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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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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说的什么笑话。”女子仰头笑了起来,又踱了两步,偏头看她,“韩流之我还没杀死呢,怎么会走?”
“你敢伤他?”蝉冰目光更沉了。
女子对上她的目光,稍稍带了一丝嘲讽,笑道:“你倒是很在意他。他知道么?”
“你想说什么?”
“若是韩流之知道,你如此在意他的生死,他恐怕很是欣慰。”
“冷凝。”蝉冰叫了她一声,似乎是警告。
“怎么?生气了?我觉着韩流之说的也不错,你们俩是挺般配。”叫冷凝的女子说完瞥她一眼,跟着又笑了,“这么生气,可真不像你。不与你闲话了,我可是来杀他的。”
那人倒是动作快,转眼间便到了离她二十步开外。蝉冰瞧着那道如闪电般远离的身影,冷哼一声,行云流水的动作将缰绳放掉拿出玉箫来,第一个音出来,远去的人影便已经停住了身形。一曲吹罢,冷凝已经倒地不起。
慢悠悠走过去,低头看着捂着胸口努力喘气的冷凝,蝉冰微微一笑:“我方才说的话,你全当耳旁风了?韩流之,你再敢动他一根头发,可就别怪我下手不知轻重。”
“呵呵呵,我也是头一回见你,动心。”冷凝唇角轻轻勾起,噙了一抹嘲弄的笑。
那两字刚出,蝉冰双眸一眯,双袖鼓动着,似有真气凝灌,一掌下去,冷凝一口鲜血喷薄而出,霎时晕了过去。
“还真是会找死。”蝉冰冷冷道。再看了她一眼,将她丢在牵来的马背上,让马驮着她朝着扬州相反的方向走远了。而她徒步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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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回庄
三日后,问柳山庄。
韩流之一身破破烂烂便进了问柳山庄,庄内巡视的两名弟子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是他们风流倜傥的少庄主。受到周围弟子奇怪目光的关注,韩流之才更加庆幸没听秦可言的话,在城里买两件衣裳换好再进庄。庄里人都这般反应,可想而知,扬州城店家若是瞧见他一副乞丐模样,明日就能传遍扬州各个茶馆。
他可不想当扬州城茶余饭后的谈资。
于是他就这身衣裳,抱着秦可言从扬州城上方,踩着各家的屋顶,一路用轻功到了问柳山庄,停在了院子里。将秦可言赶回她的屋子便一路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一路都有人朝他看过来两眼。心里明白多半是在笑话自己,韩流之也只当空气,自顾自的。快到自己屋门口,便见屋门口站着一个捂嘴偷笑的男子。
连他也要笑他两声。
韩流之皱眉:“老风。”
此人正是问柳山庄管家风不行,年纪比韩流之稍稍大几岁,为人刻板又沉闷,却与韩流之很是聊得来。问柳山庄中暗潮汹涌,遇到个能掏心掏肺的人,韩流之自是高兴不已,在他面前也没了在他人面前的架子。
“咳咳。”风不行佯咳了两声,收敛了神色,双手拢在袖子里,微微颔首道,“盟主让你立刻去见他。”
“我换身衣裳。”韩流之欲推门进去,被风不行从身后拉了一把,急急忙忙拽着他便朝着庄主处事的地方骖武堂走去,“别换了,急呢。”
“什么事急到连身衣裳都不给我换?”
“很急的急事。”风不行一脸严肃。
韩流之打量了他几眼,将信将疑跟着去了。
风不行在前面领路,背对着韩流之悄悄笑了笑,一路安安静静。直到了骖武堂门口,风不行一把将人推了进去,而后一本正经道:“我觉着,你这副模样挺好看的,让盟主瞧瞧也不错。”
“你——!”韩流之望着紧闭的门,气结。意识到自己是在骖武堂,身后恐怕就是他爹。僵硬地转身,看着主位上坐着的那名气势威严的中年男子,叹了口气道:“爹,让你担心了。”
韩三良怒目盯了他好一会儿:“弄成这副模样,好歹留了条命!”
“嘿嘿,这不是好好的,没缺胳膊少腿嘛。”韩流之几步走上去,坐在他身边,笑了笑,做了个孝顺儿子给爹捏了捏肩膀。
韩三良一把将自己儿子的手挥开,指着他的手指颤抖着:“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顾守城是你一个人能动得了的吗!你若是死了我跟你娘怎么交代!”
