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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仙境的日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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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头,是胡可凡的爸爸,不知何时他已经坐在我的对面。
“是。”我说。
“哦,这么年轻。”他微笑着说,“应该是安子的姐姐吧?”
“有事吗?”我心里也在想,这么年轻的男人怎么会有一个十二岁的孩子?
“是这样的,安子可能早熟些,可凡对我说,他希望老师可以给他换个座位。”
“悉听尊便。”我冷冷地说,“你那么有钱,完全可以买个学校给贵公子一个人念。”
他忽然笑了:“你到底是安子什么人?”
“家教。”我说。
“教什么?”他问我。
我敏感地说:“要是教德育你是否打算让她妈妈扣我工钱?”
他哈哈大笑。笑完后说:“想吃点什么?我可以为你效劳。”
“如此盛景,”我有些酸溜溜地说,“不吃也饱了。”
“是奢侈了些。”他略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孩子的奶奶坚持。”
“这是你的家事,你完全没必要对我解释。”我说,“我只希望你不要像个孩子一样没见识。至于安子你放心,我会劝告她。”
“劝她什么?”他很感兴趣地问。
“这是我的事。”我并不理睬他。
“我明白了。”他点点头,微笑一下离开。
孩子们本来就很吵,而且台上还有乐队,奏完生日歌后奏的居然是“夜来香”,离谱得过份。我心情奇坏,吃不下任何东西,于是靠在窗口看风景。俯瞰这个城市的灯一盏一盏地亮起来,想起王乐平曾经对我说:“总有一盏,会属于我和嘉璇。”
我有些忧伤地想,这么多的日子都已经过去了,我还一直没找到那盏灯,就算找到了,我也弄不明白,会不会就是自己想要的那一盏呢?
有人走到我身边,递给我一杯红酒,还是他。
“谢谢,我喝不惯。”我说。
“对不起。”他说,“我如果说错什么,非常抱歉。你要不高兴可以骂回我。”
这个自以为是的臭男人!
“胡先生你多虑了。”我冷冷地说,“我今天吃你的喝你的哪敢放肆?!”
那边,安子他们正在和胡可凡闹,把蛋糕往他脸上抹,我看到胡可凡狠狠地甩开安子,并且丢给她厌恶的一瞥。安子委屈地立在原地,眼泪眼看着就要下来。
我火冒三丈,快速走过去把她一拉:“我们走!”安子很听话地跟我从帝豪走出来,拉拉我的衣袖问我说:“童姐姐,胡可凡的爸爸可是跟你说我不好?”
“没有的事。”我安慰她。
“他是说情书的事吧,其实根本就不是我写的,是丁雯写的。可是他以为是我。”
“他为什么会以为是你?”我问。
“因为,因为全班都知道我喜欢他。”
“那就是了。”我残忍地说,“所以,你这是咎由自取。”
她停下脚步,瞪大眼睛看着我。
“下次他再这样以为,你就狠狠地拍他的桌子,然后大声喊,胡可凡,你不要这么自以为是,有钱没什么了不起,成绩好也没什么了不起,我根本就看不上你!”
“好过瘾。”安子神往,但马上又可怜巴巴地说,“我怕是做不到。”
“做不到也没什么,继续被人家瞧不起喽。”
“如果他一点儿也不喜欢我,我还可以喜欢他吗?”
“不可以。”
“为什么。”
“因为那样会让自己受到伤害,很大的伤害,就像那些误会,会让你一直不开心。”
“童姐姐。”安子搂搂我说,“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了。”
“为什么?”
“因为你跟很多大人不一样。”
“呵呵。”我笑。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这么大的火气,也不知道我这样跟一个孩子说话对不对,但这就是真相,生活和爱情真正的面目,隐藏是种很愚蠢的行为,不是吗?
我希望安子会懂,并会因此而快乐。
我没想到第二天放学的时候我又接到安子的电话:“童姐姐,胡可凡……胡可凡他不再与我同桌。”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他对老师说我上课的时候老是打扰他,可是,可是我只是问他题目而已。”
“你在哪里?”我问她。
她泣不成声,半天才说:“我在老师办公室。”
“好了。”我说,“安子你别哭,我这就过来。”
我在办公室找到安子,她仍然在哭,哭声嘤嘤的,身子缩成一团,像只受伤的小动物,我心疼地抱她入怀,问老师:“为什么非要这样?”
