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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仪光-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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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骧对此反应大为不悦:“哼,看它一副凉薄寡宿之相,我才不信它能记住什么气味。”——“贤弟日后自见分晓。”陆昱向老唐示意。老唐默然回身挽起苍猊背后的铁链牵起巨犬先行带路。
“放之兄莫不是欲以沈骧做诱饵,来考量爱犬的嗅觉记性?来日若它不记得,难道放之兄能及时替我让它咬一口不成?哟~~它居然看着我流口水了”沈骧撅嘴哂道。
陆昱依言望去,果见那火焰飞扬般的头转回来,看向位于后面的主人,松垂的嘴角下真的晃着一条透明粘液。不禁掩口大笑:“仪光啊····哈···你真要小心讲话。它虽是畜类却极有灵性,当真是懂话的。谁对它好,它心里清楚。不过能见到贤弟偶然俊容失色,也是别具一番风景。”
“放之兄竟然乐见旁人惊惧失态的模样,真是别样的兴趣。”沈骧端坐在雅间座位上,已经无意理会陆、唐二人的举动。苍猊森格此刻就蹲在他身侧,睁着一对血红眼膜的三角眼,直勾勾的看着他。高大健硕的体型,竟可以与落座的人达到平视。无意间对上那双狗眼,沈骧艰难的做出一个笑脸。几次之后终于还是忍无可忍“放之兄,请把它牵开些。我不记得偷过你什么东西,竟要被它来看守着···”随着抱怨响起了陆昱无法顾及礼貌的大笑。好在是他笑过之后,还是用动作示意着老唐将森格牵下楼。
酒菜齐备落座,陆昱先往沈骧手前食碟中布了一箸菜:“贤弟莫怪。森格的表现显然是于你很有好感的,否则早吠得四邻不宁了”——“我宁愿它不要对我有好感。哦酒免了。”骧盖住手边酒杯“也不想被它那么一对红眼睛眼巴巴的盯着。”
陆昱没有坚持斟酒,只特别舀出一盅开胃羹,摆在沈骧附近。“怎么,贤弟午后还有公务?誊抄案卷之类的琐碎事,交予下面文书小吏做便是。只要不致于张冠李戴就是,何必要你亲力亲为。再则,那吴某人不过是个挂钥匙的使唤婆。难不成贤弟还希冀着瓜代期满被扶正为一府之令?不怕你听着为兄的话刺耳,知府继任人选早在某人的袖中了。”
沈骧没有停箸,只是阴测测的讥诮答道:“餐桌之上谈论此等无关之事,放之兄不怕倒胃口。小弟近日耳重,方才之言未曾听真。”抬手向盘中取了一匙鲈鱼肉,放在小碟中仔细拨着刺“骧自幼受教,素有‘食不言寝不语’之习。望仁兄见谅。兄长有话尽管讲来,只是小弟便不做回应了。”陆昱转开脸哈哈一笑:“不碍,贤弟给个耳朵听我说就行。”
这孩子实在是可爱。陆昱心中暗笑:明明是个天纵之才,同时又显现着少年人的顽皮天性,以及恰到妙处的烂漫狡猾。尚京城中那执仗丹陛的母子,是有眼无珠还是别有用意,将如此夺目的人儿放在安远这方凶险地域,是为显示自己公心无私;还是欲将他作为色香味形俱佳的诱饵,引发一场别样争斗,以图从中渔利。若言及是为自家子弟积聚日后提升资本,大可不必将之置于末等小吏的位子。安远下辖想拈出个逍遥自在的闲差是手到擒来···也罢,是那种心思都无妨,此等人物既然落在我眼中,便于其他人再无干系了。
沈骧结束进食的速度,比陆昱预想的早很多。他从茶几上取水漱口净手后,又坐回桌前。陆昱自然明白,唐劭的餐席正是设在楼梯口位置。“贤弟进餐这般秀气,实在不是你这个年龄上该有的食量。你还是长身体的时候呢。”
沈骧摆弄着净手巾微笑答道:“确已用好了。骧本来食量就不是兄长想象的那种……风卷残云做派。只因我天生胃弱,不能如同年之人那样放量任性取食。看在外人眼中,说不得就是个娇生惯养。再有族中那尊宗正早有示下:养儿必得持三分饥寒;以时刻铭记粒米寸缕得之不易。绝不能令世人见识沈氏子弟中,出现‘苦饥寒逐金丸’的败类。故而,我从很早就习以为常的,既带几分饥又带几分寒。便是连衣袖之宽亦不准超出四寸。”
陆昱闻言一愣,正要进一步问明。恰在此时,楼下响起坐堂乐师演奏的琵琶曲。沈骧侧耳听了片刻则兴致大起,快步到楼梯口,招呼跑堂小厮领那弹琵琶女子上楼来。
抱琴乐女见了桌上的碎银自不需多言,落座在圆坐墩上,使出本事将刚在楼下弹过的曲子完整重奏了一回。其后收了银子千恩万谢的去了。
“《谢池春泽》,多年前的曲子···”陆昱说着转回头,却因为眼前的情景瞠目之际忘了下面的话。只见沈骧提着笔,毫风旋转流水飞花般,转眼工夫竟是记录出了刚听过的琵琶曲乐谱。“怎么···先前只听人向我夸过,道是凤郎有过目不忘之能;实未料及仪光竟还能过耳不忘!”
