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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鳳朝陽-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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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妃是中间的一个,前面依次有贤妃、贵妃,再上头是皇帝、皇后。

  下面的是几个人,岁暮,青镜,还有画梁和望梅,最边缘的一个是自己。

  画梁和望梅都有异心,只是不知道她们背后是谁。岁暮对她们那么提防,她们能做手脚的机会有限。潮生把她们朝一边挪挪。

  岁暮自己对安妃忠心耿耿,再说她看透了宫中的残酷与倾轧,一心想出宫,潮生把她挪开些,顺便把自己也挪开。

  现在面团中,除了主子们,只剩下青镜一个宫人了——

  但青镜现在已经不是宫人了,采珠见她时,她是李才人。

  而且,她现在应该是和贤妃住在一处。

  青镜是贤妃的人?

  可能动手脚的人,是青镜吗?

  潮生苦苦思索,如果换做她是贤妃,绝不会在自己刚去看望过安妃的时候让安妃出事吧?这不是明摆着往自己身上引火吗?

  不,贤妃和贵妃,都应该可以挪开。即使她们有那个心,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下手的。

  再挪开贤妃、贵妃和青镜。

  现在剩下的是皇帝、皇后、安妃自己。

  无论如何——不管哪个女人有了孩子,都是皇帝的亲骨肉,他有什么理由要伤害自己的孩子呢?

  挪走皇帝。

  剩下安妃和皇后。

  潮生本来毫不犹豫的抓起安妃那团面要放到一边——她忽然停住了。

  安妃在这件事情里是受害者,孩子没了,圣眷没了,唯一倚重的心腹宫人也没了。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她都很无辜,很值得同情。

  可是——可是岁暮为什么会死?

  主仆多年,从宫外到宫内,安妃怎么都应该信任她,保护她才对。

  岁暮为什么会死?

  原因可能有很多,其中重要的一点,是不是安妃放弃了她?

  岁暮是和自己一样蒙冤的吗?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

  潮生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乱,她好象猜到了一点什么,可是又在重重困惑中绕不出来。

  她觉得自己有一瞬间已经摸到真相的边了。

  只差那么一点点——

  “你在这儿发什么呆啊?”厨房里另一个人笑着问:“笼布都铺好了,你倒和面较上劲了。”

  不行,还是……还是想不出来。

  可是,有一个人,或许知道。

  四皇子。

  他喝醉的那晚说过的话,听起来没头没脑的象醉话、胡话,可是……

  也许他真的知道。

  第六十六章 过年

  可是平时要套四皇子的话,那简直是一桩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是四皇子一向持重,想等他喝醉……那可不容易。

  从潮生到东宫来,算着也一年半多了,总共只见四皇子喝多了那么一回,那还是二皇子硬灌的,四皇子自己平时可不饮酒。

  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等着下一次机会。

  结果机会来得比她想象中要快。

  年三十晚上四皇子从宫中回来时又喝得半醉,是宫中很有头脸的宦官苏公公给亲自送回来的。要说皇帝身边的宦官,第一当数来公公。潮生在烟霞宫时见过他,除了没有胡子,这人半点儿不象个宦官。苏公公年纪轻,看起来比四皇子也大不到哪儿去,春墨道了谢,递了个荷包过去,又请苏公公进屋吃茶。

  “不了,时候不早,还得回去照应着。”

  春墨也不多留,送苏公公出去的时候问:“我们殿下……怎么吃了这么些酒?”

  苏公公说:“今晚皇上高兴,命几位殿下做诗来着,连公主们也都做了,四殿下做了三首,皇上很是喜欢,所以……”

  春墨连忙又道一回谢,送走了苏公公,吩咐人关了院门,喜气洋洋的折回来。

  “醒酒汤可预备了?快去端来。还要热水,熏香呢?把外屋那个香炉也拿进屋里来。”

  潮生应了一声出去,到门口时回头看了一眼。

  四皇子仰在床上,脸红扑扑的,大概是酒热上涌,领子已经松开了。

  听人说喝酒会脸红的人,酒倒不会伤身。那种越喝脸越白的,倒是值得担忧。潮生也不知道这话有没有道理,不过看四皇子的样子,除了嚷热倒没有旁的什么不舒服。

  潮生端了醒酒汤回来,春墨已经服侍四皇子将衣裳换过了。今晚是宫中大宴,四皇子穿的是大礼服,华丽而庄重,潮生把醒酒汤放下,接过衣裳,小心翼翼地撑好搭在屏风后头。

  有春墨在,她想问什么也不成。

  得想个法子把春墨支开才行——

  这个难度……有点大。

  再说,四皇子看起来比那天醉得还要厉害,起码那天他是清醒的,今天却是人事不醒。

  “殿下,殿下?”春墨轻声唤:“喝口水再睡吧?”

