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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灭长生诀-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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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想走！”小五冷笑一声，手中长剑虚空挥动！刹那间，紫霄宫的地面轰然隆起，巨大的青石地板竟是被小五所挥出的气劲凛然掀起，化作无数的碎石板，朝四面八方激射！
虽然只是普普通通的碎石板，但小五是何人？纵然是普通的一击，也不是普通弟子可以承受的。死的死，伤的伤，纵然把小五困于阵中，依然改变不了一面屠杀的局面。
四大长老看得目眦欲裂，暴喝一声：“变阵！”
刹那间，四大长老话音刚落，在阵法当中，景色悄然一变。本来虚幻无比的四色光芒竟是一黯，无边的杀戮气息充斥阵法当中！法宝依然是那四面大旗，但现在把小五困在其中的阵法，已经变成了一个杀阵！
杀阵！
小五眉头微微一皱，他自然能够很清晰地感觉到那无边的杀意！
蓦地，周围响起无数的破空声，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小五舞剑如风，无数的剑影把小五的身躯包裹其中。
叮叮叮叮……
一连串的金属交鸣，也不知何物，竟是丝毫不停地撞在了小五的剑上！小五微微一惊，是剑，这片空间当中，竟然充斥了无数的剑！
不愧是杀阵，竟然把无数的剑意融于其中。如此看来，这四面大旗并不是普通的法宝那么简单！
小五心念电转，刹那间转过了数般念头！
破阵！
他需要的是破阵之法！
第四百一十八章 暮鼓晨钟
破阵之法……
生门！
蓦地，小五脑海中冒出了这么两个字。虽然他失去了记忆，但现在的情况下，他脑中不自然地冒出了一些奇怪的记忆。虽然小五不明白这是为何，但他此时也无暇多想，双瞳忽地射出两道血芒，如刀如刃，冷冷地扫视这片阵法空间。
但凡阵法，必有生门存在。按照常理来说，一个正常的阵法，就算是杀阵，也会有生门的存在。这是为了让那误入阵法中的人所设。
刹那间，当小五明白一切之际，在他的眼中，眼前的阵法霍然一变，那些凌厉的飞剑，在这一刹仿佛也变缓了，他甚至看到了阵法的轮转！
生门！
终于，眼前杀意凛然的杀阵终于恢复了正常，无数的飞剑疾掠，似乎想把小五洞穿成马蜂窝。刚才所经历的一刹，仿佛只是小五的错觉一般。
但是，小五双瞳蓦地一亮，一个光点在他眼中不断放大，放大……四旗杀阵不再完美！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一个小小的缺陷，便足以造成一个阵法的崩溃。
“破！”
小五暴喝一声，一股暖流从丹田之处涌出，沿着经脉流入了他的左臂！刹那间，小五的左臂爆发出一阵骇人的血芒，那本来就粗壮的左臂竟是再次暴涨了数分！
剑胆所化的左臂！
方才所做的一切，不过只是蓄势。血芒一闪，小五身形暴起，带着凌厉的风声，整个人如炮弹一般朝四旗杀阵的生门掠去！
小五整个人笼罩在血芒当中，那血红的双瞳仿佛两颗红宝石，闪烁着某种寒芒！
“糟！”
四大长老浑身一震，他们并没有想到，小五身为武者，竟然能轻易地看破这四旗杀阵的生门所在！当他们看到小五冲向生门时，想要临时变阵已经太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五出手如电！
锵！
小五出手！
周身血芒汇聚，小五左拳轰出，竟是掀起了一阵破空之声！奇怪的是，这破空声并不像是肉身，反而像是某种神兵利器。
在小五左拳轰出的瞬间，那汇聚的血芒仿佛心有所感一般，竟是幻化出一柄绝世神剑的模样，与小五的左臂融合在一起，带着杀戮之息！
轰！
终于，小五的左拳带着无匹的剑气，那骇人的血芒尽数轰在了那光点之上，剑胆剑气无坚不摧，四旗杀阵根本就无法阻挡，顷刻间便被小五的左拳硬生生地撕裂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四旗杀阵……破！
