——你——”,绣蓉突然嚅嗫起来,“我知道啦!怪道你昨天怎么倒头就睡,怎么…不亲近我了,原来你是早就想好今天就弃了我啦…所以你昨个儿……”
  小蒋:“可以了。”这话你都说出来,是让人家发叔情何以堪?他柔声安慰她说:“常言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为夫现在大难临头,先得教发叔带去别个地方安顿了,等过了这劫就去接你……”
  绣蓉:“你要是过不了呢?”
  这话插得教小蒋有些意外,道:“到时候自有人护你离开,然后随便你去哪里。”
  绣蓉咬了咬嘴唇:“我不干。反正……反正是你要抛弃我了。”
  小蒋:“是我要死了呢。”
  绣蓉:“……”
  发叔有些受不了了,他心里怪罪绣蓉不晓事却又不便开口,一时间他是有多庆幸自己打光杆儿啊!当真是英明决断,受用终生!
  绣蓉玉颈低垂:“我不管,你要把我送走我这就立誓不吃不喝,绝食…而死。”说完,她才敢抬头,正撞上小蒋的目光,她嗓中一噎,泫然泪下。
  这一瞬,小蒋亦觉有什么在自己的心口一戳,浑身打了个颤儿。他突感抱歉,关于绣蓉。他从未想过要跟眼前这个的女子同生共死:他和她的初识,还是在今年的阳春三月,一个正合相逢的芳菲时节,桃杏夹道、春意暖融。他本想过一个没有女人的春天,但他还是第一次遇见像她这般如此羞怯又如此主动的女人;当她第六次悄悄地远远跟在自己身后时,他转身笑了,决定押后远离女色的计划。他们就在这样一起了,不谈过去,也勿论将来——
  荆璟轩的铜钟突然响了三声,轩中营事的男女蜂拥而至,在正厅中列起了队仗,行色匆匆却是丝毫不乱,更无交言调笑者。诸客人也不禁歇住了话头儿,一时间整场静寂。列队甫毕,一波、两波、三波人从门外鱼贯而入,每一波都是四男四女。第一波是八*九岁上下的童男童女,第二波年龄稍长,是约莫十二三岁的少男少女;第三波再大一些,身量初成;虽然年齿有异,但身条长相却是一般的齐整好看,行动举止整齐划一,难得的训练有素。终于,两仆两婢簇拥着一位执杖老人姗姗而来,老人腆着大肚腩,面上一脸横肉,他狭长的眼睛在厅堂中扫射一圈,颇为志得意满。原来这一切准备都是为这位正主儿!
  发叔乃悄声告知小蒋,此人是这荆璟轩的大老板。大老板?这排场估计本方的太守大人见了都要嫉妒!殊不知他教太守大人嫉妒之处有更堪者:见者无不称之为“江陵王”。果然,诸客待江陵王坐定,沾亲带故地前来行礼称候。只是他命人摆了两只胡椅,而自己仅逊坐侧位,真教人浮想纷纭。
  一个侍从托了一盘白花花的银锞子出来。江陵王抬眼转向小蒋一行,说:“我荆璟轩做的是开门进财的生意,披了鬼神诅咒的人可恕不接待,尔等入店缴的银两现今如数奉还”,忽而喝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双掌相交,将托盘平胸*推出。
  托盘的去势平稳,非疾非徐,着力处却后劲儿奇大,乃江陵王的内力所聚。本来他也无须下此杀手,但见这儿个个都上来问候、感激所收到的款待,偏只这一行的麻烦精坐那儿爱理不睬的!他是这江陵的江陵王、是被奉承惯了的,如此不给面子,怎叫他不恼?这一恼之下,就一推出了十成的功力!