“爹,我知道了,我知道我错了。”韩流之连忙认错。
“你知道错了?你出门之前我千叮咛万嘱咐,让你别惹事,若是遇上难事回来捎封信,结果呢,你什么消息都没有,就这么消失在天山,消失了一个月!”韩三良数落着他。
韩流之想争辩,可是看韩三良此刻正在气头上,俗话说,避其锋芒,于是耷拉着头,一副诚心诚意悔过的模样接受批评。等看着生气的韩三良心情平复一些,才轻轻道,“爹,你别急啊,我遇上了一个贵人,那人将我和秦可言从顾守城手下救了出来,我那一个月就是被她困在了她的山谷中,压根不知道找谁给你传消息啊。”
“被人救了?你遇上顾守城之后?”
“嘿嘿,她,在我遇上顾守城之前困了我一个月,之后我遇上顾守城,她出面保了我一命。”
“倒是奇人,从未听说过,有人能从顾守城手上要人。”韩三良踱回了座椅上,思索,“天山的谷中,我只听过‘空幽谷’的名声。”
“爹,我就是想问你这个。”韩流之一扫脸上的笑意,突然严肃起来的眉眼让韩三良都觉得,儿子定然是有重要事情。
“救我的是位姑娘,她说她叫蝉冰,不过这是她随意取来糊弄我的,真名她倒是未曾与我说过。她将我困在空幽谷一个月,除了不让我出谷,还帮我调理身体,给了我一本《凌踪步》秘籍。挑了秋水寒忌日的那天让我上山找秦可言,遇上了顾守城,她又出现,与顾守城说了几句,便让顾守城放了我和秦可言。她说的话,我信有几分真,可是也有几分实在令人怀疑。”
“她说了什么?”韩三良奇道。
“她说她是归尘子的徒弟,是秋水寒的师妹。”
韩三良一惊:“怎么可能!秋水寒死的时候,空幽谷空无一人,归尘子已经坐化,如何来的师妹之说?!”
“我也是觉得这件事情奇怪,可是顾守城的确忌惮她,不敢杀她,而她也在空幽谷中来去自如。”
“顾守城不愿意杀的人,只有一种。”韩三良叹道。
“哪种?”韩流之立刻凑上去,洗耳恭听。
“呵呵,与秋水寒长得有几分相似的人。”韩三良沉声道,“二十余年前,天山之上曾经有过一次凌虚之争,那时我还不是盟主,中原武林盟还在四长老的手中,天山上还是炼兵阁后人所建的易水山庄。易水山庄以凌虚剑为饵,诱各方人士前来,只为了帮秦渊夺武林盟主。顾守城也来了,偷偷的来,光明正大地离开。他将他的授业恩师时傅笺杀了,假扮成他,潜入易水山庄,就为了拿到凌虚剑,最后,却为了换秋水寒自由将凌虚剑又送了出来。后来,凌虚剑让秋水寒带到了空幽谷,众人忌惮空幽谷以及秋水寒背后几方势力,不敢踏前一步。可不知为何,那年中原武林盟的七派齐集在空幽谷外,夺剑杀人。中原武林盟做错了一件事情,便是为取凌虚剑令秋水寒葬身在空幽谷,此后世上便少了一人牵制顾守城。顾守城,也越发令人闻风丧胆。也算是种的恶因,我们便尝恶果吧。秦可言此去天山,应当未曾受伤吧?”
“恩,曼陀罗的人像是把她当大小姐一般供着,顾守城说,杀了她才是对他最好的选择,留秦可言一命只是为了……”
“呵呵,睹物思人。秦可言,便是这物。”韩三良冷哼一声,略有鄙夷,“如此不把人放在眼里,狂妄自大。”
“兴许是因为,从未有人能让他知道狂妄自大的后果。”韩流之叹了口气,默了一会儿,又道,“你方才说时傅笺,蝉冰也曾说到时先生,爹,我娘是不是没有死,她是不是在天山。”
韩三良怔愣住,那个女子当真对他们家所有事情都了如指掌,就连这件事情,若非当年那几个亲历的人,恐怕这世上没有别人能够想起左婵、时傅笺、韩三良与顾守城的关系。既然他知道了,他也再瞒不了,只好叹了口气道:“是。”
“她没有死,为何不回来?”
