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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爱都是冒险-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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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心里满是对就业辅导老师的感激之情。耳边却听得吴起牛突然说道：“我的意思是，我想让你做我的女朋友！”
小舟浑身一个激灵，筷子落在桌上。
作者有话要说： 祝各位亲端午节快乐！我要去看最爱的伍佰的演唱会咯~~~~
☆、第 74 章
这天早上，小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晕晕乎乎地回到的办公室。她的脑子里反复地回响着耿粤然曾经说过的话，“我担心你的每个老板都会喜欢上你。”
她毕业短短半年多点的时间，打过两份工，居然就真的被两个老板表白了。揽镜自照，小舟自知不是美人，身材偏于瘦小，脸倒是有点小包子。也许正是因为她太普通，所以就算遇到爱情也无力把握，小舟不止一次地想过，如果她长得倾城倾国，那么即便出身低微，是不是耿粤然也不会那么绝情？
失恋之殇远没有过去，吴起牛的表白在她心底掀起的依然是耿粤然的波澜。表姐曾经和她说过，治疗失恋最好的方法是开始下一段感情，可这在小舟的身上完全行不通，小舟甚至觉得，他们唯一的那一次鱼水之欢，耿粤然在小舟的身上下了蛊，把他自己牢牢地种在了她的心里。
然后他闷声不响地走掉，小舟分不清对他是爱是恨，但绝不是可以换个人替代。
小舟找到一份满意的工作不容易，她不知道拒绝吴起牛的表白会不会害她再次丢了工作。正在思忖，吴起牛忙说，“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有点突然，你不用急着答复我，慢慢考虑不着急。”
小舟舒了口气，当面决绝地拒绝老板也是需要勇气的。
“等下我们去看周星驰的最新电影吧，就当放松一下。”看到小舟吃差不多了，吴起牛提议道。
小舟当然知道看电影是男追女的重要桥段，心里想吴起牛真是有够老土，她正在琢磨着怎么拒绝，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杨树哥，你回来了？”小舟赶紧接起电话，故做亲昵。
“我刚下飞机，给你带了点家乡的土特产，你在家吗？我给你送去。”很多单位今天还是春节长假的最后一天，杨树并不知道小舟一直在上班。
“好哇，别去我家了，中午一起吃饭。”小舟说。
吴起牛的脸色有点不好看。
小舟和杨树约妥了午饭的时间和地点，小舟收了线，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吴起牛说，“老板，我中午出去吃个饭，然后再回去上班，行吗？”
不管吴起牛同意与否，她都成功地推掉了吴起牛，所以她的心情是有点小轻松的。
吴起牛不但给了她一中午的假，还亲自开车把她送到和杨树约的餐馆，老板如斯，小舟知足了。
杨树早在春节前一周就回了重庆，春节期间想约小舟一起回学校去看看，给小舟打了电话才知道她没有回重庆过年。重庆人的胃口刁钻，身在异乡最想念的是家乡的味道，杨树此次回京，带回了大包的家乡美食，其中自然少不了小舟一份。
中午这顿火锅，小舟吵着要请，杨树自然不会让她花钱。杨树见小舟竟是坐着吴起牛的车前来，随口问道：“你的那个耿粤然呢？”
“什么是我的耿粤然！”小舟抓住了杨树字面的敏感词。
“他不是你的耿粤然，可你是他的小舟啊！”杨树笑道。
没想到，这句话竟然让小舟红了眼眶。
“你这是怎么了。”杨树吓了一跳。
小舟使劲地吸鼻子，“没事。以后别开我和他的玩笑了。”
“怎么是开玩笑呢？你过生日那天，我看得很清楚，他是喜欢你的。而且，和我当年的喜欢不一样，我当年对你的喜欢，更多是欣喜，而他则是满满的深情。所以，我没有追到你还可以和你做朋友，但他要是追不到你……”杨树摇摇头，“他恐怕就再也不敢见你了。”
