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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掌柜-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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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贸来啦,老四正伸长头颈等着你呢。”叶丽娜摆动了一下浑圆的腰肢。

    “老四的伤还未好转吗?我去看看,嫂子最近辛苦你了。”李贸群说完,径直朝着吴志高的卧室走去。

    吴志高看见李贸群来了,连忙从床上欠了一下身子。李贸群摆了摆手道:“老四还是躺着吧,怎么样?好一点了吗?”

    李贸群说完,伸手掀开了吴志高的上衣,却见吴志高的胸口,紫气郁结,中心部分,略呈黑色,且有大面积扩散的趋势。

    “老四,你觉得这个戴草帽的男人,是哪方人士啊,会不会是……蓝衣社的,据我所知,他们对你早就怀恨在心,曾经扬言要杀了你,他们先是杀了季翔主任,来杀鸡禁猴,我担心…。。接下来,他们要对你下手了…。。”

    吴志高沉思片刻道:“八可能,八可能是蓝衣社干的,我感觉…。。这人不是蓝衣社的成员,按照他的脚功,此人应该是习武之人,据我所知……蓝衣社里没有这样有武功功底的人。”

    “那…。。又会是谁呢,唉,反正,老四要小心一点为好。”李贸群道。

    “八怕,八怕,我吴志高,**上要我命的人,多着呢,岂会怕一个名不经传,会些拳脚的草党?说老实话,就是现在的斧头帮的帮主方亚桥见我,都要客气三分呢,哈哈哈,他算老几啊?”吴志高说起他的发家史,竟忘了身上的伤。

    接着想了想道:“不过,等我好点了,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蓝衣社还欠我们一条人命,季翔的死,不能就这样算。”说到季翔的死,吴志高有一种立马冲出去复仇的冲动。

    “嗯,是的,老季的确死了冤,周达海也在《申报》上,明确表示,要严惩凶手,一命换一命,他们军统既然杀了我们的的银行要员,那么我们对他们的银行人员也绝不手软。对了,还有一事,周达海说,目前日方需要一些法币的半成品,来作为日方研究法币的对象。”李贸群说起季翔之死,也是愤慨不已。

    “半成品……这在哪里搞得到啊,只要阿贸说出来,我立马带着毛头他们去帮你搞来。”吴志高一说到要为主子卖力的事情,就再也按耐不住了,竟然从床上下来了。

    “还是躺下吧,老四,这半成品嘛,据我所得到的消息,四马路上的为民商务印书馆的地下室里有……蒋介石将一部分法币的印刷任务设在了重庆的歌乐山山洞里,还有一部分就设在最显眼的地方,那就是上海的四马路的为民商务印书馆,那里有印刷用的所有设备……”李贸群说到这里,出于长期搞特工的职业习惯,将声音压低了。

    “正应验了老话,认为最不安全的地方,却是最安全的地方,呵呵…。。那我明天就去四马路为民印书馆,好好的搜一搜,顺便再去中国银行里,杀掉几个银行职工,为我们的老季报仇,让他军统也知道,我们也不是好惹的…。。他妈的…。。”吴志高说到气处,又开始大骂起来了,手不停的往那油光光的中分头上捋了又捋,恨不得马上就出山。

    “等你伤养好了吧,老四…。。”李贸群关心的说。

    “我没事,我没事,耽误了大事不得了…。。我这点伤算什么,想当初我在十六铺码头抢烟土的时候,被差点活活砍死,也不算什么,这点伤…。哈哈哈”

    “嗯,要不后天比较好,因为后天正逢星期六,印书馆没人,比较容易动过手……”

    “但是,星期六……中国银行没有人上班,我想做掉几个银行职员,为老季报仇……”吴志高提到季翔,眼里充满着复仇的目光。

    “嗯…。。你可以去银行职工的宿舍啊,就在中国银行旁边的中兴大楼,那里住着的全部是他们军统手下的中国银行的员工…。。”李贸群说到此,再次压低了嗓门。

    “好的,阿贸,这就交给我了,我也不能再躺了,嘿嘿,有好戏看了。哈哈。。。。。”正笑得开心,胸口上的伤开始作痛起来,连忙哼哼了几声。

    此时,叶丽娜走了过来,为李贸群斟茶,说笑道:“阿贸啊,这下咱家老四没力气去舞厅找女人跳舞了吧,至少可以太平一段时候了吧。”

    “嫂子也别这么说,老四人也不是那种人,那天百乐门舞厅,是我要老四去的,我们谈的是公事,你还记着这事啊?”李贸群深知叶丽娜在七十六号里,是出了名的母夜叉。

    “阿贸,这不仅仅是百乐门舞厅这事这么简单,上次,又被我亲手活捉一次,我亲眼看见他从长三堂子里出来,你说了,这还有啥好事,长三堂里的女人,哪个是正经货啊,哼…。。”叶丽娜涂脂抹粉的白脸上,表情甚多。

