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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掌柜-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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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各大钱庄的掌柜,都没有考虑过这些,或者说考虑过了,却碍于面子,钱庄借出去的钱,却没有归还的保障,信用,也只是借助在情面上,我认为对钱庄来说,很不公平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十六回 风声鹤唳(七)

    梅开泰皱着眉头道:“鸿儿,你这叫什么话啊,我梅开泰在山西开办第一家票庄开始,从来都是以仁义,信用取胜,从光绪年开始到现在民国政府,从我们泰丰借贷出去的银子,已经有百万之巨,泰丰信奉着老老实实做生意,规规矩矩做人的原则,赚取的就是正正当当的贷款利息,可以这么说,到目前为止,还未发生过公司行号贷款不还之事。这之间,是什么维系着泰丰和那些商户的纽带呢,吾以为就是商家和泰丰的长期良好合作的信用,他们看中的是泰丰的口碑,而我们泰丰……在做生意的同时,也学会了做人。正是因为这层关系,泰丰和商家之间早已经达成默契,泰丰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先烈,让商家抵押财产?这……这简直就是明摆着告诉商家,泰丰不信任你们,鸿儿啊,我们毕竟是炎黄子孙,尊崇的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礼仪之道啊,孔子曰:益者三友,仁者安仁,中华民族向来就是个重仁重义之邦啊,我们无需字据,这说出去的话,就是一言九鼎,正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啊…。。”梅开泰越说越激动,激动之时,居然咳嗽不止。

    可卿上前轻拍梅开泰的背道:“父亲,稍安勿躁,来,喝点茶水,静下心来,你的百日咳又犯上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佟天河,此时道:“昌鸿,可能……可能你在美国呆的时间太长了吧,美国有很多东西,固然值得吾辈学习的,可是,美国毕竟是美国,梅老爷说得对,中国自古是礼仪之邦,做生意之际,重情重义,才是生意场上生意兴隆的原则,你可能…。。长期不在国内,且又没有实际的经营经验……”

    “天河,我固然没有涉足生意场上,可是,我不会像你这样的墨守成规,古板固执吧,借贷要求实物抵押,早已经不是什么新鲜的事了,靠着君子之交,来维系钱庄的借贷生意,吾以为,不是长久之计,毕竟,时局会变,人心也会随之而变,利益面前,君子与银子,孰轻孰重?我认为,要求商家贷款实物抵押,也就是先小人后君子的一种做法,其实…。。某种意义上说,也是监督商家,恪守诺言,到期还款,这…。。到底是利大于弊呢,还是弊大于利?不言而喻,这其实对双方都有好处,既保证了钱庄的利益,同时商家也因为抵押了自己的财产,会更加努力的经营,以期归还贷款,这样,势必会形成商家与钱庄的良性循环。”昌鸿抑扬顿挫的道来。

    梅开泰陷入了沉思之中,梅可卿听了昌鸿的一番话道:“哥说的也在理,现在的时局,已经不如爹那个时代了,民风也不再淳朴,说老实话,现在欠款不还的商家,也明显比以前多了,用实物来作为商家的贷款抵押,应该是一个可行的办法,沪上的有些舶来银行,据我所知,比如花期银行,就是这样做的……”

    还没等可卿说完,梅开泰立刻说道:“这万万不行,至少在泰丰不行,只要泰丰一天还在,就谁也不能这样做……这便是祖上的训导,你们都听清楚了吗?尤其鸿儿,你的那些个所谓的洋思想,统统给我扔一边去,这里是中国,知道吗?不是美国。”梅开泰的语气颇重,脸色也阴沉着。

    一时间,气氛有点僵硬,梅开泰渡着方步,继续道:“鸿儿,你过来,我还没有问你,你被抓那件事,我们暂且不说,你是因为宣传中储券的弊端而被抓,但是听闻,你和什么……什么党派的人员,过往甚密,你的所谓的《国强报》也是替那些党派人士说话,所以警署要抓你,是这样吗?”梅开泰目光明锐的看着昌鸿。

