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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妒夫-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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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久之必会反噬,女子癸水至,经脉大动,此时是蛊虫最弱之时,强行取蛊亦可行。”

    末了,她叹了一口气,“况且,除了强行取蛊,我已无更好的法子了”

    灵璧顿时急红了眼,“可主子您与王爷说有更好的引蛊之法的,您费尽心思将蛊虫引至身上,竟然”

    竟然是以命换命么?

    慕挽歌坐在床上,瞧着灵璧咬唇,眼中含泪,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含笑打趣,“莫不是与非言在一起久了,将你养成了这水做的性子,我这还没怎么呢,你就要为我哭丧了?”

    “主子,已到了性命攸关之际,您就不能正经些么!”灵璧急了,抹了一把眼泪,瞪着眼。

    兔子急了也踹鹰,慕挽歌算是见识到了,灵璧与绿意皆跟随她多年,灵璧要比绿意沉静稳重许多,从不轻易顶嘴,更别说如今日这般敢瞪她。

    慕挽歌失笑摇头,安抚道,“莫急莫急,方才我故意吓唬你呢,结缡蛊在洛辰修体内修复心脉经络已渐渐虚弱,来到我身上亦无毒血可供养,已日渐枯竭,此时取蛊有九成把握,我不会如何的。”

    闻言,灵璧终于破涕为笑,又擦了擦眼角,遂才重新取针。

    慕挽歌衣衫尽褪,盘腿坐于床,与灵璧正面相对。

    灵璧取针时手在颤抖,慕挽歌瞧见了,抬眼浅笑,“一会子,手可不能抖,待蛊虫自我心口处往上逃窜,最迟在肩膀处时必须将其定住,否则它会钻进我脑袋里去,届时我可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灵璧闻言,手又是一颤,面带急色,“可方才主子您说有九成把握的”

    上身不着寸缕的慕挽歌适时打了一个寒颤,双手抱胸,吸了吸鼻子,道,“在蛊虫钻入恼之前有九分,而那一分的凶险就是你未能及时定住它,故而一切皆在你。”

    灵璧默然咬了咬牙,无声点头。

    果然,威逼远比安抚来得有成效,慕挽歌闭上眼,轻声道,“我信你能做到,下针便是。”

    “嗯。”

    灵璧应声后不再犹疑,在三处穴位上下针,不多时,果然瞧见自慕挽歌的心口处有异动,接着呈现豆粒大小的鼓包迅速往上移动。

    不敢愣神的灵璧快速取针,堪堪在慕挽歌的锁骨上方的肩窝处将蛊虫定住。

    慕挽歌额头上已布满密密细汗,并未睁眼,却在此时出声了,“将水盆端来,拿匕首划一道口子,取出蛊虫后莫要拔针,直接扔进水盆之中,不出一刻,蛊虫便会死去。”

    灵璧依言照做,蛊虫扔进水盆时发出‘滋滋’声,如油滴在火上时的声音相仿,霎时间一盆水如墨一般黑。

    慕挽歌的伤口涌血,在白皙的肌肤上尤为刺眼,灵璧心惊,赶忙替她包扎。

    直至灵璧扶她躺下时,慕挽歌意识仍旧清醒,又叮嘱了几句后才陷入昏睡。

    一个时辰后,洛辰修外出归来,却被灵璧挡在了屋外,起初他只以为慕挽歌未消气,不愿见他,他便去了书房处理公务,待忙完时才惊觉夜幕降临,书房中不知何时已掌灯。

    因心中挂念,他离开书房便直奔内院的寝室而去,边走便问墨隐,“王妃可用过晚膳了?”

    墨隐犹疑时,洛辰修顿步转身,声音有些冷,“可是有事瞒着我?”

    墨隐急忙禀道,“属下不敢,只是先前属下差了婢女在院外候着,方才婢女来报,王妃今日不曾出屋,灵璧也不曾送饭食进屋,期间灵璧亲自打了两盆水进屋,又亲自换了两壶水,行为有些怪异”

    小心翼翼禀报后,墨隐垂首静待自家爷的发怒,预想中的怒斥并未发生,他抬眼窥视,前方已空空如也人,哪里还有人影。

    劫后余生的墨隐拍拍心口,自言自语嘟囔,“王妃多半是与爷赌气绝食了,莫不是真如灵璧所言,爷要跪搓衣板了罢”

    墨隐抓抓脑袋,慢吞吞朝前走,他觉得此时还是不要去触霉头的好。

    守在屋外的灵璧见洛辰修急色而来,不曾阻拦,在他推开门时出声叫住他。

    “王爷。”

    洛辰修顿足,却未回头,灵璧的态度不在如往常一样恭敬,语气带有责备之意。

    “我家主子为了救王爷,不惜以身家性命为代价,可我家主子的心思,您又知晓几分?”