    “嗨,你也真是的,我去长三堂子,是去听苏州评弹的,又不是去“做花头”去的,你啊,就是小心眼。”吴志高在叶丽娜面前,就算说话的分贝提高,可是总感觉底气不足,只因他怕老婆是出了名的。

    “做花头”在民国时期的上海,意思就是**的意思。

    “你要是做花头,我也去“做花头”,呵呵…。。”叶丽娜冷笑了几声。

    “去吧,去吧…。。你这母老虎…。。做得出啥花头啊?”吴志高将“母老虎”几个字,硬是压低了声音,可还是给叶丽娜听到了,于是叉起双手道:“别忘了,你嫁给老娘的时候,还是个街上的小混混,要不是靠我们娘家的关系,你能有今天吗?”

    吴志高一听,叶丽娜又搬出那句名言了,心里就烦不胜烦道:“阿贸啊,你看看…。。我在家里呆不住了,这女人啊……嗨,真是够烦的,我现在就想去做生活去了,你们别拦住我……”说完,欲起身。

    “别别别…。。别感情用事,再过一天吧,我说嫂子啊,你也别尽说那事了,老四人不错,讲义气,忠心耿耿……”李贸群帮着吴志高说话。

    “我早说了,他就是武夫一名,什么事情就知道打啊杀啊,不动动脑子,该打杀的时候嘛,不动声色了,上次棉纱暴涨,他是空户头,亏了很多,回到家面色很难看,我就对他说,老四啊,你平日里勇猛无敌,怎么连区区一个小交易所都摆不平啊,冲进去告诉交易所的经纪人,按照你的价格开盘,不就可以了嘛,后来,才想通了,带着兄弟去了交易所,很快就将空额,低价补进了。所以说,做事情不动脑子,就知道蛮干……”说起吴志高,叶丽娜用轻视的口气说。

第十九回 寿宴(一)

    时至进入到了民国三十年的年底。这一年,梅开泰迎来了他的六十大寿。

    这日,梅府上下,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宾客如云,道贺声不绝于耳。梅开泰是今日的老寿星,自然是众星拱月之焦点,兴高采烈自不在话下。人说,六十花甲,七十古稀,八十耄耋,在那个年代,六十已是古稀之年,只见梅开泰一身簇新的啡色绸缎长袍,外加中式盘扣棉袄,胸挂怀表,头发虽已是花白相间,却不显老,精神矍铄,拄着拐杖,迎接着各方的宾客。

    宾客中,尤以经营钱庄的掌柜为多,也有泰丰长期合作之公司行号的老板,祥叔在梅家二十六年之久,亲眼目睹了梅可卿的成长以及梅开泰由中年直至花甲,嗟叹岁月不饶人之际,却也是心怀自豪。祥叔白色衫裤,亲自下厨,打点晚宴,由丫鬟雨桐相助,烹饪满族特色的点心,以供来宾客实用。

    虽然当时满汉的文化早已经融会贯通,满族人的食物方面也早已经汉化,可是,祥叔却是地地道道的满族人,喜传统之手工美食,更不想将这些传统满族点心的制作,失传于后辈,因此,大凡梅家有喜庆之事时,祥叔定要露一手他的绝活,也趁此机会,将满族之食文化,传授于小辈中。

    厨房里,只见祥叔将浸泡数日的赤豆,倒入石盘磨子中,赤豆因浸泡了数日,早已经膨胀柔软,轻轻碾磨便成泥状。

    祥叔吩咐雨桐将碾磨好的赤豆泥,如数的倒入碗中。

    “雨桐,今日是梅老太爷之大喜之日,撒糕选用红豆,这样看上去红艳艳的,喜气逼人,客人也喜欢,平日里,我做撒膏,都选用黄豆,你将红豆泥的浮沫撇去,加糖拌匀后盛在碗中待用,我这儿将泡过的糯米放入蒸笼里蒸上二十分钟之后,再将红豆泥铺洒在糯米之上,再蒸二十分钟。”

    雨桐熟练的按着祥叔的说法做,问道:“祥叔,还有糜儿酒要不要打开?”

