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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女人演义`49-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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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你这里没有——”龚淑瑶说,“我上午去了趟李家大院,见到一种小孩睡的竹摇床,很漂亮的,你这里有吗?”

  “那种东西用的人不多,费工费料,很少有人定做,”张炳卿听说过陈家婆婆要收侄女做儿媳的事,也知道龚淑瑶曾经死活不依地闹过一阵,现在是平息了,便问,“你想要么?”

  “你瞎猜什么,”龚淑瑶立即否定,可她的脸一下子红了,她觉得自己扯出这话来太愚蠢,“是别人让我打问一声。”

  虽然,龚淑瑶的年龄刚过十五六岁,但已经尝过了禁果,这就会对怀孩子的事有着一种本能的期待或者恐慌,近些天来,她总是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这该不是怀孕吧?这也是她决定不能与李青霞一起出走的原因,只是一时间说不出口来罢了。

  张炳卿见龚淑瑶眼里亮着泪花背过身去,不免感到吃惊,他问:“如果时有人需要,我也可以给他定做一个。”

  “不用。”龚淑瑶转过身来,接着,她取出那张字条勉强一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李家二小姐让我捎给你的!”

  “你见到了李青霞?”张炳卿很是惊慌,“她跟你说些什么...”

  “我们...你们...”龚淑瑶吱唔这地回答一句便出了门,“可没说什么呀!”。

  张炳卿当时只觉得这龚淑瑶好生的怪异。

  第二天,小镇立即传开了李青霞半夜爬墙出走的消息。

  [联想]龚淑瑶:昨天,当她从张家退出门来时,回头一望,正巧见到几个学生从后门进来。原来,这张炳卿与他们还结交得那么隐秘!

  可时,他张炳卿怎么就没有与这些人一块出走呢?这天晚上,龚淑瑶敷衍过身边的男人,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一直到后半夜才迷糊过去,这时,她竟然做了一个美梦。

  [梦境]龚淑瑶竟然与张炳卿睡到了一块,两人还说了许多亲热的话,张炳卿想要带她出走,她却犹豫不决,张炳卿说她胆小怕事,便丢下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等等我呀!”龚淑瑶一翻身,赶忙去追。

  “你深更半夜叫喊什么,”身边的男人一把抓住她,“你又梦见鬼了么!”

  [场景4]拦路求计

  几天过去,关于李青霞投奔共产的传言渐渐归于平息,龚淑瑶却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失落感,还时不时地想起张炳卿来:“真没有看出张炳卿这小篾匠也有那般的胆量和见识!”

  与自己身边的男人比较,张炳卿当然要显得年轻而又英武多多!

  一天,龚淑瑶在河边洗完衣服,刚从码头处上来,一抬头,张炳卿正好路过,龚淑瑶见周围没人,便上前拦住了他:“炳卿哥,李家二小姐给你来信了吗?他们都去了哪里呀!”

  张炳卿眼睁睁地望着龚淑瑶,不肯回话。

  龚淑瑶见张炳卿态度严肃,便说:“其实,那天二小姐跟我说了许多的话,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呢...”

  “她跟你说些什么呀?”张炳卿显出镇定的神色来,“你们说话干我什么事!”

  “她不是给你写了字条吗?”龚淑瑶友善地笑了笑,“我可没看那字条,我也识不了几个字。”

  “都一样,我拿字条当引火纸了,”张炳卿以为龚淑瑶对这件事有所顾虑,“你别去提起它来,那不就没什么事了!”

  “李青霞跟我说,她要我当新青年,新女性,要我反对封建包办婚姻,可你说,这件事情我该怎么办呢?我真的不甘心在他们陈家这样过下去啊!”

  “这——”张炳卿平时并没有作过这方面的考虑,“你的事情还得你自己拿主意才行...” 

  “女人能有什么好主意呢?你就不能替我出个主意么...上次,你怎么没能与学生们一道出走?”龚淑瑶望了张炳卿一眼,便羞涩地一笑,低下头去,“他们不也是私奔...青姐说,这世界上的事只在于你敢不敢去做,就算我敢吧——就算我敢吧,可这种事情,没个男人帮助怎么办得成呀?青姐还让我有事多与你商量——”

  “李青霞说让你与我多商量?”张炳卿一时茫然,他不知道李青霞跟龚淑瑶究竟是如何说的,“你在说什么事呀?我怎么能够给你拿主意呢...”

