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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可以了。”
　　“我以后长大了也要做新闻制作人，到时候我要和秦楚阿姨一起工作。”
　　“那很好啊，所以你要好好努力啊。”
　　“嗯。”看着小米一边答应一边伸出小手指，秦楚也伸出了自己的小手指和小米的勾在了一起。
　　小米一家拿着带来的东西又离开电视台，秦楚对前台的安妮说了一句“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然后转向一直楞在一边的苏里，“你还不走吗？”
　　“啊，啊，走了，走了。”苏里被秦楚一叫才回过神来，赶紧跟着秦楚走了出去，“chief，这是去哪里啊？”
　　“刚才徐姐给我打电话了，他们已经吃完饭换第二摊了，我们去跟他们汇合。”
　　“那个，我能不去吗？”苏里磨磨蹭蹭地跟在秦楚身后就是不想去。
　　“怎么了，这么晚还有事吗？”秦楚倒奇怪了，说起来这次庆功的主角就是苏里，他怎么倒不想去。
　　“不是，就是，就是……”苏里吞吞吐吐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别就是了，你是今天的主角，怎么能不去，刚才他们还问起你呢。快上车吧。”说话间已经走到秦楚的车那里了，听到秦楚这么说，苏里也不好再说什么，跟着秦楚上了车。
　　车里弥漫着静谧的气氛，虽然不用面对面，但是苏里还是觉得有点尴尬。
　　“说吧。”秦楚突然来了一句。
　　“什、什么？”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的苏里被问了个措手不及。
　　“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从礼拜一开始你就不正常，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吗？”
　　“chief，我想向你道歉。”既然秦楚挑开话头了，苏里也决定把话说清楚。
　　“为了什么？”
　　“为了……很多。”
　　“哦？说来听听。”秦楚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
　　“我不应该在工作场合中质疑chief的工作方式，更不应该扔下工作离开，是我太幼稚了，如果chief你要处罚我的话，不管处罚是什么我都接受。”
　　“是吗？开除也能接受吗？”秦楚半认真半玩笑地问道。
　　“不，chief，只有这个请不要，”苏里偷偷看了一眼开车的秦楚，“我承认能够进组是我歪打正着，这段时间也只是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完全没想过自己想怎么样，但是我现在是真心想留在组里好好干。我知道我一点经验都没有，提出这样的要求可能有点过分，”说到这里，苏里又忍不住偷偷看了秦楚一眼，“以后能不能让我参与新闻的制作，跟着记者组出去取材，或者跟着导播组编辑材料都可以，当然，AD的工作我也会做好的。”
　　一鼓作气把话都说完的苏里有点不安地等着秦楚的答复，可是秦楚却好像没有开口的意思。‘大概是不行了吧，也是，以秦楚的性格怎么会同意自己的要求。’苏里妄自菲薄地想着，等着秦楚的拒绝打击，可是秦楚是开口了，开口的内容却是。
　　“吃饭了吗？”
　　“嗯？”直接把苏里问傻了。
　　“我问你吃过晚饭了吗？”
　　“啊，还没有”
　　“我也还没吃，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
　　看到苏里还是傻乎乎地看着自己，秦楚只好把话说清楚，“他们现在都去KTV了，等一下去了你一定会被灌酒，要是不先吃点东西的话第一轮你就得趴下。”
　　“哦，好的，那chief你想吃什么？”没想到秦楚居然这么为自己着想，苏里不得不承认心里的感动。
　　“他们还在等我们，随便吃点吧，就去你那个苏里出品吧。”
　　苏里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和秦楚坐在一个主要做外卖的小饭馆里一起吃饭。看着对面吃得很香的秦楚，苏里总觉得穿着高级职业套装的秦楚和穿着T恤牛仔的自己坐在只有3、4张桌子的小饭馆里的画面怎么看都有点诡异。
　　“怎么不吃啊。”后背被大力拍了一下，原来是刚忙过一阵的老板看苏里在那里发楞就过来给了他一下。
