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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妈妈系统-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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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忍不住在心里暗暗骂起了008,她敬爱的垃圾系统008现在早就经验十足;连和她客套都不带客套,就这么故作童真地笑一笑便迅速地把她送到黑暗空间,天知道她都还没来得及把商城里她看上的那个仿真身体拍下付款;她深切怀疑008偷窥了自己的购物车;可却没地方说理去,对于这种强行出货没有质保政策的产品;单静秋表示很是气愤又无可奈何。

    只是现在也来不及骂008了;她按捺下心中对008的日常辱骂;努力维持住温和的表情;耐心地对前头那个哭个不停的中年妇人便问:“你好;请问你需要什么帮助呢?”

    她眼前的这个中年妇人;穿得大概挺朴素,之所以说是大概,因为单静秋根本无法越过那些血污把她的衣服看清楚;这妇人浑身沾满了血;尤其是在背部、手部,露在外面的手上头全是可怖的青青紫紫,好几个地方沾着血,染满了血的衣服挂在身上却不显得贴身,只因为她瘦削到连衣服都挂不太住,而最令人怔忪的便是她的脸,她掉下眼泪时流下的并不是眼泪,而是一行又一行的血,重重叠叠,在脸上划出斑驳的痕迹,额头上还有淤青,在淤青处能隐隐约约看见一条难看的疤痕,由于疤痕增生,分外显目。

    单静秋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当妇人抬起头时露出的脸格外吓人,她却看着对方的眼神,心中生不出半点恐惧,那妇人的眼神中全是绝望和彷徨,茫然无助地无奈,却没有半点凶狠,让她的心中也忍不住地生起几分不知从何而来的同情。

    “我”那妇人努力地镇静了一下,刚停下眼泪,手一抹,却把那些血泪擦开,看起来越发地脏了起来,她眼巴巴地看向单静秋,开了口:“你可以帮我吗?”

    她沉默了片刻,发着抖,似乎陷入了难以摆脱的噩梦,好一会才晃过神,开始努力把自己经历的那点痛苦故事一点一点地讲出,只是讲着讲着,她时常发起抖来,甚至出现些过于惊恐的失声反应,经过了挺漫长的时间,才把一切讲完。

    单静秋在那妇人艰难说出的零碎话语中挑挑拣拣,再和008给的原世界故事剧情相结合,终于是拼凑出了这个对于原身和她的孩子都太过惨烈的故事。

    这次的故事世界,是一本早期的虐心言情文学,结合了伤痕文学、社会现实、虐心言情、疼痛青春多种特色,当年一经发售,便风靡少男少女,一度被誉为催泪巨作,的名字叫做痛,吻。

    痛,吻讲述的是女主滕香玲的成长历程,她的父亲自破产开始,变得暴虐、疯狂,一旦在外头遇到点不顺的事情,便会回家肆意地抽打自己的妻女,丝毫不留余地,而在发泄完了之后,看着满身是伤的妻女他又会立刻痛哭流涕,下跪请求来自妻女的原谅,滕香玲的母亲是个传统的女人,在她的观念里头,丈夫是天,生活再怎么困难也不能离婚,她永远选择忍耐,哪怕丈夫一度差点把她打住院,她也无怨无悔,可她的无怨无悔影响的却是小小的滕香玲,哪怕再最热的夏天,她也穿着长袖长裤,因为一旦稍微露出身体,便会看到下面令人讶异的伤口。

    而女主痛苦的童年记忆中,曾有个同病相怜的伙伴,便是住在隔壁家和她同龄的喻言泽,也就是原身的儿子。

    原身一家,原本家境小康,白手起家的夫妻俩经营着两家卖衣服的小店,在城里头有些名气,每个月也能攒下不少钱,原本他们应当像是所有普通家庭一样,存着钱,慢慢地过着小市民的日子,可这一切,却因为原身的丈夫喻一浩,发生了改变。

    在喻言泽七岁那年,喻一浩迷上了赌博。

    同样来自a城的老李,神神秘秘地带着喻一浩去打起了麻将,只说他是工作太辛苦,每天都得看店进货,需要一点儿消遣、休息,可谁都不知道这却是一场套路的开始。

    老李带着喻一浩进了b城人自己经营的小馆子,馆子虽小,但是里头五脏俱全,不仅仅有人尽皆知的麻将、纸牌,还有在那个年头不怎么流行,特地从澳城招工回来的赌场荷官,里头自是声色犬马,在那喻一浩看见了无数人全神贯注,因为每一次结果的诞生欢呼沮丧,他看见有人颓废地出去,有人红着眼进来

