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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风颜录-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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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玉佩,所以当我在宫外偶得此玉时十分震惊,辗转查访,才知此玉是从京都著名的章台醉仙楼流出。”
说完,她满意地瞧着朝臣宾客们脸上各异的神色。
虽知这场婚礼是朝政联姻,望舒还是忍不住神色阴沉地凝视向咫尺的新娘。上官那颜脸色更是不好看,在望舒的注视下,她感觉到一种莫大的羞辱。无论台上还是台下,审视与某些不屑的目光汇成一片汪洋将她淹没。
第55章 千觞一醉
提到“醉仙楼”,当场诸人不知晓的没有几个。帝都奢靡之地,男风不可谓不盛行。醉仙楼一直是藏于深巷的极乐所,来往多是有身份的客人,而嫖客却是不分男女,不少贵族女子扮成男子混入其间,可谓约定俗成心照不宣。
可若是当朝右相的女儿——未来的太子妃也曾涉足醉仙楼,却是完完全全的丑闻,抹不去的污点。
寒筠面色早已大变,呼吸急促,拿了丝绢捂到嘴边咳嗽。跪在地上的上官廑则是如遭雷劈,心沉到了谷底,为官几十载从未经受过这样的丑闻,一时间真恨不得一头撞死。
望陌在人群后,目光越过众人,落在凤冠霞帔的太子妃身上。且看她如何度过这场危机吧!
上官那颜在望舒的注视下渐生寒意,二人咫尺相对,心灵却根本无法交流,没有一丝一毫的信任,只有无尽的猜疑。
这满场的人,有谁能够真正原谅她包容她,为她遮风挡雨?
这些投过来的眼神无不如钢刀利刃,虎视眈眈想要将她剖得体无完肤,看看这貌似乖巧的少女究竟是如何的行为不检!
她绝望又无助地急切寻找他,而他也正给她一道抚慰的目光。无论他与她之间有多少阻隔与不可挽回,一旦她陷入泥沼,越众而来挽救她的,总是他!
“殿下一面之词难辨真伪。出入醉仙楼之人不知凡几,殿下却一口咬定玉佩出自醉仙楼,却不知殿下是如何查访的?”俞怀风缓缓迈步,白缎衣袍上浅浅的纹路如流水泛着波光,他从人群中走出,瞬间便聚拢了众多的视线。
他面色从容,目光沉潜,言辞不疾不徐,却掷地有声分外有力,一步步将矛头引向这场风波的始作俑者,“提到醉仙楼,臣不禁想起一个传闻,据说这醉仙楼有一名极为神秘的客人,号称七官人,时常邀请楼中头牌到自己府邸留宿,无人敢与之竞价。臣又无意中得知,这位七官人的府邸建在西北坊号称簪缨巷的地段,这簪缨巷地价居长安之首,京都一般显贵人家根本无力购买此处府院。”
善舞脸色一分分变幻,嘴上却讽道:“不曾想,大司乐竟对这醉仙楼如此熟悉,难怪近来听闻,有酷似仙韶院大司乐的男子——夜入醉仙楼,强寻章台柳。”
众官员一时又将满含深意的目光转向俞怀风,不禁想,原来仙风道骨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啊……
上官那颜在台上又悔又气,悔的是自己害得师父落得这样的流言蜚语,气的是善舞居然趁机诋毁他!
俞怀风却是镇定如常,面容不改,对场中的窃窃私语恍如不闻,不对善舞的嘲讽进行辩解,也不为她的言语动摇,却在方才的铺垫上更进一步,“殿下何故避而不谈这位七官人?据说,这位七官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朝十三公主——善舞殿下!可是如此?”
善舞脸色剧变,怒容勃发,正欲矢口否认。俞怀风却不给她反驳的机会,半口气都不换,又续道:“是真是假,只需房产地契与簿籍文书核对查实,并不难办。”
脸色同样难看的还有寒筠,他气得发抖,咳嗽愈发剧烈。而公主未来的驸马靖北大将军则将阴霾的目光送向了从容不迫的俞怀风,并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大胆俞怀风,敢对本宫如此不敬!”善舞恼羞成怒,扬手指向让她无比难堪的人,口不择言,“你为维护上官小姐,不惜诋毁本宫,是何心思?莫非宫里的传言都是真的,大司乐与上官小姐师徒二人朝夕相处,情感早已逾越人伦礼教!”
一道雷电击到心口,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传入耳中,上官那颜脑中嗡嗡作响,身形站立不稳。望舒继续沉着脸色,扶了她一把。
俞怀风面容骤变,身形微微动了一下,喉间如有无形之物哽住,难发一言。
善舞恼怒之极反咬一口的几句话,让满场陷入一片静寂之中。天空似有雷殛降入朝官宾客之中,众人无不目瞪口呆。
“放肆!”寒筠忍无可忍,拍案而起。
善舞哈哈大笑,知道今日不会好过,索性鱼死网破,言辞恶毒笑道:“你们师徒若无私情,怎会有如此反应?大司乐又为何不顾自身名誉,也要维护于她?”