  烛光照在四皇子脸上,他的睫毛生得很长,在眼下方拖出一排疏密的阴影,显得整个人格外的秀气。

  他咕哝了一声,并没有睁眼。

  春墨低声吩咐潮生:“你扶殿下起来,好歹这汤得总得让他喝两口下去。”

  潮生斜身坐在床沿,有点儿费劲地把四皇子扶起来靠坐着。人喝醉了,大概都是死沉死沉的。

  春墨端着醒酒汤,递到四皇子嘴边。

  “殿下,喝一口吧?”

  四皇子嘴唇动了一下,头转向另一边,几乎是靠在了潮生的肩膀上。带着酒气的呼吸热热的吹在脖颈里,潮生只觉得耳朵和脖子都热了起来,半边身子都动不了。

  她耳朵一向怕痒。

  春墨取了调羹,好说歹说,又摇又劝,四皇子的眼总算睁开一条缝,很给面子的喝了两口汤。春墨还要再劝,四皇子一抬手:“拿开,我要睡了……”

  他一抬手不要紧,正好把春墨手里端的汤给掀翻了,汤正正好好的全洒在春墨的身上,一点儿都没浪费。

  春墨哎呀一声,忙站了起来。好在冬天穿的厚,汤也已经不算烫了。

  潮生忙说:“姐姐快去换一件衣裳吧。”

  春墨连鞋子都被溅湿了,先是觉得湿热,然后就觉得黏黏的湿湿的,很是难受。

  “那,我去去就来,你在这儿候着,殿下要茶要水,你就当心点伺候。”

  潮生点头说:“我知道,姐姐快去吧,小心着了凉。”

  屋里还有个小宫女珊瑚,就是桂枝和桂雨离开之后顶她们的缺进来的,潮生吩咐她去打盆热水来。

  支走了珊瑚,屋里就剩潮生和四皇子两个人了。

  她还是头一次做这样的事,虽然严格说起来也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可就是忍不住紧张,一颗心扑通扑通的,一下比一下跳得快。

  她得抓紧时间,春墨去换了衣裳再回来要不了多长时间。

  “殿下?殿下?”

  四皇子眯着眼看看她,好象一时没认出来她是谁。

  潮生紧张地朝门口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问:“殿下上次说有人惦记着和我为难,但不知那人是谁?”

  四皇子嗯了一声,懒洋洋地问:“什么?”

  潮生急得鼻尖都冒汗了:“殿下上次说有人会和我为难,殿下知道不知道那人是谁?”

  老天保佑四皇子还能听清她说的话,保佑他还能记得起这件事情来。

  四皇子点了点头,嘴角微微弯起,神情中带着几分得意:“我自然知道。”

  潮生只觉得心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那是谁?”

  四皇子眼睛睁大了一眼,看了她一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给我什么好处?”

  好,好处?

  潮生差点懵了。

  四皇子如此君子的一个人,怎么这会儿跟个赖皮的孩子一样?还会要好处?

  好吧,好吧。喝醉的人不能以常理忖度。

  “那殿下要什么好处?”

  四皇子歪着头,眉毛微微皱着,好象是很认真的在思考自己要讨得什么好处才划算。

  潮生急得要命,只怕春墨就要回来了,又催促了一句。

  四皇子忽然眼睛一亮:“好。那你记得你欠我一件事情没做,等我想到了再和你要。”

  潮生连忙说:“好”

  四皇子眨眨眼:“你答应了,可不能赖账。”

  潮生头摇得象波浪鼓:“不赖绝对不赖,您快说吧”

  怎么感觉象哄孩子似的?

  四皇子嘿嘿笑着,看起来的确象是一个偷着了糖吃的小孩儿一样。

  “这有什么难的……水搅混了好摸鱼,要不是来公公替你说话,你早就被那一顿板子打死了,皇后哪能容你活到今天……”

  来公公?

