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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策-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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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只能扔下崔竹吟,拉上梁十三逃命了。  
  那个小鬼反正是帮不上忙的,如今留给他足够的银两安身便是了;但梁十三无论如何是他如今这么麻烦的罪魁祸首,若是不拉上一起“同甘共苦”的话,实在说不过去。  
  如果夏古月知道他这么一出神,瞬间便给那八人围了起来,再悠闲懒散他也不会托大,定必马上行动。  
  只可惜此刻,却是迟了——  
  “小子,多年不见了啊。”常德子轻功向来有口皆碑,此时便承担了拦截夏古月的任务。  
  “得知你竟仍在世上,老夫简直感激涕零啊。”冷冷地说着反语的,是左边程家庄三人中的程断。  
  “虽然老衲并不喜欢血债血偿,但……施主当年的手段实在……唉……”接着说话的是封住夏古月右边去路、站在墙上的一嘉和尚。  
  “呔!既然让我们逮到了,就觉悟吧!”最先攻上来的竟是连云剑派的云飞暮和不说话的达贤道人。  
  “哼,他今天除非有三头六臂,否则难逃一死!”这死字刚出口,潘若鳞也加入混斗之中。  
  夏古月暗中虽然连道救命,但仍不得不静下心来迎接三人的挑战。  
  毕竟这些江湖好手们的围攻,可是不能开玩笑的。  
  夏古月刚避开云飞暮斜刺进来锐利的一剑,潘若鳞的阎王掌已到了面前,待得他一拆一托闪过,达贤道人的桃木剑又对准他下盘几处大穴狠戳了过去,微曲膝盖,达贤道人的剑戳空了。然后夏古月右脚一个微妙的踏步,竟一下子便夹住了达贤道人的剑,他身体再往后一倾,让过了潘若鳞的掌风奉送给再度砍来的云飞暮……  
  虽然一时间四人缠斗得不亦乐乎,但在场其他人都知道,夏古月还是游刃有余的。  
  “大伙!一起上了,这时候难道还放不下什么狗屁的架子么?!”程断一声吆喝,一鞭子就甩向夏古月刚露出的空门。  
  “对!一起上!给我哥哥(儿子、师弟……)报仇!”这么吼着,其他站着的人也马上加入了围攻的行列。  
  一时间,除了原本的两把武器一双手,招呼夏古月的又多了一刀一剑一鞭一杵一扫尘。  
  也不知这些江湖名宿们是不是私底下不顾颜面地秘密练习过,明明八个人出自六个相互间无甚渊源的门派,不论是招式还是内劲、甚至步法与速度都完全不同,但搭配起来却行云流水,畅顺无比,犹如水银泻地般无孔不入,令人防不胜防。  
  若是六年前的夏古月,恐怕光一照面就已经给打得手忙脚乱、顾得左顾不了右了,但即使现在暂时没给眼前这八个人打得完全找不着北,夏古月心里也苦笑不已。  
  这么打下去,恐怕很快他就内力不接,继而被人击倒在地、拆骨分尸了!  
  但……天啊!这种状况下,他根本找不着机会逃走!  
  坐在床上静息打坐的梁十三突然睁开眼睛。  
  “罢了罢了。”摇着头,微微地叹息两声,他放弃了继续调整内息,披上外袍走下床。  
  他没有立刻跃出窗户加入到小巷里正进行得如火如荼的战斗中去,而是打开自己的房门走到了走廊,再来到夏古月的客房里。  
  崔竹吟正没精打彩地趴在桌子上,玩弄着自己的手指,见梁十三进来了,连忙急急地道:“夏大……哥他说……”  
  梁十三一抬手,“我知道,不过一时半刻他还顶得住。”说着竟从衣袖里抽出好几张银票送到崔竹吟面前。  
  “这是?”崔竹吟稍微看了一下银票上的数目,便吓了好一大条。  
  那上面的数字,都够他奢侈地生活十几年了。  
  “这次找上门来的人委实厉害,估计我与你夏大哥汇合后也只能落荒而逃,你恐怕更是照顾不上的了,拿着这些钱你先找个地方住下,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一边说着,梁十三拿起那个早上夏古月才用完的随手放在床边的斗笠戴上,又拿起桌子上那个装满竹签的小筒子。  
  “诶?可是……”崔竹吟一脸急切,却没说出“可是”什么。“我……我知道了,你们要保重。”  
  梁十三笑了,摸了一下崔竹吟的头。“不要被过去所迷惑,过你想过的生活吧,保重了。”  
  说着,他推开窗户,回头再看了一眼崔竹吟,却没说话,身体微一动,瞬间便消失在夜空中。  
  被八人围攻着的夏古月明显处于下风。  
  如今他也只是仗着过人的身法在八人之间越来越狭窄的空间里躲闪,撑得一时算一时。  
  并不想多做杀孽的他,根本下不了重手杀伤眼前这些人,只专门挑些不重要的部位下手,但这样一来,又如何能阻止已下了决定不死不休根本不畏小伤小痛的八人?  