“这……”韩三良看着眼前风尘满面的儿子如此期待却又悲伤地望着自己,突然觉得十分心疼,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些缘由,即便是真的,即便他能够体谅,却再也说不出口。长舒了一口气,笑了笑,说起其他来,“你这身衣裳哪里弄的,怎么短了一截,给我穿倒是不错。”
韩流之知道他爹不想与他谈这个,心中不痛快也只好老老实实道:“那位蝉冰姑娘,管饭管吃管住管武功管命还管衣裳,兴许不常做这些,技艺差了些。”
韩三良笑了笑,将儿子转过面来,看着儿子的背后,摸了摸衣裳,摸着针脚道:“这还叫技艺差啊,这做得够不错了,你看这针脚如此整齐——”
韩三良突然间的沉默,让韩流之有些奇怪,回头瞧着他爹。他爹发觉了,便笑了笑道:“那位姑娘,倒是有心了。”
“只是,不知该不该信。”
看着独自苦恼的儿子,韩三良道:“你已经信了。不要太在意,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若觉得她可疑,便与她保持距离便好,之后的,顺其自然吧。世上害人之人良多,也不能全然避免了的。就是不知,这姑娘是何种人物,下次带来给爹瞧瞧?”
“有缘吧,她来无影去无踪的。”韩流之摊手,突然回过神来,“哎,爹,你怎么对秦可言以外的女人感兴趣了?”
“臭小子,你这话说的,我这是关心你!”韩三良正色道。
“关心我啊,我最头疼的事情是与秦可言的婚约,爹你这么关心我,那要不将我跟秦可言的婚约解了?”偷看一眼韩三良的脸,果然铁青,连忙道,“我说笑的!”
“你与秦家的婚约一解,武林必将大乱!”一掌拍在座椅的扶手上,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语重心长道,“你与秦可言婚约在身,我们问柳山庄名正言顺守着凌虚剑主人,他日真有动用盟约之日,也是我们问柳山庄掌控着。不是不信其他人,只是他人掌控总容易横生事端……”
“知道知道,身为下一任盟主,就应该多为江湖想想,少想儿女私情……”韩流之掏了掏耳朵,随后叹了口气,嘀咕,“反正,我喜欢的你也不会让我娶。你喜欢的也在天山接不回来。”
韩三良不作声了,良久,才叹了口气,笑道:“去换衣裳好好休息,回头再与我说说这路上的事情。”
“恩。”韩流之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韩三良,目光集中在那几根白发上,心中感叹,他爹还是老了啊。温声道:“爹,我会与秦可言成亲的,你放心。因为……我在曼陀罗看到了一个消息,阿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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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故人
深秋。
扬州城。
城门口站着两人,一男一女。男子一身白衣温雅端方,女子一身碧衫清丽婉约。这看似登对的两人,却是一前一后,女子埋着头跟在他身后,显得有几分局促。
天气已经十分凉爽,可是这城中依旧热闹。扬州城素来妓院青楼数不胜数,一年四季到头,也能见到青楼门庭若市。妓院的妈妈站在自家门口堆着满脸的笑,脸上脂粉似乎都要掉下来。
韩流之一路走过,那一路的妈妈姑娘便凑上来拉着,那个道:“少庄主来奴家这儿来坐坐?”这个道:“少庄主是要来我们家的对吧?”个个说完还不停地用那一双狐媚眼睛瞄着韩流之。韩流之开始脸色还是很平淡,如今被这一群女人叽叽喳喳吵得心情焦躁,原本不想与这些人为难,现下被这么缠着,脱身不得,只好冷道:“让开。”
那群女人四下两两相望,慢慢退开,让出一条道来,一旁的秦可言急忙跟上,忍不住回头瞅了瞅那些慢慢散开的人回去了各自的门前,心下暗叹:“还真是什么青楼的都有。”
扬州城一路过去青楼无数,最大的要数相思苑。相思苑中全是艺倌,喜欢阳春白雪附庸风雅的人全都喜欢挤到那儿去。转眼到了相思苑门前,韩流之却不再动,秦可言垂首立在一旁,眼角却不住地瞥韩流之。韩流之转过头,正好对上她瞥过来的目光,微微一笑。秦可言登时脸红了去,偏头遮了遮,再回头,却见韩流之走进去,坐了下来,秦可言急忙跟上,等到韩流之坐下,她依旧是立在他身后,似乎有些犹豫。
“坐下。”
秦可言猛然抬头,瞧见韩流之正好整以暇自斟自饮,犹豫了会儿,只好坐在韩流之旁边,身子却绷得紧紧的。
“怎么这么紧张?”韩流之状似无意轻轻道。
秦可言四处望了望,有些不安:“韩大哥,这里毕竟是青楼,还是……扬州城最大的相思苑。”
韩流之挑眉:“是啊,怎么了?”