    人来人往之间,他看到最多的,却是那些一夜暴富的,他们每个月经营服装店收入的那点儿钱,还不如赌馆里头坐一个晚上赢得多,一天一天地,他渐渐地沉浸了进去,他没有发现,他就像身边的那些个赌棍一样,红着眼,用光了钱,直接找旁边的人要了个条子记账,记账额度满了,甚至还开始赊账。

    当然,一开始喻一浩总是赢钱多的,仅仅三天的功夫,他就用一万的本金赢来了一百五十万,所以后来偶有输几把大的,他也无知无觉,等到他反应过来地时候,他不仅仅是连本金都输光了,甚至还将自己用来进货的货款都押了进去,他能看出那伙子看场人的厉害,哆哆嗦嗦地把钱交了个精光便逃了出去,可回头看着小赌馆门口的小灯时,他的眼中写满的全是不甘心。

    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

    他来了,走了,又来了,又走了,就这么折返几次,渐渐地,那小赌馆就像无底洞一样,把他从家里偷偷拿出来的存折都输了进去,他不甘心,终于将目光移动到了家里的房本、服装店店面的产权证他觉得他一定能翻本,最起码把本钱赢回来,可却没想过,从头到尾,那就是一个局。

    一直到赌场请来的人上了家门,逗着儿子的原身才知道,丈夫已经把家里的财产全部输光,若是不肯把家里的房子店面给对方,就得变出几百万来,他们给不出,便狼狈地被赶了出去,身上唯一剩下的就是那两三包不大的行李,和原身每个月放在兜里的几百块全家生活费,他们在偌大的b城中无处可去,跑来跑去,才找到了一个破旧的小区,租住了一个狭窄逼人的小房子,就这么住了进去。

    原身恨极了丈夫的莽撞任性,这半生的努力因为眼前这人的疯狂全都赔了进去。

    而喻一浩当场给妻子跪了下来,他伸出手紧紧地抱住妻子的腿,眼泪鼻涕流了一脸,满身狼狈,说自己是被人设局骗了,说自己只是一时识人不清、执迷不悟,希望妻子能再原谅他一次,他甚至还把旁边的儿子抱了过来,哄着儿子问,想不想要爸爸走,不明白状况的喻言泽自是应了声不愿意,后来的他,无数次在梦回时惊醒,恨透了自己当时被父亲哄骗,就这么把母亲给留在了这个无望的深渊之中。原身面对孩子懵懂的脸,和丈夫满脸写满了愧疚,她选择了原谅,她想,只要有手有脚,总能东山再起,也许一切还能继续。

    可那时候的原身不知道,赌就和毒一样,是会吃人的,它们就像是张开了口的巨兽,一旦走了进去,便几乎九死一生,难以回头。

    原身找了两份工作,一份是小区附近服装店里的销售员,另外一份则是给裁缝店接单做单的工作,她夜以继日,不怕自己的眼睛出问题,只想尽快存下点钱,眼看儿子上学就在眼前,她哪里舍得耽误,在她拼了命工作的时候,喻一浩也找了份工作,离小区挺远,在市中心超市里头做保安,薪水倒也不错,正当一家人渐渐地走上正轨时,领回工资的喻一浩,情不自禁地又走进了那间似乎带着魔力的小赌馆。

    他反复告诫自己,只要赢一点儿,只要赢一万也好,却又是把自己口袋里的工资输了个精光,可这回,他的心里没有了愧疚,全成了疯狂,他想要钱,他知道他能翻本,他疯了一般地跑回家,在家里头翻箱倒柜,直接将什么抽屉全都拉出,里头的衣物随便丢了满地,只想翻出妻子藏起来的钱。

    刚接儿子从幼儿园放学回家的原身,买了菜哼着歌带喻言泽进了门,看到的却是一地的狼藉和找不到钱神色疯狂的丈夫,喻一浩一下冲到了原身身边,用力把门关上,提着原身的领子就是要钱,原身自是不肯,甚至还愤怒地叱骂起了丈夫,她不明白家里都成了这种样子,怎么丈夫还肯去赌呢?当然,她想凭借她说的这么两句话来说服丈夫,显然是不可能的,她做的这些全都于事无补,只是让喻一浩越来越疯狂。

    喻一浩从旁边随便摸了个衣架,直接对妻子动了手,原身只能努力地用手护住脸护住身体,死死咬着牙不肯说出钱在哪里,因为她辛苦赚来的这些钱,是为了要给儿子上小学用的,她知道这些钱给了丈夫,一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她越是忍耐,喻一浩越是疯狂,生生打折了两根衣架。

