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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往事:我和三里屯的男人们-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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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几乎人人传的都是草鞋,穿布鞋下地太吃鞋底儿,谁都舍不得,母亲已经辞去了编制工的活,父亲因为不能下地,所以就在麦场上看着小麦,家里的活全油母亲和老江来干。

    有时老江要到镇上开会,也就只能母亲自己一个人。

    有一次母亲的脚被自己不小心用镰刀割伤了,她用水冲了冲,简单的包扎一下就继续干活,晚上吃饭时母亲一瘸一拐的样子被老江看见,老江这才给母亲上药,可因为农活耽误不得,所以母亲第二天又得下地干活,这样一来二往的折磨,母亲的腿上烂掉了皮,从此就留下一块清晰可见的疤。

    小五有一次下地干活的时候也是穿着草鞋,他一不小心被麦茬子扎破了脚,牛爱花心疼得要命,只好帮小五包扎一下伤口,然后让他在麦场上看场。

    小五家的麦场和我家的麦场就靠在一起,有父亲看着实际上是没问题,父亲虽然腿脚不好,但是旁人也不敢来咱三里屯偷粮食,有麻雀和家禽来吃粮食时他也会及时赶跑。

    牛爱花趴在小五的耳边偷偷地说:“你去看场的时候注意一下江绒他爸,别让这死瘸子把咱家麦子偷了去。”

    “妈我饿了。”小五不理会牛爱花的叮嘱,捂着肚子嘟囔道。

    牛爱花说道:“你在家好好看场,饿了多喝点水就好了,晚上妈给你炒鸡蛋吃。”

    “咱家哪来的鸡蛋?”小五问道。

    牛爱花说道:“这你就不用管了。”

    于是到了晚上,母亲照常去后院拾鸡蛋的时候,发现鸡窝里的鸡蛋没了,就问道:“江绒,这两天鸡怎么没下蛋?”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鸡。”我在院子里说道。

    “奇了怪了,这鸡能下四五年的蛋,怎么才两年就完事儿了?”母亲纳闷道。

    有一天晚上突然下起了小雨,各家各户都忙着将麦子铲在一起,然后用蛇皮袋和草席盖起来,由于父亲的腿一到阴雨天就会发作,疼痛难忍,所以母亲就扶着父亲回了家,临走前特意叮嘱我晚上睡在牛车底下不能乱跑。

    各家各户都有人睡在麦场上,所以我一个人睡在麦场上并不危险。

    我一边扇着芭蕉扇一边将脚抬起来蹬着牛车,耳边蚊子嗡嗡叫,我很快就沉入睡了过去。

    半夜的时候,小五突然跑过来,他的手伸过蚊帐挠着我的耳朵喊道:“江绒,江绒,醒醒。”

    我睁开眼睛,见是小五,此时小五正岔开腿坐在蚊帐旁边,身上连件亵裤都没穿,我哼了一声,骂道:“你个臭流氓,滚!”

    小五面色难堪道:“江绒,我好热好痒,你看我身上的红疙瘩,快被蚊子吃了,我们家没蚊帐,你就让我进去睡会儿。”

    “不给,睡不下了。”我说道。

    小五说道:“不嘛,江绒,你就让我躺一会儿,一会儿我就走。”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你去裤子穿上。”

    小五说道:“裤头被我妈拿回家洗了。”

    “不要脸。”我骂了一声,背过身子不再理小五。

    小五撩开蚊帐自己钻了进来,他睡在我的旁边,一边挠身上被蚊子叮咬的地方一边嚷嚷着,很快就没了声音。

    半夜的时候我突然醒来,正看见小五四仰八叉地躺在我旁边,一只胳膊压在我的胸口,我将小五的胳膊拿开,小五恩了一声,然后挠了挠自己的腿。

    我这才发现小五此时的小和尚正直勾勾地翘起来,像是一只凶恶的大虫子,于是我拿起芭蕉扇拍了下去。

    小五捂着小和尚蜷缩在一旁,他略带哭腔地说道:“江绒,你干嘛打我的小鸡鸡?”

    “我,我以为它会咬我。”我有些慌张地说道。

    小五欲哭无泪,当着我的面揉了揉,说道:“疼死我了,怪不得江生说你以后嫁不出去,跟你睡在一起早晚得被你废了。”

    小五说完就双手捂住,背过身去继续睡觉。

    第二天早上牛爱花到麦场上喊小五吃饭时笑得合不拢嘴,那时候母亲正从牛爱花身后走来,牛爱花假装没看见,扬声说道:“儿子,你瞧瞧你小鸡鸡翘的,昨晚肯定乐坏了吧?”