“兄长谬赞。骧幼时随舅父长于南境虞州。师从家学乃是江虞地界有文宗之誉的谢氏书院。夫子授课时,不准弟子们执书卷。一篇文字读、解、顺讲各一遍,随后就要背出来。久而久之受其熏陶,便有此雕虫之技。”沈骧一面解说,一面审看过手边乐谱。轻轻吹干墨,垫了纸折好收入扇袋。
陆昱看着沈骧,早已有天顶穴位大张之感。“若非天赋异禀,且通晓音律,似这般仅听过一遍就能录成曲谱的万里挑一亦不见得能有。”
小厮接到示意尽快收拾了杯盘,换成消食甜品。沈骧见了不禁忍俊。陆昱知道他想说什么,便笑解道:“为兄记得仪光口味偏甜淡。况乎你原本胃口弱,若胡乱摆上一片胡辣口重的吃食,你必要如那日茶聚的样子,饿着肚子赴宴而归,可不是要成笑话了。”
“多谢放之兄刻意迁就小弟”骧从白瓷盏中取出湿巾又擦了手,眼中不免已经盯上了盘中最顶上的挂霜大雪梨。张开手指刚伸向盘子瞬间,大梨已经落在陆昱手中。
沈骧登时僵在途中,进也不是退又不得。一对凤目中立时升起一层别样神采:几分不满,几分难为情,还有几分不乐意。“昔有孔融让梨之典故,放之兄如此成全小弟,倒令骧思之汗颜。”
陆昱撑不住再次大笑出来:“哈哈····仪光是怪为兄与你抢嘴吧···哈哈···贤弟你实在是太可人爱了···为兄大你十岁都不止,难道还会与你争食幺?你看这么大一只梨由你抱在手中,让旁人见了可不是要笑倒一片?”说着从盘中摸出小刀,手法灵力的削起果皮“莫如分而食之。”
“放之兄是有意逗小弟说笑的吧,果品之中,梨和桃是不能分食的。”沈骧不失时机的反驳道。陆昱抬起眼神望了一眼含笑道:“自然是说笑的。”
好个步步为营心机缜密的小东西。小小年纪竟有这般急智。难怪松延宫中的女人不能见容于他,实在是怕自己儿子的皇位,最终要名存实亡的换到旁人手中吧。
眼看一整条果皮落入空盘,陆昱将小刀按在梨肉上,放在沈骧手前的盏中“既有贤弟提醒,为兄自当记定。陆昱愿此生与仪光贤弟永不分离(梨)”。
沈骧险险刚进口的茶喷出来,好在是终于咽了下去。虽是一句谐音笑言,然‘永不分离’四个字,怎么回味都是怪怪的。回望过去,对面那双亮如朗星的眸子,真个是温良无害满是诚意。只有释然一笑装傻,动手切梨吃。
一只大梨逐渐接近果核时,陆昱轻声招呼了一句,适时从沈骧手上取走了一应物事:“贤弟若喜欢,这几只梨稍后让人送到门中去。梨肉润喉养肺,果核却是性寒伤胃。你脾胃不佳还是少食多餐为宜。”递上湿巾让骧擦手
“放之兄熟悉药石之术?”——“常年在外游走,久而久之粗知些许自救自养的药理,以备急用。”
陆昱越看眼前的少年,心中越发弥漫起异样的柔软:“仪光,为兄问你一事,或许有些冒昧;若你不愿说,便也不必放在心上,可好?”骧无言点点头“你既然不习惯此等偏贫苦寒之地环境,为何还要于此坚持。愚兄讲句不入耳的话,似你这等品貌在此地,太乍眼了。”
此时,沈骧全然不见了惯有的冷冽,如是日光下的雪球缓缓融化开:“说来滑稽。有人希望看到沈骧栽跟头,且还要摔得像模像样,让众人看不出破绽。”轻轻摇摇头笑得何其柔软“陛前紫微令,天际六郎星。是骧人生之愿。骧自记事起坐在家父膝头,学得的首篇文字便是《武侯出师表》。渐长习武之后也曾想:若能‘文安天下,武定邦国’,必当快意甚过于‘镇殿执金吾,娶妻阴丽华’。直至踏上瑞阙长阶方得清醒。吾怀登云志,难系谢公屐。世人有千种万般腾达夙愿,沈仪光须求一败方能得安,否则就要顶着一个‘亡国之谶’永不得翻身的活着。”
“何种亡国之谶?”——“据说是骧尚在襁褓时,同量寺前主持曾为我推命评定的一句话:凤骨入怀,生为佞宠。”
陆昱一掌拍在桌面低喝道:“真真岂有此理!”
