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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王御袖 完-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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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王看呆了,立在树下一动不动。
  “爷,让染袖为您跳一支舞吧。”
  乾王压住心中的悸动,缓缓点头。
  染袖扬眉展笑,伸手提腰,突地将长袖一抛,用力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波浪,翻身一扭,袖子甩过地面,带起漫天银杏叶……
  在金黄色的天地之间,一只凤凰翩翩起舞,折腰微步,顾盼生姿,轻盈地跳跃腾挪,长袖如有灵性一般,旋转起伏,似云似雾,游走如风。染袖仿佛在用灵魂而舞,一动一静间都透着动人心魄的力量,深深吸引了观者的目光。
  乾王屏住呼吸,眼中只剩下一人。
  他没有发现,就在庄园的后山顶上,有一群游人也恰逢其会,观看到了这场令人惊艳的舞蹈。金色落叶纷飞,赤红色的凤凰令周围的一切风景都失去了颜色。
  不同于优雅而婉约的古舞,染袖的舞,自由、奔放、热情,释放全身所有的力量,如火焰般炽热的燃烧。那动人的身姿,深深烙入所有人灵魂之中。
  在染袖完成最后一个跳跃,翻身落地时,乾王几个掠步,紧紧地将她抱在怀中。
  两人就在这金色的世界中静静相拥。
  山顶上的几人心动神摇,在惊叹之余,无不心生羡慕。原本以游戏人间为乐趣的不羁之辈,都忍不住产生了成家的念头。
  此后不久,龙岭山庄开始流传一对神仙眷侣的传说,无数文人墨客为此留下一篇篇动人的诗词。
  江山傲,怎敌得,美人一笑……
  一个月后,当乾王和染袖回到宫中时,曦国联合启国的兵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极其有效率地捣毁了燃魂之毒的地下卖场,屈家的势力也被连根拔起。
  安如瑾母女落了个同样的下场,一尺白绫,自缢而亡。
  不久后,朝中出现了一些托病不朝的大臣,他们在失去药物供给之后,都显露了不同程度的病状,也免去了两王多费功夫调查官员的麻烦。
  此次行动引起曦国内外震动,不少国家也开始清查本国的燃魂之毒,找出了不少“瘾君子”。他们可不像染袖前世那么仁慈,只要发现,全部处死,一时间腥风血雨,直到第二年夏季才渐渐停息……


☆、65   首发

  乾王一回到乾鑫宫便开始重新接手政务;正式进入忙碌阶段。他的身体恢复得很好,虽然每天还是会习惯性地疼上一段时间,但这种疼痛对于如今的乾王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夏末涵为乾王安排了几名能干的宫女轮流服侍;染袖陪护的工作告一段落。宫女与皇帝同寝本来就是不合规矩的,以前是因为情况特殊,如今乾王既已无碍,染袖便没有理由再维持原来的相处模式,别说她只是一名宫女,就算是妃子,也不能天天与皇帝同睡同出。
  染袖敏锐地感觉到了后宫的变化;首先是云舒宫附近的守卫和内侍换了一批,其次是她的职务有所变更;从贴身侍奉变成了掌事女官,负责安排御前宫女的具体事务。地位高了,接触乾王的时间却少了。
  染袖并非腻歪的人,不会有那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情怀,更别说她与乾王天天都能碰面,即使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无所顾忌,但她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失落感,偶尔一个眼神一个笑容,都充满了淡淡的温馨,这种相知相惜的感觉,是没有距离的。真正令她在意的,是这其中隐藏的有人故意阻挠的痕迹。
  其实不用猜也知道是禹昊,如今的禹昊已经与从前大不相同,做事雷厉风行,心思深沉难测,有时候明明在笑,却依然给人巨大的压力。他表面功夫做得太好,连夏末涵也没发现禹昊对她的意思。
  从龙泉山回来之后,她与乾王之间的变化,禹昊应该有所察觉,每次遇到,都能在不引人注目时感觉到他炽热的目光,仿佛要将她洞穿一般,令人颤栗。
  真不知他还能隐藏多久?但愿在她离宫之前别再节外生枝……
  这天无事,染袖在房中整理有关乾王身体健康的资料,之前她有将乾王的恢复情况和太医们的诊断结果都记录下来,内容详尽,包括每次疼痛发作的时间、精神状态以及饮食量等等。她很清楚乾王体内的毒素虽已清除,但机能受损严重,生命力透支,寿命必然也会随之缩短,乾王担心自己活不过四十亦非杞人忧天。
  四十,染袖心中微微有些不舒服。太医说过,要想恢复元气,延长乾王的寿命,就必须用到某些珍稀药材,以曦国的国力,应该不难搜集。她想再等等,若是三个月之内还没有消息,那么她就想办法劝说乾王提前传位,然后与她一起离开皇宫,在生命最后的几年游遍天下。若是出现转机,那么她就独自离开,她并不认为正值壮年的乾王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江山。而她若留下,只会成为乾王父子之间的隐忧,继而破坏她好不容易造就的稳定局面。一旦内讧,得益的会是谁呢?