    小五醒来,听到牛爱花的话,双手捂着,脸色羞红着说道:“妈,我将来可不要娶江绒这样的女孩子做老婆,她半夜打我小鸡鸡!”

    “哟”牛爱花捂着嘴笑了起来。“江绒那么点孩子就会玩了,跟他妈一样!”

    牛爱花说着就回头看向一脸冷漠的母亲,母亲瞪着牛爱花,说道:“牛爱花,你少说两句不会死。”

    牛爱花哼了一声,捂着小五的后脑勺将他拉回家。

    牛爱花和小五走后,母亲问道:“你怎么让小五睡在旁边?”

    我说道:“有蚊子,他自己钻进来的。”

    “没见你好心被当成驴肝肺?”

    母亲一大早无端生了闷气,让我穿上衣服先回家,她则留在麦场上收拾牛车下的草席和毯子。

    我跑向家里的时候,远远地听见家里母鸡的咯咯声,知道是母鸡下蛋了,于是没回家,直接跑向院子后面。

    那时候牛爱花正慌张的站在鸡圈里,见我突然出现,拔腿就跳了出去。

    我追上牛爱花,见牛爱花慌慌张张地将什么东西塞在门口小五的手里,让小五赶紧回家。

    “妈?”小五神情尴尬。

    “赶紧进去!”牛爱花瞪着小五说道。

    我气呼呼地望着牛爱花,而此时母亲也从屯子后面往家里走来,我大声喊道:“妈,牛爱花偷我们家鸡蛋!”

第059章 苦日子() 
母亲听到牛爱花偷鸡蛋的事情立马跑过来,牛爱花则让小五快点进家门。

    母亲指着牛爱花说道:“牛爱花,你要不要脸了,鸡蛋你都偷!”

    “你哪只狗眼见到我偷你家鸡蛋了?”牛爱花掐着腰,望了一眼已经将鸡蛋藏好的小五,然后趾高气昂地说道。“只准你家有鸡蛋,就别人吃不起?”

    母亲气得脸通红,一把将我拉回家,我说道:“鸡蛋还没要回来呢。”

    “要什么要,提着人头都不认赃的畜生,你找谁要去?”母亲说道。

    “你说谁畜生呢张秀梅,没评没据的你少诬赖人。”牛爱花说道。“你才是畜生!”

    母亲哼了一声说道:“你爱花,人在做,天在看,小心哪天报应来了你后悔都来不及。”

    “我后悔你娘当年生你怎么没把你掐死!”牛爱花张牙舞爪地吼道,嘴里的唾沫星子喷得到处都是。

    牛爱花哪怕被我瞧见了偷鸡蛋的行为也坚决不承认,而且态度趾高气昂,到了晚上小五和赵大海来找我玩的时候我一直不搭理小五,小五问道:“江绒,你怎么不理我啊?”

    “你妈偷了我家的鸡蛋!”我瞪着小五说道。

    小五神情尴尬,也不承认,跟赵大海玩了会弹珠便回家去了

    晚上的时候,牛爱花和马爱国吵架的声音从他们家院子里传出来,小五将牛爱花偷鸡蛋的声音告诉了马爱国,马爱国自然和牛爱花吵了起来。

    那年的收成并不算好,三里屯的孩子每天都会到地里捡麦穗,若是谁家孩子一天下来能捡一捆麦穗大人都要奖励一颗水煮蛋,或是煎炸蝉虫时候放一汤勺的油。

    一个麦季下来,有人家的孩子都能捡出大半袋的麦子,各家大人都会津津乐道,一天到晚挂在嘴边。

    而小五那时候整天挨牛爱花骂,人人都瘦得跟猴精似的,只有小五依然是个胖子。

    那时国内战争打得如火如荼,国军大量印钞导致市场经济混乱,饿死了不知多少人,而庄稼收成之后,上交的公粮也比往年高了不少。

    大家本以为上交完公粮后,余下的粮食加上平常挖野菜的吃食,零星下来应该够过冬的,谁知道连一个月的时间还没过,国军又下令再次交公粮,理由是把来年的粮税先交上。

    百姓怨声载道,任何反抗都无济于事,只能老实地将家里本就不多的余粮再次上缴一次。

    不过北平那时还好,只是交了来年的税,据说有的地方田赋比清末税负提高了二十几倍,还有地方将预征税收到了四十年后。

    北平的经济遭到极大破坏,一些苛捐杂税从老百姓身上收不到只能拿一些工厂开刀,就算秦叔公的工厂都不能幸免于难。

    北平当时的几十家工厂陆续倒闭,不仅是马爱国所在的纺织厂倒闭,马爱民和马爱党所在的制鞋厂也随之倒闭,秦叔公虽然是堂口老大,可他并不能跟国军公然作对,再者秦公堂分堂占据各个城区,手下人都要吃饭,混堂口的人又没有地可种,为了填饱肚子多少人干起了烧杀掳掠的生计。

