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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仪光-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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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骧拾起岫玉水盅,向歙砚中点了些水,取过墨锭缓缓研磨,声音极其平缓。“沈氏受先帝知遇之恩,唯肝脑涂地相报,早将身家性命置之度外。若得俯仰无愧于天地良知,进退不负于君座黎民;纵使一身生死换得一方治下百姓安宁,又有什么不能舍的?”说完,将笔浸墨递给吴廉,眼看着他在案结判定上加注了‘交保待查’。
  如是感慨并非尽是心声,故而声音并不高。沈骧深知自己周遭,可说是汇集着各方面的耳目。其中必然也有尚京松延宫方面的。当初服从外放时,仰仗着父亲的威势,侥幸逃过服毒示忠程序,算是少了点滴牵制。因此随时处于监视之下就是在所难免的。
  父亲曾经郑重告诫过:无论再是如何怒、如何恨、如何杀心四起,都不准将关系到无辜百姓,天下安宁,这些系于道德底线的大道之事,拿来作为祸乱生变之用。
  御座上所行的驭下之道,换做别姓人君亦会如此作为。感受这变幻莫测的雨露天恩的,也非只是沈骧一人。今上登基时候不长,国事执行上需求稳,于内政外政所持态度,都是力求平缓。如此策略上,任何欲行发难行乱者,都将是一力铲除的对象。
  吴廉间沈骧自顾翻看卷宗文稿不再言语,便假称要到各处查看灯火退身出来。上面的老官真是疯了,堂堂四品大元一府长官被刺于当街的大案,居然甩手塞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手中。难道真个希冀着“公瑾在世,甘罗重生”?即便是欲找个替罪羊来献祭,这个少年也太瘦了些···
  沈骧之于此番不合常理的指派,其实早有计议。要他表现个‘百无一用’必是少有人信;即使有信的,随后也会说沈骧以色邀宠。那样一来不知遂了多少人的愿。唯有‘技不如人’的理由,是放之四处皆有效的。
  入夜后四下无人在走动,沈骧褪下肥大的官袍,摘下马尾编无翅纱帽。缓步踱到窗前,略紧了紧中衣的灯笼穗腰带;提起左腿直直贴在窗框上,叠着双臂枕在头下。腿筋拉得生疼,骧不禁皱紧眉头。公务繁冗,多日不得照舞谱研舞,姑且寻间歇机会,做些抻筋压腿舒展腰臂的动作。约半柱香时候换了另一条腿。
  感觉头脑略清醒些,抬头看向夜空。天穹云层间,一弯下弦月,勾如一丝讥诮的冷笑无比凉薄。手上几件案子,件件如淬过毒的铁蒺藜,再加上施晗被杀的案件,更像道催命符。骧想起一句诗,不禁自失一笑: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看来我也要抛骨于此间了。
  轻轻摩搓着腕上垂着的玉丸,重新在脑中列举整理的案件头绪,以时间排序如下——
  盗尸案……起于五年前,不禁未结且至今仍有间或发生。失盗多为三日内新坟,下葬死者在十三岁至四十岁之间,多为女尸。偶有散落尸骸于案发后多日被找到,只是已经成了支离破碎令人作呕的不堪情形。初步判定为盗奸尸体案,作案人至今在逃未得抓获。
  妇人失踪案……起于约三年前,失踪年龄在十四岁至三十五岁之间女性,多为婚配过,至今生死不明。安奉周边查获过拐卖案,显然与此案关联不大。
  弃尸案……起于近一两年间,外出采药人在野外无意间挖出数十具尸体,慌忙报官。仵作验尸格目上报,从死者衣着残骸上可判断,尸体多为妓馆中年长的妓女小倌,只有少数人的肢体特征显示为良家子。死者生前曾遭暴力摧残。但妓子小倌身属贱籍,其生死从来不受注目,草芥尘土一般。能侥幸被标入案卷,还是借其他几具被推断为良家子身份的尸骸。最近的例子就是华璃坊焰辉致残致死···
  军马失盗案并安远知府施晗被杀案……前者起于五年前,军马大量失窃、外流,导致军马营上至管事下至营勇,因频频被查抄出不明财务等多项嫌疑,整营的被推出军营大门开刀问斩。至今被杀的最高级别,是将军卫麾下五品军政司。叶茂前面杀人,施晗在后面抄家抓人、往官坊中送人充作官妓。当施晗开始朝鹤卫分堂掌印露出些许暧昧神色时,死期也迫近眼前。
  墙外响起四更梆子打点声,该是四向城门大开放车马进出之时。沈骧快速穿回冠袍,向院中值更差役交代了几句,转向衙后马厩牵了自己的马匹,径直向知府遇刺现场而去。
