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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美南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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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蓉问道:“你刚才喊得什么?是你们当地方言吗?”

    我点了点头,还是不由得摸了摸额头上的汗。

    芙蓉又问:“是什么意思啊?”

    我顺口胡诌:“你这狗你这狗你这狗!”

    芙蓉说道:“真有意思!”

    不知是说这话有意思还是我这人有意思,我发现她的眼里有了一丝温暖。

    她走到床边,从床下取出一红木箱,打开取东西。这工夫我瞥见桌上一幅字,墨迹未干,字体清绝,“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苙翁,独钓寒江雪。”

    眼里看着字,心里又在寻思她翻箱子是要送我什么吗?我要还是不要?要的话又该回送她什么呢?

    正思想着,她起身走过来递给我几个铜钱道:“你帮我去焦家庄买些豆腐吧。”

    “我给你买就是了,用不着你的钱,我带着呢。”

    “那不行!”

    我只好依了她,接钱在手,听她又交待了一句:“一定要买焦家庄焦老歪家的豆腐。”

    我说:“请小姐放心!”

    说完就去牵大青马。

    天气尚早,并不着急,一路骑马看风景。

    心里当然也没闲着,转来转去地转着弯,这芙蓉为什么偏偏要我而不是别人来买豆腐,莫不是考验我对她的一片真心,还是要向我暗示什么?

    这白如纯玉细若凝脂的豆腐也不得不让我想入非非?

    又想起芙蓉桌上那首诗,我独独在这个“钓”字上思来想去,若豆腐是饵,我宁愿做一条上钩的鱼。

    问到焦老歪家,一白胖白胖的妇人满脸堆笑地接待了我,一边慢腾腾地给我切着豆腐,一边跟我说着话。

    “你是哪个村的?”

    “台底村的。”

    “去你的吧!台底村的我没有不认识的——老歪!快点起来吧!都什么时候了?”妇人朝屋里喊了一声又对我说,“你这人真不老实!一见面就说瞎话。”

    我说:“我没有,我是王员外家的教书先生。”

    “哦,你就是那个骑飞疙瘩的牛将军吗?”

    我点了点头。

    我非战功而闻名倒因一件奇事而传名三里五乡,这是不是一个将军的悲哀啊?又一想,你一个狗屁不是的小兵子拽什么拽啊,真以为你成将军了吗?

    她用荷叶包好豆腐放进我带的小篮子里,说道:“我是焦兴梦的表嫂。”

    “表嫂好!”

    “别走了,吃了饭吧!我把兴梦喊来,你们一起坐坐——老歪,你这个懒猪,快去胡屠夫那里割些肉来,再打点酒。”

    “改日吧。大小姐等着吃豆腐呢。”我顺口说了出来。

    妇人对此极有兴趣,“哟,敢情是给王家大小姐买的豆腐。她吃你的豆腐?我看你吃她的豆腐还差不多!”

    我红着脸说:“表嫂说笑了。”

    妇人道:“赶紧走吧,别让大小姐心里着急。以后可要常来啊!”

    “那是自然。”我转身将去,又回身问了一个心里憋久的问题:“表嫂,跟你打听个人,你们村可有个叫何一朵的?”我怕妇人多心,没敢提魏员外的女人。再说这何一朵是不是真实的存在也未可知。

    妇人直摇头,“没听说过,哪有这种名字的?你要说谁谁的媳妇,谁谁的姑娘我倒能说上来。”

    我刚要告辞,屋里传出说话声:“你是要找何一朵吗?”

    屋里走出来的竟是一个极为高大周正的男人。

    妇人道:“老歪,这个就是骑飞疙瘩的牛将军,兴梦的拜把子兄弟。”

    老歪朝我抱了抱拳,我因提着篮子只好向他点头笑笑。

    老歪问我:“这何一朵是你什么人?”

    我说:“也不是什么人,是我一个远房的表姐,也有好多年不见了,听说嫁到了咱们这一片。”

    妇人问老歪:“你知道这个叫何一朵的吗?”

    老歪摇了摇头,“我好像也听说过有个叫何一朵的,但我不认识。”

    妇人埋怨道:“你有病啊?!”

    “表嫂,你怎么又在训我表兄啊?”只见孟兴郊一边说着话一边走进了院子。焦兴梦紧随其后。

    妇人道:“我哪敢啊?”