“换座位是很平常的事。”老师怒气冲冲地说:“我就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子哭!你是谁?她妈妈呢?她妈妈为什么不来?”
“她妈妈出差。”我对老师说:“我带她回家。”
“你是她什么人?”
我在安子期待的眼神中回答她:“姐姐。”然后拉着安子扬长而去。
谁知道会冤家路窄,在校门口竟然又遇到胡家父子,我还没想好说什么呢,胡可凡的父亲倒是先说话了:“去哪里,我送你们一程?”
“谢了。”我说,“我们搭公车自在些。”
他的表情甚是尴尬,我有些许的快意。
走远了,安子低声对我说:“我家的车没他家的车高级。”
“所以你要比胡可凡争气。”我说。
她似懂非懂地点头。
那晚我陪睡她躺在床上,她起码问我三次:“为什么我不可以喜欢一个人?”
“因为你太小。”我说。
“我多想长大。”她细细的胳膊绕到我颈子上,终于带着委屈入睡。
我依旧失眠,于是又进了ro。我已经学会了卖东西,把打怪后捡来的垃圾卖掉,可以换到钱,再用钱,可以换到补血的红药水,这样,才可能不断地给自己补充hp。看着自己刚刚已经虚弱无比的生命值在瞬间又被红药水再度充满,我的心里升起一种奇怪的快意。
中央之城普隆德拉永远阳光明媚。我已经入了糊涂的工会,他的工会叫“糊涂镇”,很不景气,目前为止除了一个叫小怪的家伙,就我和他两个人。有了工会就是好,我一上线他就知道。赶紧密我说:“玫瑰,我在西门的花店边。”
我去跟他打招呼,他问我:“今天练级么?我陪你去蚂蚁洞玩玩?”
“不,今天很累。”
“哦,那就坐着休息吧。”
“好啊。“我在他身边坐下,他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我不说话,他就一点不闹一点不吵。
也许是坐着有些闷,他跑到卖花少女那里买束花送给我。我取笑他说:“糊涂,你这样会把我宠坏的呀。”
“女孩子就是拿来宠的么。”他说。
我已经很久都没有收到过别人送的花了,所以虽然花是虚拟的,我还是很高兴地收下,还用表情符吻了糊涂一下子。那吻很有意思,红心一样的唇,像吹出的泡泡在在头顶闪一下,不见了。
“糟了,”他说,“初吻被你抢走啦。”
“我倒~”
“说真的,我怎么觉得我们百年前就认识?”
“拜托,台词够老土呃。”
“嘿嘿嘿,没办法,这是我第一次追女生嘛。”
“我倒~~~~”
第三章思念爱出现那一小时生命中第一颗宝石时间在爱情中写字第一句写的是什么我想再看一次我在安子家做了十天的“阔太太”,除了给安子补课以外,其它时间,我都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好日子。
电话里,王乐平埋怨地说:“做家教就做家教,好好地去做什么保姆,现在好了,想见你一面都这么难。”
我那时正在玩游戏,把电话夹在脖子里,一边拼命地追着怪物打一边不思进取地说:“这种保姆能当一辈子多好,享受级的。”
“哎!”他叹气,“你过惯了这种日子我压力够大!”
“拼命赚钱咯。”我提醒他。
“我还不够拼命?”
