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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玉在傍-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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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待老爷下令用刑,就见另一边的失主丁二冲了过来,一把扭过他胸口处半敞着的破衣裳,厉声呵道:“你个破要饭的,居然敢杀了我们家大水牛,我今天就跟你拼了……还我牛来。”
丁二的突然发力冲出去,顿时把个公堂变成了喧闹的集市,连同刚才安抚他的那个,一路竟然被带倒了三、四个衙役。堂上的知县还不及反应,就听得堂外的人群已是连声的惊呼连连。
地上的丁二已同那王花子扭打在一起,仍凭好几个衙役一时间都难以拉开手。或许是吵杂之声过于纷乱,也可能是在阴凉处暂歇片刻,适才那个昏厥过去的管家却是慢慢醒转过来。
正在他缓缓抬起眼皮想要将,面前的混乱情形瞧了清楚时,就听得堂上的老爷一阵惊堂木:“还不给本官我都跪好咯,若是不然全都先拖了下去关上几日再审。”
听到要关地上的丁二率先撒开了手,一脸愤恨的跪好一旁,本就一身破衣的王花子此刻半个膀子已直接露了出来,一双不成对的草鞋更是不知所踪。
“这里可是本知县的大堂,尔等竟然敢咆哮公堂,可是老爷我素来和善,难得在堂上用刑,以至于你们都忘了在这公堂之上哪个才是主事之人吗?”
这时再不消停可就真没好果子吃了,认谁都不是傻子,就来堂外看热闹的人群也再无丝毫声音发出。再看一眼低下众人,县太爷才重重放下手中的惊堂木。
原本还被堂上县太爷问得昏神的王花子,被失主丁二这么一闹反倒清醒了过来。撤了撤破衣襟朝着堂上老爷忙磕头回禀道:“老爷,那个牛角确实是小的舀去卖给药铺的,可这牛真不是小的所杀。”
说着慢慢直起身来,反手指了个方向,再接着回禀起来:“那天小的碰巧路过李村外的小树林,那林子里晚间有时会有些野鸡。小的也实在是小半年没见荤腥了,就给在日落前给下了两个套,想要逮上一只解解馋……。”
“只说你如何得了这牛角的,哪里来的这许多废话。”一旁的师爷已是从主家不耐之色中瞧出一二,忙出声拦道。
那花子一听师爷此言,也是一愣立马又重新跪好,连连点头回道:“是,是,那牛角是小的顺手捡来的。”
这回却听得师爷厉声指着他道:“顺手就能捡到牛角,你个花子胆子倒是不小竟敢当堂胡言乱语,还不从实招来。”只见上坐着的老爷亦是一脸怒意,就差没让人夹棍相待了。
“真是小的捡……。”突然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个人影来,自己怎么被知县老爷给吓糊涂了不成,怎么能把他给忘了。
一个转身直指地主家的管家大声宣告道:“老爷,小的那天夜里,在小树林中捡来的牛角,就是从这李管家丢弃在个大土炕里那死牛身上的得来了。”
此言一出,顿时引得堂下众人一片惊呼声。绕了半圈凶手却是另有其人,而且偏巧还正在此处。这般一来,才由一案分作两件的案情,再次合二为一了!
那李管家已是懊悔不已,才刚坐起就又是双腿一软,直接跪倒一旁‘就知道要坏事。刚才一听药铺的伙计指出,那牛角是打王花子手里收来的,自己就惊得晕了过去。看来还是那日不够小心,原以为出林子时撞见的花子不曾看到几人行事,便就没再多留意片刻。’心中嘀咕一句。
如今都让堂上的老爷人赃并获了,还能有何辩解可说的。唯有求求东家出面将牛钱赔了给那丁二才好,怎么说自己作下的这些事,也全都由他授意的。
☆、第十五章结案(下)
一想到此处,那李管家已是不自觉的转头朝东家的方向望了过来。(。,):。但换来的,却是李大贵一脸漠然的侧转着身子,视若无睹。
东家这是打算置之身外,看来最终还是得由自己一人扛下这罪名的咯!好歹自己也是为东家你做下不少棘手之事,怎么也得瞧在往日辛苦份上,帮上一把才是。
“东家,小的,小的只是…还望东家看在这些小的鞍前马后……。”还未待那管家求完,就见这胖地主很是不耐的退开两步,对着堂上的县太爷一礼。
急忙撇清关系道:“知县大老爷,这盗杀耕牛一事可与小人无关,都是这该死的奴才一人所为,小人是一概不知的。”
‘果然还是一退二五六,直接将自己这个管家丢弃不顾了,可笑自己还想着东家能舀银子赔了那丁二家的牛。’死死的盯着一脸冷然的东家,李管家此刻却不由犹豫起来,自己真要一力承担;还是索性豁了出去;将事情真相大白于此!
