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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穿残汉 黑柳丁 最新更新-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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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段娥眉却将于吉的后半段话牢记在了心里。因为邺城所发生的种种事件都显示出,蔡吉当初的预言正逐步实现。而段娥眉来邺城的一大任务就是替蔡吉解救、招揽那些被袁绍猜忌、迫害的文臣武将。
由于沮授的配合,分权一事并没有给袁绍南下讨伐曹操的计划造成任何困扰。仅一个月的时间,袁绍帐下的兵马便已超过了十万之数。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来自冀、并、青、幽四州的兵马还在源源不断地朝邺城汇聚。
一轮圆月之下,太行山旁一队约莫五百余人的骑兵,正披星戴月着自北方往邺城方向赶路。迎着微弱的银白色光芒,急促的马蹄在平坦的官道上撩起了一阵尘埃,昭示着赶路者急切的心情。
“父亲,前方就是白皮关。急赶了五天的路马儿都累了,不若今夜就先在白皮关过夜吧。”一员年轻的小将拍马上前向为首的中年武将提议道。但见这员小将身着马铠,战盔下的面容还未脱稚气。倘若被段娥眉瞧见一定会说,“这不是麴家小哥嘛。”
没错,眼前这员小将正是麴义的儿子麴演。至于那个被他称为父亲的中年武将自然就是袁绍麾下的大将麴义是也。话说袁绍在消灭公孙瓒班师回邺城之后,麴义便率部转战幽、并两州的交界地区讨伐张燕的黑山军。就在麴义略有所成之时,从南方传来了袁绍称帝的消息。不久之后,一张征北将军的委任状,连带南下讨伐曹操的诏令。于是麴义只得暂时搁下
对黑山军的攻略,转而率部南下与袁绍会师。然而麴义没想到,一路上袁绍竟连续下发十二道诏书,急招他南下邺城。而且一道比一道加急。不得已之下,麴义只好领着儿子带上一干亲信马不停蹄地先行赶往邺城。
由于是日夜兼程的缘故,人与马都已极其疲倦。想到还有两三天的路程就能到邺城,麴义便向儿子点了点头。
麴演眼见父亲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当即一甩马鞭向身后的同僚大声宣布道,“弟兄们,加紧赶路。大帅答应了,进了白皮关就歇息。”
麴演的话语犹如一剂兴奋剂,令一干骑兵顿时打起了精神,就连他们胯下的马儿也好像有了灵性一般长嘶一声,撒开马蹄加紧狂奔。如此这般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前方出现了一座燃着点点火把的漆黑雄关。
兴奋的麴演一马当先冲到关下,朝着城头上的守军大声嚷道,“吾等乃麴家军奉命赶往邺城。尔等快快开门”
听闻麴演的喊声,城头上的守军打着火把探头问道,“可有凭据?”
麴家军在幽州纵横一方,出入关隘从未有人问麴演讨要过凭据。这会儿被白皮关守军挡在门外,年轻的麴演不禁有些不耐烦起来。不过想到白皮关东靠小五台山,西连官帽山,山势险峻,关隘狭窄,为历代兵家据险争地,系并、代、云、朔之交通要冲,素称太原忻定出入门户,麴演终究还是没有当场发作。
不多时,麴义也已然带着部下赶了过来。但见其从怀中取出令牌冲着城上的守军喊道:“吾是麴义,此乃令牌。”
城上守军闻言随即放下了一只竹篮,将麴义的令牌收了上去。不多时关隘厚实的大门便嘎然而开,麴义见状便领着儿子以及一干部将拍马鱼贯而入。可是一进关隘之后,麴义就明显感到的情况的异样。但见此时的白皮关内灯火通明,似乎早已料到今日会有人来访。不仅如此,白皮关的主城门虽开,可曲壁的城门却是紧闭着的。
所谓的曲壁就是后世瓮城的雏形,即一种依附于城门,与城墙连为一体的附属建筑,多呈半圆形,少数呈方形或矩形。当敌人攻入瓮城时,如将主城门和瓮城门关闭,守军即可对敌形成“瓮中捉鳖”之势。
久经沙场的麴义见此情形立马就嗅出了空气中异样的气氛,然而还未等他示意儿子和部下退出关隘,身后的主城门便突然被关了起来。紧接着城墙上骤然冒出了一群满弓上弦的弓箭手,至于箭头所指的方向自然就是被围困在曲壁之中的麴义等人。而为首的武将赫然就是袁绍麾下的部将蒋渠义。
眼见熟人以这种方式露面,麴义不禁大声喝道,“蒋渠义汝这是何意?”
