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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掌柜-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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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开泰看着这幅东洋画作,连连赞叹,梅可卿见状,也道:“夏川小姐的如此厚礼,家父实不敢收受,这样吧,夏川小姐能来,已是最好的礼物了,至于这幅画……还烦请夏川小姐带回去,您的心意我们领了。”

    夏川抿嘴笑道:“梅掌柜多虑了,这画不是我夏川个人送的,是我们渡边公司的一份心意,承蒙泰丰长期以来,给予渡边公司业务上的关照,因此得知今日梅老爷祝寿,所以将此画相赠,切莫有烦恼之意啊。”

    “可是…。。这礼物实在是贵重……”梅开泰不知所措。

    夏川继续道:“在日本,送出去的礼物,是不能收回去的,如若梅老爷执意不肯收,那岂不是让夏川很没面子,我也不能向公司交代啊。”

    梅开泰看看可卿,又看看昌鸿和佟天河,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席间,马掌柜上前道:“我说梅老爷,您就收下吧,也不要辜负了夏川小姐的好意,今日是您的六十大寿,以此画纪念,理当,理当啊。”

    夏川笑而不答,小虎牙平添了几分娇媚,片刻道:“听闻梅老爷喜欢收集名家之国画,夏川今日可有眼福啊?”

    梅开泰生平最喜欢与人共赏丹青,听夏川提起,也就捻须笑道:“好啊,让夏川小姐见笑了,老夫收集的一些拙作,还望指点。”

    说完,领着夏川往书房走去。

    梅可卿紧随其后,夏川步履轻盈,回眸一笑道:“梅先生,我今日特地穿了中国的服装,你觉得怎样?”说完,伸开双臂,露出了阔袖外那截藕断般的小臂。

    梅可卿上下打量了下,道:“夏川小姐可谓秀色可餐,无论着和服和中服,都别有一番韵味,如果说,真的要挑刺的话,可能…。。你的发型再做修改,那便会完美无缺。”梅可卿以一位女孩的眼光,评论了夏川的穿着。

    “梅先生所言,我的发型该如何呢?”夏川摸了一下盘起的盘发道。

    “你那支头上插着的叉子,虽是琉璃质地,且色泽晶莹,但却看出,并非国内产物,乃是典型的日式和服用的发叉,如夏川小姐改用中式的翡翠叉,或是珞璎发夹,便自然有一份清韵墨染之气,那与您身上的阔袖连襟衣衫,绣花鞋,便有了相得益彰之意。”

    夏川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脑后的发叉,再次露出小虎牙笑道:“梅掌柜原来对女孩子的物什也很内行,嘻嘻。”语罢,抛出一个电眼,款款移步。

    来到了梅开泰的书房,一眼望见的便是那副镶在正中的《昼锦堂》。夏川见之,驻足凝望,口中不由得连连称道:“好画啊,真是一件人间极品,一看便知道出自于名家之手,对称的水墨晕染的传统技法,将明朝末年,苏杭一带的官宦人家的青砖瓦楞院落,跃然纸上,这简直就是一副明朝末年的人间百态图啊,梅老爷,这画…。。是不是叫《昼锦堂》啊?”

    “然是,没想到夏川小姐,对中国的丹青也有很大的兴趣啊,这的确是一副明朝末年的绘画,出自于明末的大画家董其昌之手,这上面描绘的景致,便是明朝末年苏杭城内,官宦人家的青砖瓦楞的院落情况。”

第二十一回 夏川造访

    “能收得此画作,真是不简单啊,夏川听闻,此画曾经在大清王室里头,后又被宫中亲王所藏,再后来由于八国联军入侵京城,这幅画,便失去了踪影,现如今…。。能在梅家看到,夏川真可谓有眼福啊。”

    梅开泰捻须笑道:“这也是老夫最为骄傲的一件藏品,只因他上面还有清朝历代皇帝的印章。”

    夏川走上前,听了梅开泰的这番话,不禁对这幅《昼锦堂》有了敬畏之意,犹如女婢站在皇帝前那样,恭敬谦卑。

    “这是乾隆皇帝的印章,这是…。。这是康熙帝的,哦,这个是光绪帝的,这里还有末代皇帝溥仪的印章呢。”夏川顺着印章,逐个看过去。当她看到了溥仪的印章时,竟然掩嘴惊讶道:“这真的是溥仪皇帝的印章吗?梅老爷是如何得到溥仪先生的印章的?”

