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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雷幽明水云闲-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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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明师太说:“这是回馈一方的好事,但慈幼学堂现在还刚起步,力量有限,大家真想来读书的,可以先到学堂报名,我们的人安排好以后统一通知大家,各位施主说好不好?”众人自然忙不迭地答应下了。

    杜玉清告别时把素饼分别交给了两位夫人身边的嬷嬷,两位夫人都乐呵呵地收了,江夫人还说九月份她的小儿子结婚,邀请她们都去喝喜酒,还调侃地说:到时杜玉清去时,什么也别带了,就带这两盒点心和‘三味’禅茶就好。众人就笑。

    这是一句玩笑话,眼下之意就是说人来就好,不用带什么来,大家当亲戚朋友一般往来。

    刚才两人夫人都提出想买些这次在禅茶会上喝到的“三味”茶回去,但听杜玉清说因为工艺复杂,这种禅茶从树种、到采茶、到制茶都和别人的不同,制出的茶本来数量就少,又因为这次师太诚心诚意答谢信众所以都送完了,最快的也要明年春天才会有新茶下来,两位夫人虽然遗憾但也都理解了。反而劝杜玉清不着急,好东西都是值得期待的。

    这句话是呼应刚才那句:好东西值得花时间等待的。

    海姑有些沮丧地回到院子,坐在石墩上苦恼。一个声音叫道:“海姑,”她抬起头来,立刻欣喜万分,叫道:“采薇姐姐。”实际上,她比采薇、采苓年纪都大,但因为个头只到她肩膀的采薇击败过她,她就对采薇十分敬佩,后来有几次练习交手,采薇还指点了她几下,于是更是对采薇崇拜的不得了,看见她就姐姐地叫。

    “你怎么啦?”

    “我刚才给小姐惹祸了,小姐会不会把我也赶走?”

    “憨头!”采薇笑骂了一句,“又不是你的错,小姐不会怪你的。走吧,别想这些有的没的,我们练练。”

    “好嘞!”海姑立刻跳了起来,蹦着和采薇到后院交手练习了。不一会,两个人就汗如雨下,采薇越打越吃惊,这海姑对武功有种天生的领悟力,指导她几下她便懂得运用和发挥,和她对练充满了挑战,一个是势均力敌,一个是海姑皮糙肉厚不怕伤到对方,完全可以放开手脚,真有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第二百五十章 知性而为() 
回去的路上,杜玉清一直猜测着这两位夫人的身份,师父因为修行,脱离了红尘,只论佛缘而对世俗身份并不在意,因而刚才并没有介绍她们背后的官衔,但杜玉清在她们身上感到一种熟悉的官场内眷的味道,而且凭着她们雍容和从容不迫的气质可以感知她们身份的不凡。观察她们对师父的亲热程度好像不仅是认识多年的至交,甚至还有一种家人一般的亲昵,这一点在秦夫人身上尤其表现明显。不过,推测归推测,杜玉清并没有多想,目前更重要的是把自己的事情做好。秦夫人说的好,行百里者半九十,自己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目前来看,素饼只要能保证这样的质量以后的售卖是不成问题的,基本上能保证以后慈幼学堂的开支。“三味”茶也打出了一点影响,但现在到明年春天还有相当的时间,不能就这么干等着,人都是善忘的,要时不时提醒他们想起这个名字才行。但如何提醒呢?要不,再去父亲和罗庄主那里诓一点茶回来?

    为了做好这普照“三味”的禅茶,杜玉清尝过市面上各种龙井茶,走访了许多个茶庄,最后还是在父亲那里尝到了最好的茶,但它并不是虎跑泉周围茶山那种进贡的御品,而是出自父亲来杭州后结交的一个新朋友,一个罗姓的茶庄庄主之手。这位罗庄主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头,一生痴迷于制茶,在他的介绍下杜玉清慢慢地对龙井茶有了深入的了解。实际上龙井分为两类,一种是杭州龙井,还有一种是浙江龙井,虽然都叫龙井,但这品质首先就因为地域差异形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这位罗庄主从材料的选取、到采茶、到加工的时辰都有一套完整的讲究,比如采茶时间必须在晴朗的早晨进行,还一定要选取鲜嫩的茶芽,要及时加工等等,否则稍微不在意便会造成色香味差异的不同。杜玉清在罗庄主身上看到追求极致所能达成的意境和情趣。