    宪兵队占据北平的时候整日里人心惶惶,如今才走没多久北平的百姓更加害怕了,整日里路上到处都是饿红了眼的流浪汉,抢起吃的来跟牲口也没多大区别。

    马爱国失业在家后,整日里和牛爱花吵个没完,屯子里一天到晚都是这两口子的吵闹声,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吵得整个屯子都知道。

    那时候的大公报影响巨大,马爱国的一篇歌颂国军的诗在大公报上发表,镇上的文化办高度重视,将马爱国请去文化办,和文化办的工作人员一同探讨新时代的文化宣传。

    那些天里马爱国每天都能吃得满嘴油,他在文化办帮着出了几期板报,虽然单位不发钱给他,倒是给了他一袋面粉作为奖励。

    马爱国得了一袋面粉近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牛爱花逢人就讲,见人就问:“唉你知不知道咱家爱国帮镇上领导出板报讲给他一袋面粉,是面粉的咧,这年头谁家还吃得起面哟!”

    若是有村民听烦了转头走人,牛爱花就会一副吃了苍蝇的模样说:“一看就是吃不起葡萄说葡萄酸的玩意儿。”

    那几天牛爱花也不知道发酵了多少面,一天到晚蒸馒头,她吃馒头的时候搬个小板凳坐在门口,专门给放学的孩子们看见。

    大家看见又香又大的馒头都忍不住流口水,本来一群人高高兴兴吵吵闹闹的,结果见到馒头都变得鸦雀无声。

    牛爱花这时候就会招呼小五过去,说道:“儿子啊,来来来,妈这还有个馒头给你吃。”

    小五刚下嘴咬一口,牛爱花就问道:“香不香?”

    “香。”小五点头说道。

    “大声点!”牛爱花掐着小五的屁股说。

    “哎哟喂我滴个乖乖香咧!”小五龇牙咧嘴地喊道。

    母亲听到孩子们的叫声从院子里出来,见我正站在旁边看着小五吃馒头,就招呼我回家。

    我说道:“妈,我也想吃馒头。”

    “吃什么馒头,家家户户都不吃馒头就她牛爱花家吃馒头,她吃的是倒头饭。”母亲一边说着一边拉我回家。

    “什么是倒头饭?”我问道。

    “就是死人吃的饭,这牛爱花离死不远了。”

    母亲无比厌恶牛爱花,不知何时凡是讲到牛爱花的话题就会变得刻薄起来。

    那时的北平家家户户都吃不饱,尤其是一些没种地的手艺人。

    挑粪的南城北城走一趟还有口赏钱买饭,拉车的绕着胡同跑一圈也能得个大子儿买张饼糊糊嘴,就连在茶馆里说书的先生磨了半晌嘴皮也有听客请他吃顿一菜一汤的扮干饭。

    唯独梨园行在这年头是最不景气的手艺行。

    无论是说书的卖唱的,还是打竹板街头拍板砖的,都是贴近老百姓生活的下九流的人干的营生,你路过了看看又不收钱,赏一块铜板或者一张毛票都没人嫌少,可梨园唱京戏的却不同。

    戏楼子里听戏的要卖个座的钱,包场的要包场费,请角儿的要排场钱,点戏让角儿唱的要点戏金,到后台和名角儿喝茶聊人生的没个几十上百袁大头怕是连鞋跟儿都见不着。

    可这年头,喝口水都能勉强假装饱一天,谁还有那个闲钱去听戏?就算有,也不能总指望着一两个金主的赏钱,一个戏班子一天下来的消耗可不止一个袁大头,大米要吃,面疙瘩汤要喝,衣服要穿,方方面面儿的都是钱。

    因此梨园行的戏班子沦为江湖卖艺的戏班子,把只有高雅人才有福听得到的戏,唱到了各乡各村。

    更让梨园子弟受不了的就是,唱戏的途中一批又一批村民离场,留下来的也不过是看着他们花里胡哨的脸谱和花里胡哨的衣服,图个新鲜。

    龙师傅为了养活梨园戏班子的孩子们,自然是挨个村子演出,但结果往往是收获甚微,他们这样手艺不是跑江湖的。跑江湖的靠的是花样绝活,说是刀口舔血也不为过,而梨园行的戏说白了就是普通人压根听不懂看不明不白的戏。

