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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滨青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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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良秀微笑着询问。
“没什么,”欧阳崇笑了笑,胡乱揩着眼泪,“做了个恶梦。”
“真的!?”
“嗯!”
“那你很厉害,在课堂上也能睡得着。嗯!高人!”
欧阳崇白了她一眼:“什么啊!又没上课!”
过了一会儿,班主任慕容新欣老师笑吟吟的走进来,无非交待些暑期注意安全的话。接着,千叮咛,万嘱咐的就是“暑假作业一定要做完了……不要这么大声叫‘知道’,莫离殇,每次你的声音最高,可每次你都完成的一塌糊涂,竟敢在本子上画‘王八’!”全班同学“哄”的一声笑炸了,莫离殇低下头,舌头吐得老长——“下次,就不是补做的问题了!要罚啦!不要高兴太早,当然不是罚钱!——是洗厕所!”
“厕所?”莫离殇,倒抽了一口凉气,眼睛睁得滴溜圆——“男的还是女的?”
众人皆绝倒,连慕容老师也趴在了讲桌上……
“请注意节奏。”教练循循善诱,欧阳崇呕了一肚子的火气,愈说愈不听。无奈,教练始终不温不火,欧阳崇也不忍心让舞伴陪着自已瞎折腾,干脆道:“老师,我累了!要休息一下!”
果然不出所料,一放假,风语就叫秘书带了他到街心公园的成龙大厦里参加英语,语文……一大堆的培训。欧阳崇积了一肚子的愤闷,无可发泄,全转嫁到了授课老师的身上——“开什么破补习班!”于是,处处违逆何难。
无聊的时候便站在西边的窗户往外眺望。康水柔的家就座落在不远的中心公园外的一个小山丘上。小山丘布满青草,浑然一片绿色,像盖了一张绿毛毯一般,房子是一幢别致的小洋楼,灰白色的墙体,顶层铺着墨绿色的琉璃瓦,在太阳光下,熠熠生辉。屋子周围一圈雪白的矮篱笆,院子里缀点了几簇绿树。还隐约可以看到一条五彩缤纷的“带子”,那是若干盆花围成的。欧阳崇以前去过,此刻脑海里还能浮现繁花丛中一汪清澈的池水——水柔家的游泳池。
每到下午三、四点的时候,温暖的阳光软软的拂照着大地,习习的凉风柔柔的往脸上“呵”着。不知从哪儿跑来了几只蝉,此起彼伏,欢快的鸣叫着。
“她在做什么呢?”这种时候最适宜睡午觉了,于是用心勾勒着良秀恬静美妙的睡姿。不由心驰神往,沉醉其中,感觉醺醺然了。眼神渐渐的迷离了,最后,也甜酣的睡去。
公园的湖边的柳条儿,悠悠的荡着,荡着……
“砰”的一声,欧阳崇倏的坐直,利落的抹干唇边的口水,满脸的羞红的“听”老师讲课——“真是混蛋!”
一次,他趁课余的时间,到一楼的超市信步闲逛。不期,竟然遇见了良秀和水柔。原来,她们也在这栋楼里参加补习,白婉晴也在。
于是空闲的时间,四个人便常在一处,说笑打闹,这下欧阳崇的心情才大为缓和了。但玩心太重,难免失了分寸。
在步行街绕了一圈后,欧阳崇等腿都酸了,坐在藤椅上休息。欧阳崇下意识的瞄了一下手表,才如梦初醒——已经5:30了。“完了!完了!回家来不及了!”不由的脊梁直渗出冷汗来,但觉凉嗖嗖的。
步行了一个多小时,才回到家。
磨磨蹭蹭的挨近家门口,欧阳崇望着灯火辉煌的屋子,在大门外来回踱步,踟蹰不敢前。最后,将心一横:“反正都是死,有什么可怕的!”于是硬了头皮走了进去。在院子里,从客厅的落地窗户看到父亲像一尊塑像一样端坐在沙发上。虽然连面貌尚还看不清,但是欧阳崇已经感受到从里逼射出来的灼灼目光,不禁打了个寒战。
他低首含胸的走到门口,父亲一如既往的一声斥喝:“过来!”震得他心头砰砰乱跳,虚心冷气的过去站定了。
风语从沙发上立起,威严道:“你打量我这几天都是不回家的,就到外面瞎混去了。今天老王去接你,你不在门口等,也不在班上,到哪里去了?说!”欧阳崇嗫嚅道:“没有干什么。”风语见他还敢隐瞒,怒气填膺,“那为什么这么晚才回家?”欧阳崇料想不给个理由是无法脱身了。于是大胆小声说:“我去同学家……做……做作业。”“你有这么勤奋!谁家?”欧阳崇骑虎难下,信口胡诌:“莫离殇。”
