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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风颜录-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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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的风景。

观于海者难为水,他已是百看不厌,那么此后的人生,还有谁能在她心中占据那一方位子呢?

她呆呆望着天幕的弦月,月影之下,忽然出现了几个暗影,由远及近,自月夜飘来。她以为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再看,这一看她便瞪大了眼,完全看呆了。

一顶华彩小轿由四个红衣人分抬,自空中缓缓飞来,映着月华,如天外飞仙。府中檐角都在他们脚下,没有任何障碍物,他们就这样不知从哪里飞了过来。

那顶精致的轿子上,垂帘被轻轻撩起,尚未看见里面的人,便听见一个女子声音传来。

“可是上官小姐?”

“啊……你……你是谁?”上官那颜目瞪口呆,下意识应答。

轿帘再被掀起一些,露出里面一角红衣。

“这是你师父给你的信函。”一封信笺从轿子里飞了出来,直直向她飘来,到了她面前便减了速度。

上官那颜痴愣了一下,随即双手接住。轿子停在了对面的屋檐上,轿中人走了出来,一袭红裙,身姿飒然,立在檐角上,静静看着对面的上官那颜。

她又愣了愣,这才就着月光,迫不及待将手中书信拿到眼前。信封上“那颜”二字笔劲沉稳,正是俞怀风笔迹。她心头怦怦跳,小心翼翼拆开信封,取出信函。

信纸上只有寥寥数字——

禁宫几重,何如江湖高远。

落款是“怀风”二字。

她脑子一下懵了,执信笺的手从轻颤到剧烈抖动,这纵列的一排字她反反复复地看,心里不受控制一遍又一遍地默念。

这是他不想让她嫁入深宫的意思么?

“圣公命我等护送上官小姐离开此地。”那红衣女子道。

上官那颜抬头望过去,目中痴痴呆呆,“师父……让我离开这里?”

“上官小姐请上轿!”红衣女子从屋檐飞身而下,一步步来接她。

“去哪里?师父呢?”她茫然。

“去到谁也找不到你的地方,圣公有他的事情,你无须多问。”

上官那颜在屋内不自觉退了一步,那红衣女子缓缓走来,忽地一条红绫自她手中飞出,如一条火舌窜来,卷到上官那颜腰间,女子手中一收,上官那颜便随着那红绫飞了出去。

尚未飞到那红衣女子身边,不知从哪里急速旋转着飞来一物,斩断了二人之间的红绫。上官那颜扑通坠地,跌了一跤。

红衣女子转头看向月夜下的某处。

夜里的上官府满庭静寂,然而四庭暗影里走出四队侍卫,刀剑随身,当先一人悠悠走来,玄袍莽纹,金丝腰带,佩玉坠挂。

“四殿下?”上官那颜诧异不已,这些人怎么会在她家庭院潜伏?

望陌每上前一步,身边侍卫便加了一分的小心。“你们这些乱党意图劫持未来太子妃么?”他轻睥众红衣人。

红衣女子盯他一眼,冷笑道:“乱党?劫持?”

“莫非不是?”望陌一步步靠近上官那颜,“贸然现身,不怕本王将你们一网打尽么?”

“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红衣女子手里蓦然闪现一柄寸于长的弯刀,在月下旋奔向望陌,飞速旋转起来,如同一轮满月。

众侍卫迅速将望陌护在身后,刀剑出鞘,抵挡弯刀的来袭。那柄弯刀击飞了几名侍卫的佩剑后,又自行飞回红衣女子手中。

弯刀在她手掌间旋动,她低目看向上官那颜,“上官小姐,你走是不走?”

上官那颜看双方都剑拔弩张,不知如何是好,“你们不要打架,我、不能走!”

望陌笑对红衣女子道:“她不愿意走,你们却要强迫她走,可不是劫持是什么?念及时机未到,京都尚需稳定,本王对你们暂不予追究。不想落入法网的话,劝姑娘还是速速离去!”

红衣女子面无表情,动了动手腕,寒光在她掌中弯刀上闪耀,“不想鱼死网破的话,奉劝四皇子还是顾虑下自身安危。”

众侍卫均谨慎对峙,时时提防。红衣女子一方只她一人与众人周旋,屋檐上抬轿子的数名红衣人则安静地等待。

上官那颜见形势不妙,不知究竟谁强谁弱,只想息事宁人,“走与不走,嫁与不嫁,都是我的自由,这位姐姐,你们还是走吧!”

红衣女子看她一眼,“你师父的意思,你不懂么?”