  然而这种相持不下的状况最先激怒的,是罗煞阎王。“小子,若想赎罪的话就自我了结,不要这样拖泥带水的!还是你是在看我们这些老家伙的笑话?!啊?!”  
  怒火冲天的他,居然不再闪避夏古月打向他胸口的一招江湖上最最普通的“黑狗偷心”,阎王掌一下狠狠地印在对方的右肩上。  
  一瞬间潘若鳞通过手臂,把自己体内的内力疯狂地往夏古月身上宣泄。  
  痛感闪电般从肩膀传遍全身,身体仿佛一下子被撕裂般,夏古月这一刻只觉得胸口空荡荡地,下一刹那,喉咙一甜,“呜……”一口烫热的血液从他嘴里汹涌地喷出。  
  狼狈地后退一小步,夏古月借此堪堪避开潘若鳞接踵而来迅猛无比的内劲。  
  身后却传来两道利刃破空之声,正是程掣、程杰一剑一刀合壁砍至!  
  眼看着夏古月就要被刺出两个血洞。  
  甚至连夏古月本人都能感觉那已欺近背部肌肤的只属于兵器的冰冷气息。  
  屏息凝视地期待着、准备观看从夏古月身上喷出的血花的众人眼前突然闪过一个灰蒙蒙的影子,没等所有人反应过来,这个影子已经往夏古月卷去,像是耍了个完美的戏法一样,那个本该在众目睽睽之下受刺重伤的男人,竟突然被影子卷走,消失无踪!  
  “尔嘉大师!小心!”出声提醒的是第一个反映过来的常德子。  
  众人回过神来,却见那卷走了夏古月的灰影正略过尔嘉大师左边,身影微晃,就要冲出八人的包围圈。  
  “不管你是什么都给老夫留下!”一声暴喝出自达贤道人之口,手中扫尘激射而出,那千丝万缕化顿时作无数根坚硬的钢丝直直地射向那团灰影中。  
  面对这强悍的攻击,灰影里却只传出一声哼笑,然后打出一大团白色的暗器,如同天女散花一般,不仅打掉了达贤道人的扫尘,剩下的小半暗器还匪疑所思地攻向众人,一时竟封死了其他人欲追赶的步伐。  
  待得八人分别挡下飞向自己的暗器时,那团灰影早已跃上小巷旁的墙头。  
  “阁下何人?为何竟要救这天下与之为敌的人?”云飞暮惊疑不定地喊道,一边展开身法追了上去。  
  灰影没有停下来,更没有回答。  
  “今日无人可阻老夫报杀侄之仇!遇神杀神,遇魔屠魔!”早已杀红眼的程断随即也紧跟而上。  
  而其他人也相继高声吼着,硬追不舍。 
   
   
   
  第二十六章 雾潋山间忆往事  
   
  夜风吹过,带起一阵骚动,树影婆娑,树木的枝条不住摇晃,仿佛什么恐怖生物的触手般摇摆不已。  
  浓稠的黑暗气息弥漫于空气中,混合着破败枝叶的腐臭和湿润泥土的特殊气味,让人很不好受。  
  然而对于夏古月来说,外在环境如何糟糕,也够不上他此刻身体里四处乱串的真气糟糕。  
  罗煞阎王几十年功力凝聚成的一掌绝不好受,但还不至于使夏古月如今如此难熬,真正麻烦的,是他自己的那一身真气。  
  夏古月的真气本就比常人难控制百倍,现在由于那外来的强悍气劲入侵,打乱了他原本顺着经脉运转浑身的大小周天,体内内劲不时像个顽皮的孩子般左冲右突,使他苦不堪言。而要重新理顺体内经脉,却需要一个绝对安静的环境让他运功重新引导真气,并使损伤郁结的脉路重新畅通,但在他与梁十三被紧逼追赶着的现在,显然是不切实际的做法。  
  这两天来,程断等人在他们俩身后穷追不舍,靠着梁十三的渡气,两人才勉强保持着一定的速度往西面逃跑,然而夏古月始终受了内伤,轻功根本发挥不出往常的水准。为了争取休息时间和摆脱追踪者们,梁十三不止一次地回头偷袭。  
  身为现今武林中最受人瞩目的夜圣教之主的梁十三,理所当然地不可能、也不可以与夏古月这等“卑劣”的“邪魔外道”在一起,更谬论救他性命了,因此直到现在,梁十三头上仍旧戴着那顶斗笠,而他在与追踪的那八人斗在一起时,也不敢再像一开始般使用牙签之类的暗器。  
  “需要休息么?”梁十三淡淡地开口。  
  夏古月没有回答,强压住又一波动荡的内劲后,反而问:“你准备带我去哪里?”  
