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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历史-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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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望着众人,众人都默然。

    黄功勋拎着篮果子慢悠悠地走进来,小把戏奔过去,一把扯住:

    “黄老爹,这都中秋了,月儿怎地不圆呢?”

    黄功勋眯着老眼,出神地望着天际:

    “是啊是啊,怎地不圆呢……当初跟着东王从湖南到武昌再到天京,每个十五,那月亮可都是溜圆的啊……”

    他正自顾自絮叨着,光棍刘蓦地闯进来,顺手抓过一个果子就咬:

    “钻天侯馆里酒肉齐备,正谢天福(太平军术语,祭拜上帝)呢,我在棚外闻了半晌,啧啧。”

    众人都咽了口吐沫,黄功勋脸色惨然,伸出独臂,手指在胸前划了个十字:

    “罪过罪过,纵如好酒也非正,成家宜戒……”

    “弟兄们!”

    熊丞相抱着个锡盆,大踏步地进门:

    “踺天义大人发下半斤肉,”他瞪着大眼扫视了一下棚中,“咱们馆里死的死逃的逃,还剩咱们7个了,连我在内,每人一块,公公道道。”一边说,一边抓起一块肥的,先塞给了喇叭赵。

    喇叭赵捧着肉,看了熊丞相一眼,又急忙低下头去。

    弦月洒在空空的锡盆上,泛着幽幽的光芒。

    大家似乎都想说些什么,却仿佛都被肉堵住了嘴,

    “砰!”“砰!”

    不远处突然响起几声枪响,大家勃然变色,熊丞相和铁柱已掣刀在手,冲出了草棚。

    没半晌,两人又慢慢地溜达回来,脸上带着说不出的神色:

    “钻天侯喝醉了酒,嫌中秋月亮不圆,不给他面子,拿起管枪,对着月亮便打……”

    棚子里登时哄堂大笑,连喇叭赵的嘴角也微微翘了起来。

    “那、那中秋月亮为什么不圆啊?”

    他耳边,小把戏低低的声音。

    “放心好了,今天不圆,过几天自然就圆了。”

    “在家时候,每到中秋月圆,爹娘都会给我个兔儿灯耍。”

    喇叭赵回头望着小把戏的小脸,帮他揩了一把鼻涕:

    “打下大钱口,我送你一个兔儿灯,最大的那种。”



………【第三章】………

    “大钱口三面环湖,一面平川,妖练在此筑寨墙一道,壕沟两重,湖上还有城妖炮船往来救应,圣兵攻了半载,竟寸步不能进口。23Us.com”

    白浪滔天,乌云翻滚,卷地的疾风,吹得顶风而行的人马们仿佛都有些直立不住似的;挣扎前行的行列中,大大小小的旗帜已经全部卷起,刀矛鸟枪,也都被圣兵们不顾体面地怀抱在胸前。

    熊丞相骑着匹黑骡子,咬着牙,把腰板挺得很直;他身后,几个弟兄一路蹒跚地跟着,和着黄功勋有一搭没一搭地絮叨。

    “这么大风里出队,不要命了!”

    光棍刘抱着根竿子,一边哆嗦,一边嘟囔。

    铁柱白了他一眼,瓮声瓮气地道:

    “你懂个鸟!风大,炮船便不敢出港,我们无须顾忌湖上的炮火,只管猛攻寨墙就行了。”

    “哒哒哒哒……”

    一阵马蹄声搅起半天尘土,溅得弟兄们一脸一身。七八匹马簇拥着一辆双挽马车,风也似地掠过,远远地甩下一句话来:

    “小子,别光卖嘴,有种的口子上见高低……”

    “呸!”

    熊丞相依旧直挺着腰板,却忍不住对着渐消的尘土狠狠啐了一口。

    “钻天侯升钻天燕,以后可以坐车坐轿了。”

    “他、他有什么功劳,这才一个月么,就升了两次官,黄功勋,您讲道理时不是总说,大功有大封,小功有小赏,万事自有天父主张天兄担当么,怎么……”

    “唉……”

    谢家兄弟和黄功勋的对话,小把戏听得似懂非懂,他摇摇头,蹭到喇叭赵身边,一面走,一面摸着他腰里的喇叭。

    风呼啸着打了个卷儿,几颗黄澄澄的小粒打在两人的脸上身上。

    “这么香!”

    喇叭赵伸手一摸,不由地笑了:

    “桂花!今天是中秋呢!”

    话音未落,黄功勋扭过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喇叭赵,莫说妖历!”