  这时,恰巧遇着陈家的儿子来接龚淑瑶,他朝张炳卿瞪了一眼,恶凶凶走过来,那样子很不高兴,张炳卿只得不好意思地走开去。

  龚淑瑶在心里很恼火这男人,却只得怀着失望的神情,跟在他后面回家了。

  [返回]在龚淑瑶的房子里,她凝视着窗外远处的山峦,再一次深深地叹了口气。

  [解说]投奔革命的机会早已经丢失了。现在再怨怪,再后悔都已经无济于事,此时此刻,龚淑瑶可以向往的就只能像吴国芬那样,看你如何跻身到革命工作中去,但是,这首先得脱身家务,你能够做到吗?再认真一想,眼下这情形,恐怕还是得好好哄着家里人才行啊。

  于是,龚淑瑶转过身来,朝厨房那边喊道:“妈,你就歇息一会吧,那些事情让我来做就是了!”

  
  5

  [场景1]划清界线

  吃过早饭,张炳卿来到队部,正准备着下乡去。忽然,他听到姜圣初大叫大嚷进门来了:“张队长,你得给我做主呀,你们可不能与我划什么界线的,把我划出去也是没天良呀!我这一生一世从来没过上一天半天的清闲日子,吃的连猪狗食都不如,怎么能让我和李寿凡坐一条板凳呢...”

  张炳卿连忙让座,姜圣初仍在自顾自地大声嚷嚷:“你也知道,你与国芬的事,你伯跟我一说,我就成全了你们,可没有说半个‘不’字,这是我认得你当队长的呀!”

  “圣初伯,究竟出了什么事呢——你先坐下来吧,”张炳卿半天摸不着头脑,“没人要把你划到李寿凡一块去,有话你慢慢说好了。”

  “还说没有!连我家信和这不孝儿子也要与我站立场,划界线。说我不该与地主攀亲,还说我给李寿凡当了差,可天知道,银花与李家那臭公子相好,我还动手打了她,李寿凡让我找人帮他卖田,我自己也赔上了十担干谷,还没法向谁去要回来呢!”姜圣初气急败坏地,“现在别人要找我清算,信和这东西不仅不帮我说话,还逼迫我,他这不是要我的老命么!”

  张炳卿这才明白了,还是在武工队进小镇之前,李寿凡借口农协会向他征收一千担公粮,便玩了个花招,将田地贱价抛售出去,姜圣初贪图便宜,不光自己买了两亩田地,还充当中间人怂恿好些人也都买了,现在大家听到政府有没收地主土地的政策,而李寿凡又潜逃在外,便到姜圣初家里来闹退赔,姜圣初想拿儿子姜信和出面来抵挡,姜信和当然知道这件事情的厉害,便坚决不肯答应,这样,父子俩就争吵起来了。

  “银花的事没成就没什么要说的,你替李寿凡卖田倒是惹了些麻烦,但也不能全怪你,”张炳卿把旱烟递给姜圣初,“可你今后得提高阶级觉悟,只要你把问题揭发出来,站稳了立场,我们就不会把你同李寿凡一般看待,我会同信和以及那些上过当的人去说清楚这件事的。”

  “好你个侄子队长,真是青天大老爷!你说了这话可得算数啊,要不我拿命也偿还不了那么多钱粮!”姜圣初猛吸几口烟,掐灭火,起身出门,一会儿又回来了,“我那十担干谷呢,政府也应该退给我呀!”

  张炳卿觉得姜圣初也实在糊涂,却不好说他:“你先回家吧,这得按政策办。”

  “那我就放心了,有你侄子这句话,我就大放忧心了。”姜圣初以为张炳卿这话是应承了退还他的谷子,“侄子队长,往后我全听你的,你指东我就打东,你指西我就打西,没二话——我真不要信和这逆子了!”

  [场景2]要求工作

  这时,办公室门外,龚淑瑶里已经一声不响地等在那很久了。

  听到姜圣初准备起身出门的响动,龚淑瑶立即闪进楼梯角落里。

  姜圣初一走,龚淑瑶便进了办公室,她笑着对张炳卿说:“啊呀呀呀,一天遇上两三个姜圣初这样的人,你张队长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呢!”