    洛辰修一言不发,进屋后将门关上,便是此时他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儿,心下一紧,阔步往里走,方行了两步便瞧见地上放着的三个铜盆。

    两盆血水,一盆黑水,目光触及时,洛辰修僵在原地,垂于身侧的手不禁握成拳,这样的情形,不用多想,他已然明白这屋子里放生过何事。

    她强行取蛊,在她遭罪时,他却一无所知。

    深深呼了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洛辰修复又往里间走,行至床前,他缓缓坐下,慕挽歌身上的锦被只盖到腋下,身着单薄的里衣,衣襟松散,可见肩窝处已包扎好的伤口。

    昏睡中的慕挽歌额头仍有细汗,眉头紧锁,睡得并不安稳,洛辰修伸手抚上她的眉梢,来到眉心,欲为她抚平。

    “阿挽,对不起”

    除了道歉,他不知该说些什么。

    慕挽歌翌日一早便醒了,洛辰修不在府中,秦慕琤一听到她醒来,早早就到屋外守着,待她梳洗后出来。

    屋中,为慕挽歌梳头的灵璧时不时望向妆台上的铜镜,心下的怪异感愈发浓了。

    “主子,您醒来便一直神情恍惚的,可是身子不适?”

    慕挽歌也望着铜镜中的人,抬手抚上脸颊,自言自语般呢喃,“今世我得的平稳喜乐,是他放弃一切,付出极大代价换来的”

    灵璧并未听清她说什么,待要再问,屋外传来秦慕琤的欢喜的叫唤声。

    “姐夫,师姐醒了!”

    “赫连静那丑八怪可捉到了?”

    “咦?公主姐姐”

    秦慕琤的声音将慕挽歌恍惚的心神拉了回来,此时房门开了,轻微的脚步略带急切朝里间而来。

    灵璧识趣,放下木梳,含笑告退。

    慕挽歌坐于妆台前,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未回头看,不多时,铜镜中多出一个人影,她对着铜镜清浅一笑。

    “回来了,可还顺利?”

    洛辰修弯腰俯身,自身后轻轻拥住她,握住她的手,缱绻目光望着铜镜,薄唇弯弯。

第58章() 
回握他的手;与之十指交缠扣在一起,慕挽歌微微仰头,与他对视,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闪而逝的讶异。

    主动与他十指紧扣;确是头一回;他讶异实属正常。

    她却佯装不知,凝眸浅笑;“不急;红药擅用毒且奸诈狡猾,将她扔水里泡一两个时辰;再多毒也使不出来了。”

    闻言;洛辰修低笑出声,眉梢舒展;极为愉悦的模样,慕挽歌能感觉到她后背贴着的胸膛起伏轻颤,他确实在笑。

    慕挽歌亦忍俊不禁;望着铜镜,与镜中人说话。

    “莫不是清闲的这几日将你憋坏了,方有事做,瞧你乐成这样,真真是劳苦命。”

    何时听她用这种娇嗔语气与他说话,洛辰修心下暗自称奇,欢喜却已挂在脸上。

    轻轻将她掰转过身,与他正面相对;她坐着,他弯腰俯身凑近,细细打量她,想要确认什么。

    慕挽歌好笑,双手伸出捏他的脸颊,“盯着我作甚,我脸上雕花了?”

    “自是人比花娇,世间繁花不及阿挽半分风华。”洛辰修深情款款望着她。

    委婉的绵绵情话令人悸动,若是寻常女子,早醉倒在他的柔情蜜意下,可在慕挽歌眼里,此刻的洛辰修有些陌生。

    是以,她审视他片刻,而后终是绷不住‘噗哧’笑出声来,捧住他的脸,左右摇晃,笑问,“你今日吃错药了?”

    “”

    世上最不解风情之人,怕也只有她了,此情此景,不该是情意绵绵,她娇羞回应么?