说得也是,如果只靠王乐平,就算是他双手双脚都用上,也不知道要到哪天他才能给我赚来这样的毫宅和洋车。
挂了王乐平的电话我就看到了糊涂,在她前面的肯定是她的女朋友,正在追一只很弱小的波利,没追两步,头上弹出一行字:“累了,坐坐。”
原来她叫小怪。
糊涂也在她身边坐下了。
我过去打招呼。糊涂说:“嗨,玫瑰,是你。”
“玫瑰是谁?”小怪问。
“我朋友。”糊涂说。
“哼。”小怪哼完,白光一闪,人不见了。
“真对不起。”我连忙跟他道歉,“不过你女朋友也够性格,说走就走啊。”
“不要乱说啊。”糊涂说,“她只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我密你你不回,所以才带她练级的。”
“糊涂你真会撒谎。”
“糊涂不撒谎,糊涂是好孩子。糊涂只喜欢玫瑰。”
网上的人胡说八道都有一套,我想也不想地答他,“玫瑰也很喜欢糊涂呀。”
“那就安心做我网上的女朋友吧。”糊涂说,“我一定好好宠你。”
我坏坏地说:“那要等我问问我男朋友同意不同意啊。
………【5】………
阿朵以前我们学校的校花,她很酷的,从不和任何一个男孩子走得近,换句话来说,就是从不让男生有希望却又从不让人家绝望,因为这个,我们宿舍总是有吃不完的土特产,都是那些男生从老家吭哧吭哧地背来孝敬她老人家的。有时候还有男生背着吉它到楼下来唱歌给她听,她把窗户一开大喊一声:“有没有搞错哦,那么走调!”
然后再蹲下来和我们一起哈哈大笑。
很少有男人让她这么紧张过,看来,她对这个sam是真的有点意思。
“大家注意,抽奖活动就要开始!三个幸运奖,我们将请sam先生来抽,奖品是小灵通各一部!”
“哦哦哦。”台下有人得寸进尺地嘘起来,“怎么不是诺基亚手机!!”
大家一阵乱笑中那人手指在键盘上敲了一下,大屏幕闪了两闪,首先出来的竟是我的名字:87号,玫瑰。
我朝大家飞吻一个,随即轻快地跳到了台上。主持人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他尖声地不知疲倦地叫嚣着:“这位小姐真是好运,说说你的感想!”
我恶作剧:“太开心太开心了,我要感谢党感谢人民,感谢生我养我的父母,感谢所有支持我的网友,感谢s先生的那根手指……”
底下已经是笑得不成样子。阿朵笑得最夸张,差一点倒到旁边那个男人的身上。
我给她一个飞吻,她回应我。两个无业女游民,花痴得有些不像话。
要是王乐平见了,一定会把眉头皱得紧紧的。
我忽然想什么,于是又抢过话筒来说:“对啦对啦,我还有个问题要替美丽的阿朵问一下,那就是sam先生你喜欢不喜欢阿朵呀?”
下面一阵狂嘘,阿朵尖叫着跳上台来把我给拖了下去,嘴里喊着死嘉璇你找死呀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那个叫sam的,笑得好尴尬。
我刚被阿朵从台上揪下来就被死胖子拦住:“嘿,玫瑰你挺泼辣的啊,还这么好运。商量一下,替我把头洗了,我就不跟你计较喽。”
“用香槟洗好不好?”我笑笑地看着他。
他把双手举到胸前,往前一推说:“行行行,我认输,不打不相识,做个朋友怎么样?”
“好呵好呵。”我不想太过引人注目,只好委曲求全哼哼哈哈。声称要去洗手间才算脱身。阿朵跟着我追出来,跳着脚喊:“死嘉璇死嘉璇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嘘!”我朝她竖起一根手指说:“是你自己让我问的么。”
“行啊你!”阿朵把我一抱,兴奋地说:“够朋友,呆会儿去看他的反应,呼呼呼!”