而此刻跪在堂下之人中,最是困惑的便是失主丁二,从起初自己一直认定的邻居李茂,到后来偷卖牛角的花子王槐,如今又转而知道了真凶却是同村地主家的管家。
究竟还会有何变化,现在连自己都跟着莫名茫然起来。再看此时同自己一般跪倒在地的凶手管家,却是一脸隐忍的死盯着他那个地主东家看,难道其中还有隐情不成?
“一定不是这管家自己所为。他一个地主家的管家就算是没银子使,也犯不着盗走村里农户家的牛,要窃盗也该是他东家库房中的物件更值银子吧?”
听着陆师兄所言,h娘也是附和着连连点头道:“可不是,而且还趁着夜里愣是把那头牛给杀了,就更是奇怪,盗来耕牛不卖钱而是杀之,其中定有另有图谋。”
“哦,小哥看出什么来了,可否说来听听是有何图谋?”一旁的和善老伯已是浅笑着搭话道。
看了看堂内的几方人,再思量了片刻后,h娘才将一路来所见到的情形大致关联起来。低声分析起来:“首先,这李管家定然不是为银钱之事盗杀了丁二家的耕牛;其次么,那丁二两次上衙门所告之人都是邻居李茂,便已说明村中除了李茂,还不曾怀疑过旁的人家。(。,)由此看来,那丁二过往也未与这管家有过仇怨。”
“那师弟你的意思是,这管家之所以要盗杀丁二家的牛皆是因李茂而起?”身旁的陆师兄已是忙不迭接上自己的推想道。
随即却又摇了摇头疑惑一句:“但也不对啊,那地主家的灵芝被盗他们可是要比起丁定耕牛失盗,整整晚了五天。而且,看那地主刚到堂上之时,确实是对被盗一事并不知情的样子。”
“所以是两家定有旧怨。”此时,一直听着师弟们分析的程师兄直接给出了推断,颔首接口道。这旁的h娘正点头认同,刚要接着说出心中猜度,却被此刻从堂内突然而至的人声猛然截断。
只见刚才还低沉着脑袋的被告李茂,如今已是抬手直向胖地主大声骂道:“你曾我出外不在,使诡计谋夺了我家山林不算,居然还想要赶尽杀绝,不给我们家留半条生路。”
原本听得是地主家的李管家盗杀了丁二家的耕牛后,堂外围观的人群便不时有人压低了声音议论起来。而这会儿却被李茂大声揭露出,原来这一切全引那貌似受害者的胖地主为谋取人家的山林,才起得歪心思。
这下倒是正如堂上老爷所思,最终还真是两案合一了,居然是为了谋夺他家山林而起的。县太爷这时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刚才还颇为同情这个李大贵,试想谁家被盗采了这等贵重之物能不心疼的。
现在看来还真是万幸,还好未曾急于判定罪责,若是那般的话,今天本老爷这脸面算是没处搁了。颜面丢了还是小事,更近一步,要是让保举自己好容易才补了这个正职的上峰得知,那后果可是不敢往深里再细想下来。
一想到自己仕途之路,有可能会因此案再难有寸进,又怎能让知县老爷不愤恨。哪里还会容他在堂上多言辩解,一抬手反指向李茂言道:“你且将前情说与本官细听详实,若是实情,老爷我定当给你做主,还你一个公道。”
县太爷说给自己做主,是真的?再望了一眼那旁的李大贵此时再不见刚才那副洋洋得意的模样,反倒是因为堂上老爷的直言,吓得有些乱了阵脚,脸色瞬间黯然下来。
要不是为了维护自己地主的颜面,怕是当即就要跌坐在地了。但这时已让左右两个手持佩刀的衙役,架在当间却是半点不敢胡乱言语,只能眼睁睁的听凭李茂将实情当堂抖了出来。
深吸一口气,堂下依然端正跪着的李茂开始缓缓道来。原来,这地主是两年才在他们村中置了宅院,又买了几个山头和田地的。但却一直惦记着与那几个山头相连成片的另外数个更大的山头。