可是，他已经追到了我，却再也没有见我啊！小舟心里说道。杨树毕竟曾经是喜欢过她的男人，她不并不想向他倾诉失恋心迹。她只是简短地说：“你想多了，他根本就不喜欢我。”
“那不可能，我是男人，我看得懂男人喜欢一个女人的眼神。虽然在我看来他的手段有些幼稚，但他真的非常非常喜欢你，小舟，你可不要错过了。”杨树谆谆教诲。
小舟对耿粤然却早已不敢期许，她觉得自己的心又一点点的沉入了海底，冻得她几乎不能呼吸。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5 章
转眼就过了正月十五，杰瑞回来了。
他约小舟共进午餐，送了小舟一支法国带回的香水，还振振有词地说：“你对着装、打扮的品位都提高了很多，但在香水方面还是太差了。这款是万用经典香型，你怎么用都不会出错，但千万不要在吃完方便面后立刻使用。”
虽然和杰瑞见面，免不了会因想起耿粤然而黯然神伤，除此之外，杰瑞倒是个热闹有趣的玩伴。
“我可不是来找你玩的！”杰瑞掏出手机，给小舟看蓝莓公社的APP，“他们把你的LOGO用上了，还不错吧。不过他们的版面设计实在有些老土。怎么样，你有兴趣给他们做兼职吗？你做的话，薪水我帮你谈。”
“当然有兴趣，可是我交互设计经验不多。”小舟说。
“做做就多了嘛！当初你平面设计经验也不咋地，被Vincent调教了几个月，还不是做的不错了。”
小舟的脸色一变，杰瑞连忙举手投降，“我又提了不该提的人，罪该万死。”
“你在法国见到他了吗？”小舟突然问道。
自从和耿粤然分手后，小舟从没有在杰瑞面前主动提过耿粤然，杰瑞完全没有思想准备，愣了一下，才说：“我去法国是工作，不是旅游。再说那家伙忙起来也满世界的飞，我根本不知道他在不在法国。”
小舟喜欢杰瑞，还有一点，就是他不会撒谎，或者说他撒的谎连小舟这个段位都能轻易识破。如果说杰瑞由于工作忙没有和耿粤然见面，小舟相信，可是他说不知道耿粤然在不在法国，小舟是死也不信的。杰瑞大老远去趟法国，能和耿粤然连电话都不通吗？
那么，他就是见过耿粤然了，但他什么也不想说。
爱说不说，小舟还不稀罕问呢。反正已经分手了，就算心里再疼，也是自己的疼，和耿粤然已经毫无关系。
在杰瑞的游说下，小舟答应，如果杰瑞能帮她争取到蓝莓公社的兼职，她就试试看，如果蓝莓公社需要她去全职，她也会去谈谈。吴起牛向她表白后，就坐着飞机去上海参加全国西餐从业者大会去了，她不确定吴起牛回来后会不会因爱生恨炒了她的鱿鱼，提前有所准备总归不是坏事。
午餐过后，小舟昏昏欲睡。下去绿雨的办公室员工有半天假，杰瑞也没有工作要做，索性拉上小舟陪他去商场买衣服。小舟的服装鞋帽大多在淘宝解决，平时只逛超市不逛商场，杰瑞笑她还是太土，真正的潮人一定要把商场当成自己的主场，把每个专柜当成自己的试衣间，好衣服是试出来的，而不是靠想象淘宝出来的。
小舟心道，我要是一按快门就有五位数的收入，我也不淘宝。不管怎样，她还是个在贫困线上挣扎的小白领，逛商场，也就是过过眼瘾。
杰瑞拉小舟进了CBD最高级的一家商场，琳琅满目的奢侈品牌让小舟眼花缭乱。商场中间的空地上，搭起了精美的舞台，似乎有品牌在做活动。
“我对男装也不懂，你自己去买，我去看活动。”小舟是个敬业的设计师，这种高端商场的活动，一定可以得到很多活动布场的灵感。
“好吧，我买完了来找你。”杰瑞直奔自己心仪的专柜。
小舟凑近会场，才发现这是一场多品牌的时装秀，一段走秀结束，LED背板上打出活动主题，“《欧巴时尚》之夜，越夜越狂欢。”
竟然是自己原来的东家，小舟一愣，转身就要走，突然有人拍她的肩膀，一回头，竟是赫敏。
“小舟，在这里碰上你了！”赫敏穿着香奈儿当季的露肩小礼服，妆容精致浓艳，与舞台相得益彰。
“我来逛街，路过这里。”小舟勉强笑道。《欧巴时尚》有太多工作之外的回忆，让小舟面对前同事也无心叙旧。
“今晚这里是咱们的主场，下午的活动只是预热。我现在是设计总监了，这场活动的舞台设计全是我做的。”赫敏明显有些显摆的意味。其实从她的装扮谈吐上，小舟已经看出她已经今非昔比，当年美术指导赫敏只能在二流品牌中打转，现在却俨然站在时尚的最高点。
