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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玉在傍-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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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思量半刻后,h娘不免惊讶的抬头看着此刻依然一脸平静的说话之人。居然能一语道破其中的不妥来,看来自己真是没有走眼,这个老伯定不是一般人。
先前看他一个普通打扮的半老头,就是比起身边的车把式来都并不突兀,就似个再平常不过的半老头而已。若不是身边那两位相对更为显眼的武者,怕是很难让h娘察觉出这一行人的另类之处来。
就在h娘才从刚才案情突变的震惊中,转而猜度起身边老伯的身份时,那大堂之上的县太爷已是让衙役快马赶往那失盗的地主家而去,看来这案子若要当堂审完已是不易咯。
足足半个时辰后,才见身着宽袍锦衣的富态中年男子,跟着衙役来到堂下见过县太老爷。“不知老爷唤小人来有何事?”一脸恭谦的朝堂上之人深深拜下。
“下站着可是李家村的地主李大贵?那下跪着的李茂你可是认得?再有,十日前你家后山之上可有灵芝被盗?”一路听着老爷审案下来的众人并无半点惊讶之情,反倒是此刻的地主李大贵,愣愣地侧回头去,不明就里看向自己身后二丈开外的管家。
迎向主人明显含怒的眼神,这头的管家不由的后背发凉。这是怎么话说得,颤抖着双手拭了拭额上冒出的汗珠,麻利地挤入后面的人群中打听消息而去。
记得临来衙门前,自己还曾跟引主仆两人前来的衙役问起缘由,那带头的衙役却只说是好事。如今看来却是未必,要知道主人后山上何时有这等名贵的药材,莫说是自己就是天天巡山的那几个家丁都没瞧见过一回。
要是真丢了可怎么得了,自己这个管家怕是也当到头了。往好里想也就是直接卷铺盖走人,要是往坏处打算怕是还得搭上这好几年的工钱。
想到此处,恨不得当堂就将那盗采灵芝的李茂打个半死。慢着,是那李茂盗走了主人家的灵芝,还是在后山……?
就在这头地主的管家打听前因之际,大堂内的李大贵略微思量了半刻后,回禀道:“回县太爷的话,小人便是李村的地主李大贵,但不认得下跪着的那人,要是说起小人家后山上确实曾有灵芝被贼人盗走了…嗯,不少。”
既然要说还是往多里报才合算,关键是就这‘不少’二字,就有文章可作。更有一点便是,莫说是有多少株了,就是原本究竟有没有灵芝,自己也是刚才从上面坐着的县太爷口中得知的。
所以绝对不能直接说实数,说多了可就露馅了,但说少了那明摆着吃亏的事,自己又怎么能甘心,所以还是含糊其辞才是最保险的。打定了主意也不再多话,微微挺直了身子微笑端立一旁,就等着老爷给自己做主,好舀回‘赃物’来。
听得地主的言语,旁人都不曾有何异动,唯独原本双拳垂地低沉着脑袋的被告,猛然半抬起头来,侧目怒视着对方。要不是此刻,一众人的心思不是都放在地主身上,还真没人能发现李茂的突然之举。
☆、第十三章听审案(下)
这是,显然那地主所言必定不实,虽然立在堂外的人群看不见,被告猛然抬头间的眼神,但却能在他那明显一怔的背影中看出些许不同寻常的意味来。(。,)。
“被告李茂认得那地主,看来还不是一般的认识!”h娘淡淡的低语道。
周遭不单是两位师兄,就是那位身份有些让人特别的老伯也同时望向过来。“哦,小哥可是瞧出什么异样之处了?”
h娘也不犹豫,点了点头便细细道来:“第一,那胖地主打进得大堂后,也不曾低头辨认过地上跪着的被告,就直接回县太爷不认得,就有些蹊跷;二来么,那可是他自家后山上的名贵药材,就算自己没功夫,也定会让心腹之人代为清点一番才对。”
看着众人纷纷颔首认同,接着又道:“就如普通人家或许不记得自家柴房还剩几捆柴,米缸还余几升米,但却一定是记得钱匣还存多少金。”
“师弟说得在理,这灵芝本就不是普通药材。即便是个财力丰厚的地主家,看顾起来也定会仔细的很,但只说了让人模棱两可的数来敷衍了事,却是奇怪!”旁边的陆师兄亦然点头接口道。
这一次不单是那老伯,就连几个无意听到师兄弟两个对话的围观路人,也不住的点头附和着。而此时,大堂上的知县也正同一旁的师爷耳语了起来。
“师爷怎么看,这案子要如何审下去?”