相互一揖作别,陆昱一直看着沈骧乘坐的小轿走远,方才负手而行扳鞍纫蹬上了唐劭牵来的一匹普通坐骑。行出两步忽然对着并辔而行的老唐开言问:“唐劭,依你看来,若此人不能为隆氏识才而用,却要留于他们拘于幕中肆意耗费。我将其收在身边的可能倒有几成?”
“据属下探知,此人心性傲然,于情之一事更是凉薄无比。若能得他秉诚相辅,胜算聊甚于无。”唐劭淡然道
陆昱点点头开言所说竟是相反:“好。你来见证。五年之内,吾必得此人并与之并肩共逐天下。若不成,亦不会把他活着留给隆睿嘉。”
多年后,陆昱重新提起曾经为之心动的笑容时,甚至放言,愿寻遍天下良策,换凤郎开怀一笑。骧闻言哂然:“吾非妹喜褒姒,汝欲为夏桀周幽,做覆国之君”陆昱被问得垂首不语半晌后声如蚊鸣:“凤郎颜笑安天下,非怀帝器者莫能见之。俗目岂得轻易窥觑。与吾言之,得凤郎足以幸过于得天下。”
……
【赵椿,字清肖】
赵椿,先帝朝最后一届恩科殿试钦点探花。英俊而率性,多才而不羁。一手丹青画技堪称当时魁首。其家境殷实素喜着华服,冠以‘锦雉公子’之称。
新君临朝后,三甲之内标名的举子同年之中,唯有他的仕途前程,可谓是背道而驰,直至被贬到了鼠不打洞鸟不生蛋的安远城。
难得此一回,赵知府居然知道审时度势;到任之后先行拜谒素有“安远门神龛”之称的将军卫。
沈骧混在名义上的上司杜崇身后,参与两下会面。行过正礼彼此拜会之后,一行人转入花厅品茶叙话。
偏厅叙话品茶,氛围本就松范。待得叶茂等人离座之后,持重姿态便随之垮得再难收拾。言来语去,讥诮调笑渐行渐长,最后竟有几分乐坊街巷嬉笑戏骂的味道。
那赵椿似是把脸一抹间,变得舌齿凌厉颇有几分纵横驰骋的气势。骧本欲借故离开,却被赵椿一句嬉笑“终牵凤郎,夙愿得偿”,搞得四下里哄笑声起,竟是走不脱。亦是随后,在座的幕僚们几乎都知道了“舞妖凤郎”、“吟霜锦雉公子”的雅号。
侍从献上茶,赵椿欣然笑解:“下官与小沈文司可是有‘四同’呢。喏~同曾师从于江虞谢氏书院,同来自于帝都尚京,同经殿试成为天子门生,同是名列在榜前偏品级在后,因此可归结为‘一衣带水’的同袍之义。凤郎以为椿所言可是实情?”言罢咧开一口白牙,笑得很是欠打。
骧望着那双脉脉生烟的桃花眼,气也不是恼也不是。心道:我还真是学不来此人的乐天达观境界。
这时,忽听叶茂手下新提拔的参军叶蔓的声音响起,不阴不阳故作不明的架势,开言问赵椿其名字确切用字。答为:椿树之椿。“哦~椿树之椿。难怪赵大人水灵俊秀的象根葱儿似的。幸亏是问明白,此‘椿’非彼‘春’。免得搞不清楚写错字,外人见了,只道是此人竟然叫‘春’。无端的坏了大人清名。”
叶蔓言罢,侧旁中间陪坐的,不知有多少喷茶假咳,拧腿抠肉,以便把持住不至于失态。
沈骧暗自庆幸,早在昨日看过邸报时,他已经事先笑过,此刻较之旁人多了许多抵抗力。否则他早就笑散了姿态。
叶蔓的讥笑原因很浅白。身为安远将军卫帐下,又是叶茂的远房堂弟,原本就对安远知府的位子心仪已久。施晗死后,叶蔓就向堂兄求过官。但叶茂出于近期自身不利等多方面考虑,最终服从了朝廷指派。尽管他明知赵椿是奉节都护郡王的大力推荐。该是自家碗中美味进到别人口中,叶蔓岂能心服。碍于堂兄的威势又不敢造次,于是寻些呕人的话题刺激,聊解心头不满。
赵椿对叶蔓的挑衅讥笑,报以微微一笑不予理会。转向正低头品茶的沈骧,舒袖略风:“翎毛素以凤为尊。有取桐实、饮醴泉的凤雏在此,尚无意开口,雉焉敢妄鸣乎?有朝一日待凤起清音,锦雉纵然不愿叫春怕也是不能。”众人闻言又是一番哄笑。