  皇后?

  潮生还想再问,已经听见了脚步声响。

  珊瑚端着满满一盆热水,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

  潮生连忙接过水:“你呀,干嘛端得这么满?”

  珊瑚很老实,盆沿也热,她的手都烫红了:“少端了,怕不够使。”

  “不够使再端一趟啊,这么满,要是泼在身上可不是玩的。”

  珊瑚一边用烫热的手指头捏耳垂,一边憨憨的笑。

  说话着,春墨也回来。她换了一件半旧的袄子,下面系上了一条葱绿裙子。

  潮生心里到底发虚,没话也要找话说:“姐姐怎么穿上旧衣裳了?”

  因为过年,每个人都发了新衣裳的。

  春墨挽着袖子走进屋来:“明儿才是大年初一呢,这夜里穿了给谁看?再说,要是再沾上一身汤汤水水的,明天我可没得穿了。”

  潮生忙点头应了。

  她心里头一直在琢磨四皇子的话。

  来公公为什么要替她说话?她当初和来公公都没说过什么话,顶多就是见面的时候问候一声。

  还有,幕后那人,真的就是皇后

  李姑姑那里的线索是这样,四皇子也这么说——

  可是四皇子是怎么知道的呢?

  潮生一夜都在床上烙烧饼,翻来覆去,只觉得身上燥热,睡不实。起来把被子掀去一床,又重新躺下,没一会儿又觉得身上凉了。一床被子到底兜不住压不实。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别看四皇子昨天夜里喝醉了,睡得又迟,可是一早天不亮就已经起来。二皇子也不例外,两人都换了衣裳,结伴去给皇帝拜年,然后皇帝会领着大小老婆大小儿子们祭祖。潮生她们早上头一顿吃的是李姑姑亲手做的汤饼汤圆,里面还下了饺子——这是南方北方人的习惯都照应到了。饺子里头是暗藏玄机的,潮生就吃到了包着铜钱的饺子,众人纷纷笑着恭喜她,潮生一看李姑姑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李姑姑暗箱操作,有意把这好彩头送进她碗里的。

  差点硌了她的牙。

  秋砚也穿着新袄新裙,不过脸色却不太好看。

  过年的喜庆日子,宫女们是可以擦些脂粉的,珊瑚和其他几个小宫女就用胭脂把两腮抹得通红。大概她们觉得抹得越红越好看……潮生只觉得那两团红象猴腚一样,不过倒是真的很喜庆。

  这么一对比,秋砚显得脸色苍白,眼下青黑,吃汤饼的时候恹恹无神的,总共没吃两口。

  春墨问她:“你这是怎么了?昨儿又不是你上夜,无精打采的,昨晚儿偷鸡去了?”

  秋砚勉强一笑:“没事儿,就是没睡好。”

  春墨说:“你可当心着点,大过年的别生了病找不自在。”

  潮生闷头吃自己的,她还没来及告诉李姑姑昨天她套四皇子的话,厨房里人进人出的,小宫女们也比平时活泼许多。她们进宫的时日都不算长,对过年有着满满的热情,李姑姑也比平时和气许多,给她们抓了大把的糖花生、炸果子,一个个吃的手上嘴上全是糖渣和油渍。

  主子们不在,剩下宜秋宫里的宫人宦官们都相互串门拜起年来,潮生也偷了空去找含薰。含薰也穿上了新衣裳,是一件粉色的袄,下面是鹅黄裙,颜色别提多娇艳了。她梳着落云髻,簪了绒花,脸上和嘴上都擦了一层胭红,看起来娇艳清丽,仿佛一朵在雪地里绽开的花。

  第六十七章 兴灾乐祸

  “我给你带了吃……”

  “你尝尝这个……”

  两人同时开口,然后又都笑了。

  含薰把一个橘子剥开,塞了一瓣给潮生:“这个平时吃不着,快尝尝。”

  橘子确实很甜,不是典故里说的那样“金玉其外,败絮其内”,中看不中吃。一咬满嘴甜滋滋的水儿,带着点微微的酸。

  “好吃。这个可是金贵东西,你从哪儿得来的?”