父亲直着双眼,死死的盯着他,缓缓的问:“真的吗?”欧阳崇紧紧的攥着拳头,手心里汗淋淋的,虚怯道:“是的。”
风语拿起电话,“你好,我找一下莫雄邦,有件事……。”欧阳崇没料到父亲会打电话去核实。霎时,吓得魂飞魄散,唇也青了,脸也白了,连气都微了,双腿直发软。神志开始恍惚起来。
果然,父亲脸愈来愈阴沉,仿佛罩了一层重霜。只听“啪”的一声,欧阳崇如当头一棒,顷刻惊醒过来,额头上冷汗涔涔。父亲“噔噔”几步,从壁炉上取下一根鸡毛掸子,拿手捋顺了鸡毛。
眼见地板上父亲的影子越迫越近,欧阳崇浑身哆嗦了起来。父亲叱咤道:“真没想到,我辛辛苦苦的一手养大了你。你却对我阳奉阴违!胆子越发的壮了!到底上哪里去了,给我老实交待!”欧阳崇咽了一口冷气,结结巴巴回道:“我只是在……在街上走……走走。”父亲不信:“敢糊弄我!”欧阳崇惶急的哑着嗓子道:“不敢了!”然而,终究免不了一顿“警戒”。末了,风语训斥道:“从今往后,再敢擅自在外逗留。严惩不怠!”欧阳崇杵在客厅,哽着喉咙,唯唯的答应:“以后不会了。”
回到屋里,关紧房门,抚着被打的伤处,欧阳崇心里堆满了自尊被挫伤、人格遭践踏的耻辱,怨恨蓬*而起,久久不肯平伏。刹那间,对于父亲他竟有一种恨如切齿的感觉。
2003年月日(父亲节)天气晴转阴星期四
事后,每当追忆起当时的想法,我有一种颤栗发悚的感觉:自己竟然是这种恐怖的人,简直是邪恶啊!
老师讲的课,欧阳崇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心不在蔫,回味着在楼道上看到的一幅色彩鲜艳的食品广告,上面醒目的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可口营养八宝粥”,暗笑道:“‘可口’,我看是‘克扣’——克扣营养!”想到这里,快意的笑了出来,但意识在这疲软的放纵过后,又呈现出苍白和空荡荡,昨天晚上的阴影重又充塞了心房。
放学的时候,欧阳崇突然决定走楼梯,他不想这么快就回到那阴森可怖的家里,多延宕一会也是好的。经过三楼的过道时,看见良秀正端庄的坐在教室里,认真的听老师讲授功课。今天她穿了一袭白底撒绿斑点的连衣裙。瀑布一样的长发垂顺的披在肩背上,整个人洋溢着春天清新甜美的味道。透过桌椅之间的间隔,他不经意的瞥到良秀白细温润的小腿,恍若一片明媚清光笼上心头。所有的疼痛和难堪刹那间灰飞烟灭。身心轻爽自以为任何事情都可以不必介怀了。
欧阳崇向她温暖的一笑,旋身下楼去了。
下午的日子过得惬意完美。第二节课,老师们有事,集体放假。良秀想都不想,提了手袋,翩跹的姿影一晃,便跑到了欧阳崇的班上去了。白婉晴在背后谴责:“这个见色忘义的家伙!”
欧阳崇正在收拾书包,心里揣测父亲有百分之五十的机率不在家,那么自己可以稍稍放松些了。可是,他不在家,必然是到继母家去了。虚枉的在脑海里描绘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景像。顿觉难忍的刺心、深沉的悲哀,隐隐还有一阵夹着仇恨的嫉妒。
“水良秀,你这个笨蛋!”
“笨蛋!你说谁!”
良秀见欧阳崇精神萎蔫颓废,便想逗他,蹑手蹑脚的绕到他的背后,捏了一绺头发去搔欧阳崇的脖子。欧阳崇触痒不禁,猛然回头,见是良秀,便装腔嗔怒。
他看着良秀兴高采烈的样子,脑海里闪过父亲的警告,但仅仅是电光石火之间的事情而已。思量再三,反正回去也是无聊,时间尚早,走走又何妨。和良秀天南地北的瞎扯一遍,心胸里的疙瘩就全熨帖了。
良秀要回家了,鬼支使欧阳崇请求送她回去,话一出口,他才意识到似乎有些康突,良秀却高兴的应允了。
俩人一路走一路聊。渐渐的就说到良秀的事上去了。
“做学生会会长很忙吧?”欧阳崇问。良秀深深吸纳一口气,道:“还好!”欧阳崇又道:“好不好玩啊?”良秀推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好玩个头,幸亏有水柔和月凯的协助,否则焦头烂额!”