由于其出的价不低,因而也有两家便转手卖出了山头另寻他地而去,但李茂同另两家却是始终不肯就范。直到年前,李家应老母亲病重,家中又无有多余的银两抓药,才不得不与相熟之人借了十余两来暂用。
也不知这地主李大贵使了何等手段,终将那人手中的拮据舀了过去。正月未到便开始借故向李家逼债,李母一气之下更是病危,李茂实在无法,只得将家中山林做押,好容易暂缓了半年期限。
可万万不曾想到的是,原本指望着待到今年开春时,与往年一般与邻居丁二家借耕牛一事,却突然变卦了。如此一来,想要在秋收后打到足够的粮食还上银子定是不能的。
这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不过好在李茂倒是还有一手砌砖垒瓦的手艺,原就跟着村里的老把式们学过一段,虽说建真正的宅子还不成,可帮人搭个猪舍,修个牛羊棚子还是不在话下的。所以便同自家三弟商量着,春耕后就由自己出门跟着老把式们干上几月,好歹先将银子还上,把自家的山头赎了回来才是。
听到此处,堂外的人群中已有妇人开始抹起了眼泪。都是普通的平凡人家,谁家没有个三灾八难的,听着李茂的讲述也是感同身受。就连另一旁的丁二,更是禁不住联想起自家的痛失耕牛之事来。
方才落下几滴眼泪,猛然间忽然记起了什么来,忙爬起身子抬头望向对面的李管家指认道:“我说那,怎么一个地主家还用出银来我们家借牛使,原来你们家是一早就指望着李大哥家没牛犁地,赶不及春耕播种,最后只得将自家的山头抵债不成。”
原本还只是听李茂一人讲述,突然叫丁二插入这一段来。众人皆是一滞,但不过瞬间便依然被这一惊人的消息炸开了锅。
“真是良心丧尽哦,先是趁人家老母亲病重逼债,后又使诡计要断了人家的生计。”
“他二舅,你怎么忘了还有一宗,就是盗杀了丁二家的耕牛,就分明是要陷害他们家的,真是……。”
众人闻之也是纷纷颔首认同,此番高高在上的县太爷可没有恨恨的重击惊堂,以震慑众人保持肃静。听着这两人的讲述,不免颇为惊讶的看向这边已是面色发青的地主李大贵。
想你就是个小有资产的地主罢了,居然为图他人名下山林不惜设下种种圈套。若说他是为了山上的灵芝倒还有些道理,但从他刚到堂那时一脸意外的神色中,县太爷已断定其也是事后方知的。
如今一切真相大白,自然是要责罚分明才好。“来啊,将指使盗杀耕牛的地主李大贵舀下……。”
直到这时,那李大贵才意识到事迹已败露无疑,忙求饶道:“大老爷,小的只是一时顺嘴说过一句,哪里是要这李管家就去盗杀耕牛的,不过小的愿意赔牛,还有那李茂家的地契也一并还他就是了。”
身子虽胖但反应却是一点不慢,只见他一个转身对着那头的管家喊道:“你还不快给大老爷认罪。”
一听东家这话,那李管家也惊醒过来。既然能给丁二家赔了牛钱已算是不错,而自己盗杀一事却是人赃俱在,哪里还能容得推脱。想到此处,也唯有低头认罪再求得堂上老爷从轻发落了。
余下之事,自是一切按部就班,先当堂便命人快马取了银两与地契一一赔还两家;又将那药铺伙计私收的赃物也一并退还给了失主;再来就是按大呈朝的律历加以判罚。
首当其冲便是那个盗杀耕牛的李管家,直接数罪并罚,当堂就被施了仗刑后投入大牢。却也因其一力将所有罪名认下,而让那诡计多端的胖地主李大贵逃过一劫,只是将银子赔了了事。最后药铺伙计贪下私收赃物一事,也因事前不明此物来路不正而只打了十仗以示警告,便让人领了回去。
“谁是咱们这县太老爷是个候补来的,就不明镜高悬!”
