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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入白蛇-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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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箱内昏暗无光,我怕的瑟瑟发抖,不知道自己被放在了什么地方。只觉得木箱很是颠簸,晃得我胃里翻江倒海。

    又怕又惧,偏偏又被捆缚的动弹不得,无声的哭了许久,我终于沉沉睡去。

    等我醒来,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木箱内,而是被关在一个圆拱的铁笼子里。

    铁笼悬空而垂,晃晃悠悠,似乎随时都可能坠落下去。

    我颤抖着站起身,这才惊惧的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宽大的房间里,周遭满布着相同的铁笼,里面装满了同我差不多大的男童。

    那些男童们不哭不喊,眼神呆滞,见我看他们,竟然嘻嘻的笑出声,神情很是诡异。

    我拍着铁笼问道,这是哪里?快放我出去,我要回家!

    可是,那些男童并没有回应我,反而齐刷刷的哄堂大笑。

    有个离我最近的告诉我,他说进了这里就永远不要去想回家的事了。就算死,也得死在这里。

    我难以接受他说的,拍着铁笼拼尽力气嘶吼,放我出去,我要回家!

    很快,紧扣的房门被推开,走进来位凶神恶煞的壮汉。

    壮汉手里拎着鞭子,二话不说就当头朝我抽来。

    我躲闪不及,手指被抽中,皮肉瞬间被啃掉一块,火辣辣的疼。

    壮汉骂骂咧咧,说遭瘟的猴崽子乱吼瞎嚷,平白扰了他的清梦。

    怕再挨打,我只好捂着流血的手指低声啜泣,再不敢高声言语。

    壮汉反手又是一鞭,直言若再听到吵闹,就持刀剜去我的舌根。

    年幼的我当即被吓得连哭都不敢,戚戚哀哀在笼子里被吊了半天,后来才知道壮汉当时的话竟然是真的。

    日暮时分,昏黄的房间内进来两个人,冷血的眼神随意在屋内打量了番,放下了三个笼子。

    我和那个曾与我搭话的男童均在其中,被从笼内硬拽出来,惶恐不安的缩着肩膀,不知道接下来将要面临的是什么。

    那两人手指黝黑,捏着我们三个的下巴随意看了下,指着我和那男童说,这两个相貌好的可以留着,那个拿去做药好了。

    说完,就将我们分开带了出去。

    外面荒凉空旷,青石铺就的路缝上俱是没见过的野草,正坚韧不拔的长着

    我和那名男童被带到另一个房间,房间很香很华丽,地上铺满了厚实的绒布。旁边立着数十道屏风,上面画着些奇怪的赤身小人,似乎在打架。

    我吓得又想高声哭泣,被那名男童死死捂住了嘴。

    他悄声告诉我,要想活下去,就乖乖听话,不吵不闹。

    否则,外面那些长势异常茂盛的荒草地,将是我最后的归宿。

    我还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屏风后就走出一个人。

    那人相貌生的十分好看,红唇如焰,肤白胜雪,透明的红纱下寸丝未着,正勾唇赤足朝我们走来。

    我呆呆愣楞地只顾看他,连哭泣都忘了。

    他略略弯腰,单手托起我的下巴,说,啧啧,倒生的好相貌,这般细皮嫩肉的,定然是谁家的公子哥儿吧,可惜喽。

    我见他生的貌美,赶忙出声哀求,姐姐,求你放我走吧,我家爹爹有的是银子,让他赔你们就是。

    他咯咯的笑了,银子?我们要那些死物作甚?我们要的,可是能赚银子的摇钱树呢。不过,你如此机灵叫我姐姐,我免不得要帮衬你几分。原本送来两个只能活一个的,而今姐姐帮你一把,免得你稍后吃苦落败,无端丢了性命。

    说完,他出手如电,单手掐住跟我一同进来的男童,将他丢了出去。

    看着被男童撞破的木门,我更是吓得说不出话来。

    求生的本能告诉我,一定要听话,这样说不定,还可以活下去。

    在生死面前,其他的东西又能算得了什么,不是么?

    我乖巧听话,很快学会了那位自称操琴姐姐的男人教我的一切,如何行走,如何坐卧,如何,侍奉人。

    一年过去,我很快就学会了屏风上绘着的动作。就连操琴姐姐都夸我领悟的快,是个好苗子。

    可是只有我知道,我之所以咬牙承受下去,只是因为心中那股强烈的渴望。

    我想回家,我要回家!