黄月凯,欧阳崇素来与他疏远的很,平日里还不理论,但听到连良秀都在感激他,不觉心有所思,淡淡的起了一层妒意,对于良秀的话报以两声干笑。
良秀见他不作声,自己亦不好言语,俩人就这样缘街静静的走下去。
一阵清风扫过,良秀徐徐的弯*子,拾起一片干黄通透的梧桐叶目不转睛的看着,喃喃道:“这么早就凋落了,难道秋天来了?”欧阳崇笑道:“不要‘一叶知秋’了,遍地都是绿的,秋天还早着呢!”良秀骤然侧过脸,问道:“有什么打算?”“打算?打算什么?”这话来得突兀,欧阳崇一时反应不过来,良秀笑着说:“当然是从今天开始,往后的计划啰。”欧阳崇心里一动,开心的笑道:“我啊!我想最好不过做个游吟诗人、流浪歌手,逍遥自在!”他语气中昭彰的顽皮令良秀正容道:“说正经的!”欧阳崇敛了笑容,坦白道:“没想过那么远啊,我现在只想快点长大,什么事都可以独立自主,不必像现在这样仰人鼻息!”良秀看了他一眼,不知该说些什么,心里着急道:“这家伙,没事扯这么丧气的话做什么,你不说你的理想,我怎么测得出你的类型呢?”原来,良秀看了《爱情测验》,暗暗要拿欧阳崇作试验。突然,觉得这种存心好像太过于不矜持了一些,漂亮的眼睛顺了下去,看着脚下的砖路,悄悄的脸红。
到了十字路口,良秀才抬起脸,对欧阳崇菀尔笑道:“不要做什么‘游吟诗人’人!难保不像马致远那样‘枯藤老树昏鸦’、‘五丈秋风,落日苍茫’。”欧阳崇道:“不也有‘柳堤、竹溪、月影筛金翠——看鸥鹭闲飞’或‘落花水香茅舍晚,断桥头卖鱼人散’,潜心玩味,也能教人心旷神怡,意境可能有些忧伤,但却透溢出一股平和、恬静。美丽带着忧伤,忧伤伴着美丽,也许是人生的一种哲理!就像你手中的梧桐叶子,风过叶落,从树稍到地上的飘零之间,不也有一种撼摇人心的凄美的力量吗……。”
良秀笑道:“越发长进了,跟我讲起人生真谛来了,不过太玄了,我不懂,也不想懂。”
欧阳崇还要送良秀,良秀悄声道:“小心,你爸爸!快点回去吧。现在已经4:30了,到了我家,我妈妈一定请你喝荼啊,吃点心啊,这一下,又要拖到六、七点了。现在赶回去,皆大欢喜,又省了我不少粮食!呵呵……。”
“我就说嘛!男人全是‘毒夫’,还是母亲好!嗯!你可别跟别人说,否则……。”
“知道啦!再见!”
“丫头!”
两人循声望去,马路对面一位端庄的妇人正冲这边温蔼的笑着。“妈妈!”良秀快乐的迎上前,待走到了面前,欧阳崇深深的鞠了一躬,良秀代为介绍了,水妈妈对欧阳崇婉然一笑,赞道:“长得好漂亮!”欧阳崇脸颊发烧,讪讪的低了头,哀戚地想:如果,妈妈有在,该有多好。我们多么的不一样,的确是两个世界的人啊!上天那般眷宠于你,赋予你那么好的母亲。而我,早早的丧失了母爱,留下一个并不完全属于我的父亲。而且,还是那样的凶神恶煞的。也许,他对自已的骨肉产慈祥和气的。对我,却吝啬的一丝关爱也不肯施舍。这样的想着,眼泪就要垂下来了,努力克制住。目送良秀和母亲拐进了一条巷子,方才转身回到街心公园附近,老王已经在那里等了。
漫漫暑假经不了一天天的熬磨,终于走到尽头。
“俗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莫离殇从南方回来后,对于南疆各地的风俗地理,无不说的头头地道。更不知从哪学来的“士著”语,时不时的拿身边的同学开涮。欧阳崇等虽不明白,但看到他“奸商的招牌笑容”也猜出不是什么好话,少不得施之以暴力。尤其当落入了白婉晴手中的时候,她才不管什么“男女有别”,一只手拉他的耳朵,强行逼供,“说,这句话什么意思?”莫离殇屈打成招“合盘托出”。
从此以后,经常可看到,同学们只要一见面,就互相招呼“嘿!五贵(乌龟)”或者在食堂里,两个女生彼此指着对方的饭菜,惊喜道:“久样奈(鸟粪)!”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几乎全校学生的嘴里全是这种“外语”。