场中愈发安静。上官那颜眼前模糊一片,心如锥刺,这样恶毒的言语完全超乎她的忍耐。若不是有望舒扶着,她早已晕倒。
台下,俞怀风一撩衣袍,转身跪地,面向高台,立掌起誓,“陛下,臣俞怀风素来行端言谨,无愧天地!与上官小姐在师徒名分上若有半点逾矩、半分不伦之心,就让臣受五雷轰顶、万箭穿心、尸骨无存之天谴罪罚!”
一句句如有千斤重,掷于场中,无人不为之动容。
一字字却有雷霆之势,彷如天际传来,贯入上官那颜心中,她心跳都仿佛被一寸寸冰封。听到这样一清二白的话语,她不知是怎样的感觉怎样的滋味,只有无边的苦涩蔓延到嘴里。
形势所迫,此时此刻唯有这样一番辩语与誓言能镇压这场波涛翻涌的责难,唯有这样信誓旦旦的一番话能护住她的名声。
善舞气焰消得无影无踪,不复方才的神采。这场风波算是过去了,但上官那颜心中的波涛却层层叠叠汹涌而来,陷入彻底的深渊,再无人可救。
这场婚礼给她的最后一个画面,是皇后威严地走向面容惶惑的善舞公主,重重给了她一个耳光。
数千的面孔都从她眼中退去,她合上眼,不想再看任何人。
“太子妃晕过去了……”
“不得惊慌,扶着太子妃,将婚仪继续下去……”
太子大婚,喜宴盛大,歌舞不绝。太子身着红袍,与来贺宾客谢礼敬酒。宫灯下,霓裳乐舞,觥筹交错,官员们尽情地享受宫廷盛宴,交情好的互相劝酒对饮,政见相左的也趁机改善气氛,借酒言欢。喜宴上其乐融融,宾主尽欢。
不大引人注意的沈宜修却将目光投向贵宾席位一处气氛不与场中相融的地方,太子妃的授业恩师神情清冷,滴酒未饮。众宾以为太子大婚,大司乐必当献曲,然而不料左等右等,也不见仙韶院有何表示。不少人期待婚宴上再享受一回大司乐的神曲,看样子却要落空了。
沈宜修手执酒杯走了过去,在俞怀风面前行了一礼。他毫无反应,不知是没注意到,还是视而不见。
“学生见过大司乐!”沈宜修眼中沉了几分,面上却挂着笑,“大司乐今日也不饮酒么?”
枯坐许久,推辞了不少人敬酒的俞怀风抬头看了看,无甚心情,却还是勉强回了一句,“乐师不饮酒。”
沈宜修淡淡一笑,俯身跪坐席前,提壶往案上的一只空酒杯里注满了酒,“今日大司乐不是乐师,是太子妃的恩师。太子妃大婚,大司乐怎可不饮酒?”
俞怀风此时面容甚是冷峻,看他自作主张斟满了酒,不欲理睬。
“难道上官小姐嫁入东宫,成为太子妃,大司乐不高兴?不愿意为她祝福?”沈宜修低着眉,一面给自己酒杯添上酒,一面缓缓说着。似乎未曾注意对方面容在一瞬间的变化。
“沈公子说得是,为她献上祝福之酒,今日破例,原是应当的。”俞怀风端起了案上的玛瑙酒杯,垂眸片刻,将酒送到嘴边,一饮而尽。
沈宜修笑了笑,陪他喝下,又分别给二人斟满,“上官小姐这样的才貌无双,凤仪东宫才是最好的归宿吧,再为她饮一杯吧!”说完,他先行饮尽。
一丝凉凉的笑意浮在俞怀风眸中,他白皙颀长的手指握在玛瑙杯间,又将酒杯送到了唇边,清凉的液体灌入喉中,却在胃里燃烧,正是冰与火的交融,他此时并不排斥这种感觉。
沈宜修功成身退,行礼后走开。
众宾客见大司乐不再拒酒,纷纷前来道些恭贺的话,敬些贺喜的酒。出乎众人意料,这平日看似很难接近的首席乐师此时却无比好说话,敬酒者来者不拒奇Qīsūu。сom书。甚至有趁机来谄媚的官员在送上一迭诸如徒荣师贵的祝贺话语后,他都笑着应了,与人杯酒言欢。
酒过数巡,一些巴结的官员几乎都过来敬了个遍。最后太子领着诸人,亲自到俞怀风案前执礼敬酒。俞怀风还礼后,与太子连饮三杯。众人都道大司乐好酒量。
望舒与众大臣喝了不少酒,这时也有些醺然。帝后见时辰不早,命人送太子回东宫,太极殿前的酒宴则继续。
敬酒没完没了,呆在角落里的白夜看不过去,上前阻止俞怀风再喝下去,小脸严肃而担忧,“先生,不能再喝了,当心身体!”他恍如不闻,依旧笑着,无人敬酒便自斟自饮。