  托盘飞来小蒋跟前,只差贴上衣襟了,他才伸出两指在托盘的边缘一当——盘身突作嗡鸣,即瞬已朝向了江陵王弹回;去势如奔电,江陵王举手甫接,连人来带椅,被撞得得拔地而起、翻跌倒地。
  这飞盘一来一往,小蒋已探出他的功力与玲童子相伯仲。他竖指抵挡托盘少不得潜运内力入指,却非运功直当,而是以四两千斤之巧荡出对方灌注盘身的内力,于己略不有损——只是江陵王这边却是煞白了脸色,被侍从忙不迭扶起身来,血色也没一道儿升上来。其余诸人之惊,自不待话下。
  小蒋:“老板既然是做开门生意,哪里中道逐客出店的道理?老板还是将银两好生收着吧。”
  江陵王正难作答之际,高冠博带的彭老板自外进得厅堂来,一侧紧跟着他的崇拜者宋韫,口里谀辞不绝。
  江陵王如遇救星,趋前恭迎,对瞧着比自己还要嫩些的彭老板连称“您老人家”:看来另一把椅子是为彭老板备下的!谁知彭老板也不睬他,径至小蒋的几前躬身礼拜,如见长者。这厢恭谨严敬的姿态教江陵王跟绣蓉都好大讶异;宋韫也讶异,不过他更活络:既见彭老板拜,他也跟着拜。
  彭老板礼毕便出言责备江陵王:如何公子在此,还将这正座让与自己?这如何使得云云。江陵王刚刚被小蒋弹回的托盘打翻心底就凉了半截:不知是遇上了何等人物?再见这自己决计也吃罪不起的彭老板竟对这年青人敬畏若斯,就更坐实了自己的猜测,哪里还敢开罪半分?忙忙地道歉让座。
  “不必了,在这儿便好。”小蒋向来疏冷,“至于我等是真披了诅咒还是受了恶言诬陷,你尽可去询问彭老板。”
  “岂敢、岂敢!都怪老朽眼拙,至今才识得公子是天降的贵人!还望公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敝处能得蒙公子之惠顾,实在是小老儿我三世修来的机缘!敝处若能得公子多耽搁几日,真个荣幸之至…幸何如之!”
  这话假得绣蓉都笑了——似乎自觉突兀些了,得说些什么填补,她吃吃地笑了:“我看这‘敝处’的布置倒也明秀清雅,只是真没想见这儿的大老板是副如此的尊容!”
  这话真是好不给面子!绣蓉以为彭老板必要说:“这女人忒是无礼”,谁知回眼瞧去,他正一脸的心悦诚服!江陵王亦前来赔笑,只是他这一笑,脸上的肉就更纠结了:“夫人说得极是!小人老来不修仪容,实在是疏于葆养了,端的惭愧无地!不瞒夫人说,小人年轻时也还算…看得过去。”
  绣蓉还真的就仔细端详起他那张脸来:遥溯其当年模样,确是位朱颜子弟。宛转蛾眉能几时?须臾鹤发乱如丝。绣蓉好生愧歉,向前敛衣而礼。——这要放在一个刻钟前,她就是磕上一百个响头,江陵王也未必饶她;如今她这一屈身,江陵王简直感激得歌功颂德起来。
  绣蓉:“你这是说我们都是极好的人了对不对?”
  江陵王口称“极是”,人家都这样了怎么可能会否认!
  绣蓉:“那要是有人与我家郎君为难的话,定是恶人无疑咯?”
  江陵王继续点头:“这个自然。”
  绣蓉:“那在您的地界儿上,若是有恶人胆敢来寻衅好人,您是断断不准的咯?”
  江陵王:“请夫人放心。若是有人胆敢在这江陵地界儿与郎君、夫人不睦,那便是着意跟小人过意不去!”
  绣蓉回头冲小蒋笑了笑,仿佛在说:“我已经帮你把问题解决啦,你再不用筹划着送我走了!”
  小蒋亦报之一笑,心里说:傻孩子,就江陵王的这点儿功夫连作我手下也不配,还怎能指望他来对抗强敌呢?——倒是也有好处,那些零星琐碎的麻烦自有人帮忙打发了。
  绣蓉自是读不懂小蒋的这番腹语,她用手指了指竹篮,提醒他可别忘了买白菜喂兔的大事。
  只听那边江陵王向彭老板好一番解释:若早知是您老人家的大驾,这靠窗边的席位万没有不作预留的道理,都是小子们忒不经事儿。——话头儿被彭老板一声喝断:“先来后到,自古而然。我彭某人岂是仗势欺人之辈!”