    洛辰修一言不发,神情颇有几分懊恼,慕挽歌轻拍他的脸,笑道,“此时倒是正常些了,方才你那样子还真不适应,令人怀疑你是否换了个人,又或是别人易容的呢。”

    易容术,倒是不无可能。

    楚香寒的易容术出神入化,可变换成任何人。

    犹记幼时,她也曾缠着楚香寒,让他教她,因而她对易容术尚有几分了解。

    面对如此不解风情的她,洛辰修深感无力,心中愤懑却又发作不得,也不想轻易放过,凑过去,在莹润丹唇上狠狠嘬了一口。

    偷香得逞,迅速撤离,意犹未尽舔了舔下唇,笑吟吟,目光灼灼锁住她的眼。

    “食髓知味,欲罢不能”薄唇微掀,悠悠吐出这么一句。

    她怔愣之际,他又凑近,在她耳旁低语。

    “阿挽,情不自禁你可知”

    慕挽歌偏头看他,却因两人靠得太近,她偏头便亲在他脸上。

    两人皆僵住,气氛凝固。

    四目相接,暧昧的气息弥漫开来,气息交缠着,慕挽歌回神,欲后仰,洛辰修已伸手揽住她,就着弯腰俯身的姿势便要吻她。

    慕挽歌迅速抬手,一手抵着他的胸膛,一手压住他的唇,微笑摇头,“我饿了,昨日便不曾进食,腹中空虚难耐。”

    洛辰修闻言微怔,捉住抵在胸前的玉手握住,颇为自责,“是我疏忽了,一早我便吩咐厨房炖了乌鸡汤,我这就命人端来。”

    “嗯。”慕挽歌含笑点头,站起身,回握住他的手,“此时日头初升正是好时辰,陪我去后花园走一走。”

    洛辰修点头,扶着她往屋外走。

    将军府的后花园别有一番景致,慕挽歌只来过一回,最喜欢的是清凉的水榭。

    肩窝处的伤口不浅,走路时仍有痛意,洛辰修比她还要紧张,扶着她走着,时不时叮嘱走慢些,慕挽歌瞧了他几眼,他仍未察觉。

    他小心翼翼,生怕弄疼她。

    慕挽歌原本想取笑他大惊小怪的,但瞧他这样子,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我师兄回了洛王府,可要改回洛姓?”近日她与楚香寒未曾碰面,关于他回洛王府后的事,她并不知晓。

    如今洛辰修恢复皇子身份,绶封宸王,洛王世子之位空了出来,楚香寒亦认祖归宗成了洛王唯一的儿子,不知洛王何时请旨立楚香寒为世子。

    侯门一入深似海,自此后,楚香寒再不只是聚宝楼的楚公子,无拘无束的日子再不可得。

    洛辰修显然对楚香寒之事并无兴趣,漫不经心应声,“无暇过问,想来父王早有安排。”

    “那你何时更名换姓?”慕挽歌又问。

    洛辰修勾唇,反问,“阿挽觉得我该更名换姓?”

    慕挽歌无言以对,绕来绕去,又抛回给她,听他此言,多半是不再更换了。

    倒是不知皇帝陛下是否愿意自个儿的儿子随他人姓。

    洛王乃洛辰修的亲舅父,又有十八年的养育之恩,有深厚的父子情。

    生之恩大于天,养之恩大于人。

    于洛辰修而言,洛王才是教养他十八载的父亲,在洛辰修心里洛王才是他的父亲。

    他该不该更名换姓?慕挽歌无法替他选。

    “无论姓慕容或是姓洛,你已是宸王,姓什么倒也没什么要紧的了。”她敷衍笑了笑,未再继续说这个。

    “禹州之行暂缓两日罢,我随你同去。”

    强行取蛊终究是损了元气,歇一两日是必须的,而洛辰修的禹州之行有她在兴许会容易得多。

    她想助他,亦想查清楚一些事情。

    她的母亲是否还活着,琤儿与她是否是

    “嗯。”洛辰修轻声应着,却也是若有所思。

    两人心下想的是同一件事。

    洛辰修在犹豫要不要此时便将将她母亲尚在人世之事告知于她,而慕挽歌想的若她母亲真的还活着,见面时,她该如何面对。

    怨恨么?

    她孤苦伶仃长大,认贼作父十多年,而她母亲明明还活着,却对她不闻不问,任何人易地而处皆会怨恨的罢。

    可慕挽歌觉得自个儿并无这般强烈的恨意。

    能活着,挺好的。

    与洛辰修在一起的这段时日,她像是活了两世一般,前生今世在梦境中走过来了。

    洛辰修为她而来,放弃一切,舍弃了自身尊贵命格改变她的命运。

    能活下来便值得欣喜,故而她对月瑶无恨。

    两情相悦,相依相守,也许别人轻而易举能拥有,可她与洛辰修却是这样的艰难。

    能有今时今日,还想拥有往后的每一日,她到底是贪心了,她舍不得洛辰修。

    “洛辰修”她茫然低唤。

    洛辰修停住脚步,微微低首,目光专注,眼底蕴藏的浓浓深情,以往她不懂,此刻却懂了。

    他的爱意并非无缘无故。

    良久未听她继续,洛辰修温声问到,“怎么了?”

