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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劫-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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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像大海一样深沉;心,深沉如大海一般。
难道这就是他最终的结局最终的归宿吗?难道他就要这样地永远离开人世了吗?
他的心有如汹涌的大海,被那汹涌的波涛深深绞痛着。
突然,海滩那边传来了一阵诡异声响。侧耳细听,竟是两个老人的咳嗽。
岛上有人?
一股冰冷的海风猛然吹袭而过,不禁使他直打冷战,霎时间毛骨悚然,浑身颤抖,失声道:“谁——谁?是谁?”
那咳嗽声嘎然而止,连同他的喊声一并被淹没在了无尽的黑暗之中,一任海风掀起阵阵不祥的恐惧的预感。
正不知所措,那咳嗽声却在片刻的沉寂之后再次响起。
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在这幽深的夜色之中,慢慢渗透出了一种摄人魂魄的恐惧来……
他似乎被那种恐惧凝固了,呆呆木立,一动也不能动……突然一声尖叫,抓起石块猛投过去,转身飞快地逃回了石洞……
当明朗朗的阳光照亮世界,他忽然又生出了一种莫名的兴奋。上天既然将他送到此地,不可能会是毫无道理的,那无疑将是他命中注定的两位世外高人。
段灵凤怀着难抑的兴奋之情开始了寻找。只不知两位前辈高人是早居岛上还是昨夜方上岸来。
寂寥的小岛,突然就被一种神秘的令段灵凤兴奋不已的空气笼罩。原本再不起眼的一个角落都似乎被赋予了某种特别的意义。那一个个隐秘的角落,更是一次次地使得段灵凤忍不住的怦然心跳
谁料,将个小岛寻过几遍,非但毫无他人的踪迹,似乎竟连时光的足迹也从未曾移动过。
难道两位前辈高人仅仅只不过是路过?难道那只不过是一种幻觉?他止不住地如是想。
他是如此地怀念那未曾听得明白真切的咳嗽声。
可当那奇异的幻觉般的咳嗽声再次打破这幽深的夜色时,他立时又被那种莫名的恐惧如冷风般刮入心底撒腿就逃回了洞中,几经挣扎也终是未敢再跨出半步。
太阳升起后的小岛依然如故,只任阵阵海浪悔恨般鞭打着他的身心。那不是幻觉,那真的是咳嗽声,是人的咳嗽声,是两个老人的咳嗽声。
尽管似已做足了所有准备,早在翘首以盼,可当那确也不无恐惧的仍不尽幻觉的咳嗽声终于再次响起时,他仍是又不由自主地浑身打颤。
但他已是绝不能再往后退了。他已经再没有退路了。
他蹑手蹑脚地循声前去……突然,脚下一凉,那种恐惧风一般直刮入心脏……他失声惊叫,触电般跳将回来,而那咳嗽声也嘎然而止。
举步进洞之即,突然浑身僵住,用力甩了自己两记耳光,狠定了心转回,直迎上去。
什么也没有。那声音似乎来自大海,又回去了大海。
他在沙滩上得到了两条鱼,沮丧而归。
他竟连恐惧也终没得到。
睡梦之中,猛然又被惊醒。竟又是那奇异的咳嗽之声。正想开骂,那声音竟然是已到洞中。环顾四周,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霎时间毛骨悚然浑身骨嘟嘟地直冷到了脚后跟——西杨山庄后山洞中那怪物可怕的身影似乎已追至此地——若不是那屈死困死岛上的冤鬼野鬼,又何来这种声音?
正去逃无路,倏忽又发觉另有异样。
当一切了然,他不禁哑然,继而是锥心之痛,最终欲哭无泪。
仿佛一个玩笑,更似一种嘲弄,那如此折磨他的“咳嗽”之声,竟然是发自海边捡回的两条鱼。
那鱼全身无鳞,体前半部份扁平、尾部细,大头,宽口,也算不得什么稀奇。
不待他细细品味,次日一早,那鱼便死了。
死去的,绝不仅仅是两条鱼而已。
他久久地木然地看着那两条死鱼,慢慢地竟又陷入了一种奇异的幻觉……
然而,他自己不也早经死去了吗?
既然是已经死去的东西,那就只有一条路可行——重生!
