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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果-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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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如果没有听到,没有意识到该做什么,我等莫非要被彻底困在此处?无声无色,寂静无边!”

    看着光团景象,陶英越发焦急,早就失了常态,来回走动,片刻都安定不下来。

    陈井也不去规劝,而是道:“陶兄,眼下只能相信邱兄,他能文动圣贤泥塑,足以代表心思文采,现在陷入寄念之景,已经从繁琐的招降琐事中脱身,可见发现了端倪。”

    “话虽如此,但看那邱言的样子,并未找到里面的关键!他如果找不到,岂不是害了我等?”陶英还是不安,脸上满是忧色,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陈井摇摇头不再多说,他能理解陶英。本是个凡人,不修道不练武,只想来士林找些文采、增加资历,让自家岳父刮目相看。结果却碰上这么多意外,接连承受异变,失却了平常心也是正常。

    另外一边,路道人盘膝而坐。

    这里是一片白色,本没有地面,所以这个盘坐乍一看,仿佛是凌空悬浮。

    就在陶英手慌不择言时,这位道人突然开口:“陶施主,你说邱施主害了我等,莫非是忘了。如果不是邱施主文开心路。你我根本没机会来此。邱施主是凭着自身本身入得士林,我等只是沾光而已,如今他陷入寄念之景。这是士林对他的考验,成则收获,败则沉沦,我等插不上手,也帮不上忙,只能在旁观看,你连静观都做不到,又何必来此?”

    这话一说,陶英停下脚步,脸露怒色。他直视着路道人,竭力按捺愤怒的情绪:“道长此言何意?请邱言过来,本就是交易,他带我等入林,而我等提供圣贤泥塑!不然的话,那邱言才学再高,也要被挡在士林之外。”

    陶英还留有一丝理智,知道路道人身具神通,不好招惹,不然说出的话,就不会是这般客气了。

    但路道人毫不领情,反而道:“贫道师门里,记载有祖师飞升之景,祖师曾于天门前问道众生,有所答者皆随之而入天外,可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过,贫道的祖师潜心修炼,飞升是正果,那随同而去的人,不过是一时机缘,并非也修得了正果,若是忘乎所以,未免就有些不知轻重了,我等如今陷入这般境地,焉知不是投机取巧的回报?”

    路道人说到这里,住口不言,闭目不语,但话里的含义已经表现的很清楚了——

    随人成道,不是自家本事,只是鸡犬之流,要有自知之明!

    这一比喻,让陶英直接变了脸色,他如今看似身躯正常,其实只是生魂显形罢了,心念情绪一乱,身形立刻就模糊不清了。

    “道长这话,是把那邱言比作成道的大贤,而将自己,连同我与陈兄,都当成随行的鸡犬了么?”他的声音略显颤抖,这也是被意念情绪影响而至,没有肉身羁绊,情绪与意念也就难以遮掩了。

    眼看论战再起,陈井却突然插话道:“且不要争吵,于事无补,还不如平心静气,积蓄念头,再给邱兄传递信息,刚才我与路道长合力,才传过去一点声音,还不知道邱兄有没有听清楚,如果因为争吵分散了精力,那可就本末倒置了。”

    说话中,他凝神朝着中央光团看了过去。

    “邱兄已经到了梁国王宫,我等须时刻做好准备,只要寄念之景生出空隙,就立刻聚集三人心神,传递信息过去!”

    说话间,陈井抬手伸了出去,触摸光团,他的手指在接触到光团的瞬间,指尖好似白雪般消融其中,连接在一起,意识延伸过去……

    看到陈井的动作,陶英找到了台阶,不再多说,也走了过去,神情反而镇定了不少——

    被路道人的一说,这位县令怒火攻心,却也暂时忘了慌乱。

    路道人看了两人一眼,身形变化,瞬间来到光团边上。

    三个人将光团围住,目光都锁定在其中的光影景象上。

    ………………

    站在梁国王宫之中,邱言看着前面的亭台楼阁,观雕梁画栋,捕捉到一丝雍容贵气,默然无语。

    宫殿阶梯上下,有一队队身披铠甲的卫士来回巡视,有来去匆匆的宫女中官不时穿梭,呈现出富贵、忙碌的景象。

    远远看去,这一片宫殿仿佛闪烁着光芒,释放出无边权威,笼罩天空。

    “我这一路走来,沿途虽不是饿殍遍地,却也是饥年光景,庶民百姓被逼无路,一部分揭竿而起,一部分则逆来顺受,这样的情况,但凡有恻隐之心的,都会觉得良心难过,可一来到宫中,就好像到了另外一处地方,富贵无边……”