    慕挽歌微仰头,对上他的目光,不由得心一热,转过身抱住他的腰,靠在他怀中。

    只是微愣后,洛辰修轻轻环住她,静静享受这难得的温情。

    慕挽歌埋头在他怀中,静默良久才悠悠开口,“十多年前,我慕家家破人亡,是否与洛王有关?”

    她此言便如晴天霹雳,砸在洛辰修心上,杀父之仇太重,无论此事与皇帝或是洛王任何一人有关,皆会成为横亘在她与他之间跨不过去的沟壑。

    洛辰修僵了一瞬,复又恢复过来,在她耳际轻吻,几乎是祈求道,“阿挽,此事我会查清楚的,你多给我些时日”

    自他怀中退出来,慕挽歌摇头打断他,“此事你莫要插手,我用了数年时间,当年之事虽隐秘复杂,但我已查到一些事,很快便会水落石出的。”

    洛辰修抚上她的脸颊,“那我呢?若当年之事与父皇或父王有关,你”

    “你且听我说完。”慕挽歌抬手,食指压住他的唇。

    “无论事情真相如何,我分得清楚的,你只是你”

第59章() 
赫连静大摇大摆进的将军府;不到一日便灰溜溜逃走,又被抓住,暂时扣押在洛王府。

    此事,七公主功不可没。

    慕挽歌让七公主回宫;目的便是让七公主到皇帝跟前哭诉告黑状;添油加醋闹腾一番,赫连静毒害宸王一事已传开。

    且不论皇帝对洛辰修这个儿子到底有几分真情实意;只凭如今狄国太子败在宸王手下;狄国乃战败国,赫连静这个和亲公主说得难听便是狄国送来求和的礼物;皇帝所谓的善待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正如洛辰修所言;赫连静确实蠢笨如猪,被赫连溟利用而不自知;自赫连静答应帮赫连溟暗害洛辰修那一刻起,便注定了将有一日会沦为弃子。

    红药是赫连溟的人,东窗事发;必要有人背黑锅。

    赫连静无疑是最佳人选。

    七公主回宫告完状,一早又出宫了,听说皇帝下旨将赫连静扣押在洛王府,她先去洛王府,恰巧洛辰修也在,她便与洛辰修一道回的将军府。

    与秦慕琤一样,七公主听闻慕挽歌昏睡过去,很是担忧;欲进屋看慕挽歌,却被洛辰修给打发走了。

    七公主与秦慕琤只知慕挽歌昏迷不醒,却不知她为何会这样,除洛辰修与灵璧外,无人知晓慕挽歌强行取蛊之事。

    被洛辰修强行撵走的七公主与秦慕琤很快也来了水榭,眼前一幕令两人惊愕。

    婢女将饭食送至后花园,远远便闻到鸡汤的香味儿儿,而洛辰修亲手一勺一勺喂给慕挽歌。

    显然,慕挽歌似乎不太能享受这样的体贴,虽然婢女们退得远远的,只要她与洛辰修在亭中,她仍然极不自在。

    “我有手,你放着,我自个儿喝便是。”

    洛辰修不为所动,温声道,“这乌鸡汤火候正好,趁热喝。”

    说话间,他又舀了一汤匙递至她嘴边。

    恰巧撞见这一幕的七公主赶忙去捂秦慕琤的眼睛,小声道,“非礼勿视,琤儿是个好孩子。”

    秦慕琤拨开七公主的手,她复又捂住,如此反复多次,秦慕琤不满撇嘴。

    “公主姐姐为何只遮我的眼”

    “嘘”

    七公主要提醒秦慕琤小声些已然来不及,那厢你依我侬的兄嫂已扭头看来。

    “鸡汤好香啊。”七公主讪笑,不敢正眼瞧兄长的脸色,一脸谄媚的笑,“嫂嫂,我也想喝”

    慕挽歌无视洛辰修的不悦,微笑着向七公主与秦慕琤招招手,而后吩咐不远处候着的婢女。

    “再拿两套碗筷来。”

    婢女应声退去。

    欢喜的七公主拉着秦慕琤朝慕挽歌走去,刻意绕了一圈避过洛辰修,在慕挽歌身旁已垫好垫子的石凳上坐下。

    洛辰修手上的汤碗搁置在石桌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响动不大,却也听得到。

    七公主悄悄窥探兄长神色,见他面无表情,心下更加没底了,遂又朝慕挽歌递去求救的眼神。

    慕挽歌失笑,还未开口,秦慕琤站起身凑到她身旁,嘿嘿笑道,“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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