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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杉霞-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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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哪里知道,司倚真不是看不懂他手势,而是身在地道,根本看不到。

    常居疑极轻极轻地道:「我恨不得那小子给北霆门一刀杀了干净,但瞧你定要为了护那小子而误事。我卖你一个好,让他乘马逃命,行不行?我先将你掷出,你掩上地洞口后,我便召唤马儿。」司倚真大喜,道:「我知道老前辈是好人!多谢你!」忽地右臂、右肩、右胁微微刺痛,接着肌肉便有鼓胀发硬之感。

    常居疑低叱:「呸,我不是好人,我是你师父!出去罢!」趴在地道中的身子一侧,抬腿将司倚真身子挑起,踹了出去。这一踹全不留情,司倚真左肩被他靴子蹬得大痛,摔出了地洞口。她右边身子逐渐麻痹,忍着左肩疼痛,手脚并用地将泥土掩上踏实。

    猛听得嘘溜溜一串哨音从地下传出,直透出草棚去,音质明朗动听,仿似几枝不同调的竹笛和谐齐奏,司倚真心道:「这哨音真好,常先生法宝真多」

    哨音虽然美妙,午夜山林听来却是突兀之极。棚口的康浩陵、棚外的北霆门人一起吃惊。康浩陵回头见司倚真倒在地下,正要去探,棚外衍支弟子喝问:「甚么古怪?」一人已踢开了棚口的木板。

    火光映入,棚内登时大亮,棚口刀光闪烁,风渺月在棚外也站起身来。康浩陵并不躲藏,一咬牙,忍着后腰疼痛翻身纵出,穿出棚口刀光,向卫尚仁倒地之处直扑过去,长剑圈转,已与三名奥支弟子手中单刀各交一招。

    卫尚仁又惊又喜,急喊:「快走,快走!你听好了,羊群羊群」后半句没能说完,却是脸上给奥支弟子踢了一下,康浩陵已经与三名奥支弟子动起手来。

    卫尚仁不依不饶,昂着头又叫:「羊群六月要找草啦,羊群六月要找草啦!事情很大,你带到了这句话――」康浩陵手中打斗,伺隙要用足尖去挑卫尚仁身子,思忖:「羊群是北霆门,六月是指七成把握,可『草』是甚么,我没听过」

    草棚口的衍支弟子持刀朝里一张,向风渺月道:「是小师妹。」司倚真歪倒在地,叫道:「师哥,是我。那老头儿将我扔在这里,自己逃了。」衍支弟子接住了同门抛来的火把,舞动佩刀,缓缓走入草棚。

    司倚真从地下往外瞧去,见风渺月双目盯住自己的脸,并无喜色,神情戒备。心中一凛:「虽然使了苦肉计,但康大哥迟迟不肯走,终于和我一同现身。这事来得太过奇特,风渺月未必不会对我起疑心!」可是,即使为康浩陵所累,自己似乎也不怎么在意:「他又不知道常先生这条计。他是为了救赤派的人,才不愿先逃。师父说起西旌李继徽的训诫,总说为了传递消息,同僚性命也只得不顾,常叫人心里难过。康大哥却不是这样的人,他他不像他义父。」

    念头未毕,棚外一匹马穿林而至,正是先前被常居疑驱走诱敌的坐骑,到了棚外,便止蹄踏步,似在等待主人。这马来得突然,马上无人,北霆门人跳起身来,便要来检视这马有何怪异。康浩陵全不知常居疑在地道中跟司倚真说了甚么,激斗中一个踏步回身,见衍支弟子从草棚里扶着司倚真走出,向风渺月禀报道:「棚里就只有小师妹,那老儿不见人影。」司倚真口中做戏:「我中了那老头的毒针。各位师哥,那老头儿逃得不远,日出之后我们再追」康浩陵心中登时醒悟:「是了,烟岚霭也好,冰浸沙也好,这定是叫北霆门不起疑心的苦肉计。」

    司倚真既无立即危险,更不须恋战,康浩陵一招「海潮东来」,连砍两名奥支弟子大腿,反身踢开另一人,但这招大开大阖,全赖腰力,伤口顿时剧痛。他俯身便要去拉卫尚仁。这一俯身,惊见卫尚仁脸色发黑,双目圆睁,竟已中毒暴毙。这一惊非同小可,瞥了另两名蛛网之人一眼,见他们脸上黑气更浓,显是服毒更久。