  染袖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她的月事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来了,这对于身体状态向来良好的她来说,绝对是稀罕的。她猜测,她可能真的怀上了。
  她不会让孩子在皇宫出生的,所以在还未显怀之前,她必须离开。当初那场斗舞,让她获得了一笔足够花几辈子的巨大收益,她不需要为钱粮而操心,出宫的时机也已经成熟,她有八成把握能走得不留后患。
  正在这时,染袖突然听到门外似有响动,她忙将桌上的纸张都收入抽屉,这虽然不是什么机密,但还是越少人看到越好。
  她刚拿起绣框做出正在刺绣的模样,就见一人踏步而入。
  抬头看去,赫然是身着便装的禹昊。染袖刚才根本没有听到禹昊的脚步声,只是听到了衣袖的摩擦之声。她一边起身行礼,一边看向窗外,天色暗沉,残月当空。
  “奴婢拜见殿下。”
  禹昊靠近,伸手欲扶。染袖退了几步,疏离道:“殿下深夜进入奴婢房中,似乎有些不合时宜。若是有事吩咐,殿下托人来传话即可。”
  “染袖,你爱父王吗?”
  染袖微愣:“殿下为何这么问?”
  禹昊背手踱到她身边,凑在她耳边说道:“以父王对你的宠爱,你早就该有名分,只要你成为父王的嫔妃,我就再也无法像现在这样接近你了。可是你至今仍然只想做一名宫女,为何?莫非,已经爱他爱到不在乎名分了?”
  染袖皱眉不语。
  禹昊沉声喝道:“回答我的问题。”
  “奴婢的答案很重要吗?”染袖平静道,“无论是宫女还是妃子,奴婢与殿下之间沟壑如鸿,这辈子都不可能。”
  禹昊眼神一厉,伸手抓住染袖的肩膀,低怒道:“染袖,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安排你出宫,换个身份住进我的太子府,我不会干涉你的自由,但是你要做我的人。”
  “住进太子府?”染袖决然道,“对不起,殿下,奴婢不愿意。”
  禹昊的手指几乎捏碎染袖的肩骨,半晌才低低道:“染袖,你应该知道,我不会放手的。当年在我使计占有你时,就已经下定决心,将来无论能否登基为王,我都要将你留在身边。”
  “殿下,天下好女子多如繁星,何必执意于奴婢一人呢?”染袖忍住肩膀的疼痛,劝道,“殿下,奴婢自小伺候你,你对奴婢或许只是孺慕之情,待将来你有了妻子之后,就不会再稀罕奴婢了。”
  “孺慕之情?”禹昊一把将染袖压在墙上,一脚撑开她的双腿,然后低头狠狠吻住她的红唇。
  “孺慕之情会产生这样的**?”禹昊松开她的唇,炽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鼻尖。
  染袖轻喘几下,低喝道:“殿下,你太大胆了!这是什么地方,你怎能如此肆无忌惮?如果被发现,不但是奴婢,你也要遭受惩罚!”
  禹昊轻笑:“放心,我既然敢来,就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今晚父王要在坤焱宫留宿,与坤王把酒言欢。至于周围的守卫,呵,都是我的人。”
  “百密终有一疏,殿下还是谨言慎行得好。”染袖伸手指向门边,道,“现在,请殿下立刻离开。”
  “染袖,你爱的是父王吗?”禹昊对她的拒绝视而不见,又问回开始的问题。
  染袖抬头直视他,回道:“爱,染袖爱着皇上。殿下满意了?是否可以放手了?”
  禹昊将额头嗑在她的右肩上,身体僵硬,半晌才喃喃道:“是吗……也即是说,不论我做什么都没用了?”
