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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灭长生诀-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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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
所谓枪打出头鸟，白芒闪过，小五身形微动，又是一颗人头落地。
“哈哈哈哈！师祖……紫霄宫师祖，给我滚出来！若你不出，我今日就大开杀戒，杀到你肯出来为止！”小五张狂一笑，那狂傲的身影，配合他浑身浓烈的杀气，此刻的小五在他们的眼中，恍若魔神！
杀！
杀！
杀！
小五眼中的两点血芒，逐渐轮转，杀气凛然！
不再压抑的杀意，如洪水一般爆发出来，刹那间席卷全场，却是让所有聚集在此的弟子浑身一震，骇然之色无法掩饰！
萧山心中一沉，他心知以此人的威势，普通弟子根本就不是对手，只得大喝一声：“快退！别白白送死！”
“太迟了！”小五邪邪一笑，一直在心底蠢蠢欲动的杀意，终究还是在他的手中倾泻出来。他猛地一动，手提长剑，身化无数幻影，刹那间，他似乎分身无数，没入了紫霄宫的弟子当中！
“啊！”
“啊——”
“不要——！”
“师傅——救我！”
顷刻间，从不同的地方，许多紫霄宫的弟子几乎同时发出凄厉的惨叫，每一声的惨叫，都代表了一个生命的消逝。此时此刻，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在小五的剑下，却是显得如此脆弱！
一剑毙命！
渐渐地，地上的尸体多了起来，小五身上也变得血红一片，但，却没有一丝是属于小五的血！空中，只余一个血红色身影，如鬼魅一般飘荡，纵然紫霄宫的弟子不断后退，不断地后退，眼睁睁地看着昔日的同门师兄弟，惨死在眼前，却是无能为力，甚至，他们谁都不知道，下一刻死在这里的人，就是他自己！
“住手！”
看着同门师弟一个接一个死在眼前，伏尸在地，他满眼通红，似乎忘记了两者的差距，祭出了平时得意的飞剑，带着嗤嗤的烈火，夹杂着璀璨的光华，朝空中的残影掠去！
不得不说，萧山身为紫霄宫年轻一代的佼佼者，也是有一定的修为。飞剑一出，竟是从那漫天的残影当中，捕捉到小五的真身！
可是！
小五的屠杀骤然一停，看着那疾飞而来的飞剑，邪邪一笑：“哈哈哈，不自量力！”说罢，便在所有人的面前，竟是弃剑不用，面对那直飞而来的飞剑，电光火石之间，左手成爪，直接伸了过去！
萧山猛地一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或许是说，他根本就没有想到，小五会以一双肉掌硬接他的飞剑！
铛！
一声清脆的碰撞，飞剑硬生生地撞在了小五的手掌上，竟是激起了无数的火花！飞剑光华一黯，那一声清脆的碰撞，仿佛就是属于萧山飞剑的哀鸣！
“想走！？”
小五狂笑一声，看着那被击飞，正欲倒飞回萧山身边的烈焰飞剑，竟是欺身追了上去，左臂如光，如电，幻化出无数的爪影，竟是如铁箍一般，死死握住了飞剑的剑锋！
萧山脸色骤然一变，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他分明感觉到，一直有如臂使的飞剑，此刻在小五的手中，恍若废铁一般失去了心灵的联系！
“给我断！！”
小五暴喝一声，左臂猛地发力，手上青筋根根暴起浮现，那恐怖的左臂仿佛暴涨了数分，萧山的飞剑竟是硬生生地被小五折断！
噗！
法宝与主人性命相修，本命相连，飞剑一断，萧山刹那间面如金纸，仿佛三魂失了七魄一般，大口一张，一股血箭喷出，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倒飞了出去！
所有人眼睁睁地看着萧山轻而易举地溃败，心底不禁生出了一股绝望……就连他们当中最强的萧山都败得如此彻底……师祖不出，莫非天亡紫霄宫？！