生门被轰穿，四旗杀阵不攻自破，四大长老脸色惨白，齐齐地喷出了一口鲜血，场面极其悲壮。
在小五破出阵法的瞬间，紫霄宫的弟子们面带呆滞地看着四大长老一同喷血的一幕，仿佛身在梦中。在他们的印象当中，除了师祖之外，四大长老便一直是无敌的存在，没想到今日四大长老联手布阵，竟然被逼得喷血！
而且，对方也只是一个人！
阵法一破，四面大旗光芒黯淡，不再像之前那般狰狞。四大长老也神色萎靡，这一瞬间仿佛苍老了许多。修道者的法宝虽然威力强大，诡秘莫测。但修道者往往与法宝性命相休，一旦法宝被破，修道者也会收到一定的伤害。
而威力越大的法宝，这对修道者的反噬便越是犀利。
小五如今破了四旗杀阵，自然大大伤了四大长老的元气。之前面对四大长老，小五还会感觉到一定的压力，而如今小五再次站在四大长老的面前，却已经有了绝对的信心与之一战。
“说，天外天在哪里！”小五持剑傲立，刚才大发神威破开四旗杀阵的左臂，此时依稀闪烁着幽冷的血芒。小五极力压抑住心中的杀意，冷然问道。
此行他来紫霄宫，并不是为了一味地屠杀。虽然刚才他确实已经杀红了眼，但他从来都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
“你不是修道者，你是如何看破生门所在的？”老者微微一叹，却没有回答小五的问题，反问道。
小五冷冷一笑：“我的双眼能够看破世间任何虚幻！”
“虚幻……阵法本是虚幻……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老者深深地看了小五一眼，让小五觉得奇怪的是，从这老者的眼中，竟是看不到丝毫的杀意，为什么？他不明白，小五明明屠杀了如此多的紫霄宫弟子，理应与紫霄宫结下了血仇，但为何从四人的眼中，都看不到丝毫的杀意？
“我只为了天外天而来，我说过，若我得不到天外天的所在，纵然是死，我也要把紫霄宫杀个天翻地覆！”小五寒声道。
“大浪淘沙，世间惊采绝艳之人辈出，武与道本是水火不容，我们技不如人，死在你的手中，也是毫无怨言。动手吧！”说罢，四大长老同时收起了那四面古怪的大旗，闭上了双目，看样子竟然像是真的不再反抗，就这么任由小五宰割。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就算是死也不肯说出天外天的所在！你们不要逼我！”小五心中莫名一痛，想起徘徊于生死之中的莲馨，小五的一张脸变得狰狞无比，只是小五一人的杀意，便充斥了整个紫霄宫，一些普通的弟子根本就承受不住这摧人心智的杀意，竟是浑身颤栗，脸色煞白。
……
“看来已经没我们的事了？”恨长空耸耸肩，说实话，他确实也没想到，这一个杀气太重的男子竟然真的血洗了紫霄宫，就连紫霄宫的护法四大长老也打败了。
无极深深地看了恨长空一眼，淡然道：“你不要小看了紫霄宫。那么多年来，紫霄宫之所以能在修道界屹立不倒，一定有他的道理。”
“是么？”恨长空笑了笑，不置可否。
两人静观其变。
蓦地，无极脸色微微一变，眼神忽地变得深邃许多。他看着紫霄宫主殿的方向，喃喃道：“来了。”
“什么来了？”恨长空刚说完这句话，下一刻，他仿佛也感觉到什么似的，沿着无极所看的方向望去。
铛……
铛……
铛……
蓦地，一阵古朴的钟声，不知从何处悠悠传来。
仿佛暮鼓晨钟一般，带着某种异样祥和的气息，传入了众人的耳中。小五脸色猛地一变，刹那间，虽然钟声如梦似幻，但小五还是感觉到了钟声传来的方向。
是谁？
在这钟声的尽头，究竟是谁？
这一刻，无论是小五，还是无极与恨长空，忽地很想知道这一个问题的答案。
这阵钟声仿佛潮浪一般，竟是逐渐冲淡了空气中小五弥漫的杀意，就连那些本来满脸惊恐的紫霄宫弟子，在听到钟声之后，神色逐渐平和下来，闭上了双眼，脸上带着某种虔诚，口中仿佛在默念着些什么。
“是他？！”
某长老脸色微微一变，仿佛想到了什么。
“是他。”另一个长老淡淡一叹，当小五想听听从他们口中会说出什么的时候，四大长老却同时缄默不言，闭口不提。
“装神弄鬼！”
小五冷哼一声，受钟声的影响，小五心底的杀意也淡去了许多。他看了四大长老一眼，便飞身而起，朝钟声传来的方向掠去。
第四百一十九章 紫竹林，扫地翁
身下飞过了许多雄伟的建筑，玲琅满目，煞是壮观。由此也可以看出，在修道界屹立多年的紫霄宫，确实有着深厚的底蕴。