    这三人束手就擒后始终一句话也没说,服毒自尽前仅留下了一句话:「羊群六月要找草了」。卫尚仁说「事情很大」,非得往上通传,然则自己定要立即脱身,传书凤翔。康浩陵认得常居疑这匹坐骑,自己骑着?跃过山溪,在林中绕了一下午,这马也没发怒,说来倒是熟人。当即纵前,翻身上了马背,更不向司倚真望上一眼以免连累于她,纵马向外突围。

    顷刻之间,康浩陵乘马远去,赤派三人僵毙于地,奥支弟子负伤,司倚真来到风渺月面前,半身麻痹,垂头叫道:「师姑,我中毒了。」风渺月伸手在她臂膀上按摩,点头道:「这是很厉害的麻药,却不危险。你先歇一夜,回头让门主给你治。」

    司倚真谢了,心道:「但盼他此去伤势早点复原。他没有常先生的一堆法宝,不能像地鼠一般来北霆门找我。每次分别,总是这么匆促。」忽然之间,又像是回到了蜀京城墙之侧,在清冷的宵禁大街上,要与康浩陵分别时的心情。

    常居疑声息全无,在地底不知又钻了多远。她不知道,当年师父江?在剑南道上往西急赶,也曾见过天留门人神出鬼没的地底潜行之技,听过那悦耳的哨笛;更不知自己出生那夜,客栈院中便是笛音缭绕;而自己成为他徒儿,受他一十五年的悉心教养,也正是在这一串奇遇之后。

    作者题外话:请关注「前记」中之「挪坑公告」。部份章节将于日后撤下。



………【第二十一章 聆祭(一)】………

    八月下旬,秋分甫过,从无宁门回归川北天留门的路上,秋雨一落一歇,每行一日,都彷佛又寒冷几分。这路上纵目所见,几乎都是遥与天接的大草原,地势偏比许多山陵还高,在方向纷乱的冷风中独行其上,往往错觉今年的第一场雪便在前头等候。

    殷迟生长羌地无宁门,这样的天候地形他自然不在意下;道上野花把握着最后的开花时机疯长一片,他还有闲情逸致欣赏。他控辔向东北缓缓而行,总拿不定主意,是否要折向蜀京,在青城山漫游几日,等九月初七会过了康浩陵再回天留门。「『蛾眉乱』之毒一时不会便发,九月再回去也赶得及,何必着急?」但这趟在家里住了些时,重新上路,总觉心中空荡荡的,隐隐觉得,自己曾经多么想回家,却发现在家里也没甚么安乐。似乎又想赶回天留门的山腹,期待在自己独居的小斗室里能有几分安居之感。然而他也知道,这全是一厢情愿。

    「天留门要我杀人,娘和诸位叔伯也要我杀人;冯宿雪要我赶紧练好剑术,到江湖上去,无宁门也要我早些长大,到江湖上去。见鬼,难道我是生下来便要在江湖安身?」

    马背上系着个酒坛,那是他背着阿娘、向钱九命讨来的青稞酒。钱九命俨然是无宁门酿酒师,兴之所至,连原上野花都能与谷物一同入酒,酒味偏又不致过度花俏,只有绵延余韵,即是无宁门一批男子,也喝得惯。这坛酒殷迟是要带到都江堰上与康浩陵共饮的。离去时钱九命笑骂:「怎么每次出去都要带酒?你是出去找仇人,还是做酒鬼?」殷迟笑道:「我想家么。喝着九命伯酿的酒,就像是住在家里一样。」一溜烟就跑了。

    这倒是真。殷迟跳下地来,偷喝了两口,醇甜温热的酒液入喉,便像是回到想象中的家园一样舒畅。「康大哥对不起啦,怕还没见到你,酒便被我喝光了。只有在这时候,我才能只记着在家里的好,忘记那些我出生前就种下的恨事,忘记黑杉令还埋在阿爹骨灰旁,忘记我在跟一**险的狼打交道。」

    正要再上马,猛听得一串整齐哨音从两侧拔地而起,直冲半空,殷迟一惊:「天留门人在此!」接着耳中似乎听到犬吠之声,只是沉闷不堪,倒像在地底,他心中大奇:「这里连人也没有,哪来的狗子?」

    他这疑惑立时尽去,但见两旁五六丈外泥土松动,两名灰衣天留门人破土而出。他早知天留门人出外行走时,常随身携有钻地器械,也不惊讶,但这二人手中各牵着两条大狗,嗷嗷低鸣,这阵仗却是第一次见到。

    那二人向他奔来,殷迟也不害怕,瞧他们拦住自己有何用意。二人来到他身周,脸上神情淡漠,两人还是自己在山腹里见过的,当下朝其中一人问道:「原来是小谢,门主找我么?」他与冯宿雪关系虽近,在天留门却是身份暧昧,日常与天留门人相处,彼此间既不相互尊重,也不起衅,就是个不笑不怒的僵局。那「小谢」已有二十来岁,但他却连「谢大哥」也不愿称一声;而小谢亦是毫不在意。