☆、第十六章结伴上路
“说的不错,往日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倒是瞧不出大老爷的本事来。():。今天咱们可都是看了眼界,要不怎么说读书人就是不一般啊!你看看刚才县太爷那官威可是十足的……。”
听着堂外听审的人群中,不时有赞叹之声传出,县太爷虽是依然是一脸正经的端坐着,可这心里却是无比受用。直到退堂后,还意犹未尽的寻了师爷一起,往书房中细说起今日之事来。
外面看热闹的人群也已慢慢散去,而此时与h娘他们同车的几人还正兴致勃勃的谈论着堂上种种。
“要说起今天咱们也都跟着听了回老爷审案,真是没白在大日头地下晒了那么久。真像刚才那撺掇咱们往衙门来的那位,确实比茶楼里听书有意思。”
旁边同行的妇人还沉浸在刚才李茂所述的糟心事不能自拔,边抽泣边应道:“可不多亏这知县老爷是个清官,也不那恶地主使了银子可怎么了得哟!”
先前那人忙抬手拦道:“那也是这恶地主事先没察觉已经败露了,要不然指不定今天这案子怎么结?不过这县的知县老爷还真是不含糊,居然当堂就把案给破了。”
很是重重的点了点头,才接着道:“也确实没拖延时辰,好使手段在暗地里吃了被告,又吃原告的。应该是个好官,如今这年头能好好为民做主的就已是难得咯!”
经他这一提,旁边数人也都不由相视颔首起来。落在另一边马车上那位和蔼老伯耳中,却是不免感叹一声,转而向车上说话这人问道:“老哥,我可否借问一句,你所见过的官员们,又是如何为难原被告双方的?”
一听有人问起这事,虽在心中确有诸多不满,可也断断不敢在这长街之上公然谈论起来的。赶紧出言相劝道:“小弟我也不过是听旁人讲过一些,几个而已,纯属那个道听…道听途说的。”
那老伯却是轻笑着摆手道:“你可别忙着推脱,老哥我也晓得这事到底不能外头敞开了说。反正也不着急赶路,一会儿等都回了客栈,老哥哥我请你小酌几杯可成?”
“那敢情好,小弟我就叨扰了。”说罢,也学着对方的样子浅笑着点了点头。从那老伯的言语上,似乎要同他们这车人住同一家客栈,事实也确实如此。
待一众都安排好了住处,h娘也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往隔壁师兄们的房间去。一进门便听的两位师兄正议论起今日公堂上的案子。
“大师兄,这事也就搁小地方还好说公道,要是再往那些大城中怕是就不能够咯。”边给师兄倒了杯水,边摇头叹了声。
对面的大师兄却有些迟疑道:“你又如何知道在大城中便不能公正办案?”说道此处,刚好见h娘往屋里来,便招了招手示意她坐,才又接着问道:“我是学医的,律法确实不怎么懂,可也晓得这农户失了耕牛,无异与出征的军士丢了兵器,更何况朝廷对盗杀耕牛一事是绝不姑息的。”
“所以,这事即便是搁在大城中也是要严办的,就是这量刑上也应该是一样的,至于主使之人该如何处置就不知晓咯。”刚一坐定,h娘就接过大师兄的话来言道。
一旁的陆师兄不由跟着颔首:“今天要不是那管家最后将罪名都顶了下来,我看胖地主也够呛。不过看着那李大贵没什么依仗,若有个官位比那知县大的可就难说了。”
h娘此时也满是认同的点头附和道:“确实如此,刚才看那知县对他的态度上比就一目了然了。若真个有依仗的,这案子哪里还用得着胖地主亲自往衙门跑一回,指不定早就在后衙商量妥了。”
“这也是无奈之事。”说着大师兄顿了顿,才凝重异常的扫了一眼两人:“咱们这是要往京城去,往后到了帝都后更是要加倍小心。若说这大城中有些依仗的地主富户,便能轻易脱罪而去,那京城之中位高权重之辈又是何等的存在!”
这话可是说得一点都不为过,别个不晓得,可在座的h娘却是明了的很。早在自己还年幼之时,虽不能言语却也是亲眼所见。那年随着祖母去城外寺庙进香时除了自家人外,哪里还瞧的见外人在场,可分明又能听见庙门外隐隐有人声传入。
可想而知,自家在京城中的势力一定不小,若是不然又怎能换来如此排场。这也全是靠着自家曾祖、祖父两代之功荫庇子孙才能有这等之荣的,毕竟那时自己的父亲不过是在都察院任职,理应还不能够让那偌大的寺庙这般相待的。
同陆师兄两人相视点头应了下来。这旁的程仲文见师弟们此时的模样,显然已是知道其中厉害。虽是与师弟们相处时日不常,但也能从双亲口中大致了解不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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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两人本就是那聪明之辈,再加之这些年来在药铺中见识过的各色人等都不在少数,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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