  “彭老板教训得极是!是小人失言了,”江陵王忙转了话题,“小人按照大人的吩咐,选送男女伎人十二到此…另外的十二人则是小人的一点儿心意,这些都是这江陵出身的良家子,平日间也受过一点教训——尚不知入不入得您老人家法眼?”
  彭老板捻须颔首。不料他又挡来小蒋身前抱拳行礼:“公子雅量。小人如今做这伎人生意,于是就地取材筹备了几场歌舞,恳请公子和夫人明晚于此轩中赏看,以报昨日鲁莽之过!不知公子意下若何?”
  都推送来房室门前了,辞与不辞何别?小蒋:“盛情难却,看了吧。”
  出来大门,才知这冬日的寒风又紧了一重。绣蓉真是好后悔把竹篮也一并拎了来:兔儿给冻坏了可咋办?这时连小蒋的脑瓜也绝想不出她缘何郁郁了,此人出门时明明兴致勃勃,甚至还跑去拍一了下彭老板的肩膀,调笑说:“大老板,何前倨而后恭也?”
  彭老板答得也真诚:“见公子神功莫测也。”绣蓉听得喜笑颜开,一下子扑进小蒋怀里。
  小蒋猜不透女人的心思就去跟发叔说话,绣蓉忽道:“大家都说强龙难压地头蛇,怎么这江陵蛇怕彭老板怕成这样?他什么来路?”
  小蒋笑:“你管他什么来路,你只管耍你的去。”
  绣蓉抱怨:“你怎么什么都不告诉我——只告诉发叔!”
  小蒋:“告诉你你也不知道啊。”
  绣蓉:“你怎知我不知道!”
  小蒋:“亟风山庄你可听过?”
  绣蓉不想说自己没听过:“发叔肯定听过。”——因为当“亟风山庄”四个字出口时,发叔的脸色明显暗了暗;这点小蒋也看到了。
  
  第七章  献舞
  
  亟风山庄,依山起建,方圆三十里,武林独据;少预江湖纷争,却是由来的神秘禁地,无人胆敢来此生事。传言庄中人士,无不身怀绝技,出入悉有独当一面之能;历代庄主更皆武功卓绝之辈,罕有匹敌。
  山中事少,前山庄木公盛名之下花名更著:娶得是前代武林盟主的掌上明珠、武林中的公主,正妻之外又进了六位美妾,个个如花似玉,号称“七仙姑”;“七仙姑”之外未得入者,则不便计数矣。——其实“七仙姑”之说尚自发叔引退时的编制,其后易“七”成“十”,一生娶进了十房妻妾。木庄主艳福享尽,已登极乐;死时将财产、权力交到了最后一房小夫人的手里。至于内情首尾,则山庄隔世,外人不闻矣。有传说木庄主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将这小妾禁闭于一口阴冷的地窖中,聊供他茶余饭后发掘情趣——终于竟由此女坐上主位,也不知是不是业报轮回。
  彭老板的歌筵如时来献,荆璟轩厅中锦幔高挂,彩屏张护;灯烛辉煌里,江陵王一早在旁迎候,宋韫等留宿的宾客也乐得迈出屋门来凑热闹;唯有发叔日里训练了几个江陵王荐来的武人,晚间还要在房里闭门练功;小蒋与绣蓉自是在众人的簇拥中并肩坐了正席。
  三对舞者,两两转出,江陵王奉送的娈女狡童正派在这场上场下的诸端事务中、处治井然。场中舞衣落落,皓逾霜雪,袖长堕地,莲步凌波。倏尔罗袂联翩,绕身若环,缓歌纡萦而唱;腰身低旋,玉缨瑶珰之响:《白纻》绮靡,艳姿难喻,轩中男女观者无不翩然神驰。
  软舞才歇,健舞之继。上场一对男女舞者,灵通心谐,足手所至,皆合若契;顾盼而神传,肢动而交应。忽地隆冬鼓响,原是厅场中央的地上置放了盘鼓。舞者足踏盘鼓,时而仰面折腰,时而腾空起跃,乃至以身仆跌摩击鼓面。其音乍续乍绝,其舞胡旋蹁跹;瑰姿谲起,迫入急节;一声盘鼓齐鸣,群响毕绝。