    焦兴梦说:“大哥,孟兄今日找我有点事,刚说要走,听村里的孩子们说骑飞疙瘩的将军在买豆腐,我们便赶来一看,果不其然是你。”

    妇人道:“行了,你们既见了大哥就赶紧让他回吧,他还有事。”

    孟兴郊说:“表嫂,哪有你这样说话的?还不赶快叫你们家的去买酒买肉,倒先撵起贵客来了?”

    妇人打着手势笑着说道:“不是我撵他,你们问问你大哥,他的心是不是早就飞到大小姐那儿去了,大小姐要等着吃豆腐呢!”

    孟兴郊说:“管他大小姐,还是三小姐,大哥既然来了,就不能说走就走!”

    焦兴梦说:“不就是一块豆腐吗?费这般脑筋干什么,我找个人送去就是了!”

    看来,不能在豆腐上作文章了,我赶紧说:“二位贤弟,我回去还要检查弟子的功课,必须现在赶回去。”

    二位见我说得如此坚决,也不再强拦。

    孟兴郊走到我身边,悄声问道:“大哥,你这几日怎不去给我嫂子看病,她的耳朵似乎更聋了,你有时间可要赶紧去看看?”

    我心里一惊,也低声道:“竟有这种事?我有时间一定去看。”

    孟兴郊说:“大哥莫急,大哥总会尽心尽力的,就是她的耳朵好不了,我也怪不得大哥。”

    我说:“我有时间一定去看。”

    妇人喊道:“你说你们俩大男人叨咕什么呢?有什么见不得人事?”

    孟兴郊提高声音说:“我俩在商量怎么跟你睡一觉呢?”

    妇人笑道:“做梦吧!你这狗材,姓孟,也爱做梦!”

    妇人用手抹了抹额头,接着道:“不过,想跟我睡觉也不难,只要你大哥答应就行。”

    说着,妇人又斜溜了一眼老歪。

    老歪说:“谁想睡都行,不仅白睡,我还外搭一道白嫩嫩的豆腐。”

    妇人也不恼:“你不怕戴绿帽子我又怕啥?但赔本的买卖我是不做的!”

    大家说笑中送我上马,自然不提。

    当我将篮子递给芙蓉时,她眼里有一种兴奋,当荷叶展开豆腐露出来时,这种兴奋更甚。

    芙蓉说:“只有老歪家的豆腐做得好!”

    我想跟她开个玩笑,“这老歪跟二歪是什么关系啊?”又一想,目前我和芙蓉还没到开这种玩笑的地步。

    芙蓉又说:“虽有很多家做豆腐的,怎么就不能做出老歪家的味道来,肯定是没有用心去做。这些仆人们一个个也靠不住,偏偏买来别家的豆腐来欺瞒我,我一吃就能吃出来不是老歪家的豆腐。我看你还老实,只好有求于你。”

    “芙蓉,你什么时候想吃豆腐你就随时叫我,我愿意效劳。”

    芙蓉点了点头。

    “这个老歪你见过吗?”

    “当然见过了,不过那时他还很年轻,我爸爸经常带着我去他家买豆腐。想想也有一些年不见他了。”

    “我看他挺周正的,为什么叫老歪呢?”

    “你没见他是大歪脚子吗?”

    我直摇头,“我只看他上边,没注意他下边。这豆腐我拿到厨房让他们做好再给你送来吧。”

    芙蓉摇了摇头,“就这样吃,这样吃最好了。”

第034章 他心我心皆有病() 
我心里明白,芙蓉肯定不会在我面前吃豆腐的,看着她又看了几次豆腐,便心领神会地告了辞。

    大狼狗朝我离去的背影竟汪汪了几声,也不知它是欢喜我还是恼我。

    这一日虽是买豆腐一件小事,但于我来说却是记忆深刻的,这毕竟是一个新的开始,以后很多日子里,芙蓉都有可能会叫我给她买豆腐的。

    买一次豆腐并不算什么,买的豆腐多了总会有机会吃到豆腐的。

    心里又挂念起孟嫂的病了,孟嫂的病要是越治越重,我不但失去亲近她的机会,而且很可能在行医方面会坏了我的好名声。我轻易不给人看病,要看就一定给她看好,这也是我的信条。