“恭喜你，终于梦想成真了。”小舟由衷地说。
“我是赶上了《欧巴时尚》的乱世，前阵子杂志差点停刊，月倾城他们全都辞职不干了，单彤脸都绿了，我利用自己的私人关系，三天之内重新招了四个设计师，重建了设计部。单彤当天就给我升了职。”
“差点停刊？”小舟讶异道。
“你不知道吗？你们家耿粤然……”赫敏突然反应过来，“你和耿粤然……你们没在一起？”
订婚典礼过后，小舟没有在HL出现过，但她和耿粤然的故事却在相当长时间内成为同事们的谈资。有人说小舟是耿粤然花钱雇的冒牌女友，有人说他们是真心相爱，只是门第差异过大才出此下策，更多的说法是小舟处心积虑地勾引耿粤然，没想到在关键时刻穿了帮。
这些说法，小舟也听杰瑞无意中提起过，她自然不想多少什么去满足前同事的八卦之心。正想找个借口闪人，杰瑞拎着好几个印了大LOGO的包装袋凑了过来。
“小舟，我到处找你，你怎么在这里。”
“杰瑞，你和小舟来的？”赫敏一头雾水，开始搞不清楚人物关系。
“是呀，Vincent在法国忙得回不来，就拜托我照顾小舟嘛。喏，这些都是Vincent给小舟买的，我刚帮她取来。”杰瑞举起满手的纸袋说。
“Vincnt和小舟？”赫敏愈加惊奇，这可真是粉碎所有传闻的重磅八卦。传闻中，耿粤然和小舟只是一笔金钱交易啊！
“对呀，这次Vincnt帮HL力挽狂澜，爷爷已经答应他们的婚事了。”杰瑞笑着对小舟挤了挤眼睛，张嘴说瞎话。
“Oh！”赫敏惊叹，“耿粤然很能干，听说《欧巴时尚》没有被停刊，就是他在法国拉到了投资。只是，他怎么还不回来呢，公司现在交给职业经理人打理，搞得我们都要听外人的话。”
“HL在法国也有一大摊子事呢。不过，Vincnt总有一天会回来的，就算为了小舟。”
赫敏只剩下了目瞪口呆的份儿，杰瑞指着舞台说：“这段音乐快结束了，你是不是要去后台催催场了？”
赫敏如梦方醒，“我先去忙了，有机会找你们喝咖啡。”
“Bye！”杰瑞对赫敏挥挥手，然后拉着小舟扬长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6 章
出了商场大门，小舟甩开杰瑞的手，急赤白脸地说：“你用不着编这样的瞎话骗赫敏吧。”
“不然怎么办，让她回去跟同事说，Vincnt把你甩了，一去不回，留你一个人形单影只？”杰瑞也急了，他好心帮小舟，没想到这丫头不领情。
“这本来就是事实。”小舟赌气道。
“可公司把你们的事传的早就偏离事实了，不如用你们恩恩爱爱堵他们的嘴。”杰瑞由于工作关系还是经常去《欧巴时尚》，早就看不惯那些员工围着他问八卦了。他对外一向说耿粤然和小舟感情好得很，这次偶遇赫敏，正巧小舟又在身边，他不添油加醋一番就不是传闻中的毒舌杰瑞了。
“杰瑞，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谢谢你，有你这个朋友，我很幸运。”小舟认真地看着杰瑞的眼睛，真诚地说。
“你总算不仅把我当成Vincnt的朋友了。就算他不仗义，你叶小舟这个朋友，我杰瑞是交定了。”杰瑞咧嘴笑着说。
“既然是朋友，你告诉我，耿粤然在法国到底在干什么，还有，我们分手了为什么不能做朋友？”小舟终于问出心中埋藏依旧的问题。
“这个，你只能去问Vincnt了。”杰瑞耸肩。
“把他法国的联系方式给我。”小舟瞪着杰瑞。
“这个，真没有。”杰瑞垮着脸。
“那我怎么问他？”小舟急了，吼道！
“我又没有让你现在问，山不转水转，你们将来总有再见面的一天。”
“全是废话。”小舟知道，杰瑞铁了心不想说，自己再问也是无益。“我累了，回家睡觉，拜拜！”
杰瑞除了不肯对小舟透露一个字耿粤然的讯息，其他方面够朋友的超出了小舟的意料。在他的牵线搭桥下，小舟成了蓝莓公社的兼职设计师，基本月薪三千，负责交互页面的设计工作，如果有杂志、海报等平面设计，费用另计。小舟的业余时间被蓝莓公社的工作填得满满的，最忙的时候，兼职的收入比绿雨的全职还要高。