    一场戏演下来能打赏铜板的寥寥无几,赏的纸钞加起来都不够吃一顿饭的,第二天早晨龙师傅和关师傅让胡小猛领着一帮师弟,手里端着倒扣的铜锣挨家挨户讨粮食,近乎是十家有九家轰他们走。

    直到梨园行的巡演来到了浅塘镇旁边的大窑村。

    大窑村在三里屯往北的方向,就是附近几个村子唯一一个有澡堂的村子,靠近废弃煤矿厂,江生有一天夜里偷偷挖煤去的村子。

    大窑村是相对其它村子比较富裕的村落,关师傅在带着徒弟们去演戏时就打听过,不仅是大窑村的地主喜欢听戏,开澡堂的富户也喜欢听戏,以前梨园行演出时也到戏楼子里捧场过。

第060章 下乡戏子() 
自从世道变了之后,北平的几家戏楼也相继歇业,以前门庭若市,多少富家少爷挤破了门要见上唱花旦的名角儿一眼,可如今戏楼办不起来,没了这个平台,再美的花旦也无人问津了。

    唱花旦的都是长相身段不俗的少年郎,青春正好,男人女人都会为其折腰,但终究这一行一旦成了角儿,就不是普通人能攀得起的人物。

    反倒是青楼的花魁见着比较容易,乱是当道,谁还在乎面子里子,有钱有饭吃,乱世能逍遥,一切都不重要。

    可梨园的老一辈的角儿们成名后都离开梨园,剩下的不是些打鼓敲锣的老人,就是身体还没长开的孩子,经不起推敲,看客也不买账。

    自从梨园经过宪兵队那次事件后,田中雄川要杀喜儿,皮猴代为受罚成了一抔黄土,梨园便将喜儿雪藏起来,没让喜儿再出没在公众视线中。

    而喜儿也是因为那次事件心中便有了疙瘩,皮猴的死,包括江生的不辞而别,喜儿一直引以为疚,他本就体弱多病,又有了心疾,每次生病时都念叨着江生和皮猴的名字,两年来一直如此。

    在戏楼里唱戏和乡下演出不同,花旦作为梨园的头牌轻易不出场,出场则山呼海应,必有千金。

    而在乡下,舞蹈弄棒和翻跟头耍猴子才是看点,像花旦那帮文文弱弱唱着女腔的则沦为下等,因此喜儿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台前台后帮忙,并不上台唱戏。

    话说梨园巡演到了大窑村,戏台子就摆在村头澡堂下面。

    开澡堂的富户是个中年胖子,姓高,虽不是地主,却有生意头脑,而且喜戏文,常常去戏楼子捧场。

    关师傅将戏班子安排在澡堂下面自然也就是给金主挣足了面子,到时候难免要打赏半袋的白米,甚至给两块大洋也说不定。

    戏台子搭好后,关师傅在台上说完了敬辞,就让徒弟们开演。

    一众弟子先是跳了吉祥小戏,接着就是些简单的京戏,村民们看得乏味,走的三三两两,关师傅看着着急,把中间几个戏曲都掐了,他上台说道:“各位爷您慢走,接下来上台的是咱们梨园的大武生,给您来个林冲夜奔压压场,各位要是觉得好还请赏口饭钱,出门靠朋友,在这儿就靠各位爷儿了。”

    台下有人说道:“林冲那什么终究是上了梁山屈死的,要来就来个关二爷。”

    “来赵云,五虎上将,赵子龙一身是胆,万军从中取敌将首级如探囊取物,我要看赵子龙!”台下又一人喊道。

    “我看干脆让赵子龙和关二爷打一架,看看到底哪个厉害!”

    台下一群人叫嚷着,关师傅面色难堪,下面人又问道:“是不是演不来?”

    “演得来!”关师傅铿锵有力地说道。“各位稍候片刻,后台化个妆就登台,你瞧好了精不精彩!”

    关师傅说完撩起帐子进了后台,见胡小猛还在勾着林冲的脸谱,骂道:“混账东西,都说演赵云关羽了,赶紧把脸勾红了。”

    胡小猛放下眉笔,说道:“关师傅,村民们都不懂戏,咱得有规有据,依着他们可怎么演,哪有赵云和关羽打架的戏?”

    关师傅说道:“有一出戏就叫赵云和关羽,不会演现编也编出来了,你师傅风里雨里去联系戏楼子找活,累得现在还卧病在床,你跟我讲个鬼的规矩?!”

    如今胡小猛已经十六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一身正气,能够独当一面,在梨园时,除了龙师傅和关师傅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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