    “爹,请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好似我在做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你儿子做的事情,都是有利于国家人民的事情,我不知道什么党派不党派的,爹,我没有参加任何组织的党派,这您也一直告诫我们,商人不要参与社会上的任何党派,所以,爹,这些您都多虑了,我的《国强报》是一种唤起民众爱国意识为主的报章,里面没有宣传任何所谓的党派,我从我的立场,从中华民族的孔孟之道的立场,办此报,爹,以后若是您有时间的话,可以亲临我们的报馆,看看我们的工作,再亲自看看那份《国强报》,至少知道下,您儿子办的是哪种类型的报纸吧。”昌鸿道。

    “我没兴趣,我知道我们梅家,从你爷爷那辈开始,就兢兢业业的做钱庄,在晚清的时候,泰丰因为对朝廷有功,而得到朝廷的器重,我知道,我梅开泰知恩图报,我会用我们泰丰的专长,服务于社会的,至于办什么报章……我们梅家还未有过先烈,鸿儿啊,你是爹唯一的儿子,爹其实……真的想让你继承我们梅家的祖业,好好的将爹的泰丰,传承下去,唉,这也是你爷爷的意愿啊,爹也不希望,泰丰将来,就真的…。。在你的这辈当中,断了弦,爹也老了,你也要明白爹的用心啊……”梅开泰语重心长的道。

    一席话,让在场的每一位都低首不语,天河随手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张娱乐报纸,道:“《渔光曲》又要上演啦,哈哈,我最喜欢王人美与金焰的电影了,要不,年底了,我们看电影去吧。”天河的话,无疑为刚才沉闷的气氛,注入了一阵春风,可卿也凑过去道:“据说,这王人美和金焰,就是因为拍这部戏,而产生了感情的,我也想去看,好像,大光明影院在做哦,爹,你也去看吧。”可卿也想将刚才不悦的气氛,尽量的冲淡。

    梅开泰沉默不语,脸色始终阴沉着,他看了看马褂口袋里的怀表,道:“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家了,你妈和祥叔还等着我们开晚饭呢。”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泰丰。(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十七回 风声鹤唳(八)

    可卿见父亲气呼呼的走了,道:“哥,你知道爹的脾气的,就别激惹了他,爹是老法里的人,什么都讲究个礼数,你就别计较了。”

    “爹太固执了,还是用老一套的方法来看待当今社会的金融行业,实在是不与时俱进啊。”

    天河用一种不太友好的目光看着昌鸿,道:“昌鸿兄,适应现在国家时局的方法,才称得上是好的方法,我认为你说的某些金融改革,未必在中国能行,也正是梅老爷的固执执着,才将泰丰闯下了一片天,赢得了行业内的口碑,这点,值得吾辈们学习效仿的。美国的那套金融体系,吾以为,根本不适合中国之现状。”

    “那……天河兄,你到说说看,何为中国的现状?又为何现在的欠款,较之以前,多了又多呢?如果按照爹的说法,都讲究“仁义”来实行借贷的话,那这个社会,一旦国难当头,人心涣散之际,何谈仁义,所以吾还是坚持要求,钱庄的借贷,一定要以实物作为抵押,并且要在钱庄公会里,隶书成文,以告天下。”昌鸿也不甘示弱的回答。

    “哥,你的建议,我觉得,可以拿到钱庄公会会议上作商讨,到时,你也要参加哦,时候不早了,哥,我们回家吧。”可卿道。

    正当两兄妹准备动身回家之际,却听天河说:“可卿,今晚…。。我想约你去大光明影院看《渔光曲》,我电影票都买好了。”

    可卿停住了脚步,看着天河手里拽着的两张蓝色电影片,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却听已经跨出泰丰大门口的昌鸿,回过头冷冷的道:“哦,可卿,你要和他看电影去啊,那我就先回家去了,你们慢慢看吧。”说完,转身就走。

    “慢着,哥。”可卿看看梅昌鸿,又看看满是期待眼神的天河,一时举旗未定,于是道:“哥,要不,你也一起去看吧。”说完,又对着天河道:“天河,我们去大光明,帮哥也买一张票子,一起看吧,听说《渔光曲》的票房创下了本年度最高。”

    “不了,可卿,你与天河去看吧…。。我还要编辑明天《国强报》的内容。”昌鸿的目光,有点复杂,有点爱怜,又有点无奈,他目光幽幽的看着可卿,道“去放松一下吧,也忙碌了一整年了……。”接着,又将目光对着天河,道:“天河,我把妹妹暂时交给你,你可得好好的对她,不许欺负她”