    被父亲忽然暴起吓傻了的喻言泽呆呆地站在旁边,等到他终于从莫大的惊恐反应过来时,母亲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他压着心中的恐惧飞速地跑到了父亲那,小小的他一把抓住了父亲的手,颤抖着声音让父亲不要再碰妈妈,可疯了魔的喻一浩哪会留情,他直接用力一甩,便把喻言泽轻飘飘地整个甩到了沙发背面,狠狠砸在沙发上头的他,只是闷哼一声便没有发出声音。

    丢完儿子,他甚至连看都没有去看一眼,继续逼问着妻子钱在哪里,发觉儿子没有动静的原身直接将藏钱的地方说出,等丈夫一松开手,便冲过去抱住了自己的儿子,等到喻言泽艰难醒来的时候,面前只有被打得无一处好的母亲和乱七八糟又毫无人声的家。

    原身等到丈夫回来,僵坐在客厅沙发上,她做得笔直,试图和丈夫谈离婚,可已经迷了神的喻一浩怎么会同意?在他看来,妻子就像是个会源源不断供应钱款的提款机,他需要钱,怎么会放提款机离开,喻一浩只是冷冷地笑了笑,告诉原身,除非他死,才会同意离婚。

    那天晚上,原身看着呼呼大睡的丈夫看了许久,她收拾好了行李准备带着儿子离开,却在要出门的时候,听到后头丈夫幽幽的声音:“你是不是忘了,你和言泽的户口还在我这里?”她一点一点地回过身,看到的却是不知何时睁开眼,在那半笑不笑玩着户口本的丈夫。

    她在老家已经没了亲戚,嫁给喻一浩后自是落户到了喻一浩家,而户口本从来都在对方手里看着,她可以包一收到外地工作,大不了就当没这个家庭,可儿子呢?儿子还小,从不能不读书、不生活吧?她艰难地问着丈夫到底要怎么样,可丈夫却笑了,他只是冷漠地说着,要她好好地待在家里,万事配合,一切就好办。

    当原身缓缓地把行李放了回去的时候,她似乎有种预感,她的人生将会永远地和这个房子绑在一起,事实也是如此。

    但哪怕到此刻,她依旧没有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永远不要相信赌徒说出口的话。

    喻一浩每天都要在那小赌馆里头从早待到晚,他恨不得把自己的被子床铺全都移到那,只有输了钱才会骂骂咧咧地回家,那时候的他早就没了曾经清清爽爽的小店主模样,他胡子拉碴,衣服带着些味道,只有打算洗洗澡、休息休息才会回家,如果赢了钱,便会把回家的喻言泽拉到身边,硬往他身上甩个几块钱,笑得酣畅淋漓说拿去玩,若是输了钱,则直接对这对没有反抗之力的妻儿动起了手。

    原身和喻言泽身上渐渐地多了很多伤,原身开始迷茫,不知道自己为了儿子的户口、求学让这个孩子一起承受来自喻一浩的压力是对是错,她在纠结之间已经被喻一浩压榨殆尽,喻一浩甚至连她放在儿子房间、用来存放一些钢镚的小存钱罐都要拿起来狠狠地砸在地上,把钱全都拿走,丝毫不管家中妻儿死活。

    一直到有一天晚上,输了钱的喻一浩红着眼回了家,那时原身正在家中给喻言泽念着童话哄他睡觉,那扇破旧的木板门直接被喻一浩一把踢开,他身上还带着几分酒味,直接冲了过来,抽下皮带,对着两人便打,一直到醉醺醺的他打得够了瘾,他才分外放松地回房间睡起了大觉。

    原身看着在自己身下白着脸发抖连说话都说不出的儿子,终于狠下心来,她抱着儿子直接上了警局报了警,她知道去警察局告自己的丈夫说出去不好听,也不像话,可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再这样过下去了,可她没想到的是,由于这晚喻一浩打人没狠下手,经过检验,她身上的只是轻微伤,派出所的警察只能把喻一浩关上12天,无法立案,无法判刑。

    原身没什么文化,如果不是因为丈夫这档子事,甚至连警察局都没有去过,她抱着孩子回家,满心地觉得丈夫在那会受一番教训,只要受过教训就好了,可她却为她的再一次“天真”付出了代价。