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天下武学,也并非生而有之,一切还不都是人所创造的吗?既然已先有人能为之,那他又为何不能为之呢?
恰如从右手换作了左手,既然这世界如此排斥自己,那自己又为何还非得要去苦苦相随呢?他抛开了那禁锢的传统思维,不再按部就班,只随心尽性,逆行奇施,潜心钻修。
凭着对武学的粗浅认识和桀骜不驯的本性,凭着聪明的才智大胆的思维以及坚韧的信念,春去冬来,日出日落,云飞鸟惊,风过浪碎……历时整整七年的刻苦钻习,他终于悟出了一套自我的武功心法,破关通脉,心气合一,出手自如,随心所施。
再经一年苦练,他又得一身好轻功。
他现在最渴望的便是能有一柄剑,而且他也知道自己很快就可拥有一柄真正的剑了。
早在落岛的第二年,某天不经意间发现石板上几条乌黑硬物,当时也未曾在意,其后方才发现那竟是因长期火烧而流自石壁。念头闪动,直令他惊喜若狂,当即动手在石板上造出剑槽,加火催铸。
他追忆往事,静观飞禽走兽,细听风吹草动,体会海潮浪涛,思量月缺花落,反复揣摩,刻苦钻习,终于创出了一套凌厉的自己的剑法。
剑已铸成,只是通体乌黑,粗拙丑陋。
凭得他此时功力,花十天功夫也才将那剑柄修整得不再刺手扎肉,而磨了十日也未见其锋利之感,就更别谈何美观了。
但见漆黑剑身倒也还隐有花纹,细看之竟极似幅花好月圆之图,一想玉蜻蜓花明那“蜻蜓”宝剑,遂不无兴奋地自命“花好月圆剑”。
一声长啸,剑划长空,石破天惊,气势凌人。
突然,一声轻响,有如一根针坠落地上,细微而清晰,竟然已是剑尖断秃。紧接着又是一阵沙漏花落之声,细看之,只如那落花片片,月残光黯。显然是铸时未能密封,杂物所致。
海风呼啸,林动木惊,吹不动他呆木神情。
人残了,剑缺了,这便是凤凰的涅槃。
仿佛一个无声的嘲笑,更如一根棒子实实在在砸在了头上。段灵凤久久地看着自己的“花好月圆剑”不能自拨。
一轮圆月升上天际,她似乎只专为来告诉段灵凤,他在这与风为语邀影作伴的与世隔绝的孤岛已长达十年,凤凰已经涅槃,是该回去的时候了。
每年此刻,皆是他最为悲痛之时。这正是他的生日。忆及当年生日情景,每每以泪洗面。母亲留下的玉箫早已失落于上岛之前,唯有她那曲“圆月曲”还时刻萦绕心间,令人好不伤感,每每直叫人泪水婆娑、黯然心碎。
段灵凤也曾不止多次地幻想过有朝一日来了一条船将他带回去,可这幻想也正如渴望有师指导武艺一般,整整十年过去了,他无数次地眺望大海,终是未曾见到过一片真正的帆。
上天不辞苦心经营将他送到了此地,可若想要离开,还得完全依靠自己。
好在对于此刻手中有剑的他来说,造一条船已不再是多大的难事,再者他到底也还是海边长大的。
当他终于将自己辛苦制造的船推下水,忍不住回望小岛时,不禁生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这整整十年孤身一人的小岛,这让他重生的小岛,若说是毫无留恋,那显然也是骗人的;可是,一种解脱的*一种冲动的回归一种凤凰涅槃的迫不及待非明又真实地满满地灌进了他那蠢蠢欲动的心头强有力地催促着他。
他迎着朝阳,头也不回地划出了第一浆。
鸟飞鱼跃,是离别的相送还是久待的迎接?无论如何,它促使着段灵凤奋力向前。
茫茫大海,是无限的希望还是无边的绝望?落日显然并不仅仅只是个善意的谎言或沉默的忠告。
三天如三年般过去了,段灵凤的眼前仍只是水和天,空空地苍白地将他天衣无缝地围住。——不,其实并不是水和天包围住了他,而是他陷入了水和天之中。
他没有了前进的方向,没有了划桨的力气。
随风逐浪,无边的世界仿佛已经死亡,那偶尔高高飞过的鸟儿,就是那一个个奔向消逝的亡魂,一次次证明着他和水与天之间的那种奇异的无声的甚至是默契的默许。
苍白的大海,不觉已以一种无可言喻的淹没的可怕姿态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从小就在海边长大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大海的危险,是不可估量的恐惧;而此时的他也比任何人都清楚,这里的大海与家乡的洱海,简直就是毫无可比之处的。