就在萧山被轰飞的时候，此刹，几股不属于小五的莫名的压力，仿佛笼罩了整个空间，小五动作一顿，停止了这种一面倒的屠杀，漫天残影消失，至于一片殷红的血。
小五眉头微微一皱，虚立空中，仿佛在等待着些什么。
“哼！何人胆敢到紫霄宫放肆！”
一声淡淡的冷哼，破虚而至！
第四百一十六章 止不住的剑，杀戮无边！
伴随这一声冷哼，刹那间，四股磅礴的气势席卷全场，竟是隐隐压过了小五的滔天杀意。
从紫霄宫深处的方向，赫然飘出了四个看上去仙风道骨的老人。当小五看到这四个突如其来的老人时，那滔天的杀意微微一收，锋芒稍敛，眉头微微一蹙，看着四个飘然而至的老人，默然不语。
随着四个老者的出现，那之前因小五而起，一直萦绕在众人心头的那一股沉重的压力，竟是不知不觉间便被化去。紫霄宫一众弟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过，看向那恍若魔神一般的小五时，眼中皆是充满了骇然。
方才那一幕幕血腥的杀戮，恍若梦魇一般在众人脑中回放，根本挥之不去。
“徒儿，你怎么了？”这时，一个满面怒容的老者一把接住了在空中倒飞的萧山，看到自己的爱徒受伤，他颇为心疼。他虽然没有正面看小五一眼，但小五分明感觉到，四股强大的气势死死地锁住了自己。
萧山面如金纸，神色萎靡至极。显然，小五折断他飞剑的这一招，让萧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创。萧山睁开了眼睛，呕出了一口鲜血，断断续续地说道：“咳咳……师傅……我不要紧……快……快去救师弟他们……没……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老者沉重地点点头，声音也禁不住一寒：“徒儿，你放心，冒犯紫霄宫之威者，杀无赦！”说罢，他右掌一翻，一颗香气四溢的丹药出现在老者的掌心当中，萧山似乎也知道自己的师傅要做什么，不用老者多说，便张开嘴，任由老者把那颗香气四溢的丹药喂了下去。
丹药入口即化，萧山的脸色逐渐好转，也不再吐血，老者这才松了一口气。
“来，把你们萧师兄送到后堂。”老者随意唤了一个被小五的杀戮吓得不轻的弟子，把萧山送走了。
对于老者的行为，小五也不在意。毕竟，一些小虾米根本就不知道天外天的存在，小五之所以如此杀戮，不过也是为了引出紫霄宫中的高手！
四个老者御空而行，很快便把小五围在了当中。小五也不闪不避，脸上依稀挂着一抹冷笑，就这么看着四个紫霄宫的老者。
虽然四人脸上神色各异，但从他们的眼中，都看到了一股无法掩饰的怒意！门下弟子被如此屠杀，死的死，伤的伤，这无异于是在紫霄宫的脸面上狠狠地扇一巴掌！
“你究竟是谁！？”
小五冷冷一笑，轻声吐出了两个字：“小五！”
“小五？”问话的老者眉头微微一蹙，仿佛是在沉思。刚才对于小五的招式虽然不过是惊鸿一督，但有一点很显然，此人绝对是武者！
但砸破头颅都想不出，修武界当中，究竟何时出了这么一个恐怖的人物！
萧山的师傅看着自己的徒儿受伤，虽然愤怒，但怒火毕竟还没有遮蔽他的理智。能有一招之间就单手折断爱徒的飞剑，此番功力，绝世强者以下，他还真的数不出几个能够做到如此地步！
蓦地，他想起五日前凤鸢山的惊心动魄的一战，师祖受伤归来，萧山的师傅心中微微一惊，道：“是无心叫你过来的？！”
无心！
仿佛是无心老祖的强势已经深入人心，老者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声音中带了些许颤抖。
“哈哈哈哈！”小五闻言，狂笑一声：“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们两界的恩怨根本与我无关！但今日若你们不说出天外天的所在，我誓必将紫霄宫杀个血流成河！！”
“竖子狂妄！”
小五话音刚落，四个老者同时怒目相视，死死地挂了小五一眼。无心老祖以一敌五，不落下风。此时普通弟子虽然不知道，但他们四人又岂会不知？但虽然他们摄于无心老祖的威名，但眼前的小五毕竟不是无心老祖！
只是一个后起之秀罢了！
“狂妄，天外天重地岂是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能够知道的地方！”