    看罗庄主制茶,杜玉清体会到天人合一“万物与我为一”的精神境界。它是一种感受自然、顺应自然的的思维及反应。这是一种能力,表现出来的首先是对事物的“性”质的了解,然后针对其“性”采取相应的“制”法,最大程度发挥出事物优势的一种能力。在日用中常有这样运用但百姓日用而不知,比如,老百姓习惯了老母鸡拿来烧汤,因为鸡属“火”性,尤其是老母鸡的“火”性大,所以用来烧汤这种烹饪方式是最合适的,它是用水之“阴”性来中和“火”性,这就能最好地发挥出母鸡的滋补作用,味道也最好。而鸭子都在水里活动属“阴”性,用火来烤着吃最是相得益彰,当然这不是绝对的,还要根据天南地北地域的生长环境的变化进行感知和调整。

    罗庄主是那种能够浸润于事物内在而了解其本质的人,他能一眼看出清晨采摘的茶和晌午采摘的茶的不同,所以在他手下干活偷懒是不行的。对于制茶,他不仅是反复体会也是反复琢磨,比如他一直感觉传统的蒸法杀青法把绿茶的生气都扼杀殆尽,却一直苦于没有找到合适的方式,有一次看到他妻子炒菜一下领悟到其中奥妙,尝试出炒制杀青法,这成为了他们茶庄制出好茶的秘密工艺,这样泡出的茶不仅有种特别的滋味和香气,还有一种温和的生机与能量。

    庄子曰道无所不在。诚不欺我。

    如今普照庵的茶场已经收回来,杜玉清已经聘请罗庄主作为茶场的指导,下一步就是要在他的指点下选择茶树、除草、施肥,为明年的春天采摘打下基础。杜玉清感觉她自从跨入的商业的门槛后越走越深再也无法回头。怪不得父亲当时提醒她说要慎重抉择,因为一旦确立了道路就很难调转方向,只能择善固执坚持不懈地走下去。杜玉清感到了其中责任的沉重。

    回到家门口,下马车的时候,杜玉清感觉背后有人在盯着她看,回头一瞧,却什么也没发现。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真的别人监视了?奇怪了,自己最近为什么总有一种要发生什么大事的不安感,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存在着疏漏?可是疏漏在哪里呢?

    看见杜玉清她们进了大门,季敏才从隐藏的墙角走了出来,她刚才一直在门口逡巡,一看到有马车停下,就慌忙躲在墙角张望,她希望来的是五哥,或是什么她觉得可以上前搭讪的人。结果下来的人就是她在普照庵看见的那位穿着穿藕色褙衣的小姐,原来她就是同知家的小姐,她背后跟着那个胖丫鬟朝车夫笑着吩咐了一句话,这个车夫也是眼熟的,这下她终于想起这位丫鬟是谁了,原来她就是在歙县葛家村和自己比武的那位小姐身边的丫鬟!难道这位同知小姐就是那位带帷帽的小姐?看身材倒是差不多的。这样的念头在季敏的脑子里随意地闪过,瞬间让她魔怔了,是了是了,这样事情的前后就说得通了,三叔当时就是为带帷帽的小姐挡了自己一刀,所以三叔他们一家才会到杭州投奔同知,说什么五哥被同知看上,分明是同知家报恩把他们网罗来。要不,凭着三叔和五哥老实巴交的人哪里去结交这么大的官,原来是这个机缘还是自己给牵线搭桥的。早知道自己应该和人家好好结交一下。

    想到这里,季敏脸色突然一白,这样自己就不能去投奔三叔他们了,不然这同知家要是报复起自己来,自己一定会死的很难看。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世界这么大,为什么就没有我一个容身栖息之所呢?