又是三天,大海没有翻脸,却又令他感受着从未有过的可怕的茫然。食物已尽,他唯有捉生鱼充饥。他开始害怕自己再走不出大海,害怕自己将被永远困留大海,这无边无际无法超度的大海……那是一种比被吞没还要远远可怕得多的无言的恐惧。
突然,绝望之中闪出了一个黑点。那黑点渐渐变大慢慢变白,仿佛黑夜之中的第一颗星星,终于化为了一道光化为了一片白色化为了一片帆。
那真的是一片帆。
希望的白帆。
不,那不是帆,那是凤凰涅槃的翅膀。
作者题外话:凤凰涅槃! 电子书 分享网站
12、残剑如风噬血狂
突然,一种奇怪的可怕的声音紧随那一片希望的白帆从水面之上冲了过来。
那绝不是凤凰涅槃的声音。
那声音横冲直闯,越来越快越来越近……不,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希望的白帆,那是一只白色巨兽,它乘风破浪,仿佛一条凶猛的大白鲨,昂着首,箭一般向着段灵凤肆无忌惮地直冲了过来……
是一艘速度惊人的快船。
飞快的速度卷起一股飓风,倏忽已近眼前。船头上是因自己的超凡速度而狂呼不止的一群亡命之徒……
段灵凤不及思索,忙飞身而起……
那快船闪电一般直劈过来,一下子就将段灵凤的船撞得泡沫般四溅飞散。
船上为首的一名白衣公子哥在众爪牙的簇拥下狂笑不止。
但是,突然,首先是那白衣公子,紧接着众人的狂笑也慢慢凝结,唯剩下一片无声的惊讶,——那片泡沫散去,赫然出现在他们眼前的,竟是一个人。
一个从天而降的怪人。
段灵凤双眼盯着众人 ,目光之中满是无法抑制的怒火,而这种愤怒却又因一种莫名的紧张和陌生而显出了几分奇怪的怯意来。
看着七拼八凑的兽皮遮身,长发散乱满脸胡子邋遢的段灵凤,那白衣公子突然又抑制不住地哈哈大笑开来。
“公,公子,你,你又笑……笑什么?”
那公子好不容易才抑制住大笑,道:“看本公子这船买的,值啊!此行不虚,此行不虚,此行不虚啊!刚刚才捉得个美人儿,这不又来了个野人……”
“野人?”
“对对对,是个野人!是个野人!”
“公子果真是好眼力啊!看,看,快看,还真是个野人呢!”
“果真是个野人啊!”
“妙呀,妙呀,大海上也跑出个野人来了!”
“还不是公子的福气!这船买的值啊,公子!”
“我早说嘛,老爷骂的就是不对!这船是非公子爷莫属!除了咱们公子爷,谁还配得上!”
“海里的野人?……”
“对呀,还别说,这真他妈的特别啊!”
“大海,野人……”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说人话有没有用处!”
众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打量着段灵凤,仿佛他是一只特别的狗。
“废话!把他捉回去,今后公子爷出门就别牵狗了,就牵这野人出去溜达,我看那帮小子还敢有谁不服气的!”
“这主意真是妙啊!公子爷!”
“哈哈哈,对对对,不错,不错,他们养狗,本公子到养个野人给他们看看!”
“而且还是个大海里的野人!”
“老三,你先去看看他会不会说人话!”
一名大汉不可一世地走上前,傲慢不逊地对段灵凤道:“喂,我说……”
他没有说下去。他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眼前已闪过了一道乌光。他只是瞪圆了一双不可思议的眼睛。他还想张口,可是刚一动,却先听见了自己身体的一声裂响,慢慢感觉一种撕心裂肺的痛莫名其妙地由体内扩散,突然血喷体裂,“哗啦”一声,好端端的一个人立时就被撕裂为了两半。
“喂,老三,你搞……”
“啊!……”
众人都被这一幕吓傻了,一个个张大了嘴巴,一时间根本就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这,这……”
“老,老三……”
段灵凤原地不动,只是握着残月落花剑的手禁不住开始颤抖,呼吸也不由得加剧。他止不住地有些恐惧,但并不是因为有个活生生的人被自己一剑劈为了两半,而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剑竟有如此之快如此之利。
“少……少爷……是……是,这小子……他,他……他会……会,魔……魔……魔法……”
“不……不会是,海……海鬼吧?”