可蒋渠义却拔出长剑指着麴义的鼻
子大骂道,“好个麴义竟敢领兵南下谋逆”
麴演一听对方竟指责己方谋逆,不由剑眉一挑,纵马上前反驳道,“胡扯吾父是奉陛下之命南下。何来谋逆之说”
“哼,陛下从未下令让汝父子南下。汝父子不用多做狡辩”蒋渠义说罢也不等麴义父子解释,便大手一挥冲着弓箭手下令道,“放箭”
银白色的箭雨顿时劈头盖脑的地向底下的麴家军袭来。好在麴义早已意识到自己受骗上当,纵马一跃挥枪为儿子当下了飞来的箭矢,但其左臂还是中了一枚流矢。与此同时训练有素的麴家亲卫也迅速将麴家父子聚拢在的中央,以期用血肉之躯为主公挡下箭矢。然而蒋渠义等人那是早有准备,加之曲壁本就是为实现瓮中捉鳖而设计的。面对一轮又一轮的齐射只一盏茶的功夫麴家父子的周围便堆满了尸首,鲜血更是汇聚成了一洼洼红色的血池。
附带王粲的《英雄记》:
麴义——袁绍讨公孙瓒,先令麴义领精兵八百、强弩千张,以为前登。瓒轻其兵少,纵骑腾之。义兵伏楯下,一时同发,瓒军大败。麴义后恃功而骄恣,绍乃杀之。
偶可没冤枉本初大叔哟~~~。。。
迎着漫天的飞矢,麴家的亲卫用随身携带的圆盾以及马匹结成临时堡垒,将麴家父子围在了中央。但无论是护卫者,还是被护卫者,心里都清楚,堡垒正在逐渐被箭矢剥离,全军覆没只是时间问题。眼见一路带来的亲随转眼间血流成河,身边的父亲又受了伤,年轻的麴演不禁虎目圆睁,恨不得立即就长出翅膀飞上城头将蒋义渠砍翻在地。可麴义却一把拉住儿子,沉声告诫道,“演儿莫冲动今日之事定是袁绍下的陷阱,欲致吾父子于死地。待会儿不管发生何事,汝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城去”
“父亲何出此言。孩儿这就护着父亲逃出白皮关,回头点兵找袁绍那厮算账”麴演言罢,反手紧抓麴义,起身就要往城门方向挪动。
然而麴义却扳开了儿子的双手,摇头道,“袁绍需用为父的头颅来收编麴家军,故以今日的态势,蒋义渠不见为父的尸首不会善罢甘休。演儿,汝可利用此契机,劫持蒋义渠逃出城去。”
面对麴义沉着的吩咐,热泪盈眶的麴演紧攥着父亲的衣袖不放手道,“不父亲不走,孩儿也不走要死一块儿死”
哪知麴义立马板起脸冲儿子大声一喝,“混帐男儿流血不流泪。汝枉若死在此,谁去回大营报信。难道坐视袁绍吞并吾麴家军?”
且就在麴家父子争执不下之时,白皮关的城内骤然冒起了冲天烈火。橙红色的火光将原本漆黑的天际照得一片透亮,在城头上引起了一阵恐慌。原本以为胜券在握的蒋义渠见此情形,不由回头怒斥道,“来人城中何处起火?”
蒋义渠的话音刚落,便有一小卒冲上城楼禀报道,“启禀将军,有贼人在城内粮仓、马厩等地放火。”
蒋义渠耳听竟是粮仓、马厩被烧,脸色刷地一下就铁青了下来,继而指着身旁部将的鼻子暴跳如雷道,“废物那还不赶快灭火”
部将被蒋义渠如此一喝,立马缩了缩脑袋,却还是不忘向其提醒道,“将军,底下这伙人怎么办?”