    “要,一定要,这是梅老太爷最喜欢的酒,待会你去将坛子打开,记得将最上面漂着的“白蒙”撇净,别浑浊了一坛好酒啊。哦,对了,切记开坛时,先将坛子周围用抹布抹干净了,这样就不至于将坛子周围的脏污,落入酒坛中。”祥叔道。

    “是,记住了,我这就去开坛,祥叔,红豆泥子已经放了糖,拌匀在碗里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雨桐今日特地将平日里两条垂肩的麻花辫,梳成一摞,还在发梢处,系上了翠绿色的蝴蝶结,刘海剪成齐眉状,乌黑的刘海下,是一对秋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身水绿色斜襟衫裤,修长美腿,越发的衬托出了雨桐的妩媚清新。

    雨桐先是抹干净了坛子周围的灰尘,又拿来一把小锤子,对着封坛已数月的一坛子酒,轻轻的沿着边缘慢慢的凿着,却始终未见开口,又不敢加大力道,担心封口用的干泥,用力过猛之后,跌入酒坛中而污了整坛酒,左右摆弄了半天,急的直冒香汗,正欲起身求助于祥叔,却见昌鸿过来,雨桐面漏红晕,不知所措,昌鸿看了看酒坛子道:“我来试试吧,看看能不能将它打开。”

    昌鸿俯下身子,摸了摸坛子的坚固封口,道:“雨桐,给我拿一把榔头来。”

    “唉,好叻,少爷。”

    不一会,雨桐取来了榔头,昌鸿再次俯下身子,左手握着凿子,右手握着榔头,对准了凿子,轻重缓和的敲了下去。

    “昌鸿少爷,小心手啊。”雨桐不免为梅昌鸿担忧起来。

    “啊,开啦,哈哈。”瞬间,一股米香夹杂着酒香,扑鼻而来。昌鸿小心的拨开坛子上的白泥,尽量不让白泥的碎屑跌入坛子中,雨桐赶紧取来抹布,将坛子封口处抹净。

    “没想到,昌鸿少爷也会做这活。”雨桐面有腼腆之色,红晕飞起,犹如灿烂桃花般。

    “这没什么难的,其实法国的红葡萄酒也有发酵的过程,他们大多放在地窖里,用软木塞塞紧了,与空气隔绝,地窖里放了长了,酒精就挥发殆尽,喝起来,有着酒香的韵味却没有了真正的酒精,对身体的伤害也少了。这基本上与咱们的糜儿酒,有异曲同工之妙啊。”昌鸿道。

    “少爷懂得真多……”雨桐垂首,面露羞怯之色。

    “哦,少爷,我得赶紧将这坛子酒倒出来,祥叔说了,待会要给客人们品尝的。”雨桐说完,正眼不敢看着昌鸿,捧着酒坛子出了厨房的储藏室。

    却见厨房的大灶台上,已经摆满了各色风味点心,什么满洲饽饽,五花膏,萨其马,炉酥饼等,都是祥叔亲自做的。

    祥叔将已经整熟的撒膏,晾在一边,已经冷却,却见撒膏白底上赤色一层糖豆泥,闻之,豆香与米香融合在了一起。祥叔拿了一把刀,将在蒸格子里的撒膏切成整齐的七寸见方的方块状,每一块的上面,都均匀的有着红豆泥,看了让人垂涎三尺。

    “好香啊,祥叔又在做撒膏了,呵呵…。我最喜欢吃祥叔的撒膏了。”进来的是梅可卿。

    因众多的钱庄掌柜齐聚梅家,梅可卿不便女儿装束,依然是洋装礼帽,只是,今日里,可卿眼眸清亮,唇红齿白,春风满面。

    “格格,客人都到期了吗?”祥叔自知叫错了口,忙左右看看,却见昌鸿已经在这里了。

    昌鸿用疑惑的眼神看着祥叔,道:“格格?谁是格格啊?”

    “哦,不,随便乱叫的,因为可卿的模样就像清朝的皇室里的格格公主,所以啊,我有时就叫她格格了,哈哈。”祥叔故作轻松,却见昌鸿一脸迷茫。

    客堂上,宾客们谈笑风生,梅夫人更是难得的高兴,招呼着客人们,恒丰钱庄的马掌柜携夫人上来道贺:“梅太爷今日六十大寿,可喜可贺,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啊,哈哈。”

    “同喜,同喜,马掌柜生意可好?”梅开泰问道。

    “嗨,也一般,时局动乱,钱庄也难做,如果恒丰有泰丰的三分一的管理才能,那就另当别论了。”马掌柜叹口气道。

    “嗯,老夫听闻,现在宁波路上新开设钱庄的,都是汪伪政府的同僚,是吗?”梅开泰问道。

    “唉,是啊,几乎不需要经过钱庄公会的举手表决,只要交上条子,就可以取得营业执照了。世风日下啊!”马掌柜感叹。

    沉默片刻,马掌柜继续道:“咱们商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把自家的生意做好,唯有这样了。”