“这么说……你们是不肯说出天外天所在了？！”小五目光一寒，那血红的双瞳，在小五心中汹涌而起的杀意之下，竟是射出两点骇人的血芒，那些修为稍低的弟子，根本就不敢直视。
看着那那双血瞳，四位老者心中惊疑交加，这根本就不是一双属于人类的双瞳！
就这么一点点心悸，四人气势上就输了半分。
所以，这一刻，小五浑身杀意凛冽，面对紫霄宫四大长老的气势，竟是丝毫不处于下风！
“你不配！”老者心中大惊，他们毕竟也是成名多年的高手，说是老妖怪也不为过。他们同时察觉到刚才那微妙的局势，当下便冷喝一声，从新放出了气势！
“杀！”一言不合，无需再说。小五长剑所指，无边的杀意汹涌，再一次席卷整个紫霄宫！
四大长老越是面对小五，心中的惊讶有增无减。他们根本就无法想象，这种浓烈得仿佛能够化作实质的杀意，究竟要屠杀多少万人，才能够凝聚而成？！
杀意无边！
战，亦是无边！
小五心中热血燃烧，纵然对方四人是紫霄宫的高手，但小五根本就无所畏惧，直接扬起长剑，身如翩跹，长剑如风，直接杀入了敌阵当中。
虽然此时他真正的敌人是四大长老，但小五一出手，剑气纵横，就算是那些来不及走开的普通弟子，也受到了波及，一时间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你竟敢伤我门人！”老者目眦欲裂，小五每次挥动长剑，都会带走许多人的生命！
生命在小五的手中，显得无比脆弱。此时的小五浑身浴血，恍若杀神降世！四大长老终于忍不住出手，他们纷纷唤出了各自的飞剑，沿着小五的身影追杀而去！
但说起来简单，真正想要追杀小五，又谈何容易？小五身形极快，四大长老的神识根本就无法锁定小五的身影，自然也无法阻止小五屠杀的脚步！
一个又一个的普通弟子，死在小五的手中。就算他们想逃，但小五的冷笑，恍若催命符一般，闻之必死！
“哼，我说过，不说出天外天所在，今日紫霄宫注定血流成河！”想起莲馨，想起莲馨身上依然存在的断魂草之毒，小五心中不再存有怜悯之心！此时在小五的眼中，眼前的所有人皆与陆青书一般，该死！！
龙有逆鳞，触之必怒！小五的逆鳞，便是莲馨！
为了莲馨而怒，为了莲馨而杀，为了莲馨而狂！
纵然深陷杀戮，只要能救她，就算杀尽天下人又如何！
不多时，小五的身下堆积了数不清的尸体，紫霄宫的许多普通弟子，甚至连小五的身形都没有发现，便已经死在小五的剑下。再这么下去，绝对会正如小五所说的那般——紫霄宫血流成河！
四大长老对视了一眼，从各自的眼中都看出了深深的惊骇！这就是武者的力量！纵然武者没有修道者那么多般的法宝，但一个武者若是修炼有成，在某一程度上来说，武者就是无法匹敌的存在！
无心老祖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结阵！”此时，四大长老纷纷祭出了一面不同颜色的大旗，四面大旗射出四种不同颜色的光芒，组成了一个四色结界，把整片地域笼罩其中！
第四百一十七章 四旗杀阵！
“阵？”
小五眉头微微一蹙，口中忍不住轻轻吐出了一个字。那四面不同颜色的大旗，上面所射出的光华，把小五完全笼罩在其中，竟是带给了小五某种莫名的压力。
仿佛冥冥之中有一双无形的手，死死地抓住小五的四肢百骸一般，想让小五无法动弹。
但，这样便能够阻止小五了么？
杀戮的步伐，不会如此轻易止步！
小五瞳孔微微一缩，两道骇人的血芒迸射而出！包括四大长老在内，无一人敢直视小五此时的目光！
看到那仿佛刺入人心的眼神，四大长老不禁咯噔了一下，心道不好，一股不祥的预感系上心头！
“如此便想挡我？痴人做梦！哈哈哈哈……”小五狂笑一声，浑身的杀意仿佛源源不绝一般，此刻更是飙升到一股让人无法想象的境界！刹那间，在这片天宇当中，由四面大旗射出的四色光芒，此刻都被染上了一种刺目的血色！
四大长老同时浑身一震，脸色同时一变。就在刚才那一刻，他们竟是有一种错觉，仿佛眼前的整片天地，都变成了一片血海，无边的血海！
……
就在这时。
因为小五在紫霄宫的一味屠戮，并没有人发现，在紫霞山的上方，两个人影静静地虚立空中，仿佛亘古存在。
这两个人，其中一人负剑，一人背刀。
“无极，如何？”
负剑男子居高临下，目光从未离开过那一抹在紫霄宫中不断屠戮的人影，却是反问了一句：“什么如何？”