  “是淑瑶来了,你找我么?”张炳卿拿起斗笠正准备出门,便站住脚,“有事你就说吧──…我还得下乡去。”

  “你这当队长的真是太忙了──哪有时间听我瞎唠叨?那我跟国芬去说好了,只是...”龚淑瑶又笑了笑。

  “国芬没来这里,她下乡调查李寿凡疏散浮财的事去了。”张炳卿只得坐下来,“你一定是有很紧要事吧?”

  “一会也说不清。”龚淑瑶预先作了申明,接着说,“国芬开了几次妇女会,我都参加了,可家里人拉后腿,不让出来,还不给吃饭。”

  “是你男人不让吗?”张炳卿问。

  “谁不让吃不都一样?作媳妇的谁说都得听。”龚淑瑶说。

  “你还没有吃饭么?”张炳卿又问,“亏你婆婆还是你的亲姑妈呢,她怎能这样待你!”

  “吃还是吃了,他们们也只是那么说,真不让吃饭人还能活命?”龚淑瑶撇了一下嘴唇,“婆婆,姑妈家家有,你以为都是一个样么?”

  “当然不会一样,”张炳卿也笑了,看龚淑瑶的脸色和神韵并不像是受虐待的样子,“别人都说你婆婆待你还是很好的,不是吗?”

  “清官难断家务事,”龚淑瑶无意争执,平平淡淡地说,“说好的人有,说歹的人也有,这好歹旁人说得清楚么?”

  张炳卿听出这话是暗示她婆婆待她并不好,旁人不知情,便答应她:“我让国芬去你家做做工作,拉后腿是不行的。”

  “哎呀,光为这事就不要去了,别让他们说我是来你这里告了状,”龚淑瑶连连摇头,“再说,不让出来自己出来不就是了,到了这种时候,谁还真敢与武工队、农协会作对?”

  张炳卿这就不明白龚淑瑶的来意了:“那你是说...”

  “我是说这种拉后腿,不支持妇女参加工作的男人很多,他们的思想不开明,还是老封建。”龚淑瑶又一笑,“你开大会时笼统地说说不就行了?也不用点名指姓的。”

  “好,我在会上说说,”张炳卿准备起身,“就这件事吧?”

  “我还没说到正事呢,”龚淑瑶待张炳卿又重新坐定下来,说,“国芬下乡,是你让她去调查李寿凡的事吧?那也该去我家里问问呀!”

  “你知道李寿凡把财物在寄放你家里?”张炳卿赶忙问龚淑瑶。

  “那倒不是,我知道还能不检举?便是有这种事,他们也不会让我知道的!”龚淑瑶见张炳卿有些失望的样子,又补充说,“在你们回小镇的前几天,李寿凡去过我家,至于再以前的事,我不说你们也会知道。”

  张炳卿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李寿凡与她家婆婆常相往来的公开秘密,但这并无多大价值,他急着下乡去,“就这些事吧?我知道了!”

  “妇女会以后有什么工作要派,你别忘了让国芬叫我一声,真的!这才是我跟你说的最要紧的事,”龚淑瑶认真而又亲热地说,“你可千万别眼睁睁地看着我这样落后下去啊——那一次,李青霞让我给你送信的事,你还记得么?我可是真心想进步!”

  “当然记得,那还得感谢你才是。”张炳卿诚恳地表示。

  “提感谢的话就见外了,我们都是同志!”龚淑瑶表现得很谦虚,“后来你们上山打游击走了,警察所的人还把我弄去拷问了一番呢,这些我不说,你是也知道的!”

  [解说] 这话多少却有点夸大其词。龚淑瑶与张炳卿一同上过夜校,还接替他当过一阵班长,张炳卿上山后,警察所确实传问过龚淑瑶,但毕竟牵扯不上,没追究出什么问题来。只可惜夜校被解散后,她感到灰心丧气,无奈地回到了锅台炉灶边。

  “我当时的觉悟也不是很高,”张炳卿却记起龚淑瑶为逃婚的事曾问过他的主意,似有歉疚,“那我们今后就多多相互帮助吧。”

  “哎呀,哪能这么说?是我该向你张队长多多学习和请教,”龚淑瑶自然忘不了那次感情复杂、颇费用心的谈话,只是,张炳卿今非昔比,再旧话重提,显然不合时宜,“只要你没在心里厌弃我落后就很好了。”

  “哪里的话呢,怎么也说不得厌弃不厌弃的...”张炳卿对龚淑瑶主动要求工作的积极态度给予了支持,  “你可以与国芬一起干的,只是眼下得尽义务,吃自己的饭为公家做事情,这怎么也说不上谁比谁落后。”