    小把戏吐了吐舌头,喇叭赵诺诺连声,掩口缩颈,片刻,却忍不住压低了声音,咬着小把戏的耳朵:

    “打下大钱口,我送你一个兔儿灯,最大的那种。”

    风更疾了,平明白日,竟仿佛向晚的光景。

    大钱口。

    那道寨墙足有三丈高,兀立在两道五尺宽的壕沟后,两壕之间,蒺藜鹿角,密得仿佛湖畔的芦苇。

    大风撕扯着寨墙上五颜六色的旗帜,发出一阵阵布帛撕裂的声音,除此而外,墙上一片死寂,竟似空无一人。

    也许,在这样的狂风里,寨墙上的妖练们,连站也站不稳了罢?

    “呜~~~~~”

    中军方向响起阵阵胜角(太平军术语,海螺号)之声,定睛望时,却见五色传令旗幡正随风招展。

    “主将有令,兄弟们,上!”

    钻天侯,不,钻天燕扔下手中蒲扇,拎起鸟枪,吆喝着上马便走。

    熊丞相翻身上骡,冲出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

    “契叔,您老人家和小把戏在后看馆,喇叭赵,你上有……你也且留下,其他几个,跟我冲!”

    白浪滔滔,乌云滚滚,风仿佛更大了。

    人马声渐渐不闻,留在原处的牌尾老弱们不安地眺望着寨墙方向。

    狂风吹得人仿佛挣不开眼,两耳中,除了风声,更无一点声息。

    “妖练们大概吓跑了罢……”

    小把戏跳着,想看得更远些,却仍只能看见朦朦胧胧的一道寨墙。

    喇叭赵不安地摩挲着喇叭,黄功勋的独眼浑浑浊浊地,闪着奇怪的光芒。

    “轰~~~~”

    连珠枪炮声霹雳一般,霎时盖过了满湖的风声。

    “杀呀~~~”

    枪炮声中,几千人的声音如惊涛,如骇浪,口内口外,墙上墙下,此起彼伏,响成一片。

    “杀呀~~”

    嘶哑的声音陡地从身边炸开,小把戏吓得一哆嗦,回脸看时,却见黄功勋紧攥着剩下的一只拳头,扯着苍老的浔州腔,忘情地呼喝着。

    “呜呜~~~~”

    喇叭赵倚树而立,喇叭随着身躯一起一伏,仿佛远处拍岸的湖涛。

    “杀呀~~~”

    百十个牌尾老弱跳着脚,挥舞着旗帜摇杆,声嘶力竭地喊叫着,浑不觉漫天狂风,满身尘土。

    “这是什么曲子?”

    “得胜令。”

    枪炮声更猛烈了,仿佛这满湖弥天的狂风。

    风声卷着枪炮声、喊杀声,正不知过了多少时辰。



………【第四章】………

    风声卷着枪炮声、喊杀声,正不知过了多少时辰。23Us.com

    寨墙的方向硝烟弥漫,雾腾腾地什么也看不见;踏着反反复复的得胜令节拍,百十个牌尾老弱跳着脚,挥舞着旗帜摇杆,声嘶力竭地喊叫着,浑不觉漫天狂风,满身尘土。

    枪炮声更猛烈了,仿佛这满湖弥天的狂风。

    喊叫声早已嘶哑,旗帜摇杆也渐渐无力挥舞,只有那尖利刺耳的得胜令,一遍又一遍,和着连绵不绝的枪炮声。

    小把戏脸色苍白,两只手紧紧抓住黄功勋的衣摆。

    “莫怕,莫怕,这样的阵仗算得什么,壬子年罗丞相打古苏冲……”黄功勋用他的独手抚着小把戏的脑袋,用沙哑的声音絮絮地唠叨着。

    平常时节,很少有人愿意细听他那千篇一律的讲道理,可此刻,牌尾老弱们却个个竖着耳朵恭恭敬敬地听着,有的还不时点着头,小声地附和两句。

    黄功勋浑浊的眼中陡然精光四射,音调也一下子高亢起来,和着一腔高过一腔的得胜令:

    “打老鼠峡的时候,东王……”

    他突然噎住了:枪炮声居然止了。

    不多时,三三两两地,攻寨墙的弟兄们纷纷败退下来,有的拖着断枪,有的抱着残肢。

    喇叭赵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光棍刘赤着一只脚,连滚带爬地跌进旗门,一**坐在地上,再也不肯爬起;