“嫁入豪门会很惨的!”我打击她。
“谁说要嫁,玩玩嘛。”
“小心玩出火来。”
“顺其自然喽。”阿朵说,“我失业了,得赶快找张饭票。”
我跟阿朵再进去,抽奖已经结束,台上的乐队正在唱陈奕迅的《阿怪》:
我们叫他阿怪他说的最多的是拜拜钱赚了就离开直到不能够生活他才回來他常說日子过得太快还洠使秊趵矫}他有他未來我們学不來……
“这歌我最喜欢!”阿朵站在我身边,脚打着拍子,跟着台上的人卖力地唱着:“我们叫他阿怪他说的最多的是拜拜……”
我却看到那个叫sam的,没跟任何人说拜拜,已经从后面悄悄地离开了。
第四章爱是固执的我只要在兵慌马乱中找到和平和平对待你不掉泪是因为好多事还要努力师大的美丽,在全国高校中是出了名的。
毕业后,我还是第一次回到这里。不过一年而已,校园里来来去去的都已经是不相识的面孔。连空气也变得陌生和拘谨,有一瞬间,我真怀疑自己曾在这里度过了四年的青春岁月。那片草地,是我和王乐平一起坐过的,就在那里,他曾经指着天上的星星对我说:“我会爱童嘉璇一辈子,爱她,照顾她,珍惜她。”
再过去那个台阶,是我和阿朵曾经一起坐过的,就在那里,阿朵闭起眼睛对我说:“我以后一定要找个很帅很有钱很疼我的老公,等他上完班,就开着车到美容院来接我,然后说,老婆呀,走,我今晚带你去香格里拉~~~”
那时的我是个纯洁而充满幻想的小姑娘,我被王乐平的那些傻话感动得一个晚上都睡不着。也对阿朵的理想感到不耻,差不多教育了她一个多小时,诸如女人要自立自强自尊什么的,阿朵总是笑得像一朵花,然后说:“人生苦短,各凭本事生活得快乐些喽。”
也许美丽的女人总是有好运,我在学校的时候比阿朵优秀多了,又是校报主编又是文学社团团长还兼乐队的主唱(我们学校有史以来最漂亮的女主唱,很酷的!),可是我就是找不到一份称心如意的工作,而我们的校花阿朵只到人才市场去闲逛了一趟回来就当上了体体面面的白领一族。
还记得王乐平曾经问过我:“你到底想做什么呢?”
我答不出来。
其实我也有想做的,比如,当作家。但我不敢说出来,这是非常遥远的理想。遥远到以至于我一想起来就觉得自己挺无耻的。
不过我们师大中文系也是出过不少作家的,别的不说,比我高一级的师姐林雅兰就出过好几本书了。雅兰姐人挺好,毕业后留在我们系当助教,教书的任务不重,整天都坐在电脑前写书,她有很多的作家朋友编辑朋友,人也很仗义,我那时有幸在报刊杂志上发点小文骗点稿费,全都是雅兰姐帮的忙。
所以,当她打电话说有事找我,我放下电话就赶过来了。
雅兰姐在学校分给她的小宿舍里等我,她的窗帘是我喜欢的淡紫色,她的裙子,也是我喜欢的淡紫色,裙摆那里开了一两朵粉色的小花。和安子妈妈一样,她们都是女人中的女人,让我望尘莫及。
“雅兰姐好。”我在她床沿坐下,“有何事尽管吩咐,在下愿效犬马之劳!”
“还是那么贫!”她嗔怪地看着我,递给我瓶可乐说,“听说你还没工作?”
“嘿嘿。”我说,“是啊,是啊,还是那么没出息!”
“是在等更好的机会吧。”雅兰说,“趁你闲着,我还真有事想找你帮忙。”
“有事儿您说话!”我毫不客气地喝下一大口可乐。
“你最近来写东西吗?”
“我已经废了。”我自暴自弃地说。
“你很有才,坚持写下去应该会有前途的。”
“写作能养活自己么?”我笑嘻嘻地问她。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不仅可以养活,而且,可以让你过得很滋润。”
“是吗,雅兰姐。”我盯着她看,“让我看看你有多滋润!”
她弹我的脑了门一下:“说正经的吧,我记得你以前在师大论坛上发过一些贴子叫《我们的爱是无耻的》,对不对?”
“那是我极度无聊的时候胡写的。”我差一点脸红,“还是我第一次写长篇,虽说是好评如潮但我还是没有坚持完,让你这个大作家见笑了吧。”
“不是啊,我是觉得写得不错。”
“不是想替我推荐发表吧?嘿嘿。”
雅兰沉思了一下,然后说:“嘉璇,我们也算是好朋友,我看我就实话实说了吧。最近,有家很大的出版社与我联系,因为我在大学里教书,所以他们希望我可以写一本描写大学生恋爱故事的书。我这两天又特别到论坛里去看了,觉得你那篇小说里有很多的东西都可以放在我这本书里做为素材,所以……”
“哎呀~”我多聪明,听到这里立马就明白了,赶紧一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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