    梅开泰见夏川如此赏识这幅画,便也笑道:“这画,受溥仪先生所赐,那年溥仪先生离开紫禁城时,召见了我,亲手将这幅画赠与我,以此来肯定梅家对晚清的金融业所作出的贡献,因此,这画对老夫来说,弥足珍贵啊。”

    夏川恭敬的站在画前,认真的听着梅开泰的一字一句。

    一旁的梅可卿道:“夏川小姐,有否见过溥仪先生呢?”

    “我见过溥仪先生一面,那是去年,满洲国九周年庆典之际,渡边公司,作为在华的一家日资公司,荣幸的被邀请前往长春参加满洲国九周年庆,我则荣幸的代表公司前往参与,在长春的静园里,我有幸见到了溥仪皇帝,还有皇后婉容…。。”夏川叙述着,梅可卿听闻她在去年见过溥仪,连忙问道:“夏川小姐,溥仪先生,现在如何?”

    “溥仪先生,就犹如照片上的那样,带着一副圆镜片眼镜,瘦瘦的,中等个儿,英俊潇洒,贵为满洲国的皇帝,溥仪先生没有半点架子,对人也很和蔼。”夏川娓娓道来。

    梅可卿若有所思,片刻幽幽的道:“只是…。。溥仪先生在国民的眼里,却是一位卖国求荣的君主,他亲手将东北三省割让了出去,名声……真的不好……”

    夏川抿嘴笑笑:“我们商家,也不参与政治,只是希望世界和平就好了,这些个政治,也不是我们女流之辈所能涉足的,再说了,谁对谁错,历史自会有公道的。”

    “夏川小姐说的对,我们商家最好不过问政治,但是不代表不关心政治,相比溥仪先生,我个人倒认为…。。那位南京政府的汪精卫先生,应该是最大的卖国求荣者,溥仪先生是一脉相承的大清帝国的传人,是乾隆爷的子孙,可那位汪主席,只不过是一位哗众取宠的傀儡罢了……”梅开泰说到此,脸色阴沉了下来。

    一时间,场面有些尴尬,作为日本人的夏川小姐,虽然只是在华的商家,与政治无关,可是听闻梅开泰口中的一番话,心里不免有些芥蒂,于是默不出声。

    祥叔幸好出现在书房里,道:“梅老爷,大家伙正等着老寿星下去,为大家说几句呢。”

    “这就来了,祥叔,你先告诉大家,爹立刻就来了。”梅可卿接话,将刚才的尴尬冲走了。

    众人们也都是酒过三巡,见到梅开泰下来了,场面又开始热闹起来了,席间有客竟然要求老寿星,献唱中路梆子,梅开泰面泛酒晕,双手作揖道:“老夫今日高兴,愿意再饮三杯,答谢大家的光临,只是……唱曲可不是我的内行,还请诸位饶过老夫吧。要不这样吧,为了不扫大家伙儿的兴,老夫表演一下我的老本行,打算盘,我从一加到一百,只用三十秒,有谁愿意与我一比。”梅开泰借着酒酣,也老顽童了一把。

    这提议,让气氛又升温了十度,来者多数是吃这口饭的,可是要在三十秒内,从一加到一百,恐怕非“神算子”所为,大家面面相觑,不敢毛遂自荐,笑着搜寻着一位上阵,席间一位年轻的掌柜站起来道,献丑了,我欲与梅老爷一试。

    “哎呀呀,后生仔,你有所不知吧,梅老爷可是咱这行出了名的“神算子”啊,曾经得到过晚清行业协会颁发的“金算盘”大奖呢,你小子不自量力…。“一位广东籍的朱老板笑着说。

    祥叔拿出两只大号算盘,放在了桌子上,并拿出一直怀表道:“以这表为准,我说开始,就开始,好,准备了…。开始。“

    只听闻滴滴答答的算盘珠子拨弄的声响,大家伙都围拢来,瞪大着双眼,屏住呼吸,看着二位的表演。

    后生仔不甘示弱,全神贯注,只见算盘珠子飞快的上上下下,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背着珠算口诀,指法娴熟。梅开泰毕竟与算盘打了一辈子交道,拨弄珠子,并没有后生仔的速度,但却沉着稳定,算盘珠子上下移动间,不拖泥带水,稳中渐进,一气呵成。