“切，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你不是一直想会会剑胆的主人么？没想到我们才刚来到紫霄宫，就看到了这一幕，你说这不是天意是什么？”说罢，背刀男子满脸戏谑地看了负剑男子一眼，明显是对他的反应极为好奇。
赫然，这两人便是当初在凤鸢山外出现过的无极与恨长空！
出乎恨长空的意料，看着那不断舞动杀戮之剑的身影，无极的眼中竟是掠过了一抹失望之色，他淡淡一叹，道：“不过如此。”
“不过如此？”恨长空微微一怔，在他眼里，恨长空也无法看透那人的修为，无极竟然会说那人不过如此？
无极淡然道：“或许他很强，但在他的手中，所掌控的并不是剑，只是一柄杀戮之兵。我无法承认，剑胆竟是会认此人为主。”
恨长空似懂非懂。
毕竟恨长空与无极的境界不同，刀与剑不同，恨长空醉心刀道，自然无法理解无极心中对剑的理解。
不过他与无极相处多年，师出同门，自然很清楚无极对剑的理解，纵然是无心老祖也不遑多让。既然无极这么说，莫非如今在紫霄宫中杀戮成河的人，真的不过如此而已？
蓦地，处于阵法当中的小五，仿佛感觉到什么似的，竟是停下了脚步，仰头望天。
那双血瞳，炯炯有神，精芒闪烁，那一双恐怖的双瞳，仿佛能够洞穿过去未来。
无极浑身微微一震，遥遥看着那双血瞳，心中有些诧异，如此诡异的双瞳，任是谁看到了，也会一阵阵地不舒服。
恨长空道：“他发现我们了？”说这句话的时候，恨长空看着无极的双眼，也捕抓到了无极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惊讶。
无极点点头，却没有说其他的话。如此看来，无极并没有出手的打算，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
小五瞳孔微缩，看了一眼高空中的两个黑点。如果不是小五视力极好的话，或许还无法发现。就像现在，四大长老根本就没有发现，远在紫霄宫的上空，有两个神秘人在观战。
不过，虽然不知道那两人是谁，但如今小五必须面对紫霄宫的四大长老，所以他也只是看了一眼，便不再理会。在这种节骨眼上，小五不想节外生枝。
是敌是友，当时机来临时，自会分晓。
四大长老发须无风自动，声势骇人，呼呼生风。蓦地，四大长老眼中同时射出了一道精芒，竟是把小五那双血瞳所制造出来的血海幻觉压了下去！
所谓幻觉，不过是自己的心魔！心中无魔，幻觉不破自灭！
小五气势不断飙升，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竟是让四大长老心中同时感觉到一股无边的压力！他们根本就无法想象，今日他们四大长老齐出，光是从气势上，也比不过一个后起之秀！
没错，在他们眼中，籍籍无名的小五，压根儿就是一个后起之秀。
但，偏偏是在他们眼中这么一个后起之秀，竟是带给了他们如此压力！
高空之上，无极神色不禁凝重起来，仿佛是自言自语：“怎么可能？竟然在这种情况之下突破？”
恨长空禁不住问了一句：“什么意思？”
无极眼中仿佛闪烁着某种异样的光芒：“若是说刚才他在剑道的境界，只处于‘手中有剑，剑只是剑’的境界的话，那现在的他，已经到了‘手中有剑，人剑合一’境界！”
“人剑合一？这么说，他已经突破至合一境界，迈入绝世强者之列？！”恨长空陡然一惊。
无极淡淡一叹，并没有多说什么。
话分两头。
当无极与恨长空坐山观虎斗之际，紫霄宫中的战斗赫然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
小五气势飙升到最高，狂笑一声，纵身而起，直接朝着其中一人掠去，犹如惊鸿！紫霄宫长老骤然一惊，看到小五横剑杀来，手中大旗更是舞得虎虎生风。
他们心想，小五如今深陷阵中，自然不能让小五破阵而出。虽然他们很不敢相信，但他们却有一种感觉，若是此时让小五破阵而出的话，纵然合他们四人之力，也将不是小五一人的对手！
“休想走！”小五冷笑一声，手中长剑虚空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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