转眼到了六月，小舟来到北京已经整整一年的时间。回想这一年的时光，小舟有些恍惚，还清了欠债，收入日益稳定丰厚，工作能力也越来越强，就在这个月，吴起牛升小舟为企划部主管，她不但能独当一面，甚至要开始学会带团队了。她成了一个光鲜亮丽的小白领，职场生涯风生水起。只是，精良考究的妆容下，她知道自己的内心还有一个外人看不到的破洞，再多的工作，再高的收入都无法填满。每到深夜，那个洞甚至还会满满地沁出血来，疼得她眼泪都会跟着流出来。
来北京一年整的这一天，小舟给自己放了个假，一个人去了三里屯的一家咖啡店。确切地说，她是把办公室搬到了咖啡屋，就算喝咖啡休息，也要赶蓝莓公社的设计稿，但这里环境宜人，累了又可以抬眼看看穿梭往来的俊男靓女，着实能给她增加不少灵感。
现在，小舟也成了一个外表颇为时尚的姑娘，但在内心深处，她更加怀念一年前那个拖着大包小包行李，对未来茫然无知又充满自信的土气姑娘。
至少那时，她没有经历过失恋，所有的快乐和悲伤都是纯粹的，不会像现在一样，哪怕最快乐的时候，也常常有一股莫名的怅然突然就笼上心头。
小舟走了会儿神，又埋头工作起来。设计、修改、定稿，发邮件，终于把一天的工作彻底完成，已经到了傍晚，小舟晃晃酸痛的脖子，琢磨着等下去吃点什么。
这时，邻桌的一对情侣的背影吸引了小舟的目光。他们是那么的好看，女的身材窈窕，一头深红色的长发拢在一边，好像刚走下时尚秀场。男的又高又瘦，大热天穿着修身的灰色西装，连背影都帅气得一丝不苟。
“Judy，你想喝什么？”男的轻声对旁边的女士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磁性，在空气中充满穿透力，霎那间，小舟只觉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等她再恢复神志时，她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那对情侣的面前。
男人抬起头来，小舟顿时觉得自己连呼吸都困难了。
“耿粤然，好久不见。”她听见自己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7 章
“嗨，小舟。”短暂地愣了一下，耿粤然垂目说道，他的表情莫测，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小舟没有想过，自己与耿粤然的重逢，竟然会是大街上的偶遇，梦中排练了千万遍的场景并没有出现，耿粤然没有失忆，没有绝症，没有落魄成乞丐。现实竟然是最俗气的情景——他和前女友在一起。
不，也许Judy已经再度成了他的现女友。他曾经对Judy用情至深，也许她在兄弟俩之间最终选择了耿粤然。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小舟扯了扯嘴角，轻声问道。她觉得，自己成功地做出了一个微笑。
“回来很久了，两个月？”耿粤然侧头征询Judy的意见。
Judy点头，“我去点喝的，你们喝什么？”Judy识趣地站起身。
“我什么也不想喝，Judy，你留在这里就好。”耿粤然伸手抓住Judy的手腕。
“我明白了。”小舟点头，觉得自己的眼泪在一点点地往外涌，她使劲地吸鼻子，尽量压抑着。
“我们还有工作要谈，失陪了。”耿粤然扭过头问Judy，“我们刚才说到哪里了？”
Judy熟练地操作电脑，耿粤然微微向前探身，把注意力集中到电脑上，视小舟为空气。
他都不和她说“再见”，小舟的眼泪已经抑制不住。如果耿粤然的桌上又一杯咖啡，她一定会抓起来就泼到耿粤然的脸上。可是，戏剧中的桥段没办法在生活中发生，耿粤然的桌上只有一台笔记本电脑。砸掉电脑，大闹一场？那就意味着小舟的初恋以自己变为泼妇而收场。
不，她不要这样。就让一切定格在耿粤然离开的那个早上，而今天的相遇，不过是一场意外。
小舟看着耿粤然和Judy，一步步地后退。耿粤然始终没有再抬头看她，小舟猛地转身，跑着离去。
离开这里，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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