　　“怎么，是不是有美女在光看就饱了？”因为苏里老是来这家吃饭，所以老早就跟老板搞熟了，平时说话就是这样互相调侃。
　　“别瞎说，这是我上司。”苏里赶紧把和秦楚的关系说清楚，就怕老板说出什么更劲爆的话。
　　“上司又怎么了，现在不是流行的那个叫什么，办公室恋情？”
　　“没有的事，你什么时候这么时髦了，连办公室恋情都知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跟吴军是兄弟吧。
　　“那当然，前天晚上吴军来我这儿吃饭了，说是你有目标了？还是年上的？听说你从大学就喜欢年上的？”
　　就知道哪儿都有吴军干的好事。苏里恨不得把老板的嘴缝上，赶紧把老板推开，“你不用干活啊，快去招呼客人。”
　　“现在又没客人。”不但没推开，反而在苏里身边坐下了，“吴军说的是不是就是这个美女啊，不错啊，没想到你还挺有眼光的。”
　　看到老板在自己桌上坐下了还越说越过分，苏里连脸都僵了，就怕秦楚生气。鼓起勇气朝对面的秦楚看了一眼，没想到秦楚不但一点生气的样子反倒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嘴里含着筷子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哎，我说”听到老板又想开口，苏里立马伸手去捂老板的嘴。
　　“苏里，你干嘛，干嘛不让我说话。”
　　“我求求你了，你就别添乱了。”
　　看着两个人闹成一团，秦楚倒是心情很好的样子，还在旁边煽风点火，“苏里，你怎么这样对老板，快放手。”
　　苏里发誓，他真的看到了秦楚说话时候头上冒出的恶魔的尖角，而老板也趁着苏里愣神的一瞬间挣脱了出来，把刚才没说完的话说了出来。
　　“我说这位小姐，你上个礼拜来我这里买过外卖吧。”
　　刚才还在笑的秦楚一下子愣住了，苏里也呆住了。
　　“chief，你也来这里买过外卖吗？”
　　“没有。”秦楚矢口否认。
　　“呵呵，我想也是，chief怎么会来这里买外卖呢。老板，你认错人了吧。”
　　“不可能，”听到苏里怀疑自己，老板也急了“我怎么可能认错，我从小就是过目不忘的，再说穿这种高级套装来我这里买外卖的你以为有多少啊？”看到苏里还是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老板直接转向秦楚，“你是不是开一部白色宝马车。”
　　这次苏里没话说了，刚从车上下来，秦楚开什么车他当然知道，而且刚刚到的时候因为前一拨客人的车都停在门口了，所以他们的车是停在挺后面的，再说到的时候老板正在忙，应该没有看到他们的车。
　　看到苏里不可思议地看向自己，秦楚一下把筷子放下，一边说着“我吃饱了，你也不吃了吧，那就快走吧，大家都还等着呢。”一边也不管苏里就跑出了饭馆。
　　眼看着秦楚一溜烟就没了身影，苏里赶紧掏钱买了单跟着跑了出去。
　　坐上车开出去好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苏里觉得现在的气氛比起刚才更尴尬了，只好没话找话。“chief，你别介意，这家店的老板说话就是这样的，可能因为我们太熟了。”
　　“没事。”秦楚故作镇定地回答，但是脸上却有点发烫。
　　“不过，chief，我去那家吃饭都好久了，倒是真没看到有穿高级套装去吃饭的，如果上个礼拜不是你的话，一个礼拜有两个职业美女去吃饭，难怪老板会搞错，估计吓了一跳吧，啊呀。”
　　秦楚一个急刹车把苏里的话都堵在嘴里了，“到了，下车吧。”
　　“哦。”因为被刹车吓了一跳的苏里动作慢了半拍，解保险带的时候秦楚已经开门下车了，就在车门打开车里的灯亮起来的时候，苏里分明看到秦楚的耳朵尖红红的。

　　第十四章

　　等他们两个进到包间的时候，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一看到他们进来立刻拿了酒杯围了上来，嚷嚷着迟到的人要罚酒。
　　秦楚晃了晃手上的车钥匙说道“我要开车，就不喝了。”然后又指了指苏里，“我的份就让今天的主角代劳吧。”
　　本来秦楚说不喝就没人敢强迫她喝，现在又有了个替死鬼，所以的人都朝着苏里过去了。吓得苏里朝着秦楚大叫，“chief，你可不能这样啊。”
　　“没事，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听到秦楚这句话苏里心道完了，果然话音未落就听到其他人都在起哄。
　　“chief都说送你回去了，今天又是给你开的庆功会你还不喝？”没等苏里说话就被灌了好几杯。