  沈骧在道旁牌楼柱上系好马,走到停轿地点上,站好位置仰头向上望去,寻了片刻看定一点,暗道应该是那处不会错。两座阁楼之间一座矮屋成平台,招牌旗幡刚好掩盖住大半空间。御封招展起来时则更成绝好的隐身所在。射出冷箭的地方必是哪里无疑。
  举步走到矮屋檐下,以此行走步距至檐下需六十步左右。趁天色尚未大亮,骧飞身跃上屋顶,蹲下身体搜寻着一些边角缝隙处。或许是老天不负有心人,在一丛蒿草之中,找到了一个枣核状的小巧物件。是个用骨头雕磨成的口哨类的物什。骧对于如此发现并无丝毫诧异,显然衙差的搜索根本不曾注意到此处,甚至是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角度上。
  由此可推想,隐于屋顶上的刺客绝非寻常臂力之人;能将人一箭穿喉并钉在轿子中,开弓之人不仅具有百步穿杨的精准,更有着过人臂力当在数石之上。
  【石…dan;一石约合一百斤】
  把守西门官兵远远看到公服装扮的人骑马进前,忙报知门官出来支应。门官满脸堆笑称:上面早有明令,凡有骡马大型牲畜进出,务须出示专司开具公文,方敢予以放行“弟兄们都是挣饷糊口,不敢有半点马虎。还望上官您···见谅···担待”说着点头作揖。
  沈骧从鞍袋中摸出一串钱,约有三四十文甩手丢给门官:“我并不要出城,只问一事。你时才所说的命令,可是用于四个城门的?”
  门官捧着钱串知无不言:“回上官的话,正是通行四门。自三年前安远卫军政司萧某被问斩后,安远戍卫便设立此道明令。不见官文擅放马匹大型牲畜出城者,当值一哨之人皆就地问斩。”沈骧闻言点头会意拨转马头方向。
  拍打门环不久,老仆妇和婶便在直声大嗓吆喝声中出来开门。见是少主回来,又回头高声吆喝东来和秀儿,拨火烧水做饭,准备沐浴用物,少爷需要洗预··
  秀儿忙着挽了头发,一路说笑着将母亲扯回院中,又气又笑的埋怨:“娘,您这么大嗓子招呼的,难不成要招来全城的人,看咱家美人出浴?”
  一句话问得连沈骧在内都不禁喷笑出来。先招呼东来关好院门,回身用脚勾上了身后房门。
  日上墙脊时,沈骧换了衣服,坐在阳光正好的内院中,倚坐着树根卓凳,晾着刚洗过的头发。同时听着外层院中,和婶与秀儿、东来闲叙家常。
  提及自家男人和子,和婶有说不完的话。尤其讲到和子在侯府中的忠信时,她的比喻用词更到了令人瞠目结舌,随之又能笑到跌倒的地步。好比是‘狗鞭楔进粉灰墙——打眼一看就是红钉儿’。于是一言出口,连坐在内院中的骧少爷,都笑得伏倒在树根桌案上直不起腰背。
  说笑之间响起叩门声,东来闻声跑开去应门。
  骧揉着酸疼的腹部,捏着茶盏盖拨了拨已绽开的浮茶,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觉得正是清香适口之际。待抬头凝神看向外院,涌进视线的正是那个曾被他赞为“霓为衣兮风为马”的身影。
  乍于艳阳辉映中,绿意葱茏内,,见那人倚桌品茶。衣衫半合,长发及腰,肤润凝脂,眉目如画;声肖铃磬相扣,笑如花枝掠风。陆昱心间油然而出的只有一句“回眸一笑百媚生”。
  突见不速之客进门,沈骧拢起衣襟长身起立:“兄台请这边坐。恕小弟不恭,先整衣再来。”言罢发丝衣袂飞扬而过。待陆昱回过神,人已隐向门后。恍惚间瞥见轻衫后襟,透出有一团硕大的花印,一闪而过。片刻之后返回,骧已经套上一件对襟罩衫,泼墨般的长发用带子大略拢系住垂在后背。
  因见陆昱还立于原地未动,骧挽手行礼致歉:“童儿年幼不知待客,怠慢兄台,望请海涵···”——“贤弟莫怪小僮,是昱唐突,冒然闯入扰了贤弟休息。无奈事起紧急不得而为,还要请贤弟海涵才是”相互间躬身施礼毕,骧回身呵斥东来速去为客人备茶。
  细观面前之人,细金黑纱外裳下,一袭火红云纹滚金边长袍,真是耀眼夺目。腰间丝绦上一挂无暇端方玉佩,合映着面如冠玉;双眉飞扬间,隐隐蒸腾着一团气势;目似朗星,眸光炯然,虽有笑意,却又如隐利爪,可将人牢牢摄于其间。纵然沈骧素来心性静淡无波,此刻面对着这一对眸子,也不禁恍有怔忪感。
  东来捧茶走近,冲开了彼此间不长的静默。沈骧亲手去接茶盏。见送来的是绿茶,随即关照去换花茶再送来。
  “放之兄此来,敢问是为府上卓尔不慎涉案的事?其实不必急。”重新捧了茶盏转身回来,骧不禁又是一愣。见陆昱倚桌而坐,居然毫不客气的端起那杯刚喝过一口的茶啜饮着,竟如口干舌燥等不及专为其备茶似地。“呃···放之兄手上那杯···是骧放下的残茶了,不好让客人来用。”
  “呵呵,不妨。待客常理有端茶送客。目下我取了贤弟的茶来喝,便不计较那端茶逐客之礼了。”陆昱毫不在乎的解嘲笑答道。
  这一下倒让沈骧有几分难为情“兄长说笑了。”终是把茶盏生涩的摆在陆昱手边。“小弟从来不把公事带回宅中。放之兄一早急于登门,莫不是有不能等之事?”