    这样想着,这片宫舍在邱言的眼中有了变化,好似一头盘踞在城中央的巨兽,吞吐民脂民膏,释放出凶恶气息,震慑一方。

    梁国虽为国,但在这个诸侯林立的世界中,算不得大国,单论国土面积,只有大瑞山南道的四分之一左右。

    邱言前往起义军的营盘诏安,接着乘车回来复命,来回只花了一天时间,由此可见一斑。

    眼下,他看着面前宫舍,却能感受到一股无形权威,笼罩整个国土。

    国虽小,权却重!

    “族兄,李内侍来了。”旁边的少年侍从出声提醒,将邱言的注意力唤了回来。

    来的是名白面无须的青年男子,面含微笑,来到邱言跟前,架起双臂行礼:“大司农回来了,那便随小官入宫吧,大王已静候多时。”

    “有劳李内侍了。”邱言顺势回礼,随之而去。

    内侍,也就是宦官,一般都是由国主的心腹担任。

    那李内侍带着几人前行,上了台阶,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一座威严的大殿前,殿门前站着两名孔武有力的侍卫,离得稍微近些,邱言就从两人身上捕捉到气血波动,知道是命修在身的人物。

    在离殿门还有十步远的地方,李内侍停下脚步,转过身子,朝两个侍从看去,笑道:“两位小哥先去偏殿歇息,等候大人归来。”

    那少年和另外一名仆从不敢违令,拱手便去。

    等仆从走得远了,这李内侍突然压低声音,对邱言说道:“大人,大王这次派你去诏安贱民,本来就没指望能成事,无非是做出来给其他诸侯看的,省得派兵镇压之后,被那齐国霸主用这个作为借口攻来。”

    邱言闻言,眯起眼睛,也压低声音道:“李内侍说这话,可是有话要与我说?”

    “大司农如今身居高位,掌握全国仓禀,日后不知有多少人要来攀附,小官我也不矫情,是真心想要和大人结交的,”李内侍也不掩饰,“今天的事情,也是事先提个醒,大王在殿上,张秦张大人陪在旁边,大人说话的时候,还要多多思量,那张大人虽是外人,可现在身居典客之位,位高权重,他的主张,大人最好不要反对。”

    看着眼前这人,邱言点了点头,开口致谢,这时殿中传来唱名,宣他觐见。

    李内侍立刻收摄心神,敛去表情,变成一幅公事公办的模样,高声应和,领着邱言走进大殿。

    一入殿中,走了几步,李内侍就踏着小碎步疾行,而邱言则停下步子,拱手道:“见过大王!”说话的时候,他深鞠一躬,然后站直,朝前面看去。

    宫殿外面富丽堂皇,但里面却很空旷,最内有两级台阶,台上摆案,梁国主身穿华服坐在案后,腰金佩玉,体态富盈。

    台下的边上,还摆着一张矮桌,有一男子跪坐其后,气态儒雅。

    这个时代,还没有以跪为尊的概念,跪只是一种姿势。

    “爱卿不必多礼,此番亲入虎穴,可曾被乱贼要挟?”梁国主明知故问的问了一句,和邱言客气了几句,这才步入正题,“这乱贼不知有何要求?那为首之人可曾说出目的?如果……”

    只是,他话没有说完,就被台下的男子打断。

    国君说话的时候被人打断,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是不小的罪过,可这梁国主却只是收声不语,没有半点追究的意思。

    随后,男子长身而起,朝邱言走了过来,他边走边说:“大司农此去,心境似乎有了变化,应该是有了打算吧,不妨说一说。”

    这番话语,让邱言心中一动。

心第三百一十九章 见王呈策,惑心乱意() 
“此人应该就是张秦了。”