“管他奶奶的海鬼海龟,看老子如何拿了他给少爷回家当狗养去……”一名大汉伸开大手就向段灵凤抓来。
眼见大汉即将把段灵凤一把抓住,突然乌光闪动,血水横飞,大汉那一条好端端的胳膊“噗通”一声就飞入了大海。
瞬间麻木之后,才听见大汉撕心裂肺的痛喊声。那大汉抱着断臂,如没头的苍蝇一阵乱撞,一头扎入了大海去。
这一次,众人都看清了段灵凤手中那一段黑乎乎的丑东西。
“好小子,发狠了不是!看你大爷的……”两名大汉,同时抢了上去。
段灵凤仍旧未动。但闻两声惨叫,乌光过处尽见血光,两名大汉还未能拔出兵器,早已身首异处,变成四块,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看着彼此的血汇流一处。
所有的人都被吓住了。甚至包括段灵凤自己在内。那些原本凶神恶煞的亡命之徒,一个个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他们简直就不敢相信天下竟有如此可怕的剑如此可怕的人。一时间,天地间唯剩下了残月落花剑上的血滴落甲板的清脆的声音。
“鬼,魔鬼,海鬼——鬼呀!”
突然,不知是谁一声喊,呼啦一下子,十多个人没头地四下逃蹿。
残剑噬血,饮活了段灵凤心底那长久的压抑,众人一乱,正好引发了他那蠢蠢欲动的魔性。
黑风滚动,血雨横飞,惨叫不绝。段灵凤已然是一个着魔的杀人狂,越杀越疯狂,一剑更比一剑快,一剑一个,生生将四散奔逃的一十七人活活劈成了三十四块。
残尸挤满了甲板,内脏横流,一股股汇集而成的血水哗哗流入大海。
那名一直未敢动作的白衣公子,仿佛一个木偶,不敢相信地看着那从段灵凤的残剑之上一滴一滴打落甲板的血。
“你……”
白衣公子一开口,乌光就动,不及一声惨叫,好端端一个人已成两半,却还睁着大大的不敢相信的眼睛。
段灵凤身子一歪,忙拄剑跪倒,不住干呕,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好一会,他才喘顺些气,慢慢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那满甲板的残尸内脏和那汇流入海的血水……
突然,船舱里传出一阵女子的叫骂声:“快放我出去……我哥哥……把你们全都杀光……”
段灵凤提剑走入船舱,只见一名女子被捆绑在内。
女子猛见了浑身是血的段灵凤也不由得吓了一跳,但将段灵凤快速打量一番,又开口问道:“你,你是谁?我哥哥呢?他……是他让你来的?你把那群混蛋都杀了?我怎么没见过你?……”言语之间并不太客气。
段灵凤乍一见女子还没什么,细看之下,不由自主地就慌了神,一时欲罢不能地呆呆地看着那名女子,仿佛看到什么从未见过或是记忆依稀的久违的奇怪的事物,自己也说不清究竟是惊是喜还是悲。
女子被他看得很是不舒服,便很是不客气地道:“你到底是谁?”
“我,我……”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突然袭上心头,一下子使得段灵凤心跳加速,面红刺耳,不知所措,更加说不出话来。
女孩不高兴地道:“快放开我呀!”
段灵凤一愣,忙挥剑割断绑住女孩的绳子。
女孩脱身而起,也不多看段灵凤一眼,径自出舱走上甲板,踢了两脚残尸断体,骂道:“该死的家伙……”正欲喊叫未曾紧跟而出的段灵凤,忽然念头一动,又返回舱去。对迎面而出的段灵凤她正眼不看,弄得张口欲言的段灵凤好不尴尬。
段灵凤回到甲板,猛然就被眼前的一幕吓住了。他忍不住连退两步,差点跌倒,几乎就将手中的残月落花剑丢脱。他真不敢相信,眼前这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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