  染袖感觉有些不对劲,正想去推他,突然身体一个悬空就被抱起来。
  “你干什么?”染袖惊呼。
  禹昊神色晦暗,将染袖丢到床上,将她禁锢在身下,手一扬,就扯下了她的束腰。
  “不要!”染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禹昊,整个人都如同被激怒的野兽一般,狂肆,凶悍,充满侵略性。
  这,不是她所认识的禹昊。
  当上身完全luo露,胸前柔软被肆意揉捏时,染袖忍不住反抗起来,可是她越是反抗,换来的却是更加凶猛地进攻。
  在几年前染袖的身手就不是禹昊的对手,如今更是不可比。突然,她肚子一疼,这才猛然想起自己很可能怀孕了,若过分激怒身上这个男人,恐怕会遭致流产。
  “禹昊,你这是要我恨你吗?”染袖悲哀道,“占有一个女人的身体,对你有任何意义吗?”
  “怎会没有意义?”禹昊咬牙道,“你可知我每当看到你对父王关怀备至、温情侍奉时,我有多嫉妒?我是他的儿子,我只能看着,只能忍着,不敢表露丝毫情意。若你不爱他,我还可以等,等时机成熟就将你带出宫,换个身份做我的女人,让我名正言顺地拥有你。可是你说,你爱他,你爱他!既然无法获得你的心,那么我还需要顾忌什么?”
  禹昊撕开染袖的裙子,抬起她的腿,膝盖抵住她的体臀部,俯身在她肚脐附近舔舐。
  染袖心头一紧,目光移向肚子,反抗的动作缓了下来。
  “被这样。”染袖干涩道,“禹昊,你不该是这样的。”
  “我该是怎样的?谦忍,退让,眼睁睁地看你一次次上他的床?”禹昊抬头直视她,一字一句道,“你知道我三年经历了什么吗?光着膀子在烈日下做苦力,手无寸铁地在围兽场上斗兽,赌上性命在擂台上与人血战,不干活没饭吃,不拼命无法立足。那里强者为尊,退让只会沦为别人脚下的污泥。”
  染袖一脸惊异,她没想到会如此艰辛。
  禹昊伏在她颈边,笑道:“我差点就回不来了。但是每当我快绝望时,我都会想起染袖你。你曾说过,濒死的领悟可以使人重生,烈火的煅烧可以使人坚韧,无论何时,都要拥有一颗能在绝境中找到生机的理智之心。把握环境,揣测人心,化不利为有利……这些我都记住了。所以,才有了如今的我。”
  染袖感觉有几滴泪水顺着脖子流下,滚烫得几乎要灼伤皮肤。
  “染袖,染袖。”禹昊唤道,“别离开我,我不想伤害你。我可以在别人面前冷静自持,唯独对你不行。”
  面对这样的禹昊,染袖不知该如何应对,目光扫过他脖子上那道伤痕,再回想过去那个玲珑俊秀的孩子,心中酸涩。
  “唔……”染袖一个失神,就感觉□被顶开,si处像被一块烙铁烫到,整个身子一颤。
  “别。”染袖挡住禹昊的进势,道,“禹昊,别让嫉妒左右你的心智,你这样做,这样做就能得到满足了吗?”
  “当然不能。”禹昊轻轻摩ca着她,沉沉道,“我知道染袖一定舍不得恨我,只要我能名正言顺地拥有你,总有一天你会接受我的,就像你对父王一样。”
  不得不说,禹昊将她看得颇透。她从来不是一个感情丰富的人,爱不够深,恨同样不浓。若禹昊准备周详,成功将她困在他身边,那么她或许还真会妥协。可惜,他过早地暴露了自己的**,她,不会输给这样的他。
  他既然想要自己的身体,那就给他吧!只是希望将来他不要后悔,敢算计她,就要做好接受回报的准备。
  染袖眼角流下泪珠,不知为什么,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憋闷感,是愧疚,还是悲伤?
  “啊……”
  禹昊进入密林深处,汹涌进攻。那激烈的索求仿佛冷却了许久的火山突然爆发,急切而炽热。
  染袖一咬牙,调整身体,主动迎合,尽量减缓节奏。她不能让禹昊知道她有身孕,也不能让孩子流掉。就让他再逞一回兽欲,但是,不会再有第三次!