    话落人至,看着面前的这名儒雅青年,邱言猜出了对方身份。

    张秦此人,邱言最早是从起义军的口中得知的,梁国之所以会种植义理稻,就是因为张秦说服了梁国国君,刚才在殿外,听李内侍所言,此人现在还身居要职,为九卿中的典客,掌一国外交。

    “这个张秦,非梁国之人,却得了梁主信任,先是施行稻政,更得了官职,以外国人的身份,掌控梁国的对外政策,能做到这个地步,绝非一般人,现在稻政引发了国内起义,严格来说,此人有不可推卸之责,结果不仅没事,依旧得势,连无礼之举都不受责罚,这手腕真是非同寻常,另外……”

    眼眸一动,邱言朝张秦脸上看去,注意到对方似笑非笑的表情,从中捕捉到一丝莫名之意,尤其是对方的一双眼睛,泛着精芒,给他一种危险之感。

    “这个人……”

    邱言正在想着,那梁国主听了张秦的一番话,回过神来,疑惑的问道:“怎么?大司农莫非对造反的贱民,有其他看法?”他的脸色突然就阴沉下来。

    与此同时,邱言清楚的察觉到,身周的阴冷之气膨胀起来,越发浓郁,而大殿中,隐隐有一股意念充斥各处,正在影响着梁国国君的思维、倾向。

    顿时,邱言心生明悟,他瞥了张秦一眼,然后收回目光,朝梁国主拱手道:“大王明鉴,臣这次与那王胜交涉,虽无太大成果,但却与一老农言及许多,得了些许感悟,有了平息骚乱之法,只是还需时日推演,望大王成全。”

    他这番话说完,立刻凝神感应,发现充斥殿中的那股意念波动了一下,有另外一股意念凭空诞生!

    顿时,两股意念拼斗起来,先前占据殿中的那一股意念占据上风,要将后来者磨灭,但后者坚韧,如风中劲草,根须不动,隐隐影响了梁国主的思路。

    另一边,梁国主先是皱眉,接着摇头道:“从老农口中得知了解决之法?老农都是庶民,没资格读书,不学无术,能知道什么?爱卿怕是被人用言语迷惑了。”

    “大王,那老农虽未读过书,却认识一名游士,那游士不如张大人贤才,却也有些见识,说了些见闻,所以,臣从老人口中所知的,乃是转述。”邱言说话时,看了张秦一眼,言语中流露出推崇之意。

    果然,这话一出,梁国主便来了兴致:“游士?可曾请来?”

    “不曾请来,其人已远游他国。”邱言摇了摇头。

    “那倒是有些可惜了,”梁国主满脸遗憾。

    这时候,那张秦开口问道:“既然大司农知晓了解决之法,不如直接说出来,让大王听一听,毕竟叛贼于内,悬而不决,难免引起诸多变数,早日解决,方为上道。”

    他的话一说,占据了优势的意念再次变动,在抽象层面呼啸,干扰梁国主的心智。

    “是极!是极!爱卿快快讲来。”梁国主立刻表现的急不可耐。

    邱言眼中闪过一道精芒,不去看张秦,只是道:“大王,此法也算寻常,不过那人说的玄乎,臣也不敢轻信,不如给臣两日时间,验证之后,可保无虞,单凭嘴说,却是没有多大作用。”

    “嗯?”梁国主皱起眉来,似乎心有不满。

    邱言这时笑道:“此法若成,不只梁国兵灾得解,北方几国也能因此受惠,到时候大王您的名声自然能流传出去,不输齐公。”

    这个时代,诸侯名义上都是天子的封臣,尽管在国内都是称孤道寡,可说起他国,还是会有所注意的,称公不称王。

    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邱言经过一番观察,意识到这梁国主有些好大喜功,不喜麻烦,这才一门心思的急于镇压,邱言对症下药,放出了一个鱼饵。

    那张秦听了此言,顿时皱眉,正要开口,但梁国主的速度比他更快——

    “真有这般灵验?连北边几国的兵患都除去?前些日子,我那表弟还派人过来,言及国内乱局,若真能如卿所言,平息诸多祸乱,可谓一场功德!”

    在他说话的时候,邱言察觉到大殿内两股交锋意念再起波澜,微弱的一方壮大起来!