    等等,操江总督不是比杭州同知大吗,如果我嫁给操江总督的儿子,这同知小姐不就拿我无可奈何了吗?还不仅如此,我如果成为操江总督家的儿媳妇,我的身份就比她高了,同知小姐算什么!她将来见到我还得点头哈腰给我行礼呢。哼,到时候看你会怎样奉承巴结我。季敏的眼前浮现出她穿着华丽的衣裳雍容华贵地出现时,众人谦卑地低下头来那种羡慕嫉妒的眼神。我一定要荣华富贵,我要高高在上,要把那些狗眼看人的人都踩在脚底下。

    “马上送我到金陵,我给你们两倍的车钱。”季敏找到一个车马店,骄傲地对掌柜说。

    第二天,杜玉清见到耿五哥,提起好像在普照庵见到季敏的事,耿家辉大吃一惊,马上回去和父亲说了此事。他们前两天还接到大伯的来信说是季敏离家出走,如果她到了杭州一定让他们把人给留住了。耿家父子二人在期待着季敏会来投奔他们的同时,分头去普照庵和家里附近都找了一遍,但一无所获,只得一边继续寻找,一边送信回金陵,不料,半个月后收到了大伯的请柬,说季敏九月要嫁给操江提督家的小儿子,请他们回来喝喜酒。

    父子二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前后是怎么回事,这大哥/大伯肚子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第二百五十一章 突发危机 上() 
危机的发生比杜玉清料想的来得更快一些,这使得杜玉清深信了老子“持而盈之”这句话的道理,满招损,谦受益。人是不能太得意的,不然老天会在你最忘乎所以的时候给你来一击狠狠的敲打。

    六月二十日,普照法会的第二天一大早,明茂官突然慌张地来到杜府求见杜玉清。杜玉清在客堂见了他,她知道必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然明茂官不会这样不顾礼节就直接找上门来。

    一见到杜玉清,在房间里如热锅上的蚂蚁转悠的明茂官匆忙行过礼后,就迫不及待地说:“杜,杜小姐,怎么办?‘凤羽’出大事了。”

    出事,出什么事?杜玉清一面吩咐上茶,一面叫人去找夏锦来,“不着急,你先喘口气,等夏锦来再详细说说看是怎么回事。”

    也许是杜玉清的镇定安抚住了明茂官,他强自镇定地坐下喝了口茶,等到夏锦快步赶来的时候,才说:“您知道,市场上的行规商家之间的结算一般都是一个月一结,前几个月我认识了一个姓贾的苏州客商,说看我们‘凤羽’的生意好,未来势头又旺,愿意和我们做长久的生意,我看他的布料质量好,价钱又便宜,便开始从他那里进货。”他用汗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继续说:“一个月到了,我让他来结账,他说为了争取我们这样一个长期稳定的大客户,他们愿意拿出诚意来,就两个月一结好了。我也就没有在意,谁也不会嫌自己手上的银子多烫手。到了第二个月,我又让他来结账,他说好兄弟不着急。我看他平时出手大方,也就没有在意,谁知昨天我让他再送一批货来,他的伙计却说贾掌柜有事出门了,前面的数目没有结清,我们这次又要这么大数量,他们没法做主,要等他们掌柜回来才行。我想不知道贾掌柜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就想找之前的供货商救救急,谁知找了几位掌柜都见不到人,好不容易见着一个也推脱说最近生意不好,没有这么大的数量。我说少一些也行,他又说刚好前一会子给别人给定下了。我就觉得他说话吞吞吐吐的神情很奇怪,回来就让一个小厮悄悄去那家打听,原来他说的那些布料好好地还在那里摆着呢,根本没有卖出去,仓库里还堆着好些呢,他们掌柜还在发愁呢。可是为什么明明有货却偏偏不卖给我们呢?我不好直接去问,问了也没用,回去后想了一个晚上,把前后的事情这一对,就越想越不对劲,今天就来想和您说一下。”有的话他不敢和杜玉清实话实说,自从和贾掌柜认识以后,对方对他称兄道弟十分奉承,有什么事都热心地帮忙,出手又大方,三五天就会聚在一起吃饭喝酒,他已经把对方引为肝胆相照的好兄弟,除了工坊经营上的秘密,他已经什么都和对方说了。

    “你和那贾掌柜签约供货协议时有提到借款时间吗?”

    “有。一个月为限。但我们欠贾记布庄的货物最长已经快三个月了。”明茂官汗如雨下,市面上商家的大宗供货合约一般都是签月结,但延迟几天,甚至一两个月付款是常有的事情,谁也没有因此计较,但如果对方真是设下了陷阱,在衙门里又有了关系,对方就能让你赔得个倾家荡产。

    “前面的布料一共欠了多少银子?”杜玉清打断了他的话,这个时候还不知道是有人是暗地里挖好了陷阱等着他们那简直就是睁眼瞎了。这个贾掌柜恐怕名字都是假的,贾嘛,不说它和“假”同音,就是意思上都可以玩味。《说文解字》里说:賈,賈市也。从貝襾聲。一曰坐賣售也。是储货而坐等好价出售的意思。思维决定行动,恐怖这个贾掌柜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潜意识。?