    那天晚上,她接完儿子回家休息,便到裁缝店里头去拿这几天的任务,她匆匆去打算匆匆回来,可却没想到丈夫竟是今天从拘留所出来,在找以前的老乡又去小赌馆赌了几把后,他赢了点钱,喝得醉醺醺地便回了家,而他回家首先找到的便是偷偷藏在柜子里头的儿子,他一把将儿子从衣柜里头抓了出来,丝毫不留情面地打了起来,还没打几下,真正要他看不过眼,手痒痒的人便出现了。

    原身抱着东西刚到了家楼下,不知为何只觉得心脏跳动飞快,不安的她加快了步伐,才刚到家门口,便发现了半掩着的门,耳畔边已经回旋起里面隐隐约约传出的男孩哭嚎声,她当即明白发生了什么,惊恐地闯了进去,发觉果真是丈夫在对儿子动手,她死死地护在儿子身前,却不知道这回丈夫在拘留所里受了苦头,是发自内心地打算来给她一点颜色看看。

    酒能壮人但,平日打妻子时,喻一浩多少还怕把妻子打出问题了,毕竟若是原身受伤不能上班,他的赌资要从哪里来?他可不是傻子,他知道分寸,可喝醉酒了的他,哪里还知道什么狗屁分寸。

    他醉醺醺的去了厨房,拿了菜刀便回来,开始他只是想吓唬吓唬这个臭女人,居然敢报警把他抓进去,可越想他越气,甚至决心给他一点颜色看看,尤其是当他拿刀子时,原身抱着儿子试图往外跑,更是彻底地激怒了他,他终于是控制不住的手起刀落,直接给了原身一刀,这片猩红终于惊醒了他,他似乎忽然醒了酒,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情,头也不回地往外跑,一去不复返。

    等到丈夫离开后,由于出血过多已经休克,喻言泽发觉妈妈似乎不对劲,从妈妈身子下头爬出来的他,看到的是一片几乎没有尽头的血,他害怕极了,踉踉跄跄地从妈妈身上摸了手机,一把血的他打了120又打了110,可等到救护车到的时候,他的妈妈人已经没了,在那个晚上,喻言泽失去了母亲,也亲手叫来警察,把父亲送进了监狱。

    由于家暴致人死亡,喻一浩被判了六年,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喻言泽心中全是恨意,他不明白为什么妈妈没了,爸爸却只需要进监狱六年就进来,可年幼的他终究是无能为力,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由于没有监护人,喻言泽被警方安排着到了居委会代为监护,他就像个皮球一样被踢来踢去,像是个野孩子一样艰难地长大,不管再苦再难他也没有倒下,他知道他的这条命是妈妈换来的。

    而在他爸爸进入监狱的那一年,滕香玲的母亲终于向丈夫提了离婚,向来温顺的她,在推门看到住在对门原身一家发生的惨剧时,她终于明白她的妄想是错的,这不仅仅是家暴,这是把杀自己的刀子递到了别人的身上,看着年幼的女儿,她坚定地向丈夫提出了要求,而后带着女儿彻底搬离了这,到了异常遥远的城市居住。

    辗辗转转,在十来年过后,已经成年的两人都事业有成,滕香玲和喻言泽都开了属于自己的公司,在行业里也很有一些成绩,两人由于公司合作重新遇到彼此,一听到对方的名字,过往的回忆便全都涌入脑中,两人虽然在年幼时没有过多的交流,可彼此之间都知道互相最狼狈的过去,他们坐在办公室里,聊了一下午,说到了这些年间的种种。

    和在母亲地照顾下过得还算可以滕香玲不同,喻言泽的生活异常艰难,他一路都是靠人资助或是助学贷款,只是他够狠、也够拼,虽然过得苦了一些,也总有苦尽甘来的一天,靠着自己白手起家,引了几个股东,成立了这家现在看来还挺大的公司。

    可在滕香玲犹豫地问起喻言泽的父亲时,他只愣了愣,颇为释然地说,当初父亲从牢里出来估计找不到他,他也没打算去找,最后没有再遇到对方,听了这理由的滕香玲觉得倒是很像是她记忆中模模糊糊的无情喻一浩人设,便也没多问,只是继续地谈起小时候的事情。

    拥有同样经历的两人,似乎更加能体会彼此之间的那些伤痕痛苦,他们互相安抚着彼此,一天一天地走到了一起,甚至决定步入婚姻的殿堂,滕香玲的母亲对于喻言泽的经历很是同情,知道对方是好孩子,没有反对。

    可滕香玲之前的追求者心有不甘,他是个富二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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