    “果然如此!”顿时,他肯定了一个猜测。

    看着梁国主脸上喜意,张秦眼中闪过一道寒芒,却没有多说,他知道这时泼冷水,能不能说服梁国主尚不可知,却会让对方生出不喜,损坏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君臣关系。

    “既然如此,那就再等上两天,爱卿有所需求,可直接遣人说与孤王。”梁国主说着,已经有些坐不住了。

    “多谢大王成全,臣这就回去着手进行。”话落,邱言有了告退之意,国主也不拦着,派了两名中官随同。

    等邱言走后,梁国主起身踱步,过了好一会才平静下来。

    “你们觉得,大司农的说法,是真是假?”他这话是对李内侍和张秦两人说的。

    “这……”李内侍看了张秦一眼,摇摇头道,“奴对这些事情不甚了解,不过,大司农出身世家,世代忠良,对大王的忠心那是没得说的。”

    梁国主听了,略感安心,点了点头,接着目光一转,视线落在张秦身上。

    张秦见状,不慌不忙,拱手道:“大王,无论大司农所说如何,朝廷还是要做好准备的,两天时间看似不长,但谁知道反贼会生出什么变动?臣建议大王调动三军,先成合围之势,一来可以震慑反贼,二来嘛,要是大司农之法不成,也不至于延误军机,可以立刻平定!坑杀贱民!”

    “爱卿果是大才!此言大善!”梁国主点点头,唤来两名将军,吩咐下去。

    而后,张秦又道:“另外,大王也不可疏忽大司农府上的安危,应派人去精锐人马,严防死守,以杜绝泄密之可能!另外,还能督促大司农,使其能尽快行事,期间之事,也尽在大王掌握。”

    说话间,大殿中的一股意念越发雄厚,不断影响着来梁国主的思维,只是,尽管如此,那另外一股意念却是纹丝不动,似乎从邱言离开之后,就不在受到影响。

    “对!对!”梁国主听了,连连点头,一副言听计从的模样,看的旁边的李内侍暗自咬牙。

    “这张秦真是将大王的心思摸的其准无比,这几句话看似出主意,却步步紧逼,想把大司农给逼入绝境,笑里藏刀!一旦那平息之法不成,大王立刻就会暴怒!不行,我得去提个醒,放任这张秦下去,哪里还有我的出路!”

    李内侍却是暗自盘算,却没注意到张秦不经意间投来的冰冷目光。

    ………………

    邱言在侍从的引领下,乘车回府。

    “族兄,殿上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此举太不明智,等于是下了军令状,万一不成,丢官去职是免不了的!”

    车上,那少年侍从摇头叹息:“再说了,老农所说,哪有解决之法?万一被人查出来,甚至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他这话不是危言耸听,要知道,这梁国可没有什么律法条令,但凡有罪之人,都是依照古礼定罪,由国君量刑,国君高兴的时候,烧杀抢掠的恶徒,可能只被略作薄惩,国君不快之时,偷鸡摸狗的小贼,都可能就性命不保。

    而邱言先前的话,让梁国主心生念想,想要名传几国,最后如果没能做到,落差之下,难保不被暴怒的国君判处极刑!

    听了少年之话,邱言摇了摇头道:“即便去查那也无妨,那老翁确实说出了解决之法,只不过言语不够详实罢了,等到了我府上,自有分说。”

    少年只是摇头,但心里也有好奇,想要知道邱言所说,到底是何等方法。

    不过,等回了府,邱言却只是吩咐他去找些园丁、匠户,从外面移栽了些许草木,最后又请了农人,移了几丛义理稻来,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动作。

    “你是说,大司农只是移栽了些草木,并未做其他事情?”

    晚间时候,听到眼线回报之后,梁国主面色不佳,有一种被愚弄了的感觉。

    “大王,不妨在等等,说不定大司农还未开始动手。”张秦在旁看似好意的劝说,却让梁国主火上浇油。

    “还不动手?那他准备什么时候动手?难道这些琐事,比孤王的命令还要重要?”

    这股怒火,一直压抑到两天之后,终于彻底爆发了。

    “大司农!大王宣你即刻觐见!”

    听到宫里传出的命令,邱言点了点头,然后吩咐仆从将几个大岗搬上车,随后就直入宫中,而迎接他的,却是梁国主阴沉的面色。

    这一次面见,大殿上就不再只有那张秦一人了,三公九卿聚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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