    我要让爹爹知晓,我并没有死!我还活在这个世上!

    假意逢迎,迎来送往,很快,我就有了自己的居所,而且还得了个雅号,弄萧。

    听说,这个雅号上次的主人,早已化为了枯骨一堆。

    来这里的,都是着华袍踩锦履的所谓雅士,他们在外风骨清奇,桀骜自恃。

    可是,只要进了我的房中,无一不展露禽兽的本来面目。

    曲意逢迎的日子一晃就是十年,我思亲之心愈发浓郁。每每午夜梦回,无不清泪纵横。

    操琴姐姐与我闲聊时曾无意间说过,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唯他马首是瞻的我深以为然,为了逃出这地狱般的牢笼,我将技艺练得愈发精湛,因为除了这具污残的身子,我别无它持。

    然后,我从一个头发都要掉光的老畜生手里,哄骗来无味无息的断魂香。

    服下仅有的解药,我将看守此间的人尽数喊来,言及练了支新舞,请他们来观赏。

    操琴姐姐坐在上手,其余众人环围四周,饶有兴趣的看着我,丝毫不知道,我将亲手送他们去真正的地狱。

    断魂香起,我闭着眼在场地间肆意跳跃、旋转。心里想的,仅有四字,不死不休。

    一曲舞毕,我微喘着环顾四周,满意地看着他们倒地挺尸,心中甚是欢喜。

    唯独操琴姐姐尚有半口活气,他说,他等这一天,等的太久了。

    那为何早不去死!?我发狂大吼。

    他说,你不明白,死了一了百了,活着却要艰难许多。

    后面的话,他再也没机会说出,就断了气。

    看着他凝固着笑容的脸,我心中只觉得恶心至极。

    将新捉来的孩童一一释放,又拜祭了下这些年被弃于路边的尸骸,我一把火烧了这所炼狱,连夜下了山。

    ,

第一百五十九章 犹豫豫举步维艰() 
山下天大地大,我却不知道,何处才是我的家。

    艰难下至山脚,连寻了几处人家,终于有人肯告诉我,此处乃是钱塘,距苏州尚有三百里。

    所幸不是太远,我退去身上金饰,换了匹老马,驰骋急奔,终于回到了我日思夜想的故乡。

    近乡心怯,多年以色侍人,我早已不晓得该如何挺起胸膛做回阳刚男儿。

    我怕,怕爹爹的老泪纵横,怕他因我的离去,而早生了的华发。

    可是,我终究还是没有安耐住自己的思念。这铭心刻骨的思念,这支撑我再艰难都咬牙要活下去的思念

    循着儿时的记忆,驱马行至我家门前,我惴惴然翻身而下,犹豫豫举步维艰。

    围墙还是当年那道围墙,老树还是当年那棵老树;只是,我却早已不再是当年的我了。

    进退两难间,我硬是在日头下站了三个时辰,也终究没敢迈出半步。

    直到站得眩晕,迎面走来两人,一男一女,一胖一瘦,谈笑生风,亲密无间。

    待看清两人的相貌,一股寒凉便从脚底直冲脑门。赤日炎炎的午后,跋涉而归的我如坠冰窖,面如死灰。

    只因那两人的相貌,早已刻在了我的心底,永生不敢忘记。

    一个是我爹爹,另一个,竟是当年将我拐走的妇人。

    他们说笑间行至我跟前,爹爹率先停下了脚步,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说,这位小哥看起来很是面善,我们是否在哪里见过?

    那位妇人也跟着点头,说道,甄员外说的半点不假,我也觉得这小哥有些面善呢。

    我施施然冲一笑,轻声唤了声爹爹。

    这声轻唤,吓得两人呆在当场,半天都没有动作。

    良久,我爹爹方开口说道,我家心儿确实幼时被拐,至今仍未寻回。虽说也有不少来冒认亲的,可却从来没人像你这般离谱。你看你浑身上下一股脂粉味,定然不是好人家的儿郎,还是快快离去吧。

    那妇人却眼神躲闪惶恐,拉着我爹爹便走,直说甄员外就是太过心善,才被这些无赖一再的讹诈,还是赶紧走的好。

    看着爹爹欲转身离去,我当街便撕下了自己的衣衫,露出阴柔的腰身,上面伤口纵横交错,皆是嗜好重口的客人留下的。

    在这些伤口之间,最醒目的,是腰窝间一块巴掌大的胎记。我说,爹爹,若是认不出心儿的面容,这块胎记,定然是不会错的吧?