真想将这厮钉在砧板上,让他叫个够。骧恨得在心中暗暗扎起小草人。表面上却是稳稳放下茶盏,起身拱手告便。行至赵椿身旁时,似是不意间停步,和颜而语冷并举:“赵大人还是保重些为好。否则日后先把自己搞得看朱成碧,将自家名的椿树之‘椿’误写成了榻席之‘榻’,您便越发解说不清了。”袍袖一拂闪身出门。室内顿如炸开般骤起爆笑。
赵椿随着笑了半晌,忽然想起一事,忙着与四下拱手关照了一圈,快步追出门去。全然不理身后室内,静默片刻之后越发轰起的爆笑声。
自此之后,安远知府获一雅号……叫春知府,并有注语‘得牵凤郎,知府跳墙。’
沈骧等叶茂与他签了路引官凭,出门时与赵椿“不期而遇”。
赵椿悠闲的倒背双臂怡然而立。“至少目下,凤郎还是挂名在安远知府门下的,下官特意在此恭候足下,同回府衙。”
沈骧漠然走上前拱手一揖:“卑职也正要往大人跟前报备。适才刚接到指派外出,预计要数日之后方得回转,届时还要与大人详谈。怠慢处,望大人海涵。”——“小沈大人之言,下官实不敢当。有请凤郎借一步说话。”赵椿把一张脸笑得灿烂无比,沈骧想到那呛嗓子的“四同”,只得暗叹一声跟上去。
在知府衙门后堂落座下来,赵椿赶忙着换了自己的衣衫,亲自捧了茶盏置于几案上;越发笑的春光烂漫:“刚在等候时,即兴洒了一卦,卦中显示,凤郎近日命犯桃花。不知是否要赵某详述?”
凤目斜扫了赵椿一下,见招拆招的哂道:“如赵大人这般丰神毓秀颠倒众生的,才会是桃运摇摇。卑职这里只有霉运。故而大人您还是端正些,免得运势太旺,催发出一身桃花癣就不好了。”
赵椿哈哈大笑将手一拱,终于回归正经颜色。“罢了,椿不该自不量力冒犯凤郎一张利口。说正事。凤郎近来忧烦,想是正在犹豫如何接近一头麒麟,对幺?椿行在安奉路上,恰好远远得见其踪迹”说话间回身从案上提起一副画稿递给沈骧。
“此人复姓端木名洵,字佳瑷,与椿乃是旧交。现在武靖王帐下听令任游击郎将。此番,椿来安奉途中恰与其相遇。他急于赶回奉节交令,故我与他只能小坐浅聚。闲谈时听他提及,约在数日前于野外拾得一人,气息奄奄。当时那人刚醒转,看情形是被误以为已经死亡丢在野外的。那人身带重伤,从穿着看是伎倌身份,且随后其言语依稀辨查提到‘华璃坊’。其后幺,他将那人送回该处。凤郎手上乃是端木的肖像,必能助你寻访此人。”——“多谢大人相助。”
赵椿把手一摆:“待赵某把话说完,凤郎视情况再行言谢不迟。足下可知朝廷当前有两件大事可谓燃眉之急。其一便是凤郎手上这场积压数年之久的军马流失大案。安奉地区驻军除叶茂的安远都护,便是奉节守备,武靖王直属的豹韬卫。两者自先帝朝建卫,互成犄角也是互为牵制。成不了一荣俱荣,却必是个一损俱损。此案已经侵蚀到边陲军备安防稳固的大局,务求及早破获。至于第二件与此或多或少透着丝丝缕缕的瓜葛。恒境之内如今是群雄并立。皇上为稳定边界外局势,力排众议再次封异姓王。被封做西恒首座的琭王,与皇室有亲缘,其母是早年下嫁西恒的泰和公主。英琭其人文武双全心机深厚,有‘玉面鬼见愁’之称。最奇之处在于,朝中之于此人的履历记载,竟然是含混不清。即便是随后的登坛册封之礼,直至目下还不知道其本人的相貌。只以间接接洽约定以其早年王族标识——金鹏大纛旗,作为辨认凭证。”
“简直是荒谬!连册封者本人都还未确实,就先分封···”——“凤郎稍安勿躁,说不得这正是尚京城的某样心思”赵椿意味深长的把茶盏放在沈骧手中。
“上屋抽梯兼有着一石数鸟。这番计较本来不错,只可惜用在那些人手中,火候不足煮成一锅糊涂温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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