  “雾潋山。”仿佛早就准备好答案般,梁十三回答。  
  “死王之山?你去哪里做什么?”  
  雾潋山终年云雾缭绕,严重的时候甚至在大白天的时候也能让人伸手不见五指,而此山中深沟陡坡又极为之多,不少登山之人都一去无回,是一片不仅普通老百姓、便是武林人也为之心寒的死亡之地;而在雾潋山外围看过去,那静静沉卧在水气中的巨山又恍如一位四平八稳地端坐着的汉子,是以雾潋山渐渐便有了死王之山这个别号。  
  “你的伤不能再拖,必须尽快找个地方调理,否则我救你的意义便没有了,因此我们没时间再与那八人玩躲猫猫的游戏了。而且……”梁十三顿了一顿,“蛊毒教的人似乎也跟来了,虽然目前他们没有非常接近,但估计只是因为想捡渔翁之利,先让我与那八人斗个生死罢了。”  
  夏古月不再有异议,但却喃喃道了句;“……你自作自受也就算了,为什么每次总要拉着我跟你陪葬?”  
  “你若能狠心一些,自然不会落得今日这种境地。”  
  “对你?”  
  “对我是,对后面那八个人也是。”梁十三回答,一如既往地冷静理智。  
  夏古月听了只是勾起一抹令人联想到冰点的微笑。  
  破天荒地,梁十三看了一眼两人联在一起的手,慢慢地补充道:“而且若给多一点时间我,现在便不会有那么多麻烦了,当他们在明我在暗时,我有把握一击就让他们大半人失去跟踪的能力……有时候过分心软,受伤的是自己。”  
  那种语气,与其说是责怪倒不如解释成担心。  
  “你……”夏古月实在难以掩饰心中的惊诧。  
  像是不怎么习惯夏古月的眼光,梁十三别过头去,装作认真地分辨路向。  
  “或者,真那么心软,便让个步使我能动用夜圣教的力量,如今也不必那么辛苦。”  
  “那不可能。”夏古月直觉地回答,心中却依然为方才对方的惊人之语而震动着。  
  在被追赶着的这两天里,总觉得这个以往寡情得近乎可恶的人,有了些什么不太一样的变化。  
  一开始只是感觉上觉得有些不对,但刚刚那一席话……  
  若是以往,那是绝对不可能听到的。  
  “那就往雾潋山走吧,那里我有十足的把握摆脱身后的所有人。”并没像夏古月般想得那么多,梁十三只是总结,“那么,现在需要休息么?”  
  “最好吧。”说真的这两天艰苦的颠簸,饶是夏古月也差点受不住了。  
  “那你在树上藏好……把外袍给我吧,我把他们引到另一条岔道上去。”  
  如同梁十三说的,当深入雾潋山后,他便利用地形把身后的追踪者一一摆脱。  
  身旁之人竟对此处地理如此熟悉,实在大出夏古月之料。  
  在确认了追踪之人完全失去自己的踪向后,梁十三又带着夏古月连跨三个山涧,来到一处比较干爽的空地上。  
  这块空地四周被森林围绕,一来即使升火那烟雾也会给旁边的树木打散,不虑让追踪者发现,二来即使有人追至附近,两人也可马上凭借复杂的地形迅速逃离,三来升火所需的木材又到处都是,实在非常方便。  
  “雾潋山号称无人能征服,为何你却待之如同自家后院?”由于常年围绕着沉重的雾气,雾潋山上的树木都饱含水分,梁十三必须略微使用内力弄干木头里的水分,夏古月才升得起火来。而在火光升起后,夏古月终于把心头困扰良久的问题说出。  
  梁十三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很难得看到的类似沉溺在往事中一般的表情,他闭上眼睛,“自家后院?的确,毕竟这是我长大的地方。”  
  夏古月没发言,一时间,四周便只剩下柴火“吡吡卜卜”的燃烧声。  
  梁十三张开眼睛看向异常地沉默的男人,“怎么了?”  