望陌远远瞧见,低声对寒筠耳语了几句,寒筠命人传语俞怀风应适当饮酒。夜已深,众宾都醉意不浅,见实在无人对饮,俞怀风抛了酒杯,向帝后告退。
他退席离去时,步伐依旧稳当,不露一丝醉意,自然也无半分失态。望陌坐在席上,托腮望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又将目光投向了虚空,凝望东宫的方向……
回到紫竹居,在白夜的扶持下,俞怀风才得以回到自己房中。清雅的居所第一次染上了浓浓的酒气,他合衣躺倒榻上,白夜费尽力气也无法给他脱下衣衫,只得一边擦汗一边给他盖上被子。烛火不敢灭,白夜退了出去,到隔壁房中收拾了床榻,决定不能睡得太沉。
半个时辰后,一缕青烟散入白夜房间,容不得他选择,只得沉沉睡去。
俞怀风房门被推开,一个女子身影往他床榻而去。
“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模样,你心里不好受吧?”她将他身上的被子揭去,俯身凝视他。烛火下,他醉眠的面容上光影交织,清隽的容颜此时带上几分柔和而凄怆的色泽。
“醉酒的男人格外容易令人疼惜。”她低笑一声,伸手抚上他的脸,随后解了他衣袍。她手上有些颤抖,从未想过可以这样对他吧?
她微微发颤的手将他中衣前襟扯开了些,露出锁骨与肌肤,手掌覆在他胸前,她俯身一分分靠近……
……她的唇碰上了他的,酒气合着他的气息在鼻端弥散,她几乎要醉过去。吻渐渐加深,她又是索取又是沉湎,无法自拔。
她醉得太深,忽然发现不知何时,他握住了她的手。她一惊,唇舌退开。
“那颜。”他低喃。
她手上一紧,他是不放她离去么?
“若我是那颜,你岂不是在乱伦?”她嘲讽,低身继续吻下去,引着他的手去解她的腰带……
衣衫一件件褪去,她赤裸着双臂,将他抱住。他虽醉,意识却在不停抵抗。她只得采取主动,柔情蜜意,极尽缠绵。俯在他身上,某种渴望将她淹没,心头跳跃的火苗要将她整个燃烧。
深渊愈沉,她愈不得解脱,只能对他攻城略地。忽然,她腰上一紧,接下来整个人都被推了下去,倒到床榻另一侧。
俞怀风醉眸半开,一手撑在榻上,微微侧身,深湛的眸子瞧向躺在一边的女子。片刻后,他一转身,另一只手撑到女子另一侧,俯身看她。
她呼吸几乎停止。
他一寸寸低下身,眼眸一闭,吻在她唇瓣上。她心跳戛然而止……
一手抱在他腰间,一手拂过他垂下的发丝,她缓缓闭上眼睛,渴望他给予更多。他却霍然睁眼,离了与她的纠缠。
察觉到一丝异样,她睁了眼,与他对视。不知他现在是几分清明几分迷惘,她试探地一笑,手指搭上他眉间,缓缓划动。
他眼前如有迷雾遮挡,看不清面前人,但心内几分警觉促使他辗转在沉沦与清醒之间。见他眼里闪过挣扎之色,她主动贴近,“何必如此痛苦,就当我是那颜吧!”
他蓦地将她推开,只觉头疼欲裂,眼前幻影明灭,半晌才看清,不由一惊,“绿萝?”
“是我,这样你不会有罪恶感了吧?”她压下心头的惊慌,他这个样子根本不必畏惧,胆子蓦然大起来,“先生可以当我是绿萝,也可以当我是那颜。奴婢陪君一宵如何?”她扯去身上最后的亵衣,坦呈于他面前。
他收回撑在她身侧的手臂,转身离开床榻。绿萝从后面抱住他,“你不敢么?”
持续的头疼与过量的饮酒令他四肢百骸都酸软无力,最后连起身都难以为继。绿萝手上微一使力,便让他重回榻上,她俯身上前,毅然给他解衣。
他眼眸冰冷,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扬手将她打落于地。
“先生这时却无情了,方才还那般缱绻。”绿萝从地上爬起,将他的衣袍裹在自己身上,挨回他身边,俯视于他。
“滚出去!”