    “加油啊,后生仔。”一旁的朱掌柜眼看着梅开泰已经加到八十了,可那位后生仔却还只是加到七十上下,不禁为其捏了把汗。

    姜终究是老的辣,从九十开始,梅开泰手中的珠子,犹如使了魔法般,快的让人喘不过气,大家还未回过神来,只听一声:“好了。”梅开泰止住了飞舞的双手。

    大家往算盘上一看,五零五零,最后的答案,整齐的在算盘上。但见其余的珠子,各就各位,珠子间紧密相随,并无半点不上不下的缝隙,手到珠落,一气呵成。

    “停。”祥叔看着还在继续拨打着珠子的后生仔说。

    “好啊,哈哈,毕竟是神算子,今日才用了二十八秒,三十秒还未到。”朱掌柜看着祥叔手上的怀表道。

    后生仔见梅开泰已经领先一步了,也就停手,无不惋惜的道:“唉,还差一点点,已经加到九十了。不得不服,梅老爷,姜还是老的辣。”

    “哈哈,珠算没啥敲门,唯有多加练习啊,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还是没有你快,你还年轻,后辈,多加练习,你也能达到的。”

    一时间,晚宴也到了**,暮霭沉沉,宾客们酒足饭饱后,也陆续的呈鸟兽散。梅可卿驻足大门口,与前来的宾客一一作揖话别,梅开泰已经由昌鸿扶着回到卧室,口中依然哼着不知名的晋剧小曲儿。梅夫人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梅开泰的六十大寿,没让梅夫人少操心,今日也算是功成圆满,一件大事算是落定,自然是满心欢喜自不用说。

    夏川临道别之际,对着梅可卿竟然施了一个中国女子的“万福礼”,双手抱拳,在身体的右下侧,身子微微向前倾,声如蜜般道:“奴婢夏川告辞了,来日方长,梅先生多保重。”

    梅可卿心头一惊,为何突然向我施起宫中之礼来了,转念一想,应该是夏川的玩笑之举,也就双手作揖还礼道:“后会有期,夏川小姐。”

    待众人散去,客堂上顿时冷清了许多,可卿正欲上楼,却见客堂一角,一男子戴着墨镜,端坐在屏风处,此人好面熟啊。

第二十二回 白玉算盘

    可卿见此人面熟三分,正回忆着在哪里见过,却见那墨镜男子,笑着起身,一身蓝色长衫让可卿想起了,此人正是上次去过泰丰的蓝衣社的贺寒忠。

    贺寒忠拿下墨镜,大步上前道:“恕寒忠不请自到,已等候多时了,方才见梅先生忙着招呼客人,不便打扰。今日得知梅老爷六十寿辰,特前来祝贺,来晚了点,梅老爷该不是睡觉去了吧。”

    梅可卿自知贺寒忠前来,定当有事,便也直言道:“贺先生有事,不妨直说,如若怂恿我加入蓝衣社……那还烦请贺先生回吧,可卿并无此意。”

    “好一个痛快的梅掌柜啊,早有所闻梅掌柜一身正气,今日果然名不虚传,好吧,既然梅掌柜是爽快之人,那我也就不寒暄了,今日来,特地有一样东西,亲自交到梅掌柜的手上。”

    梅可卿正诧异之际,贺寒忠掀开长衫下摆,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紫色盒子,打开后,一只通体晶莹,呈白玉色的中等大小的算盘,呈现在了可卿的眼前。

    可卿疑惑,不知何用意,贺寒忠连忙说:“这是奉戴局长之命,送来的贺礼,这白玉做的算盘,乃是精选上等和田玉,顶级雕刻师打造完成,即是工艺品,也可实用……”

    贺寒忠还未说完,可卿连忙摆手道:“不,不,这,我不能收,无缘无故,为何要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

    “梅掌柜,请先听我把话说完,一来,戴局长是嘉奖泰丰这次在拒用汪伪的中储券这件事上,起着带头楷模的作用,而且已经收到了效果,今日南京路上,已经有商家开始张贴巨幅宣传资料,宣传中储券的危害了。这二来嘛…。。我知道,按照梅掌柜的脾性,肯定会拒绝这礼物,要不这样好吗,这玉算盘就先放在梅掌柜这儿,请您代为保管,不过记住了,如果遇到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想和我们联络的话,请再拿出来看看,这算盘,表面看上去与其他的算盘并无两样,但是,这算盘有其他的功能,还请梅掌柜用之前,仔细阅读说明书。好了,我不再多说了,告辞了。”

    可卿手里捧着那只紫色锦缎包裹着的盒子,正欲还给贺寒忠,却见贺寒忠带好墨镜,一个转身,迅速的出了梅家大门,可卿急着叫道:“唉,贺先生等等……”