“我毕竟,是个女儿家。”秦可言垂头丧气。
“呵呵呵,怕什么,有我在。”韩流之笑道。
相思苑大厅内有一座高台,如今台上正好坐着一人,抱着琵琶弹奏。清脆的乐声回荡在整个相思苑,人声中说的却不是这阳春白雪的事儿。
“听没听说,城西出了几桩命案。”不知道是多远的一桌客人在那儿念叨。
韩流之拿着酒杯的手微顿,然后放下,目光飘向高台上弹着琵琶的女子,一旁人的谈话却是一句不落落入耳中。
“前段日子不是有采花盗出现?那人就在那几个死人中间!”
“啧啧啧,恶有恶报。”
“谁说恶有恶报,那杀人的据说是个魔头,看见谁都杀的!看那孔家小姑娘,年纪轻轻就这么死了,可惜啊!”
“什么人,这么恶毒?”
“谁知道呢,估摸着又是千奇殿养的杀手干的好事吧!不然谁敢在问柳山庄门前动刀呢?”
酒水已经凑到了唇边,却微微洒了一点出来。韩流之皱了皱眉,千奇殿的杀手……难道与她有关?
高台上的女子弹罢,停了手,却瞧见这边的两人,走了过来,轻笑着揶揄道:“哟……相思苑哪里来的姑娘家,哦,我忘了,这不是跟在溯雪背后的那个小丫鬟嘛?不在青楼里做丫鬟了,倒是人模人样了起来啊。”说完眼角还瞥了一眼韩流之,果然是个俊俏公子。
秦可言脸通的就红了,偏头看一眼韩流之,一副冷漠样,心中委屈,竟然被人在她的韩大哥面前如此说道,站了起来不服气就道:“我招你惹你了,你非要这么说我?”
“呵呵呵,小丫头倒是刺得很。”
“那也没你刺,你这分明是来挑事儿,该不会是这么多年还没人赎你出去,嫉妒我呢?”秦可言扬扬下巴。
“嫉妒?呵呵,嫉妒你这么多年始终只是韩家未过门的媳妇儿?”
那女子轻笑一声,就要坐在韩流之身旁的椅子上,却被韩流之轻轻斜了斜酒杯,酒水全数洒在那张椅子上,抬起头,瞧那女子的脸青一阵红一阵,淡淡道:“韩某身边这座位,恐怕不是什么人都能坐的。”女子脸色更加难看,对着韩流之也不敢发怒,猛瞪了秦可言一眼,低低啐了一声,扭头便转进内堂。
“可言,你终归是问柳山庄的人。”韩流之把视线转向秦可言,凝声道,“说话做事,总要有些分寸。”
“知道了。”秦可言点点头,安安静静地坐了回去。却见韩流之朝着另外一旁看去,那边堆满了人,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转头叫了秦可言,便向人群中走去,一路便听闻人群中的交谈。谈的是一个人,似乎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大人物。原本人头挤挤的地方见到韩流之的到来,全都默默不动声色地让出一条路来,仿佛已经是一种习惯。韩流之神色淡然,只是拉了秦可言一同走进去,眼角瞥见了一人,有些惊讶。
原来是他。
韩流之笑了笑,拉着秦可言在他身旁落座,目光聚在台上,话却是与他说的:“你怎么有兴趣来青楼了?”
秦可言偷偷朝着那人瞧了一眼,一位模样俊秀的男子,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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