　　等到徐姐强迫大家解散的时候，除了徐姐和秦楚以外就没有几个清醒的了，苏里虽然被灌了不少，但是因为到的晚，到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喝得差不多了，所以半喝半推喝了个半醉。
　　帮着秦楚和徐姐一起把喝醉的人都送上出租车，又等徐姐也上车走了，秦楚转身对苏里说“走吧。”
　　“那个，chief，我自己回去也可以的。”苏里叫住秦楚。
　　“说了送你的就送你，少废话，上车。”说完秦楚也不管苏里径自上了车。
　　苏里只好跟着秦楚上了车，报了家里的地址后，秦楚发动了车开了出去。刚才一直在动着也不觉得，现在静下来，又是在车里封闭的环境里，苏里觉得有点上头了，一心想着打破车里的沉默，也不知道怎么就问出口了。
　　“chief，听说我们组里是禁止组内恋爱的是吗？”
　　“是啊。”
　　“是chief定的规矩吗？”
　　“是啊，有问题吗？”
　　“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因为会影响工作。”
　　“也不一定吧。”
　　“一定。不管当事人有没有意识，多少总会影响到工作。而且你想的只是恋爱时的问题，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分手了呢，你还认为不会影响工作吗？”
　　苏里不得不承认秦楚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又有点不太甘心。
　　“那如果有人恋爱了，就必须有一个人要被调走吗？”
　　“没错。”
　　“那会调去哪里呢？”
　　“这个我不能保证，我只能尽力和别的组的chief协调。”
　　“那如果别的组没有合适的职位呢？”
　　“你是说胡杨和周雅的事吗？”
　　“你，你知道啦？”被秦楚的直线球击得酒都醒了一半的苏里直愣愣地看着秦楚，脑子里一片空白。
　　“嗯。”
　　“那，那怎么”已经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的苏里结巴了半天还是没憋出一句完整的话。
　　“那怎么我没有处理他们是吧。”秦楚代替苏里把话说了出来，然后自嘲地笑了笑，“像我这么冷血无情的人怎么想也不会是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们的是吧。”
　　“不是。”不知怎么苏里就是不想听秦楚这么说自己，赶紧想打断秦楚。
　　“是担心我不仅仅只是给他们调职这么简单是吧。”秦楚却完全无视苏里的话，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浑身紧绷的样子像炸了毛的猫，“以我的性格，居然明知故犯，违反我定的规矩……”
　　“不是这样的，”苏里提高声音打断秦楚的话，“chief你不是自己说的这样的人。”
　　这次秦楚终于停了下来，深深吸了口气，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靠在椅背上，声音也不像刚才那样，变得有点慵懒。
　　“那我是什么样的人。”
　　“怎么说呢。”看到秦楚安静下来，苏里也转回身，靠到椅背上，闭上了眼睛，慢慢开始说起来，“从一进组听到的传言，到看到大家对chief的态度，我应该认为chief是那样的人，但是我就是觉得不是那样的。”
　　也不管秦楚有什么反应，苏里顺着自己的心意说了下去。
　　“而且，不仅是我，组里的人大家都是这样的，说起来，chief你的演技很差啊。连我这样刚进组没多久的人都能看出来，别说徐姐他们跟了你这么久的了，怎么可能不知道。我说chief，你也多依靠一下我们啊。啊！”
　　还没说完，头上就被秦楚打了一下，之后就听到秦楚略带笑意的声音。
　　“臭小子，有点得意忘形了啊。”
　　“那……”看到秦楚心情还不错，苏里打算接着帮周雅打探打探秦楚的口风。
　　“还想着周雅的事吧。”苏里觉得自己有点失败，怎么心里那点小心思一个两个三个都是一眼就被看穿了。看着苏里懊恼的样子，秦楚的笑意更甚。
　　“你们都能想到的事，我怎么会想不到，目前台里别的组没有主播的空位也的确是事实。而且他们在台里完全没有公开，距离保持的很好，所以直到他们公开关系之前我都会当作不知道的。”
　　“chief……”
　　“比起他们，你的表现可是明显多了啊，怎么，已经从失恋的痛苦中解脱了？还帮着情敌打探消息，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情圣啊。”