  “我只是担心工作干不好,才特意找你来说这些话!”龚淑瑶很能察颜观色,能够适可而止,她拿起斗笠递到张炳卿的手上,扬起那情意绵绵的笑脸,“你说你忙,那你就忙你的去吧,我也不敢纠缠你了。”

  [解说]龚淑瑶找张炳卿说这一通话,看似平淡无奇,却是仔细斟酌过了的,她那争取工作,追求进取的心思又开始活动起来。

  [场景3]景象翻新

  [片段1,放歌]新的社会给人们带来新的希望,同时也增添了不少的欢乐。

  入夜,青石长堤是小镇人纳凉的最好去处,稻香随着阵阵的晚风飘来,沁人心脾。

  如果有人兴起,拉开腔板,一声拖长的吆唱,往往会撩拨起一场热闹的对歌来。

  张仁茂本来就有一副好歌喉,唱起山歌来,那声音能翻山过坳,在对歌场里,他的声音更是高亢爽朗。

  有一首山歌,后来还在县里面的《农民报》上刊登了出来:

  “太阳出来满地红,

  泥脚杆子做主人,

  伸腰叉腿吐晦气,

  扎脚捋手拔穷根。

  天也改了姓,

  地也更了名;

  说话应山响。

  走路一阵风。

  秧歌锣鼓庆解放,

  如今世界大翻身,大──翻──身!”

  [片段2,土改]小镇虽然名之为镇,但它的住户绝大多数仍是依赖土地过活的农民,当《土地法》的小册子发下来时,土地和权力的再分配马上把他们吸引到了各种形式的*中,几乎主持人所有的号召都能够得到他们最真诚,最热烈的响应。

  彭石贤也感受到了这些刚刚分得土地的农民的喜悦,他同样充满着激情。在分田分土的日子里,常常追随在张仁茂的屁股后面,帮着丈量记码,扦插标牌,多次误了回家吃饭。

  黄大香十分痛爱地说儿子:“你贪玩也快玩疯了呢,那干你什么事呀!”

  [片段3,新政]县里向各地派驻了工作队,以便指导土地改革运动的开展:

  干部们访贫问苦,都已经深入到了一些“土改根子”家里同吃同住,大力进行宣传发动工作;

  很快,县里新来了几个南下干部,在原来的李家大院设立了一个区级办事处,以便对青石镇周边的一些村子进行更为直接、更为有效的行政管理;

  革命运动造成了一种热烈的政治氛围:为人民服务是干部的宗旨,为共产主义奋斗是学生们的誓言,拥护共产党,成了家喻户晓的口号,学习学习再学习则是许多人的口头禅;

  新政权的权威迅速地向人们生活的各个方面辐射,从禁牌禁赌,禁酒禁烟,直到禁嫖禁娼以致到禁打老婆,禁骂儿媳,龚淑瑶积极热情,在这些活动中都能见到她的身影;

  连姜圣初这种人物也少不得在大庭广众之中手舞足蹈一番,以显示他的积极。

  平时,姜圣初只要说起他那儿子姜信和来总是好歹不顺心,少不得要骂几句,似乎只有这样,当老子的才算得威风,现在说起姜信和来,那些参加地下活动的事情又不知有多么的了不得,好像是龙生龙,凤生凤,全都是他这老子的荣耀。

  [片段4,夜校]由于声势浩大的宣传运动,学习文化的重要性被大大地夸张了,为了当家作主人,各家各户送子女上学的热情迅速高涨。

  李墨霞在坚持白天的教学之外,又重新办起了夜校,她在日记中以兴奋的心情写下了这样的话:“以前,教育救国的理想只是一个残破的梦,现在,教育建国才真正成了一项现实的伟大壮举”。

  一时间,上夜校的人很多,小学校里,在嗡嗡作响的白炽的煤气灯下坐满了人。姜信和是夜校的班长,每次老师上课之前,都少不得他兴高采烈地教人们唱一阵新歌,那首由陕北民歌《信天游》曲调填写出来的《东方红》,随着革命的节节胜利传遍了全国,不少小镇人也从这里唱出了“毛泽东是人民大救星”的歌词。

  从夜校中获益的人确实不少,张炳卿可以算得是学以致用的一个成功典型。

  当《土地法》这本小册子发了下来的时候,上面的字他还认不到一半,他向人学会了查字典,但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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