    小谢道:「门主近日很忙,没空见你,要你不必急着回山,先去成都办一件事。」殷迟见那四条大狗状貌虽恶,其实甚是温驯,只是相当警醒,不住在自己身上吸嗅。他不问要办何事,先问:「于是你们便带着狗子出来寻我了?怎么办到的?」小谢道:「门主在你身上种了『蛾眉乱』,狗子嗅得出来。你这匹马也是天留门的,平日喂食的草料里也下了气味标记。」

    殷迟点点头,道:「要我办甚么事?」小谢解下腰间长剑,剑鞘外裹着两层绢布,他将绢布解了下来,说道:「杀西旌赤派的一个人,赤派在蜀京的小头目。这人是宫里的宦官,他的形相你认清楚了。」说着将绢布递给了殷迟,又说:「『蛾眉乱』的解药这便赐给你。门主信得过你,你可别乱来。你若不死,九月十五之后再回山罢!」

    殷迟偏过头,暗忖:「过了九月十五,我的毒非发作不可。冯宿雪定是在那之前没法见我,也不想我发现甚么秘密,才会派小谢出来拦截我,既赐解药,又派我件任务,杀宫里宦官并不容易,如此她便可阻我回山。」直接问道:「为甚么要限定九月十五之后?山上发生甚么事了?」

    这话也不如何奇怪,二人脸上却均现出一阵不安。小谢道:「你并非天留门人,不关你事。」殷迟道:「可是断霞池有甚么古怪?」小谢眼中闪过一抹惊恐之色,喝道;「你莫乱说!」

    殷迟这一问全然是信口乱讲。天留门处处机关,他住了大半年,行动受限,尚有许多未解之处,但炼钢的高塔土窑、以及山下的断霞池两处,他却是知道的。他曾在土窑之侧窃听冯宿雪、韩先生的谈论,知道土窑的用途、以及天留门与晋王的关系,这事万不能泄露,但断霞池光明正大搁在那儿,谁都知道他明白池水与断霞散有关,却是不妨,因此随口便胡猜一句。他若猜测「韩先生」与天留门有何纠纷,一般地是自曝秘密,在冯宿雪等人心中,他是不会知道韩先生这人的。

    小谢对此事关心过甚,这一回话便露出马脚。殷迟不放过他,又问:「断霞散的制炼,可会因此中断?」另一人抢着道:「没那样的事。门主近来是忙着接见重要客人,商讨我门中大事,这一研讨,少说也得十天半月。你一个外人,回山来多有不便。这解药你服下罢。」忙不迭掏出药瓶,试图乱以他语,不再谈论门中有何大事。

    殷迟接过了解药,那解药生得与「蛾眉乱」毒药一模一样,他盯着这递药接话之人,问道:「多有不便,门主这样说了么?我为甚么要相信你?」那人道:「你九月回山,自能跟门主对质。」殷迟「哼」了一声,道:「我要去杀宫里的人,这还能指着生还么?上次是皇帝,这次是宦官,天留门对蜀国禁宫,怎么就这么感兴趣。」

    小谢不理他的不满嘲讽,定了定神,说道:「这宦官的真正身份,是一名西旌赤派降人供出来的。我们曾在道上连续截杀一十五人,要将一件秘密拦下来,截到第十六人时,这人见过我们对待前头十五人的手段,终于怕了,他是这宦官的手下,供出他主子不惜做个宦官、埋伏蜀宫的图谋。他主子名叫宋惠尊,月初要出宫到成都大城里采买」向殷迟手上绢布一指,「他出宫后的行程,上头都写得有,你便能下手了。门主让你跟上次一样,将头颅带回去复命。」殷迟听了倒有些讶异,道:「那秘密后来可拦下了?」小谢脸色有些气愤,道:「没能拦住。后来赤派又来了一人,将这降人杀死,夺去了他传递的信物,我们将那人毒得重伤,但若他熬住最后一口气,终究能将信物传到宋惠尊手中。不过,经此一事,却也给我们找到了赤派在成都的头目。」

    殷迟想象天留门怎样截杀十七人,只为了阻挡一件甚么信物,小谢说来轻描淡写,但以天留门的飘忽行踪和毒辣手段,那场连续拦截定是步步惊心。再加上赤派一人投降、复又被同僚杀死灭口的转折,那信物若已传回凤翔,此事还没了局,这当中的诡谲刺激,竟让他生出一片向往。但自己只管杀人,并不愿像天留门般卷入岐、晋、蜀等国的混战,也还不便多问。