　　还在感动中的苏里完全没想到秦楚居然话锋一转就开始调侃起自己了，慌慌张张地就想否认。
　　“ch，chief，你别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不是？那那个粉红色小玩偶怎么回事。”
　　“那，那是因为小雅说天天很可爱。”
　　“那我和徐姐也说可爱了，怎么没见你送我们一个。”
　　“我……”苏里认命地决定实话实话，自己不管斗智斗勇还是斗嘴看来都是斗不过秦楚了。
　　“因为小雅是我进组以后第一个主动跟我说话鼓励我的人，所以听到她说喜欢就想做一个送她感谢她。”
　　“当然，”看到秦楚挑了挑眉，苏里赶紧在秦楚开口前说道，“是有一点喜欢的。不过，既然她已经有男朋友了，我就不会再做什么多余的事了，我现在只当她是普通朋友，关心朋友也是应该的吧。”
　　说完赌气转过头不看秦楚，可是等了半天也等不到秦楚开口，只好转回头看去，只见秦楚紧紧抿着嘴，眼睛里全是笑意。
　　“chief，你想笑就笑吧。”苏里有点自暴自弃了，“我只是不当心对一个有男朋友的女孩子有了好感而已嘛，虽然过程是挫了一点，但是又不能怪我，谁让他们保密工作做得这么好，话说回来，要不是chief你规定……”
　　“苏里。”
　　越说越义愤填膺却被打断了的苏里没好气地回答道“什么事！”
　　“你家到了，下车吧。”
　　看到一脸吃瘪的样子的苏里，秦楚好像再也忍不住了，整个人都趴在方向盘上，虽然不至于笑出声，但是一耸一耸的肩膀却出卖了她。
　　“那个，那个，谢谢chief送我回来，那我回去了，chief晚安。”苏里觉得自己有点欲哭无泪的感觉，今天就是不应该去什么庆功会的，以后和秦楚单独相处的时间还是能避免就避免的好，要不然一定会被玩死的。
　　边想着这些有的没的边解开保险带，苏里打开车门准备下车。却听到身后传来秦楚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刚才的调笑，恢复到了平时工作时的状态。
　　“苏里，如果你想做制作的工作的话，我可是会比做AD的工作更魔鬼的，你做好觉悟了吗？”
　　脑子里转了好几个圈才反应过来的苏里连忙坐回位子上。
　　“chief你是认真的吗？不是耍我吧。”
　　“记者组的工作你不合适，从下个星期开始你就进导播组吧，跟着大刚小刚，午间新闻的时候跟着他们在导播间做助手，下午午间新闻没事的时候你就跟着他们准备晚间新闻的编辑。”
　　“谢谢，谢谢，chief，我一定会做好的。”
　　“别忘了你自己说的，AD的工作也会做好的，还有天气预报的工作，不管哪个要是出了问题的话我可是会马上停止你制作的工作的，而且，我从来不给人第二次机会的。”
　　“我知道的，chief，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已经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心情的苏里不知道是因为喝多了还是因为太过兴奋了，边说着居然扑上去抱住了秦楚。
　　这下轮到完全没有思想准备却被苏里一把抱在怀里的秦楚呆住了，就这么任凭苏里抱着，什么反应都做不出。而苏里还变本加厉地在秦楚的耳边说道“谢谢你，chief。”
　　苏里说话时带出的热气一阵阵吹在秦楚的耳朵上，还带着淡淡的酒气，秦楚在心里偷偷庆幸刚才苏里坐回来的时候顺手带上了车门，车里的灯暗了，要不然自己通红的耳朵一定被暴露了。
　　直到秦楚以为苏里是不是就这样睡着了稍微动了一下身体的时候，苏里才像一下子回过神一样放开了秦楚，似乎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苏里一直低着头完全不敢抬头看秦楚。
　　“那个，chief，我不是，我是想谢谢。”苏里结结巴巴地解释着。
　　“没事，我明白，好了，你快回去吧。”秦楚故作镇定地说道。
　　“哦，好的，chief　你路上小心。”苏里下车后又对秦楚说了句晚安才关上门，然后站在一边等秦楚先走。
　　一直在反光镜里看着苏里朝自己挥手直到看不见后，秦楚把车靠在路边停下。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手心里传来的热度连自己都觉得丢脸。明明被灌酒的是苏里，怎么醉的好像是自己。打开车窗吹了一阵冷风脸上的温度才慢慢恢复，秦楚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一边重新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