    钻天燕的人马也退了下来,只是马队变做了步队,钻天燕自己也没了踪影。

    谢三也下来了,脸上被硝烟和泪水弄得黑一道花一道,他的身后,脸色铁青的铁柱负着谢四的尸体。

    熊丞相几乎是最后一个撤下来的,浑身浴血,黑骡子也成了红骡子。

    寨墙上,杂色旗幡挑衅地打着旋儿,夹杂着乒乒乓乓的锣鼓,和此起彼伏的污言秽语声。

    喇叭赵突然热血上涌,跳上一块大石,对着寨墙方向恶狠狠地扬起喇叭,甫一出声,便被劈头盖脸的炮子打得不敢抬头。

    白浪滔滔,乌云滚滚,风仿佛更大了。

    “娘的,各队听了!今天不攻下妖卡绝不收队,大风一止,湖州妖艇又会驶来作怪的……”

    踺天义挥舞着被打了几个窟窿的火焰边胜旗(督战旗),一骑绝尘,咆哮着卷过每一队弟兄,每一面黄旗。

    熊丞相的紫膛大脸阴沉着,一言不发地整束着衣装,黄旗被风卷起,不住拍打着他的脸颊。

    黄功勋突然一把拖过小把戏,扯到一个无人之处,脸上说不出的郑重:

    “娃崽,当年十三检点……”

    铁柱站起身,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从腰间摸出一个葫芦来,背身欲喝,却被身后一只大手攥住。

    他脸色陡变:

    “熊、熊大人,这是……这不是……”

    天国禁酒,战场上喝酒,更近乎死罪。

    熊丞相劈手夺过葫芦,扬脖喝了一大口:

    “兄弟们都过来。”

    见大家靠拢,他神色肃然,双手抱拳:

    “我平素不让大家犯条饮酒,其实我、唉,其实我在湖南家中,便是个十足的酒鬼。今日攻卡,有进无退,兄弟们只管跟着我的影子走。酒我不客气先喝了,要是升天我也一定先兄弟们一步!”

    语毕,他右手拔刀,左手平举,将葫芦推到众人眼前。

    喇叭赵脸色凝重,慢慢把喇叭掖在腰带上,伸出手来;

    铁柱满面通红,嘴里念念有词,双手一齐伸出;

    谢三放下谢四早已僵硬的身躯,慢慢伸出右手,眼里兀自泪流不止;

    “都说富贵险中求……”光棍刘含含糊糊地嘟囔着,也伸出一只手。

    “啪!”

    一只独臂从手丛中伸出,一把攥住葫芦:

    “你们欺负我老,是不是?”

    黄功勋满面怒气,独眼中弥漫着腾腾杀气。

    “契叔,您……”

    黄功勋独臂扬起,酒水溅得一脸一身:

    “我什么?哼,娃崽,我冲锋破卡的时候你连牌尾还不是呢!”

    众人再不多言,依次传递,一人饮了一口,彼此对看了一眼,都抄起了家伙。

    喇叭赵抄起一口刀来,四下望去,却不见小把戏的踪影。

    “他还是个孩子呢……”他这样想着,不由抬头看了看天。

    天已渐渐黑了,风散乌云,露出半边圆月来。

    “呜~~~~~”

    胜角声声,中军五色传令灯球,被向晚的湖风荡起,宛如漫天闪烁的星斗。



………【第五章】………

    胜角声声,中军五色传令灯球,被向晚的湖风荡起,宛如漫天闪烁的星斗。23Us.com

    “杀呀~~~~”

    喊杀声又起,迎着寨墙上雨点般泼来的炮子。

    见左右各馆纷纷抢前,熊丞相右手提刀,左手按地,作势欲起:

    “兄弟们……”

    “且慢。”他撑地的手忽地被黄功勋独臂按住:“再等等。”

    熊丞相瞪了一眼前方,无可奈何地重新伏地。

    半边月圆,一地硝烟,恍惚中,但见大小黄旗,纷披向前,却被炮子轰倒了一面又一面。

    熊丞相的双睛几乎瞪出了眼眶,扣住地面的十指,已隐隐渗出献血。

    可那只衰老的独臂依旧死死压在他的手背上,一动也不动。

    寨墙上,枪炮声更紧,旗幡摇曳得更欢,那夹杂在枪炮声中的嘲谑辱骂,也越发地刺耳了。

    天已全黑了,月华如水,无声地洒落在寨墙上下。

    “火!火!”

    陡地,寨墙上下,炸起一片惊呼,枪炮声却骤然稀疏下来。

    转瞬功夫,一角寨墙,半边天际,已被火光映红,那如水的月华,也仿佛一下子黯淡了许多。

    “娃崽们,上啊,万事自有天父主张天兄担当!”

    黄功勋忽地跳起来,一面鲜艳的黄旗,已被独臂高高擎起。

    喇叭赵眼前霎时一片灿烂,只揉眼睛的功夫,熊丞相、铁柱,却已冲得不见了踪影,他咬牙拔刀,对身边的谢三吼着:

    “兄弟,上啊!”