    可卿将天河手里的两张电影片轻轻地推了回去,道:“天河,我看今天就不去看了,时候不早了,父亲今日里也不太高兴,我想早点回家,陪陪他。”

    “可是这《渔光曲》现在是一票难求啊,可卿,你可知道,这票……。。是我排了一晚上的队,才买到的,你现在说不去看了,那不是浪费了那两张票吗?”天河有点无奈的说道。

    “可卿,渔光曲一直是你想要看的影片,不如就和天河去看吧,别辜负了天河的一番好意啊。”梅昌鸿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十八回 同室操戈(一)

    可卿看看天河,又看看昌鸿,一时举棋不定。

    见昌鸿转身要走,连忙道:“哥,我和你回去吧,今晚祥叔要正月大祭,我还得帮帮祥叔呢。”

    说完后,又看看天河道:“天河,我不能和你去看《渔光曲》了,我还得回家去帮帮祥叔呢。”

    可卿避开了天河楚楚可怜的眼神,想着泰丰的门外走去,昌鸿拦了一辆黄包车,两人坐了进去,向贝当路梅府驶去。

    ……。

    ……。。

    长春的冬季,大雪来得猛。不同于上海的江南细雪般,浅薄一层,犹如滚了糖粉的枝条,待你还未欣赏到这冬日美景之时,那糖粉枝条儿已经化成了水珠,滴淌了下来。然而,长春街上的树枝,房檐上的积雪,犹如一张厚厚实实的棉絮般,将整个长春市,牢牢地捂在棉絮底下,似乎都没有喘气的机会。

    这景致,也一如当时长春的时局,整个东北三省已被完全的从中国隔离了出来,竟然有了一个日后为中国人所不耻的名字,满洲国。日本人将这片土地赋予了一个更为日式的名称:新京。

    俨然,日本政府,已经将东三省看做除了他们东京之外的又一个都城。长春的街头,咋一看,仿佛置身于日本某个街头,商家店铺到处充斥着的是日本字,街上,日本军官随处可见,他们旁若无人,趾高气扬的腰跨着日本军刀,足穿长筒军靴的关东军军官,还有那插着关东军特权标志的小旗,当然,街上迎风飘着的所谓满洲国的五彩彩旗,更是为这帮关东军军官们助长了威风,他们走在大街上,一如走在自己的家乡的街道上。踌躇满志的踏足着这片被奴化的土地,筹划着美好的满洲国的未来。

    当然,满大街还有嘴唇留有仁丹胡须,且满口日本名词的日本翻译,他们跟在日本军官身旁,狐假虎威,志得意满俨然成了当时长春的官僚架子中的“新贵”人物。

    长春,1941年底的长春,俨然是一个日本冒险家的乐园。

    溥仪离开紫禁城也有十余年了,爱新觉罗家族的荣盛,也只有在记忆中重现,或许从那些个皇族遗老们的日志中,再窥大清帝国的辉煌。可是,溥仪的黄袍加身的美梦,并不会因为搬离了紫禁城而湮灭,满洲国的建立,让他重拾了这个末代皇帝梦,当他搬进了日本人为他在长春安排的伪皇宫之后,那种大清帝国重新崛起自豪和满足感,那种恢复祖业的使命感,一直萦绕在溥仪心头,虽然,他也清楚的很,这满洲国将会重蹈慈禧的垂帘听政之举,当然,这帘子后面的真实面目不是慈禧,慈禧早作古,那是打着亲善旗号的日本政府。

    但是,溥仪坚信,只要亲善,日政府会帮他复辟大清帝业的,他将有朝一日,重坐紫禁城的那张皇帝龙椅,一身黄袍,脚蹬黄靴,俯视群臣,文武百官,俯首帖耳,纵横天下,唯我独准。

    对于溥仪来说,他不希望祖上努尔哈赤打下的帝业,将亲手毁在他的手上,因此,既然大朝廷已经不复存在了,那么就不妨安心的在******里,做做皇上,统领着这块被分割出去的“新国家”,且美其名曰康德皇帝。

    缉熙楼便是日本政府为这位“康德皇帝”在满洲国设立的行宫。他犹如一个鸟笼般,将溥仪囚禁在了里面,虽然溥仪每日照例所谓的早朝,批阅公文,下达喻旨,可是,那每日枯燥乏味,形同虚设的执政行宫,每日的文件几乎同出一撤,几乎没有新意,那所谓的真正有意义的文件,早已经辗转到了日本中将吉冈手上了。