    我不得不要解释一番了,我怕人对我有误会,觉得我花心,想着这个爱这那个念着这个盼着那个,其实不然,美色谁不喜欢啊,再说我也不是所有美色都喜欢的,我只和我有缘的美色才喜欢的。而且拿我给孟嫂治病来说,还是说明我有仁慈心的。当然,解释再多也没用,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一番闲扯淡,谁解其中言。世事皆迷离,难尽一场欢。欢,便是不欢。不欢,便念着欢。

    因王逢的腿还没好,王员外让我不用天天教该让弟子们休息就休息,我谨遵其意,大多时间也不用上课,弟子们也倒十分乐意。

    那日吃过早饭,我便骑马去了孟津岭。

    孟嫂见了我很高兴,说道:“你来得正好,孩子刚睡着,我婆婆和兴郊也不在。”

    不知这妇人说这话是无心还是有意?这世间事便是如此,若无心,天长日久又怎样?若有意,一时半会就生情。

    我问道:“兴郊他们去了哪里?”

    妇人说:“兴郊推着独轮车送她娘去赶集了。”

    我说:“这老太太真有意思,这么大年纪,腿脚也不好,还喜欢去凑个热闹。”

    说着话时,妇人跟我皆坐了下来,我开始给她捏手指按手指。

    妇人说:“莫错怪她,她也是去帮我寻我的夫君,集上人多,可以多打听打听。”

    我说:“我看你的耳朵好多了,怎么要说耳朵越来越不好了,让我这个担惊受怕的。”

    妇人说:“牛将军莫怪,我不这样说,怕你不再来!”

    这妇人看了我一眼,眼里总是有些情意的。

    此时的我也有些意乱情迷,但心里念着哥们儿的嫂不能骚扰,便越发地去拘谨自己。

    妇人说:“你这么好的医术,不妨再开个医馆,既教书育人,又治病救人,岂不更好。”

    我说:“哪有那么多的精力?说起来我医术略懂皮毛,与孙思祖是没法比的,我只能偶尔治一治能治的病,不以此为荣,不以此为生。”

    妇人说:“将军真是好心胸!”

    我说:“其实,行医教书皆非我所愿,救国安邦才是我心中志向!”

    我不知妇人的耳朵好没好,为了让她将我的话听得清楚些,所以我尽量去和她近距离交流。

    “男儿当如此!其实我娘家有个堂弟也是很有志向的,只不过没有机会,只好四处游逛,也没什么方向。”

    “嫂子娘家是哪里的?”

    “焦家庄的。”

    “那说起来嫂子也姓焦了。”

    “你这人真有意思,为什么焦家庄的都要姓焦,我偏不姓焦,我姓艾!”

    “请问嫂子芳名?”

    “什么芳名不芳名的,没人时你也不用嫂子长嫂子短的,叫我小可就行。说起来我比你还小两三岁呢。”

    “艾小可!”我不由得呼出了她的名字。

    妇人点了点头。

    我说:“小可,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妇人笑了一笑。

    我说:“还是别讲了,你听了也不大好!”

    “你快快讲来!有什么不好的?”妇人用粉拳轻捶了一下我的腰。

    “听完了你千万别恼!”

    妇人又是点头。

    我想了想讲道:“话说焦家庄有个财主,那天晚上他进了洞房,便迫不及待地扒光了新娘的衣服。当然,这对新人虽还是新人,但他们的家伙事儿都已用过好久了。这财主已是第九次成亲,前些次,新娘子不是死了就是被他休了。这新娘子也不是黄花姑娘了,曾是京都的名妓,因她后背上纹这一大朵美丽的荷花,偏偏又姓何,便被大家唤作何一朵。你们焦家庄的这财主花高价给她赎了身,爱得真不能再爱了,洞房花烛夜财主并不急着做什么,而是在新娘的身上闻来闻去的,竟然闻到一股臭味,让这财主再没提起一丝兴趣。后来,让财主犯了难,晚上想着要休了她,白天看着那么可人又打消了念头,白天晚上的折磨得财主够呛。”

    “完了?”

    “怎么?你还想听吗?”

    “你讲得这些也没什么。你也没必要编排到我们焦家庄,我们焦家庄根本就没有这个财主,更没有什么何一朵。”

    我笑道:“我也是听台底村的张大嘴讲的,至于是不是确有其事,也不晓得。”

    妇人笑了笑问道:“若真有何一朵,你是不是要给她治治她的味道?”

    我说:“那倒不是,我是很同情这个员外的,很想治好这个员外的心病。但若治员外的心病,还就得先治何一朵这种臭病。”

    “绕了半天还不是想治何一朵吗?”