  陆昱借着饮水功夫点点头,随后放下杯子:“诚如贤弟所言。日前家仆卓尔因一时年轻逞强,当街与人冲突,还涉及了凶案。无论出于主仆情分还是弟兄之义,陆昱都不能坐视不理。近日一直关照下面人勤加探听事态进程。亦得知了关于涉凶一案,已经贤弟秉公判定,并定结交保开释。陆昱心间甚是感佩。便想待贤弟功夫方便之时,再行登门拜谢。”
  骧有意将茶盏往陆昱手边推进些,暗中的意思却是:有话快讲,说完请便~~
  陆昱权作不懂欠了身谢过,继续阐述来意。“若在平素时,陆宅中断乎不差卓尔一人差遣。无奈是前几日接到卓尔家中人送来急信。言其老母病重无医药救治,催其速归。卓尔系其家老来子,父亲早亡,只与寡母相依为命。为兄亦是念其诚孝至情,才等不得挨到交保公文下达,直接赶到府衙接人。不料那班皂衣厮一口咬定,此事必须等主事之人亲来料理。还推说是上差明确训诫,任何人不得擅动调阅公文。无奈之下,为兄只得冒然闯至贵处,望请贤弟宽宥一二。只是此刻,还请贤弟写一张支会字条,关照衙中尽快签出交保文书。也好令卓尔赶回去救治其老母···”
  “仁兄稍待片刻,容骧换了公服,陪兄台同去。”说罢,骧已经疾步跃上台阶闪进门。只见他身体前倾,就势把长发迅速挽起扎作发髻,摸过一只簪别住。双臂一抖褪了罩衫,抬手已将一袭官袍甩开招展着上了身,利索的束了腰带拎过纱帽扣在头上。返回室外,将帽带细绳扣子向颈间一推“请随我来吧。”
  监房牢头听说门外传话,情知先前打算的,敲一顿酒席银子的心思落空,立时破口骂起来:“日他祖宗的。上面捞足孝敬银子,不让下面沾光,还砸咱们的钵子消食化油。我就日他八辈祖宗···”
  话音甫落门口已响起阴冷的质问:“怎的,你就有那奸尸嗜好吗?如此可不正省了我的事,便将那积压三年有余的盗尸奸尸案,就此结到尔等头上,如何?”陆昱跟在沈骧身后,闻言之下险些撑不住笑喷出来。“沈某并非见不得旁人得财的小器之人。但尔等需知,财宜取之有道。雁过拔毛的事做狠了,只怕你们有手捞钱却没命消受。还不快去签票开闸放人!”冷不防一声厉喝,全然不见少年青涩的声音,瞬息间竟是犹如烈焰暴腾,雪峰突崩般的威势,令在场众人不经意间为之一耸。
  随后时辰,沈骧盯着差役们,检验身份,查对保金,领匙开镣铐放人。虽无言语,一对凤目中射出的“箭”,竟也有一番百步穿杨的冷森凛冽之觉。
  碍于情势急迫,一行人迈出监所门,只躲开了狴犴墙;陆昱便招手叫过唐劭,让他交付马匹行囊,连卓尔欲行叩拜都摆手免了。反倒是唐劭因身上有伤,不能与之同行,将卓尔领到一旁谆谆叮嘱。
  沈骧在旁默然看着,联想起先前陆昱提及,其手下某人有断袖之好,如今看到此景,心中随之有了几分计较。无意再看下去,关照了一句正要回身,忽觉陆昱伸手过来。两下里手肘指掌间翻转一回,一叠纸张已按在骧掌心中。不需看也明白是何物。
  沈骧随即将腕子一抖,巧而藏机的使了一式拈花指,捏着陆昱的手腕,夹着那叠纸,扯离开自己,眼中冷剑随即逼向对方。“陆大官人此举何意?区区百两银子,竟想买个二甲进士的前程?沈仪光若爱这黄白之物,亦不会来此等苦寒之地。吾虽才疏智浅,就便是出了朔宁府,凭手中一支笔,亦可在虞州两江为自己轻轻松松描出份像样的前景。今日之举,不过是出于怜惜贵府仆人奉孝之心。权当是多管闲事了。多说无益,告辞!”袍袖一拂,已如陌路擦肩般拔脚便走。
  陆昱一路疾步直追到下一个街口,方抢了一步将负气而行的少年赶上。迎面端揖道:“贤弟息怒。恕陆昱不该以小人之心度人。冒犯处万望贤弟给为兄一个解释机会。”——“不必要。”答话冷的足以掉冰碴。
  “贤弟留步,且听昱最后说几句。这一早因陆昱所扰,以至时已近午,贤弟还未用过膳。可否请贤弟暂放不快,你我兄弟寻个清净处,坐下来小饮几杯。再忙的公务也要先行平息了饥肠鼓噪之乱,对幺?”