“如果是他亲自来接我走的话,也许我会动摇。”上官那颜勉强笑了笑,压下鼻子里的酸楚,“如今还能改变什么呢?上官府上百的人,我能不顾他们独自逍遥么?你们走吧,师父不会怪你们的。”

“圣公一片心意,你却不懂。”红衣女子眼波一凛,掌中弯刀霍地掷出,“我们冒死来接你,你以为是儿戏么?”

寒刀在月下凌厉纵横,所过之处,成片侍卫倒在血泊中。鲜血飞溅,上官那颜吓懵了。望陌拉着她退到侍卫们身后,展开衣袍宽袖挡在她面前,“闭上眼睛,别看!”

侍卫组成的人墙挡不住寒意的深入,上官那颜能清晰感觉到那柄弯刀的迫近。望陌握着她的手,只有掌心是温暖的,她身体发抖,闭上了眼睛,任由望陌带着步步后退。

忽然,一阵肌肤被割裂的声音近距离响起,挡在她面前的袍袖落了下去,寒意逼近,她猛然睁眼。不知何时,前方的侍卫人墙已被斩开,红衣女子的视线不受阻隔地凝视过来。

她立即转头看向望陌,他手臂已有殷红的血流出,袖子被割开了一道血口。血腥扑鼻,她脑子晕了一下,“望……望陌……”

又有护卫涌来,对红衣女子大喝:“大胆妖女!敢伤皇子!”

那红衣女子却面容淡定,看向上官那颜,“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上官那颜扶着望陌,见他眉头轻轻蹙了一下,她咬牙看了下他手臂上寸于长的血口,眼泪顿时被吓出来了,就着他的袖子撕了一片,再手忙脚乱地绑到他伤口上止血。

望陌痛呼一声,嘴角抽搐,一只手臂攀在她肩头,“……疼、疼、疼……轻点……小姐你当真临危不乱啊,衣服都不撕自己的……啊……疼……”

上官那颜眼泪吧嗒,无心跟他斗嘴,打好最后一个结后,将他往自己身后一拉,她则排众上前,用袖子抹了把眼泪,湿润的眼睛盯着红衣女子,“你住手!师父难道是让你来大开杀戒的么?我嫁不嫁深宫,跟他有什么关系!”

红衣女子不理她,正要再出手,忽然眼神一凛,垂袖抬头,望向月影。上官那颜随她目光看过去,身体不禁抖了一下。

月影下,屋檐上,俞怀风一袭白袍在风里飘动,他寂然立于寒夜中,垂眸看向满庭的杀戮,亦看向她。

上官那颜望着他的身影,觉得那么近,又那么远,那么绝尘,又那么清冷。她后悔自己愤然出口的一句话,然而转念一想,又觉得此话并没有错,她嫁去哪里,的确与他不相干!

“圣公!”红衣女子扬手便控制住了上官那颜,仰头问道:“现在带她走么?”

众侍卫意欲阻拦,望陌摆手,俞怀风到来的话,他不会有胜算。

那月影下的人停眸许久,低声道:“不得对太子妃无礼。”

“是!”红衣女子松开了上官那颜。

她却几乎站立不稳,泪眼朦胧,失神之间,屋檐上已空空荡荡,没有了任何人的影子。

侍卫头领悄声对望陌道:“殿下,放纵他们肆意妄为么?”

“时机不成熟,我还没有把握对付他。”望陌望向那人离去的方向,眼色凝了下来。

上官那颜低下头,坐到地上,目中空茫一片,心如死灰。他都已经称她为太子妃了,他亲自前来,就送了她这句话。

“师父……”她再喊不住他。

既然如此,她就堂堂正正地做个太子妃吧!

第54章 婚仪责难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时百花杀。

长安满城庆贺当朝太子迎娶宰相千金,据说中书令的女儿年轻貌美,天赋过人,是仙韶院大司乐的首席弟子,更是当今太子妃的不二人选。

她头戴凤冠,一身喜服,被侍女扶着从上官府走出,登上了七香驷马车。宫中来的迎亲仪仗队已在府外排了半里开外,上官廑一袭紫袍官服,领着侍从上马随后护送。鞭炮齐鸣,响彻府院。

马车驶出里坊,行上朱雀大街,香车宝马相接,遮天冠盖云集,数百宫人或持如意或捧玉璧,百名乐工随行鸣曲,皇室仪仗,队伍浩大,排场繁盛。大街两旁皆有金吾卫把守,数千禁卫,护持皇家婚仪。长安百姓只能在十数丈外的朱雀街边遥观,一步不得越过界线。

上官那颜坐在奢华的马车内,眼望前方一步步接近的宫门,面无悲喜。

“小姐,我们这就要进宫了么?”侍女欣儿坐在旁边,激动不已。

“欣儿,你这就要陪我关入深宫了。”她淡淡应着。

马车行到朱雀门前,庞大的迎亲队伍停下,城楼上站着太子望舒,另有最高太监在城上宣旨——

大宸定曦二十一年秋,太子迎娶正妃上官氏,大赦天下,免赋税三年,举国欢庆,长安放灯三月,宵禁延至子时,钦赐!