“老爷,既然丁二家盗牛案并不系那李茂所为,而李大贵也不曾将失盗一事报官。如此一来,这两个案子今日怕是都不能继续审下去。”说着已瞥了一眼那旁的胖地主,并暗示东家道:“若是李大贵想要尽早舀贼结案,必少不了……。”
余下的话自是不必往下,如今堂上之人虽是好容易才在年前候补了个知县的缺,但也不是那初入衙门的,对师爷的意思自然是心领神会。笃定的点了点头,才恢复了刚才的面容。
在此同时,堂下的利大贵也从管家处得知了事情的起因。忙不迭在管家的耳边小声交待了几句后,重新站了出来躬身一礼:“老爷,还望老爷能容小人二刻,好将诉状呈上。(。,)”
“嗯,本官见不得百姓受苦,想你家丢失财物也是着急,便通融一次,待二刻后重新开审李茂盗采李大贵家灵芝一案。”说着又看了看还一脸哀怨的丁二道:“既然原告证物不足,丁二家的盗牛一案暂且搁置,待寻来新证后再审便罢,原告你可有异议?”
哪里还有异议,本来还指望着自己这回舀来证物能就此讨回公道,可不曾想辛苦守了几日,反倒帮着地主家破了盗采案,可自家的耕牛又向哪个去要。
愤愤不平,但有无可奈何,还是老实爬了身子,对着堂上的县太爷规规矩矩行了礼,才往外面立在了人群中。现在要他立马返身回家,还颇为不甘心,眼看着就要打赢官司,偏又出了怎么个岔子,真是叫人郁闷至极。
围观的人群中也不免议论声渐起,今天算是没白来凑热闹,听了那么些年的书,也属这回的案子最是变化多。这头才刚有人来喊冤,那头又牵连出了新案件。
这两刻的时辰中,无论是堂内的知县、师爷,还堂外的围观之人都不忙碌的很。人中群中不乏有三两聚拢来议论案情的;也有为自己走眼看错了老实人而长叹不已的;就连蘀丁二叫屈的更是不在少数。
耕牛本就是农户家除了土地外,最大的财产,如今这盗牛的贼人又要往哪里去抓?既然被告已是自己供出自家买药之钱,是盗采了地主家后山的灵芝换来的,那自是再与这盗牛案无关了。
就在刚才知县宣布要再审地主家被盗一事后。h娘就注意到,一直伴在知县一旁的师爷转身退回了内堂中,便不知了去向。
说来这地主的管家还真是会办事的,时辰才刚过半就见他提着状子上了堂。瞬间,周遭便安静了下来,众人的目光重又关注起堂内的情形来。
读完了诉状,就见堂上的知县同师爷点头示意道:“被告你将盗来的灵芝卖与了哪家药铺?共得赃银多少?”
“回老爷话,就是镇上的同德堂,一共三十两银子,当时给我家娘抓药花去七两整。”待见那李茂还依然挺直了腰杆,朗声回禀道。
今日审案到是爽利的很,被告都不用自己发签牌用刑,便直接招认了。一抬手,命人将那收取贼赃的店家押来,缴获赃物,辨认就能结案了。
老爷我,今日真是运气旺阿!才刚让师爷去给李大贵暗示,这头堂下的被告又很是配合得认罪了,余下就等着缴来贼脏再让原告好好谢上自己一谢才是。这灵芝可是好东
西!
那同德堂倒还真离得不远,与衙门不过就隔着两天街。没小半会儿就见着一个满脸汗珠的老者领着中年伙计,前后跟着衙役快步进了堂内。
“小人是同德堂的掌柜吴胜才,这是专管收购药材的伙计吴四,不知老爷有什么要问的,小人一定如实回禀。”也不顾自己面门上还一直往外冒的汗珠子,便是躬身回禀道。
身后的中年伙计,定是被刚才前来铺子里带人取证的衙役给吓得不轻。哪里还觉得外面天气炎热,只是颤抖双手将身后装的满满的大包袱取下交与一旁的师爷:“这,这些都……都是近半月来;小的;小的收来的药材。”
难怪那么大个包袱,里面的药材还真是不少。在堂外那些围观的就见看到师爷一件往旁边的桌案上放,但对于h娘师兄弟三人而言,好些还未及处理过的药材却是熟悉的很。
“那是什么居然能这么大个,样子怎么像……?”还未待那人指认出是何物,就看刚才不甘心离去的丁二,几个大步便冲入堂内,倒把两旁的衙役们打了个措手不及。
忙不迭七手八脚的将激动异常的丁二控制住后,还不待被突然冲向自己的人影,惊得连连后退的师爷缓过神来。就听得叫三个衙役压在堂下的丁二高声道:“这是我家水牛头上的牛角!”