    喇叭赵他们冲到墙根时,枪炮声又渐渐稠密起来,映天的火光中,几面黄旗,已跃然飘上墙头。

    无需攀绳爬梯:层叠的尸体,已铺就了攀登的坡道。

    “快打,别让长毛们上来!”

    吆喝声中,灰罐灰瓶,劈头盖脸地砸下。

    “唉呦!”

    喇叭赵右腕一震,钢刀被灰瓶砸出三尺来远。

    他一愣的功夫,谢三已纵身抢过,一跃上了城头,刀华闪处,劈开一片血光。

    “赵哥,来,我拉你一把。”

    血光散处垛口上,谢三探出半拉脑袋,倒伸下一根旗杆来。

    喇叭赵吸了口气,伸手握住旗杆。

    谢三居然很有力气,月光下,他的眼睛闪着热烈的火焰。喇叭赵的右手,已经扒住了寨墙的砖堞。他笑了笑,想对谢三说些什么。

    可就在这时,谢三眼里的火焰突然熄灭了,一根矛尖,从他的后背直透入前心。

    “啊!”

    喇叭赵疯狂地大喊一声,顺手拽出腰间的铜喇叭,劈头砸将过去。

    “啊~~~”

    缓缓倒下的谢三身后,一张似乎还十分稚嫩的脸霎时破碎扭曲。

    周围仿佛一下安静下来,月光静静洒在谢三的脸上,那一点点黯淡下去的眼睛,兀自怔怔地仰望着苍穹。

    “杀尽妖魔,上啊!”

    一阵呼喝惊醒了喇叭赵,定睛看时,几个红战袄的汉子倒举着空膛鸟枪,怒目圆睁地从身边冲过,却是钻天燕手下的健儿。

    喇叭赵抹一把眼睛,掖起喇叭,随手抄过了一根矛子。

    枪炮已稀,火光映红了整个大钱口。

    夜已深,风仿佛也停了。波涛渐消,湖水如镜,把一轮圆月倒映得玉碗冰盘般晶莹皎洁。



………【第六章】………

    夜已深,风仿佛也停了。(看小说到顶点。。)

    一切抵抗仿佛都已结束,寨墙内外,惟有大小黄旗纷披。

    可是枪声依旧,尽管稀稀拉拉;火光依然,虽然此消彼起。

    波涛渐消,湖水如镜,把一轮圆月倒映得玉碗冰盘般晶莹皎洁。

    街上的硝烟还没有散尽,路边林里壮丁们的伏尸,井台池畔投水妇孺们遗下的鞋袜钗环,也狼藉着无人收拾。

    喇叭赵迷惘地望着这一切,漫无目的地走着,腰间,瘪了口的喇叭血迹斑斑,手中的矛子却已不见了踪影。

    “光棍刘,你干什么!”

    敞开的院门里,突然响起铁柱的大嗓门来。

    “长毛富贵长毛富贵,我……”光棍刘的声音怯怯地听不真切。

    循声穿堂入室,却见光棍刘惶惑地站在张雕花大床上,满怀抱的珠玉绮罗;铁柱一手横刀,一手叉腰,正怒目而对。

    他们中间的屋梁上,一个40多岁的妇人直挺挺地吊着,晃荡着,她的头发披散着,身上只穿着内衣,衣物首饰,想必都已入了光棍刘的怀抱。

    “罪过罪过,光棍刘,快放下!”

    喇叭赵一手掩目,一手过去拉扯光棍刘。

    光棍刘往墙角缩了半步,嘴里不住嘟囔着:“哼,她是自己寻死的,须不是我图财害命。说是长毛富贵,当官的有圣库,我们呢?你们不要是你们的事,我……”

    “住口!”

    黄功勋佝偻的身体突然出现在门口,熟悉的浔州腔已带上了颤音。

    光棍刘手一软,珠玉绮罗,落了一床:“黄……黄……”

    黄功勋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用竹棍不住指指点点:“尔们看看,尔们看看,这还叫圣兵么,当年东王领兵,合营兵将有妄入民宅者,不论官职大小,左足踏入便斩左足,右足踏入便斩右足,你们、你们……”

    他咳嗽着,喘息着,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光棍刘蜷缩在墙角,嗫喏着不敢还口;铁柱狠狠地瞪着他。

    喇叭赵吁了口气,上得前去,便要解下粱上吊着的妇人。

    “娃崽,还是我来罢,”黄功勋一边唠叨,一边站上方凳,用独手吃力地解着绳扣:“总宜男分男行女分女行么,我这把年纪,方不碍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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