朱雀大街上潮水般的百姓顿时欢腾,高呼万岁。

城门大开,望舒发束金冠,身着喜袍,下楼迎亲。送亲众人下马,望舒扶马车内的新娘下车,接过宫人送来的结亲红缎,递过一端与上官那颜。二人共牵喜绫,步上随后的承天门大街,进入皇城,向宫城行去。随行乐师重奏雅乐,宫人皆随后。

到了承天门,又有太监宣旨,上官那颜听得心不在焉,对于与自己同行的太子也无多少感觉,想着他将成为她的夫君就觉得无比虚幻,她怎么也找不到那种感觉。

进入承天门后,便有百官在旁恭迎,无数双目光聚到大红喜服的二人身上,望舒配合着上官那颜的步伐,并未走得太快。他坦然地接受百官的目光,步伐稳健。上官那颜头上的凤冠有垂下的珠玉遮颜,众目睽睽之下不免脸红,但好在并不容易被人看见自己的窘态。面部虽有遮颜之物,但视线并不受阻,眼看就要过太极门,心跳不由加快。

太极门訇然大开,两人继续前行,百官跟随在后。不远处便是太极殿,婚仪便是在太极殿前举行。此时,殿前的高台上,帝后已端坐,三公九卿也都侍立在旁,还有外国使节。

大红地毯平铺,祈天香案摆放,赫然一处露天喜堂。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缓缓走来的太子与太子妃。

二人手牵喜绫,并肩而行,望舒能感觉到这位新娘的紧张情绪。

事实上,上官那颜心跳快得超乎自己想象,身上裹着的喜服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面前垂下的珠玉也让她呼吸不畅。她手心沁出汗来,无数道的目光,她一眼就寻到了那双她害怕看见的目光。那目光所蕴含的深度犹如大海,无法度量,在沧海面前,她只能无措。

俞怀风身处公卿之列,与所有人一样,将视线放了出去,迎接那一对新人的到来。所不同的是,他目力过人,再多的遮挡在他眼中都是形同虚设。他能清楚地看见她精致的妆容,腮边隐隐的红晕,眼里潋滟的波光。没想到,这一天终于到来,终于看到他教导出来的弟子身着嫁衣走向更高的地方。让她如太液池的红莲一般盛放,盛开在最高处。

或许没有预料到的是,红莲盛放后,夺目的光芒连他都无法直视。

上官那颜不敢对视他的目光,越走近,她越害怕。如今的场面,让她有种曾经一切都是游戏都是欺骗的错觉。曾经那么亲密的师徒,为什么一夜之间就成为了君臣?不久前还拉着他的手,不久后却连他衣角都碰不到。数日前还在他怀里撒娇,数日后却各自一端,两两相望。

为什么会这样?是怎样一步步错到了今天?为什么她要在他面前嫁给一个不相干的人?

她说过她不想嫁人的,只想陪在他身边,她说过不让他寂寞的……

“一拜天地与苍生——”婚仪令高声唱诵。

她抬起眼,朝他看去,瞬间便视线相连。他眼里仿佛有隐忍的光芒,透过遮颜的珠玉,灼灼印入她眼中。千言万语也无从说起。

望舒扯了扯手里的喜绫,上官那颜眼睫垂下,眼泪随着她跪下的动作一起垂落。二人跪向天地,一拜。

“二拜高堂与君王——”

她眼眸未霁,随望舒一起再跪向殿前的皇帝与皇后。起身后,她无法再去看他,视线一转,却对上望陌沉潜的目光,也许是珠玉遮挡的缘故,不然他眼色看起来怎会这般深湛低沉。

“夫妻对拜——”

喜堂上,望舒与上官那颜就要对拜。

“慢着!”善舞高声截断。

众人都愕然,婚仪被打断,向来不是件吉利的事。台上寒筠与皇后面上也都有愠色。即将对拜的新人被喝止,都不由一愣。

善舞同样身着盛装,乌髻玉饰,曳地红裙,颇有公主架势,甫一出列,王公大臣自觉让到一边。这位公主近来出落得愈发婀娜婷婷,五官经过精心修饰后更是散着妖艳魅惑的气息。

“父皇,母后,皇兄,各位大人!”她一一向众人见礼,而后目光落到上官那颜身上,面色一肃,“善舞以为,上官小姐并不是太子妃的合适人选!”