  江陵王派人来换上热茶点时,在座诸人才惊觉夜色已深。绣蓉顺手捻一块鱼糕放进嘴里,却是食不甘味;她十指轻翘,剥了一瓣蜜桔喂给小蒋:“真是好看啊。——不知他如此款待,究底何所用心?要不我们回……”
  话未了,歌声起:“美人迈兮音尘阙,隔千里兮共明月;临风叹兮将焉歇?川路长兮不可越”;婉转清幽,彭老板躬亲怀抱琵琶,引弦相和。
  一袭深玄的舞衣,翩跹而至,似自天而降,美人手执一支金盏菊半遮俏面。手中的花开得极盛,花头仿佛碗口大小,金艳艳的色泽一如她袖缘的刺绣的金线;吟唱之间,她的珠靴也仅是偶尔点踏了盘鼓,却敲出别样的一番曼妙生趣。终于,她素手微垂,露出一整张美人的面庞来;明眸流盼,不期与小蒋四目相对。
  说“不期”,在小蒋来说却是“宿命”。那一瞬,小蒋似乎知觉出她投来目光中饱含的温度,两颊这一霎就要灼伤。
  他慌乱了——这是久违的初恋才有的心灵的悸动,慌乱到发生的这瞬间的一切在他而来竟是恍惚得不确实的。
  目光交激,他居然不能直视,错愕中侧首他顾。
  群巫衣玄执具而舞,她亦衣玄执具而舞,可两厢比照下,其别何啻云与泥!
  此歌终了,她的出演尚未终。
  ——女人的直觉是如此恐怖,她预感不祥,果真不祥,尽管她未有前知之能。那是一曲红极时下的《绿腰》,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绣蓉却已不忍猝视了:“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华筵九秋暮,飞袂拂云雨。”李群玉的观舞词,正像是为眼前此情此境提前做好的注脚。
  她败了,一败涂地。起舞之人,她的身段也不比自己更粗壮些,却有着一种自己所无可比拟的东西——她的大气、雍容、高华、明艳,无一不将她的娇怯柔弱比照得不堪入目,连自己都觉自己面目可憎。
  她虽不称绝色,但也无疑是个美人儿,放到她的面前,却只余了自惭形愧:那是蒹葭与玉树的凛然之别,她才是名副其实的芙蓉花,而自己不过是树旁一株永世也无人问津的野芳……
  这种自她手足间透出的气势,小蒋也觉察到了,它是由内而外,自然而然的。
  即使倾城倾国、富可敌国,天下无敌……他她也未必能有这样一份儿自信的雍容;相反,有的人即便出身贫贱,即便一无所有,却是生而自信、威仪棣棣。
  ——那是绣蓉所不具的,也是他所不具的。于是,他突晓了他所缺欠的那半儿。她犹若一道穿层云而出的绚烂光华,点亮他的希冀、完满他的此生。
  舞曲未了,她已征服了他。更确切讲,是他被她征服:由内而外,心悦诚服。
  绣蓉不经意瞥见他望向她的眼神——那是自己所从未有过的。她萎顿垂首,再没有了去看第二眼的勇气。
  终于,华瞻的舞跳完了,“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绣蓉像是生了一场大病。
  华瞻,雍容高华、天生而供世人瞻仰——人如其名,不是么?她是彭老板的歌伎,跟在彭老板的身后进前见礼,反比他更像主人。
  小蒋之于华瞻的反应,远超彭老板料想之中的完满,他更进一步:“华瞻是故人之子,亦是小人的义女,日前奉了小人之遣,今晚方赶至此地,幸得为公子助兴,也是冥冥中的机缘。公子若不嫌弃,小人愿将此女进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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