    一旁的马夫人是一位娴淑之人,也点头道:“是啊,是啊,做好自己的生意,我们也犯不着与他们有什么过节,否者的话,会惹来麻烦的。”

    梅开泰安慰道:“今日大家开心便是了,不提不愉快之事,来,来,诸位,今日老夫蹉跎六十余年,幸好还有诸多朋友记得老夫,前来道贺,老夫不甚感激,这糜儿酒,是我们自家酿制的,请诸位尝尝,我梅开泰敬大家一杯薄酒,以答谢大家的光临。”说完,梅开泰将手中的小酒杯,一饮而尽。

    梅开泰向来酒量了得,今日又逢喜事,更是贪恋了杯中之物了。

第二十回 寿宴(二)

    梅夫人念叨着佟天河,左顾右盼的道:“怎么?今日天河还没来啊?”

    梅可卿笑道:“天河在泰丰处理完事,即刻便来,不用着急。”

    “来就好,我们梅家的晚宴上,从来没少过天河啊。”梅夫人说完,不禁又向门槛处望去。

    说曹操,曹操到。佟天河身着长袍,头戴礼帽的出现在了梅府。见到梅开泰,连忙作揖道:“梅老爷,恕天河来迟了,年底了,一些账目需要整理一下。”

    “没事,没事,天河,你来晚了,理当罚一杯。”梅开泰三分醉些许,走路有点飘飘然。

    不一会,祥叔,雨桐还有一些家中厨子,将做好的点心菜肴,纷纷上桌,席间,更请了二位唱晋剧,由于梅开泰是山西人,对这种称作为中路梆子的戏曲,情有独钟。耳闻锣鼓锵锵的响起,一男一女,浓墨重彩,女的转着手帕,一招一式,步着台步,眼眸传情的唱了起来。唱的是《三入洞房》,曲调晋味十足。梅开泰酒过三巡,也依依呀呀,摇头晃脑的跟着哼唱起来,仿佛又回到了在山西期间,创业时期的生活。

    一声声家乡的调,渐次袭来,这番场景,让梅开泰遥想在山西的日子,青黛白墙的平遥瓦房,古戏台上唱的就是这个调调,父亲牵着小开泰的手,拖着长辫子,立足戏台前,父亲看的欢,小开泰却顽童本性,挣脱了父亲的手,与邻家孩子玩起了玻璃弹珠,然却这调调,俨然成了小开泰的童年之声,每每听闻,便会勾起梅开泰的童年往事。

    搬到上海之后,上海附近的吴侬细语,也没能冲淡梅开泰对梆子曲的渴望。家中依然时有这调调传出,耳濡目染,梅家两兄妹自然也是耳熟能详了。

    梅开泰沉浸在中路梆子曲声中,忽闻祥叔耳畔道:“梅老爷,有一位小姐也前来道贺,说是泰丰的老客户,好像是…。。是日本人。”

    梅开泰半醉半醒道:“有请,有请…。”

    却见一年轻女子,身着阔袖丁香色锦缎衫裤,脚穿绣花鞋,细眉白肤,丹凤眼咪咪的笑,虽是一身中式装束,但骨子里却看出乃是东洋女。只见她还未见着梅开泰,便于相逢之人,频频鞠躬,正巧看见梅可卿,上前鞠躬道:“梅掌柜,擅自前来,没有打招呼,还请见谅,我代表渡边公司,今日来为梅老爷祝寿。”

    梅可卿也为夏川的不请自到感到惊讶,却见夏川频频鞠躬,也是泰丰的老客户,便也笑吟吟道:“哪里,哪里,有劳夏川小姐了。”

    此时,梅开泰拄着拐杖前来,夏川深深的一鞠躬道:“梅老爷,夏川代表渡边公司,今日为梅老爷祝寿来了,祝福您,寿比南山,福如东海。”说完,拿出一卷长轴,道:“得知梅老爷喜欢收藏国画,这是一份薄礼,不慎敬意,这是我们日本民治时期著名画家中德浪速先生的《鹤鸣图》,仙鹤,在我们日本是长寿的象征,望梅老爷笑纳。”

    说完,夏川将那副长轴渐次展开,梅开泰见之,不禁捻须点头道:“好一副《鹤鸣图》啊,这番工笔,实在是让老夫开了眼,这图中的仙鹤,鹤立与松柏之中,引颈长鸣,栩栩如生,每一只仙鹤的神态各异,啧啧…。。正谓东洋之绘画手法,赞叹啊!只是…。。这厚礼……老夫岂敢随便收受……。”

    梅开泰看着这幅东洋画作,连连赞叹,梅可卿见状,也道:“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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