    只是心中忽然掠过一个奇特的念头:「赤派的人总是要被我杀光的。康大哥没了这去处,便不会是我敌人,以后只能是我朋友了。」

    他听得杀那小头目宋惠尊并非绝难办到,但可想而知仍有许多惊险,也就跃跃欲试起来,眼下得先解了自己的毒,心情一好,竟对这二人道了声:「多谢。」正要吞下解药,瞥见两人交换目光,不知在想甚么,心中微动,张开手掌,叫道:「唉哟,解药掉地上了。」说着俯身在草地里找。

    这二人见到他掌中解药确然不见,那手持药瓶的人说道:「这里还有――」殷迟伸出一手接过了药瓶,左手绢布突然劈面向他打去,那人一怔闪开,小谢也觉眼前白影闪动,绢布又向自己脸上罩来,抬手去拂,忽觉喉间一紧,殷迟短剑剑鞘已拦在喉头。先一人手腕疼痛,给殷迟以剑鞘打中了穴道,颈间绕着绢布,一端扯在殷迟剑鞘上,自己像狗子一样被他牵着。殷迟戏法惑人,加上冯宿雪着意教导,画水剑已练到七八成火侯,这二人早非他对手。

    二人手中各牵着两条大狗,殷迟倒也不敢过份进逼,对小谢喝道:「将药丸吞了!」

    小谢见他不开药瓶,那枚药丸好端端就在他手中,苦笑道:「我前来传令,门主给你的如不是解药,我又怎会知道?怎关我事?」殷迟道:「如不是解药,我哥儿俩一起服了,将来毒发,抓得自己面目全非,阎王问起,也好互相作证。吞下!」说着左手一回,剑鞘在他喉头勒紧,牵动绢布,那颈间被缚的人闷咳数声,低声咒骂。

    小谢无奈,只得张口吞药。殷迟制住了二人,好整以暇,慢慢等待他胃中药丸化去,在他耳边轻声道:「你身上有断霞散没有?拿出来。」小谢微一迟疑,终究将鲜红色瓷瓶掏了出来。殷迟道:「放进我袋里!」小谢手臂一垂,断霞散的瓶子落入了殷迟身侧所背的皮袋中,道:「你又没又没要这干么?」殷迟笑道:「你又知道了?这是我第一次正式替天留门杀人,断霞散是我应得的好处。门主没告诉你么?」小谢咕哝一声,将信将疑。

    殷迟收去他的药瓶,却绝不是自己要服。他无力管制这二人,只能收去他们的药物,如此他们只能速速回山,以免瘾头难耐,倘若他们有何对己不利之心,一回天留门,定逃不过冯宿雪的眼睛。他在天留门杀人不偿命,实是难以知道门人会否私报此仇。而他又打算暗暗存下药量,当然能收一瓶便是一瓶。

    思及方才两人的目光,又问:「你们刚才鬼鬼祟祟,闹甚么玄虚?」小谢不语,殷迟趁机道:「你门中有何疑难,我感谢冯门主待我的恩惠,或者还能帮忙,否则,我让你把解药全吃下去。」小谢听得「把解药全吃下去」,倒是一惊,再怎么说,解药终归是药,多吃有害,何况自己门中药物的药性总带点儿毒?沉默片刻,冷笑道:「不是我们一定不说,而是就算我门中有甚么麻烦,说了出来,你也没能耐帮忙。你以为自己有多大本事?」

    这话却是没错,殷迟也不能反驳,天留门众人行事阴损,但这门派所藏学问却是大的,自己至今也没偷学到半点。他一怔之下,自知失言,并不回嘴。小谢又道:「近来炼药房尝试一些丹药炼制的新法,也不能说是疑难。门主要与贵客商讨的,便是这事了。你不是门人弟子,因此不准与闻。炼丹时门中的布置很多,不能让外人在场目睹。」那被绢布绕颈之人挣了一挣,殷迟略略放松手上力道,那人道:「我们都知道你以断霞池极刑向门主立过誓,绝不泄露我门中机密。但我劝你一句,你与这事毫不相干,还是别惹祸上身罢。」

    作者题外话:请关注";前记";中之";挪坑公告";。部份章节将于日后撤下。



………【第二十一章 聆祭(二)】………

    殷迟暗道:「贵客?不知是否又是那韩先生?炼药房要炼新的丹药,还是甚么?瞧他们对此事害怕得很,若是炼制顺利,必不会如此,而炼制不顺利,恐怕后果十分严重。盼望盼望」一个念头依稀浮现,彷佛十分期待,却又感到惶恐:「要是炼药房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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