  两具身体交缠翻滚,床边衣物凌乱,呻yin声与交、合声化作一片旖旎……


☆、66   首发

  “染袖;今晚陪朕。”乾王从后面圈住染袖,低头蹭了蹭她的脸颊。
  染袖心头一跳,拉开乾王的手,低声道:“奴婢今晚有些不方便。”
  “有何不方便的?”乾王将她的身子掰过来,勾起她的下颌;不满道;“最近国事繁忙;朕都没机会好好亲近你;好不容易有个空档;你还要拒绝朕。”
  染袖帮乾王理了理领子;温声道:“奴婢真的不方便,若是一时失仪,会被责究的。宫中可不比外面;奴婢不想被人背后非议。”
  “谁敢乱说,朕绝不轻饶。”
  乾王嘴上斥着,眼中却闪过失望之色,他原本以为染袖很可能怀孕了,如今看来,只是妄想。
  染袖笑了笑:“奴婢知道皇上心疼奴婢,您别生气,再过几日,再过几日奴婢就去服侍您行吗?”
  乾王哼哼几声,一把抱过她,惩罚似地吻下来,手也在她的臀部上捏了几下。染袖脑中浮现昨夜与禹昊颠鸾倒凤的情景,心下一慌,身体各处仿佛都在隐隐作痛。她忍住将乾王推开的**,厮磨良久,乾王终于还是不情不愿地放开了她。
  染袖暗自舒了口气。昨夜禹昊留在她身上的痕迹太过明显,她不得不想办法掩饰。心中莫名的有些烦躁,很想找个无人的地方发泄一番,至少不要再天天面对乾王和禹昊这对扰人心神的父子。
  最近几位太医似乎在为乾王研制新的药膳,染袖打算借观摩之由前往御膳房和御医院,一方面可以尽量减少与那对父子的交集,一方面还能顺便调理自己的身体。她摸了摸肚子,虽然还不能完全肯定怀孕,但是提早做点准备总是没错的。
  “染袖。”松韵的声音传来。
  正在院中整理药材的染袖抬头望去,笑问:“什么事?”
  “娘娘让我把这个给你。”松韵将一个礼盒递过来,道,“她让你马上带着礼盒去御医院的大榕树下等人。”
  染袖一脸疑惑地接过礼盒,问道:“等谁?”
  “我也不知道。”松韵摊手道,“娘娘只说你去了便知道了,这礼盒就是送给那人的,里面是一套玉器。”
  染袖暗自琢磨了一会,跟松韵打了声招呼便捧着礼盒朝御医院的方向走去。
  转到暗处,她偷偷打开礼盒看了看,确实是一套精致的玉器,盒子中也没有别的什么玄机。夏末涵特意让她去送东西不知道有何含义?虽然不认为她会对她不利,但是长久以来的谨慎还是让她猜测了良久。
  不多时,染袖走到大榕树下,静静地候着,附近除了路过的侍卫宫女,猜想中的人物并未出现。
  突然,她抬头看向某个方向,不远处正有一人珊珊而来。他一身藏蓝色劲装,腰间一根玄色束带,侧挂短刀,脚踏长靴,身姿飒爽挺拔,步履稳健。附近几名宫女见到他,无不退避三尺,更有低声惊呼的,盖因他脸上那块狰狞的灼伤痕迹。
  原来是他,离若。
  染袖终于知道夏末涵为何特地要她来送礼了。她眼中闪过一抹喜悦,微笑着看他走近,两人对视良久。
  “安公子。”染袖向他福了福。
  离若手指微动,表情略带激动,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这是娘娘托我送给你的。”染袖将手上的盒子递上前。
  “替我谢谢娘娘。”离若视线落在盒子上,话音刚落,两人又陷入沉默。
  染袖顾忌离若如今的身份。
  离若却是情怯。
  最终,还是离若开口,他低语一声:“染袖,我,回来了。”
  “是的,欢迎回来。”染袖展颜一笑。
  离若眼神转柔,这句“欢迎回来”仿佛春风一般吹走了他心底的寒冷,抚慰了他的伤痛,过去所经历的困苦艰辛,在这一刻都化作浮云,飘然远去。
  一缕发丝拂过脸颊,左脸上的疤痕隐隐发疼。离若偏过脸,想起自己如今狰狞的模样,他浑身僵硬,不敢再直视眼前的女子。
  染袖笑道:“家仇得报,如愿以偿。今后便是海阔天空,我真替你高兴。”
  “是的。”离若看向远方,幽幽道,“我没想到会如此顺利,染袖,多谢你。”他很清楚染袖帮了他多大的忙,要想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击垮屈家,仅凭他查到的东西是不够的。染袖提前两年为他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待他回来只需要收网即可。这份恩情,他不知该如何回报。
  “不用谢我。屈家多行不义,终有此下场,我不过是顺势而为。”
  离若抿了抿唇,道:“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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