终于有一天,莫离殇受不了了,偷偷的将这些话的原意告诉了欧阳崇。欧阳崇听了,把他的头一把按在桌子上,拿笔“咔咔”的敲了起来,恨道:“你个坏包,你知不知道,良秀今天早居然问我‘颠怕(疯子)’,你今天吃什么‘久样奈’。”然后,马上告知良秀等人,好在,大家也只是一时图个新鲜,个把月后,便都忘了个精光。
开学的第一周,老师们循例讲评去年期末考的考卷。班主任坐在讲台上,说不了三句话,便开始唉声叹气,道:“你们这些男生也太不争气了,全班42个人,总分上600分的有24个。其中,男生才4个,开玩笑!我也不期望你们都像商轩良、余志龙那样,但好歹也考得像样一点嘛!再一学年就要毕业了,别再丢男生的脸了,嗯?”班上女生瞅了男生们“嗤嗤”的偷笑。男生中考得好的,如黄月凯和欧阳崇,昂首挺胸、器宇轩扬。考得一般及较差的,低头不语,羞愧难当。但也有脸皮奇厚的,譬如莫离殇,他睁大了眼睛无辜的盯着老师,好像与他一点也没关系似的。
“商轩良!余志龙!”黄月凯在心里暗暗的较劲,“我一定要打败你们!”商轩良是连续三届的全国初中生数学大赛的冠军,有*称他是当代的“祖冲之”。从幼年起便负“神童”之名,除了数学外,英语、语文等无一不精。去年全国的作文比赛,他毫无悬疑的夺了桂冠。当时,欧阳崇也参加了比赛。糊涂的是,最后竟然会忘了写上名字。结果,父亲千方百计的把文章调了出来,得了93分,本是名列本省亚军。风语当场气得七窍生烟。因为这次的颟顸,欧阳崇免不了又受到了父亲的一顿责斥。所以当听到这商轩良的名字时,勾起旧恨,心头一*烧灼的痛苦。
大家都发现远恒近来有些怪怪的,突然变得勤奋了,时不时的拿了作业去向良秀“请教”。欧阳崇留意他的举动,觉察他只是一味精盯着良秀的脸看,神情痴痴的。而且问的都是些相当“白痴”的问题。又听莫离殇的“密报”:每天晚上,他也要等良秀一块儿回家。有时,碰到良秀有事,他甚至于就在楼下拖延时间,直盘桓到良秀下楼了,便伺机上前搭讪。
“真是胆大包天!”欧阳崇上去拨逗远恒:“听说,你最近跟良秀走得很近啊!”远恒得意道:“那当然,你没发现,我和你一起走的时候她常常会冲我笑吗?看来,有意思哦!”
“啊!?”欧阳崇哑然失笑,“她对你笑!?”远恒不服气道:“难道是对你笑,开玩笑!现在的女生都喜欢我这种拥有健康肤色,而且身材强壮的男孩子,像你这样,细皮嫩肉的,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欧阳崇有些愤恼他言语的放肆,烦燥道:“谁说的?”“哎呀!你傻!这还用说。”突然间,欧阳崇觉得远恒那自信满满的样子很讨厌。待要再争辩,又自觉意味索然。
晚上,趴在书桌上冥想,先还觉得远恒这样的自信十分可笑。可后来,慢慢的揣度:“或许,还真如他所言,倒是我一厢情愿了。可是要怎样确定她的笑容的给谁的呢?总不能直接去问吧。”思来想去,总不得善法。一会站起,一会坐下,浮燥不已。
“嗯~,你觉得远恒这人怎么样?”欧阳崇佯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良秀用大眼睛瞅了他一下,“哦!你说‘五贵’呀!”“五贵?”欧阳崇愕然,“什么?”良秀一只手掩了半边脸颊,悄悄笑道:“就是‘乌龟’啊!听离殇说的嘛!”欧阳崇心里快乐的一跳,“为什么叫他‘乌龟’啊?”良秀示意他靠近点,欧阳崇微倾了身子,凑上耳朵,只听良秀嘤嘤笑道:“因为他很黑,所以叫他‘乌龟’!”欧阳崇红着脸道:“这样损人不太厚道吧?”在靠近身边的时候,欧阳崇闻到一阵幽幽的馨香。那一瞬间,全身有种酥软的感觉。
良秀俏皮道:“所以,只是私底下叫的,这事只跟自已人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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