    “差不多有两千多两……”明茂官结结巴巴地说道。

    “两千多两?怎么会有这么多?”夏锦失声叫道。

    明茂官期期艾艾地说:“杜小姐我们不是刚进了二十台织机想生产自己想要的布吗?您还说有机会要发展我们自己的织布工坊吗?前些日子贾掌柜给我介绍了姓吴的一个大织布机商家,我看他们的织机是最新的式样,价格又比我们原来进的织布机还低二两银子,是难得的机会,心一热就又定了三十台。谈好的是六十天后交货,我们只要先付一些定金,其余的货款还是老规矩货到安装试用合格再付。那吴掌柜还说他们最近生意好,交货可能会延迟几天。我说没关系让他们慢慢来,到时准备交货时提早十天通知我一声就行。我一直想跟您说这件来着,刚好你这几天都不在,我想反正还有六十天才交货,不着急。没想到前天他们的货物一下就到了码头上,吴掌柜说是这批货物原来是扬州的一个客人定下来的,临时发生了变故只得取消合约。吴掌柜就请想请我们帮帮忙先收下这四十台织机,为了感谢我们的支持,他们情愿把扬州客人的定金算到我们头上价钱给再减二两银子,就是每台只有二十六两一台,如果我们的银子不趁手,拖延几天付款也没问题。我就想这机器早晚是要买的,还不如趁着现在便宜就先买下来,还能帮帮他们落一个好来,所以就同意了。昨天机器运到庄子,已经装了五台,估计最迟后天就能全部装完了。”

    “这货物更改有重新签约吗?”

    “没,没有。”明茂官羞愧难当低声回答,那天吴掌柜拉了贾掌柜一起在杭州府最昂贵的明月楼招待他,还把当红的琴莲姑娘请了来陪酒,席上更是对他百般奉承讨好,把自己哄得飘飘然,糊里糊涂就答应了下来。如今想来一个个都是漏洞,人家分明就是看出了他好大喜功的毛病给他下了一个套,心里不由得悔恨交加。“对不起,这都是我的错。”

    “确实是你的错,”杜玉清不客气地说:“这么大的一笔钱,和我们都不商量一下自己就擅自决定了,看样子这段时间我们都过得太顺遂了,都有些得意忘形了。这是我的错。”明茂官羞愧地低下头来。

    杜玉清长叹了一口气,俗话说: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日日防贼的。固然贾掌柜这些个骗子可恶,但最大的隐患还是出在自己人这边,尤其是自己身上。因为生意发展良好,造成自己几个人都有些忘乎所以,开始时明茂官几两银子的支出都会给自己报备一下,后来是几十两几百两,到现在差不多一千两的支出都不给自己打声招呼就敢随便签约答应下来,这中间有生意好每天经手的银子数量可观因而对数字麻木的缘故,更有自己纵容的恶果,自己看明茂官手脚干净一心扑在“凤羽”的经营上,觉得不会出什么大事,就偷懒地把一起交给他处理,如果自己把规矩定的在严格严密一些,在他刚开始逾越规矩时就进行的处罚,就不会发生这样先斩后奏的情况了。

    自己还是把商业看得太简单了,以为明茂官没有个人的私利,工坊和商铺的经营就安全了,殊不知决策错误会导致最大的损失。杜玉清前面进过二十台织布机是想织自己想要的新布,先小范围地试一下,到现在都还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呢,但明茂官现在竟然敢看到织布机便宜就敢冲动地给定下来,这逾越了权限不说,还根本是忘了目的而舍本逐末的行为。他的擅自行为说明人是复杂而不可靠的,明茂官原本是个十分理智的人,但他在别人的奉承诱骗下没能保持清醒的头脑决策盲目而冒进,这让杜玉清不得不警惕。

    杜玉清另外还觉察到明茂官心里还有一个小九九,觉得杜玉清和张家是什么也不懂的外行,却因为权势占了大股东的位置,让他这个内行不得不俯首听命,心里多少就有些不甘。于是心态上就有着想在他们面前好好表现一下的心思,就导致了他行为上的冒进和浮夸。

    还有,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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