  经陆昱一番插科打诨,沈骧也想起,自凌晨到现下自己除了喝过几口茶,当真是未曾摸过碗筷,此刻也真是饿了。眼见对面的陆昱仍是一派和悦神色,沈骧也不好再板着脸,半嗔半哂道:“放之兄的厚颜,当真令骧长见识。既是如此,小弟便也厚颜,叨扰兄台一回。只是身上冠带不宜招摇,且容我换了便装。”
  “极好!,还是贤弟思量周全。”陆昱拍手称道,又招呼唐劭近前,关照他先行去安排。复后随着沈骧转向会住所的小巷,边走边聊。“东城新开一家食斋,乃是南方菜系,名唤淮柳居。老板、厨师具是南方人士。食材做工也算细致;想来必能合乎贤弟的口味。为兄早就有意请贤弟过去坐坐呢~~”
  眼看着沈骧换了月白色长衫出门,陆昱越发眉开眼笑:“贤弟换了自己的衣裳,可比穿那身官府受看得多。安远府亦不至于银钱紧缩到这地步儿,竟拿不出一件合体袍服与你吗?我看仪光方才那身袍子···同样身量的再装进一个也够用的···哈哈···”
  沈骧斜了陆昱一眼心中暗气:谁会喜欢那么恶心的服色。面上则微笑着解说:“毕竟是暂时借调到府衙的。何况骧年纪尚轻难以服众。便是这身服色已经招了不少怨愤。只盼着调阅差事早些交差。至于其他有的没的,徒惹是非何必纠缠~~”
  与陆昱前后迈出街门刚站定,沈骧就被对面墙角的景致,唬得浑身激灵一震。只见老唐负手侯立在青砖墙下,身边蹲踞着一头毛发蓬勃色红如火焰翻腾的巨型畜类,斗大头颅,血盆大口,獠牙森森;定睛细看竟是一头体型壮硕的巨犬。约是见到主人,巨犬摇摇火球般的头,嗡的吼了一声,状似在向其主问安···
  只刹那间,沈骧已觉得方才的空腹感顿消无形,脚下更是断然止步。反倒是陆昱上前一步,指定巨犬斥道:“不可无礼!”巨犬虽硕大竟似极富灵性,随着喝斥将头一低分外安静。
  “少时曾在书册杂记间拾得些许记载:西部有巨犬,体硕如乳牛,性淡漠、凶狠,然竭忠于主。疑为狮狗交而诞。畏人于无形。谓之…苍猊。莫非便是此兽?”音色虽平,沈骧是再不愿向前挪动半步。
  “仪光所言不差,正是此兽。性傲而孤忠。可与虎豹熊等猛兽相搏,凶猛儿颇有耐力。”说话间,陆昱老实不客气的一把捉住沈骧一臂牵着,拖至距离苍猊几步之距,复转头笑道:“来来来···贤弟莫慌。为兄欲令此畜记住贤弟的味息,日后更便于相识,它叫‘森格’”
  沈骧闻言真快要哭了。欲挣脱手臂却被老唐劝住:“公子切不可挣动。会令此犬误认为是袭其主人,徒致误伤。”
  “兄台真是荒谬,令它记住我的气味···?怕是与记住一条肉干的感觉无异。小弟再是不济亦不欲给它当零食。”——“贤弟尽管信为兄一次。有我这主人在,绝不会伤了贤弟半根汗毛。”
  沈骧勉为强之的被扯着手凑近,巨犬森格在主人喝令下,将硕大的头略伸了伸,只翻着红眼睛瞟了沈骧一眼,并无再多动作。
  沈骧对此反应大为不悦:“哼,看它一副凉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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