    溥仪望着窗外的皑皑白雪,室内虽然是暖意融融,但却掩盖不住他那落寞的心,他不知道这样的格局,将持续到何时,他期望的恢复大清的愿望,似乎就根本就没有一个下文,每日批阅的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文件,这让溥仪的内心不再平静。

    这日,溥仪九点,离开了缉熙楼,去了就在隔壁的勤民楼。这勤民楼,就等于溥仪的执政朝廷,自做了满洲国皇帝后,这勤民楼便是每日溥仪上朝的地方,虽然,勤民楼只在咫尺,可是这段路,却让溥仪走的好郁闷。

    一想到每日例行公事的重复着做着同一件事,溥仪的心情,犹如这纷扬不断的雪花般,越下越激。他懒散的步入了勤民楼他所谓的办公室,桌上照例是一沓堆放整齐的日文公文,溥仪根本无心打开,因为他知道,这些所谓的公事,无非就是一些大同小异的奴化的宣传手册,字里行间大多数是什么:日满一体,亲善啊。要不就是日本东京天皇那儿的消息,看多了,溥仪自感腻味十足。

    他一人端坐在那张象征着所谓的皇权的宽大椅子上,望着那堆令他生厌的文件,闭上了眼睛,心里开始了他一天当中的第一件事,吃药。

    溥仪座椅的后排,一排小格子状的小抽屉,俨然成了一个小诊所。不知何时起,溥仪有了嗜药成癖的怪癖。每一天都离不开大剂量的吞服那些药丸,而且,溥仪更有一癖,那些药丸,不专限于服用,还有聚结收藏的嗜好。长春的行宫里,虽然没有像在京城的清宫里那样的有御药房和太医院之类的东西,但是,溥仪却将自己常用的汉药与西药,大量的聚集在自己的所谓的药库里。

    溥仪打开那个汉药柜子,里面差不多常用的汉药一应俱全,根本无需到汉药铺子去买,还有大量的当时珍贵的市面上不太有的药材犀角等,也是一应俱全。

    溥仪取出了针筒,熟练的用酒精棉花擦拭了下针头,然后拿出一小瓶德国拜耳公司产的注射型荷尔蒙平衡药水,将针头刺破了小瓶子上的软皮,抽拉了一下针筒的习惯,无色的药水便随着针筒的吸力,一下子便完全的进入到了溥仪手上的针筒内。

    溥仪熟练的蒋空了的小瓶子弃之,将左手的衣袖卷起,右手拿着那支针筒,针尖向上的向上稍微推了推,挤出了点空气之后,溥仪便对着自己肘部向内的大动脉处,注射了进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十九回 笼中天子(一)

    不一会,药水便从针筒内,缓缓的流入了溥仪的大动脉的血管里。

    溥仪迷信所有的药物,甚至到了无病也嗑药的地步。因为,唯有每日大剂量的药物,流入到身体里,他才感觉到安心。仿佛自己依然如日中天,恢复大清祖业的决心,就在嗑完药的那刹那,尤为的坚定。

    注射了一瓶荷尔蒙之后,溥仪又吃了几片也是德国拜耳公司出产的帮助消化和健脾之类的药物,这类进口药物,在民国时期实属市面上珍贵稀有药物,普通百姓是根本不可能买得起或者买得到这类药物的,作为天子的溥仪,满洲国的皇帝,当然是要啥有啥。溥仪嗜药成性,几乎到了可以一日不吃饭,不可以一日无药的地步。

    他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习惯性的整了整身着的那套“大元帅”服,自从成了满洲国皇帝后,溥仪每日的所谓的“朝服”便是身上的这套不伦不类的像是西方元帅的服装。他也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够再着黄袍,一如他的先辈们一样,坐在太和殿龙椅上,批阅公文,召见各国使节,群臣拱手相称陛下。

    他叹了口气,无奈的坐在了那张后背极为高且宽大的椅子上,宽大的椅子,更加凸显了溥仪的瘦弱单薄,他快速的浏览了下桌上的《满洲新闻报》,这是一份日本政府指定的新闻机构印刷的报纸,通篇报道的都是日本方面的消息,以及鼓吹日满亲善的新闻。溥仪将之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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