    客堂里,只留下可卿一人,手里捧着那只盒子,不知所措。

    呆立片刻,可卿望着这只紫色盒子,却见哥哥昌鸿从楼上下来。

    “这么晚,还有人送礼物啊,我瞧瞧是什么呀?”昌鸿看着盒子道。

    “是一支玉算盘…。。”可卿一脸茫然道。

    昌鸿好奇的打开盒子,惊讶道:“如此上等白玉的手工艺品,究竟谁人所赠啊,我还从未见过如此精美的算盘呢。”说罢,正欲拿起来赏玩,可卿急忙盖住了盒子盖道:“哥,这礼物,我还是要还回去的,只因送这礼物的人,是军统局蓝衣社里的人物,我怕…。。到时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们暂时不要动这盒子的任何部分,怕到时说不清楚…。”

    “可卿,你怎么会和军统里的人都有纠葛啊?”昌鸿疑惑道。

    “哦,哥,也就是因为钱庄公会会议上,我带头倡议拒用中储券,然后就被军统的人盯上了,这位贺寒忠已经是第二次来找我了,第一次在泰丰。”可卿道。

    昌鸿也若有所思道:“我看……八成是想利用你在上海滩上金融业的地位,拉拢你与他们共同对付汪伪的南京政府。”

    “嗯,我也这么认为的,只是,我不曾想过要参加任何组织的党派,我这么做,也完全出于良心而已。”可卿道。

    “对,你说得对,可卿。就像我创办《国强报》一样,我从没想过参加任何的组织,只想凭自己的良知来做事,唤起沉睡中的中国百姓,可卿啊,我们毕竟是商人,任何有争议的社会各形态的组织,我们都不适合参与,这也是爹一再督促我们的。”

    “哥,你说的好,只是…。。我在想,蓝衣社为什么要送我一只玉算盘呢……”可卿说到此,又仔细的端详着这个盒子。

    “我认为,也就是想贿赂你,让你以后为他们蓝衣社做事呗。”昌鸿笑笑道。

    梅可卿沉默片刻道:“哥,我看没那么简单,不管怎样,我也只能先收着这东西了。待合适的机会,我再还与他们。哦,爹怎样啦,是不是醉的紧?”

    “呵呵,爹今日高兴异常,我扶他上床之际,他口中还在哼着那梆子曲调,唉!真是难得看见爹如此的醉态…。哦,可卿啊,这算盘,就先不要告诉爹了,我怕又会引起他的不悦,免得节外生枝,到时,你就还给蓝衣社就好了。”昌鸿正色道。

    “嗯,好的,哥,我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妹妹,你还是多加警惕为好。”昌鸿的眼里充满着兄长的温柔。

    可卿垂首不语,心底里却感受着长兄带给她的那种亲情之爱。

    可卿拿着盒子,正欲上楼,却见祥叔还在那里整理着客堂,心有不忍道:“祥叔,这么晚了,还不去睡啊,这些明天再弄吧。”

    “小姐,你快去睡吧,我把这整理一下,就去睡了,唉,我已经习惯了今儿的事,不拖到明天去做。”祥叔笑笑道。

    “咦?雨桐呢?雨桐怎么没有帮你呢?”可卿看了看客厅四周,未见着雨桐的身影。

    “这丫头,可能今天是累了吧,我也没见到她身影,我想可能是回房间休息了吧,唉,让她睡吧,也忙碌了一天了。”祥叔慈祥的说。

    可卿上了楼,本想去下雨桐的房间,看看她在否,可是转念一想,还是不惊扰为好,让她好好的睡一觉吧。

    想到这里,可卿拿着那只紫色盒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夜阑人静,四周一片静逸。

    可卿将长发散开,镜子中又出现了她妩媚的脸庞,她拿起了牛角梳子,轻轻的梳理着自己的一头秀发,可卿换上了自己的居家衣裳,对襟阔袖的盘扣锦缎衫裤,有紫色的滚边镶嵌,她对着镜子,凝视着镜中人,竟然俏皮的抿嘴一笑。

    而后自嘲的道:“美什么呢,睡觉吧。”

    正欲关灯,忽见窗外大树旁,一男人正傻傻的盯着窗户看,可卿本能机警的闪到了窗帘一边,拨开厚重的窗帘一角,借着微弱的路灯,可卿竟惊得掩嘴,天河还未走?

    只见天河站在簌簌的夜风中,长衫随风飘起,举头出神的望着可卿卧室的窗户,他似乎也感觉到了可卿已经注意到了他,将围在头颈里的格子围巾拿下,向可卿挥了挥。

    可卿顿觉一股暖意袭来,看着冷的索索发抖的天河,怎么都于心不忍,她披了一件短褂子,匆匆的来到了院子,颠怪道:“天河,这么晚还没回家啊,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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