她一语落,太极殿前一片诡异的沉寂。台前高坐的帝后自是率先变色,众臣子也都面上愕然,弄不清状况。台上的新人也怔了怔。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到了善舞身上。

“皇妹有何高见?”喜台上望舒眼里有明显的不悦,与上官家联姻是父皇出于稳固他太子地位的考虑,如此一来自是给予了其他皇子甚至皇女重重一击。

善舞眼里隐有一丝光芒,又冷又厉,“小舞听闻上官小姐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沈大人家的公子幼有婚约,民间从来看重婚约,我大宸向来重国本尊民意,岂可以皇子之尊夺臣子之妻?”

朝臣宾客中顿起喧哗。喜台上的人脸色愈加难看,善舞气势愈盛。

上官廑从贵宾中出列,跪向高台,额上汗滴未干,“启禀陛下、娘娘、太子殿下与公主殿下,臣与沈大人早年口头上确提过两家结亲之事,然而一直未有过正式约定,也未曾定亲!”

“有没有正式约定只有你们知道,然而本宫所知的是,上官小姐与沈公子早有定情之物!”善舞不理众人的喧哗,将手中一物伸到上官廑跟前,“上官大人,这可是上官小姐自幼便带着的玉佩?”

上官廑猛地一震,额头冷汗涔涔,“……是。”

台上的上官那颜见到善舞手中的玉佩后,大为讶异,她的玉佩何时竟到了善舞手中?

善舞再将手中玉佩举起示众,“经过上官大人确认,此枚刻有‘修’字的玉佩正是上官小姐之物。本宫与沈公子在仙韶院有同窗之谊,因此知晓沈公子同样有一枚刻有‘颜’字的玉佩,不错的话,请沈公子出示!”

她看向贵宾中的几位宰相身后,沈宜修犹豫着出列,看了看父亲,知道父亲不欲得罪中书令与太子一党,但眼下为善舞所逼,似乎并无两全之策。

他又犹豫着从脖子上取出玉佩,立即有宫女接过,呈于善舞。

帝后面色阴沉,朝官喧哗。此情此景,唯有澄清事由方可继续婚仪。

“互相镌刻对方的名字,果然是碧玉一对,难为沈公子还随身戴着。”善舞将两块玉佩合在一处,神态嘲讽。

沈宜修清朗的面容顿显窘态,目光不自觉仍朝上官那颜望去,眼里各种情状交织,神采复杂。

“不过是孩子们幼时玩乐之物,殿下未免小题大做了。”上官廑压下重重难堪,不会轻易束手待毙地望向善舞。

“幼时玩乐之物?”善舞冷笑几声,举着手中“罪证”,“将定情之物说是玩乐之物,我大宸右相当真会指鹿为马……”

忽地,一道银丝光芒划破长空,贯过善舞手指间,一声断金碎玉的清脆声响起。两块绝好的佩玉蓦地破裂开来,碎片从善舞凝滞的手中坠落……【奇书网﹕。qisuu。】

众人目光本都聚在她指间的佩玉上,变故陡生,所有目光都错愕。

善舞沿着方才银丝光芒的方向,抬头看去——

修仪清容的上宾——大司乐俞怀风云淡风轻地收了收袍袖,踏步出列,看都未看善舞一眼,径自朝寒筠一礼后,凛然道:“既然上官大人与沈大人两家并无婚约,就请陛下下令继续婚仪,以免错过吉时!”只字不提什么佩玉。

寒筠点头,命司仪继续仪式。

众宾见这场婚礼虽有疑点,但前有中书令辩解,后有大司乐维护,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且慢!”善舞虽脸色泛青,但绝不这么妥协。

寒筠就要动怒,皇后顾忌天威,劝他忍一时。

“皇妹还没闹够?”望舒亦冷下了脸色,语声极为冰冷。

上官那颜见那玉都碎成了无数片,因是自幼便带着的,不是不心痛,但念及此玉的意义,也就只能作罢。眼神又不自觉飘向了俞怀风,黄昏的天际浮光跃动,笼在他身上,她看一眼,便觉刺得眼睛痛,眼里水光又生。

“皇兄怎么不问上官小姐的玉佩为何会在我这里?”善舞眼里闪过一丝冷笑与幸灾乐祸,“当日在仙韶院时,小舞便知道沈公子与上官小姐各有一枚相应的玉佩,所以当我在宫外偶得此玉时十分震惊,辗转查访,才知此玉是从京都著名的章台醉仙楼流出。”

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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