  “难得你会跟我提起以前的事,有些诧异罢了。童年在这样的山脉里渡过,太危险了吧?”夏古月边说边把晾在一旁的刚由梁十三刚捉来处理好的兔肉串一枝枝插在火堆旁的沙泥里,让火堆散发出来的热量慢慢烤熟它们。  
  若不是肚子饿得咕咕叫,他早就找地方运功疗伤去了,所以此时虽然对梁十三提起的事情很感兴趣,食物也是不能不顾的。  
  “有师傅领着,日子也总算过得去吧,只是对于孩童来说,那段时间还是残酷了点。”想是又想起什么,梁十三脸上变过好几种表情,最后转化为一种淡淡的、几乎分辨不出的哀伤。  
  夏古月看着简直如同别人一般的梁十三,竟觉得突然有些不认识眼前的人了。  
  “师傅……是说夜圣教前任夜帝司徒放么?残酷,又是为了什么?”  
  梁十三点点头,难得地继续回答夏古月的问题:“那时候我还不是师傅的徒弟,严格来说,当时一百五十个小孩里,没有一个人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来到这个到处都一片白茫茫的地方……”  
  “一百五十个……小孩?!”夏古月很惊诧自己居然听到个这么庞大的数字。  
  “嗯,那时候的场面也挺壮观的。然后师傅突然从天而降,跟我们说了‘你们都是天资过人的孩子,然而这还不够,现在开始,最后活下来的二十个人才能成为我司徒放的徒弟’便又消失了,记得那时候好多孩子都以为那是幻觉或者山里的神仙。”梁十三说着说着笑了出来。  
  夏古月像是想到什么,脸色剧变,“难道当年中原各地骤然发生的孩童失踪事件……”  
  “时间上的确差不多,我想那大概是师傅做的吧。”梁十三稍微确认了时间,然后道。  
  夏古月默然,低头把烧了一会的兔肉翻转,突然又道:“那之后呢?”  
  “这里根本连成人也不敢踏进,小孩子来到这能有什么作为?在十几个同伴因饥饿而不再动弹后,我们终于紧张了起来。孩子们的手段比大人要直接和……恐怖,为了一点点水果和肉食,我们打了几场架,有几个伤得很重,很快也就去了;晚上野兽在这里经常出没,藏得不好不会爬树的,很快也成了它们的晚餐;晚上在树上靠得不牢的,摔下来也就没了;也有些人很不耐寒,隔天便被发现冻僵了……反正就这样吧,待师傅重新出现在我们面前时,包括我就只剩下十九个人了。”  
  在听到一半时,夏古月便忽然有了想要过去抱着那个正在诉说回忆的男人的冲动。  
  怜惜……他并没想到在对方已背叛过他的今天,自己的心里,仍会为对方产生这样的感情。  
  的确如同那个冷酷的男人所言,他还是太心软了……  
  只是,这种代表着软弱的感情,他无法抹杀。因为一当他想到当年对方在这种到处充满着天然陷阱的山间为生存而拼搏时的情景,那种情感便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  
  而且,可以非常肯定的是,梁十三所说的都是真的。  
  至今为止,他骗人的方法都很高明,从来都是用可有可无的态度和充满游走余地的话语误导别人,如此般夸张甚至有些荒诞的谎言他是不会说的。  
  在梁十三停下来的时候,夏古月用自己的手抓住对方的。  
  梁十三没有拒绝夏古月的安慰。  
  夏古月皱眉,“很辛苦吧?”  
  梁十三回以一个温柔的微笑,“我在那群孩子中算是年龄比较大的,体力精神都比较充足,那时候的记忆也不是很深,没什么。”  
  那是个真正的、温柔的笑容。  
  毫不淡漠、毫无隔阂,是纯粹的打开心屝的笑容。  
  似乎在夏古月、甚至任何人面前,梁十三都从未露出过这样无防备的笑容。  
  但无来由地,夏古月却感到心里一颤,仿佛有什么不好的确预感般,只感到有些不舒服。  
  大概是因为印象中这个男人从来不会这么笑,出奇不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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