看着小五飞过，那些普通的弟子根本就无一人胆敢阻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五在紫霄宫中横冲直撞，但却是毫无办法。
但如今就算那些普通弟子洗干净脖子横在小五的面前，小五也没有那么多心情去杀了。仿佛冥冥中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只要能找到钟声的源头，他就能找到天外天所在！
这只是一种独属于小五的直觉，但不知道为何，小五却是深信不疑！
终于，越过了重重紫霄宫的宫殿，小五来到了一片竹林的上空。
此时钟声早已逝去，要想追溯钟声的源头，小五也只有凭借记忆与猜测。身下是一片竹林，如果小五不仔细去看的话，定然会认为，这只是一片普通的竹林，但下一刻，小五却发现自己错了。
每根竹子长得极高，一片竹林围在一起，足以用遮天蔽日来形容。斑驳的阴影投下，遮蔽了隐隐绰绰的繁华，留下的是一片空宁与静谧。
每根竹子上皆泛着淡淡的紫色光华，光是这一点，这些就断然不是普通的竹子。
沙沙沙……
小五耳朵微微一动，忽然间他听到了一丝微弱的摩挲声，仿佛是从紫竹林深处传来。
“谁？！”
这种声音在静谧的竹林中，显得如此诡异。小五暴喝一声，却没有得到丝毫回应。不过所谓艺高人胆大，以小五如今的实力，只要不碰到真正的绝世高手，他自然可以在紫霄宫中七进七出。想到这里，他飞落竹林，朝那古怪的摩挲声传来的方向掠去。
穿越重重紫竹林，前面赫然出现了一个佝偻的身影。
老人？
小五心中先是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疑惑，不过当他看清楚不远处的那个老者时，瞳孔却是猛地一缩！
沙沙沙……
似乎，这只是一个很普通，或者说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扫地老翁。
穿着灰色的长袍，破破烂烂，脏兮兮的似乎十几年没洗过一般。他双手握着一把残缺不全的扫子，神色专注，一下，一下地清扫着林中的落叶。
本应是很普通的一个场景，但小五却发现，当他闭上双眼之后，却完全感觉不到眼前那个扫地老翁的存在，仿佛眼前的扫地老翁早已完全与紫竹林融于一体！但睁开双眼之后，扫地老翁却又实实在在地在小五的面前，这种诡异的感觉，也只有一种解释。
这个扫地老翁，不简单！
“你来了。”蓦地，扫地老翁停下了清扫的举动，微微一笑，抬起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小五一眼。
这是一双浑浊的老眼，仿佛失去了光华，就这么隐匿于世间。
小五浑身微微一震，他有些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手，以及手中的剑。他不明白，为什么看着那双浑浊的双眼，他心中竟是生不出半分杀意！
小五微微吸了一口气，踩着早已枯死的落叶，一步一步走到了扫地老翁的面前。他这才发现，在离扫地老翁不远的身后的那棵树上，树藤层层环绕，竟是缠住了一个小小的铜钟！
说是铜钟，连小五也感觉有些夸大了。那铜钟不过巴掌大，铜钟的底部被树藤紧紧缠绕着，带着某种腐败苍凉的气息。若说是铜铃，或许还贴切一些。
这是整个紫竹林中唯一的一棵非竹子的树，小五不自觉地看了那棵树一眼，心中泛起了淡淡的疑惑。
蓦地，小五想起了刚才的事，脸色微微一变：“刚才那钟声，你是敲的？”
“没错，正是老朽。呵呵……”扫地老翁呵呵一笑，他看似佝偻，但行动却丝毫不慢。只见他往前走了两步，把手中的破烂扫子倚在那棵树上。
“为什么？”小五脸色微冷，寒声问道。
“为了阻止你的杀戮。”老者脸上的笑容不减，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小五心中逐渐变浓的杀意一般。他淡淡一笑，那灰色的长袖一挥，赫然，地上竟是无端端多了两张古朴的藤椅，纵然是以小五的眼力，竟然也没有发现这两张藤椅究竟是如何出现的。
“年轻人，切忌太过冲动。道者，一切皆有因果。想知道的话，就坐下来慢慢听老朽说吧。”老者示意小五坐下，也不管小五的脸色变得如何，已经自顾自地坐了下来，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哼，所谓因果循环，那是你们修道者的说法，与我无关。”小五冷哼一声，但还是鬼使神差一般坐在了藤椅上。