    爹爹慌忙转身,细细将我打量个仔细,眼中老泪纵横,将我拥在怀中,连呼上苍庇佑,这些年的善事总算没有白做。

    而那妇人则吓得浑身打颤,竟是连逃跑都不能,只惊惧的看着我,希望我早忘了当年的事。

    我被爹爹拥在怀里,眼泪仿若不要钱似得往下掉。哽咽间,我细细说了当年被拐的经过,以及,这些年是如何熬过来的。

    我本以为,爹爹定然要将那妇人送官法办,最不济也得将她先打个半死方能解心头之恨。

    怎料,爹爹听了我一番经历,竟然一把将我推开,毫不犹豫的给了我一个耳光。

    他说,大丈夫立于天地间,当不畏强权,不屈辱偷生。而我竟然贱格至此,连做人的底线都全然尽抛,实在是丢尽了贾家的脸。

    捂着滚烫的脸颊,我多年的执念一点点碎成靡沫。

    原来,我所谓的坚持活下去的理由,竟是如此的不堪。

    而那恶妇人见爹爹如此行事,顿时一扫初时的担忧畏惧,洋洋得意地说,贾员外,啧啧啧,这就是你生的好儿子呢,这般下流卑贱,呵呵,当真给你争脸呢!

    爹爹浑身都在颤抖,不知是被我气得,还是觉得我丢光了他的脸,转身拂袖而去,将我关在了门外。

    世间最残忍的事情是什么?

    是你以为你做对了,而且一直咬牙坚持下去,别人却狠狠给了你一个耳光,告诉你你做的一切都是笑话。

    我知道自己已经伤透了爹爹的心,当我甫一出生,他便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望子成龙。

    而我,却成了供人取乐的玩物,是被踩进泥地的怪物。

    我想,此时爹爹心中的伤痛,定然比我还要大吧?

    撩起换来的粗袍,我跪地对着门口磕了三下头,感念爹娘养我育我,而我却再不能侍奉双亲膝下。从此天涯珍重,各不相见。

    叩完起身,那妇人竟然还没走,眼里的光再次令我生畏,想起儿时遭遇,我加快脚步匆匆逃离了她的视线。

    长街上熙攘鼎沸,欢笑嬉闹’唯有我形影孤单,人憎鬼厌。

    漫无目的的一路郁郁而行,我竟来到了太湖边上。

    看着碧澄清澈的湖水,我想,既然无处容身,便就此没入湖中也罢。

    或许,还可洗净我身上的污浊,不至于无言见地下祖宗。

    为了不吓到行人,我刻意往偏僻的地方走,寻了处无人的僻静地儿,纵身就要跃入湖中。

    就在这时,有人竟将我拦腰抱住,硬把我从湖边摔到了宽阔的荒地上。

    我被摔得七荤八素,定神去看,却看到了多年的梦魇。

    原来,将我从湖边抱回来的,竟是身如屠夫般虎背熊腰的恶丑妇人。

    那妇人单手持刀,一步步朝我走来。

    她说,没想到当年拿来换钱买花戴的娃娃竟然还能活着回来。

    她说,没想到活着回来的娃娃竟然出落成眉清目秀的少年。

    她说,既然这些年你都是以色侍人,定然是个中好手。既然要死,为何不死前做些好事,喂饱她干渴的旱田呢?

    说着,她便步步逼近,手中的刀子搁在我的脖颈,单手去解我的衣衫。

    她嘴里口水直滴,说还是年轻人才有乐趣,比勾搭这么久都没到手的古板员外强多了。

    她的脸丑陋不堪,狞笑恐怖如斯,口气熏臭难闻;顿时,所有的悲愤与压抑都归拢到一起,炸药般在我心中爆裂。

    如不是她,我怎可能会有数十年生不如死的低贱遭遇!

    若不是她,怜我爱我如明珠的爹爹怎可能将我拒之门外!

    若不是她,偌大的天下,我又怎可能没有片瓦容身之地!