  “这个果子,你吃。”

  潮生带来的是五色面果子,做得异常精致,每个果子都做成一朵花的样子,正好一口一个。红花黄蕊绿萼,看着就让人觉得心里喜欢。

  “这个好看,有点舍不得吃。”含薰挑了挑,拿了一个莲花型的果子放进嘴里,有点含含糊糊地说:“一早起来还得了赏钱呢,我还没来及数,你帮我看看是多少?”

  潮生接过来掂了掂,准确的报数:“一两的。”

  “嗯,还不少。”含薰问:“你们得了没?”

  “也得了,一样的。”

  大概年年如此,都成了惯例。去年也得了这么一个。

  含薰笑眯眯地捏了捏银锞子:“要是天天过年就好了。”

  “想得挺美的。”潮生白她一眼,不过她也一脸憧憬的说:“我也想天天过年啊。你瞧,这一天就是一两,一年三百六十五两,十年就是三千六百五十两。”

  “财迷。”含薰兴致勃勃:“你打算怎么花?”

  潮生摇摇头,没头绪。

  以前她会想要把钱存下来,可是在宫里存钱——太没有保障了。

  在烟霞宫的时候她也存点钱,还有那根陈妃打赏的金簪,也有个二钱重吧?可是谁知道那些东西后来都便宜了谁了。

  她问含薰:“那你想怎么花呢?”

  含薰眨眨眼:“我也没想好。”

  瞧,有钱还没处花去呢,在宫里头和在外头可不一样。

  宫外头的女孩子,倘若手头宽裕了,大概会扯几尺布做条新裙子,买一盒心仪已久的胭脂粉,又或是打个银簪之类的戴戴。在宫里这些都没用……

  胭脂粉不是过节不能擦,裙子穿来穿去都是差不多的式样,等同于制服,哪容得了你奇装异服。至于首饰——顶多能戴个镯子、坠子什么的,别的宫女也不能戴。

  不过宫里也有花钱的地方。地位低的小宦官,月俸和赏钱常被地位高的克扣去,就算手里有那么一点,也得时常破费,讨好打点。宫女们稍好一些,虽然在宫里克扣是常有的,不过宜秋宫里倒是不兴这一套。

  潮生现在都快成条件反射了,只要一和含薰在一块儿说话,就得左看右看,前后张望,生怕二皇子再从哪个角落蹦出来。

  “你瞧什么呢?”

  潮生干笑:“没什么……”

  猪脑子二皇子和四皇子一块儿出去的,这会儿当然不可能在。

  “对了,这个钱……”潮生从怀里摸出自己这些日子攒的散碎零钱,连同今早刚得的锞子,一起交给含薰:“你帮我收着吧。”

  含薰吃了一惊:“为什么啊?”

  潮生一直没告诉含薰那排肉的事,最近关于皇后的猜测也没说过。

  含薰和采珠她们,替她担心已经够久的了,现在刚安定一点。

  告诉她们,没准就给她们惹祸上身了。

  如果她再象上一次那样——起码这些钱不会再便宜了别人。

  “我最近丢三拉四的,别回头一忙又找不着了,你先替我收着。”

  含薰倒没想太多,点头说:“好。你别绷太紧了,该偷懒的时候就偷会儿懒,做那么勤快,难道谁还能给你提成掌事不成?”

  潮生笑着说:“那可说不好,没准儿哪天我就飞黄腾达了。到时候我肯定不会忘了也提提携你一把的。”

  含薰忽然叹了口气:“倒不指望谁能飞黄腾达,平平安安就好了。对了,我听她们说起来,皇后娘娘病了,过年这些日子都没露面,贵妃娘娘倒是从西苑回来了——听说她在那冷宫里着实吃了不少苦头,现在做人可比以前收敛多了。过年这些事,都是贤妃贵妃两位娘娘打理的。”

  “是么?”潮生还是头次听到。

  皇后生病,对她来说着实是个好消息啊。

  生病的人总顾不上和她一个小宫女为难了吧?

  呃……秋砚的脸色也不太好,难道和皇后生病有关?

  当然,主子有恙,下头的担心也是应该的。

  不过秋砚那样……担心的过度了吧?

  可能还有别的原因。

  因为听到这个好消息,潮生一天心情都不错,直到四皇子和二皇子结伴回来,二皇子难得的满面春风,不知是遇到了什么好事——也或许……

  潮生猜测着,二皇子和她一样,也是因为皇后生病而高兴?

  嗯,兴灾乐祸虽然不好——但是倒霉的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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