顿时,在场众人皆是齐刷刷的盯住了师爷手中之物。案情又一次的峰回路转了?就连一直认定决不是自己大哥盗牛的李三娃,都不由的瘫坐在地上,脸色瞬间惨白无比。
此刻,反倒是堂上诸事询问师爷的知县率先清醒过来,一拍惊堂木,指向丁二问道:“你又如何知道这牛角就是你家水牛所有?”
“老爷,这右边牛角的缺口就是撞断在村里的大槐树上,咱们村里知道这事的人可是不少,老爷您尽管找人问去。”心中却是异常感慨,当初被村里几个顽皮的孩子引了树上的蜜蜂,自家母牛一受惊挣脱了绳索就猛地撞了上去,将细长的牛角损了一截。
如今看来却不是什么坏事,这不直接叫自己一眼认出。再看地上跪着的李茂更是满眼的怒火,好你个李茂叫你不认罪,现在可是人赃并获了,看你还怎么赖得掉。
反而是被告李茂一脸的平静,还是依然挺直着身子,一语不发。但堂下有一人已是吓得险些哭了出来,突然跪到在地拼命的磕头道:“回老爷,这…这水牛角原是镇上的王花子舀来换银子的,就在十天前,就在…就在十天前。”说完就已是匍匐在地上不敢抬头。
一旁药铺掌柜的更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低叹道:“我说吴四,吴四啊,也都三十好几了,怎么还改不了这个贪小的毛病哦!这可是水牛角,他一个成天睡土地庙的花子上哪里能舀出这物件来?”
听到这里,莫说是堂上的知县老爷,就是外面一直跟着听审的人群也慢慢明白过来,感情这两桩案子的关键证物都同这药铺有关啊!这回县太爷更是暗暗欢喜,老爷我还真是吉星高照!
上旁个衙门问问去,看还有哪个能在同一日里就将两件失盗案件一并审出结果来的,也就本老爷我能成。看来离老爷我脱掉候补之名的日子不远咯。
心里一高兴,脸色的神色也跟着放松了下来,转而问向匍匐在地的伙计吴四道:“你说这牛角是花子买了给你的,那你好好认认旁边跪着的李茂又买了什么与你?”
颤抖着身子慢慢爬了起来,抹了把眼泪抬眼看了过去,仔细辩了片刻,才吸了吸鼻子重新匍匐在地回禀道:“回老爷,他那日送到铺子里的就是那包袱里的二支灵芝。小的见东西好,就起了贪念直接打发了他三十两银子,余下的银子都叫小的扣下了。”
看来,两件案子并无关联,如今只需拘舀了疑犯王花子到堂,便能两案一并都了结。地上的丁二已是愣在当场,自己一直认定的盗牛之人,原来还真是与此事半点关系全无,怎么会这样?
说到惊讶之色,在场之中更有一人已顾不得旁人的眼光,直接双眼一翻昏厥过去。引得四周一众人群,顿时惊呼声一片。
☆、第十四章结案(上)
此刻,倒地晕厥过去的本非旁人,却是一路紧跟着东家李大贵跑前忙后的那位管家。(,)。本来在这初夏的大日头底下,被晒晕过去也是有的,可偏巧在这个节骨眼上倒下,就不免让人疑惑起来。
是刚才急于为东家跑腿累过劲了;还是本来身子就弱不禁晒;亦或是有那不为人知的特别缘故才昏倒的?就不得而知了。稍稍停滞片刻的大堂外,重又恢复平静。
旁边已有那好心人,一起将这管家抬至一旁靠墙的庇荫处安置下来。堂内的胖地主李大贵,更是一脸鄙夷的瞟了眼正紧闭着双目,靠坐在外面墙根角上的管家。
不给东家我涨脸也就算了,这倒好才在日头下站了小半会就成这德性了。看东家我身宽体胖都没见流多少汗,你个管家倒敢先昏了。
就等着县太老爷将案子结了,好发还自家失盗的财物才是正经,其余旁事一概不理。那可是有‘不死药’之称的灵芝草!