“你冷酷起来还真是无情之极,可是啊,你拒人千里的冷漠又是令人沉迷的毒药……”她低声叹息,“难怪,连自己徒弟都无法抗拒你的噬骨之毒,她对你的迷恋让我这旁观者都不禁动容……”
“闭嘴!何时轮到你多嘴了!”他寒冰般的眸子里,怒意与醉意交织。
“醉酒后不是愈发寂寞么?你甘受寂寞,也罢!”绿萝从他衣袍里翻出一枚赤玉令,“前朝九皇子殿下,彦章殿下,今夜太子妃洞房之夕,为她的成人式,殿下难道不应当送上贺礼么?”
俞怀风面容一恸,抬手去夺她手中的赤玉。绿萝闪身躲开,退开数步,眼里升起复杂的笑意,“为她醉酒,是你自己选择的!将你部下一网打尽,不在今夕更待何时?太子殿下今夜拥美人得江山,哪似你落魄如斯!大司乐安寝吧,绿萝告退!”
她最后又怜惜又怨恨地看他一眼,毅然去了。
他挣扎起身,摇摇晃晃数步后,扶着桌椅,踉跄到门边,只能无力扶着门框,抬头见上弦月幽冷。他衣衫单薄,发丝凌乱,刺骨夜风袭来,头疼更甚。
怆然凝视夜色,连弦月也要嘲笑他的落魄吧?
第56章 洞房花烛
东宫寝殿内,几名宫女侍立在侧,替望舒宽下大红喜袍后,又重新束了松散的发式。望舒一身轻松地坐在桌旁,喝着侍女送上的解酒汤,闭目养神的工夫,又有一名宫女上前给他按摩着头上穴位,一名宫女给他轻轻捶打着肩背。
应付了一天婚仪后的疲惫在此时得到些疏解,望舒睁开眼,目光投向垂帘雕门后那红得鲜艳欲滴的宽大喜床。
“太子殿下,是否该将太子妃唤醒?”身旁宫女问询。
“你说呢?”望舒目光未动。
那宫女面上掠过惶恐之色,忙躬身垂头,“奴婢这就去叫醒太子妃!”
阔大的喜床上铺着喜庆的红色缎被,绣着祥云牡丹,自床顶垂下的锦纱帷幔上则绣了送子鹤与麒麟,图纹细腻而华美,在室内宫灯下,无不散发着华熠光彩,富丽堂皇,贵气满溢。
这张华丽的大床上、精致的被子下躺着的少女,正是宫女口中的太子妃。因身体不适而缺席婚宴,只陷入昏睡。
梦境斑斓而迷离,被从梦里唤醒后,上官那颜眼眸如被罩上一层水雾,懵懵然地瞧着面前衣着鲜艳却神情卑微的女子们。
“太子妃醒了!”
望舒从桌旁起身,缓缓走到寝殿内室,宫女们纷纷从床边退开。这个似曾相识又似乎不是很熟的男子面容在上官那颜视野里渐近,她略显迷惑地爬起,坐在被子里瞧着他。
“爱妃醒了?”望舒坐到床上,转眸也瞧着她。
上官那颜打了个哈欠,懒懒道:“什么艾菲?我是那颜。”
望舒目光停在她因久睡而酡红的脸容上,她盛妆尚未褪尽,在宫灯下容色不甚清明,“给太子妃卸妆净面。”
侍女们忙端水持巾,轮番上前伺候。上官那颜尚不明所以,脸上就被人七手八脚折腾了一番。洗净残妆,清爽了不少,上官那颜被人折腾得清醒了一些。
望舒再打量她,莹润的面容摈弃了外物的篡改,重现本真,蛾眉弯弯,明眸百转,鼻梁秀挺,唇线柔美。因刚洁面,脸上尚有水泽痕迹,透着清新的气息。“拿合卺酒来。”
闻讯,一名侍女端来托盘跪到地上,将托盘里的酒杯举过头顶。
望舒取过一杯酒,递到上官那颜面前。上官那颜下意识接过,随后才打量周围陌生的环境。望舒自取了酒杯,仰头饮尽,再将空酒杯放回托盘。上官那颜瞳孔蓦然张大,这才了悟过来——合卺酒?
婚仪上晕倒前的一幕幕走马灯一般从脑海掠过,再环视身处之地,原来,这里是……洞房?
默然半晌,她低着头,将眼里刹那变幻的神情朝向无人可见的方向。既然都已走到了这一步,还能怎样?
她慢慢喝下杯中酒,冰凌刺骨,落尽胃里,却燃起一团烈火。
望舒接过她手里的空杯,放回托盘后,甩手命宫女们都退下。
上官那颜再回神时,瞧见望舒咫尺间探寻的眼神,没有温度。他坐在床边,一手放在被面上,微微侧身凝视她,没有几分热度的目光在她脸上停栖良久。她不知道他在看什么,本来觉得无所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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