蒋义渠扫了一眼城下仅剩百十余人的麴义等人,随口下令道,“麴义已插翅难逃。救火要紧。”
部将听闻蒋义渠如此表态,自然是恭声称喏,带上一票人马下楼救火去了。不过蒋义渠嘴上虽说麴义插翅难逃,可心里却隐隐有所担忧。于是生怕节外生枝的他,立马扭头向身后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下令道,“朱林,下去送麴家父子一程。”
“喏。”
那名叫朱林的汉子得令后,当即率领早已等候多时的五百刀斧手涌入曲壁将残余的麴义部团团围在了中央。人数上的差异以及地利上的劣势,让麴义等人不可能上演绝地反攻。但是每一个麴家亲兵还是毫不畏惧地赌上最后的荣誉迎击这场单方面的杀戮。
麴演被三个亲兵死死地压在地上不得动弹。透过间隙,他看到昔日一起练武的好友在血肉横飞中接连倒地,看到自己的父亲在手刃五名刀斧手之后淹没于乱刀之下。下一刻麴演终于闭上眼睛,紧趴在地上十指几乎深攥入了泥土。而他的脑中也只剩下了一个念头,那就是逃出白皮关找袁绍报仇。
然而蒋义渠并没有像麴演料想的那般下楼,而是让朱林带着刀斧手逐一检查麴家亲兵是否死透。长枪贯穿肉体的扑哧声,以及时不时传出的惨叫,令被压在最底层的麴演心情不禁愈发焦急起来。而随着压在上层的尸体被逐一被搬开,这种焦急渐渐演变成了一种锥心的绝望。
“哟,这不是麴义的崽子嘛。”
冷酷的嘲弄让麴演下意识地紧咬着下唇一面装死,一面静候对方靠近查验以便给予致命一击。只是这一次还未等他跃起发作,耳边便传来了刀刃的破空声,旋即一切便在瞬间归于黑暗……
当麴演头痛欲裂地再次醒来之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堆篝火旁。四周的陈设看着像是某间废弃的茅舍,而在他的对面则盘膝坐着一个约莫三十岁出头,正在用匕首削木棍的男子。如此情景怎么看都不像是身处地府的样子,因此麴演在经过最初的浑浑噩噩之后,骤然犹如一头幼豹一般咆哮着向那男子猛扑了过去。
只可惜还未等麴演摸到对方的衣角,他自己便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原来他的双脚之上不知何时被人绑上了绳索。情急之下麴演不由涨红了脸,赶忙起身解起了绳索来。与此同时,对面的男子倒是欣然起身,拿木棍轻轻敲了敲麴演的脑袋,揶揄道,“喂小鬼,汝就这样报答救命恩人啊”
“吾乃麴义之子,现有急事赶往麴家大营。壮士救命之恩改日再谢。”麴演朝男子抱了一拳算是致谢之后,便继续摆弄起绳索来。可不知对方用了什么法子,这结竟然打得出奇的紧,任由麴演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无法解开。
啪地一声,又是记微痛的闷棍。麴演不禁捂着脑袋抬眼怒道,“汝究竟意欲何为?”
“连恩人的名字都不问,还大言不惭地说什么救命之恩改日再谢。真是个没家教的小鬼。”男子将木棍抗在肩膀上俯视麴演说道,“麴义父子的首级已经被送往麴家大营示众。汝算哪门子的麴义之子?”
男子的话语让麴演不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早先在曲壁内中伏的情景也如走马灯一般在他脑中逐一浮现。同时男子的语调也让他想起了一些事情。只见麴演扭过头涨红着双眼问道,“汝就是曲壁内统帅刀斧手之人?”
男子望着一脸杀气的麴演,漠然地拢了拢头发坦言道,“奉命行事而已。”
“那为何救吾?”麴演咬牙追问。
男子以理所当然的口吻回答,“也是奉命行事。”
“奉何人之命?”麴演不罢休道。
然而这一次男子却并没有回答麴演,而是再次用木棒敲了敲他的脑袋道,“小鬼,汝今日已问得够多了。若想活命报仇的话,接下来就照吾的话去做。”
活命报仇四个字顿时就点起了麴演心中的燃燃斗志。没错,父仇未报,自己绝不能不明不白地死在半途之中。相比眼前这个神秘的男子,袁绍才是麴家真正的仇人。思虑至此,麴演立马换了个姿势恭恭敬敬地向男子跪拜道,“敢问恩人尊姓?”