    “其实,世人皆有病,只不过都是小病不计大病方治。我最擅长医治的还是别人的心病,其实你的耳朵的毛病还真不算病,你的心病才是病!”

    “我有什么心病?”妇人轻语着,头向后微仰,眼半闭……这时我已脱去了妇人的鞋袜,没去按她的脚趾,而是握了她的小脚腕。

    “别使那么大劲,把我都弄疼了!”妇人依然轻语。

    我从她的脚腕直抚向她的每一根脚趾,处处皆是白细嫩。

    妇人微喘起来,我猛地抱起妇人,妇人竟搂紧了我的脖子低声吟叫着:“这样不好吧!这样不好吧!”

    我不想再说任何话。

    轻放在床上,我没去亲吻她,而是半解她的衣衫,用嘴噙住了她的茹头,一口奶进了嘴,我这才意识到她正是奶着孩子的时候。一口奶在嘴,味道感觉并不太好,想吐掉也不可能,便生生咽下去,咽下去后嘴里竟有了余香,便又去噙住吃奶。妇人用手去抚我的乱发。

    吃了几口我就把头放在两奶之间,感到了无比的安稳,在这兵戎相见的乱世之中,在这方寸之地我竟然找到了无比的安稳感,我鼻子有点发酸,竟然想哭。

    我控制住了自己。

    妇人紧紧搂住了我的后腰,用手掐我,使劲掐我,她竟然翻转身子咬我的耳朵,咬我的脖子,和我亲吻。

    妇人呢喃着:“亲啊,亲,我要让你闻一闻,我是香还是臭?我什么都不怕了,什么都不怕了,你闻了我,我死都愿意!”

    我捂住了她的嘴。

    我不是不想做,我的那家伙也不是不想做,它比我还急,早就有了反应。只是,我担心还是像和默玉那次它不争气,今后更不好了。妇人不知我的底细,或许更对我有些念想,这种念想可能比一时相亲相热更可贵些。我不得不极力控制着它,控制着它的暴满,控制着它的轻举妄动……

    一定要有理想,一定要做一个高尚的人,做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人!我不断告诫着自己。

    但在和妇人的嘶磨中我的战线彻底崩溃了,我的箭蓄势待发,暴露在妇人面前,她用小手握紧了它。

    她也暴露在我面前,我去闻,真的也像用狗鼻子一样去闻,是香,一种清淡的香。

    妇人正要引领着我进入,孩子哭了,妇人不得不丢了我那家伙,去哄孩子。

    我穿好衣服去了茅房。

    回妇人屋时,妇人已穿戴好奶着孩子,回到一个母亲的本性。

    我说:“我先回了。”

    妇人说:“别走了,等兴郊回来一起吃饭。”

    我想起还要给芙蓉买块豆腐,便说:“不用了,反正我会常来的。”

    “那就陪我再坐会儿吧。”妇人眼里很有些不舍,我只好坐了下来,妇人把孩子放到床上,整了整衣衫,便给我过来倒茶,“我想尽早好来,与你多说说话,又不想好来,一旦好了,你又不来。”

    我说:“小可放心,你的耳朵就是好了,我也常会来的,毕竟孟兴郊是我的兄弟。”

    妇人说:“可像你这种人,终究会远去的,女人的裤腰带又怎能拴得住?也好,天高任鸟飞,我只想跟你好一时,也没奢望过跟你生生世世。”

    这妇人说得如此动情,竟然我心里一动,我们虽并没做得完整,但妇人却像是给了我一个完整的心。世上痴女子真真有啊!

    妇人静中有狂,狂中有憨,憨中有痴,这让我越发地喜她。

    又坐了片刻,我便打马归去,当然,并没忘记给芙蓉买了一块豆腐。

    进了家门,只见一个十三四的小丫头正扶着王逢走路。

    王逢一见我进来,竟把小丫头推到一边,可没迈两步,竟然摔到了。

第035章 青马跑失赌输赢() 
我把马缰绳递给更儿,赶紧上前去扶王逢,更儿也没接马缰绳,直接也来扶王逢,王逢推开了我们,自己站了起来。

    我说:“王逢,你怎么这么早就学走路,急于求成不是好事,将来腿要真落了残疾,别怨我没提醒你。”

    王逢说:“不用你管!”

    更儿说:“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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