    我眼前的压根就不是人,她是丑陋不堪的妖怪,是噬血食肉的魔鬼!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六十章 天理昭昭好报应() 
所有的委屈和不堪通通化为怒火,我翻身而起,夺过她手中长刀,狠狠朝她心口戳去。

    那一刻,我化身恶魔,全无理智,势不可挡。

    直到爹爹的一声轻唤,才将我从杀戮中唤回。

    看着被我刺的周身鲜血淋漓,已然出气无多的妇人,我仓惶丢下手中的长刀。

    那把原本应是用来切豆腐的刀,此时早就沾满了黏稠的鲜血。

    爹爹看了我一眼,怜悯中带着些许嫌恶。他催我快些离开此地,再也不要回来。

    我闻言愈发心灰意冷,羞愧的无地自容,匆匆掩面而去。

    走得远了,我突然想到,若是就这样连累了爹爹,岂不是更枉为人,便原路寻了过来。

    老远就看着此处围了许多人,心知出了事。

    我早已生无可恋,这狼藉的名声,更是不能让爹爹代为受过。

    大人,人是我杀的,跟我爹爹并无关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俊后生洋洋洒洒说了半天,似乎要把自己一生的故事都要给讲完似得。

    说完,他便孤傲的挺身而立,似乎终于找回了自己久违的阳刚之气。

    围观的人群始终静默不语,不知道是被甄心讲的被拐的遭遇给吓到了,还是被死去的豆腐娘子的真实面目给吓到了。

    李默听了那么久的故事,心中更是感慨万千。拐卖妇孺历朝历代都屡禁不绝,可是那些被拐去的人的遭遇,谁又能尽然皆知。

    这个死去的妇人心肠如此恶毒,竟然随随便就拐了旁人家的幼童卖去换花戴。如今横尸惨死,只能说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叹只叹幼年被拐卖的甄心,他凭着顽强的意志力硬是活了下来,隐忍到羽翼丰满时将恶人逐一斩杀,也算稍稍出了口气。

    只是,等着他归家的不是亲人的喜极而泣,反而是怒极掴来的巴掌,如何不令人遍体生寒。

    陈伦也沉默了许久,甄心的悲剧确实令人扼腕,可不能因为他是昔日的受害者,如今便能法外容情。

    轻叹一声,他朝身旁的衙役挥挥手,“将他锁起来吧,纵然死去的是恶贯满盈的恶徒,杀人还是要偿命的。”

    衙役应声朝甄心走去,甄心却步步后挪,朝太湖边退去。

    他眼神坚决,毫无神采,“甄心此生苦短难捱,只愿死在这碧波清流中,洗去一身脏污,才有面目去见九泉之下的先祖。”

    说完,他就猛然转身,发力狂奔至湖边,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甄心的动作快速决绝,似乎早就想好了要这样似得。等大家回过神,他的身影早已被湖水淹没,湖面上仅余阵阵被带起的涟漪圈圈。

    众人哗然,大声的议论着这桩案子的可悲。甄员外也跟着跑到了湖边,看着涟漪阵阵的湖面,止不住老泪纵横。

    他行善积德这么些年,唯一盼的,就是儿子能毫发无伤的回来。

    而今儿子终于平安归来了,他却亲手将他给关在了门外。

    如果不是他这般冷血,儿子又怎会被豆腐娘子这个恶婆娘胁迫?又怎会愤儿出手杀了她!

    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守旧古板的思想做的怪。

    如今再说什么,已经枉然无用,他甄家的香火,就这么断了。

    李默并着李半金站在甄员外身后,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句,“老爹,若遇上这番遭遇的是我,你又该如何处理?”

    李半金眼神恍惚了下,“只要你回来就好,哪怕回来的不全然是你,只是你的一半,那也是极好的。”

    李默听了这话,心中很是惊悚,老爹是正统阴阳家传人,不说捉鬼驱妖能有多厉害,起码这些门道他是懂得不少。

    难道,他竟然早就看出来自己的儿子灵魂被掉了包?

    想到这,李默后背顿时起了一身冷汗,没什么底气地问,“老爹,什么叫只回来一半?”

    李半金眼神重复神彩,恢复了平时嘻嘻哈哈的模样,“跟你说笑的,竟然还当真了,傻不傻啊你。”

    李默这才算放下心来,也是,毕竟灵魂被换掉这种事,估计说出来这里的人也是不会信的。

    他们父子俩在这里瞎聊了一通,那边陈伦早已将善后工作给全部处理好了。

    那死去的豆腐娘子寡居多年,家中无子无亲,现在横尸湖边,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陈伦只好吩咐了衙差买口薄棺将她葬在乱坟岗上,谁知那些衙役嫌她为人太恶,竟是连薄棺都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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