“朱林,字子淏。”
事实正如朱林所言,蒋义渠在得了麴义以及被朱林做过手脚的“麴演”首级之后,当即差人日夜兼程地将二人的首级送往邺城邀功。袁绍眼见麴义父子已除,心头堵着的那块大石总算是落了地。要知道麴义并非单纯的乱世军阀,西平麴氏的先祖乃是西汉哀帝的尚书令麴谭。因此西平麴氏虽比不得汝南袁氏“门生故吏遍天下”,但在凉州也是个小有名气的尚武世家。倘若袁绍不能一举诛灭麴义父子让其逃回凉州,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而为免夜长梦多,袁绍在稍稍松口气之后,便在第一时间命颜良率部带着麴义父子的首级赶往麴家军大营收编麴义曲部。由于袁绍早与麴义的部将陶升暗中勾结。因此颜良到达大营之后,仅一亮着麴义父子的首级,陶升便带着大部分兵马投降了袁绍。至于剩余的麴义亲信,则在颜良与陶升的联合绞杀之下很快就被平定。事后袁绍将陶升封为建义中郎将,并命其统帅麴义曲部驻留幽州。
袁绍此番诛杀麴义父子虽说比较顺利,但从布局到伏击,再到收编麴义部,还是花去了将近两个多月的时间。在此期间,身处许都的曹操并没有傻乎乎地坐视袁绍在冀州忙里忙外,而是乘着袁绍无暇南顾之际,积极调兵布防黄河一线。建安三年(198年)十一月,曹操收拢臧霸部,并派其领精兵进驻泰山郡保卫青、兖边境。另遣曹仁率部赶往汝、颖地区平定内乱。月末,曹操亲自领兵渡黄河进军黎阳,留于禁驻扎在黄河之畔。十二月,曹操班师返回许都,分兵驻守官渡。待到建安四年(199年),二月,曹军在官渡的工事已初具规模。豫州等地的叛乱也逐渐平息。而此时的袁绍才刚刚处理完麴义父子,开始誓师南下兵围曹操在黄河以北的第一据点黎阳城。
相比忙着调兵布防的曹操,蔡吉在过去数个月的精力主要摆在平定北海、东莱二郡的内乱之上。去年十一月,蔡吉的一张与袁绍分道扬镳的檄文让天下诸侯、士人为之哗然。忠汉人士固然是对蔡吉不畏强权的气节交口成称赞。可那些早已同袁绍勾搭不清的居心普测之士,自然是再也按捺不住奔腾的野心,纷纷倒伐相应袁绍。
最初打起大陈国旗号的是北海的下密县,之后北海夷安县、东莱长广县皆相继打出旗号响应袁绍。早有准备的蔡吉自然不会因此而手忙脚乱,她一方面命太史慈率部逐一清理北海、东莱反叛的郡县。另一方面则增兵高密、黔陬两县,命王修、童恢等人谨防袁谭、臧霸侵袭北海。当然蔡吉如此布防或多或少也有提防琅琊张颌的意思。不过令蔡吉颇感庆幸的是,到目前为止,张颌还没有就是否响应袁绍而公开表态。因此琅琊郡眼下尚处于蔡吉的控制之中,在名义上也还算是大汉的领土。
于是且就在袁、曹大军对于峙黎阳城下之际,已然平定了东莱、北海两郡的蔡吉倒是在黄县抽空出席了讲武堂第一届学员的毕业典礼。掐指算来自蔡吉最初收留孤儿在太守府内开设讲武堂已是六年之前的事了。依照后世的标准六年正好是一个完整的小学阶段。若是仔细算来一、二、三年级是“初小”,四、五、六年级是“高小”。而蔡吉依照后世的知识点,结合东汉本身的典籍,编著的讲武堂教材也差不多是小学到初中的程度。当然由于讲武堂的学子入学之时大多年幼,因此经过六年的学习他们绝大多数人都只是完成了小学阶段的学习而已。而真正接触初中阶段知识的,是一些原本就有底子的胥吏和游学的士子。
在后世人们的眼中小学水准近乎于文盲。不过在蔡吉看来,头一批讲武堂学子达到高小水准就已经足以应付县一级的诸多军政事务了。须知在二十世纪四、五十年代,初小生就能保育员、邮差等等职业。高小生还能在县、乡出任公职。并且只要完成小学阶段教育,学生就能直接进技术学校进一步深造为技工。并且东汉地方政务远比后世要简略得多,而在缺乏人手的情况下,蔡吉之前已经抽调了一批完成初小阶段教育的讲武堂学子进军队充当文职人员一边作战一边学习。这一次毕业的学子全都是高小水准,年纪最小的才十六岁,最大的也刚刚二十而已,但蔡吉已经准备将他们中的一部分抽调到地方供职。
“主公真打算将这些孩子下放县衙充当胥吏?”王修望着校场上鱼贯而入的学子向蔡吉问道。在他看来这些学子的资质都不错,过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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