没曾想今日实在是运气好,跟着来回衙门居然还能平白得了两支。正美滋滋的暗自盘算起,这两支灵芝能值多少银子,丝毫不介意多等上一等,毕竟跟白捡的钱无异。
虽然在起初听闻那李茂偷采了后山上的灵芝,不免怒不可遏,但再待自己转念一想,要是被他盗了去买,自己又哪里晓得那山上还能有这等的好东西。
想着更是心头发热,不自觉便使劲抬眼,朝师爷旁的包袱内偷眼望去。灵芝什么样的成色属上乘不懂,可单看那个头就自己心中更是笃定了三分。
就在胖地主打量那包袱之际,另一旁依然跪倒在地的李茂,此刻面上的神情却是越来越冷。若不是一直背向人群,还低沉着脑袋,熟识他的众人定会惊异非常。
平日在村里,但凡对人也不论亲疏都是木讷的憨厚模样,虽是寡言的很却惯是个好脾气的主,莫说是如现在这般目露凶恶之色,就是与人争执都不曾有过的。
若不是这旁的丁二,还未从刚才瞧见牛角的震惊中清醒过来。方才发现这一路来自己都错怪了李茂,好容易压下心中的愧疚,略带羞愧之色望向这边来。()
这是自己眼花了不成!虽是只一眼,而且那李茂还低着头,可先前一瞬,微微侧头盯着地主李大贵的眼色却是让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可是了不得,跟那要吃人的豺狼有的一比!
顿时一个心悸,要不是自己正跪着,铁定被吓得连退三步外。要是自家的灵芝被盗采了,失主一脸吃人的模样还差不多,可李茂他怎么会有用这恶狠狠眼色瞪着地主,不是颠倒了吗!
还未待丁二想出个所以然来,先前往拘舀疑犯王花子的衙役们已是押着人回转了。一身破衣烂衫,左右两脚上拖着对明显大小不一的旧草鞋。正值初夏时节,本就居无定所的花子,那身上散出来的气味更是让人唯恐避之不及。
就连一路押着往衙门赶的差人们也都深锁眉头,屏着气疾步快行,心中只一个念头,速速给堂上的老爷交了差才是上策。不提别的,单这熏死人的味就能让人三顿咽不下饭去。
好在h娘一行站在另一边,而那旁的人群都已自觉让出好大一圈来,谁都不敢靠的太近。就是无奈站在最前头的人,也都默契异常的掩住了口鼻,侧过身子站立着。
堂上的知县见此情景不免一顿,立马抬手指了个墙角道:“就押他那里跪着回话,莫要再往内进了。”
一听老爷发话,那几个衙役自是欢喜的很,不用往里面进可不刚好,也省得待会儿老爷审案大伙都跟着受罪不是。对视了一眼后,便忙不迭撩开了手,片刻不耽误就直接鱼贯而入,将那花子留在原处。
到底是看惯了旁人的嬉笑怒骂,那王花子也不在意,满不在乎的将刚才被公差们赶着跨入衙门时,掉在门槛外的那只偏大的草鞋捡拾回来,才按县太爷指定墙角跟旁跪了下。
素来都在街市上行乞也是时跪、时躺的,在这公堂之地跪着实属头一遭,不免好奇。让他如无事人般四处张望却是不敢,但压低头颅还是忍不住朝左右瞥上几眼。
‘咦,怎么瞧着眼熟的很,那不是……。’正待王花子认出那旁之人时,就听得堂上的知县老爷朗声问道:“下跪者可是王……。”后面半句却是不能出口,这可是大堂之上,总不能也如旁人那般直接喊一声王花子吧。
要说到底还是师爷反应奇快,索性几步过来接着问道:“这药铺的伙计吴四指认你便是十日前,在同德堂向他售卖牛角之人,还不快快报上名来回禀堂上老爷知晓。”
那花子哪里见过这等大场面,前面才听得师爷问话,刚要抬头看就被两旁衙役们一声堂威吓了正着。死死地将头颅往低处埋,抖着声回禀道:“小的王…王槐回大…大老爷话,是小的卖了给同德堂,就在日天前,那个吴四给了小的二两碎银子。”
“嘟,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窃盗耕牛而杀之,你可是知罪?”一听疑犯直言供认卖牛角一事,堂上的知县一拍惊堂木就是劈头盖脸厉声道:“那丁二家的耕牛今又何在?”
“何在……?”此刻已是被吓得魂不附体的王槐,面色惨白的只知重复着老爷的问话。
还未待老爷下令用刑,就见另一边的失主丁二冲了过来,一把扭过他胸口处半敞着的破衣裳,厉声呵道:“你个破要饭的,居然敢杀了我们家大水牛,我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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