“道与道，道非道。天地之间，本就是因果循环。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此处，这是因，你如今来到了我的面前，这是果。你杀戮，这是因。让紫霄宫上下恨你入骨，这是果。这些因果循环，本就与道和武无关。你又何必拘泥于道武之别？”
小五瞳孔微微一缩：“你想为他们报仇？”
“报仇？”扫地老翁摇头一笑：“你错了。你今日的杀戮，定是有人种下了因，所以才有了今日的果。但你不要忘记，你今日的杀戮，同时也为你种下了因，或许有朝一日，你要亲自承受你今日种下的苦果。”
“哈哈哈！苦果！苦果！你不明白，你不明白我心中的痛！你也不明白她的痛！为了救她，我就算是屠尽苍生又如何！”小五仰天狂笑，笑声响彻苍穹，震得整个紫竹林簌簌作响。
小五大笑，势如疯狂。没有人明白他心中的痛，或许连小五自己也不清楚。每每想起馨儿，心中那隐隐泛起的痛，那隐隐充斥在脑中的悔恨，与遗憾，究竟是什么。
他忘了……
他忘了一段无比重要的记忆……一段让他痛彻心扉的记忆……
扫地老翁淡淡一叹：“罢了。你本应应劫而生，但奈何心中却是充满了杀戮。这究竟是福是祸……老朽也说不清了。只望那一天来临之际，你能够……唉……”
“你究竟想说什么？”
扫地老翁淡淡地摇摇头，浑浊的双眼中仿佛弥漫着某种莫名的沧桑：“你如果真的想去天外天的话，老朽就告诉你吧。”
小五闻言浑身一震，眼底掠过一抹喜色。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最终却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小五极力压抑住心中的狂喜，点点头。
扫地老翁淡淡一叹，右手往小五的身后指了一个方向，道：“你沿着这个方向一直飞，便会看见一座山，山分双峰，如两指齐并，直指南天。你见到了自然会认得了。”
小五眉头微微一蹙：“天外天就在那座山上？”小五心中疑惑，似乎不太可能。
扫地老翁指示完方向，他右掌一翻，一张小小的黄色纸符捏在掌中，他把那张纸符递给了小五，道：“那座山的双峰之间，有一个荒废多年的阵法，你只需站在阵法之上，然后捏碎纸符，阵法自然会把你送去天外天！”
小五心中狂喜，天外天！
终于得到了去天外天的方法！
他并没有怀疑老者的话，因为，他觉得，眼前的扫地老翁绝不会骗他。
“多谢！日后若有需要，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小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罢，一刻也不再停留，身形暴起，往扫地老翁口中所指的那座山飞去。
第四百二十章 启动阵法
在紫竹林的上空，两个人影若隐若现。
恨长空与无极两人一直目睹小五离去的情景，两人皆是眉头紧皱。而不同的是，无极的目光看着小五离去的方向，而恨长空，却是死死地看着林中的那个扫地老人。
半响，恨长空目光中透出复杂的神色，问道：“那个老头，你怎么看？”
无极闻言，目光从小五远去的背影移开，看了林中的老者一眼，淡淡一叹，只说出了四个字：“深不可测。”
“果然如此。”
“紫霄宫果然卧虎藏龙，绝世强者竟是会在此隐居，只当一个小小的扫地翁超脱世外……”无极的声音，带了几分自嘲。
两人心情一时极为复杂。
恨长空仿佛知道无极心中想着什么一般，看了一眼小五离去的方向，问道：“要追么？”
无极眉头微微一蹙，思考了半响，随后便点点头：“那个人似乎与师傅有着某种关系……他叫小五……莫非……”
恨长空微微一怔，师傅多年没有收徒，他一直也没有往这个方向去想。如今无极这么一说，恨长空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难道那小子是师傅新收的徒弟？！”
“无论他是不是我们的师弟，就凭他是武者的身份，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理。”无极说罢，便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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